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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请复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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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跑?”
“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书呆子抬手扶眼镜的模样,不晓得为什么会让她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微笑,她抬起大长腿抵在他身后的墙上,弯着腰把他的眼镜摘掉,笑话他:
“你这眼镜看着不错啊,给我戴一下。”
然后在她的手刚刚碰到自己耳朵的时候,白璟抢走了那副眼镜,司婳被他突如其来的反抗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对于好学生来说,这样的确不太礼貌,于是她自以为彬彬有礼的解释了一句:
“白璟同学,你别总是见我就躲啊,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司婳说完这话,她那几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姐妹们,染着花花绿绿的指甲围住了放学落单的白璟。他环视了一周,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狼入虎口,不同意当她的朋友就会像那天晚上一样,被这暴躁女人揍上几拳。
可身为一个男人,被女人按着头威胁要交朋友,白璟实在觉得丢脸,他默默把她搭在墙上的大长腿伸手抬下去:
“你交朋友的方式,有点暴力,我得考虑一下。”
说着要考虑看看的白璟在那之后躲了她三天,她心急,从闺蜜宫芽哪里拿了他们班的课程表,穿着校服混进了三中的音乐教室,那天音乐老师安排的是音乐鉴赏,留他们在音乐室自习,她抬手敲了敲面前男生的肩膀,和他换了个位置,白璟不晓得她是怎么混进来的,只是看到她死皮赖脸混进来时,写了一张纸条警告她:
【音乐老师认人,很凶的,你快点走。】
【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从来不管有几个学生在上课,你怕什么?】
司婳在私立高中,学校里的老师从不管她们那群姐妹淘,有些课她不想上就可以不上,谁也拦不住她,可她忘记自己是在大名鼎鼎的市三中,当教室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的时候,音乐老师将手上看的书籍拍在了课桌上:
“第三排那个短发的,你给我站起来!”
除了自家老妈,她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女人在发火的时候竟然可以把眉毛瞪到天上,司婳只好站起来,默默把那张纸条丢给了白璟,记忆力超强的音乐老师开口便问:
“你那个学校的?”
她显然记得所有班级的女同学,一口断定她不是他们学校的。
学习氛围良好的班级里突然冒出一个外校学生,司婳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毕竟不是她的地盘,她站了半节课不说,后面还直接被请去了校长室喝茶,她不怕被母亲知道自己没上课,而是怕牵连把校服借给自己的闺蜜宫芽,她因此和校长死磕,既不说自己是哪里来的校服,也不说自己的学校。
后来校长先生忍无可忍,吓唬她:
“你不说的话,我只能把你带去警察局了。”
司婳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她逃课的事情传到爸爸耳朵里,丢了爸爸的脸不说,还得被妈妈和舅舅混合双打,想想她就有点后怕,默默捏起了自己的手指头,正在心里想一番措辞,白璟却在这时候敲开了校长室的门:
“这位是我朋友,校服是我借给她的。”
此时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校长先生看了看白璟,又看了看司婳,眼睛里写着满脸的不相信,作为过来人的校长一眼就看出司婳瞧见白璟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白璟一眼:
“你小子站在外面那么久,就给我蹦出这样一句话,这到底是你朋友,还是女朋友?”
司婳因为那句女朋友偷偷抿了抿嘴,在心里忍不住夸校长先生真是好眼光,她以后就要当他的女朋友。
白璟不做亏心事,自然坦坦荡荡,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措辞:
“她真是我朋友,一个中学毕业的。”
优等生白璟学习优异,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学生,他不会撒谎,也不善于撒谎,校长先生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其它的情愫,警告司婳一番,大手一挥便放了人。
后来出了校长室,司婳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好大一截,直到回了教室她才忍不住问:
“你,真把我当朋友?”
