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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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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有些不解,顾意继续解释:“打击了你的洗碗积极性,你老爸、你哥、你姐,其他人岂不要洗碗了!要是我在,也不会出声的。”
原来如此,从小到大,合着我成了一个洗碗的小童工!郁闷啊!
而且悲惨的是,现在嫁了人成了家,洗碗作为我最擅长的家务技能还将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对于这点,我早已毫无怨言地认命了,可是很奇怪,顾意现在主动洗碗,难道是因为惹了祸,不敢出去面对长辈了?不太像!那就是还在为打屁股的事情而愧疚?
我把双手伸进裤兜,冰凉的指尖汲取自己身体的热量,悠闲地站在顾意身边,细细端详。
洗碗池的高度对顾意来说有些矮,他高高的个子,弯着腰,驼着背,两手泡沫,姿势应该不太好受,可是脸上神情挺轻松,眼眸里似乎散发着几分脉脉温情。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顾妈妈跑到厨房门口,急匆匆地喊着:“珊珊,用点儿热水,莫冻着了!”
我尴尬无语,忙用手推顾意,顾意扭头,闷声答应着:“知道了。”
见洗碗的是顾意,顾妈妈微微愣了一下,表情讪讪地说:“那,我不管了,你们小两口慢慢洗。”说着调头出去了。
明明是顾意欺负我,这下好了,婆婆肯定以为我在欺负他,当着父母都敢这样,在自己家还不知道怎么奴役他家小意呢!
我哀怨地说:“我辛苦经营的好媳妇形象被你毁于一旦!”
顾意不回头、不说话,不予回应,貌似任劳任怨地干着活。
十分钟过去,顾意有些皱眉,似乎不耐烦了,盯着水池里一堆冒着泡沫的盘碟,发牢骚抱怨:“每次都搞这么复杂,瞎讲究!”
我立刻揪住他前后不一致的小辫子,挠挠他的头发说:“我要洗,你不让,现在又啰嗦!”
顾意回头吆喝我,“你站着别动,等会儿帮我擦碗!”
一会儿,顾意洗好一只碗,递过来,我接过,用干净的专用毛巾擦干碗里的水,放进碗橱,一系列动作,一气哈成,就像工厂里的生产流水线一样,配合默契,比我自己一个人洗碗时,速度明显快多了。
水池中高高摞起的碗盘渐渐消失,顾意扭头命令我:“饭锅,拿来!”
我手上正举着毛巾,用力擦抹爷爷喝粥用的大玻璃碗,只好回答:“没手!自己拿!”
顾意向我跨过来一步,伸手去够那只放得稍远一些的蒸饭锅,跟着,我头顶传来“咚”的一声,几乎与此同时,顾意发出响亮的叫声!
“啊!”
“碰头了!”
我立刻仰头,反应到是顾意的后脑勺跟我打开的吊柜柜门发生了严重碰撞!
顾意单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后部,气恼地叫:“什么鬼设计!”
厨房的橱柜和操作台显然是按照顾妈妈的身高设计的,高处悬挂的吊柜柜门打开时,比我略矮的顾妈妈肯定是碰不到的,对我来说,正对着我的额头上沿,略有危险,所以,顾妈妈跟我一起在厨房时常常提醒我小心注意,可是这样的高度对顾家男人们来说,那是一碰一个准!
顾意不幸中标了!
我忙放下玻璃碗,听听厨房外间的动静,还好,可能电视的声音太大,老人们好像都没听到,如果给顾妈妈看到这一幕,肯定心疼死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我伸手想要帮顾意揉脑袋,一脸关心地问他:“疼吗?怎么不小心点儿!”
顾意没好气地白我一眼,自己用湿淋淋的手使劲揉了揉,反问:“能不疼吗!”跟着又嘟噜了一句:“打这么多柜子干嘛!以后咱家新房装修不许打这种吊柜!”
我继续擦碗,嘴里没忘慢悠悠地回答他:“只要厨房够大,要吊柜何用!就你知道疼啊,我在这里不知道碰过多少回了!第一次在你家洗碗一扭头就撞了,我谁都没告诉呢。”
说完,我等着顾意嘴里冒出什么老婆好能吃苦之类的夸奖话来,好安慰一下自己过往受伤的小心灵。
可人家拎着锅子,继续闷头干活了!
真是金口难开啊!
