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我是认真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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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下江水湍急，如果不会游泳，估计无法支撑。
　　时言没想到居然会是不久前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所以她的自杀是跟她的丈夫有关么？
　　有人已经报了警，但是警察应该还没来，女人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时言往前凑了凑，终于凑到了最前面。
　　这个位置，等下如果需要帮忙，应该能够帮得上。
　　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很精彩，提前预告一下，很多剧情……


第36章　
　　“有什么话，你下来说。”刚才在酒吧看到的那个男人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说道。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女人撂下狠话。
　　“姑娘，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有什么事情下来再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一位上年纪的老人跟她说道。
　　女人凄凉一笑，眼中的泪水飞溅，“怎么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转头面向自己的丈夫，“王小东，你个混蛋王八蛋，我当初为什么不听我妈的话，非要跟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快一周了，就等着那些钱做手术了？你还是人么？他还那么小，从他出生，你抱过他么，你关心过他么？孩子总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只能告诉他爸爸去赚钱了，赚了钱给你买很多很多玩具。”
　　女人的话让周围的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眼前这个女人给孩子救命的钱让自己丈夫花了，女人绝望之下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
　　时言摇摇头，又傻又可怜的女人，用这种方法，自损九分九，伤敌却只有十分之一，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指望那个男人对孩子怎么好么。
　　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男人有些羞恼，他往前垮了一步，对女人吼道：“你先下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王小东，你别往前再走了，你每次花了钱都说要去想办法，可是哪一次不是我想办法找到的钱，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孩子治病的钱没了，做不了手术就是一个死，我宁愿跟孩子一起去死。”女人绝望地说道。
　　时言实在看不下去，出口对女人说道：“你活着你的孩子就还有希望，你如果你死了，你以为这个男人就会心存愧疚，帮你照顾孩子么？”
　　周围的人都是劝说女人赶紧下来的，时言突如其来的话让众人纷纷看向她。
　　女人的丈夫王小东狠狠地看向时言，时言回瞪回去，沾染了毒品的人，尤其是毒瘾渐深的人，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心理那条毒蛇的，只能任它吞噬掉自己。
　　这个女人显然还是对自己的丈夫包有希望，时言都能想象到，这个男人毒瘾发作的时候，一定是不顾一切，什么妻子，孩子，家庭事业都会抛在脑后，毒瘾一过去，就会马上痛哭流涕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妻子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一段时间，当他毒瘾发作，或者身边出现了引诱他吸毒的人出现，他就立马又会变成那个不顾一切的男人。
　　“老婆，我错了，我一定改过自新，我这就想办法去借钱，给孩子看病，你先下来好不好。”
　　周围的人也都劝着她。
　　“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人不在了，就真的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了。”
　　“我是宁城日报的记者，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大家的力量大，你先下来。”
