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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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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远远地先自怯了,在身后拉拉林婵凤的衣角,指指前方黑衣男子,犹疑地问:“四姨太,这?”
林婵凤脚下一滞,立时又昂起头,对玲儿道:“走!”说着,竟是加快了步子,向苑门走去。
两个黑衣人并不言语,只伸手一拦,两臂宽的距离,刚好将那拱形的苑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林婵凤抬眸往里一张,远远地看见天井后,南苑正中潘烨霖的书房门口也同样站了两个黑衣人,房门却是紧闭。
林婵凤心中疑惑,什么事要做得如此戒备森严?会不会跟他们要她打探的“南北动向”有关呢?
然而,她却也不敢造次,想了想,回头对玲儿笑道:“咱们回去看看上次那西洋参还有没有,拿出来让小厨房将那鸽子隔水炖上,等下少爷过来了好喝。”
说完,她再远远地向苑子里望了一眼,转身径直离去了。
潘烨霖书房内,烟雾缭绕。
坐在宽大书桌后的潘烨霖,眉头紧蹙,对着烟嘴啪嗒啪嗒猛吸了几口,这才抬起头来,对坐在对面的潘启文与黎昕道:“你们说的这贩卖烟土之事,我能明白,可这倒卖枪支,咱不都是有数的吗?这一人一枪是配好了的,怎么能倒得出来?”
潘启文一脸嫌恶地挥了挥眼前呛人的烟雾,冷笑一声道:“一人一枪是没错,可要是这人数上错了呢?”
潘烨霖一惊,把烟杆往桌上重重一放,双手撑桌而起,一双眼瞪得老大,愕然道:“你是说,他们,虚报人数?”
黎昕点点头,沉声道:“目前查实的是这样,那刘五原名刘大安,他所在的团,向军需报的人头是1200人,可实际只不到800人,咱们排以上的军官都配得有手枪,其余士兵都是步枪,他连建制都多报了,这样下来,便余下约50只手枪和300多条步枪。”
“不仅这多的枪他们拿出去卖了,每个月这多出的军饷,恐怕也是进了他们几个的腰包。”
“棘手的是,不仅这一个团这样,据我们了解,潘家集驻军三个团,都有这个问题!”
潘烨霖立时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不由惊道:“如果每个团都是这样虚报的人头,要是打起仗来,我这号称的10万大军,实际只有7万人不到,这……”
想到这种可能性,一股恶寒透过肌肤直渗到心里去,一时间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潘烨霖一拍桌子,狠戾地道:“给我查!查到一个杀一个!”
话音刚落,便潘启文说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不仅不能杀,还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潘烨霖斜睨着他,不耐烦地道:“怎么说?”
☆、棘手军事(一)
潘启文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纸烟来,抽出两支,一支递给黎昕,一支叼到自己嘴上,然后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了,先给自己点上,再将火机递给黎昕,等黎昕点着了,才收回打火机,推上盖子,放回兜里。
一直紧盯着他的潘烨霖,忍不住将手上的烟杆向他脑门上戳去,急急地叫道:“你个假洋鬼子!老子的烟叶你就嫌!个屁纸烟淡得一点鸟味都没有,你倒抽得来劲!快说话!”
潘启文头一偏,让开了烟杆,他轻轻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来,这才缓缓说道:“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些个军官走私大烟跟日本人有关,还不知这军火之事,日本人是不是也插了一手,如果日本人真的插手此事,那么我们的军力和装备可是被日本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潘烨霖坐下来,不屑地道:“日本人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还能从海边打到我这西南腹地不成?”
潘启文冷笑一声道:“现在南北两边争得厉害,日本人定是帮着北边儿的,到时我们听话则罢,如若不听,他们将我们军力装备了解得清清楚楚,加上这些个军官都有把柄被他们捏在手中,这后果,你可想过?”
他瞟了瞟潘烨霖微微发白的脸,接着说道:“这些军官,如果单只走私大烟被日本人捏住,倒也不至于起大乱子。可这虚报人头、倒卖枪支、私吞军饷之事,一旦爆出来,这些人便没有活路!如果这个把柄被日本人抓在手中,这些军官能不听他们的?”
