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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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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决定地位,看在毛爷爷的份上,我瘪瘪嘴,自动过滤掉顾意对我挣钱能力的鄙视。

晚上,顾家一大家子人聚在酒店为顾意爷爷祝寿。作为亲家,老爸老妈也应邀出席。爷爷,顾爸爸,顾妈妈,顾意二叔,二婶,除了外地的顾意姑姑一家和出国的顾惟扬夫妇,人都到齐了。

祝寿的话说了几轮之后,饭桌上的氛围开始有些清寂。根据以往几次短短的接触,我知道爷爷是个老小孩,豁达开朗,喜爱热闹,这个时候,通常小孩子是活跃气氛的最佳人选,可惜环顾一周,只有我和顾意两个小辈。顾意向来话少,不用指望,于是,我厚着脸皮,挺身而出,凑到爷爷跟前,频频敬酒,好听的话儿讲了一箩筐,好玩的事儿逗得爷爷脸上开了花,直逗得爷爷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才傻了眼。

爷爷是这么说的:“我们珊珊这么可爱,快点给我生个曾孙抱抱,不要像小意那个闷嘴葫芦,要像你才好!”

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引到我和顾意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情上了。

顾妈妈说:“珊珊太瘦了,小意要多带珊珊回家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语气温和,表意委婉。

二婶越过半个桌子给我夹菜,又幽怨地看了一眼老妈,说:“是啊,多吃些,你比晓珍瘦多了!晓珍妈,他们这次出去又要多长时间啊?”

姐姐两年前嫁到顾家,一直和顾惟扬在国外忙着读书做研究,虽然是比翼双飞,可是这么一来,二婶既见不到宝贝儿子,又抱不上孙子,这媳妇娶得闹心!身为婆婆心里难免是有些想法的。

身旁的老妈理解这话,立刻紧张地解释:“我哪清楚,没跟我说,我们珍珍要读书做研究,身不由己啊!”

“倒是惟意是老大,抓紧点好!”老妈小心翼翼地说着,在桌下使劲捏捏我的手,示意我表态救场。

姐姐的烂摊子干嘛要牺牲我啊!心里一别扭,我脱口而出:“我要去读博,后天就报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桌子人都惊讶地看着我,顾妈妈满脸失望之情,二婶难掩脸上的幸灾乐祸,嘴上不忘添油加醋:“不愧是教育世家啊,宋教授教女有方,两个女儿都这么好学上进啊!”

老爸面带尴尬,连说了两句:“哪里,哪里,不敢当!”

爷爷眼一瞪,嘴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已经变天。

我被老妈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来做委屈状,眼睛的余光哀哀怨怨瞟向顾意,这个时候,能够救我的只有他了。

顾意放下筷子,缓缓开口。

他是这么说服老人同意的:“下周我就要下去挂职锻炼了,珊珊一个人在家,能去读书自然是好的,珊珊还小,孩子的事我们可以缓几年再说。”

这话一出,全家又是一惊,却找不到理由反对,基层挂职锻炼后意味着顾意有升迁的机会,这个时候我这个当老婆的当然不能拖后腿了,找些事干干打发日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家长孙的话果然有分量,爷爷的脸色立刻缓和,关切地问起要去多久、去什么地方等问题,话题自然转移到顾意身上。

顾意不慌不忙一一回答,看到爷爷颔首无语,揉揉我额前的软发说:“等我回来,珊珊也差不多要毕业了,一毕业我们就要孩子,珊珊,你说呢?”

接着轻拍两下我的肩膀,把我拍出失神状态,用眼神示意我接话。

我反应过来,立刻狗腿地说:“爷爷,一毕业就生,我保证!”

此话一出引起满堂笑语,爷爷脸上终于浮现笑意,我趁热打铁:“爷爷,您长命百岁,万寿无疆!肯定能抱上两个大胖曾孙!”

姐姐,对不起了,你那一份也得算上。

爷爷没想那么远,笑出声来:“好,爷爷等着你生对双胞胎给我看!”

