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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北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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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云坤掉头就走,怪不得看她脸色发青,自己竟然胡涂地认为是绿色遮阳伞反光。
阿图快步跟着,补充说:“送她去医院她也不去,非得留在家里陪你,她犯起倔来忒难办,跟小艾有一拼。我只能让郑大夫来这处理。伤口已经缝合了,再打几天消炎药就没事了。”
郑大夫正在配药,许平安也规矩地躺好了,见云坤急匆匆过来,她强撑着要坐起来。
“躺下!”他几乎是吼着说。
他这个态度,谁敢搭茬?郑医生挂了吊瓶,马上闪人了,阿图也跑得快,留许平安自己处理吧。
“我看看伤口。”
“别看了。”
“不要动。”他看出许平安竭力挡着腰的位置,小心翼翼掀开她衣服。伤口在肋骨下方的位置,从纱布的形状推测,是长长的一道。
“幸亏我腰有弧度,要是直上直下就完蛋了。”她居然有心开玩笑。
云坤可笑不出来,他曾经有过一次噩梦,梦见刀插在许平安胸口。哪曾料到,这回自己竟是罪魁祸首。他拉过她手,上面涂满黑乎乎的药膏。云坤愧疚得要死,应该说声对不起,他却讲不出口。用简单的三个字表示,他觉得太轻飘飘了。
“阿图说你肯定又得自责,不用的。这是意外。这回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的命我自己负责,谁也伤不了我。”她软声软气,力气不足的样子,每说一句话都要歇片刻,“你不是说我是狐妖吗?妖是死不了的。”
“这个阿图,越来越会办事了。”云坤恼恨他竟然瞒着自己不说,但埋怨别人能抵消自己的错吗?先是误伤她,又不问青红皂白瞎猜疑,还恶声恶气……有一点云坤是敢于承认的,虽然说出来有点难为情,“我看到阿图喂你吃东西,我生气。”云坤盯着她身上的碎花布单子,闷闷的说。
她咯咯的笑,可是笑牵动了伤口,她赶紧抽着气打住,“胡说,你那哪是生气,是吃醋。”她心满意足的说:“你终于为我吃醋了。”
“这也值得高兴?”他细致的给她系好衣服。
“谁说我高兴了?我火大着呢。”许平安眯起眼睛,一副要声讨的样子,“你的念娣妹妹来电话,请你看电影呢。你和她到底有什么私情,从实招来。”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坤应曹念娣之约是十余天后的事。在许平安养伤这两周多的时间里,厨房采买各种滋补材料,又蒸又炖,换着花样来为她补充营养。云坤也督促着她不停地吃。许平安原本就不瘦,这一通十全大补下来,越发珠圆玉润,变成了肉嘟嘟的小圆脸。等她伤口痊愈得差不多,又恢复了山呼海啸的奔跑后,云坤带上她一齐出门吃饭。
吃饭主要为了说清与曹家结亲的事。地点选在了第一次见许平安时的私房菜馆。院里的紫玉兰已经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树的嫩绿新芽。云坤并不喜欢玉兰这种花,盛开时那种拥挤的沉甸甸的绚烂,令人喘不过气来,看着繁花似锦实则非常单调。而现在这样,褪尽浮华初绽生机,让人感觉一切都是崭新的,犹如他自己的人生,告别从前密不透风的紧张,重新开始。是的,云坤在调整心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迎接接下来的日子。
“今天喝酒吗?”许平安问。
“想喝就喝一点。”
她赶紧摇头,对那个红酒似乎心有余悸。
“怕了?”
她坦率的说:“云坤,以后你别用这种方法对我。你为我好我领情,可这么卑鄙的手段,我接受不了。”
头回听许平安提及这事,云坤没想到她对此事的定性是‘卑鄙’。其实卑鄙也好,光明正大也好,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告诉许平安,如果事情推倒重来,他恐怕还是会采取类似的手段。所以,他微笑一下没说话。
曹念娣比他们来的早,她穿了一袭白色亚麻裙,独自端坐,衬在周围深色古典家具中间,有股简简单单的素净。她细声细气称呼云坤一声‘阿坤’后,对牵手而行的许平安宛如没看到。
虽然在家的时候,云坤已经给许平安讲了曹家的诸多过往。并且说以曹念娣的性格,肯定不敢违背她父亲。作为云坤这一方,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犯不上叫她一个女孩子夹在中间为难。然而许平安觉得没这么简单。凭她的经验,越是脸上看着蔫的人越有主意。所谓咬人的狗不叫。曹家姑娘斯斯文文不假,但她身后有那么一个牛哄哄的爹撑腰,她能软到哪去?
