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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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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真情流露,顾意正式道歉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还是依稀辨认出他眸中深深的愧疚。
人生中,这样的经历只此一次,足以刻骨铭心,还需要第二次吗?
我朝他没心没肺地笑,说:“不要紧,我不怪你!”
顾意又说:“是我不好,没想到你这么娇嫩,几下就成那样了!”
我诧异问:“你还想打几下?”
他语气讪讪地说:“我以为用手掌不要紧,我被我爸用皮带抽过,比这狠多了!”
好孩子顾意竟有这般挨打的经历!
回忆小时候哥哥被老爸胖揍时的恐怖情景,当爹的够狠,男孩子也果然够结实!
想想自己的成长历程,我翻他白眼,无限委屈地说:“我老爸一指头都没动过我,你倒好。。。”
顾意伸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又说:“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不动你一指头!”
“骗人是小狗!”
“好,我保证,做不到我就是顾小狗!”
我扑哧一笑,冰山顾意会哄人了!
心中升腾出一丝新的希望,我小心地问出一个问题:“昨晚你又有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意翻身躺好,叹气道:“找朋友办点事,九点钟回来的。”
这个朋友还真是不一般啊!
刚刚升腾的希望小火苗如风吹蜡烛般熄灭了。
心有不甘,我惴惴追问:“什么朋友?”
顾意回答:“你见过的,小刘,会炒股的那个。”
听这语气,坦荡而自然,不像有假,那么,他跟姐姐见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依然困惑,却不再说话,我怔怔地看了一阵天花板,缓缓开口:“顾意,我不喜欢你天天晚归,以后尽量早点。”
顾意“嗯”了一声,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明白我彻夜不归的原因了,没有对我昨夜的行踪追问下去。
良久,耳边响起顾意低沉缓慢的声音:“珊珊,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不回家,我会担心的。”
哦,他终究还知道关心我的安危,心中淡淡的暖意涌上,我像他一样,重重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静静的冬夜里,两人的身体相依相偎,轻轻的呼吸声彼此可闻,可是彼此深埋的心声却依旧晦涩不明,懵懂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蓦然回首,发现在亲们大力撒花支持下,最近几章都好长好长好长啊!今天是教师节,祝天下为人师表的同行们节日快乐!还有剧透一下,后面会展示小宋老师上课的风采哦!
29
29、养伤(下) 。。。
第二天是周五,顾意下午提前开溜,跑回家来,好吃好喝地伺候我,听候我发出各种指示,除了做饭洗碗的时候,他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一步以内,端茶倒水修水果皮,陪伴着我说话,像个殷勤的贴身男保姆。
趴在床上久了,我喊胳膊累、脖子酸,顾意就把我立起来,让我趴在他的怀里,脑袋正好放在他的肩头,于是,我要他背对着电视坐下,趴在他的肩头,自己看起电视来,平日冗长无聊的电视节目,被我看了个津津有味。
顾意不说话,单手揽着我的细腰,另一手轻轻抚摸我的背部,仿佛要把他满心的愧疚融入到那一下一下的细微动作中。。
我被他弄得背上痒痒的,呵呵轻笑,扭头问:“摸什么呢,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顾意把头紧紧贴在我的颈窝,在我耳侧轻轻回答:“你是我的小东西。”语气清淡,却透着一贯的坚定和执着。
不是小狗小猫,也不是人,有会吃、会喝、会说话的小东西吗?
关于这个执拗的论调,我已经反驳N次了,泪!无语问苍天!
这晚,我坚定从容地拒绝了顾意提议的继续从脸洗到脚的温馨服务,自己站在花洒下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擦干身体,刚用大浴巾裹好,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的我就被等候在门外的顾意搬运回了卧室,直接塞进床上铺平的被窝里。
习惯一旦养成,惰性随即而来啊!
光溜溜的我趴在松软舒适的被窝里,照旧发出指令,呼唤着顾意给我拿干净衣物,却千呼万唤始不来,跟着听到卫生间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想是他在洗澡,我只好无奈地趴着啃手指甲了。
一会儿,顾意进来了,身上穿着我给他买的卡通睡衣,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大熊,他曾经顽强地抵制过这件幼稚的东西,却因为我藏起他所有的睡衣,不得不穿上身,后来或许是他发现我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小号,赖着他一起耍幼稚,无可奈何地自觉上身了。
他在床边坐下,上来就抓住我的手指,不是呵斥,却是低头,温柔地嗔怪我:“怎么长不大的,又啃指甲!”
