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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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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房,古天舒闪了出来,不待他出声,叶蕴仪已急急地问道:“你刚才说宗尧去了方家大宅参加婚宴?那么,他可知道那潘天一就是潘启文?”
古天舒眉心一跳,他一把抓住了叶蕴仪的胳膊,低叫起来:“你说什么?”
叶蕴仪脸上泛起一个苦涩的笑:“潘天一与潘启文就是同一个人!”
她又急道:“若是宗尧在喜宴上得知,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你还是赶紧到大宅去,想办法混到他身边去吧!”
古天舒犹豫着道:“那你、你要跟他们过去吗?”
叶蕴仪凄然一笑:“我?即便要死心,我也总要去当面看个清楚、问个明白!”
她随即又沉了声,正色道:“古连长,我起码不会有危险,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古天舒皱了皱眉,再不迟疑,一抱拳,一声:“保重!”人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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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大宅内一派喜气洋洋。
书房内,潘启文一身大红长衫,他向黎昕问道:“怎么样了?”
黎昕脸上一副临战前的兴奋之色:“我们的人一大早就已埋伏好,城外也已布置停当。”
潘启文正色道:“这喜宴就快开始了,名单上的人,可一个不能漏!只要人一到齐,立刻便动手!”
黎昕点点头:“我刚刚已经核对过了,只除了丁长和,其余的人,全都到齐了。我一会儿就亲自去门口迎人,只等丁长和一到,我就立即通知你!”
潘启文神色凝重地道:“咱们以我的枪声为号,内院里,由黑衣卫队负责抓人,让他们每三个人负责抓一个,各组盯住各自的人,其余的一律不要管,一定要速战速决,让他们没有反应的时间,这样,才能不伤到其他人!”大宅门口,张灯结彩,门外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这潘家少爷虽说有过众多姨太太,可正式娶亲,却是头一遭,这婚宴一直从中午要摆到晚上。
方宗尧与小路子站在人群中,远远地观望着门口的情形,只见尽管人来人往,可这门口却秩序井然,黑衣卫队的守卫,全部换上了清一色的宝蓝色劲装,领口和下摆都镶上了大红色的边,令原本森然的黑衣守卫们,凭添了几份喜庆。
小路子小声道:“少爷,你看,全都要凭请柬才进得去,我们这可不好混进去啊!”
方宗尧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他心里想的,却不是混进去。
这个潘天一娶亲,没有请他,却请了北边的代表段兴德,这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潘家的大方向有变?即便没有变,可这样一来,起码却给到整个潘家军和北边一个不利于南边的信号!
因此,这个喜宴,他必须得想办法正正式式地进去!
更何况,古天舒那边要救蕴仪和蕴杰出去,他们得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就必须得要大摇大摆进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来参加了喜宴才行!
就在这时,只见黎昕亲自到了门口,做起了迎宾,方宗尧心中有了计较,他拍拍身上的中山装,整了整领口,沉声道:“我就不信,我亮出身份,他潘烨霖还能跟我们撕破了脸不成?小路子,我们走!”
他们跨上台阶,早有黑衣卫队的人伸手一拦,礼貌地道:“请出示您的请柬!”
方宗尧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指了指一旁正与人寒喧的黎昕道:“我是南京中央政府代表方宗尧,你们黎师长亲自请我过来的,因临时走得匆忙,请柬拉在了客栈,你们若是不信,可请黎师长过来一问!”
黎昕其实早看见了他二人,本当装作没看见,不料方宗尧竟如此一说,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对方宗尧笑道:“哎呀,方先生,您人来了就是天大的面子,哪还需要什么请柬,快快请进!”
又回头叱道:“方先生可是我们的贵客,还不快快好生领进去!”
黎昕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宗尧进了去,想想似觉不妥,想要跟进去,又觉还是这头的事大,便转头吩咐一个守卫:“你去告诉文管家,里面若有任何不妥,派人速来报我!”
方宗尧被安排在前排贵宾席上,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身大红喜袍,手牵着红带,红带那头,是盖着喜帕的新娘的新郎时,他手中的茶杯底盘一倾,杯子“哐当”一声落了地。
这一把碎杯声,在一片喜庆的乐声中,显得那么的突兀,以至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喜宴(三)
更新时间:2012…8…7 10:56:54 本章字数:3716
在看到潘启文那一瞬间,方宗尧脑中如电光火石般,前前后后,所有事便在那一刻,全都串了起来。
原来,原来潘启文就是潘天一!