　　时言听到宁城日报几个字转头看向发声的女人，还好，不是自己认识的。
　　女人听到大家的话面容终于有些松动，她另外一只手扒住桥栏杆，但是或许是因为另外一只手抓住栏杆的时间太长，有些麻木，她身子一个趔趄，众人见状纷纷上前帮忙。
　　时言也一个箭步到了女人跟前。
　　然而众人再快，也快不过女人突然的坠。落。
　　慌乱之中，女人不知道抓住了谁的手。
　　时言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使劲拽住，她的胳肢窝一下子卡在桥栏杆上，手被狠狠拖住。
　　胳膊钻心的疼，时言觉得怕是自己的胳膊要脱臼了。
　　不过她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她被拉的整个人都有些向下翻。
　　拉住她的女人低头向下，看到下面湍急的河水，终于知道了害怕，她哭喊着：“拉我上去，我还要救我的孩子。”
　　时言被她的挣扎弄的整个手臂都觉得无力了，她大吼一声，“别乱动了。”
　　周围人也赶紧帮忙，有的男人弯下身去拽住女人的胳膊，有的人拉住她。
　　这时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让开。”
　　时言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泪流满面，但是觉得自己的胳膊更疼了。
　　***
　　肖以安今天约了客户吃饭，吃完饭路过金港大桥的时候，突然堵车，他本来想让司机绕道走，可是就看到了时言的车子，他下车到了时言的车子旁边发现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男人，而后排坐着唐梨和留娅娜。
　　唐梨说时言到前面去看热闹了，肖以安头就炸了。
　　小时候妈妈没告诉过她，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挤么。
　　他刚挤到中途，就听到了时言教训女人的那番话，顿时头更疼了，看热闹也就算了，还说话。
　　可是当他挤到前面的时候，就看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
　　他的女人，半挂着身子卡在栏杆上。
　　他往下俯身拉住下面女人的胳膊，跟其他两个男人一起把这个女人往上拉，同时对时言说道：“你松手，让我们来。”
　　时言此时已经疼的呲牙咧嘴，“我真的可以松手了么。”
　　下面的女人已经快被拉了上来，“我的话你还不信么。”
　　时言这才准备松开她的手，但是谁知道女人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肖以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低低地呵斥了一声，“你现在安全了，放开她的手，不然她的胳膊要废了。”
　　众人连拉带拽，女人翻过了栏杆，这才松开了时言的手。
　　时言获得了自由，退后几步，另外的手握着自己的胳膊，真他喵的疼啊，她的胳膊不会真的废了吧，她有些悲哀的想。
　　不过一条胳膊换一条命，貌似也还是值得的。
　　那边的女人已经落在了桥这边，而警察恰好也在此时感到。
　　肖以安来到时言面前，看她捧着自己胳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顿时心疼不已，可是也不敢轻易碰她胳膊，“你试着动一动，看看能不能动？”
　　时言一仰脸，脸上的眼泪，鼻子里的鼻涕争先恐后地往外流，她扁着嘴，有些委屈，“肖以安，疼，我不敢动。”
　　肖以安从裤子口袋中掏出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和小鼻涕，“好，那就别动，咱们先去医院。”
　　肖以安护着她就要离开，却被警察拦下了，巧的是，这警察恰好是上次时言帮辛蒙抓小偷时候的那个民警，年轻的警察一看是她，“哎，又是你啊，你这见义勇为的频率有点高啊。”
　　时言扯出一抹苦笑：“警察叔叔，我这胳膊要废了，我能先去看病么？”
　　“警察哥哥！”年轻的民警纠正她，刚才的经过他都听人说了，多亏了这姑娘，否则可能那个女人就掉下去了，此时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身体受了伤。
　　“你先去医院看看吧，我记你一个联系方式，如果后面有需要，可能你还得来一趟派出所。”
　　民警记了时言的联系方式后，时言和肖以安准备离开，走之前，她凑到民警身边小声说道：“警察哥哥，跳河那个女人的老公貌似是吸毒的，你们好好查查。”
　　肖以安和时言前脚离开，就有一个女人凑到民警身边，“警察同志，刚才那个姑娘，之前也见义勇为过么？”
　　民警看了她一眼，“你是谁啊？”
　　女人赶紧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宁城日报的记者，我们最近不是在弘扬社会正能量么，这妹子今天行动非常迅速，如果她之前还有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们可以给她写个报道。”
　　“哦，这样啊，那我给你讲讲吧……”
　　***
　　肖以安让酒吧服务生把唐梨他们送回家，时言的路虎就停在了唐梨家楼下，等他回头让人去开。
