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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总裁求上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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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苏听婵那丫的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真怀上了?”
  寒渊听不得他的雀跃的呼声,阴沉下去的脸无比青黑,“你给我闭嘴!还好意思说,看看你干的烂事儿!”
  “嘁!”那头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怎么就叫烂事儿了?我让你老婆肚子大了怎么能叫烂事儿?寒小渊,不要你初为人父就可以在我面前嘚瑟成这样!”
  寒渊绷紧太阳穴的青筋,几乎咬牙切齿,“我让你找的是名不见经传的试管婴儿专家!你听不懂人话吗?当时问你那么多遍,苏听婵那么脆弱的身体素质,再加上烂技术的专家,怀孕成功几率多少,你怎么回答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吼完,他歇口气,转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火烧火燎的心稍微沉静下来。
  其实寒渊知道,现在打电话质问阿爵也是无事于补,可是……心里火大郁闷,莫明的气愤。
  大概还是因为无能为力吧,习惯掌控一切的两手,忽然失去了方向和控制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莫名的火。
  孩子来都来了,总不能让苏听婵打掉吧。
  他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何况,她那样的身体,怀上一个孩子多么不容易,他就是再能做遭天谴的事,逼着苏听婵去打掉孩子这种事儿,他也做不来。
  该怎么办?
  而电话那头,久久听不到他声音的严爵,似乎猜到了什么,嘴角一撇,忍不住沉沉嗤笑。
  笑他。
  “我说哥,你该不会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孩子自动消失或者意外流掉吧?”
  “……”
  寒渊一僵。
  “你这种龌龊肮脏的想法真让我唾弃!苏听婵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受你的伤害你的欺骗你的利用,她那么爱你,那么想给你生个孩子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你脑子里冒出的这种想法对得住她吗?”
  “……”
  寒渊修长森冷的手抚上眉间,指尖微微颤抖。
  隐没在走廊单薄光线下的轮廓,罩上完全的黑暗。
  “我越来越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哥,那是你的骨肉,即使你不爱苏听婵,她在你心里一根鸟毛都不是,你也有点起码的良知,不该动的念头不要动,是你让出的那个馊主意要去试管的,现在成功了,好不容易有孩子了,苏听婵该多高兴啊,她那么傻,你就不要再去伤害她了。”
  也许是字字凿到了他从不欲在青天白日下展现的黑暗面。
  寒渊立即像个刺猬一般,手指蜷缩绷紧,指骨咯咯作响。
  冷笑一声。
  “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
  电话那头,严爵听了,也冷笑一声。
  “哟?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来的资格教育你,小爷我这是犯贱,成天瞅着一堆烦心事儿一堆烦心人,闹得我他妈自己也不爽!你再一意孤行下去,迟早天打雷劈!”
  嘭——
  挂了。
  寒渊举着嘟嘟声持续忙音的手机,像个犯一样,被道德钉在了墙壁上。
  他有没有犯罪,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有没有犯罪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苏听婵,她,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努力试着去接受这一切却始终无法接受的阿炔,她什么都知道,却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
  苏炔从计程车里出来,迟钝的哆嗦着颤抖的身体,裹紧大衣门禁。
  刺骨的寒风像无数只从地狱冒出来的手,搜刮走她身体里可怜的那点热度。
  也没等计程车司机找钱,就缩着脑袋过马路。
  进了小区门口,孤单的路灯发出惨白的光芒,映入她惨白的眸底,色调有种别致的相称。
  抬头,冷而呆滞的目光掠过被雾气湿透的奶白色的路灯光源,看到一两只飞蛾围着磨砂的灯罩打转,像两个勤奋而又注定徒劳的盲目追求者。
  嗜光如命,却注定永远得不到光的垂青。
  真傻。
  摇头失笑,继续抬目,移到那一排高耸入天的高层。
  一栋一栋数着单元,数到第三单元,接着眯着红肿而黑青的眼睛,开始数楼层。
  十五。
  窗户印出屋子里暖绒的光。
  秦子俊在家。
  在等她回家。
  几乎要泪湿眼眶。
  同时又不禁揣测,他会是焦急担心多一点还是生气怨恨多一点?
  不。
  现在这个问题不是她该想的。
  她该快速运转起脑袋,看看,究竟想个什么样的合理的借口,能成功把他骗过去。
  说去姐姐家?