难怪,这潘家集遍寻不获潘启文其人!
难怪,蕴仪一直住在德园!
难怪,蕴仪父母之死,会因这潘天一而起崆!
原来,自编自演绑架案,令蕴杰九死一生的,也是这个潘天一!
那一刹,方宗尧心里哪还记得“国事为重”,他只觉得胸中那一把怒火,恨不能毁了天、灭了地!
军阀之子!十九姨太哦!
一想到,他爱慕了十几年的,那样一个高贵、美丽、有才华的女子,在军校中令众人仰视当女神般膜拜的女子,竟是被这样一个人生生欺骗、亵渎!他的心就象要裂开般,疼得不能自已!
若不是、若不是潘天一,欺她、骗她,令蕴仪眼中心里只有他,他方宗尧怎会放手!
可是,这个潘天一,竟还要再娶!他究竟置蕴仪于何地?
潘启文随着这杯子落地的声音,一抬眼,便见到怒红了眼的方宗尧,他心里不由一沉。然而,此情此景,他却只能微微一笑,对呆呆发愣的司乐淡淡说道:“继续!”
方宗尧却冷冷一笑,索性将空留手中的杯碟往地上重重一摔!又是一声脆响。
潘启文脸色一沉,却见方宗尧邻桌一个军官起身怒道:“方宗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宗尧看也不看他,站起身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潘启文的衣领,照着潘启文脸上就是重重地一拳!
潘启文没有想到平常温文冷静的方宗尧竟会失态至此,因此,这一拳竟是没有避开!
立时便有几个黑衣卫队的人冲上来,三两下便扭住了方宗尧和小路子。
潘启文阴着脸,沉声道:“方宗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计较,你走吧!”说着,转头对黑衣卫队的人喝道:“把他赶出去!”
方宗尧目呲欲裂,大叫道:“潘天一!你这个混蛋!蕴仪父母因你而死,叶伯伯还是你的授业恩师,你却如此对待蕴仪,你真是猪狗不如!”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急切的惊呼声传来:“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被吸引了过去。
潘启文听到这熟悉的女声,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却见这院子门口,正是摇摇欲坠的叶蕴仪!
她面色惨然,无意识地向前走去,象是突然支撑不住,身子狠狠一晃,潘启文的心便随这一晃突地一跳。
小清急忙上前扶住她,她却挥开小清,挺直了身子,怔怔地看向尽头处,那里,有一身大红喜袍的男子。
两人隔着人群遥遥对望,似隔了千山万水般,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眼中的情绪,只能感受到各自心底那不可抑制的绝望和颤栗。
良久,叶蕴仪的目光突然转向方宗尧,厉声道:“宗尧,什么我的父母因他而死?你、你说清楚!”
潘启文如梦初醒般,急促地喝叱着:“快将方宗尧带下去!”
方宗尧却一扭头,恨声叫道:“蕴仪,不仅伯父伯母因他而死,就连蕴杰在上海的绑架案,也是他安排人做的!”
叶蕴仪全身瑟瑟发抖,她死死地撑住小清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却被几个黑衣卫队的人往她面前一拦,她定定地看向潘启文,眼中是深切的绝望和悲愤,背脊却倔强地挺立着。
文四这时上前来拉她,低声恳求:“少奶奶,我们走吧!”
叶蕴仪却冷冷一笑,她扶着小清的手,就势往旁边一桌的一个空位上一坐,声寒似冰地说道:“我奉司令之命,前来赴宴,难道你们也要赶我走吗?”她转过头来,看向潘启文,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你们可以继续!”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是可怕的寂静无声。
潘启文死死地盯着叶蕴仪,见她竟要竭力做出没事人一般,去端面前的茶,却终是因手抖得厉害而作罢。
潘启文心里如猫抓般火烧火燎的,惶急、惊恐,一团乱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继续?
他抬眼向四周一看,却没有黎昕的影子。黎昕没有进来,就意味着丁长和还没有来,那他们就不能动手,这喜宴,就得继续走下去!