我承认自己的怪毛病很多,平日早听惯了顾意严厉的呵斥,现在他这么一温柔,我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望着顾意睡衣上色彩张扬的大熊图案,憨态可掬、可爱无比啊!再看看他那清瘦的面容,深邃的眼眸,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深沉而内敛的气质,简直是对比鲜明,甚至还有些滑稽好笑!
可是此刻他那专注含情的眼神,又让我感到温馨无比!
心中一片柔软,竟然默默无语,忘记进行往日都有的辩驳和强烈反弹。
顾意接着用大手扒了扒我潮乎乎的头发,问:“怎么不擦干?”
我嘟着嘴回答:“这姿势擦头太难受了!”
顾意不说话了,拿来一条大毛巾在我脑袋上揉了又揉,又拿出吹风机准备给我吹头发,我正要积极配合,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于是裹着棉被睁大眼睛瞪顾意,命令:“先拿衣服来!”
顾意举着吹风机对着我的脑袋,正色道:“先吹头发!”
哼,怎么这保姆才两天就不好使了?
我裹着被子,难为情地叫:“不行,我没法动!”
顾意挑起眉梢,看着我,严肃地说:“不赶快吹干,你想明天头疼吗?”
这话是有充足的科学依据和惨痛的前车之鉴的,可是我还是瞪着美丽无敌的大眼睛与顾意对视两秒,竭力想要找出他怀有不良企图的依据来。
遗憾啊!
眼前这双深邃乌黑的眼睛就像长白山顶的天池水般清澈透亮,俊朗的脸上满是君子坦荡荡的毅然和坚定。
咦,是深藏不露,还是我想歪了?
咳,言情小说看多了,思想果然不够纯洁啊!
尽管如此,我还是裹紧被子挪动到了床边,顾意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认真仔细地给我吹风,果然,吹干之后,脑袋舒服许多,我满意地哼了一声,快速地挪回大床中间。
顾意还算守信,打开衣柜门,找出我的那套大熊睡衣和小裤裤,丢到我的枕头边,跟着关灯、上床、钻进被窝了。
动作之快,快到我伸着胳膊还没有分清楚哪是睡裤的正反面。
我叫:“关什么灯?”
顾意答:“哦,原来你想我看着你穿?”
那语调一贯的低沉舒缓,尾音却轻轻上挑。
我囧。
哦,果然还是深藏不露!
昏暗中,借着窗帘缝隙的几缕光线,我看到顾意的眼睛像黑色琉璃球一样发出点点熠熠的光芒,猜也猜的到,他那好看的嘴角又翘起戏弄我的微笑弧度了。
想到自己带伤的不利形势,好吧,美女肚里能撑船,我忍!
我不说话,撑起半个身体,黑暗中,摸摸索索地解着睡衣的扣子,哀叹,这衣服叠得太认真了,每个扣子竟然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现在要再一个个地解开,真麻烦!不用说,这一定是顾意在我的压迫之下折叠出来的衣服,因为身为大马虎、爱偷懒的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叠的。
突然,顾意伸过来两只胳膊,掐着我的腰部猛地用力,来不及反应,我就飞上他的胸口,伏在他的身上,面面相对了。
我和他如此亲近,顾意浑身带着清新好闻的味道,鼻中呼出的温热气息直接扑洒到我的脸颊上,他的双手缓缓流连在我光滑细腻的背部,带来温暖又略带粗糙的触感,营造出诱惑而又舒心的奇异氛围,我却大煞风景地惊叫:“屁股?”
身下的男人微微喘着粗气,闷声回答:“我知道。”那低沉的声音里似有七分大男人的懊恼,还带着三分小孩子般的委屈。
接下来,顾意不再抚摸,只是把双臂交叉地放在我的腰部,合拢抱着我,渐渐加重力道,用力地把我箍在怀里,那劲头,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
我感觉有些痛,仿佛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地响,抬着脖子叫:“疼,顾意!”
