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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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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她醒来,心里再苦再恨,对着蕴杰,却仍是轻言细语,他在外间听着她对蕴杰说话的那轻柔的语气,心中竟生出一丝奢望来,幻想着也许她心中的恨意不是那么强烈。
  然而,当他进了来,看到她看他的眼神,胸口已是一片寒凉,听到那一声又一声满是恨意的“潘天一”,潘启文象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一般,跌坐在凳上,他无力地闭了闭眼:“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叶蕴仪终究再掩不住心中的急切,颤声问道:“宗尧他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抓了他?”
  潘启文心里狠狠一抽,一抹强烈的妒意横生心间。
  她,为了方宗尧不惜下跪,她,为了方宗尧不惜冒险胁持黛儿,而现在,她竟不问父母死因,第一句话却仍是方宗尧!
  她可知道,当她屈膝下跪那一刻,他的心已裂成了碎片,他恨不得杀了方宗尧,更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双手十指紧紧掐进掌心,他终是强压下自己就要脱口而出的“他死了!”那句赌气的话,心底里终存了一丝的奢望,告诉自己,不要再激怒她!
  他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来,不避不闪地看向她,语气轻却真实:“我不知道,他被他的手下给救走了,我命守城的驻军,若遇他们,放他们走!”






  玉碎(一)
  更新时间:2012…8…9 10:58:58 本章字数:3730

  见叶蕴仪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潘启文不由微冷了声:“他那班手下再厉害,我若不放他,只需将一路上所有医院、医馆控制起来,以他的伤势,他便绝没有活路!”
  叶蕴仪端碗的手一颤,宗尧那一枪正中左胸,活下来的几率能有多大?若是再要颠簸逃亡,只怕凶多吉少!
  恍然想起,她似乎是在那园中看到过古天舒的身影的,若说宗尧被救走,她倒是相信,可是,明明那一枪便是潘天一开的,他怎么可能会放宗尧走?
  可是,即便不信,又能怎么样?
  她心中再担心,也是无用嵘。
  这次是她连累了宗尧,以致他身负重伤、生死不明,事已至此,即便再有满腔悲愤,她也不能再因自己而激怒潘天一,要紧的是宗尧能平安逃出这潘家地盘。
  沉吟过后,她冷冷地道:“潘天一,若是宗尧能够平安无事,以方伯伯的大度,看在国事为重的份上,当不会与你计较这一枪之仇。可是,”
  说到这里,她不由厉了声:“可是,宗尧若有任何不测,以方家的势力,迟早定会报此大仇!铗”
  潘启文心中钝痛,即便是为了潘家军,他也不可能让方宗尧死,那一枪,是他身后的罗副官所开,目的就是要方宗尧出事,那么,他潘家军就再不能投南方。
  她便连这个帐也要算在他的头上么?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你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所费的心思,不过是怕我不放他!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他心中更痛的是,她为了别的男人的算计!
  叶蕴仪没想到如此轻易便被他看穿,不由微微一怔,心里一横,既然如此,便再无所谓!
  她脸上是清清冷冷的笑:“潘天一,我爸以前总说,人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便是愚蠢!我叶蕴仪即便蠢到极致了,也不至于还会在已经看到自己一次次信你的下场之后,还去傻傻地自己骗自己吧?”
  潘启文张了张嘴,那一句到口边的“我不会再骗你”,终是咽了回去,他知道,即便他说出来,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只听叶蕴仪静静地说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父母的死和蕴杰被绑架,跟你有什么关系了吗?”
  潘启文闭了闭眼,该来的,终是逃不掉。
  睁开眼来,他满脸的愧疚与沉痛:“日本人原本计划是要刺杀你,然后将与你长得十分相似的林婵凤安插到我身边,结果却阴差阳错,导致爸、妈的惨死!”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只见她面无表情,尽管一双手死死地扒住桌沿,却仍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栗。
  潘启文咬咬牙,一口气又接下去说道:“方家查到了这一消息,我为了隐瞒身份,更怕你知道以后会离开我,所以,为了阻止你与方宗尧见面,我设计绑架了蕴杰,又让我的人救了他,这样,蕴杰便可以不通过方宗尧就来到你身边。”
  “可是,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蕴杰竟还需要再加服五天的药,我一得到消息,便命他们将蕴杰立即送回方家治病,却终是晚了!”