顿了一顿,他直直地看着潘烨霖,掷地有声地说道:“真打起仗来,恐怕一夜之间,你便成了光杆司令,你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潘烨霖心里一沉。
又听潘启文说道:“现在要紧的是摸清全军的情况,且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尤其是这里驻军三个团都牵涉进去,一旦有变,恐怕我们都难以活着走出这潘家集!”
潘烨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潘启文,沉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潘启文斜睨了他一眼,眼中闪过鹰鸷一般的冷色,他冷冷地说道:“你嘴上说得起劲,抓住一个杀一个,你心底里想的是杀鸡儆猴,给其他人提个醒儿吧?”
潘烨霖脸上一僵,正要说话,却听潘启文狠狠说道:“这些人现在不能动,必须把全军的情况摸清了底,然后一把抓,所有犯事的军官,格杀勿论!”
黎昕只觉身上一寒,他迟疑着道:“现在我们估计犯事儿的军官不少,这一个不留……?”
潘烨霖也急急地道:“他们好多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总得要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杀一儆百就好了,都杀了,咱们靠谁带兵去?”
潘启文冷笑一声道:“只怕你刚杀了一个,其他人就被逼着反水了!”
☆、棘手军事(二)
不待潘烨霖回答,潘启文又稍缓语气,沉稳地说道:“据我们的调查,百合会馆和省城那一拨日本人是一起的,都是去年才来的,这么短短一年时间,他们要渗透到全军,不太可能,省城那边一旦有事,动静太大,我估计,他们也是从潘家集先下的手。”
“所以,我们现在虽说看到潘家集的驻军都牵涉进去,似乎面有点大了,实际其他地方我估计还是安全的。”
潘烨霖点点头,心里稍稍安定。
只听潘启文接着说道:“咱们第一步,是要去省城驻军摸底,先将有问题的军官以其他名义撤换下来,先稳住省城司令府。同时,将与潘家集邻近的几个团的情况搞清楚,将没有问题的团调来潘家集,与这几个团换防,同时将这三个团调去不同的地方。”
他想了想,又道:“以前我们都只有团的建制,没有师的级别,军中早就知道我准备改制,这次就以改制的名义,先任命黎昕任第一师的师长,将省城驻军、潘家集邻近的驻军一共10个团都归到一师下面,黎昕这便走马上任,就可按计划行事了。”
黎昕却皱眉道:“我听说,人家一个师最多也就5000人,你这一下子给我来了10个团,不得有1万多人了?”
潘启文笑道:“咱们现在不是没人敢用嘛?你去了以后,跟他们讲清楚,这10个团以后是要分成两个师的,师长就从这些团长中提拔,有好的人,还可以去任其他师的师长,这些人能不积极忠心?”
潘烨霖听儿子说得头头是道,暗自赞许的同时,心中又有点不是滋味,而这种师长任命的大事,也不跟他商量,黎昕也居然听儿子的话,竟不问他的意思,不由有点恼怒地道:“不如这司令你来做好了!”
潘启文丝毫不以为忤,只轻轻笑道:“改制完成前,这司令的名还是要挂在你头上的,毕竟在体系建立起来前,还是要靠你的威望压服他们的。改制完成后,我做也未尝不可!”
也不待潘烨霖回答,将手上的烟往桌上的烟灰盅里一摁,睨他一眼,正色道:“你要我管就要听我的,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办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管!”
眼见潘烨霖手上的烟杆又要敲过来,他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正好我可以带蕴仪一走了之!”
潘烨霖抬起的右手颓然放下,他想起什么,眉毛胡子皱成一团地道:“那曾副官和百合会馆到底怎么回事?”
潘启文沉声道:“你那曾副官做过些什么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但他与百合会馆来往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怀疑,那些个军官都是曾副官在负责联络,毕竟日本人未必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接触这么多军官。”
“在我们正式动作,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前,你对曾副官要做出一如既往的信任样子,安全起见,我会让文四暗中派咱们潘家自家的团练和亲兵营中的高手,暗中保护你的安全。黎昕上任后,第一时间要将省城司令府的亲兵营暗中调来保护潘家大宅。”
他看了看潘烨霖:“那百合会馆你是绝对不能再去了,不安全!”
