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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北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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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那道屏障。听她喉咙间溢出痛苦的一声抽气,云坤俯身吻住了她,唇齿相依中,她鼻端哼出一串委屈的唔哝。
“怎么?”他维持着探入的深度不动。
许平安当然是疼得要死,可这个能忍,不能忍的是自己寸缕不着了,他却还装束整齐……起码,上半身道貌岸然呢。这,这太不公平了。
她眼底有层潋滟的光,仿佛吸人魂魄。暗黑色桌面上,那白皙妖娆的身姿分外夺目。云坤眼底闪过这一幕,血脉,再也把控不住,他开始提动腰肢。陌生的快乐蛊惑着他一遍遍叫她名字,好让自己在绵延不断的眩晕中有所依托。她却捂住他嘴,不让他出声。云坤狠狠咬住她手,他们象两只角斗的小兽,互不相让。巅峰的快乐也在这种抵死的中到来。
山上,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在尽情欢愉。山下的深州市公安局里,肖宇飞带着他的同事们开庆功会。虽然这成绩来得太过容易,象天上掉馅饼砸到了经侦科诸位的头顶,但成绩就是成绩。他们循着线索,极短时间内捣毁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地下钱庄,除了首犯赵自海逃逸,其它涉案人员统统落网。兴奋得科里上下都是群情激越。
老崔端着用来当庆功酒的饮料敬肖宇飞,“肖科长,你刚来科里这短短几天就告破一桩大案,能力非凡啊。”
老肖别提多汗颜,哪能厚着脸皮将这成果归结为能力,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轻轻松松就领了功。“别这么说,老崔,功劳是大家的。”
同事小白兴冲冲也添了进来,“局长刚才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干,到时候给你们记功。我看照这个速度,不出三个月云家也是咱们的囊中之物。肖科,你说一年破两个案子,怎么也得让我捞个三等功吧?”
肖宇飞没好意思说,自己干了十几年公安,也没评上过三等功,小白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能盖过自己?并且,小白有个致命缺点,爱自作主张,这点很招人烦。调查赵自海的案件中,明明派好工作给他了,他偏插手到别人那指手画脚,惹得其它同事来自己这告状。
肖宇飞板起脸问他:“别老想着记功,让你查赵自海逃逸的事呢?怎么还没有进展?”
小白顿时蔫了,“查着呢,没进展我也没办法啊。象他们这种人哪个不是狡兔三窟,兴许觉出不妙早跑了。”
“跑也要知道跑哪去了。”
“知道了。”小白推推眼镜,恹恹地转身而去。
老崔笑呵呵打圆场,“新人,得慢慢练。”
肖宇飞摇头,不知怎么说好,“对了,老崔,环亚的账目我看过了,实在是……”他挠头,非常不爽,“哪都查不出破绽来。”
老崔毫不意外,“就是呐。查来查去哪都没问题,邪□?”
