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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必须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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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梁薄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天换了别人,我照样会送他去医院,这与爱无关,只是单纯的人道主义,我为人虽然冷漠,还不至于见死不救,但如果因为这个误导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爱你了!那份爱在你不辞而别的当天就死了!”
“不!我不信!”黄岚激动地挥着手大叫,挥出的手臂啪的一声打在我肩头。
我吓了一跳,她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发出一声尖叫。
“啊~”她惊恐地叫道,待看清是我,脸色变了几变,大声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之前。”我说道。
黄岚突然不说话了,怔怔地看看梁薄,又看看我,许久,发出一阵心碎的笑声。
“我让你去接我,你说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她笑着说道,眼泪却滚落下来,“我相信了,以为你真的不能开车,所以我打车来找你,却被拦在门外,而你,却开车去接别人……阿薄,你非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这个陪酒女?你宁可为她放弃我们多年的感情?她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你着迷的,你告诉我,我也学学好不好?好不好……”
“你学不来!”梁薄说道,“她从不奢望任何外在的东西,而你,总是欲壑难填,想当初,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就是为了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你想要最华美的衣服,我给你买,你想要最璀璨的珠宝,我给你买,你想要最气派的房子,你打开车窗看看吧,你想要最拉风的车子,你现在就坐在上面,可是这些你还不能满足,你觉得你是公主,你想要嫁给真正的王子。
很遗憾,我爸不是国王,所以我注定成不了王子。
所以,你走了。
是,你走了以后,我是很痛苦,因为我不明白,一个人的欲望怎么会这么难以满足,层出不穷。
而你,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真正的王子,做了王妃,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他给了你一个国家,都无法让你满足,我又拿什么来满足你?”
梁薄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可见他心里痛到了极点,也委屈到了极点,厌烦到了极点!
我悄悄地叹了口气,拉开车门,既然黄岚不愿意下去,还是我下去好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样的场面。
黄岚见我开车下去,愣了一下,自己却稳稳坐着没动。
她巴不得我走了,省得碍她的事。
我下了车,把车门重新关上,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驾驶室的门嘭的一声响,回头一看,梁薄竟然也下来了。
他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径直向大门走去,走到门卫室,抬手将车钥匙扔在门卫桌上。
“等那位女士走了,把车停好。”他说道,拉着我大步向里面走去。
遥控大门随即被门卫关上。
“梁薄!”黄岚冲出车子,声嘶力竭地喊他。
他却连头都没回,一路拉着我走进那幢宫殿般的房子。
原来,这个别墅是为了黄岚而盖。
我感慨万千,回首看向大门口,黄岚的身影已经隐在夜色中难以分辨。
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诱惑,人们总是一不小心就陷入欲望里,最终变得面目全非。
第125章 腊八
我在上次那间客房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又被梁薄送回到药房。
路上他又问我要不要他出手,我说不用。
他叹口气,没说话,下午让小周给我带了两个保安。
我觉得不合适,让小周带他们回去。
“梁总说了,保安的薪酬不用你管。”小周说道,“除了安全问题,他们什么事都不会参与,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说道,“我不是嫌麻烦,也不是怕发工资,关键是你看哪个药房门前有保安镇守的,我们是药房,又不是银行,这样很不合适。”
“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小周说道,“郁小姐,撇开梁总不说,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你们药房现在非常需要在安全方面加强,如果你一开始想到了这些,那昨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现。
老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矫情,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是啊,人家也是为了我好,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点了头。
