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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擒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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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我给你请的护工啊,你要还是不要呢?”
    江渔舟没理他,抬腿踹了踹,示意他赶紧滚,周济扬笑嘻嘻走了,离开后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躺下吧,这样水吊得快些。”向晚开口道,她再不开口,这人不知道要盯着她看多久。
    他躺下,向晚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手刚要收回来被他一把握住,“你真不走了?”
    “嗯。”向晚在床沿坐下来,“来都来了,总得陪你把水挂完。”她抬眼看了看挂水的袋子,“怎么搞这么严重?”
    江渔舟自动屏蔽她后面那句话,只问:“你还要走?”
    “不走,我不走了。”向晚说,心里感觉这人有点孩子气,但还是挂念着他的身体情况,继续问,“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到底吃了什么?”
    话一问出来,向晚觉得江渔舟那双眼睛有点闪烁其词,“虾饺。”他回答说,见向晚的眼睛看着他,异常分明,又解释了一下,“我没看出来,以为就是普通的饺子。”
    向晚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她把他的手摘下来,放进被子里,“上次没这么严重。”
    “谁知道,可能这次心情不好吧。”
    事实是在她挂断电话后,他脾气暴躁地从家里的吧台上取出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大半瓶,然后就成功地招来了120,合情合理地让周济扬给她打了电话,当然,关于这一切,江渔舟自然不会告诉她。
    夜里很安静,就算不出声,都有一种近乎温柔的气氛在周围缓缓流淌。过了会儿,水挂完了,护士来拔针,江渔舟这回十分合作,没骂人,还客气地对人说了声谢谢,这让护士小姑娘激动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下半夜了,周围的环境安静得不像话,向晚有点困顿,打了个哈欠,江渔舟问向晚:“你要不要躺会儿?”
    向晚看着他让出来的半边床位,没做声。
    “我没别的意思啊,再说我都这样了,有心也无力啊。”
    向晚看一眼旁边的沙发椅子,说:“我在这里靠一靠就好。”
    “没被子啊。”
    “我去找护士要一床。”
    “人家护士都打瞌睡了,你吵醒人家不厚道。”
    向晚没再理会背后的喋喋不休,径直出去找护士要了一床被子。当她靠在沙发椅上将被子盖好后,她转过头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结果发现他已经把被子一卷,翻身睡觉了,留给她一个宽阔的后背。
    向晚在旁边的沙发椅上靠了一夜,第二天外面稍有动静她就醒了,起来洗漱过后,她去外面吃了早饭,然后给江渔舟买了一份白粥,两个馒头。
    回到病房的时候,江渔舟又闹别扭了。
    “哎,向老师,你快来劝劝这个人。”刚值好夜班准备回家的周医生立刻对向晚求助。
    向晚:“怎么了?”
    “他这个情况最好再住院观察一天,可他非得今天出院,我怎么说都不听。”
    向晚看了看病床上不合作的病人,说:“周医生说得对,你再住一天吧。”
    “你呢?”
    向晚:“……”
    “你陪我,我就住,你不陪我,我就回家。”某人彻底进入无理取闹的无耻模式,并且愈演愈烈。
    周济扬首先表示听不下去了,扭头往门边去,却没舍得走,站在那里东看看西瞧瞧,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向晚有点无语,但有人在场也不好多说,“你别胡闹。”
    “谁胡闹?”江渔舟瞪一瞪眼睛,“这地方是人住的么?无聊得要死,我多呆一分钟都要发霉。”
    向晚想了想,最后妥协,“我下午有课,上午陪你行么?”