“还有,”肖宇飞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这次赵自海的案子也蹊跷。总感觉是有人喂了一口饭到嘴边,什么都不用你干,张嘴就吃。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轻轻松松破过案呢。哪次不是点灯熬油的,要是个个都象他这个似的,兴许我早升成局长了。”
老崔更逗,“你升局长,我升什么呀?我可比你早参加工作十多年呢。”
笑过一阵后,老崔神秘地拉着肖宇飞到一旁,透露了一个他从别处听来的消息:过些日子,省里要派调查组下来了,很可能又重提云家的案子。他让肖宇飞有个心理准备,不管能不能破案,该有的调查步骤要尽快提出来。赵自海的案子再成功,不拔除了‘云家’,还是说明经侦科的工作不到位。
肖宇飞敲着自己但阳,百般头痛。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时间五月下旬,山间最惬意的季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也来凑热闹,放眼看去,茵茵草甸象铺开的一袭花毯。于是,拣上天气晴朗的日子,许平安会陪云坤往后面的山上走一走,既是锻炼了身体,也避开老宅里众人的眼神,创造些独处的机会。
从老宅往上走约二十分钟的位置,他们发现一处美景,有潺潺溪流和遮天绿荫。这个无人打扰的隐秘之地成了两人的伊甸园。
老宅上下的人常看到他们牵手而去,又牵手而回,既有默契,又有点小情人间欲盖弥彰的娇羞。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出许平安眉梢的青涩逐渐褪去,增添了几分春风旖旎的韵致。而云坤苍白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红润。用管家老余的话说:好得吓人。
对云坤来说,这是自父亲去世后最恬静的一段时光。当夜深人静,他搂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许平安,听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云坤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噩梦连连,也不再想起相框中父亲那张肃然的面孔。
只可惜,这份宁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那天小艾的到来彻底打碎了它。那天一大早,天空飘着丝丝小雨。吃过早饭后,许平安嘟囔着下雨天睡觉天,爬上床又去见周公了。
趁她睡觉,云坤处理了手头一堆事情。他非常小心避着许平安,不让她接触有关钱庄的事。一方面出于警惕,再有就是,万一临到东窗事发的一天,她知道得越少越好。全部办完再看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小雨淅淅沥沥整个上午都没停,雨虽然不大,可天阴得过分,看样子是酝酿着一场大雨。
当云坤揉着眼角放松时,阿图敲门请他下楼。出了房间,一抬眼,云坤看到二楼楼梯口,小艾站在那。第二次出院后,云坤叫她回新宅休养。过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提让她回来。个中缘由不外乎是赵自海的死,云坤心存芥蒂。小艾来云家将近十年,护卫过云邴楠,又到云坤身边,她比阿图更了解云坤跟父亲的感情,也知道云坤后来的执念。开枪的事,说到底是太过了,当时的情况虽是危急,但阿图已然跟在后面,小艾完全不必采取这么激进的处理方法。
小艾垂低头,叫了一声‘二少’。云坤扭头看阿图,不用说小艾出现有他的首肯。
“二少。”阿图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小艾带来个人,你应该见见。”阿图用了‘应该’两字,完全不是平日里绝对服从的语气。
“是谁?”云坤卷着袖口漫不经心的问。
“是齐神父。”小艾低声答。
云坤的神色立时舒缓下来。虽然不知小艾目的何在,但知道是他,云坤第一反应是平安应该很高兴,那是她的故人。“你叫平安一起来。”他没有看小艾,直接对阿图吩咐。
“你先看过人再说。”阿图没动,语气里透着严峻。
云坤心里腾起一丝异样,已经移开的目光又回去瞟他一眼。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坐在沙发上的齐神父连忙起身。
“云先生。”
“齐神父。”云坤握上他手,淡淡寒暄道,“几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齐神父的嗓音象他身材一样宽厚,“比原来胖了,老吃西餐想不胖都难。”
云坤正要附和呢,听到一个怯怯的女声叫他,“云先生好。”因为下雨天,屋里光线不甚亮,到这会儿云坤才发现齐神父胖胖的身躯遮挡了一个人。沙发前面的茶几贴得太近,后面的人不能上前,得等齐神父退开半步让出空间来。待云坤看清那个问好的人,叫他好端端一怔,恍然坠进了迷雾中。齐神父随之的介绍又扔来更的谜团。
“这是许平安,你资助去意大利上学的姑娘。”
云坤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即是淡定。无论是天长日久与赵自海的交锋中,还是后来身处他枪口下,云坤总能保持一种平静。但此时此刻,这个优点荡然无存。他突兀地转过身,着单手握拳置于唇边。阿图和小艾不知何时跟到了他身后,见云坤这样,小艾上前轻轻而确定的低语:“二楼的是妹妹许如意。”
平安如意,孪生姐妹!