☆、谁的算计
说到这里,潘启文脸上泛起一个戏谑的表情:“你要实在惦记那百合会馆中的巧姐儿,又够胆的话,就把她给接回家里来。”
潘烨霖一把揪下烟枪上的烟丝袋扔了过去,暴跳如雷地道:“接个屁!连你老子也敢戏弄!”
一旁的黎昕忍住笑,手拢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道:“那曾副官成天撺掇着你去百合会馆,这突然间不去了,倒易引起怀疑。”
潘启文眉一挑,唇角一勾:“这好办,让我娘去闹一场不就得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潘大帅惧内,她这一闹,不去也就名正言顺了!”
潘烨霖一脸尴尬地道:“这事儿,你跟你娘说去!”
就在这时,文四匆匆走了进来,俯身在潘启文耳边说了几句话,潘启文挥挥手,冷笑道:“继续派人盯着她,还有她那丫头玲儿!”
文四应声走了出去,潘启文对紧盯着他的潘烨霖和黎昕哼道:“我刚一进府,这林婵凤就往书房来了,被拦了下来。”
黎昕皱眉道:“虽然广州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但这林婵凤的出现实在太过蹊跷,只是这日本人派个女人来,又能起什么作用?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潘启文冷笑道:“先前我也不明白,现在我倒是想清楚了,这女人虽说成不了什么事,甚至连消息可能也打探不来,可如果一旦有一天日本人想要我或潘大帅的命,你说哪里最好下手?”
潘烨霖只觉得心里丝丝凉气直冒,急道:“那咱们就任这样一个人住在咱这大院儿里?不光咱们,还有你娘的安全呢?”
潘启文眼中泛起一抹狠色,恨声道:“管他什么目的,我已派人严密监视她,娘和黛儿那边都已有专人保护。现在虽说我们在安排好一切前,不想惊了日本人,但一旦有证据表明林婵凤和这些日本人跟蕴仪父母的死有关,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晚上,潘烨霖与黎芙铮卧室中,潘烨霖接过黎芙铮递过来的茶,惬意地笑道:“咱这儿子算是出息啦!这些个贩大烟和枪支的事儿,他拎得比老子清!”
黎芙铮拿过桌上的烟杆,一边往里装着烟丝,一边嗔道:“上次你故意派刘大成他们去打劫天一,提醒他这事儿,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儿,那文四来报时,都吓死我了!你说你,直接跟他说不就得了,干嘛绕这么大个弯子?”
潘烨霖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轻轻地哼道:“刚开始我是想让他振作起来,找点事给他做,后来你那儿子成天价就想着要跟他那媳妇儿远走高飞,要不是让他知道咱们都有危险,我又拎不清,他能这么上心地管军中之事?”
说到这里,他不由皱了眉,有些后怕地道:“还好咱儿子能干,他这一理出来,还真吓老子一大跳!”
他眼中精光一闪:“趁着这事儿,就让他全盘接管过去,他今儿可是自己说了,改制以后,这司令他来当!”
☆、上海来信(一)
黎芙铮走到他背后,双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肩,潘烨霖双眼微闭,满足地叹口气:“这些年,被上竿子地逼着,我也真是累了!可咱们干的这营生,你要不干好,就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形势不比当年,又是南边、北边的,还有各个国家的洋鬼子,我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现在总算是有儿子接手,咱们可以享享福了!”
黎芙铮笑着一巴掌拍上他的肩:“你个老奸巨滑的!”
潘烨霖反手一把捉住她的手,笑:“以后这老奸巨滑的不就有时间陪你了?你还不高兴?”
黎芙铮眼中不由有些憧憬起来,她点头笑道:“要是天一再给咱们生几个孙子,我就更高兴了!”
一转念,她的脸上却又带上了忧色,叹口气道:“只是天一这身份哪是那么容易瞒得住的?只怕你那媳妇儿跟天一,还有波折啊!”