    江渔舟会说不行么?才怪。

☆、第19章

早晨的路面上还未见拥堵,黑色路虎一路畅行到了城市花园门口,周济扬刷卡进了小区,将车子停在江渔舟的别墅跟前。
    向晚推开门下车,和他一起走进去。她是来帮江渔舟拿衣服的,那个幼稚的男人,在答应继续住院一天后,又提出新的要求,他没带换洗衣服。
    向晚只好答应来替他拿,而周济扬正好下班,顺带捎她一程。
    周济扬开了门,向晚跟在后面进门,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
    江渔舟的房间是个大套间,外面有个小客厅,沙发茶几都俱全,再往里走才是他的卧室。卧室的装潢风格和楼下一致,简约大气,色调以灰白为主。
    周济扬对这儿很熟悉,从衣柜里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包,然后从衣柜边上的拉门走到里面的衣帽间。
    他的衣帽间比一般人家的大许多,整整两面墙都是他的衣服,并且分门别类挂得整整齐齐。
    眼前忽然闪过一抹光辉,召唤着她的眼睛瞧了过去,向晚的目光微微一顿,定在了一处。那身松枝绿的衣服在一排排的深色西服面前是那么独树一帜,她目光定于此,指尖在上面一寸寸游走,仿佛爱不释手又或者已经走火入魔。
    周济扬在她身边解释说:“这是他以前在部队穿的衣服,他应该跟你说过吧,转业前他是正团级,两杠三星呢。他还是很喜欢部队那个环境的,当初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他舍不得脱下这身军装,所以后来转业的时候,硬是留下了这身,算是留点纪念吧。”
    周济扬说着,伸手碰了碰空空如也的肩章位置,有些东西改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样。
    上车后,周济扬把包和钥匙都交给了向晚,他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就掉头走了。
    向晚下了车,往住院部走的路上给学校打电话请假,在这个过程里,周济扬也在给江渔舟打电话,跟他透露了一个信息:“向老师对你那身军装很青睐啊,要不下次你试试制服诱惑?”
    向晚在医院陪了江渔舟一个上午,午饭后她回到学校。
    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苏纯。
    “向老师,听说上午请假去医院陪病人了?”
    向晚睨着她,心想这个周医生嘴巴还真快啊。
    苏纯用肩膀撞撞她,“晚上我们要去看病人,你应该在的哦?”
    向晚没回话,勾了勾嘴角就走了。
    下班后,向晚先回了家一趟,然后跟她妈说了声,晚上同事有聚会,她会回来得很晚,让她妈别等她了,先睡。
    向维珍是宁愿她多出去走走的,自然不多想。
    向晚出门后直接去了医院,和江渔舟一起吃了晚饭,到了晚上,苏纯他们几个果然来医院看望了江渔舟。
    几个人有说有笑,插科打诨,让向晚觉得这哪是在住院,分明就是在找乐子。
    十点多的时候,江渔舟出声把那群人都轰走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们都回去。”
    哥几个笑嘻嘻地瞅着他们,“悠着点啊,老江,这可是医院,动静太大影响不好。”
    江渔舟一脚踹过去,“滚。”
    事实上,江总心里很郁闷,这一晚,陪床的人依旧表明自己要睡沙发。
    他不肯了,说:“睡那上面多不舒服?”怕她觉得什么,又说,“要不我睡沙发你睡床。”
    向晚摇摇头,“不行,你是病人。”
    江渔舟也坚持,“那我陪你一起睡沙发。”
    这单间病房有两张沙发椅,他说完就抱起床上的被子靠在了另一张椅子上,歪过头和她两两相望。
    向晚被他打败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睡床,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动手动脚。”
    江渔舟点头,表示:“我保证。”
    两个人终于躺到了床上,虽然同塌而眠,但两人个盖一层被,根本没有肌肤相亲。
    江渔舟说话算话,上床后就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对她毛手毛脚。
    第二天早向晚在腰酸背痛中醒来,头一次和一个男人同睡一张床,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不适应,她一晚上僵直地躺着,不敢随意翻身,怕吵醒他。
    他睡相自然很好,一晚上就没动过,闭上眼睛什么样,睁开眼睛还是怎么样。
    “早。”他歪过头来跟她问早安,声音清爽,不像是刚刚醒来。
    “早。”向晚坐起来,把被子叠好就去洗漱了。
    江渔舟今天要出院,向晚陪他吃了早饭,然后就去学校了,离开的时候江渔舟对她说:“晚上见。”
    向晚没反驳。经过这次的事她也想明白了,不管将来如何,目前来讲,她是摆脱不掉他,正如他那天晚上在车子里说的那样:想划清界限,没门儿。
    她早就找不到那扇可以躲避的门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向晚走出学校大门,江渔舟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上车后向晚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菜市场。”
    向晚:“……”
    当车子终于停在菜市场附近的路边时,向晚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再确定一点,“我不会做饭的。”
    江渔舟转过头,“我会。”
    向晚再次陷入沉默。
    她是真的不会做饭,所以当江渔舟大包小包拎进门之后,她只负责清洗以及按他的要求切成各种形状。
    江渔舟负责掌勺,当一盘盘菜被他端上桌的时候,向晚不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谁能想象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么卖相上乘的菜来?