三人不是头一次见,半熟不熟的关系最尴尬。没什么寒暄,云坤递上菜单,请曹念娣点菜。
“还是你点吧。我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他们家做什么擅长。”曹念娣不似寿宴上那般怯懦,谈吐不温不火,出奇的客气,“看环境这么雅致,菜的味道肯定也不差。我相信你挑中这里,必然有它特殊的地方。”
许平安最烦人说话拿腔拿调,她瞟对方一眼,踊跃地要拿菜单,“我点。”
云坤按住她手,责怪道:“我们请客人吃饭,当然要请客人点。”他一句话就撇清了关系。
许平安感觉到他手上提醒的力道,乖乖缩回手来,“那麻烦曹小姐点吧。别点辣的、不要香菜还有葱和蒜,味精和鸡精也不要,对了,油炸的也不行。”她耸耸肩,暗含娇嗔的说:“没办法,我家的这个太挑食。”
叫她这么一说,曹念娣更加知难而退了,“其实,我怎么都行。按阿坤你的口味来吧。”她铁下心要忽视许平安了。
云坤翻开菜单第一页,许平安悄悄凑过头,“阿图说你根本没点过菜,都是他和小艾来。”再翻到第二页,许平安接着嘀咕,“我要吃肉,不许给我喝乱七八糟的汤。”接下来第三页,许平安发现点端倪,“是不是这个菜谱没配照片,你搞不定?”
云坤淡然一笑,“你说对了,你来点吧。”
“早就说了我来,你偏逞能。”得意洋洋的许平安抱着菜谱,看了一页她傻眼了。菜谱上每道菜的名字都怪怪的,什么‘雪山烈焰’、‘荷塘月色’,后面除了价格没有任何提示。总不能胡点一气,她倒也谦虚,请教服务生,何谓雪山烈焰?
身着古装的服务生认真地解释,雪山指的是白色砂糖,烈焰是红色的西红柿。
许平安瞠目结舌,“这道菜其实是糖拌西红柿吗?那荷塘月色呢?”得知里面的莲藕来自荷塘,月色是白色的玉兰片,许平安大笑,“你们家有七窍流血吗?”
服务生马上摇头,表示如此血腥的东西实在欠奉。
“就是腐乳汁炒莲藕啊,血腥什么?”
云坤拿回她手里的菜谱,又气又好笑的说她,“不要败坏人胃口。再瞎闹一会叫你吃全素斋。”
许平安扮个鬼脸,“嘁,吓唬谁,我正想清肠胃呢。”
对面的曹念娣捏着茶杯,老僧入定一样垂眸不语。
云坤不擅活跃气氛,在家里也是许平安说话哄他开心。对着曹念娣,他自然谈不上应酬,菜上来后,径自慢条斯理地吃。许平安想多观察曹家姑娘,也闭紧嘴不说话。只剩了曹念娣唱独角戏。她的话题限定在多年前与云坤见过的一面上,仿佛刻意让许平安无从插嘴。云坤偶尔应一声,兴趣寥寥。弄得这曹家姑娘说了半天,简直象自言自语。
吃到中途的时候,曹念娣慢声细气问云坤,“过几天是我妈生日,听人说环亚的首饰样子新,我想挑个东西送她,阿坤你有空吗?”
云坤何等通透,立时听出她话背后的玄机。陪着去自家店里挑首饰,他自然要免单,可这一免就构成了曹家手中的文章。到时候大肆宣扬他送了礼物给念娣妈妈,再想择清恐怕也晚了。应对之策随手即来,云坤道歉说,等会还有事处理,不过他安排由许平安陪着一起去挑。
“那改天等你有空再说,也不急。”曹念娣拒绝。
“平安代表我也是一样的。老人家生日,我们当小辈的总要有所表示。”
云坤发现这曹小姐颇有心机,自己险些低估了她。对表里不一的人,云坤有种天然的排斥,要跟她说清楚的意愿也没那么浓了。
饭局的后半程,曹念娣始终没有再讲话。
吃过饭,阿图送两位女士去环亚。少了赵自海这个死对头,云坤也不必他时时跟随了。
到了环亚,有经理出来接待,请她们去后面的贵宾室。询问过曹念娣选购意向后,经理送来一堆备选。
许平安等在一边喝茶,按照云坤教给她的话,对曹念娣说:“曹小姐随便挑,等会记在我账上。”
心不在焉的曹念娣登时感到泄气,干脆推开这些东西,挑明了话,“许小姐要是方便,一起喝杯茶吧。”
“我们现在不就在喝茶吗?”许平安悠然地晃晃手里茶杯。
曹念娣调转凳子,破天荒地与许平安四目相对。“我爸已经查过了,你是云坤同父异母的妹妹。照你们这种关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闲言碎语不说,就是法律上也不支持你们。但我不介意,随便你们两个背后怎么搞,我只要嫁给云坤。”
许平安觉得自己猜对了,曹念娣这股劲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嫁给云坤?你爱云坤?”