他咬咬牙,强忍下心中的慌乱,一挥手:“将方宗尧带出去!”
站在潘启文身旁的罗副官眼中寒芒一闪,故作姿态地低声道:“少帅,这方宗尧毕竟是南方的代表,如此扫了他的面子,恐怕……”,说完,他似不经意般瞟了眼下首的一位军官。
只见那军官立即拍案而起,叫道:“南方的代表又怎样?刺杀司令的事,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
这军官的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方宗尧瞬间清醒过来,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他立时叱道:“你胡说!”
那军官冷笑一声,大声说道:“胡说?我们昨日在镇外发现了刺客和另一名匪徒的行踪,在与他们交战中,我们的两名兄弟还受了伤!虽说让他们给跑掉了,可我们的人却听得出来,他们两人的互相招呼照应中,明明是上海口音!”
这话一出,方宗尧与潘启文立时便知这不过是个可笑的谎言,因为,上海的驻军,全都是从外地调防过去,根本就没有上海本地人,而方宗尧带来的警卫连的人,更是清一色的东北人!
然而,这潘家集的人却并不知道这一点,潘启文心中冷笑,这些人是想要混水摸鱼,只要方宗尧在这潘家集出了事,那么,他后面即便理清这里的真相,便毫无意义!
果然,这番话一出,一时间群情激昂,你一句、我一句,加上有心人的挑唆,更有人已拔出枪来,指上了方宗尧的头,大有要将方宗尧就地正法之势!
人群中,古天舒急急地伸手到后腰,做了一个手势,十几个化妆成不同身份的特勤队成员,缓缓地向周围不同方向散开,各自占据有利的地势,其中两人却不动声色地向古天舒靠拢。
潘启文焦躁地向刚刚匆匆走到门边的黎昕看去,却见黎昕暗暗地摇摇头,他心里一沉,走上前去,一把拨开顶着方宗尧头上的枪,厉声道:“够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便要在此动刀动枪吗?”
他转头对一脸急色的文管家叫道:“把方宗尧给我抓起来,先关到牢中去!文管家,你亲自带人看押,不得出任何差错!”
文管家低声应了,就要上前押人。
“慢着!”一把清脆的女声响起,却是叶蕴仪站了起来,她一脸痛恨地看向潘启文,眼中满是绝望的讥讽:“这又是你的圈套还是你爹的圈套?这么蹩脚的谎言,你也扯得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凛冽之气,一步步向潘启文走去,周围竟没人上前拦她。
潘启文闭了闭眼,硬起心肠,冷冷地说道:“若是要为他说情,你可以免了!”
叶蕴仪凛然一笑:“你们要我来参加这喜宴,又做这一么出给我看,不就是要我做低伏小么?”
她一步步走近,一步步点头:“好!好!好!”
潘启文心里一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只见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幽幽地说道:“潘少爷,以前是我痴心妄想了,还请您不要计较!”
话音未落,她却突然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步跨到新娘子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少奶奶,请喝茶!”
叶蕴仪这一跪,一下子惊呆了所有人。即便是不知就里的陌生人,明知她不过是个姨太太,可凭她那份令人不敢逼视的美丽和气度,没有人会想到她竟会当众向新娘子下跪!更何况是潘启文和方宗尧?
方宗尧痛叫一声:“蕴仪!”便猛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忍再看!
潘启文的眼中,震惊、心痛之外,却更有一层冲天的森寒之气,他用手一指方宗尧,颤声道:“叶蕴仪!你就为了他,下跪?!”
叶蕴仪偏头看向他,脸上是冷冷的笑:“潘少爷,这样,您可满意?”
潘启文闭了闭眼,冷声道:“你起来!”
叶蕴仪漠然摇头:“你放了他,我就起来!”
潘启文一把拔出身旁罗副官腰间的枪,指向方宗尧,阴沉沉地道:“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黛儿,再忍不住,抬手掀了盖头,弯腰去扶叶蕴仪,她眼中含泪,轻声道:“你、你快起来!”她知道喜宴中间的利害,便不敢如往常般称叶蕴仪为“嫂子”。
叶蕴仪却深深地看了一眼潘启文,突然低低一笑:“我信,我怎么不信?”说着,她就着黛儿伸出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却在那一瞬间,她左手一扯黛儿,将她箍进自己怀中,右手衣袖中滑下一把小巧的手枪,直直地顶上了黛儿的头,她轻声一笑:“潘少爷,姨太太下跪你可以不在乎,那么这位少***命呢?”
