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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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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回娘家,现在那屋俨然就是她一个人的房间,我也懒得计较,反正我离开顾意会睡不好觉,即便回娘家,也基本不在家过夜。

顾惟扬见姐姐不搭理自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脸上的表情尴尬极了。

顾意陪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熟络、自然的样子,就像他是宋家养了几十年的亲儿子,而顾惟扬只是这家刚刚上门的毛脚女婿。

我是坐不住的人,平日回家又少,眼下心情愉悦,在屋子里到处闲散地转悠着,想看看过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新变化,比方说添了新家具啊、买了新盆花啊什么的。

转到门厅,正赶上爸爸从外面回来,他一身寒气,手里抱着一大包红彤彤的东西。

我远远望去,好奇地问:“老爸,什么东西?”

老爸怪里怪气地回答:“除夕家里没儿子放炮,现在我两个半子都来了,好好放几挂!”

原来是鞭炮啊,怎么今年,老爸也讲究起这个来了?

难道他也想像顾爷爷那样,炸走什么晦气?或者说,是想要庆祝他那即将诞生的宝贝外孙?

有爸爸陪顾惟扬说话,我和顾意来到厨房,一起帮老妈准备午饭。

我家厨房分内外间,外面北阳台封了做灶间,里面原来的厨房做准备间。

我和顾意呆在厨房里间帮忙,我洗菜,顾意切菜,老妈在外间煎炒烹炸,配合默契,效率极高。

我家过年吃饭简单,饺子是主食,老爸老妈早早包好,冻在冰箱里,吃的时候下锅煮熟就好,再炒上几个下酒菜即可。

我开着水龙头哗哗地洗着菜,隔着玻璃窗,扯着嗓子跟老妈说东论西,手上动作慢了,顾意切好菜,又过来帮我,我干脆站出去,站在炉灶边就近跟老妈讲话。

老妈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脑门,嗔怪我:“怎么都长不大的,这么多话!”转身又用锅铲铲起一块刚炸好的金灿灿的鱼块送到我的嘴边,说:“珊,先吃着!”

这样的小动作在我小时候经常发生,我眼一热,虽然嫁了人,可在妈妈的眼里,我还是她疼爱的小孩子,所以顾意在外婆坟前劝我的话儿也确有道理。

我得意洋洋地拈着鱼块出来,因为还有些烫,吹了两下,小口地吃着,手指上油腻腻的,对着顾意做鬼脸,那意思是:“眼馋吧?”

顾意似乎丝毫没有被我撼动,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洗手了吗?”那不屑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吃饭不洗手的小孩子。

我赶紧回想一下,叫:“我刚刚在洗菜的!”

顾意回答:“你洗菜是半小时之前的事情,你确定你的手没有乱摸乱蹭吗?”

我又吃了瘪,但是心有不甘,吃掉最后一口,索性朝他扑过去,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在你这儿蹭蹭吧。”

顾意反应敏捷,丢下菜刀,一把擒住我油乎乎的小爪子,眉紧蹙,暗喝:“胡闹!”

背对着我们炒菜的老妈似乎察觉到什么,头也不回地喊着:“珊珊,别疯事!”

嘻嘻,这就是我,在顾家是乖巧温顺的小媳妇,在宋家是无法无天的小闺女。

没多久,老妈笑容满面地结束了厨房里的战斗,一顿丰盛的午餐做好了。

老妈乐呵呵地端出饭菜,布置饭桌,嘴里不停地夸着:“惟意做事认真,看这菜切得多漂亮,我炒得都开心,哪像珊珊,每次都切得五大三粗,我炒得再好吃,看着也没食欲!”

想夸你女婿,也没必要把我拉着垫背啊!至少我还帮忙了,姐姐可是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帮忙!

我正摆筷子呢,嘴一嘟,不高兴了,放下筷子,拉着顾意的胳膊说:“我下午就把你这得意的女婿领走,让你见不到!”

老妈哈哈笑着,又故作害怕地说:“那不行,至少得吃了晚饭再走。”跟着又长叹一声:“今年过年可把我和你爸寂寞死了,吃饭没意思,看春晚也没意思!”

顾意正在开果汁,一个杯子,一个杯子地倒着,嘴里体贴地说:“妈,我们不走,下午我和珊珊陪你和爸爸出去转转?”