“如果你觉得他们太显眼,可以让他们穿上你们的工作服。”小周见我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平时也不用总站在门口,在店里走动着就行。”
于是,我们店的员工又增加了两张新面孔,大杨和国仔。
两个大小伙子,本来威风凛凛的跟中南海保镖一样,结果一穿上白大褂,顿时变成了呆萌帅气的白衣天使。
潘晓甜特别稀罕国仔,有事没事总逗他。
国仔原本叫魏国,多霸气的名字,愣是被她叫成了国仔。
两个人一开始总板着脸不苟言笑,看哪个客人进来都像在看犯罪分子。后来被我们这里面轻松和谐的气氛感染,也渐渐变得活泼起来。
时间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药房这几天一直平安无事。
越来越多人知道金老大夫回了江城,长乐大药房也唤起了老顾客们久远的记忆,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在门口排起长队,卖早餐的小贩也闻风而来,在附近支了摊子卖吃食。
金老大夫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金继业开始上手,两人各据一张诊台,有时忙得饭都顾不上吃。
一开始大家不相信金继业,宁愿等着也不让他看,渐渐有些小病小痛的觉得无所谓,让他瞧了,开了药一吃,效果惊人的好,大家才相信他真的是得了金老大夫的亲传,也愿意让他看了。
大杨和国仔看的多了,也渐渐熟悉了流程,在没有人闹事无法一展身手极其无聊的情况下,就开始帮着照看生意。
这样一来,除了开方的和抓药的,剩下我和潘晓甜张小翠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甚至有时会喊张小翠过来收银,把西药区全丢给大杨和国仔,然后和潘晓甜出去逛一圈。
这天,我们又出去逛,发现有餐馆在卖腊八粥。
才知道今天已经是腊八了。
传统节日被头脑灵活的商人加以利用,大肆宣传,又重新被人们所重视,腊八粥腊八蒜热销,手机上各种祝福短信也让人应接不暇。
我和潘晓甜逛了一会儿,在江枫路美食广场找了一个露天大排档坐下来,要了两碗腊八粥,又点了几个小菜,并且打算等下回去给他们每人带一份。
老板很是热情,还另外赠送了我们一碟腊八蒜。
不过我们都没敢吃,毕竟一会儿回店里还要面对顾客,满嘴蒜味太不礼貌。
我俩吃着粥,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篇。
“这一年一年过的真快。”我说道,“小时候盼过年,长大了怕过年,一过了二十岁,就感觉时间流逝的特别快。”
“我就不一样。”潘晓甜说道,“自打结婚,我就觉得时间过的慢,慢的看不到头,在夜煌的时候,时间过的更慢,那些个夜真是漫长,怎么都等不到天亮。”
我默然一刻。
“晓甜,那些都是过去的苦难,正是因为有那些经历,你才会知道幸福多么珍贵。”我说道,“现在好了,有了高原,你也会嫌日子快的。”
“不,我还是嫌慢,我恨不得一夜白头。”潘晓甜说道,“我以前听一首歌里唱‘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觉得很可笑,有哪个女人会愿意看着自己的青春快速消亡呢,现在跟高原在一起,我才深刻体会到歌词的意境。”
“你这话应该讲给高原听。”我说道,“对他来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情话了。”
潘晓甜笑笑,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我叹口气,四下张望,人潮涌动的街头,有手牵手秀恩爱的小情侣,有大手拉小手的年轻父母,有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的老夫老妻,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未来会怎样,至少眼下,他们是彼此眼中的唯一。
又一个新年就要来了,但愿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走吧,中午了,他们肯定都饿了。”我说道,站起身来招呼排档老板,让他帮我们打包七份粥。
起身的一瞬间,我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一角,有一个穿藏蓝色毛呢大衣的男人进入我的视线。
他戴了一个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垂首坐在隔了好几排远的档口吃东西,侧面对着我们这边。
我愣了一下,觉得那个侧影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哎,你看那边。”我捅了捅潘晓甜,指给她看那个人,“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谁呀?”潘晓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屑地说道,“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穿个毛呢大衣,还戴个棒球帽,真是个棒槌!”
“你再仔细看看。”我手指颤抖着,有个名字在我脑海里呼之欲出。
“你口味这么重……”潘晓甜说道,忽然一把抓住我,“韩,韩,韩……”
“韩玉诚!”我激动地大喊一声。
“啊对,就是他!”潘晓甜也激动起来。
我们俩对视一眼,推开椅子向那边跑过去。
因为跑的太急,一路绊倒了好几张塑料凳子,噼里啪啦的响起惊动了周围的食客,也惊动了韩玉诚。
他刚开始并没有看出来我们是奔他去的,等渐渐近了,他才看清是我,顿时惊慌失措,起身向大街上跑去。
“韩玉诚,你特么给老娘站住!”潘晓甜在后面大叫,我俩跟着追出去。
街上的人都纷纷驻足观看。
韩玉诚一路向西,跑过江枫路,又拐到江滨路,专拣人多的地方跑。
虽然他年纪大了一点,但毕竟是男人,我俩追出一截后渐渐体力不支,在慢慢拉开距离之后,他钻进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不见了踪影。
“特么的!”潘晓甜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树干,双手拄膝,喘着粗气大骂,“竟然让这老不死的给跑了,真特么的气死我了!”