　　好在时言的胳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肘部关节有些脱臼，上臂肌肉拉伤，医生给开了些药，让她这段时间注意胳膊别用力。
　　肖以安小心地记住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上了车却是黑着脸。
　　时言用好的那只手拽了拽他的手，“肖以安，帮我想个借口吧。”
　　“想什么借口。”肖以安有些生她的气，她不知道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可她还偏往人多的地方挤。
　　“想我等会儿回去怎么跟我爹妈交代我的胳膊啊。”
　　“实话实说。”
　　时言用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我可没疯。”
　　无论如何不能让老爸知道自己见义勇为的事情。
　　肖以安不明白时言为什么这么怕时松泉知道她见义勇为的事情。
　　时言眼看车子就要进自家小区，她一把拍在肖以安手背上：“肖以安，我实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总之咱们就说我不小心摔到了胳膊，脱臼，记住了啊。”
　　肖以安点点头。
　　肖以安才按了门铃，沈爱军就出来开门了，看到肖以安和她身后的时言，她赶紧给时言使眼色，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时松泉在门里说道：“时言，你给我过来！”
　　声音不怒而威，时言吓得连鞋都没换，赶紧到了爸爸面前。
　　豌豆见到她和肖以安就要扑上来，却被时松泉一声叫住了，时言乖乖地站在时松泉面前叫道：“爸爸。”
　　时松泉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的右胳膊，一个抬手，巴掌就要朝着时言的脸糊上去。


第37章　
　　谁也没想到时松泉会突然这么做，时言更是傻楞在原地，没有闪躲。
　　“时老师！”沈爱军惊呼一声。
　　站在时言身边的肖以安眼瞅巴掌就要落在时言脸上，他一抬手，抓住了时松泉的手腕，“伯父！”
　　时松泉看着明显受到惊吓的时言，胸口起伏，“你说你刚才干嘛去了！”
　　时言看了一眼肖以安，“爸，我今天出去跟娅娜和唐梨玩了啊。”
　　时松泉坐到沙发上，手一拍桌子，“说实话！”
　　沈爱军赶紧给她使眼色。
　　时言的胳膊还在隐隐的疼，她有些委屈，但是打死不能承认，“说的是实话啊。”
　　时松泉看了她的胳膊一眼，“出去玩，能把胳膊弄伤？时言你是要气死我么。”
　　肖以安看时松泉这个架势，觉得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时言刚才的事情，具体是从什么途径这么快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伯父，时言她……”
　　时松泉打断他：“你不要替她解释，让她自己说。”
　　时言看爸爸这个样子，也红了眼圈，索性豁出去说了：“我刚才在金港大桥看到一个女人要跳河，就上去劝了她几句。”
　　“劝了几句能把胳膊劝伤了？”
　　时言咬牙：“她要掉下去的时候还搭了把手，拉了她一把，胳膊就是那时候被拉伤的。”
　　时松泉脸色依然难看：“时言，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时言低下头，半天没说话。
　　时松泉大声问她：“问你话呢！”
　　时言抬头看向爸爸，“不凑热闹，不看热闹，但凡有危险的的事情都不要碰，不要管，不要帮！”
　　肖以安听时言说完，有些诧异，因为从他接触时言和她父母，他觉得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按道理讲，应该教育孩子乐于助人才对。
　　沈爱军听到女儿这么说，神色也暗了下来。
　　时松泉似乎是忍受了巨大的悲痛，他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时言，我和你妈妈只有你了，如果我们再失去你，你让我们怎么活？”
　　沈爱军握住丈夫的手，“时老师！”
　　“如果可以，我和你妈妈希望能把你保护起来，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们不能也不敢再失去你！”
　　时言忍不住哭出声来，哥哥死后，爸爸表现的没有妈妈那样伤心，可是多少次的夜里，时言都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哥哥的照片。
　　哥哥死后，曾经乐于助人的爸爸告诫她，任何会伤害到她自己的见义勇为事情都不准再做。
　　可是很多时候，她忍不住，就像刚才，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失。
　　肖以安大概知道时松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什么，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时诺是怎么死的，但是时松泉应该是害怕女儿受到伤害，重蹈儿子的覆辙。
　　他出言安慰未来岳父：“伯父，以后我会照顾时言的，您放心吧。”