潘烨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说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咱们儿子离开了,他是胸中自有丘壑之人,岂可因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
傍晚,天色渐暗,德园门口,文四手中拿着一个褐色的信封,正要跨进门槛,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抬起的脚不由放下,静静地候在门口。
一晃眼间,一身戎装的潘启文已翻身下马,梭角分明的脸上显示出一丝兴奋和急迫,他将马鞭随手扔给门边的马伕,疾步上了台阶,向大门而来。
一边走,一边急急地问道:“少奶奶在哪里?”
文四急忙双手将信递过去,笑道:“少奶奶刚在园子里看书来着,这会子只怕已回到楼上了。这是少奶奶的信。”
潘启文接过信,脚下未停,他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不由皱眉道:“昨天上海不是才来了信嘛,怎么今天又来一封?”
文四笑道:“这信并非邮差送来,是上海派专人送到徳园的,许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又再补一封。”
潘启文的眉心莫名地一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专人送信来?
昨天那信,蕴仪后来给他也看了,大致是说在上海找到一个老中医,可为蕴杰根治哮喘,只是还有一个半月的药程,那老中医道,如果这哮喘不在9岁之前彻底治好,便再难根治,方家的意思是等蕴杰彻底治好了,再送他过来,正好2个月后,方宗尧会到这边出趟公差,就一起送他过来。
蕴仪听说蕴杰的病还能治好,兴奋非常,对方家的安排自是感激不已。
潘启文想到这里,双眼微眯,那方宗尧为南边政府做事,到潘家集来出公差?只怕跟潘家军有关?如果方宗尧真为这事过来,他这潘家少爷的身份只怕……?
想到这里,他脚下一顿,本是往后院而去的脚步却是改变了方向,径直向书房疾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对文四吩咐道:“先不要跟少奶奶说这信的事。”
他走进书房,在书桌边坐下,拿起信封上下翻看几遍,几番犹疑,终是将信按在桌上,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封口,抽出其中白色的信笺来。
摊开一看,不由心中一惊!
☆、上海来信(二)
“蕴仪如晤,前日之信刚寄出,昨日便得知有关伯父伯母案件之消息,因事关重大,不敢发电报,即再修书一封,并派专人送出。”
“据吾父言,近日上海一起暗杀案件,系日本浪人所为,军方秘密逮捕此等日本浪人,方知广州伯父伯母之案件亦是此几人所为,细拷问之,只知与西南军阀潘烨霖之子有关,具体事宜,一概不知。”
“吾等百思不得其解,伯父伯母何曾与日本人有仇,又何故与潘烨霖有牵涉?后思之你所到之处即启文家乡之潘家集,正是潘烨霖行辕所在,不知这其中有何关联?”
“由是,家父家母甚为担忧,叮嘱再三,你与启文如要打探此案消息,切切注意自身安全。又及,家父时常言道,启文乃人中龙凤,蕴仪亦是女中翘楚,何故双双屈身于西南偏隅之地?”
“家父之意,如你二人愿来沪上或金陵发展,家父可代为安排,万不致于屈了启文之才。如有此意,请速回信,如是,此次吾前往潘家集公干,便暂不带蕴杰同行,以免其旅途劳顿。如无回信,吾仍将带蕴杰前往。”
潘启文将信放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口袋摸摸,掏出一个香烟盒子来,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那支烟随着他的唇不停地轻颤着,他终是费力地点上了烟,狠吸了一口,往座椅上一靠,闭上了眼。
一丝带着绝望的寒意,就那样爬上了心头。
他派去广州的人迟迟没有消息,一年前的无头旧案,要查出来,谈何容易?
虽然明知林婵凤的出现太过蹊跷,他心底却隐隐报着希望,最少,没有证据说明岳父岳母是因他而死,也许,林婵凤的出现,不过纯粹是巧合。
他知道,他的身份迟早瞒不住,只要他与黛儿解除婚约,将那些女人全部送走,他曾经的隐瞒、他曾经的荒唐,全部的出发点都是基于爱她,他总有希望能与她说得通,总有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可是,如果她的父母却因他隐瞒的身份而死,还是那样的惨烈,对于她来说,那一切便是翻了天覆了地的不同!更何况,她一直内疚着,她的父亲是替她而死!