顾意略松了松,把我往上举了举,单手拉过我的枕头垫在他的枕头一角,我的头正好可以放在他耳侧的枕头上,高度很合适,也很舒服。
顾意转过脸来,这下可方便了,我们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还不用抬脖子,毫不费劲,他可真会摆枕头啊。
他开始轻轻地亲吻我,温热的薄唇从额头缓缓滑过眼睛,再到鼻子,又细细地啃咬着我的耳垂、脖颈,手动,嘴动,人却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我被他弄得是耳痒,脸烫,身软,心慌。
他一定是想我了!
突然觉得欣慰,不管如何,他终究还是迷恋我的身体的,我还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夜夜同床的枕边人,那么,不管屁股了,给他?
内心颇难为情地纠结了一会儿,我毅然打破沉默,喃喃出声:“顾意,你想我了?”
顾意不说话,继续温柔地亲吻我。
默默回想,我和顾意之间,自歇山以来,一直都是顾意主动要求的,似乎我还从来没有主动过。
于是,我羞涩地避开他的亲吻,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给你,好不好?”
顾意终于说话:“傻瓜,我只亲亲你。”
天哪,这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
还有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那低沉的声音缓缓发出,却气得我是热血腾地头上涌,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我立刻挥着胳膊义愤填膺地挣扎了一下,没用,因为顾意跟着又发力把我箍紧了。
大概是猜到我的小心思,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解释:“你受伤了,会弄疼你的。”
哦,是为了我吗?
讨厌!那干嘛又抱又摸的?
顾意喟叹出声:“珊珊,我后悔死了!”
大脑充血、云里雾里的我赶紧追问:“后悔什么?”
他答:“不该气急发昏打了你。”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而后悔吗?无耻!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霎时,我那心口是哇凉、哇凉啊!
良久,顾意又说:“让你受罪,我也跟着难受了!”
尽管他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是耳朵尖尖的我还是听到了。
哈哈,难受!
我乐不可支、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顾意的“深藏不露”终于露出一丝缝隙了!
我把自感嫩滑的小手探入他的睡衣,伸出纤纤两指,在他那触感光滑的胸口上轻轻地划着圈圈,妩媚地笑着问:“哪里难受?心口?”
顾意不出声,下巴略微点了点,跟着又轻轻地摇摇脑袋。
合着他演哑剧呢。
好吧,咱就配合一把。
我突然安静了,伏在顾意身上,闭上眼睛,回忆小说里描述的那些情节,漫不经心地把手划着圈圈,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悄悄地往下探,突然伸进顾意的睡裤,一把抓住那个硬硬的、热热的小家伙。
顾意惊得身体猛地一颤,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叫:“小东西,手真凉!”
我得意洋洋地抬头,看着顾意的脸,憋住坏笑,问他:“还难受不?”
朦朦胧胧中,顾意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仿佛在享受,又似乎在隐忍,胸口规律地、剧烈地一起一伏,呼吸声也跟着变得粗重起来,却并没有出手阻止我异乎寻常的大胆举动。
于是他这样的反应鼓励了我。我握紧小家伙的根部,试着把手往上动了动,调皮的小家伙跟着就向上弹了弹,我来了兴趣,又好玩地连动数下。
顾意突然发出“哼”的一声,双手又抚摸上我的背部,急促而用力,一下,两下,倏地,我心头瞬间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想要与他更亲近一些,渴望与他再紧密一些,恨不能整个身躯化作一根夏日的长藤,枝枝蔓蔓,缠缠绕绕,无休无止,不知不觉中,我俯身扭动,小嘴吻上顾意的唇瓣,浅浅呻吟,肆意而诱人。
顾意更激动了,他那强壮有力的胳膊把我上半身撑起少许,仰头热烈而疯狂地吻遍我胸前的每一寸肌肤,却始终没有像往日那样翻身压上来。
我意乱情迷,身下强烈的空虚感让我忘记矜持和羞涩,娇喘吁吁、嘤嘤咛咛,似渴求,似催促,似坚持。
顾意抱着我吻了又吻,却突然起身,把我放在一边盖上被子,自己迅速下床走出卧室。
我的激情戛然而止,听到外面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心中十分哀怨,一脚踹翻身上的被子,扯着被角,咬!我咬!牙齿恨得痒痒的。
坏蛋顾意!招惹了我,又把我撂在一边,不管了!
