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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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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
顾意把我放平,重新盖好被子,我终于六神回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外衣,像是刚刚回来,见他站起身来,我喃喃地说:“顾意,你快点,我等你。”
顾意轻轻点头,朝我笑笑,出去了。
我大开着卧室的顶灯,一室明亮中,强睁着眼睛,直到顾意洗漱完毕,上了床,钻进被窝,我立刻粘过去,投入他温暖的怀抱,顾意轻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轻柔地像在哄小孩,我渐渐心安,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哼哼着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顾意蹙眉:“没办法,最近事情有点多。”
我嘟着嘴说:“都害我做噩梦了!以后早点回来,等你回来我再睡。”
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把责任推到顾意身上了?
可是连我自己心里都明白,我又胡搅蛮缠了!
顾意倒没理我这茬儿,语气舒缓地安慰我:“不怕,梦都是假的。”接着又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黯然回答:“一个女鬼!”
顾意伸出手指,亲昵地刮了刮我的小鼻子,说:“胆小鬼,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
我老老实实地
24、墓园行 。。。
嗯了一声,挪了挪身体,更紧密地依偎在顾意怀中,脑海中回想起刚刚结婚时,难得有一次跟顾意一起看电影时的情景。
其实,就是呆在家里对着他那台笔记本电脑看的,名字不记得了,是一部美国大片,在看电影方面,顾意严重崇洋媚外,鄙视国产电影,只看外国大片,我对外国大片不感冒,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观看亲亲我我的爱情电影和拖沓冗长的韩剧,但是那会儿,我们刚从歇山回来没多久,正是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我和顾意并排坐着,紧紧相依,顾意盯着屏幕,看得很是专注,我呢,努力想要进入剧情,更多的心思却是在享受和顾意相处的美好惬意。
突然,两只温热的手掌从耳后伸过来,蒙住了我的眼睛,眼前黑蒙蒙一片,我惊叫:“干嘛?”
顾意语气淡淡地回答:“别看!吓人!”
我却逞强不甘示弱,心想,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是还在看吗?于是,使劲扒着他的手指缝,对着屏幕瞄,顾意捂早了,正好让我瞄上了最血腥、最恶心的那一幕,心惊胆颤,立刻老实,自动闭眼数分钟。
当时还没什么,结果到了晚上,我的脑子里就像放幻灯片一样不停地闪回那张恐怖的画面,忍无可忍地打开台灯,推推身边酣睡的顾意,对着他的耳朵可怜兮兮地说:“我害怕,睡不着!”
顾意被我打搅了瞌睡,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不耐烦地说:“不是叫你不要看吗?”
我生气了,直接扑上去闹腾他,猛摇他的胳膊,狠揪他的耳朵:“谁让你看这种电影,都是你害的!”
顾意按住我的胳膊,还是闭着眼睛,语气严肃地说:“老实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那肯罢休,气咻咻地捏他的脸,质问他:“直接告诉我在解剖人,我不就不敢看了吗?”
顾意猛地一个翻身,直接把我压在下面,终于,睁开了他那慵懒的双眼,微眯着眼眸,回答:“你要是好奇,不是还要看吗?不听话!捂上你的眼睛都不管用!”
我无语,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赶紧转移话题:“好重,你下来啊!”
顾意目露狡诈,坏笑着俯身啃了啃我的耳垂,对着我的脖颈呼着热气说:“不是睡不着吗,我帮你。”
肌肤娇嫩、敏感的我很快就明白狡猾的顾意要如何帮我入睡了,不及出声,就在他的连连热吻之下,被带到如痴如醉的境地,几番缠绵过后,我疲惫而香甜地睡去,竟然一夜好睡!
想到这里,不由傻笑出声,我越来越依赖顾意了,离开他,竟然无法安眠!心中更是忽喜忽悲。
顾意俯身上来,轻轻地问:“傻瓜,笑什么?”
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咳,哪能好意思说我在想他呢!
顾意微微一笑,又问:“想我帮你入睡吗?”
天啊,难道他也想起了当年的那部电影!
确实,也够难忘,那次以后,顾意嫌我麻烦,再不跟我一起看外国大片,当然对于我所爱好的那些电影,更是不屑一顾,我就是使出九头牛的力气,也甭想把他拉到屏幕前,于是,我们各看各的电影,各自为战了。
我大惊,扭扭捏捏地低声说:“不是昨晚才那个。。。”
顾意凑到我的耳边,也低声说:“放心,你老公还不老!”