“爱?”曹念娣象是听到个可笑的字眼,冷冷的脸上浮起一缕嘲讽,“爱不重要,曹家的关系最重要。”
许平安挑眉,“噢,我得夸你有大局观,牺牲小我成全曹爷。”
只有两个女人在场的环境里,曹念娣不再维持客气有礼,“省了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曹家的女儿不是人,是我爸手上的棋子,这谁都知道。云坤要是想跟你有结果,他早晚也得琢磨过来,我这步棋对他来说,面子里子都兼顾到了,他要拒绝才是糊涂透顶。”
许平安无言以对,“你那么高兴被人利用?”
“你是想说我贱吧?错了,不是我贱,是我投生在这样一个家,遇上这样一个爹,我没办法。他常说有女不愁多。不知道他心里这个女,是女儿还是女人。”曹念娣脸上的嘲讽愈发深了。
“不听他的又怎么样?”
“怎么样?”提到这个,曹念娣忽然没了强硬,凄惨地苦笑一下,“怎么样也是我受着,你听了只会当成热闹,还得幸灾乐祸。我也犯不上叫你看笑话,反正我比你更需要这份婚姻。既然你们不可能结婚,有我的掩护,说不定你们活得更自由,不用在乎世俗的压力。”
许平安听云坤说过,这个曹小姐是大房的三女儿。大房肚子不争气,生的四个全是丫头。曹爷也是因为这原因,在外面风流不断,公然养了两房二奶。从大房几个女儿的名字上就知道,引娣、来娣、念娣,可见大房对儿子的执念有多深。二奶三奶各生了儿子,对曹家大房来说能贡献给曹品彰的恐怕也只有这几个女儿的婚事,以及婚事起到的联姻作用了。
“懂了,你只要一个身份。”
“对。你缺这个身份,可他人整个都是你的,你不亏。”曹念娣的对答中充满鄙夷。
许平安笑,“身份和人都是我的。哪个也到不了你手里。”
她的傲然让曹念娣暗自咬牙,若是那两人不管不顾,的确没有能制约住他们的。曹念娣自觉调整了态度,放缓口气说:“我也是没办法。我想让我妈的日子好过一点,她这辈子太苦了,我们是她唯一的指望。你只当我不存在,结婚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许平安定定看了曹念娣一刻,才说:“有件事你和你爸都弄错了。我不是云爸爸的私生女,我跟云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那些……”
“那些报道都是假的。”许平安干脆的说。
曹念娣审视着她,在假消息和假身份之间暗自揣摩。的确,这种事哪能单凭报纸上的消息界定?但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俩同样是尖尖的下颌,白皙的皮肤,黝黑的……
“别看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许平安说:“实话告诉你。当初我找到云家是为了骗钱。我姥姥病了,急需一笔钱做手术。碰巧我知道云爸爸真有一个私生女,反正云爸爸死了,不可能跟我验DNA。我找了一个律师,许诺他一笔钱,他就帮我操作了后面的事,找记者、扬言分遗产,闹得动静特别大。”
曹念娣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怕事情败露吗?”
“我只要拿到钱,跟遗产比起来,打发我的价格非常便宜。”
“你拿到钱了?”