老妈又叹气,指指姐姐的房间说:“还有那个呢,改天吧,你们自己玩就好。”

接着,我高声喊着把所有人都叫到饭桌前,大家坐下,举杯共庆新年快乐。

好听的场面话说完,饭桌上一时有些沉闷。

姐姐拉着脸,默默吃菜,顾惟扬神色黯然,不吃菜,手里拿着果汁杯,转来转去,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伸长筷子夹两片香菇递到姐姐的碗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姐姐的脸。

姐姐反应很快,立刻伸筷子夹了出来,丢到桌面上,横眉冷对:“不吃!”

顾惟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

我心惊,姐姐终于不再维持她的淑女形象,即便是在顾意的面前,是不再需要了吗?

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地呵斥姐姐:“珍珍!做什么!?”

姐姐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就走,老妈跟着站起,追着她进了房间。

耳边隐隐传来母女俩的对话:“你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也不懂事了?珊珊一个,你又这样,我和你爸操不完的心!”

姐姐的声音:“妈,你别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妈妈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哪能不管?”

姐姐又说:“我都这么大了,不要你们管!”

妈妈更激动了:“再大也是我的孩子,我就得管!”

老爸终于听不下去了,走到房间门口,阴着脸,沉声喝道:“都不要说了,你先出来,让珍珍一个人静一静。”

跟着,老妈被老爸拉出房间,她坐下后,一直摇头叹气。

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我推了推顾意,顾意心领神会,给老爸、老妈斟上两杯白酒,恭恭敬敬地说:“平日工作忙,来的少了,还望爸妈见谅。这杯我祝爸爸妈妈福寿安康!大吉大利!”

老爸老妈不好拂了顾意的面子,强作欢颜地接过,说着:“谢谢了,惟意。”

老妈突然又加了一句:“惟意,你照顾好珊珊比什么都强,不用惦记我和你爸。”说着,言语里竟带了些哭腔。

老爸连忙打哈哈,推了推妈妈的胳膊数落她:“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这么爱激动!”

话音刚落,老妈腾地站起,几步走进自己的卧室。

我赶紧追进门去,只见老妈的眼睛已经泛红,正扯着纸巾胡乱地擦着。

我上前,抱着老妈的腰,撒娇道:“妈,你别哭,你哭,我也要哭了!”说着,触景伤怀,竟真的伤感起来。

老妈红着眼睛笑笑,拉着我的手问:“珊,告诉妈,你和惟意还好吧?”

心砰地一跳,心酸不已,我重重地点点头。

老妈呼出一口长气,说:“答应妈,跟惟意好好过,不要学你姐,好好的日子不过,尽胡闹!”

我噙着眼泪点点头。

我和顾意真的可以好好过下去吗?

姐姐如此这般,顾意会动摇吗?

当一切的遮掩揭开,真相引来的将是两个家庭三代人的震动,伤害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爷爷、顾家父母、我的父母又将如何承受这一切?

以我一己之力,可以阻止吗?

老妈又叹气,“怪我,你姐被我惯坏了,现在竟是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想着老妈再伤心下去,宋家这顿难得的年饭就彻底泡汤了,我只好拉着老妈的手,继续撒娇:“妈,先吃饭吧,我饿了。”

老妈无奈地揉我脑袋上的软发,口里嗔怪我:“就你没心没肺!”说着,她站起身,跟我一起回到了饭桌前。

看样子,顾意陪着爸爸已喝了几盅白酒,顾惟扬也换上白酒杯,爷仨个频频举杯,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我没有慌着吃饭,把各样菜分别拨了些,拨进一个小碗,又端了一小盘饺子,给姐姐送进房去。

老妈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还得我出面管管那个闹脾气的娇贵孕妇了。

我走进房间,见姐姐坐在床边,不说话,只是冷眼打量着我端盘子的手腕。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顾妈妈给我的玛瑙镯子露出来了。

我放下盘子,把手缩回去,顺手拉了

49、闺女回门 。。。

拉毛衣袖口。

姐姐这才出声:“真好看,终于有一件,我挣不得、抢不得的东西了!”

我不解,解释道:“不是妈给的,是顾妈妈给我的。”

姐姐冷笑:“我自然知道,顾惟扬说过,这是顾家传家的,只传长房媳妇!今儿竟见着了!”