  叶蕴仪撑住胃,弯下腰,全身已抖得如筛糠,眼角的晶莹一滴滴地渗出来,她喉咙中发出凄厉的笑声:“呵呵,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潘启文心中骇怕,终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中,死死地箍住了,在她头顶哽声叫道:“蕴仪,我已经杀了林婵凤和指使的山本,还有那几个下手的日本浪人!我、我已将他们的人头放在爸、妈的灵前祭奠!”
  “不!”却听叶蕴仪一声尖叫,她死命挣了开来,潘启文见她如此,也不敢用强,只好松开她,却见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又急急伸手去扶,却被她一把挥开,她死死地撑住了自己,一只手指向潘启文,恨声喊道:“不,你有什么资格叫他们做爸、妈?”
  床上的蕴杰被惊醒,他怔忡地坐起,突然急急地下了床,冲到叶蕴仪身边,搂住了她的腰,惊慌地叫道:“姐、姐、你怎么了?”
  叶蕴仪再也支撑不住,跌跪到地上,一把将蕴杰扯进怀中,似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般,紧紧地搂住了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头搭在蕴杰幼小的肩上,终是痛哭出声。
  蕴杰不知所措地向潘启文望去,却见姐夫竟是闭着眼,眉头紧蹙,撑在桌上的左手不住地轻颤,垂立身侧的右手握得指节发白,下唇已被咬得渗出血丝。
  蕴杰更慌地抚上了叶蕴仪的背,叫道:“姐、姐!你怎么了?”
  叶蕴仪一把抓起蕴杰的手,“啪”的一声拍上了自己的脸,哭道:“蕴杰,是我!是我害了爸妈,又害了你!”
  这声脆响,似一把又细又尖的锥子,直戳在潘启文心上,戳得他一哆嗦,他额上青筋突地一跳,睁开眼来,一步上前,抓住了叶蕴仪就要再打下去的手,脸上痛苦地扭曲着,他红了眼,哑着嗓子低声吼道:“蕴仪,你要打就打我!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叶蕴仪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愤然挥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潘启文脸上,狂乱地叫道:“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啊!”
  害怕已极的蕴杰,终是禁不住大哭起来。
  门外已候了多时的文四和小清,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在叶蕴仪一醒来,就被小清叫来,一直在门外没敢进去的华大夫。
  小清抱过蕴杰,轻声低哄着,终于将蕴杰带了出去。
  叶蕴仪满脸泪痕,怔怔地看着蕴杰离去的背影。
  华大夫叹口气,拍拍潘启文仍是呆呆地抓住叶蕴仪的那只手,皱眉道:“少爷,少奶奶有着身子,经不得激,你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完,他拉了文四,又退了出去。
  潘启文如梦初醒般,一脸惶恐地收回手,急慌慌地说道:“蕴仪,我走!我走!”
  他看了看呆呆跪坐在地上的她,蹲下身来,伸手到她腋下,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他不敢再伸手,只得站了起来,低声恳求:“地上凉,你先起来好不好?蕴仪,就当我求你,即便你不顾你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声音里低声下气外,竟是带上了一丝似比地上那身影还要无力的脆弱。
  听到“孩子”二字,叶蕴仪浑身一震,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了小腹,向下看去的目光也柔软下来。
  突然,她原本有些许温柔的目光竟变得呆滞,喉咙中发出“呵呵”的渗人的笑声:“呵呵,孩子?孩子?”
  她猛地瞳孔一缩,抬头向上看向潘启文,那目光中,有讥诮,还有一种深深的痛恨和厌恶。
  潘启文一凛,浑身的汗毛都直竖了起来,他紧张而戒备地看向她,只见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抓起身旁的凳子,用尽全力向微微隆起的肚子击去。
  潘启文大骇,飞身上前,因为用力过猛,他一下子跌趴在地上,却仍是伸出胳膊去,死死地抓住了她向下猛击的那张凳子。
  他堪堪抓住凳子的手向下重重地一沉,这让他意识到,她那一下,真真是用了全力!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冰凉!