    家常菜,西餐,真正的中西结合。
    他解下围裙坐到向晚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向晚尝了一口。
    “怎么样?”
    她没说话,竖起了大拇指。
    对面那个男人立刻笑靥如花。
    吃饭气氛很好,江渔舟吃饭给她的感觉是快,但他吃牛排的时候依然显得优雅尊贵,有些气质是浑然天成,即便经历过生死极限的考验也磨砺不了。
    饭后,向晚主动要求洗碗,江渔舟没有跟她客气,他自己坐在客厅看电视。向晚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走过去对他说:“我该回去了。”
    江渔舟闻言,关掉电视,站起来,“先等一下,给我上好药你再走。”
    向晚觉得他这要求并不过分,便坐在客厅等他。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脚步声,向晚扭头看过去,目光渐渐愣住了。
    一身松枝绿的颀长身影正从楼梯上方走下来,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是那么显眼,那么伟岸,和他那副身材,那张脸都融为了一体。他脸带微笑,双目有神,每走一步,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那声音动人心弦,仿佛落在她心上的鼓点。
    在向晚的印象里,她只见过一个人穿军装能穿出他这样的效果。
    江渔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听说你和我一样,最喜欢这身衣服,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向晚说不出话来,他眼里的光芒太亮,她有些移不开眼。
    江渔舟废话不多说,脸凑过去,吻住她。
    向晚原本还是坐在沙发上的,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本能往后躲去,结果他步步逼近,她节节败退,最后她被压在了沙发上。
    江渔舟并不单单只留恋她的嘴唇,成功攫取后,他头一偏,沿着她的耳垂一路向下。
    向晚浑身像过了电一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却像升腾起一团火,哔哔啵啵烧得她很难耐。
    双手不由抱住他的头,嗓子里冒出一个几近干涸的声音:“江叔叔……”
    身上的动作陡然停滞,江渔舟抬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深幽得化不开。“你为什么喜欢这么叫我?”
    向晚无从解释,上一次是喝醉了,这一次她分明是清醒的。
    “回答我。”他开口。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叔叔。”
    他挑眉,“和我在一起,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她摇头,“他是我的偶像。”
    “哦?”他好像来了兴致,坐起身把她拉了起来,“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是一个好人。”
    “怎么个好法?”
    “他救过人。”
    江渔舟嗤嗤笑了声,看着她说:“我也救过人,而且不止一次。”
    向晚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额,她抬头,解释:“你刚刚自己说的。”
    江渔舟看了她半秒,靠过去,嘴唇贴着她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既然喜欢这么叫我,那我允许好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想他,你只能想着我。”
    他正要继续,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
    靠,江渔舟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时候居然有人来,别让他知道是谁。
    起身去开了门,却没了脾气,门外站的是他的宝贝外甥女,“宁宁,你怎么来了?”
    江宁一步跨进来,见到他身上的衣服笑起来,“哈哈,小舅,大晚上你穿成这样干什么?缅怀过去吗?”