我汗颜,无语,低头擦擦额上的细小汗珠,惊险过关。

这顿饭吃得惊心动魄,胃口全无,想想刚才顾意说出的理由,往日在娘家永远被忽略的感觉重现,又对顾意突然离家的工作安排毫无准备,回去的路上,我闷闷不乐,直到上床睡觉,都不愿理睬顾意。

很快,我投入到水深火热的博士读书生活中,早出晚归,直到几天后归家,看到客厅里摆放着顾意的大行李箱,这才反应过来顾意是真的要走了。

我和顾意婚后三个月的相处还是不错的,说舍不得他走也是实话,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门钥匙,可是这么快,我的家里就空空荡荡,只留我一个人了。

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样的心理,无声无息地作出决定,这么快就能远离新婚妻子去为前程奋斗呢?

始终是我在他的心里还不够重要。

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如往常一样洗澡上床睡觉,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门响了,顾意进了屋,嘴里还小声讲着电话,似是在跟顾妈妈告别,隐约传来几个句子:“明一早就走,有车来接,不用送。珊珊已经休息了,不叫她跟你讲话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顾意的动作一一传至耳中,换了拖鞋,去了卫生间洗漱,现在走到床边了。

顾意上了床,挨着我躺下,扳过我的肩膀,想拥我入怀,我执拗地翻个身,挪得远一些,给他个脊梁骨。

顾意微叹一声,贴了过来,从背后把我抱住,我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小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征兆,我就被爸妈送到乡下外婆家,我讨厌这种突然而至的离别。这么大的事情,说走就走,一点儿商量都没有,几天下来,顾意一句安慰解释的话都没有,再想想婚礼那天的事情,想要等顾意说出一句抱歉的话,难啊!我心里别扭,不想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不然,在这个家里我也太没有地位了。

顾意把我抱了一会儿,伸手过来,开始解我睡裙的扣子,温热的唇在我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痒痒的。

我不说话,推开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一挣扎,他的力量就加大,反而越抱越紧。

我怒目而视,上脚去踢他,他索性整个压了上来,一只手压制住我胡乱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很快扒掉我的睡裙,滚烫的吻落在白皙粉嫩的肌肤上。

“顾意!我不想!”

“我想!”

顾意无视我的话,压制着我,继续攻城略地,我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叫道:“我讨厌你,只做不说!”

他吃痛,皱眉,怔住了,“说什么?”

我哭道:“讨厌你什么都不说!”

顾意似乎明白了,像揉小狗一样揉我脑袋上的头发,“你那么能闹腾,我能告诉你吗?”

我带着哭腔反驳:“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确定我会闹腾?”

顾意回答:“那你是同意的了?同意还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突然发现自己掉进好大一个坑,心里更不爽了,说我闹腾,那就闹给你看,呜呜咽咽,拳打脚踢,直到嘴被堵住,手被按住,人被彻底镇压,我丢盔弃甲,哼哼唧唧,被顾意狠狠地要了后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轻轻印在额头的吻,温暖、湿润、轻柔,随着“哒”的一声关门声,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几分钟后,赤脚奔到阳台,天色微亮,凌晨的冷风吹拂着我的长发,我揽起长至脚踝的睡裙,踩上丢弃在阳台的旧木凳,残旧破损的木凳表面刺痛着我的脚心,我毫不在意,双手紧紧抓着防盗网上的铁栏杆,人站得极高,努力向教学楼前的停车场上望去,终于望见男人一抹消瘦的身影,晨光中孤单伫立,他回头朝我站的方向看过来,几秒后转身上了一辆越野车。那时,我泪眼模糊,多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多想知道他是否看到了我的身影。跟着,车开动了,目送那辆车出了校门,我的心仿佛被挖开了一个洞,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又写伤感了!过日子不容易啊!

13

13、怎么疼 。。。

我和顾意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牛郎织女生活。我每周在两个学校之间奔波,在老师和学生两种身份之间转换,学校有课有事的时候住在家里,没课的时候住在A大的学生集体宿舍,沉重的课题压力让我无暇想念顾意,学习、做实验,跟一大群师兄弟姐妹混在一起,日子忙碌而充实,一切仿佛回到了婚前的单身生活。

老妈看我没心没肺的样子倒也放心,偶尔念叨着:“就三百多公里路,有空也该去看看惟意,别老让他往回跑看你。”

我振振有词:“他回来一次可以看好多人,哪里是看我的!”