  他将凳子扔向一边,颤栗着爬起身来,浑身发软地跌坐在地上,背上冷汗瞬间已湿透衣衫。
  他侧过身来,双手猛地抓上了她的肩,大吼起来:“那也是你的孩子!”
  叶蕴仪刚才那一下,也不过是一时气极,现在也自后怕,她浑身瘫软地仍由他抓住,她闭上眼,泪水却大滴大滴地往下直掉。
  潘启文一把将她箍进怀中,痛苦地摇着头,口中叫道:“蕴仪,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我怎么办?你究竟要怎么惩罚我?”
  他猛地拉开她,直直地看向她,抖着声音低喊道:“蕴仪,就当是我求你,我只求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哪怕,”他咬咬牙:“哪怕是为了蕴杰!”
  这句话出了口,他心底里是一片寒凉,他没有办法,她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他便只有蕴杰这一个可以令她冷静下来的武器可用了。
  果然,叶蕴仪一下子睁开了眼:“你威胁我?”
  潘启文只听得她这一句,便知她又恢复了理智,但同时伴随这理智的却是她那如刀锋般的冷硬。
  他满心苦涩地放开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蕴仪,你若说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吧,现在,我什么都不敢想,我只求你和孩子能平平安安!”
  叶蕴仪垂下眼帘,冷声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潘启文突然激动地挥舞着手,吼叫起来:“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是有错!可你知道我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怕失去你吗?你知道我心中对你父母和蕴杰的内疚已经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吗?你知道我欺骗你的同时,自己心里有多痛吗?你知道我那种时时担心被戳穿,每时每刻都害怕你会离开我的如履薄冰的感受吗?”





  玉碎(二)
  更新时间:2012…8…10 11:26:50 本章字数:3613

  叶蕴仪浑身一颤,她两手交替扶着桌腿,吃力地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刚一站起来,便一阵晕眩,她急忙撑住了桌面,站直了身子。
  潘启文的心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他却只能强抑住自己想要去扶他的两手,紧握成拳垂立身侧。
  却见叶蕴仪背过身去,无限悲哀地说了一句:“即便是真的,那又能怎样?生我养我的父母终究是因你而死;我唯一的亲人---蕴杰,因你差点病发而亡,更终生病痛不能痊愈;而宗尧,在我和蕴杰最孤苦无依时,一直陪着我们帮着我们的宗尧,他现在却生死未卜!”
  潘启文原先的激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脸的疲惫和萧瑟,看向她,仍是不甘地问道:“蕴仪,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娶黛儿吗?”
  叶蕴仪的手死死地扣住桌面,得知黛儿怀孕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地死了狒!
  他说,黛儿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他却娶她!她怎么还能信他?他又会编排出怎么生的谎言来?
  她强压下冲到嘴边的问句,倔强地昂起了头:“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我是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相信满嘴谎言的你呢?更何况,现在来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潘启文终是垂了头,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眼中带上了最后的一丝期冀,艰涩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蕴仪,如果、如果我说,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呢?尕”
  回应他的,却只是一个独自勉力支撑起来的冰冷的背影。
  潘启文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终于黯淡下去,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沉沉地向外走去。
  两个背道而去的身影,在这样的夜里,都是一般的孤寂而悲凉。
  ***
  几天后,深夜,一辆宽大的马车静静地停在省城一家教会医院的后门,马车上跳下一个壮实的年轻男子,一声低低的呼哨,古天舒从门内闪出,警觉地向四周望望,一挥手,四个特勤人员迅速地将一副担架稳稳地抬上了马车,担架上,是仍然昏迷不醒的方宗尧。
  那年轻男子一抬手,向古天舒无声地行了一个军礼,古天舒还了礼,伸出手与他相握,神色凝重地道:“一路小心!”那男子点点头,也关切地说道:“老大,你跟留下来的兄弟们,更要保重!”