  不行。
  他下午就给姐姐打过电话了。
  该死的都怪寒渊把她手机扔掉了,不然怎么着也能事先给他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任何人被人这么放鸽子还联系不到人,都会担心焦虑气急败坏到想杀人!
  不过,似乎与其说该怪罪寒渊,不如说,罪魁祸首是她。
  谁让她身为人家的太太,竟然可笑到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呢?
  而唯一记得住的那个人,他却都幸福地和姐姐有了爱情的结晶了。
  苏炔啊苏炔,活了小半辈子,你都在过什么样的扯淡日子呢。
  你可不可笑啊?
  你可不可悲啊?
  你浑身上下哪里还是干净的啊?
  你衣服底下的身体,到现在还裹着出轨的肮脏的味道,余留着另一个男人的制造的各种青紫交加的可憎印痕。
  你真的好意思用这幅身体,这般心情,回家笑对秦子俊吗?
  你真厉害。
  这么想着想着,被寒气氤湿的眼角,马不停蹄的,泪就落下来了。
  她是厉害啊。
  曾经最唾弃撒谎的人,摇身一变,变成了成日谎话不离嘴的人。
  曾经最有原则最鄙视对婚姻不忠的人,一夜之间,成了任别的男人欲与欲求的人。
  曾经,现在,将来,都很爱很爱姐姐的人,某一天,成了欺骗伤害姐姐最深的人。
  瞧瞧,她多厉害。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事到如今,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还可以怎么办。
  她有选择吗?
  姐姐怀孕了。
  怀的姐夫的孩子。
  而姐夫,前一刻才和她从床上下来。
  她竟然还在为姐姐怀孕的事,心脏扯痛。
  她总是这样,无法自控。
  就像情总是那样,无数次把它封印了,自以为封印住了,可某些时候,说出来它就出来了。
  为着不该心酸涩然的事,心酸涩然,为着不该伤心的人伤心。
  她有病。
  这么沉浸在自我反省和无力反省中,转眼间,电梯叮咚一声停在了十五层。
  她慌抬头,看着光滑电梯壁面里映着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一头卷发被寒风肆虐得蓬乱的没有一点生气的女人。
  匆匆忙忙抬手擦掉脸上的湿迹。
  吸了吸鼻子,走出去。
  慢吞吞地走到自家房门口,望着那扇面无表情的防盗门,踮起脚跟轻轻踱步。
  脑袋里急速飞转着。
  想着,又一次欺骗秦子俊的苍白而华丽的借口。
  几分钟后,女人冰冷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同样冰冷的钥匙,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走进去,满室明晃晃的光。
  几乎要刺瞎她的眼。
  除了所有大大小小的灯发出的光线刺眼,刺了苏炔毫无准备的鼻子的,是满室无孔不入的浓重的酒味。
  秦子俊喝酒了。
  苏炔真么想着,低头换鞋。
  而靠着沙发斜坐在一堆红酒白酒瓶里的男人,赤红的双目,抱着半瓶伏特加,被酒润红的嘴皮子冷冷的翘了翘,摇摇晃晃站起了身。
 
                  
167。【VIP167】去哪鬼混了
  靠着沙发斜坐在一堆红酒白酒瓶里的男人,赤红的双目,抱着半瓶伏特加,被酒润红的嘴皮子冷冷的翘了翘,摇摇晃晃站起了身。 
  直挺挺地看着门口弯腰换鞋侧影姣好的女人,目光似数万根冰锥,嗖一下射过去,仿佛要将她连骨头刺碎!
  “哟,还舍得回来?这是你家吗?啊?苏炔,你还当这是你的家吗?我是你丈夫吗?”
  秦子俊胡子拉渣站着酒渍的嘴角那抹明晃晃的冷嘲,苏炔不是没看见。
  心脏揪痛。
  麻麻的。
  双手无力,紧张,以至于都无法顺利的蜷缩起来,做成保护自己的状态。
  越来越浓的酒味朝她扑过来,漫天盖地,怎么也驱散不开。
  苏炔感觉到危险,脚不自觉地在自己与大门可怜兮兮的缝隙间后退,仰起一脸的歉意,“子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呵。好一句对不起!”