白璟一直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书包,并不搭理她,司婳又急又懵,问道:
“喂,你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当我的朋友。”
秦棉说她逼着白璟当她朋友的场面有点像逼良为娼的桥段,她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
白璟把课堂上抄写的笔记递给她:
“你和宫芽是邻居,麻烦你把这份笔记拿给她复习,马上要月考了,不能落下。”
司婳眉头一皱,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原来是为了宫芽,也对啊,像是宫芽那样乖巧温顺的女孩子,的确更招男孩子的喜欢。
他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原因是因为喜欢宫芽,后来,当他多次打着宫芽的旗号找她的时候,司婳坐在酸辣粉摊位上,翘着脚,像个大爷一样的抱起了双手,她终于忍不住发火道:
“你喜欢我闺蜜就自己去追,我没那个耐心做传话筒,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真是烦死人了。”
放学后的酸辣粉小摊上全是人,这话不大不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璟转过身满脸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司婳看他这副模样,又伤心又难过,拎起书包就往家的方向走。
她从不觉得自己优秀,性子又急又燥,在认识白璟之后,她也曾认真观察过闺蜜宫芽的一举一动,学着当一个温柔耐心的好姑娘,可从小到大养成的脾性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更改的,她一方面懊恼自己在他面前发了火,一方面又嫉妒宫芽从小到大都被不少男生喜欢的事实。
如果宫芽喜欢他,如果……
想到这里,司婳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竟然难过起来,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啊,闺蜜喜欢的人,她不能抢。她蹲在小巷口的墙角,用一只树杈在地上分析闺蜜宫芽和他的三角关系:
“白璟的基友简关垣喜欢宫芽,而他竟然也喜欢宫芽……”
“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司婳条件反射的从地上站起来,用脚踩碎了那个三角阵型,她把握着手的小树枝背在身后,眨了眨眼睛,看他脸上没有因为刚刚自己的失态而生气,她把目光落到了别处,嘴硬的摇头:
“我喜欢蹲墙角不行吗?”
白璟还是把那个信封递给她,当她低着头看到那上面写着宫芽的名字时,眼睛都红了,这人非要这般固执,追着她来只是因为要把信封转交出去:
“宫芽住院,我们谁也看不了她,只有你能见她,所以麻烦你。”
他继续重复着这些天的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司婳低着头,咬着牙接下,背抵着墙角,仅管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也得笑的答应他:
“我知道了,我会交给她,我先回去了。”
把信封塞到校服口袋里时,司婳的眼眶一阵酸涩,她低着头努力眨了眨眼睛,刚想抬起来,她的肩膀就被这人按住,好像兄弟间打招呼的方式,他和她擦肩而过时,说道:
“谁让我哥们喜欢你闺蜜,传话筒这个工作难做,是兄弟就得两肋插刀不是?”
司婳的眼睛里裹着眼泪,她抬起头时这个人已经走朝了老前面,他的背影笔直□□,那被微风拂起的衣角泛着光,神采奕奕又耀眼。她的眼睛慢慢明亮起来,她追着他的步伐跑着,笑的很开心:
“原来你基友喜欢我闺蜜啊,那简直太好了,需要我传什么,我一定帮忙。”
帮着好闺蜜传话的这段时间,她和他的互动渐渐频繁,就连周末也能和他一起度过。两个瓦数蹭亮的电灯泡在想要凑好一段姻缘时渐渐熟络,变成了真正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时间恍如隔世,过去的这些回忆都和青春有关,和暗恋有关。
她喜欢他两年,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大胆炙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喜欢,他却好像全都看不懂,司婳虽然是个急性子,却也晓得有些东西务必及反,只要他还和她是朋友,只要他还单身,她就能用心等下去。
说来也怪,她分明从他的男性友人那里听说他收到过不少情书的传闻,他却从未答应过哪一个女生的追求,他在她的心里好像更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学习优异,聪明骄傲,好像这些个俗世都放不进他的眼睛里。
大抵,优等生都是鄙视这些谈恋爱小屁孩的吧。
一个周末,她约着他到图书馆自习。晚上八点,当自习室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司婳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他一句:
“白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在即将结束的高中生涯里做点高调的事情?”
白璟忙着复习,闻言挑了挑眉:
“比如?”
她抬眸看着他低着头写字的侧脸,吞吐的说道:“比如恋……谈恋爱。”
恋爱?