“对。”
天方夜谭似的故事让曹念娣半天合不上嘴,她的嘲讽、不屑都抛到了天边,只剩了由衷的佩服,“你胆子真大!了不起。”
许平安苦笑,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哪值得夸赞?看来这曹小姐衣食无忧,不知道人被钱难住的绝望。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说:“底都交给你了,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说。你记着,不管你爸是谁,我的男人谁都不能算计,更不能碰。”
她话里的冷傲深深刺痛了曹念娣,“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满吗?不能碰?哼。”
许平安游戏似的把空茶杯瞄准垃圾筐,距离很远,可她拿捏的力度刚刚好,茶杯不偏不倚飞进去。她拍拍手,一笑,“你可以试试。”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与曹念娣分手,许平安回到老宅,这个时间比云坤预计的早。当她万马奔腾地往楼上冲时,云坤正与纪律师通电话。电话里,纪律师告诉云坤,据可靠消息,省里准备要派调查组下来,云家的案件与另外几起都列成了今年深州市局的工作重点。纪律师的口气一贯严肃,只是这回多了些语重心长,他告诫说眼下务必不着急扩张,赵自海留下的那些通道也绝对不能碰,免得惹祸上身。最近这一段时间应该韬晦待时,一动不如一静。
门一开,许平安夹着风刮进来,见云坤在打电话,她当场定格,屏气摄息的。她是这家里唯一敢不敲门就进他房间的人,但许平安识趣,赶上云坤打电话时肯定不出声。
“好。等会有空再跟你联系。”云坤及时收线。
许平安卸下一口气,蹦兵跳凑到他跟前,“渴,要喝水。”受伤后,她的金贵程度猛升,可以随意支使云坤了。
他忙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老生常谈地责怪她,“慢点走路,震得伤口裂开怎么办?”
“我又不是泥捏的?伤口裂开?你真逗。”一边喝着水,她一边指挥他,“闭上眼,送你个东西。”许平安酷爱送礼,动不动就拿个小玩意讨好他,跟糊弄孩子一样。云坤也习惯了,照单全收。指尖一凉,他睁开眼,无名指上多了个简单的素圈男戒——普通的铂金质地,简洁低调。
“哪来的?”
“买的,还能是打劫来的?”她瞪圆了眼睛,奇怪他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脑子又没进水,打劫你生意去?”
“好吧。”他实话实说,“这礼物有点特殊。”
“戴上它就是提醒别的女人,你已经有老婆了。少动歪心眼。”
旁敲侧击的话不外乎是冲着午饭时的曹念娣去的,云坤了解。他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默默拨弄了几圈素戒。许平安跟过来,大大咧咧坐到桌子上,半是命令的说:“不喜欢也不能摘,是用我自己钱买的。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个更大更漂亮的。”
“你不是有卡?”云坤很诧异。卡里的钱不能说可观,但买件首饰不在话下。
“可那些钱都是你的。”
“分什么你我?”
“刚才,我告诉你念娣妹妹了,我当初是为骗你钱来的……”
“她叫曹念娣,不是我念娣妹妹。”他强调着打断她。
她忍不住呵呵地笑,“反正现在我送你的东西,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不存在欺骗。你干嘛这个眼神?不喜欢吗?”
云坤摇头。
她很泄气,“嫌太小了?这样。”她抓过他另一只手,又拿起笔筒里的笔,三下两下,画出一枚夸张到极点的硕大钻石出来,牛气哄哄的说:“我答应你,以后买颗这么大的换你这个。”
云坤笑出了声,“我摇头的意思是,送礼物是男人地权,每次你都抢在前面,让男人多没面子。”说着,他拉开书桌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长长的锦盒,“好在我勉强能招架,不然颜面扫地了。”
许平安不错眼神地看着云坤从里面拎出一条项链,惊喜地问:“什么时候买的?没跟我说呀?”