  一直目送着马车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古天舒才转身进了医院,回到后院的一间小屋。刚要进门,一个神父匆匆而来,交给他一封电报。
  关上门,古天舒展开电报一看,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向屋内的人郑重地说道:“上峰有令!”房内8个或坐或卧的特勤连队员,齐齐站了起来,一字排开立正,又稍息。
  古天舒展开手上的电文,念道:“国防总长亲令,着特勤连,不余遗力,务必要暗中救出叶翔宇将军遗孤!切记不得暴露身份!并令当地联络点,通力协助。”
  那一排队员齐整地立正低吼:“是!”
  古天舒挥手解散,这才坐下来静静思考起来。
  那一天,他们乘乱救了方宗尧,立即出了潘家集,一路倒也没有什么阻碍,直接到了这个秘密联络点,并迅速安排手术。
  然而,在进手术室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方宗尧,竟神奇地清醒了过来,死死拉住古天舒的手,眼中尽是恳求,断断续续地说道:“古大哥,答应我,救她!”
  古天舒毫不犹豫地竖起右手掌,对他承诺道:“宗尧,你安心,我一定尽力救出叶蕴仪姐弟!”
  方宗尧手一松,立即又昏迷过去,直到手术过后两天,都未清醒过来,在电报请示后,他们只好冒险将重伤的他送回上海。
  古天舒之所以答应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方宗尧,另一方面,叶蕴仪的父亲于他有知遇之恩,而那天叶蕴仪所作所为,更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震撼。因此,他才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
  可毕竟算是擅自行动,而且这事的危险性,他胸中有数,若有伤亡,便不好交待,心中一直惙惙,不曾想,上头竟有了这样一条命令,令他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
  潘家大宅,黛儿房中。
  黛儿一张小脸雪白,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脸上竟浮起一个舒心的笑来。
  黎芙铮抹了抹眼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她手上:“你这死孩子,刚从鬼门关上走一遭回来,你竟还笑得出!你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
  一旁的华大夫叹了口气,责怪道:“黛儿小姐,你怎么就敢冒这么大风险,自己偷偷去吃药呢?”
  黛儿眼上睫毛轻颤,她看向黎芙铮,决然地道:“娘,我就是不要它!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悔!”她在心底里苦笑:她不能、也不愿意带着这样一个孽种嫁给二哥,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出嫁,她也不能!
  黎芙铮狠狠地戳上了她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你明知道你大哥二哥有大事要办,怎么就选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救不急怎么办?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真真是九死一生!”
  黛儿有些心虚地低了头:“我没想到,那药发作得那么快,明明我算准了,要到晚上才会发作的。”
  华大夫摇摇头,神情悲悯地看向她:“小姐,你可知道,你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黛儿脸上一僵,随即泛起一个凄楚的笑来,轻声说道:“我不悔!”
  黎芙铮一把搂住了她,哽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要不能生,以后、以后即便嫁了人,婆家人怎么会待见你?你又怎么在家中立足?”
  黛儿轻轻一笑,语态悲凉:“娘,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即便能生,即便有人肯娶,就会受人待见了么?”
  黎芙铮一怔,喃喃地说道:“可我听你哥他们说,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喝过些洋墨水的人,是不在乎这个的,他们只在乎那个,叫什么,对了----‘爱情’!”
  黛儿摇摇头:“娘,‘爱情’?能信吗?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便是那个叫山本的日本人告诉我的,我以前便是太天真,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心灰意冷地道:“我二哥与嫂子之间算是有‘爱情’了吧?可他们又如何呢?”
  黎芙铮被她的理论转不过弯来,只得呐呐地道:“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
  只听黛儿轻声道:“我已经嫁人了!除非娘你要将我赶出去!”
  黎芙铮一把拉开黛儿,扶上了她的肩,一脸的震惊:“什么?黛儿,你、你竟是这样想?”
  黛儿低了头,不敢看她,只点点头说道:“娘,你放心,我现在这样,我不会再奢望跟二哥在一起,我会跟嫂子说清楚!我问过了,嫂子跟二哥是拿了那个什么结婚证的,嫂子认那个,我跟二哥不会有,所以不算!我也想过了,二哥即便以后不走,也会带着嫂子去省城生活的,我这个名义上的少夫人,就守在这潘家大宅,守着娘跟爹,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我不能生,可嫂子能生啊,也不用害怕潘家无后!”