云坤用力咬住自己舌尖,强迫着不置一词。定了片刻,他拨开两人,快步上了二楼,正当抬手要推开她房门时,斜下里一双手横了过来,“二少,等等。”是阿图。
“怎么?”云坤没意识到自己眼中的狂怒有多吓人。阿图也不敢硬拦,他虚虚地抬手,请云坤借一步说话。
云坤压制着怒气跟他到了对面的房间,阿图轻掩上门,压低声音说:“二少,你稳住。平……还不知道楼下的事,你不要操之过急,查清楚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小艾打哪找来的他们,但我相信平……她没有害你的心。”
“这里面有你的份?”云坤的怒火处在顶点。许平安对他的欺骗如此,几乎是不可饶恕的。
阿图老实地承认,“小艾找我,说她想查一个人。我就给她推荐了道上的朋友,但我不知道她查的是……她。”
阿图也没有完全消化这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假的许平安。
云坤同样如此,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侬我侬的亲□人突然换了身份,其间的隐情、来龙去脉他一无所知。震怒的同时,也有淋漓冷汗袭上云坤后背。
“你这么确定她清白?”云坤冷声问。
他这幅神情阿图太熟悉了,与发出指令抓豹哥时一样冷酷。这种态度搁到许平安头上挺让人寒心的。但他理解云坤,他不能忍受欺骗,长时间绷紧神经生活,稍有风吹草动会想得很多。
“二少是想当面质问她吗?”
云坤怔住了,他完全是依着本能要冲到她面前,至于后面的事他脑子懵懵的,没来得及想。他压着眉心,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怎么看?”
阿图说:“先问过下面的两人再说。”
云坤拍拍他肩,很是惭愧的说:“你提醒得对。”他背过身,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掉心里的怒火和急躁后,他拉开门把手,跨出一步他又退了回来,掩上门问阿图,“你相信她没有恶意?”
阿图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左右云坤,“她对你怎么样,谁说也不如二少你自己靛会深。”
云坤听懂了,他再一次拍了拍阿图的肩。
几分钟后,云坤又回到客厅。齐神父对云坤的蓦然离去有些摸不到头脑,“云先生要是忙,我们可以稍后再来。”
云坤摆手,“没事。”他盯着那个真正的许平安,“你叫许平安?是姐姐?”
女孩点头,“谢谢您送我读书。”
姐妹俩一模一样,包括高矮胖瘦。但区分两人很容易,她们的差异显而易见。妹妹活力奔放,她则是沉静羞怯。单从坐着的姿态就大不相同,她拘谨地交织着双手夹在膝盖里,肩膀也不舒展。而楼上的那位,永远是挺胸昂头的。
云坤调转目光,看齐神父,“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四年前你带来的不是她,是妹妹。你当时也没讲她叫许如意。”
齐神父用力搓了搓手,很尴尬,“这个事情……云先生听我慢慢解释。”他有一点口音,讲起话来需要别人全神贯注地听。“当初来云先生家里骗钱的是妹妹许如意,我当然要带着她来承认错误。她在路上跟我讲,来你这里是顶着姐姐的名字,我想这个不是多么重要,见到你后也就没有提。云先生你宽宏大量,不单没有追究责任还提出让她上学……”
云坤打断她,“所以去读书的是姐姐,不是妹妹。”
“对。”
云坤再次看向姐姐,他无法顺畅地叫出她名字,总感觉这名字属于另一个人。
“你妹妹这些年在哪?”