对于那时候的白璟来说,这个词语宛若禁词。
他写字的动作蓦然挺住,扭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生,这一年以来她开始留起了长发,这会儿头发已经齐耳朵,用一颗粉红色的草莓发夹别住,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看到他的目光,司婳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拖住了腮帮子,她身上那种青春朝气的感觉总是莫名很吸引他的目光,白璟把目光挪了回去,咽了口唾沫,继续低着头写字:
“高调的事情应该是考上一本,而不是谈恋爱。”
果然学霸的眼睛里只有成绩。
这个答案是预料之中的,司婳便也不再僵持,继续低着头写字,她百无聊赖的在草稿纸上画起了漫画,她站在他的角度想,假如一个学习优异的男生因为恋爱影响了成绩,那的确是得不偿失的,她不能把那么优秀的男生拉下水,她能做的应该是让自己也变得优秀,变成一条船上的人:
“白璟,我想和你考一个大学。”
这种想法一旦萌发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几乎再也没有想过要和他花样表白的事情,周末要去补习班,晚上要挑灯夜读,也许只有和这样优秀的人比肩,才有可能走进他的世界。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喜欢他这件事情并不糟糕,她因为喜欢他,才会因此更加努力的学习,学会收敛青春期的锋芒和叛逆,一心向着他喜欢的那种好姑娘改变。
她的付出和努力,终于在考上同一个大学后得到了回报,她其实从未想过这场长达两年多的暗恋,会那么快就得到回应。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有一天成了她的男朋友,没有她想象中的浪漫表白,也没有她打了无数腹稿之后还未说出口的表白,仅仅只是因为她和范卓然的传闻,他就成了她的男朋友。
从暗恋到初恋,到她终于牵着他的手时,她还在恍惚,原来这就是她想象中的谈恋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却又比想象中的更加甜蜜。因为那个人是真真实实的守在她的身边,关心她,爱护她。
他性子闷,没关系,只要她主动一点就好。
他学习忙,也没关系,她只要耐心等他忙完就好。
他喜欢机器人,那……好吧,她也得买上几本杂志,略知一二的话,也不至于出来约会没话谈。
在外人眼里看来,她的喜欢总是很炽烈,带着满满的朝气和对未来的希冀,而他的喜欢又显得太过正式和沈重,他沈稳低调的性子,一度让不少暗恋白璟的同学认为她们之所以会在一起,是因为司婳的死缠烂打:
“你看白璟平常对她的态度,可不就是女舔狗和大男神,哪里看得出半分喜欢。”
“是啊,不就是仗着她家里条件好,白璟才愿意和她在一起么。”
她起初并不在乎这些谣言,甚至也从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他因为机器人课题约会到一半跑掉之后,她才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她一向自信乐观,是个乐天派,会不会白璟,真的从未喜欢过她?
这个念头从冒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在想,他是否真的是个不需要恋爱的人,因为他的世界足够丰富,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外人打扰。或许只是因为她的死皮赖脸,他才勉为其难,就像秦棉说的那般,逼着他当自己的朋友就好像逼良为娼。
当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时,爷爷病重的消息却来的不是时候,白璟被爷爷一眼看中,催促他们去结婚,她被要结婚的消息冲昏了头脑,将这些杞人忧天的问题抛之脑后,开始和爷爷说起了白璟的学习和兴趣,老一辈的人大抵都十分喜欢这种一股脑花心思钻研的人,尤其他还是个十分懂礼数的好孩子,有了爷爷的支持,司婳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一心便只想着嫁给他了:
“早结婚晚结婚,我是不是都得嫁给你,领个证需要考虑那么久吗?”
在白璟因为结婚的事情而犹豫时,她说了这样的话,她以为结婚就仅仅只是字面意思上那么简单,成熟一些的白璟却想的很长远,他说道: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得回家和我妈商量,你也得和你的父母商量。”
司婳的爸爸一开始是反对的,但作为司家这一代里唯一一个女孩子,又有爷爷做担保,这场婚礼举办的还算顺利,司婳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因为这场婚礼而确定下来,嫁给他便是完成了爷爷的夙愿,也达成了她十八岁时许下的心愿。
那时候的白璟已经开始创业,而她则只需要准备毕业论文,嫁为人妻的生活在新婚第一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们都只是学生,偶尔遇到白璟休息,她便陪着白璟在小窝里过一晚,那也应该是婚后生活最甜蜜的时刻,初次尝到秘果的两人在对待这件事上出人意料的很和谐,有时她因为学校里的事情生气,一晚上就能被他哄好,她话多,很多时候都是她在抱怨,他认真听完之后再开导她,后来有一次,司婳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以前,爸爸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男人……”
这有些孩子气的说法,却让白璟笑了起来,难得听到她把自己和别的人比较,毕竟她对他从来都只有夸赞和仰慕。他撩拨她耳边的头发:
“那现在呢,谁排名第一?”
“是你,老白,你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重要。”
所以那时候的司婳也从未预料到,他们婚姻关系的坍塌,会和自己的父亲息息相关。
婚后第二年,他们终于毕业,白璟的事业发展的很快,也越来越忙了,这时候的白璟,已经很少会有时间陪着她,关心她了。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四,司婳刚刚画好某一本杂志的约稿,从邮箱里把文件发过去后,母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一向强势的母亲在和父亲发生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之后,几乎已经不过问父亲的工作,没想到却在这时候哭了出来:
“你快来看看,你爸快不行了。”
大学开始便调来市内工作的父亲因公殉职,永远离开了她,她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白璟,他在开会,没接到,后来电话回过来时,她已经在车上了,那是一段怎样难熬的日子,她如今再也不想回忆起来:
在独自打车去医院的那段路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司婳坐在车上,眼皮拼命的跳着,手脚麻木而冰冷,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敢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在这个世界上,最宠她的那个人,不可能会离开她。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上个星期还做饭给她吃的爸爸,会在今天与世长辞。
不像爷爷那样有心理准备,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当汽车缓缓开进医院,她颤抖着打开车门时,小叔和婶婶已经在门口接应他,她双腿麻木,一下车就跌倒了地上,婶婶一边哭一边抱着她,连连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呢?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怎么会没关系呢?