没有消息,他便可以自欺欺人地继续隐瞒下去,他甚至可以心安理得地想着,即使林婵凤是日本人的奸细,却也很可能与她的父母之死无关!
然而,方宗尧的信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和心安理得!这个证实了的消息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可以压下这封信不给蕴仪看,如果单只方宗尧一人前来,他也可想法不让他们见面,可方宗尧要送蕴杰过来,这如何能瞒得住蕴仪?
即使瞒住了她,他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地面对她和蕴杰?
不期然间,当初那两句签文一下子浮上脑海,令他心中一颤。
他怕,怕自己犹如困兽般,无论他怎样左冲右突,哪怕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冲不出命运的樊笼。
他真真是怕应了那句“人生百欲终如梦,水中捞月笑空还!”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猛然抬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凌厉:“谁?”
☆、波兰舞曲
文四轻轻推门进来,看了看他阴沉的脸色,小心地说道:“少奶奶派小清到门房问过您回来没?门房回说您回来了,刚小清到书房门口瞄过了,我估计少奶奶一会儿就得到书房来了。”
潘启文将信往书桌的抽屉里一塞,急急地站起身来,想了想,却又重新坐下,反拿起一本书来,心神不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而,叶蕴仪却并没有来,他有些无力地站起来,自嘲地一笑,对着文四莫名气恼地道:“你以为她是大宅里那几位?听说我回来了,就巴巴地找来?”
她喜欢跟他在一起,却从不粘他,然而,正是她这所谓的“理性、懂事”,现在却让他更为害怕。
他宁可她象大宅中那些女人那样缠着他,至少,让他感觉到她非他不可,离不开他,那样,他的心里也许便会稍稍安定些。
他挥挥手,嘴角勾起一丝无奈来:“走了!你安排上晚饭吧。”
刚跨进后院,远远地,便听见楼上的琴声传来,是那首著名的《波兰舞曲》,她曾经在军校北伐军的誓师大会上为所有人演奏过。那豪宕的旋律、雄壮的气魄、旷达的襟怀、深入而悦耳的虔敬,激扬了所有人的热情。
他离家那天早上,他在门口与她吻别,刚跨出大门,便听到这首曲子响起,那富丽光耀的琴音,冲淡了离别的忧伤,让他轩昂地踏上了旅程,并在艰苦的战争中,支撑着他整整半年的相思和那虔诚的强国信念。
再听到这首宏亮而坚毅的曲子,潘启文一下子振奋起来,心底的那份不安突然间便淡了下去,内心深处,竟升起一丝感恩的情绪来。
他知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从未出过德园的大门,她在专心研究他给她的那些地方志的书,她说过,她要助他建立一套国家体系,打造一支铁血军队,令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曾听小清说,她一边看书一边写东西,已经写了厚厚一大本。那么,她现在亦是雄心勃勃,要与他共同开疆拓土了?
一曲终了,在那激荡的余音中,潘启文跨过门槛,爽朗地笑道:“蕴仪,你这一曲,可是胸中已有丘壑?”
叶蕴仪从钢琴前转过身,站起来,夕阳的余晕映在她的脸上,令本就散发着自信光茫的她,更显光彩照人。
她迎上前去,习惯性地掸了掸他肩上的灰。
这个动作是在广州养成的,那时,他整天在军校里摸趴滚打的,回到家,这便成了她迎接他的一个仪式,如今,他的身上并无尘埃,他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静静地享受着她脸上那看似嫌弃,实则娇嗔的表情。每当这时,他那回家的急迫之心便逐步地安定下来,仿似一天的期盼便是为的这一刻。
叶蕴仪接过他手上的帽子,笑道:“我现在只是照本宣科,有了一些大致想法,很多农作物及水利、工商业情况和税制实际情况,还需实地考察。我想明天开始,出去走走。”
☆、延续快乐
潘启文眼神一闪,他稍作沉吟,随即笑道:“也好!我让文四跟着你,他的身手好,安全些。这里的地头他也熟,可以先为你打点。”
他一边解着军装上的扣子一边笑道:“蕴仪,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有好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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