她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姐姐说:“我妹妹如意六岁时被人贩子拐走了。后来,我们再见是四年前。”
时间回到四年前,十七的妹妹许如意回到家乡。她的归来让姥姥和姐姐都分外惊喜,她们没想到失散十一年后还能再重逢。但这种喜悦因为一无所变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家还是那个家徒四壁的样子,贫困窘迫的日子跟许如意离开时没有两样,甚至还要糟。风烛残年的姥姥比老屋更摇摇欲坠。她那颗跳动了七十余年的心脏走走停停,象随时可以停摆的旧挂钟。
镇上的大夫说,老人很可能在某天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安放心脏起搏器。而那五万多的手术费对这个家来说,不啻于天文数字。不要说五万,就是五千她们也没有。姐姐靠着教区资助,勉强读完了高中。她已经为自己想好了下一步出路——当修女。
妹妹许如意也拿不出这笔钱。祖孙三人抱头痛哭过一场后,姥姥很是欣慰地告诉她们,病不治了,知道丢了的如意还活着,她已经很感恩,感谢天主让她在临死之前还能见上一面。但许如意不甘心看着姥姥死,她绞尽脑汁想办法要凑够那五万块钱。可她家地处大山深处,既无便利的交通也没有可挖掘的资源。村里剩下的全是行动不便的老人,但凡有点本事的全迁到了十几里外的镇上。
最终,妹妹许如意走家串户,从那些活标本似的老人手里收购了一些老银镯子或是其它古旧东西,卖到镇上的文物贩子手里挣了一千多元。兴冲冲拿回家时,发现姐姐跑到几里外的教堂,跟着修女学弹风琴去了。气得许如意追过去跟她大吵一架。吵声惊动了堂里的齐神父,他才知道那个从小在教堂里玩耍的许如意回来了。肯定了她的孝心后,齐神父还是让妹妹去给姐姐道歉。
妹妹如意徘徊在院子里迟迟不去。这时,教姐姐弹风琴的修女出来,偷偷塞给许如意二十块钱,说是帮姥姥买点东西吃。许如意看她也是清苦执意不要。修女就跟她坐在院子里慢慢聊起来。说来说去,修女提到她刚知道自己父亲去世了,除了替他祈祷早日天国,自己也无法为父亲做些什么。
后来,姐妹俩回家的路上,姐姐给妹妹如意讲了修女是个私生女,据说父亲是个有钱人,只可惜五十出头就死了。说者无旋者有意,许如意知道修女与自己年龄相当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里形成了。她花了几天的时间,跟修女领,套到了有关她父亲云邴楠的消息。然后,趁机偷了据说父亲送给母亲的戒指,只身踏上了赴深州的路。
十余天后,她拿着骗来的六万块钱回到家乡,却得到了姥姥去世的噩耗。钱也没有用了,伤心失望的许如意托姐姐把钱捐给教堂。姥姥是虔诚奠主教徒,钱捐了她也一定高兴。没了牵挂,许如意要离开家乡了。而姐姐拿着这些钱不踏实,她大约猜到妹妹如意做了什么,趁着与神父告解时,一五一十说了。齐神父知道后,主动去问许如意,她也没隐瞒,承认是假借修女的名义,骗来了六万块钱。耿直的齐神父不能稀里糊涂收钱,他带上许如意找到了云家,准备退还这笔钱。
后面的事如他所说,云坤并未追究,反而提出送‘许平安’上学,因为当初她来云家时,所提的要求就是由云家担负自己大学四年的学费。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云坤坐在床边,默默注视着床上酣睡的她。他要花上半天的功夫消化掉刚才的故事,再用全新的名字‘许如意’来称呼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女孩。姐姐已经说了,留学的是她,那么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每次谈起留学话题,总被她七绕八绕,或是用各种事情岔开掉。
云坤最好奇的是这么些年,她在哪?做什么?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但这一切没有答案。连姐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当初妹妹说得特别含糊,她和姥姥沉浸在喜悦里,也没死乞白赖追问。现在再回忆,根本没什么印象了。云坤相信姐姐说的是实话,她感恩戴德的,恨不能掏出心来那般诚实。
窗外的雨声渐大,预想中的大雨来了,哗哗声传进屋里,吵醒了床上的许如意。她缓缓睁开眼,看清云坤在眼前,于是四脚着地爬到他腿前,唔哝道:“我是不是睡到该吃晚饭了?”
“午饭。”云坤淡淡地答。
她枕着他腿,小狗一样蹭来蹭去,迷迷瞪瞪的,“可我不想吃,还想睡。”
她这睡眼惺忪的样子特别有种憨态。每回遇上她耍赖,云坤一准纵容地敲她个毛栗子,然后放弃原则陪她再睡片刻。避着人时,他愿意迁就她,就象她想尽办法逗自己开心。听过姐姐的叙述,云坤已经没了滔天怒火,那个倔强的丫头越发让他雄。但这种雄无法抵消他心里的疑虑。云坤比一般人有更强的戒备心理,无法接受带着谜团背景的人存在于自己身边。接下来,他选择了开门见山,“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吗?”
她还混沌着呢,眼皮半睁半闭,“睡懒觉?”