她将枪往前顶了顶,厉声喝道:“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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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可只能说,正在纠结中的、不喜悲剧的筒子可以大胆往下看。
喜宴(四)
更新时间:2012…8…8 12:53:33 本章字数:3578
大红的喜台前,人们仿佛这才发现,那持枪而立的娇艳女子,竟是一袭白衣,仿似一株孤傲的冬日白梅,点缀在一片赤红中,艳到极致,更冷到极致。
被扭在一旁的方宗尧神色竟是一松,他止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他赤红着眼,嘶哑着嗓子叫道:“蕴仪,这才是你应有的姿态!”
潘启文却死死地盯着叶蕴仪,一双黑眸瞬间凝结成冰,谁都能看出,他眼中骇人的怒气一触即发,他怒极反笑:“好!好!叶蕴仪,这把枪,你真当是能威胁我几回?”
他右手一抬,手上的枪对准了方宗尧,目光森寒:“叶蕴仪,你是不是确定要跟我比,比谁的枪快、谁的心狠?”
叶蕴仪右手一颤,明知他是赌自己下不了手,她的眼睛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黛儿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咬了咬牙,正要说话,却听黛儿一声痛呼,一双手抓住了她,整个人却瘫软着向下滑去嵘。
叶蕴仪一惊,下意识地去扶黛儿,便在这一瞬间,已被潘启文一巴掌打掉了她手上的枪,他这夹着怒气的一掌用了十分的力,竟将她也一把挥跌在了地上,潘启文微微一怔,左手下意识地要去拉她,却又迅速收了回来,偏了头,急急地转向了黛儿。
叶蕴仪跌坐在地上,顺着他的目光向黛儿看去,只见她手捂着小腹,红色的裤腿已湿了一片,连红袜也湿成了深色,有一股鲜红已却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叶蕴仪心里似被什么狠狠碾过,痛得她闷呼出声,却又那么的无力:“你、你怀孕了?铗”
这时,却听“呯”的一声枪响,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叶蕴仪,下意识地向方宗尧看去,方宗尧胸口汩汩的鲜血,令她脑中轰然一响。
叶蕴仪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呈现在她眼前的是潘启文一把扔掉手中的枪,一脸惊恐地抱起黛儿,狂呼“华大夫”的画面!
而整个的潘家大宅,因着这一声枪响,瞬间变了颜色。
埋在院内准备抓人的黑衣卫队们冲了出来,几个人对一个,迅速地将名单上的人控制住。
而原本这一场好戏的导演者和执行者----潘天一与黎昕,却完全顾不上指挥这场战事,只各自红了眼,颤着手,抱起一个女人向外狂奔。
黎昕手上抱着的是从潘天一手上接过的全身鲜红得能灼了人眼的黛儿,而潘天一手上抱着的却是一身雪白能冷了人心的叶蕴仪。
他们谁也没去注意,就在这同一时间,古天舒与手下的特勤队员们飞扑上前,抢过胸口中枪的方宗尧,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在一片混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叶蕴仪悠悠醒来时,一睁开眼,便对上蕴杰那一双通红的的眼睛,见她醒来,他眼中的泪再忍不住簌簌往下直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哭叫着:“姐!你睡了一天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会象妈妈、爸爸那样,也扔下我不管了!”他的声音惊恐,显然吓得不轻。
叶蕴仪忙坐起来,搂过他,也是红了眼眶,生硬地安慰着他:“蕴杰,姐发誓,绝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叶蕴仪抬头看了一眼那就要掀开的帘子,略略拔高了声音,恨恨地补了一句:“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已撂上帘子的那只手猛然一顿,终是缓缓地垂下。
眼角瞟了一眼门帘下那双一动不动的深褐色皮鞋,叶蕴仪冷冷一笑,这会儿竟然穿着她为他买的那双鞋,平时不是口口声声说舍不得穿么,现在穿上,他又想做什么?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只见外面已是夜色深深,她只觉胃里一阵痉挛,她一只手撑住胃,低下头来,另一只手搭在蕴杰肩上,柔声道:“蕴杰,你回你房间去睡吧,你放心,姐没事了!”