看活干得差不多了,我溜出去,上个厕所,刚回来就听到顾意在厨房里叫:“人呢?”
电视机前的婆婆扭头接一句:“什么事?”
厨房里面高声回答:“叫珊珊呢!”
我忙进去,顾意皱着眉头,举着一个洗得锃亮的小锅子,问:“这个,放哪里?”
不可否认,这锅洗得还真干净,顾意一出,必是精品,我洗碗,快是快,可是总会被顾意挑出毛病来。
不过,身经百战的我比顾意熟悉顾家厨房,我踮起脚打开高处上层的一个柜门,指示他放到婆婆通常摆放的位置。
他放好小锅,蹙眉,来上一句:“麻烦!”又拍拍手,宣告洗碗的结束。
我终于逮到诉苦的机会,哀怨地说:“知道我平日到你家有多辛苦了吗?从三点进门到八点走,只有吃饭那半个小时屁股能呆在椅子上!还不算来回路上那三个小时!”确实,有的时候,公交车上那三个小时基本也都是站着的。
顾意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碰撞带来的疼痛,眉眼弯弯,看着我说:“老婆,辛苦了!”
霎时,我那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透了!
以前纵有千百回委屈,为有这一刻的甜蜜,就算要做一只收起小刺的刺猬,还是个剪去爪子的小猫咪,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了!
35
35、无心之语 。。。
收拾好厨房,我和顾意来到客厅沙发上就坐,再闲话一小会儿,就到点儿回学校了。
说话间,客厅里的电话铃响起,坐在近处的顾妈妈顺手拿起电话,嘴里应着:“明华啊,是啊,回来了,都在呢。”
我知道明华是二婶的名字,心里暗暗猜想她这时候打来电话跟顾妈妈八卦些什么呢?
这电话时间还挺长的,顾妈妈渐渐没声了,只是“嗯”着回应,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时不时拿眼睛瞄我两下。
我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难道说比赛那日对话受委屈的姐姐跟二婶告状了,要顾妈妈找我算账了?不至于吧,要告状也是找我老妈啊!
果然,挂断电话,顾妈妈冷着脸发话:“珊珊,你和小意过来一下!”
顾爸爸追问一句:“明华打电话说什么?”
顾妈妈冷冰冰地回答一句:“崩打听,我们老太太之间的事!”
此话一出,又引来看电视的爷爷一记疑惑的目光。
妯娌之间,磕磕碰碰,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城门失火,如何殃及池鱼,我就不明白了。
我和顾意不解地站起身,跟在顾妈妈身后,一起走进顾妈妈居住的主卧室。
顾妈妈一脸严肃,特地关上房门,这才在床边坐下,我和顾意老老实实地站立在床前,就像两个闯了祸的小孩子。
顾妈妈脸色不太好,不看顾意,只看着我问:“珊珊,你周五去银泰了?”
我忐忑不安地“嗯”了一声。
顾妈妈又说:“二婶说在银泰看到你了,看你逛童装区,以为你有了好消息!”
此话一出,我和顾意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我是做鬼心虚、条件反射的惊吓,顾意的眼眸里竟然满是惊喜,立马就握住了我的手!
可是我的内心无比哀怨,顾妈妈,拜托您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顾妈妈连捶两下自己的胸口,颇为艰难地说话:“二婶听到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的喊着什么顾家就一个儿子,你要丁克!不要以为我们人老、岁数大,就不知道丁克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非常之严厉,神情严肃的顾妈妈跟此前那个满脸慈爱的婆婆简直判若两人!
祸从口出!还有什么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悲惨了,一句玩笑话竟然从江南传至江北,直接传到婆婆耳中,信息时代,这传播效率可真够高的!
汗颜,羞愧,无语,头低得要掉到地上去,可惜木地板上没有地缝让我钻啊!
聪明的顾意似乎听明白些什么,狠狠地捏一把我的手心,出语解围:“妈,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珊珊是开玩笑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我当时也在的,这事很清楚。”
顾妈妈面带怒意,颤声说:“这事能开玩笑吗?幸好是我接的电话,这话要是叫爷爷听到,能当场把他气进医院!”