  秦子俊歪着脑袋,醉醺醺的他,此刻看起来,蛮不讲理,像充满危险的兽。
  苏炔背脊挨到冰冷的门。
  稍微松了口气,“子俊,真的对不起,害你着急了担心了,可是下午那个时候,事出有因,我可以解释的。”
  秦子俊拿着酒瓶那只手,伸出刀剑般尖利的食指,表情凶神恶煞地指着她,“这样很好玩是不是?把你的丈夫当猴耍撂在一边看他瞎着急满大街找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开着那辆破车盲目的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里翻来翻去的找你,你心情很爽是不是?回答我!你他妈心里就舒坦的不行行了,是不是?!”
  “不是的!子俊,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下午真的有事,我手机又丢了才联系不到你的……”
  苏炔一着急泪出眼眶,咬着下唇默默地哭着,使劲摇头,心里那么难过,为他,也为自己的欺骗和不忠。
  “你永远有事!你心里可真有我!苏炔!你怎么不死外边?啊!你怎么不死在外头一了百了!省的我见了你恨不得掐死你!”
  他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浓烈的酒熏呛着她的口鼻。
  苏炔怕他接着酒劲儿真扑上来,害怕地缩着身体使劲往门上挤,可是再挤,和他的空隙也空不出来多少。
  鼻子酸酸的,脸上湿湿的。
  满脑子都是他恶狠狠的那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
  呵呵。
  她倒挺乐意就那么死了算了。
  死了,姐姐,寒渊,秦子俊,所有所有的烦心事儿都没了。
  “你不是可以解释?解释啊!说你下午把我像个傻子一样晾在你公司搞什么鬼去了!说清楚!”
  秦子俊不爽的除了她一声不吭撂下自己落跑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傅雯。
  他在她公司楼底下找不到人自着急的时候,正巧傅雯下班出来,想来是从苏炔嘴里知道,今天他要给他庆生,又看他一个人傻兮兮的站那儿等一个早就溜走的人,对他一番耻笑。
  弄得秦子俊好不尴尬。
  傅雯一向尖酸刻薄,在旁边煽风点火一直说什人苏炔是去找野男人了去了,傻瓜才和你这样的男人庆生,又不懂浪漫又不能满足她,云云之类的。
  一想到这里,秦子俊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炔脑子快速飞转,咬着下唇,思索着,怎么说秦子俊才会信。
  而秦子俊显然不耐烦。
  “说不出来?还是不能说?苏炔!你是不是呆我身边得不到满足寂寞了出去找野男人去了!在你生日这天,你是不是和哪个男人去开房了?你他妈给我老实交代!”
  “咳咳……”
  苏炔一口口水来不及吞咽到是被秦子俊一下给卡进了气管。
  “子俊,你别乱想啊,咳……”
  她匆匆解释一句,连忙捂着嘴,捂住剧烈的咳嗽声,生怕这样心虚的反应让他更加怀疑。
  而心脏却像被生生凿了个洞,名为羞耻的斧头一遍一遍砍过她的血管神经。
  苏炔抬头,瞧瞧观察一下秦子俊的神色,有些胆战心惊他这话从何而来,难道说他这么阴霾着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她,是因为他察觉到什么或者撞见了什么了?!
  不……不能吧。
  忐忑不安中,秦子俊又发话了。
  “怎么?不好编吧!这么久编不出来?苏炔,你真虚伪!其实你的身体早已耐不住寂寞,背着我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是不是!”
  “不是!”
  苏炔立刻口是心非地吼道。
  第一次撒谎,她或许连声音都颤抖。
  而第二次,第三次,她竟然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
  多悲哀。
  她难过地几乎要哭出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让自己痛,时刻提醒着自己,在对秦子俊做怎么样伤天害理的事。
  秦子俊一愣。
  果然,被她笃定的立刻吼出来的两个字给震慑了心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
  是基于一直以来对她的信任和放心。
  他斜起眼睛,依旧摆出一副冷冷嘲讽的姿态,继续试探她,“那你倒是说明白,你干什么去了,我要听详细的过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时,值得你抛下我一个晚上一声不吭让我干等干着急干上火!”