我也累得够呛,要不是地上脏,真想一屁股坐下去不起来了。
原来韩玉诚竟然没离开江城,我们都以为他卷了巨款,一定会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去,没想到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生活。
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报警吧!”我说道,“只要告诉警察他就在江城,警察有的是办法找到他。”
“行,走吧!”潘晓甜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我俩出了巷子,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打了个车。
坐在车上,我打电话订了午餐送去药房,潘晓甜拿着手机反过来倒过去的把玩,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看看你家那个人渣又有什么动静。”
她说着就打开手机,啪啪啪一通点,打开了一个视频播放器,画面闪了两下,陈世炎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潘晓甜把时间设定在昨天晚上,看了半天,他不是看电视就是喝水,中间又起来上了趟洗手间,回来又接着看电视,什么异常行为也没有。
潘晓甜有点不耐烦,点了快进,时间刷刷地翻过去,一直翻到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发现。
“关了吧,啥也没有。”我说道,收回视线靠在座位上发呆。
“快看!”潘晓甜突然喊了一声,“他在打电话!”
我赶紧又凑过来,潘晓甜取消了快进,把那段倒回来重播。
陈世炎确实在打电话,而且说了很长时间,表情也非常凝重。
可这个画面是在卧室里,所以听不到声音,潘晓甜上次说胖东装窃听的时候漏掉了卧室。
“死胖东!真能坏事!”潘晓甜愤愤道,“我敢肯定,人渣这个电话一定有价值。”
那又怎样,听不到声音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找个读唇语的吧?
我泄气地重又靠回去。
“哎哎,长欢,他离开卧室了。”潘晓甜又喊了一嗓子,我激灵一下坐起来,就看到画面中陈世炎边打电话边踱去了客厅,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来。
画面中有了滋滋啦啦的响声。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陈世炎说道,“要不咱们见一面吧?”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那行。”陈世炎说道,“那就今天中午十二点,你在美番大排档等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们又往下看了一会儿,但后面一直到他穿上衣服出门,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美番大排档?”潘晓甜说道,“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第126章 一头真正的狼
“是啊,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我说道,“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说话间到了警局门口,司机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我付钱给他。
“美番啊,我知道呀!”司机师傅边找零边说道,“就在江枫路美食广场啊,那个老板是个广东人,做的肠粉和煲仔饭很地道。”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啊师傅。”我客气地向他道谢,和潘晓甜一起下了车。
“江枫路美食广场……”潘晓甜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突然大叫一声,“不就是我们刚才吃粥的那里吗?”
“啊?这么巧?”我惊讶道,“要是早点看到监控就好了,我们可以在那多等会儿,看看他到底跟谁见面,反正我感觉不会是赵惠心!”
“早点看也没用,那我们见到韩玉诚还是会追出去……”潘晓甜说道,蓦地瞪大眼睛,“天呐,长欢!”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她的眼睛,两个人同时喊道,“他要见的人就是韩玉诚!”
我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心扑通扑通直跳。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
所有人都找不到韩玉诚,陈世炎却在和他保持联系!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潘晓甜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想提出一些疑问,却发现所有的疑问都没什么意义,那么多不可能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值得置疑的。
“不需要置疑,我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一起策划的。”潘晓甜说道,“我就说陈世炎怎么能这么大胆,他一个大学都没上完的人,又没有什么富足的家底,也不是那种天生就玩计谋的人,竟然能把这个长期计划进行的如此周密,几年都没有露出马脚,并且连法律方面的东西都考虑的如此周全,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原来这背后还有一尊玩法律的大神在指挥他。”
我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扰乱了心神,很多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涌来,震惊的,愤恨的,难过的,沮丧的,疲惫的,像浪潮劈头盖脑地冲我狠狠拍过来,将我淹没其中。
“那,如果真如你所猜测,咱们现在还报警抓韩玉诚吗?”我说道。
“暂时不要报。”潘晓甜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还有别的阴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看看再说。因为即使是现在警察抓获了他,顶多也就是按金融犯罪来处理,一旦他坐了牢,剩下的秘密就无法挖掘了。”
“你说的对,反正已经这样了,早一天晚一天我都能等。”我说道,“我非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嗯!”潘晓甜用力点头,“而且我觉得,他们最近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尤其是我们已经撞见了韩玉诚,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陈世炎的,陈世炎行事也会更小心。”
“再小心,狐狸尾巴也终会有露出来的一天!”我说道,“我等着他。”
“行,那咱们回去慢慢商议。”潘晓甜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警局大楼上高高悬挂的庄严警徽,和潘晓甜一起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回走。
我的心太乱,不愿意到了药房被他们看出端倪,就利用这段路平复心情。
“长欢,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宾馆偷听那次吗?”走着走着,潘晓甜突然问我,“赵惠心那天不止一次地提到她爸,你说,会不会,她爸就是韩老不死的?”