我心惊胆颤,无心之语,竟有如此后果,看来我说话太轻率了,太随便了!更何况,我想要宝宝的着急心情并不亚于家中的老人,这下说不清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顾意极其不悦地瞪我一眼,又说话了:“妈,珊珊那会儿跟她同事在闹,口无遮拦,说着玩呢,我叫她以后注意,不过,我们真没有那个意思。”说着,不拉手了,轻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表态。
我怯生生地认错:“妈,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我们是准备要孩子的。”说完,伤心地低下脑袋,委屈的泪水蓄满眼眶,暗自祈求:天上的神灵啊,请原谅我的无心之语吧!
顾妈妈的神色略缓了些,追问:“真的?没骗我?二婶还听到你说什么养孩子麻烦的话!”
我连连点头,差点儿就想用我和顾意已经不避孕的事实来澄清自己了,可是话到嘴边,又羞涩地咽了回去。
顾妈妈狐疑地看一眼顾意:“你二婶怎么没看到你?”
顾意语气轻松地解释着:“妈,我二婶那人神神叨叨的,唯恐天下不乱,你又不是不知道,听她的干嘛,你信我就成!我们后来还给珊珊买了件衣服,下次穿来给你看,还不错!”
顾妈妈放心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傻孩子,话可不能乱说,别怪妈,妈是心里着急,你们年轻人爱赶社会上的时髦,可是孩子是人生大事,不要怕麻烦,听妈的不会错的。”
咳,我还能说什么呢,还是低着头,用蚊子般的细小声音说:“妈,是我不好!给您惹事了!”
顾妈妈突然笑了,疼爱地揉了揉我的小手,说:“妈太紧张了,一惊一乍的,行了,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卧房门口突然传来顾爸爸的声音:“说什么呢?都八点多了,还不抓紧走?”
顾妈妈高声应着去开门:“就来,就来!”
我和顾意跟着顾妈妈来到厨房,看着她从橱柜高处拿出一袋奇怪的东西,鼓鼓囊囊的,神秘兮兮地问:“见过吗?”
我连连摇头,顾意不耐烦地问她:“什么东西?妈,你快点儿,还要赶车呢!”
顾妈妈不卖关子了,郑重其事地说:“我托人从广州买回来的,南非深海花胶,回去你们两个都要吃,嫌腥的话,放点儿姜,可以单独炖了吃,也可以和肉一起炖。具体说明袋子里有!”
原来是补品啊!
我脸烫,耳热,这事闹的!
顾意接话:“我们回去自己看吧,不懂再打电话!”
顾妈妈不放心地说:“你们两个都这么瘦,要好好补补,不准浪费,都给我吃掉,好贵的啊!”
顾意挑眉,叫:“妈,要走了!”
顾妈妈终于放过我们,说:“不啰嗦了,走吧,走吧!”
我垂着脑袋跟着顾妈妈刚回到客厅,顾爸爸又催上了:“不看看几点了,尽啰嗦!”
这回,顾妈妈理直气壮地解释着:“我把那好东西给孩子们,你催什么?”
顾爸爸不说话了,看来早就了然于胸,却不知卧房中的那番话另有波澜。
不过,我相信,为了顾全大局,知书达理的顾妈妈是不会告诉爷爷和爸爸的,万幸啊!
收拾好随身物品,顾妈妈追到门□代着:“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回去就赶紧休息,小意不要玩你那电脑。”
我和顾意嗯嗯的答应着,又喊着跟爷爷告别。
爷爷不说话,不回头,眼睛一直盯着大屏幕电视。
其实,我知道他是最舍不得我们离开的人。每年过年我和顾意在顾家居住的时候,爷爷总是激动地说:“这样多好,想玩多晚就多晚,不用惦记赶车了!”
怏怏离开顾家,已是晚上八点半,紧走两步,我和顾意赶到附近的公交总站,搭上一班回江南的公交车,车厢里大把的座位空着,零零落落地坐着几个晚归的人。
彪悍的司机大哥把公交车开得是虎虎生风,急于跑完最后的行程,好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和顾意并排坐在车窗边,顾意照例牵过我的手放进他的大手里包裹着,温暖的感觉遂一点一点地缓缓传递至我的指尖,渐渐深入我不安的心间。
我属于体寒畏冷的那类人,每到冬天,就算整个人包裹得再严实也是手脚冰冷。
因为这个缘故,顾意常常是一边给我暖手,一边嘲笑我是蛇一样的冷血动物,自己完全不会发热。
今晚,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
回想刚刚顾妈妈卧室里的那席话,顾意心中必然经历由喜悦到震惊,再到生气的急剧变化,他会责骂我的口无遮拦吗?