蕴杰却迅速地翻下了床,爬到桌边的凳子上,揭开桌上的沙煲,舀了一碗粥,还轻轻地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地捧到叶蕴仪面前来:“姐,你肚子里的宝宝一定饿了,你先喝点粥!”
叶蕴仪鼻子里一酸,她接过了碗,却沉了脸,厉声问道:“蕴杰,谁叫你做这些的?小清呢?”
小清应声而入,怯怯地站在帘子旁,木木地,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只听蕴杰开心地答道:“是姐夫叫我这样做的啊!姐夫说,姐姐不开心,只有我能唤得醒你,也只有我能让你吃得下饭,所以,这两天,都是我守着你!姐姐,真的是这样吗?”
叶蕴仪脸上一僵,吸了吸鼻子,一只手将蕴杰缓缓地搂进怀中,喃喃地道:“是的,蕴杰,现在姐姐只有你了!”
蕴杰一脸迷惑,却什么也没有说。
叶蕴仪放开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粥喝了下去,这才对一直眼巴巴盯着她的蕴杰笑道:“你看,姐已经喝过粥了,你快过去睡吧!”
蕴杰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姐,我陪你睡!”
叶蕴仪被他抓得生疼,不由向他的手看去,皱眉道:“这指甲也该剪了!”
她转头对小清说道:“拿把剪子来!”
小清却一脸惶恐,讷讷地道:“剪子、刀、甚至缝衣针,都被少爷给搜走了!说是一件也不许留在这里!”
叶蕴仪心中冷笑,呵呵,潘天一,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当我便会这样寻死觅活了么?
她转过来摸了摸蕴杰的头,轻声道:“你睡里面去!”
蕴杰高兴地爬到床里面,拉着她的手,不一会便已沉沉睡去。
叶蕴仪下了床,在桌边的红梨木凳上坐下,揭开砂煲,打算自己再给自己盛一碗粥,一旁的小清连忙上去,抢过碗,盛了起来,放在她面前,轻声道:“少奶奶,光喝粥怎么够?厨房里还备着点心,我去给您端上来可好?”
叶蕴仪面上一冷,沉声道:“小清,不要叫我少奶奶!”
小清一怔,她惶恐地低了头不敢吭声,门帘外,那人的呼吸沉重急促得整个房内清晰可闻。
叶蕴仪轻笑一声,拍拍自己的小腹,对小清点点头,讥讽地道:“是呢,你家少奶奶肚子里的那个正牌金孙没了吧?现在,这一个可又显得重要了不是?”
门外的人终是忍不住一掀门帘进了来,小清急慌慌地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他一步步走近,在她身前两步停了下来,低了头,嘴角微沉,沉痛而痴然地看着她,突然心中一恸,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眉间那一抹苍凉和恨意,却终是握拳收回,垂下手,他满嘴苦涩地道:“我知道你是不信的了,可我还是要告诉你,黛儿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她抬头,眼底是淡淡的青灰,她摇摇头,声音嘶哑却尖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终是直直地逼视他:“潘天一,我只想知道宗尧他怎么样了,还有,我父母的死和蕴杰的绑架是怎么回事!”
潘启文嘴唇轻颤,声音中竟带上了一丝哀求:“蕴仪,你,不再叫我启文了么?”
叶蕴仪唇边挂起一个讥诮的笑,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她拔高了声音,厉声道:“潘天一,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吗?”
绝望如潮水般席卷了潘启文全身。
她是那么的倨傲,这一天半以来,因怕刺激到她,更怕她醒来再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来,他竟不敢守在她身边,只得让蕴杰守着她,他知道,现在只有蕴杰,能够让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而他自己却在门外苦苦守候,滴水未进,一刻也未曾合眼。
果然,她醒来,心里再苦再恨,对着蕴杰,却仍是轻言细语,他在外间听着她对蕴杰说话的那轻柔的语气,心中竟生出一丝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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