“是欺骗。”
她含糊地应一声,闭上眼象是又要呼呼大睡。
说实话,云坤很想看她如何反应,他刻意歪头凝视她,然后一字一顿,“你最不能容忍什么?许如意。”
她眼睛倏地睁开了,前一刻还挂在脸上的迷糊荡然无存。不单如此,她整个身体都变僵硬了。
云坤有种透彻的解气,“还好。”
“还好什么?”她下意识地问。
“还好我们反应差不多,要不然,我真象傻瓜被你耍得团团转了。”
“你派人查我了?”她这声音也清醒无比。
云坤没承认也没否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表情看在许如意眼里,是何等的冰冷和不屑。她撑住床沿,从他腿上脱离,却被云坤一把抓住,“不说点什么吗?”
“你查过了还问我干吗?想看我态度老实不老实?”
“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你要失望了。”
“许如意!”云坤咬牙切齿地叫着这个让他陌生的名字。他恨这名字,令他有种错位感,不知那些过往叼蜜该如何安置。归于她?还是楼下那个满怀感激的‘许平安’?
她试图拨开他手,一下两下没有拨动,她扬起脸,充满敌意地望着他。
气氛陡然降至冰点。难道错的不是她?不该因为欺骗而愧疚或是乞求他的原谅?云坤没有见识过她这种铠甲似的冰冷,消失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他恶狠狠扯住她睡衣的领口,“不要以为我还能象上次那么原谅你。”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支付学费,他做了,很快也就忘了。不投注感情的事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齐神父再带着她回来,云坤能想起的只是父亲曾做过的一件黄事。
“我没想让你原谅!”她的气势比他更强悍。
云坤有种失控的慌张,那个被他拿捏在手心里,以他的喜怒哀乐为中心的人不见了。她抗拒、决绝,凛冽得象一块冰,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他的怒火眨眼间蜕变成无措,仿佛又重回噩梦里,找不到刀时,无力茫然的他原地打转。他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压抑着从心底泛起的一波波寒颤,“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怀里的人停了半天,才幽幽地说:“是你先这么看我的。”
窗外吹进水汽浓重的凉风。云坤感到冷意的双重夹击,此刻的冷更突显怀里那个身体的火热。他俯身寻找她的唇,迫不及待要攫取来自她的暖意。云坤想,她永远不会懂,自己有多怕冷。唇齿相依的纠缠中,他探进她睡衣里,抚摸着她妥帖温热的肌肤,云坤满意地在心里长吁一声。熟悉的感觉慢慢回来了,不管她叫什么,这个带给他热力的身体没有变。于她,也许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而对云坤则有一重陪伴的意味。经年累月的孤单和沉甸甸的黑暗里,她是光,是热,是透进他世界里的一抹清新。
云坤带着几分恨意咬噬她,报复她刚才的冷硬态度。她逐渐有了呼应,僵着的身体也慢慢酥软,衣衫半褪之际,她鼻端溢出碎碎的俄吟。云坤最是得意她情动这刻,温顺的她如春泥一般,任自己,丢失的掌控感渐渐回来了。他就到她脸旁,细细描画着她唇角,不甘心地追问:“这些年你在哪?”
热烈回应他的许如意蓦然定住了。
他继续象是以往亲密时那般,掐着她最是怕痒的一段肌肤,催促道:“快说啊。”
她抽离得极快,冷笑,“这算什么?色…诱?”
云坤的脸腾一下红了,俨然受了侮辱,愤然从她身体移开。
她也掩紧睡衣,坐了起来。这下两人隔了好大一段距离。
云坤忍了又忍,没有发作,他到窗边关上窗户。没有雨声的伴奏,他的声音比开始清晰很多,“我知道你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你只要告诉我,六岁以后你在哪,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她背着身,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你说过,所谓解释是要得到别人的同情和理解。哪样我都不需要,更没必要把伤口再掀开给你看一遍。”
语气还是那么招他恨,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但云坤不想跟她计较,只要哄劝她说出具体内容,使自己安心就好。他坐到她身后,温柔地摩挲她后背,“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十倍百倍垫你讨回来。”
“没人欺负我,也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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