我心怀歉意,惴惴然,扭头观察他的脸色,却见他神情平静,情绪一丝不露。
酝酿再三,我终于小声说话:“顾意,对不起!我。。。”
此刻,我突然发现课堂上口舌生花的自己是如此的口拙嘴笨,该如何解释呢?
停顿两秒,我只好小声接下去:“那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为了表示真心实意,我又补充两个字:“真的!”
顾意并不说话,只是扭脸朝我微微笑了一下,转正,平视前方,静默了。
我恍然觉得那笑容很勉强、很勉强,无语凝噎,也静默了。
公交车厢里奇迹般的安静,连一贯吵吵闹闹的车载电视也被司机大哥遗忘,竟然没有播放。
我胸中憋闷,扭头朝身侧的车窗外面望去。
三年来,多少个夜晚,我和顾意看过父母之后坐公交深夜晚归时都是这般情景,夜色里,灯光依旧流光溢彩,街道的人和景匆匆而过,就像我们的生活从不止步。
过了江要转一道车,我和顾意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等车,路灯下,两个单薄的身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紧紧相依。
冷风吹来,寒气刺骨,我打了个冷噤,顾意不说话,只是低头把我拥入怀中,我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地上的黑影重重叠叠,合二为一。
等待很久,总算开过来一辆公交车,是开往大学城的热门线路,疯玩的学生和晚归的人们塞满了整个车厢。
错过这辆车,怕是要打的回学校了,经验丰富的我迅速作出判断,对着顾意大叫:“上!”
接着,我快步挤上车,连刷两下车卡,像泥鳅一样灵巧地滑过人缝,自顾自地找到一个相对疏松的位置,踮起脚,伸长胳膊,费劲地把自己吊在设计得极其不合理的拉环上,晃晃悠悠。
顾意撵了过来,一手拉住车顶的横杆,一手拎着从顾家拿回的袋子,却迅速抬起胳膊把我护在胸前,阻挡了旁边一位大高个男人晃动中对我身体的冲击,终于说话,责怪我:“跑得倒快!”
见我一副吊死鬼的难受模样,又命令:“你不拉了,抱着我就好!”
我高扬起下巴,没有松手,公共场所和他这么腻歪,万一车上有我的学生呢?
顾意不耐烦了,呵斥我:“有谁认识你啊?听话!”
一语引来周围众人好奇的眼光,我的面子早丢到爪哇国了!
我索性没皮没脸地放下拉环,双手抱紧顾意的腰部,把脸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埋头,随着车辆时急时缓的行进,享受这一刻的暧昧,双目合上,睡意渐浓。
下了车,凄冷的北风竟然吹不走我的睡意,我呵欠连连地跟着顾意走进学校,爬楼梯,进家门。
顾意掏出手机给顾妈妈第一时间报平安,猜都猜得出来,婆婆一定在问:“怎么这么长时间啊?都十点多了。”
顾意淡然回答:“没车,中间等了好久。”
来回路上三个多小时的折腾加上五个小时在顾家的忙碌和站立,我已经没有精神再听下去,草草洗了洗,换衣上床。
人很累,睡意虽浓,却总难入睡,在冰冷的被窝里蜷缩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一个热呼呼的身体,立时缠绕上去,搂脖,抓腰,脚蹬那人小腿,沉沉睡去。
在冬日惨白的阳光下,我和顾意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伤痛过去,疑虑像一条冬眠的小蛇蛰伏在我们的生活中,伺机而动,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36
36、钝刀子 。。。
没过几日,我接到了吴拂晓的电话,没有提陈昊天,只是热心地追问我路考的事情。
耽耽误误,大半个月没去学车了,我兴趣寥寥,回答他:“还考什么,都没练!”
吴拂晓大包大揽地说:“有我在呢,怕什么?”接着又问:“有时间吗?不如我接你找个地方练练?”
我看看课程表,时间是有,可是跟吴拂晓出去让我有些犹豫,在电话里瞎嗯嗯半天。
他似乎猜到我的心思,语气平淡地说:“只是作为朋友,表示一点儿关心,不可以吗?”