冬夜低低的室温里,充血的大脑清醒过来,发热的身体渐渐冷却,我怏怏地摸索着穿好睡衣捂严被子,自己老老实实地趴着睡觉。
终于,顾意又上床来,还是不说话,伸手在我的枕头边上摸呀摸的,触碰到我的脸,那手冰凉冰凉的。
我不耐烦地叫:“干嘛?”
他温柔地回答:“帮你穿睡衣。”
我生气地说:“不敢劳您大驾!早穿好了。”
他却答得文不对题:“那就好好趴着,不许再乱动!”
不讲理,明明是他先乱动的嘛,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突然,他在被窝里伸手捏捏我的手心,怪声怪气地问:“小东西,哪儿学的?”
我一怔,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刚刚的那些动作,随口回答:“那些小说里都有写啊!”
顾意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说:“以后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我刚要反驳,感觉到手心又被他重重地捏了下,只听他恨恨道:“本来就那个,又学这些!”
这话可真隐晦啊,什么那个、这些的!
我还要继续追问,忽听他又气势汹汹地说:“伤好之前,离我远点!”
跟着顾意的大手松开我的小手,身体也挪远了一些,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冰山顾意竟也有今天!
于是,我用力把被子拉到头顶,闷头想象着顾意刚刚说话时又羞又急又气的神态,扑哧一声笑场了!
终于,在我面前,顾意也吃瘪一回!
如此兴奋的后果是,我趴了许久也未能入睡,于是,挠着顾意的耳朵,两人又唧唧歪歪了好久,以我讲话为主,顾意负责发出“后来呢”和“嗯嗯”的声音,以示他清醒地存在着,终于,我嘴皮子累了,顾意疲惫地打着呵欠,卧室里安静下来,我俩困倦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周末,我们两人哪里也没去,一对宅男宅女安静地呆在七楼的家里。
顾意继续毫无怨言地陪伴着我,我这几天备受老公疼爱,留意到他那“二老婆”电脑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开机了,专宠啊,专宠!这可真是难得啊!
周一,我在床上趴了三天之后,开始下床活动,除了到对面教学楼上课,歪歪扭扭地去菜场采购,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做个尽职尽责的小媳妇,
29、养伤(下) 。。。
甚至还找出一本买来后仅仅一天就被我冷落的菜谱潜心钻研,变着花样给顾意炖肉煲汤。
顾意恢复了正常上班,每天基本都在晚上七点前后到家,江南过江北路上一趟至少一个小时,在上下班的高峰期,更是拥堵不堪,能这个点儿到家我已经很满意了。
吃过晚饭,顾意通常会主动洗碗,然后我看电视,他用电脑,随便聊点什么,其乐融融,一派和谐友爱景象。
我的伤处渐渐开始消肿,顾意坚持每晚给我擦药,从他受伤的表情,我猜想自己光洁圆润的小屁股上一定还印着大片难看的红紫色斑痕,平日我不知哪里随意磕一下、碰一下,身上都会留下印子,平均两天受伤一次,这次,动作这么大,效果可想而知。
顾意抚摸着我屁股左侧一块硬硬的圆形疤痕,关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摸了摸那块疤,笑嘻嘻地回答他:“小时候长包落下的。”接着拍拍顾意的手安慰他:“不用担心,这些会自己慢慢消失的。”
他不太满意我的安慰,担心地追问:“还要多久?”
我抬起手腕,给他看一周前自己炒菜时制造的一个浅浅的烫伤痕迹,回答:“看,这个地方,一周,快没有了。”
于是,顾意的小眼神又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节,祝看文的朋友们中秋节快乐!合家团圆!
30
30、柔中带刚(小改一下) 。。。
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我这边伤未痊愈,那边系里就派下活来,江城大学两年一度的青年教师讲课大赛即将举行,我们知人善用的张主任嘴巴一张就满心信任地把我送入比赛的前沿阵地。
我硬着头皮参加学院举行的第一轮预赛,竟然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将其他系推荐的几位年长于我的青年教师斩于马下,获得学院第一名。《小说下载|fsktxt。CoM》
听到这个比赛结果,我满怀激动却又心惊胆颤,激动的是自己的讲课水平获得学院众位评委的集体认可,胆颤的是这下又要到学校高手如林的决赛中继续拼杀了。
李副院长撇着满口的本地腔鼓励我:“小宋普通话讲得不赖撒儿,学院就靠你拿奖了!”