父亲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没有。
那种天塌下来一般的感觉,哪怕是此时此刻闭上眼睛,依然让她觉得难过和绝望。
有关于葬礼那天的场景,她如今依然记得很清晰,她的身侧只有妈妈,爸爸一向疼爱最小的叔叔和婶婶,哭丧的事情就交给婶婶,她在人群里拼命寻找那个人的身影,没有,都没有。
答应她会回来的白璟,在葬礼结束时,连面都没有露。
婚后他重于工作,疏忽她的个人感受,这些她都能忍,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以工作为重?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依然分不清楚轻重,选择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
当葬礼结束,她在门口见到白璟时,她带着哭腔问他:
“你还来做什么呢?这种时候我难道还会需要你吗?”
这就像是一根刺,从此以后只要想起有关于白璟那一天的做法,她的心里都会有自己错付终身的想法,后来舅舅的事业一落千丈,妈妈对她的人生也不再过问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在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早已与世长辞,她嫁的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沈默,选择了避而不谈,这样冷血的人,究竟存着多少爱她的情分?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想。
这长久以来的工作和家庭之间的不平等待遇,早已让一颗滚烫的心冰凉,于是她索性提出了分居,自己搬了出去。
父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不再对一个人满怀希望,不再对白璟有所期待,亦不再依靠谁能给她安全感,当一个家里的支柱渐渐倒塌,她就必须得学着独自生活,学着怎么去面对父亲的死亡和白璟的冷漠。
从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到一个抑郁寡欢的人,她和白璟的婚姻,就是在这时候出现裂缝的。
如果当初自己不对白璟抱有期待,又怎么会有婚后那些巨大的反差和失落,以至于父亲死后,她把这些年白璟重于工作的怨气全部撒了出来,父亲死亡的事情,是压倒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的婚姻,明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也并不是她所期待的啊。
为什么要她一味的付出和理解,他却只需要享受着她的喜欢,消耗她那颗滚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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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为什么要消耗自己的真心呢?
司婳看着面前的白璟,回忆起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殷勤,他似乎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也在努力找机会弥补,可是这样的事后殷勤,真的有用吗?
她害怕悲剧重演,害怕相同的经历再次发生。
有的经历,当它在你的脑海里刻下深深的印记时,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无法愈合的疤痕。
现在这些疤痕因为记忆而重新浮现的时候,她作为当事人,终于明白那时候的绝望和心痛。
原来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不是自己和白璟这些年的丧偶式婚姻,是父亲去世之后,她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的道理,是她不敢承认自己选错了人,爱错了人的事实。
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太过完美,在她的心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位置,以至于被事实击败时,她不敢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不过是在和自己较劲罢了。
承认喜欢的人有那么差劲,难吗?
很难。
白璟将司婳扶到了医院内的长椅上,当她的背贴在冰凉的椅背上时,她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上挣脱出来后,她说道: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璟看她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不放心,安顿好她之后说道:
“我去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司婳没有说话,转眼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这些年的经历像是一场梦,梦里梦外,那些伤痛和甜蜜都格外真实,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出了医院。
如何放下对一个人的失望透顶和厌恶?
如何原谅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她暂时还想不到妥当的解决方式,回到住所后,她给他发了一条自己离开的短信,收拾好洗漱用品搬去了酒店。
如今,星颂内部正因为竞聘的事情竞争激烈,她舍不得放下自己一手推广起来的旗鱼视频APP,可短期内她并不想见到白璟,如果这时候放弃竞聘,直接申请调离星颂总部,去风语科技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风语科技所在的地方山高皇帝远,白璟不可能放弃星颂那么大的蛋糕,去处理一个小小的分公司。他向来以工作为重,不会那么傻。
想到这里,司婳连夜打开了自己的备忘录,修改了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她直接放弃了董事会竞聘,写了申请调任书。
第二天一早,司婳先打电话和许慕舟说明了自己想要调职的原因,听说她突然放弃了竞聘,许慕舟在电话里支吾了几声:
“这调职书,得白总签字才行,你放弃竞聘的事情,还是和白总说一声比较好吧。”
司婳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挂断电话后直接去了白璟的办公室,她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直到后来她顺着原路折回去,无意间在走廊上听到陈嘉耀和郑光的谈话:
“乱了乱了,老白这是哪根筋被抽了,为什么让我们把票投给婳婳?那晚他请我们喝酒,让我们投婳婳一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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