顾妈妈给的这只红玛瑙镯子,我很是喜爱,因为也曾见过市面上出售的玛瑙项链,不像豪华钻饰,并不特别昂贵,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的价值,听姐姐这么一说,必是顾家的宝贝了,再一想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小心肝紧张地一颤,腕上的镯子顿时感觉又重了几分。

转念再想,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觊觎这只镯子吗?还是只是在乎这镯子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可是我既然打算原谅顾意过往的一切,就不应该再心存疑虑,包括对姐姐。

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再想。

姐姐哀叹一声,又说:“这回,让你看到我的笑话了。”

此言一出,看姐姐哀伤的眼神、憔悴的面容,我突然不想计较和姐姐的种种过往了,眼下,好好过日子,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血脉情牵,我轻轻劝慰她:“姐,什么都不要想,为了孩子,养好身体。”

我转身出屋,站在门口又说:“不够吃,叫我。”

50

50、定情之物 。。。

宋家的年饭因为姐姐的事情而草草结束。

饭后,顾惟扬主动要求去洗碗,老妈按住他,说:“哪有大男人洗碗的,不用你洗,快坐着看电视吧。”

老妈自己走进厨房准备洗碗,我跟进去,她推我出去,低声说:“在顾家还没有洗够?”

听这话儿,我心头真温暖啊,又窘,不敢告诉老妈,过年,顾家的碗盘其实都是顾意这个大男人洗的,最后我乐得清闲,甩手出来。

顾意穿上自己外面的大衣,朝我招招手,说:“咱俩出去转转!”

我随口回答:“大冷的天,转什么?”

顾意蹙眉,拿着我的羽绒服和红围巾,拉着我走到门口,自己换好鞋,把我的鞋子从鞋柜里拿出,啪地丢在地板上,呵斥我:“快点儿换鞋!”

我拿我美丽无敌的大眼睛瞪他,那意思是:“不得了了,在宋家还敢吼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大门,一阵冷风吹进来,我打了冷噤儿,赶紧弯腰换鞋。

顾意把袄子裹到我身上,高声喊着:“爸,妈,我跟珊珊出去转转!”

听到里面回应,他拉着我的手,下楼出了院子。

外面冰天雪地的,除夕那夜的雪还没有化,到处都是洁白的世界,地面冻得硬绷绷,我站在地上跳了跳,差点儿滑到。

顾意一把把我拥入怀中,好看的眼睛瞪着我,我委委屈屈地埋怨他:“知道我怕冷,还拉我出来!”

顾意拥着我往前走,轻轻叹气,说:“走走就不冷了,你怎么没有眼力劲儿,白长这么大!”

我抬头问:“我怎么了?”

顾意不说话,懒得跟我解释。

我那迟钝的大脑转了转,终于明白,爸妈肯定有话要问姐姐、姐夫,顾意特地拉我躲出来,省得碍事。可是,他就不关心那两人的进展吗?

我眨巴着大眼睛扭着头去看顾意的脸,这样的姿势让我走路走得很是费劲儿,可是,反正还有顾意看路呢。

顾意脸上的表情无奈又宠溺,揉我的脑袋,顺便,使点儿劲儿扭正,嘴里说着:“看路!”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两口子的事外人很难清楚,还是不插手的好。”

心喜,原来他只是姐姐的外人,却是我至亲至爱的人!

我乐甸甸地跟着顾意压马路,也不赖在他怀里了,自己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跳起来去摇矮树树枝上的雪,那白莹莹的雪花抖落一地,顾意躲得很快,倒落到我自己的脖子里,凉得我啊啊叫,随手拉下围巾,抖了抖,又挂上脖。

这一路,走得很是高兴,手脚也渐渐暖和,路上的行人比早上多了些,想是走亲戚的人开始回程了。

我和顾意要吃过晚饭才回去,所以一点儿都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往回走。

姐姐、姐夫今晚应该回二叔那边,可能会早走,具体时间我就不知道了,我担心的是闹成这个样子,姐姐还会跟着顾惟扬回二叔家吗?

蓦然感觉脖子里凉飕飕的,我伸手一摸,围巾没有了,心惊,站住四顾,地上都是雪,如果有我的红围巾,一眼就可以看到了。

走在前面的顾意扭头问我:“怎么了?”

我急切地说:“我的围巾不见了!”

顾意迈步过来,把我的领口紧了紧,问:“什么时候?想想掉哪儿了?”