    江渔舟真不好跟自己外甥女解释自己在上演制服诱惑,结果被她破坏了,“我试试看自己胖了没。”
    “你天天那么锻炼,怎么会胖……咦,你有客人啊。”
    向晚已经站了起来,该来的总会来吧,事已至此,躲也没用,何况谁怕谁。
    江渔舟兴致勃勃给她们做介绍:“她是向晚,我女朋友,向晚,这是江宁,我姐姐的女儿。”
    两个女孩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零星的火花在无形中绽放,可谁也不曾言明。
    江宁秀挺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你叫向晚?”
    向晚点点头,“你好。”
    江宁沉默,去沙发边坐下来。
    江渔舟给自己外甥女倒了杯水,他自己则挨着向晚坐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在朋友家吃过晚饭,她正好住这边,所以我来看看你,没想到……”
    原本两个人的亲密环境,突然间多出一个人,不论是谁都有些尴尬,所以坐了一会儿后,向晚拿手碰了碰江渔舟,“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江渔舟不理会,坚持说:“宁宁是自己人,让她先坐一会儿好了,我去换衣服。”他说完起身上楼去,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温晚。”安静的客厅里忽然想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向晚扭过头,看到身后的江宁一脸阴霾地望着她,“别以为改了姓我就不认识你了。”
    向晚目光安静,“我改姓从来不是为了让你不认识我。”
    江宁冷笑一声,“你竟然勾引上我小舅舅,我猜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手段,否则我小舅舅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向晚神色如常,“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不折手段?”
    “哼,一定是你缠着我小舅舅。”
    向晚纠正:“你错了,是他缠着我。”
    “你胡说,是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要是知道你是谁才不会要你,我一定要告诉他。”
    向晚不甚在意一笑:“好啊,我已经被他缠得没办法了,拜托你快去告诉他,我也正好解脱了。”
    “你……”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江渔舟下来了。

☆、第20章

向晚转头看着江渔舟,换了衣服的江渔舟脸带微笑,气定神闲,精锐的目光与她相望,他脚步坚定,走到她面前,“走吧。”
    向晚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江宁,“再见。”
    江宁好像突然间不会说话了一样,盯着她看了会儿,最后看向她舅舅。
    江渔舟:“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先送向晚回去,回来再送你。”
    江渔舟揽着向晚的肩膀,在她眼前相携离开,那一刻江宁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巴不灵光了。
    九点多钟的光景,外面正是灯红酒绿,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车水马龙,恍惚入眼,车子开出几百米后,向晚摊开握紧的手掌,手心里一片濡湿。
    风从降下的车窗吹进来,湿意风干,来去无痕。
    “你外甥女的脚是怎么弄的?”坐在副驾座上的向晚开口询问。
    他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小时候出了场车祸,撞伤的。”
    “哦,那真是可惜了。”
    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是挺可惜的,那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好在她性格开朗,让我们省了不少心。”他好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漾开微笑,“她只比你小两岁,以后你们能成为好朋友的。”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江渔舟转过头来问她:“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有没有节目?”
    向晚奇怪反问:“你不用陪家人吗?”