“不可能吧?她又不姓韩。”我迟疑道,说真的,我已经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暴炸性冲击了,脑门一跳一跳的疼,像有人在里面扯我的筋。
“姓什么很重要吗?”潘晓甜说道,“她那天不是说了吗,她爸为了钱不要她妈和她,另外找了一个女人,那她也有可能随母姓啊,七哥不就是这样吗?”
也是,到了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套用一下李宁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这思路就捋顺了,对吧?”潘晓甜说道,“陈在你之前先认识了赵,韩做为赵的父亲,嫌陈家世不好,而韩正好在处心积虑地惦记你爸的财富,又苦于找不到入口。
于是,他用自己足以颠倒黑白的不烂之舌说动了陈,也说动了自己的女儿,让陈出面勾搭你,甜言蜜语,百般引诱,让你上了他的贼船,进而一步一步实施这个卑鄙而疯狂的夺财计划。”
如果真的是这样,韩玉诚才是一头真正的狼。
“想当初,他是极力想让我嫁给他儿子的。”我说道,“我当时也没留意,不知道他那个儿子是哪个老婆的。”
“肯定是后来的老婆生的。”潘晓甜说道,“如果赵惠心还有个亲哥哥,可能他们这事又是另外一个计划了。”
“也许是吧!”我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我也没嫁给他儿子,也说不定他跟后来的老婆又离了呢!”
“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了。”潘晓甜说道。
“嗯。”我说道,“说起来,赵惠心也挺可怜的哈,本来可以好好的嫁人生孩子,却因为父亲和男朋友的贪婪被连累至此,现在又怀着孩子……”
“打住打住!”潘晓甜冲我比了个刹车的手势,皱眉道,“郁长欢,你圣母病又犯了是吧,同情敌人就是毁灭自己,你知道吗?”
“知道了!”我说道,“你不圣母,为什么又回去看婆婆,为什么又往她身上贴钱?”
潘晓甜被我噎了一下。
“那不一样。”她嘴硬地说道。
我没再揭穿她。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即使是遍体鳞伤,也永远对世界保有一份良善之心。
……
周五下午,我抽出空来去接兮兮,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她了。
我去的时候,梁伯伯已经到了,他站在一堆来接孩子的爷爷奶奶中间,像一个真正的爷爷那样,兴奋地对周围的老人们讲述自己的孙女是多么可爱,多么漂亮,多么乖巧,以至于连我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梁伯伯!”我笑着叫他,他一看是我,怕我揭穿他的假身份,赶紧拉着我换了一个地方站。
“兮兮叫你妈妈,你叫我伯伯,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假的。”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落在他头发上,花白一片,看着让人心酸。
想想梁薄那夜对我的举动,我真想一冲动叫他一声爸。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生活有太多未知的变数,谁知道我们最终会走到哪一步呢?
而且,金老大夫给我开的药也喝了十来天了,我一点效果都没感觉到。
头发还是掉的厉害,半夜心悸惊醒的次数也多了,胃口也没有变的更好,一天不吃都不饿,稍微吃多一点就吐。
活不活得过明年都未可知,还要那奢侈的爱情有何用。
沈七和梁薄,不管我选择谁,如果有一天生命戛然而止,留给他们的,不还是无尽的伤悲吗?
尤其是沈七,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真的不忍心他再次失去。
“想什么呢?”梁伯伯问我。
“啊,在想着尽快帮你找到亲人,说不定,在你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就已经有了孙子了呢!”我说道。
是该尽快帮梁伯伯找到家人,这样,总算不负所托,我走也走的安心了。
梁伯伯开心地笑起来。
“也是,算算他也二十七八了,只要不是像梁薄这么倔驴脾气,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他长的像他妈,一定非常帅……”梁伯伯说道,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我鼻子一酸,差点失态。
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孩子们被老师带领着,一个牵着一个的衣服走出教室,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
他们才是这世界上最纯真,最美好,最值得期待的未来。
“妈妈,爷爷!”我和梁伯伯还在人群里寻找,兮兮已经眼尖地发现了我们,兴奋地冲过来喊道。
我们签了字,带她走出去,她还在兴奋个不停。
“妈妈,爷爷,你们两个都来接我,我太开心了。”她大声喊道,又撒娇让我抱。
我抱起她,发现她最近重了不少,都快抱不动了。
梁伯伯乐呵呵地跟在旁边,兮兮还嗲嗲地抓住他的手,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们,她在幼儿园里的生活。
说她得了很多小红花,老师说十朵可以换一个小玩具,五十朵可以换一个大玩具。
又说哪个小朋友很喜欢她,和她成了好朋友。
又说有小朋友过生日,她妈妈把蛋糕拿到学校里,让老师分给所有的小朋友一起吃。
总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看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梁伯伯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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