平心而论,我跟吴拂晓相处的时候,感觉总是轻松随意的,想想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答应下来,收拾东西出门,吴拂晓很快就开车过来接上我。
他今天穿着米白色夹克衫厚外套,白色长裤,头发剪短了一些,眼睛很有神采,似乎清减了一些,脸上的肉少了,干净利落的打扮,还显出一丝儒雅的气质来。
看我歪着脑袋瞧他,吴拂晓微笑着问:“怎么,看我变帅了!”
我扶着自己的下颌点头赞同,“确实,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人也可以!”
吴拂晓颔首:“多谢夸奖!”
我又追问:“你干什么的?天天这么悠闲!”
吴拂晓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呢,也就是一修东西的,缝缝补补什么的。”
“裁缝?”
我讶然,这职业可以说是俗,也可以说是雅,要么是混迹民间的小裁缝,要么是行走时装界的大设计师,可是吴拂晓,怎么看,都不像这两类人。
吴拂晓苦笑,解释道:“咳,那个,我缝的东西比较精细。”
我又叫着:“搞电器的?”
在我眼里,电子产品总算够精细的了。
吴拂晓佯怒,瞪圆了眼睛,看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懒得再开口解释。
我们来到新修好的南湖环湖路上,这里相对偏僻,经过的车辆很少,六车道的道路很宽敞。
我看看不远处的湖水,笑问:“不怕我把你的豪车开到湖里去?”
吴拂晓豪气冲天地回答:“陪美女一起喂鱼是它的荣幸!”
听到“喂鱼”两个字,我蓦然想起上次落水时的尴尬情景,面部肌肉顿时僵硬。
吴拂晓察言观色,自觉失言,赶紧弥补:“有我在呢,怎么会!”
我在吴拂晓的指点下,沿湖开了两圈,渐渐熟练,不一会儿,有些累了,就把车停靠在路边,人走下湖堤,想吹吹风。
眼前,一望无垠的宽阔水面在冬日黄昏的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影,微风吹拂,泛起层层涟漪,悠悠荡荡递向远处。
我突然想起,那个夏日正午,我的落水究竟激起了多大的水花?那水花又映出几人惊诧、恐慌的面容呢?
我扭头,努力让自己表情淡然,问吴拂晓:“陈昊天,他怎么样?”
吴拂晓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能怎么样?该吃吃,该睡睡。”
难道是我的忧心未能尽掩?
他看看我的表情,又补充上一句:“放心,他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
突然没了兴致,我把钥匙塞回吴拂晓手中,说:“我该回去了。”
似乎是触碰到我一贯冰冷的指尖,吴拂晓望着我说:“倒是你,脸色不太好,白得过头了!”
说这话时,他紧紧直视我的眼睛,眸中似有某种深意。
我立刻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我一直都这么白的!”
他微微叹气,晃晃钥匙回答:“你厉害,大美女,走吧?”
回到家中,我有些无聊,一时不知做些什么,突然想起临别时吴拂晓的话,他说下次有空陪我去看车展,先过过眼瘾,我不置可否,买车的事我做不了主,那么积极干什么。
心念一动,我趴在床头,拉开床头柜一阵翻找,又跳下床来,在房间里猛地折腾一阵,终于找到家里的定期存折,长期不动,放在哪里都记不得了,哪里还清楚上面到底有多少钱。
我准备仔细研究一下我和顾意的共有资产。
我和顾意工资收入应该数中等水平,暂时没有赡养老人、抚育孩子的重担,也无还房贷的压力,平时朋友应酬不多,生活还算节俭,偶有奢侈行为,总体开销不大,几年下来应该存有不少钱。
一页页翻动着存折,捻着手指心里算着,我估摸着,除了预留的新房装修款,剩下的总额,买一辆实用的家用轿车应该不成问题。
突然,在看到最后一页的末行小字后,我的眼睛直了,手指也随之僵住。
那一行借出了一笔一年自动转存的钱款,不多,五万,时间是三周前的那个日子。
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是因为那晚我平生第一次夜不归宿,而我夜不归宿的原因是又一次看到顾意和姐姐私下见面。
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这钱还有十几天就要到期了,取的是那么迫不及待、无声无息!
都开始贴钱了吗?那么,近日来的温柔体贴都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吗?
霎时,被我假意蒙蔽的伤口撕裂开来,痛得我无法呼吸,我的眼睛干涩酸痛,却没有泪水,我已经麻木得不会哭了,哭就有用吗?
我呆坐到夜幕降临,突然反应过来,拎包下楼,骑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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