  苏炔咽了口口水。
  心脏擂鼓。
  她悄悄握紧蜷在身侧的双手。
  眼睛虽然对着他,却不敢有焦距,因为太害怕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来的花里胡哨谎言满脸的自己。
  那样的自己,太丑陋。
  她深呼吸一下,开始了又一轮的华丽的谎言剧。
  “是这样的,下午我出来在路边等你的时候碰到刚回国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打了声招呼,她准备走了。结果……结果她忽然就晕倒了在了马路上,我……我当时弄不清楚状况,着急地跑过去反把她弄起来拦了辆计程车就往附近的医院里赶过去了!手机……对了,手机就是在我把她搀扶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扒走的,当时围观的人那么多,小偷趁火打劫嘛,我抱着那个朋友,又不能追抢劫我手机的人,一回头,人早跑了!我就没管了,救人要紧啊,后来到了医院又是急诊又是手术又要联系她家人的,忙来忙去就没来得及联系你。她手术完家里人来了直呼,我一看时间,那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那么晚了我准备回家的呀,结果好巧不巧的,从住院部出来到医院大门口就碰到了我姐,阿青扶着她急急忙忙过来的,说是突然间肚子好痛,我就赶紧陪着我姐去急诊室,检查,用药,还要照顾她,等医生的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姐她竟然怀孕了!”
  苏炔这么说着,努力挤出点点笑容。
  试图用姐姐怀孕的喜讯冲淡秦子俊心里的怒火和疑问。
  虽然从秦子俊并没有缓解的阴沉的脸色来看,这一招似乎并不凑用。
  秦子俊一甩手,酒瓶连带着半瓶还没喝完的酒一下子泼到了地上,酒瓶是上好的玻璃质地,加上客厅是实木地板,在地板上脆脆的打了个几个窟窿,并没有碎掉,可那华丽酒红色的液体,却在秦子俊有意无意的方向下泼了苏炔半腿。
  苏炔被冷冷的酒泼了个凛冽的哆嗦。
  却咬牙隐忍着,连一声半声尖叫都没有。
  也不对他怒目而视,只是平顺着眉目,外表静静内心火烧火烧地看着他轮廓模糊的脸。
  “首先,恭喜你姐。”秦子俊空出了手,大拇指扫了扫峻挺的笔尖,倾身俯下来,嘴一张一合,洒了苏炔一脸的冲天的酒气。
  苏炔皱眉。
  而一两厘米开外的男人,浊黑的眸子已是不悦。
  大怒。
  “但别以为你姐怀孕了,老子就不会接着盘问你!你刚才说的那通狗屁话是用来哄我的还是用来骗鬼的?你真把我看成傻瓜了?”
  又逼近了她一些,浓烈酒气的嘴,几乎贴住苏炔冷白无血色的嘴唇。
  苏炔不动声色,死死屏住呼吸,只是隐忍再隐忍,不敢皱眉,脑袋不着痕迹往门板上缩了缩,唇跟着向下,巧妙避开他灼热蛮狠地攻势。
  双手轻轻抵上他的双臂,防止他像头猎豹似突然扑上来,幽清而略带些乞求意味的声音,“子俊,你信我,我……我没骗你。”
  秦子俊喝了酒,思维却异常敏捷,要是平时,肯定会被她难得柔弱的语气给弄得一愣一愣的,然而现在,他不吃这一套!
  “没骗我鬼扯的结结巴巴?”
  “我……我没结巴。”
  说完,苏炔立即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头顶洒下浓烈讥讽意味的沾满酒气的冷笑。
  秦子俊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又狠又用力,几乎要拧断她的骨头,“走!带我去见你那个晕倒在马上路上的所谓的朋友!”
  苏炔猛地一僵,浑身一个激灵,打得她七魂六魄都出了窍。
  她愕然地看鬼似的看着秦子俊。
  心脏剧烈痉挛,敲锣打鼓像在办丧事。
  而她呆滞惊恐的眼底,已然崩溃得一塌糊涂。
  原来,谎言并不是万能的。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拆东墙补西墙,补来不去,最后,都塌了。
 
                  
168。【VIP168】别碰我
  有那么一瞬间,苏炔想,干脆都说出来吧,告诉秦子俊,她是和男人开房去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寒渊,她的姐夫。 
  可是话到喉咙口,总总是生生卡主了,不敢设想秦子俊的反应,不敢设想一切全盘托出后,这个世界,或者说,她和她周围人的世界,到底还能不能照常运转。
  其实心里是那么清楚,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满眼满眼都是绝望,苏炔抬起头,竟是无比冷静地看向秦子俊,他在拖曳她,很用力很蛮横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开,伸手就要把门打开。
  苏炔堵在门把手上,背脊被冷硬的金属把手咯得生疼。
  “子俊,你没必要这样。”
  她发出一点如灰般飘渺的声音。
  秦子俊哪里能听她的?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会多疑地自动往相反的方面猜测!