  黎芙铮万万没想到,不谙世事的黛儿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呆呆地看向黛儿,只见那原本天真的小脸上如今竟满是沧桑,不由怔怔地流下泪来,她一把抱住了黛儿,心痛地问道:“黛儿,你实话跟娘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你二哥?若是,娘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与你圆房!”
  “不可!”一把男声斩钉截铁地响起,两人转头一看,竟是黎昕进了来。
  黎昕径直走到床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持:“黛儿,哥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明知是悬崖,也要往下跳!即便天一愿意,我也不会同意你跟天一圆房!”
  “我眼看着天一与叶蕴仪之间经历了这么多,黛儿,且不说当初天一如死过一回那次,就那天喜宴上,叶蕴仪昏倒时,天一那眼神,我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再容不下别人!你即便勉强跟了他,也绝不会幸福!”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可是,哥也绝不会同意你就守着这潘家大宅孤独终老!”
  见黛儿和黎芙铮一脸的迷惑,他接着说道:“黛儿,你不愿意恋爱、不愿意嫁人,都不要紧,但不一定非得要守在这大宅里!你不是一直羡慕叶蕴仪,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吗?哥会送你去省城上大学,还会送你去留洋!若10年以后,你还是想要回到这里来,哥绝不会拦你!”
  黛儿一脸的惊恐,瑟缩着往后退:“哥,我不要!我不要出去!我就留在娘和爹身边,哪儿也不去!”
  黎芙铮心疼地拍着她,连连说道:“好、好,不去!不去!黛儿不要怕!”又转头对黎昕道:“昕儿,黛儿现在身体还弱,你不要逼她!”
  黎昕心中疼痛,却硬起心肠,柔声而坚定地说道:“黛儿,哥会陪你去省城,哥不会让你一个人!”






  玉碎(三)
  更新时间:2012…8…11 23:31:48 本章字数:3552

  行辕,议事厅内,潘启文一脸阴沉坐在正中,两侧,黎昕与十几个军官正襟危坐,气氛凝重。
  黎昕微皱了眉,向潘启文看去,见他双眼下一片青黑,短短几天,双颊竟是寡瘦了下去,让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更显阴鸷。黎昕眼前又浮现起那天喜宴上那一身雪白、满脸悲愤却又倔强的身影,不由暗中叹了口气。
  这几天,谁都不好过。
  没有人料到,喜宴竟会闹成这样。
  那一天,叶蕴仪和黛儿都昏迷过去犴。
  当时的潘启文,打掉了叶蕴仪手上的枪,一把抱起黛儿,眼中满是惊恐,口中狂叫着“华大夫”,便要向外冲,却听见后面小清一声惊呼:“少奶奶,你怎么了?”
  蓦然回首,只见叶蕴仪已软软地倒了下去,他瞳孔急剧收缩,将黛儿往急冲过来的黎昕手上一放,便又回过身,一把挥开小清,俯身抱起叶蕴仪,那眼中,除了慌乱、小心翼翼以外,竟似还有一丝丝紧紧拥有的欣喜。
  黛儿大出血,华大夫虽想法止住了血,但腹中胎儿已无脉息,却并不落出,华大夫也束手无策,还是连夜从省城请来一个德国大夫,为黛儿做了手术,方才救了她一命,可是华大夫却断言,以后只怕她再难生育蛰。
  黎芙铮难过之下,却更担心叶蕴仪腹中孩子,直到德园下人来报,叶蕴仪已醒来,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严令不许任何人告之潘天一和叶蕴仪,黛儿是自己服了落胎药。
  黎昕心里明白,黎芙铮是想让叶蕴仪对黛儿心存内疚,或许,便不会再跟潘天一闹,黎昕却想,这未必奏效。
  就在叶蕴仪醒来那天深夜,潘家大宅却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黎昕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心中一惊,急急地披衣而起,打开门,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夹着的是文四惊慌的恳求:“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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