　　时松泉深吸一口气，放开妻子的手，站起身，来到女儿面前，“胳膊还疼不疼？有没有伤到骨头？晚上让你妈妈给你做点骨头汤喝。”
　　时言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爸爸怀里，“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和妈妈担心了。”
　　时松泉眼圈也有些红，他小心避着女儿的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哭了，是爸爸不好，刚才不应该吼你，但是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他们在微信群里发的，我有多担心。”
　　时松泉是宁城日报的总编，他们有个微信群，一些突发和临时事件会即时发在群里，而刚才有个同事把金港大桥的一幕发在了群里，时松泉看到了女儿的身影，他私聊问了那位同事几句，在得知她胳膊受伤时，心差点提到嗓子眼，知道肖以安在她身边，还算放心一些，他努力说服自己没有给她打电话，但是在看见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吼她。
　　豌豆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它哒哒地跑过来，舔了舔时松泉的手背，又舔了舔时言的手背。
　　时松泉放开女儿，摸了摸豌豆的头，“我和你妈现在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你不行！”
　　***
　　肖以安的晚饭就在时言家吃的，沈爱军手艺很好，尤其是骨头汤，汤汁浓郁，肉质酥烂，连肖以安这个没受伤的人都忍不住喝了两碗。
　　肖以安临走的时候嘱咐时言一些注意事项。
　　关于时诺的死，他依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他找娅娜聊时言的时候，娅娜也只是模糊地说时诺是在部队里出了事故死的。
　　他在时言家也没有看到时诺的任何照片。
　　他想有时间去宁城公墓走一趟了。
　　***
　　时言胳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脱臼的肘关节其实在大夫帮她正位之后就不疼了，疼的是肌肉拉伤，尤其是上臂和腋窝下面。
　　时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都觉得疼。
　　最后她索性平躺着，盯着天花板。
　　他们家原来还是很幸福的，而她也很让人羡慕，书香门第之家，爸妈一个是宁城最大报社主编，一个是宁城大学教授，哥哥英俊帅气。
　　虽然哥哥经常不在家，但是不妨碍哥哥每次回来都给她买各种礼物。
　　那时候娅娜都嘲笑她，你哥哥对你是有求必应，比向观音菩萨许愿还好使。
　　可是后来哥哥死了，他们家就没有了欢乐，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他们才从失去时诺的痛苦中慢慢走出来，而她害怕爸妈看到时诺的照片会伤心，所以坚决不在家里的明面处放时诺的照片，但是依然阻止不了时松泉和沈爱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
　　最痛苦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
　　如果时诺还在，他和唐梨估计都会有孩子了吧，会有一个肉呼呼的小东西叫她姑姑，妈妈会把他抱在膝上，教他床前明月光，爸爸会带着他出去买各种玩具，他们一定嘴上说着不能宠孩子，实际上却把他宠上天。
　　如果时诺还在，他一定会很喜欢肖以安吧，他一定会拉着肖以安喝酒，然后灌醉肖以安，最后警告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妹妹。
　　如果时诺还在……
　　时言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液体留下，流进自己的头发中，又渗进枕头里。
　　时言突然听到自己的门轻轻响了一声，她赶紧闭上眼睛。
　　她听到轻声的脚步声，然后来人坐到了她的床上。
　　“言言，别装睡了。”
　　时言睁开眼，“妈，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着？”
　　沈爱军伸手拉开她床头的床头灯，时言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光。
　　“我夜里有时候会来给你盖被子，你真正睡着的呼吸节奏不是这个样子的。”
　　“好吧！”时言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妈，你怎么还没睡。”
　　沈爱军叹了口气，“睡不着。”
　　“又失眠了？是不是又想哥哥了？”
　　沈爱军看了她一眼，“想时诺，也想你，想你们俩刚出生那会儿都是红彤彤小猴子一样，当时我心想，怎么这么丑啊，后来你们长大了我又觉得庆幸，幸亏当时没扔了你们。尤其是时诺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那么软，我根本不敢抱他，可是一转眼，你们就都长大了，再一转眼，时诺都已经离开了我。”