    江渔舟淡定解释:“陪家人吃饭,并不妨碍我在剩下的时间陪女朋友赏月。”
    他深沉的黑眸带着浅笑,在车子晦暗的光线里漾着水光,向晚垂了下眼睛,说:“到时候再说吧。”
    明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也许到那时候,她早已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女朋友。
    江渔舟不置可否,靠过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了句晚安才让她下车。
    向晚下了车,走出十几步后回头,黑色的suv仍然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只潜伏的巨兽,安静温和,又好像伺机而动。
    向晚不知道江渔舟此刻在车子里做什么,但她想,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上演情深意重,有些事就要昭然若揭,再相见你我必将都不是现在的你我。
    接下来的几天,向晚没有主动联系江渔舟,她觉得以江宁的个性只怕当晚就会跟江渔舟说明一切了,敌不动我不动,向晚在寂静中等待着一个结果。
    几天过去,江渔舟言行正常,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
    向晚并不知道,那晚江渔舟回到家后,他可爱的外甥女早就已经离开了。
    原来有些事谁都不想去碰触,有人想要掩饰丑陋,有人则期待在合适的时机真相大白。
    向晚突然不服气。
    这事已经困扰了她十二年,被动了她十二年,凭什么现在还要听天由命?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让她来掌控,这一次,命运应该让她来主宰。
    一个胆大妄为的决定就这样诞生了。
    中秋节这天,向晚陪向维珍吃过饭之后,跟她说同事约她出去赏月。
    “去吧,好好玩。”向维珍瞥一眼女儿身上刚刚换上的裙子,什么也没多问。
    这阵子她已经感觉到,女儿或许有交往的对象了,约会多了,神秘电话也多了,跟她说话时眼神也不那么坦荡了。
    这是好事情啊,这两人肯定还是在尝试阶段,等到时机成熟,女儿自然就会跟她说了,所以她也不多问,等着人家给她一个惊喜。
    出租车停在淮海路的路口,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人下了车,这个季节,晚上穿这种短袖的裙子已经显得有点冷了,她却浑然不觉,步伐轻快,像只粉色的蝴蝶在夜间的城市里飞舞。
    十二年没有来过这里,记忆中的线路还是那样熟悉。
    远处的漆红色大门越来越近,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倾洒出来,给人一种温柔静谧的感觉,隔着那扇大门,向晚似乎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今天是中秋节,他们家一定是举家团圆,济济一堂,多好的气氛啊,像那天一样,让人羡慕。
    身上系着白围裙的中年阿姨出来开门,礼貌地询问:“请问找谁?”
    向晚对她笑笑,“我找江渔舟。”
    阿姨愣了一下,能对江渔舟直呼其名的,肯定不是寻常人,再开口脸上表情更加客气,“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向。”
    “好的,请稍等。”
    向晚靠墙站在廊檐下,抬头望着天空,今晚的月亮真好,又圆又白,衬得青灰色的夜空又高又远,像很多年前一样。
    很多年前……向晚忽然低头轻笑。
    他还会记得吗?
    此时的江家别墅里,正是一派热闹,江渔舟正端着酒瓶给老爷子倒酒,阿姨径直走到江渔舟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道:“门外有位姓向的小姐找你。”
    江渔舟把酒瓶放下,对他父亲交代了一声:“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
    到了门外,向晚就站在门边,背靠着墙壁,见他出来,抬头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笑。
    月光斜斜的洒在廊檐下,照着地上一双痴儿女,两人半边身子都像披了层丝滑的薄纱,如梦似幻一般。
    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绷不住,对视里忽然噗地一声笑出来。这一笑就像是破了戒,两个人都冲破了那层阻滞,笑得肆无忌惮,笑得风月无边。笑声里向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脚吻上了男人的唇。
    江渔舟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树下,上车后江渔舟抱着她的腰,低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向晚笑着回答:“你不是说,一个月之内我就会从了你吗?”
    他挑眉,“哦?这么说,你今天来是要成全我?”
    向晚不回答,仰脸又去吻他的嘴。
    ……
    江叔叔,你终于是我的了。
    十二年了,她的心终于找到一个沉落的点,就算下一刻是天崩地裂,万劫不复,她再无遗憾。
    别墅里,等着江渔舟归席的江家人并不知道门外的车子里发生了什么,二十多分钟后不见人回来,一家之主江老爷子开始发话,对阿姨说:
    “你去门外看看,让渔舟把他朋友带过来,有什么事一边吃一边说吧。”老爷子真心是好客的。
    阿姨走出去,不多会儿一脸的难堪地回来了。
    “小许,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渔舟呢?”这回问话的是江老太太。
    许阿姨在江家做了很多年了,差不多看着江渔舟长大,此时却红着脸说:“太太,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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