窘,原来我撒娇时说顾意老的那话他都记着呢,哼,男人也是小心眼!
他那声音一贯的低沉缓慢,今晚,在这黑黑的夜里听来竟平添了几分性感,光是那声音,就听得我身体一颤,于是,我无奈又羞涩地享用了顾意对我特有的助眠方式,安稳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人家已经写好准备发表了,听了一位亲的建议,又加了顾意的情节!这才发现,这章好长啊,满意不?
25
25、日记 。。。
清晨起床,我回忆起自己昨晚做噩梦那会儿好像喊出“昊天”两个字,不知道顾意是否听到,心中略有些忐忑,细细观察顾意,只见他神色如常,什么话也没有问,只是在出门上班时,破天荒地给追到门口的我来了个告别吻,虽然只是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但是足以令我心满意足,最后,他微皱着眉心说:“没课的话儿多出去走走,去看看爷爷和妈妈也好。”
我听话地点点头,目送他消瘦的修长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
讲完上午的两节课,吃过午饭,想起好久不见的爷爷,我拨通了顾妈妈的电话。
顾妈妈的声音很惊喜,她乐呵呵地说:“珊珊啊,我正要找你呢,你和小意今天抽个时间到爷爷的老房子来,这里要拆迁了,来把小意以前的东西收拾收拾。”
我忙打电话给顾意,顾意说他没时间,又说大概都是些小时候的东西,让我自己去看看,由我做主,该卖就卖,该丢就丢。
顾意小时候的东西,会不会有穿着开裆裤的照片呢?记得我家相册里曾经有一张我哥这样的照片,小时候见过,初中后他羞愤地坚决拒绝大家再瞻仰那张照片,自己偷偷收藏起来。
我一下来了兴趣,联系好顾妈妈,换上利索的棉外套和牛仔长裤,兴冲冲地奔下楼去。
爷爷的老房子虽然同在江南,但还是很远,没办法,江城这个城市就一个字“大”,随便去个什么地方,都得晃悠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这次我晃悠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公交,沿着老旧狭窄的社区街道行走,连看带问,终于找到顾妈妈电话里所说的地方,一栋五层高的红砖楼房,红砖早已粉化,外墙一片斑驳,密密匝匝的藤蔓几乎从楼顶垂至一楼,只露出几个小小的窗口,那藤蔓虽早已枯黄干萎,仍可以想象,在炎炎夏日,那会是怎样惬意的满墙绿色呢。
顾妈妈站在一楼的小院子门口向我招手,原来爷爷家住的是一楼的一套房子,像那个年代的许多人家,就着楼前的空地盖起一个小院子,弃了公共的楼道,从小院里单独入户。
进了门,里面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以爷爷的身份,在那个年代住上这样的房子也很自然,装修虽简陋,墙壁早已灰黄,空间却很宽敞,大件的家具等物品已经没有了,老旧的细条木地板上落满了灰尘,散落着各种杂物,一捆捆报纸和旧书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顾妈妈向我解释着:“小意爸爸早年在外地任职,爷爷不放心我和小意,让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你二叔一家也在,一大家子人,那个时候,能有这条件就不错了,后来条件好了,爷爷住习惯这院子,又爱热闹,总不让搬,六七年前才分家搬出去的。”
我来不及说话,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妈妈笑了,指着靠近门口的房间说:“那是小意哥俩的房间,你去看看吧,我在这边整理,要卖的东西太多了!”
我笑着说:“妈,需要帮忙叫我。”
说着,从地上杂物之间跳跃穿行,几步迈进那个房间,房间挺宽敞,足够两人居住,床铺已经拆除,只留有两张书桌和一个硕大的书柜。
顾妈妈的声音远远传来:“检查一下抽屉和柜子里面。”
我按照指示,随手拉开窗台前那张书桌中间的大抽屉,沉重的抽屉里面装满各种杂物,看来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十几盘老式的卡带磁带勾起我少年时温馨的回忆,半旧的铅笔盒里装满挤攒下来的2B、HB铅笔,这可是学生时代考场上的必备武器啊,甚至还有几张漂亮的邮票、一套崭新的老版人民币和几本好看的小人书。
发现众多,我兴致勃勃地把自认为有价值的物品小心地整理到一个准备带走的手提袋里。终于在抽屉的最下面,给我翻出了几张邮票一样大小的黑白照片,看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可爱小人,我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举着照片冲到了顾妈妈跟前,急不可待地问:“妈,这是谁?”