　　说到最后，沈爱军有些哽咽。
　　时言像小时候一样偎进妈妈怀里，“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你爸爸今天是被你吓坏了，你也知道他现在多紧张你。”沈爱军顿了一下，“其实你爸爸心里也是有遗憾和怨恨的，对于你哥哥的死，他一直很自责，如果当初不是他让你哥哥去当兵，可能你哥也不会死。你哥哥是为正义而死，但是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留下，他的骨灰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们甚至不能祭拜你哥哥。”
　　“妈！”
　　沈爱军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所以你照顾好你自己，真的像你爸爸说的，如果你要是再有点什么意外，可能我们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和以安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来，我看这孩子不错，很维护你，而且看你的时候整个眼里都是你。”沈爱军摸着女儿的头发，虽然舍不得她嫁人，但是肖以安还算是靠谱青年。
　　“妈，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其实之前爸妈的催婚她都懂什么意思，自从时诺去世后，爸妈有些悲观，他们总是害怕有一天自己如果有了意外，还没有将时言交到一个他们认为靠谱的人手里。
　　“言言，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试婚，要不明天我给你收拾收拾行李，你搬到以安那里去吧，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才是真正考验感情。”
　　时言无语，“妈……”
　　人家的妈妈都是怕自己女儿有婚前同居行为，她妈妈反而支持，如果刚才不是妈妈说的那么动容，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
　　沈爱军放开她，“你赶紧睡觉，妈妈刚才说的话你考虑一下，你爸爸的工作我来做。”
　　“妈，晚安……”
　　已经走到门口的沈爱军回头，对时言严肃地说道：“当然试婚除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惯，脾气等等，还可以看看两个人的那方面生活是否和谐，这很重要！”
　　时言……


第38章　
　　妈妈走后，时言倒是一觉睡到天亮。
　　今天是周日，时松泉和沈爱军都没有什么活动，时言一大早就在饭桌上看到了鱼汤，还在想着怎么一大早就吃这么大补的饭，沈爱军指了指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你爸爸一大早就去了早市，说是早市的食材最新鲜，要给你炖汤补一补。”
　　时言觉得在吃饭这块儿，自己是个太幸福的孩子，妈妈做饭好吃，时松泉做饭更好吃，只是很多时候时松泉不下厨。
　　鱼汤盛在素雅的青花瓷大碗中，奶白色的汤汁，几块鱼肉露在面上，汤汁上飘着细碎的青葱和红色的枸杞。
　　时松泉的鱼汤是一绝，买回来的整条鱼处理一下，用猪油将鱼稍微煎一下，加入冷水，加入各种辅料，等快出锅的时候放几滴牛奶，出锅后的鱼肉口感鲜嫩，颜色乳白，连带汤汁都带着鲜香。
　　时松泉每次做鱼汤，时言都会把自己吃撑。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爸爸宠女儿总是无条件的宠，这一点在时松泉身上还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时言幽怨地看了一眼妈妈，如果爸爸知道他老婆准备他的小情人打包送到另外一个男人家里，他会是什么反应。
　　时言扯了扯妈妈的衣服，“妈，我觉得如果真的像你昨天晚上说的，我和肖以安去试婚，估计我还没去，咱们家就先闹一场革命了。”
　　沈爱军给她这个独臂侠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有些鄙视地看着女儿：“你知道你爸爸当初在大学里的绰号么？”
　　时言摇头，对于爸妈的恋爱过程，她多少知道一些，但是细节并不清楚。
　　“呆子系草。”
　　恩，老爸年轻时候颜值还不错，不过比肖以安还是差了一点点。
　　“所谓呆子，就是刻板，执拗，那个时候的男女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好多女生都喜欢你爸爸，不过都不敢表白，有胆子大的也都被他拒绝了，最后还是你睿智美丽大方的妈妈成功拿下了，所以对付你爸，你要百分之一百二的相信我。”
　　时言笑cry，这一点上，她从来都相信，他们家的食物链闭环是这样的，时诺…老爸…时言…老妈，沈爱军绝对是食物链的顶层，而时诺这个妹控和孝顺儿子是最底层。
　　***
　　下午时候，肖以安带着时言去警察局，警察做完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