  “怎么?是我不能见人还是压根就没你所谓的朋友那号人?如果真的有,你他妈证明给我看!我就信你!走啊!带我去医院!”
  苏炔任他砸布娃娃一般地随意甩弄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面如土色。
  死气沉沉。
  “夜深了,她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而且,可能还在昏睡中,她家里人都在旁边守着呢,你让我这么贸贸然带你去就为了证实我们的瞎胡闹,不是贻笑大方叫人看了笑话了吗?”
  苏炔听见自己沉稳的声音,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努力努力再努力,死撑着,维持着她那张补丁漏洞百出的脸。
  她都替自己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我现在就要去!”
  秦子俊根本不讲理,反手一把扯开她就要扭开门把手。
  苏炔背脊突地一顿,重重磕在门把手上,差点磕得她脊柱断裂。
  剧痛蚀骨。
  她牙齿咬着下唇,咬破,出血,没有发出痛呼声。
  她是那么能忍耐,那么安静。
  抬眸,眼睛下面有红又青。
  红是肿痛。
  青是疲倦。
  “子俊!别闹了!不管我和你之间怎么样,别去打搅别人好吗?你不信我,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你也还是不会信我,就算我把你带去那里让你亲眼看见了她,又怎么样?你对我的怀疑已经生根发芽,你还是会不信任我!多说无益,我要洗澡,我累了。”
  说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桎梏,几乎是那拔腿一溜烟跨过酒瓶就朝着卧室卫生间狂奔过去。
  也不管身后的人做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卧室那扇门,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终于,跨过了门槛,一冲进卧室她立刻反锁上门。
  靠着门板,沉沉的喘息,喘息着流泪,流泪到地老天荒。
  秦子俊愣在大厅门口,硕大空荡的大厅,光线璀璨地在他头顶打着耀眼的光圈,把他森白气炸的脸映衬得更加分明。
  他抡起拳头,一脚踢开酒瓶。
  嗤嗤冷笑。
  她对待他的方式,就像在哄一个顽劣不休的小孩子,等她哄得没耐心了,她干脆就又扔下他不管了。
  随他折腾随他闹。
  这就是她打算并且一直这么对待他的方式。
  连动脑筋费心思讨好他哄哄他安慰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是不信她,他知道她一向洁身自好,他那么别扭的污蔑她只不过因为面子上下不来台!毕竟傻傻的找了她一下午等了她一晚上吃了瘪的是他!
  而他是她的丈夫,同时还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
  这点她都不能理解一下吗?
  苏炔,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这么多年,你每晚躺在我身边,你的心里,装着的又是谁?
  秦子俊怒气冲冲朝着紧闭的卧室门冲过去。
  重重一脚踢在门板上,“苏炔!你他妈赶着去投胎啊!开门!跟我走!我现在非要你证实你的清白不可!出来!”
  一记重踢,硕大的力度透过木板门弹到了苏炔伤痕累累的背脊上。
  弹得她战战兢兢起了身。
  庆幸自己进来时有防备把门反锁了。
  秦子俊的声音听着暴躁雷霆,把她的心吓得一颤一颤的,不过也还好,听久了他难听的谩骂,也就麻木不仁了。
  她从衣柜里找了睡衣,走进浴室。
  要不是医院浓厚的消毒水味和药味盖住了身上寒渊留下的暧昧的味道,真怕秦子俊会闻出什么来。
  她需要好好洗个澡,虽然洗不干净身体里的肮脏,但好歹,表面上的痕迹能够冲刷掉,只是,胸前,胳膊,还有小腹大腿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又该怎么办?
  苏炔打开热水开关,呆呆的望着镜子里苍白如纸的自己,望着自己那副被寒渊玩过又玩的身体。
  嘴角一撇,苦苦地笑。
  打开莲蓬头,站过去,热水从头顶倾盆而下,她屏住呼吸,摸一把脸上的湿迹,分不清哪些水哪些是泪。
  就那么直愣愣的傻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头被热气蒸的越来越昏沉,意识渐渐模糊。
  而身侧忽然刮过一阵冷风,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迟钝的转过身去看,浴室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大开!
  而门口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男人,那张脸,被水幕分解得格外扭曲。
  “啊!”
  苏炔大叫着用双臂裹住自己,“你……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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