顾妈妈很给面子,立刻从包里翻腾出自己的老花镜,戴在脸上,高举着照片,眯着眼睛对着光亮处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语气温柔地说:“是我们小意,这照片还在啊,我以为早丢了。”
我看着黑白照片里穿着花罩衣、拉着大气球、一脸稚嫩、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直乐:“哈哈,这,多大啊?”
顾妈妈想了想说:“三岁吧,我出差回来给他买了个气球,高兴着呢。”说完满脸都是身为母亲的慈爱和幸福表情,继续感慨:“小意小时候挺胖的,现在瘦多了。”
我看着那张圆呼呼的小脸,难以置信它在顾意长大之后怎么就变成长脸尖下巴了,要知道本人可是从小到大一圆到底啊,赶紧说:“妈,这照片送我吧。”
顾妈妈惊奇地看着我说:“人我都交给你了,还在乎照片!不过,小意现在太瘦了,你要照顾好他。”
我立时感觉到肩上的千斤重担,点头如捣蒜:“妈,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他炖肉吃。”
又回到刚才的房间,我拨通顾意的电话,笑嘻嘻地喊着:“顾意,你猜我在哪里?”
问题似乎太幼稚,电话里顾意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还能哪里,爷爷家?”
我继续幼稚:“你猜我看到什么?”
这次声音很沉稳:“什么?”
我兴奋地说:“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个胖乎乎、圆嘟嘟的小男孩,好可爱哦!”
顾意已经猜到我的心思,对我的兴奋不予理睬,交代我说:“珊珊,抓紧时间收拾,早点回家!”
哼,回家我再笑话你!
想到外间还有婆婆在,我收起照片,按捺住乱蹦乱跳的小心思,怏怏地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埋头苦干,继续与杂物奋战,不一会儿,就脖子酸痛,却听到顾妈妈说:“堆得太心慌了!我出门喊个收破烂的过来,先卖一些。”跟着人就出了屋。
我找来一只旧木凳坐下,按按酸痛的脖颈,随手拉开另一张书桌下面的一个小抽屉,这个抽屉里面很整齐地堆放着一摞封面一模一样的小本子,有点像过去那种老式的工作日记,我好奇地打开瞄了一眼,果然是日记,因为有准确的年月日格式。
顾意的日记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随意放着?可以看看吗?
立时,我的心痒得像被小猫爪子挠过,虽说,偷看别人日记不道德,可是本着夫妻同心,我还是厚颜无耻地翻看起来,希望能够找到顾意小时候被爸爸痛打屁股的“英雄”事迹,以满足长期以来想要肆无忌惮嘲笑他的重大心愿。
小本子上的字体很工整,有点不像顾意现在的字迹,字如其人,顾意的字既俊秀又飘逸,令我常常羡慕不已。
一页页发黄的横纹纸上记录着一个大男孩生活中的各种琐细事情和所思所想,我顿时感慨:看不出顾意的心思还这么细腻,文笔竟有些像女孩子般温婉。
直到看到本子里 “大哥”的称呼出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这才明白,这不是顾意的日记,而是姐夫顾惟扬年少时的日记。
正准备礼貌地合上本子,一张照片从中滑落,我弯腰拾起,细细端详,尽管年代久远,我还是从上面一群年轻人的身影中辨认出熟悉的面孔,因为实在很好认,镜头居中的三个人,容貌气质皆出众抢眼的三个人,顾惟扬、顾意还有姐姐!