我哭丧着脸:“我不知道。”

确实想不起来,我只记得,脖子里进了雪,我摘下围巾,抖了抖,后来又挂在脖子上,猛然想起,那围巾只是挂在脖子上,没有围着脖子绕上几圈,再摸摸我那光滑的羽绒服面料,一定早就掉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结结巴巴地跟顾意讲了回忆的结果,顾意蹙眉,说:“回去找找吧,时间还早。”

于是我和顾意又调头,沿着刚刚走过的人行道寻找,其实,我的围巾很显眼,如果有,一眼就能发现。

我心里很难过,那是一条橘红色羊绒围巾,温暖又柔和,是我冬日的最爱,我黑白两款的棉袄都是为了搭配它而买的,而且,因为那年元旦夜我把它围到了顾意的脖子上,顾意亲吻了我,这才有了我和顾意的后来,在我眼里,它无疑就是我和顾意的定情之物。现在,围巾的突然丢失让我顿时伤感,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

我们沿着马路找了一个来回,未果,天色渐晚,我走累了,站住脚,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了。

顾意专注地望着地面,又回头看我,眉蹙,开口:“你真能干!”语气似有责怪!

我的眼泪无声地下来了。

顾意挑眉,眸中惊疑,问:“一条围巾也哭?”

难道他不记得这条围巾了吗?我所珍视的东西在他那里都没有印象!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顾意按住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明天咱上街再买就是了。”

我哭哭啼啼地说:“顾意,那不一样。”

顾意叹气,又说:“你站在这里等着,不准乱动,我再去找找看。”

我傻傻地站在雪地里,看着顾意的背影远去,顾意,你能找回我们的定情之物,也能找回我们最初的那份感情吗?

过了一会儿,顾意回来了,一脸失望,不说话,我自然知道结果了,想来,那围巾太好看,必是被路过的人拣拾去,自己戴了。

我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顾意牵回了家。

我们刚进门,就碰上准备出门的顾惟扬,还是低垂着脑袋,黯然神伤的样子。

顾意关切地问他:“准备回二叔那里了?”

顾惟扬不回答,站在鞋柜前,磨磨蹭蹭地换鞋。

屋里面传来老妈的高腔大调,像是对着姐姐说的:“我这里不留你,回你自己家过年去!”

我顾不上伤心围巾了,鞋也不换,直接蹿进屋,只见老妈正推着姐姐往外走,手里拿着姐姐的棉袄外套和手包。

原来,姐姐不肯走,老妈发怒赶人了!

老爸摆摆手,对老妈威严地说:“你不推她,叫她自己走!”

接着,老爸转过脸对着姐姐严厉地说:“好话歹话,我和你妈说了一箩筐,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我们管不了,只是眼下过年,我不想别人说我宋家没家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走吧!”

老爸这话真够重的,话已至此,姐姐再无脸面赖在家里,她面色潮红,眼含泪珠,颤颤微微地往外走。

顾惟扬竟然还站在门口傻愣愣的,顾意急忙推他的胳膊,说:“快扶着,我下去叫辆车!”转身就下楼去了。

我来到厨房外间的窗前,隔着防盗网的栏杆,远远望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顾意引着一辆的士进院,指挥那车调头,对着楼栋门口停好,顾惟扬搀扶着姐姐小心地上了车,顾意弯着腰对顾惟扬说了些什么,车开走了,顾意站了几秒钟,进楼了。

这就是顾意,永远体贴、细心的顾意!

我回到客厅,看老爸还满脸愠色,担心他连我一起赶,小心地对着老妈说:“妈,我们想在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老妈朝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不理你爸,一生气就瞎说,当然要吃过饭再走。”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老爸朝我招手说:“珊珊,过来!”

我听话地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老爸的身边。

老爸单手轻轻揉我的脑袋,咳,确实,人人都爱我的脑袋!

老爸终于开口,声音很柔和:“吃了饭,爸还等着你和惟意放鞭炮呢!”

我心下放松,鼻子嗅嗅,嗅到许久未闻的烟味,感觉老爸制造出的气味很难闻。

自从顾意说准备要孩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抽烟,说戒就戒,还真是干脆、利索,所以,我一直怀疑老爸嘴里说的“戒烟难”根本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我指着老爸手里的烟,撒娇道:“爸,你又让我抽二手烟!”