“什么都跟你汇报?转过身去。”为了消弭那一次自己误会许平安的愧疚,云坤特意定制了这条项链。坠子是简单的十字架造型,上面缀了钻石。虽说这方式很俗,但云坤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显示诚意。项链定制好了,送到许平安手里却没那么简单,因为她是天主教徒,阿图提醒最好拿去给神父祝圣了再戴。没等完成这个步骤呢,今天被她抢了先,云坤只能省却这步,等以后再补了。
许平安拧过身子,主动撩起长长的马尾辫等着。云坤的指尖微凉,触到她皮肤撩起阵阵酥麻。搭项链扣时,云坤微倾下头,呼出的丝丝热气拂过她颈后。许平安心旌荡漾,软绵绵‘嗯’了一声。这发自鼻端微不可闻的一声,却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知道许平安受伤那天晚上,云坤来到她房间,主动替她铺被子,洗毛巾擦脸。其实,家里有阿姨照顾,轮不上他来动手。但他做了,许平安就心花怒放,跟着他转来转去,再抽不冷子拿脑袋蹭蹭他,别提多黏人。都料理完,阿图抱着云坤的寝具进来了。这可叫许平安窘了,那感觉就象今晚两个枕头并到一起准备‘圆房’,羞得她不再当小狗,改成鸵鸟一样往云坤身后藏。
从那晚开始,他们过起了同床共枕的日子。因为腰上的伤,许平安睡觉时不能自己翻身,他就助她一臂之力。起初,许平安不忍打扰他休息,硬挺挺维持着,云坤掐算好时间,每隔一会让她换个姿势。后来,许平安习惯了,赶上自己睡累了而云坤又没动手,就‘嗯’上那么一声,迷迷糊糊中,云坤也‘嗯’一声对应,马上伸手帮她。这声睡意浓浓的‘嗯’被两人视为某种默契,某种默许。
他们私下相处这些日子,亲密的进展却有些缓慢。究其原因,主要得说阿图,他动不动把‘二少病刚好’这句挂在嘴边,吓得许平安供神一样对云坤,连个指头也不敢碰他。她矜持,云坤也只能克制。其实,两颗心对彼此的象窗外的季节一样明朗。现在借助她的伤情,云坤得以名正言顺地到她身边,因为照料的缘由,那些亲昵半明半昧地发生着。然而又顾忌伤口不得不抑制这种亲昵。于是,无数个夜晚,在山间独有的静谧里,他们听着彼此的喘息声,还有触摸后流连在手上、身上的余温,辗转反侧,被压抑的渴求也如窗外奠气,温度日升。
扣好项链,云坤没有抬头,轻轻嗅着她身上蒸腾而起的热气。那里面汇集了汗水的氤氲,阳光遗留下的味道,还有淡淡靛香,是属于许平安特有的蓬勃的生命力。这是最让云坤着迷的地方,他的清凉遇上她的火热,结果不是许平安被融化,而是云坤汲取了热量变得生机勃勃。
他控制不住,将唇落上了她肩头,马上,舌尖尝到了细微的咸味。
许平安仰起头,又‘嗯’了一声,仿佛得到鼓励,云坤顺着她肌肤一路向上,游弋到她唇角。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是管家老余慢吞吞走来。云坤及时停止亲热,直起身扫了扫鼻子。不想许平安极其大胆,她调转过身,猛地贴住他唇吸允起来。云坤受她的放肆感染,一边听着老余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边与她拼命索取着。偷偷摸摸的在这极短时间内窜至燃点,让他们不能停歇,不能自持,恨不得吞下彼此。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他们闪电般分开,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
“云先生,你来看看后院的凉亭。”老余也来了老宅,照云坤的吩咐在后院建一个凉亭,省得每次吃饭要搭遮阳伞。老余迷信,挑剔云坤选的地方不符合风水,想建议他挪个位置。
“好。”云坤嘴里应着,眼睛却舍不得从她脸上错开。
老余又慢吞吞开始下楼。
云坤伸手抚着她红霞扑满的脸颊,依依不舍,“等我。”
许平安挑眉瞄着他,抬手,一粒一粒解着开衫的扣子,“敢走。你走一步,我脱一件。不信就试试。”
“威胁?”云坤退了一步。
许平安说到做到,利索地扔了开衫,里面是件吊带裙,“你再走一步?”
云坤依她所说,果然又走一步。
拉链声过,地上添了一团衣物。许平安看到云坤艰难地咽了口水,她笑咪咪问:“你猜下一件我脱哪个?”
答案不须她说,云坤直接用行动替她完成了。两个年轻的身体从纠缠到密不可分,等不及移到床边,就着桌角他们已经吞咽了彼此。
“我怎么象是上了你的当。”许平安在他攻城略地的侵犯中节节败退,气势也不似开始那么勇猛,疼得皱紧脸看他。
云坤想笑,但他很快从心底发出一声低吟,她身体内的更加炽烈,勾着他向前再向前,寻找极致而悱恻的滚烫。他用双手压住她伺机往后退缩的髋部,给了她几秒钟适应的时间,然后一举突破了那道屏障。听她喉咙间溢出痛苦的一声抽气,云坤俯身吻住了她,唇齿相依中,她鼻端哼出一串委屈的唔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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