他们三人挨得近近的,顾意两手叉兜,站得洒脱随意,一如现在的沉稳俊逸,一副黑框眼镜遮掩住他那双深邃明亮的黑眸,没有变丑,反而平添了几分儒雅隽秀的气质。顾意说过他上学时有过轻度近视,后来上了班,不再疲劳用眼,竟然慢慢好转,就不再戴眼镜,这样想来这竟是他很难得的一张照片呢。
他的身边站立着姐姐,头微垂,脸略偏,眼神不在镜头,却似看向身边,霎时直觉告诉我,她在走神,是在想顾意吗?恍然觉得那漂亮的眉眼中满透着少女难言的娇羞和满腔的情意。
顾惟扬却是站立在两人身后,他亲热地用一只胳膊攀着他大哥的肩膀,肆意大胆地在顾意头顶比出两只手指,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拍照捣蛋动作,俊脸上尽是孩子般的淘气和满足,对着镜头傻笑。
长期放置,这照片早已微微发黄,却掩盖不住几个年轻人焕发出的青春气息,内敛而含蓄的稳,悸动而激情的爱,热烈而张扬的痞,萌生,纠缠,延伸,仿佛跨越时光,光洁如新。
心突突急跳,手开始颤抖,就像被魔鬼驱使,我放下照片,慌乱而快速地翻看起那个小本子,双眼就像搜索引擎一样,只找寻着跟“大哥”和“宋晓珍”相关的字眼。
这一寻竟然翻过整整三个本子,直看得我心头像堵上一块大石头,呼吸不畅,心酸不已。最下面的本子里还夹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封口敞开着,里面装有厚厚的信纸,看那信封上的署名,是姐姐写给顾意的信,顿时不解,姐姐写给顾意的信为何会在姐夫的日记里夹着呢,难道顾意没有收到这封信吗?
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困惑了,外间大门一响,顾妈妈回来了,大声招呼着我帮忙把要卖的东西转移到屋门口。
我连忙出去,和顾妈妈合力搬了半天,累得直喘气,一个收废品的老头用两只大麻袋把那些旧书报一下都给装走了,竟然还卖了一百多块钱,顾妈妈把一团纸币直接塞到我手里,亲昵地说:“珊珊,拿去买巧克力吃!”
被婆婆像孩子一样宠爱的感觉真好,我眼一热,羞赧地说:“我买排骨给顾意吃吧。”
顾妈妈喘着气说:“爷爷的书太多了,已经搬走了好多,这些只好卖掉,你猜我来时爷爷怎么说的?”
我配合地问:“怎么说?”
“爷爷只说了五个字。”顾妈妈叉腰,学着爷爷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他说:‘手下留情啊!’这是舍不得他的书啊!”
我和顾妈妈一起哈哈地笑了起来,心中的凄惨仿佛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往事不堪回首,可毕竟眼前,我还是幸福的。
我虽不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是有的,回程的公交车上,我傻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刚刚搜索到的大量信息经我这台人脑CPU快速处理,汇总在一起,形成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梗概。
故事大意是大学时年少的顾惟扬暗恋美丽温柔的姐姐,借过生日之名,邀请班上同学和姐姐来家里玩,正遇到放假回家的顾意,大家热闹一场,还在院子里合影留念,结果顾惟扬还来不及表白,姐姐就一见钟情地爱上了顾意,之后数月,狂追顾意,终于心愿得偿,顾惟扬黯然神伤,默然守候。
这个故事有开端、有进展却没有结局,当然最终的结局我亲身经历,但是我最想知道的关于顾意和姐姐分手的原因却没有记录,我有一种直觉这一定跟顾惟扬有关。
正如我和陈昊天的故事,因为外力而中断的爱情有一种遗憾美、残缺美,最让人恋恋不忘,难以割舍,我已艰难地从过去走出,那么,顾意是否还停留在过去呢?
吵人的报站喇叭声在头顶赫然响起,我恍然回神,看看车窗外面的街道,发现自己竟然上错回程的公交车,跟着,公交车开上长江大桥,望着滚滚江流东逝水,我明白过来这路车是过江北的,再仔细辨认车窗上部悬挂的行车路线图,因为我平日的活动范围主要在江南的学校附近,江北去得不多,路线图上最熟悉的站名是长青路口,说熟悉是因为顾意上班的地方就在那儿附近,懒得下车,索性一路坐过去,运气好的话儿还可以蹭顾意的公车回家。
打定主意,我继续望着窗外发呆,心中疑惑重重。
慨顾意之魅力,叹姐姐之勇敢,悲顾惟扬之痴情!
一向温柔乖巧、备受宠爱的淑女姐姐竟然有倒追男生的英勇举动,可见当年顾意在姐姐心中的重要地位,但是最终顾惟扬还是打动芳心,抱得美人归,然而美人的心真的就在他那里吗?