大腹便便的杨书记跟着附和:“这课上得不错,今年学院肯定能有重大突破!一届上一个新台阶啊!”
两大领导寄予厚望!
沐浴在领导慈爱而期待的目光中,我心有戚戚焉,捅捅身边的李敏,小声追问:“咱院往届的成绩是什么?”
李敏做个怪样子,悄悄回答:“优秀奖和三等奖!”见我不解,又解释:“优秀奖就是去了就能拿的那种!”
心下了然,只要参赛,最起码是优秀奖,保全薄面,可是突破三等奖,这可就难了!一等奖、二等奖全校也就那么几个指标,各个学院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让我这个教龄尚浅的小讲师如何去跟人家那些精英梯队竞争呢?这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嘛。
可是大领导们发话了,重任在身,少不得要认真对待,拼搏一把,毕竟,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普通话水平还是蛮骄傲的,不是自吹自擂,解释一下,普通话等级考试中,国家级播音员是一甲的要求,教师是至少二乙的要求,我的考试成绩是一乙,做个地市级的播音员是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回到家中,我发下狠心备课,钻进书房,埋头书堆,马不停蹄,忙乎不止,上网查找资料,精心制作课件,巧妙构思撰写讲稿,认真仔细整理教案。这些平时都有现成的,只不过既然要参加比赛,那就只能是好上加好,锦上添花了,不知不觉间,竟拿出平日备课几倍的力气来。
人忙些倒没什么,就是可怜了我细皮嫩肉的小屁股,虽然没有前几日那么痛苦,可是坐久了也承受不住啊,于是,我坐一会儿,站一会儿,交替进行,对着电脑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
顾意走进书房来看我,惊奇地问:“做什么呢?念念叨叨的,像个老太婆!”
我做事认真的时候,特别讨厌被人打扰,立马火大,叫着:“讨厌,赶紧走,没看备课呢!”
也许,顾意从来没有看我如此严阵以待的样子,因为他曾经多次在我第二天有课的晚上看到我不慌不忙、舒舒服服地玩耍,担心地提示我:“明早有课的!”
我总是潇洒地甩他一眼:“那点课,小意思!”每当此时,顾意总是摇摇头,惋惜地感叹:“我家宋老师又要毁人了!”
此刻,他丝毫没有识趣马上离开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颊,满是疑惑,我只好解释:“后天代表学院参加学校的讲课比赛,好担心出丑啊!”
闻言,顾意的眼神变得难以置信,又有些不以为然,似乎在质疑我的讲课水准,又似乎在怀疑我这么胡搅蛮缠厚脸皮的人也会害怕出丑?
不管是何种心思,我都没有时间琢磨了,正不耐烦要推他出去,突然眼珠子一转,脑瓜开窍,这人见的大场面比我多,不如先讲给他听听、实战演习一下?
此念一出,我立刻转推为拉,缠着顾意的胳膊说:“顾意,听我讲一节,给点意见!”那态度、那腔调、那语气不晓得有多诚恳。
顾意双肘抱肩,悠闲地站着,淡淡地问:“不赶我走了?”
我忙点头,补充说:“要听完整整一节课啊,全景模拟赛况!”
顾意却蹙眉,不耐烦地回答:“哪有那长时间,不看看几点了?”
我瞄瞄电脑屏幕,还早嘛,刚刚十点半钟,正要反驳,只见他啪啪两下键盘操作,直接关掉我的电脑,嘴里还命令着:“少废话!赶快睡觉,明早一二节!”
不帮忙就算了,关键是这腔调,这口气,这态度!
这人才温柔了几天啊,又教训上我了!
我恼怒地翻他一个大白眼,想想明天确实要早起上课,老老实实地洗漱、上床睡觉,心有不甘,为表怒意,我故意趴着把脸歪向另一边,不对着身边的那个人,模模糊糊中,听到耳边一声轻笑,我恍恍惚惚地神游到了梦天国。
清晨,我在响亮的闹钟铃声中艰难地睁开眼睛,不用说,自是一大通忙乎,对于出门难的我来说,我很佩服自己,就算起得再早,也总有办法磨蹭到最后一分钟。
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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