老爸笑笑,赶紧把烟按进烟灰缸掐灭,回答:“怪我,忘了,我们珊珊也是特殊时期!”

一语说得我满脸发烫,为掩饰窘态,我赶紧逼问老爸:“您不是说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老爸重重地叹口气,没有回答我。

偏偏顾意这时走进客厅,老妈接着这话题啰嗦他:“惟意也要注意,要彻底戒烟戒酒,过年高兴,喝上一点儿,以后可不许了!”

我的脸上彻底开花,红扑扑,热辣辣,低声嗔怪老妈:“妈,你可真啰嗦!”

顾意不嫌啰嗦,一脸认真地回答:“妈,我会注意的。”

老妈还没完没了,又说:“现在环境不好,食品污染,瘦肉精啊啥怪事都有,不比以前,出事的可多了,我听说邻居老李家的媳妇。。。”

老妈话没说完,老爸瞪圆了眼睛,直接打断她,呵斥道:“大过年的,瞎说什么,还不做饭去。”

在威严的老爸跟前,老妈面子彻底扫地,她也不生气,一扭身,进厨房了。

因为中午准备了许多半成品食材,老妈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陪着老爸,重温春晚。

顾意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很安静,我偷眼瞄他,发现他的眸中有担心和疑惑,心中似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当不成外人了吗?

我鼻子一哼,站起身,走进厨房看老妈炒菜,又被老妈以油烟大为由赶了出来,于是,一个人站在南面阳台上,盯着老爸那几盆早已枯萎变干的金银花发呆。

曾几何时,在灿烂的夏日阳光里,金银花从花盆里伸出细细嫩嫩的杆茎,开着金黄色的娇艳花朵,弯弯曲曲地攀附在防盗网的栏杆上,花朵和枝叶随风飘曳,美丽动人,如今,经不得严冬,成了这幅惨败模样,比不得旁边的一株月季,虽没了花,毕竟还有自己挺直的杆茎和绿色的老叶。

我看了一会儿,扯下那些缠绕在栏杆上的枯枝,顺手抓上一大把,使劲揉了揉,顾不得环保卫生了,直接撒向阳台外面的空中,看那枯枝飘了一阵,散落在雪地上,再拍拍手掌里的残屑,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调头回到客厅。

老妈动作很快,已经在摆饭桌了,晚饭很简单,中午的菜热了热,又炒了几个新菜,主食还是饺子。

我家过年的怪癖,非把饺子给吃腻不可!

老爸以前是这么解释的,这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过年恨不得天天吃饺子!现在有条件了,就吃个够!

今晚,我不想跟老爸计较重复的主食,老老实实埋头吃饭。

我知道,老爸老妈一定还在担心姐姐,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火上浇油、惹火上身。

晚饭后,我和顾意下楼放鞭炮。

顾意把鞭炮直接摊开,摊在被雪覆盖的水泥地面上。

爸爸买回的鞭炮规格略小一些,院子里很宽敞,我直接远远地躲着,双手捂着耳朵。

顾意掏出打火机,因为有风,点了几次,都没点着,后来他用双手小心地护着,再次打火,终于点燃了那挂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隔着电石火花,我望向顾意。

可能是因为我站得远,他没有像除夕夜那般跳到我的身边,只是默默地站立在原地,注视着地上依次爆炸、依次缩短的鞭炮,依然没有捂自己的耳朵。

夜幕下,借着火光,我只看到他神情凝重的脸,却看不清他眸中的深意,这次是什么,让他忘记捂上自己的耳朵?

跟着,鞭炮炸完,顾意还呆着未动,我奔跑上前,捂着鼻子拉顾意的手,硝烟中,匆匆上楼。

我进门叫着:“爸,妈,听到了吗?”

老爸神情肃然,不说话,老妈激动地回答:“听到了,但愿今年咱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难道我们家今年会不平安,不顺利吗?

想到姐姐,我低头沉默了。

时间不早,怕顾妈妈担心,我和顾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老妈准备了许多礼物要我们带着,沉甸甸的,我不想拿,随口说:“家里什么都有!”

结果又挨了老妈一顿数落,什么不懂事啊,这是礼节啊之类的话。

结局是两家交换礼物,我和顾意又当了一次搬运工。

顾意双手拎满东西,走出院子去拦车。

我怕他又把的士叫进院子,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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