倏地心惊,对于我,顾意是怎么看的?会像陈昊天一样,在失去之后努力寻找弥补吗?
木然掩面,昨夜的甜蜜感觉似乎要抑制住我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可是最终,那个可怕的念头还是像一粒种子在我的心田倔强地生根发芽。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拼命咬住自己的唇角,抑制住哭泣,因为用力,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惶惶然在长青路下了车,看着马路对面的那栋高楼,泪水终于滑落。看时间,已是下班的点儿,却无心再去找寻顾意,傻傻地呆立在站台上,望着马路上熙来攘往的各种车辆。
站台上等车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良久,我擦了擦脸,抬头看站牌准备找寻回家的公交路线,却意外地看见顾意走出了对面的那栋大楼,这一刻,我痛恨自己的眼睛长得太好,是的,连大眼睛杨梅都说我的眼睛明亮而清澈,而且没有因为十几年的埋头苦读而导致近视、暴殄天物,视野那么清晰,光线那么充足,冬日黄昏的余晖中,隔着一条大马路,我清楚地看到顾意小心地陪伴着姐姐走下大楼的多级台阶,接着,两人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远去。
25、日记 。。。
因为怕打扰顾意工作,我从来不到顾意上班的地方,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有几次路过顾意顺便指给我看。现在姐姐竟然找到这里来,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颤抖着从包中摸出手机,像上次一样拨通顾意的电话,直接就问:“在哪里?下班了没?”
果然,电话里传来顾意依然沉稳的声音:“我晚点回,有事要处理!”
这就是最近的有点忙吗?
我冷笑着挂断电话,心如刀割般痛苦,在顾意晚归的多少个夜晚,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心中的信任如大厦倒地般崩塌,我泪眼模糊,竟然看不清站牌上的小字,大脑无法思考,公交车头上方的601或803就是几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丝毫不能代表这路车能够到达的地方。
落日归山,天色暗淡下来,霓虹初上,晚风吹拂,夜晚的寒意袭入我整个身心,小腿竟然开始颤抖,要打的回家吗?那个七楼的家还是家吗?
突然,一辆白色轿车在我身边急刹停下,车门打开,吴拂晓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惊讶道:“小飞鸽,真的是你?怎么跑江北来了?”
我毫不犹豫地上车坐好,面无表情地命令着:“开车!”
吴拂晓小心地看看我的脸色,故意笑着说:“这次你倒上得快,去哪里?”
我闭着眼睛,硬梆梆地发话:“随便!”
看我情绪不佳,吴拂晓不再说话了。
车子缓缓开动,我终于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逃走,俺好像又把顾意丢角落里了!
26
26、夜不归宿 。。。
良久,睁开眼睛,我发现吴拂晓又把车子开到了江边。
这两年江边实施了亮化工程,静寂的夜空中,两岸灯光闪烁,高层建筑物上璀璨缤纷,江心游轮装点得像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我甚至坐在车里一语不发、半天未动。
吴拂晓忍耐不住沉寂,终于扭头问我:“不下去吗?上次你说这里开阔!”
是啊,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地方呢?难道就因为我和顾意相亲时唯一外出游玩的地方是这里吗?他带我乘坐渡轮,亲身体验摆渡的原理,来到这个江边,没有音乐,没有鲜花,没有大餐,只有漫天飞舞的芦苇白毛和滔滔江水的滚滚流淌,就在这样空旷而开阔的地方,我奇迹般地开始依赖他,开始信任他,开始想要和他共持一个家门的钥匙。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意义,我闭上眼睛无力地说:“走吧,带我去一个没有顾惟意的地方。”
过了很久,我发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学校。
吴拂晓把车停在学校专门提供给引进人才居住的博士楼前,无奈地说:“沾昊天的光,我才能住在这里,上去坐坐吧。”
说着,他狡猾地挤挤眼睛:“放心,昊天出差不在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老公绝对找不到这里。”
我浑身凄冷,脑子一团糟,已经丧失思考能力,木然跟着他上了电梯,上到十楼,进入东面的一套房子。
我跟着我们学院的女同事来过博士楼一次,格局很清楚,二室两厅一厨一卫,房间不大,站在门口一望,墙壁雪白,装修简洁,地面统一铺着淡青色的地砖,客厅里沙发、电视齐全,整体来说,两个大男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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