“那不一样,你这傻丫头!”老妈无奈,气得直敲我的脑门。

我晃晃脑袋,不以为然。

半年前,顾意结束挂职锻炼归来,很顺利地升了职。而我在奉献了无数心血之后,终于被老板默许不用再做实验,可以写论文和发表文章,条件是自力更生,理由是我是老师,早晚要独立做科研、自己发文章。

于是我和顾意终于团圆了,过上了正常人家的生活。升职后,他工作更为忙碌,常常早出晚归,我洗衣做饭、备课上课、写写文章,日子过得安稳、平静,偶有吵吵闹闹、磕磕碰碰,用杨梅的话说:“除去分开那两年,你和顾意的婚龄只能算是一年,那是纸婚啊,一撕就破,当然脆弱,好好磨合吧。”

果然,姐姐的归来就像一粒小石子无意间滚进脚上正穿的鞋子里,体积很小,却让你难受,忍无可忍,总想要把鞋子扒下来,倒个底朝天,看个究竟,这只鞋就是承载我和顾意婚姻的那只鞋。

想到这里,我微叹出声,在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宋家的团圆聚餐没有我,顾意的郊外一日游可以填补我心中的失落吗?

顾意闻声,蹙眉,右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叹什么气?”

我拍开他的手,指指前方道路:“没什么,专心开你的车!”

我把头转向窗外,遍地绿油油的庄稼苗飞速退去。

历时三年,我终于认识到顾意是个回避问题的高手,就像昨天婚纱店与姐姐的重逢,面对前女友可以不动声色、毫无表情,明知我的刻意安排,回家后一句不提、一字不问,我的挑衅和闹腾都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我素来敏感,心里容不得事、眼里揉不得沙,用杨梅的毒舌形容就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这样性格的我在顾意面前屡吃闷气,比如说此情此景。

车子开下高速,开上一条乡间公路,不停地颠簸着,我发现路两旁的村庄似曾相识,跟着,我看到“华庄”的路牌,心里激动起来,如同幼年多次的经历,过了“华庄”不到十分钟,就可以看到清水河了,那就意味着最疼爱我的外婆家快要到了。

我惊讶出声:“以前不是这条路啊?”

顾意瞥了我一眼,悠悠道:“以前是省道,现在走高速快些,不过,下了高速,还是只能走这条土路。”

我送给顾意一个感激的眼神,轻声说:“谢谢你,顾意!”

顾意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很快,车子就开到清水河边,河水清浅,青草郁郁,我们下了车,顾意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小竹篮,里面盛着准备好的果品、酒壶和小酒杯。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他一手拎起果篮,另一手轻揽我的腰,朝我微笑:“知道你想外婆了。”

我点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因为家里孩子多,幼年的我经常被妈妈送到外婆家来,一住就是几个月,所以在同龄人已经进了幼儿园和学前班的时候,我常常被外婆带到地头,外婆一边干农活,一边照看我。刚来乡下的时候,我总是想家,想妈妈,一个人站在家门口的大路边等着妈妈来接,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被外婆找回去。后来,外婆对我百般疼爱,幽默风趣的小舅舅花样百出地逗我开心,院子里为我架起荡悠悠的秋千,每顿饭前来个香甜的烧红薯,我渐渐乐在其中、乐不思蜀,甚至有一年过年都心甘情愿地呆在没有电视看的乡下。回城上学之后更是一到寒暑假,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乡下看外婆。

我们缓步来到外婆的坟头,外婆离世已经五年了,坟头上的草长得郁郁葱葱,在实行火葬的今天,为了保留这个坟头,小舅舅费尽心思疏通关系,还给了这块地的主人一大笔钱。

外婆离世的时候我还在外地读研究生,毫不知情,直到春节放假回来才被老妈告知实情,顿时哭了个稀里哗啦,心中懊恼无比,老妈哀叹道:“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不告诉你的,这也是你外婆的意思,怕影响你学习。”

“我拿了你的照片去,她看了才闭眼的。” 老妈说着也跟着落泪。

我一直哭到两眼红肿,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没能见上外婆最后一面成为我终身的憾事。

我的生日刚好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所以,童年和少年时期,有很多个生日我都是在外婆家庆祝的,自己下地采摘的新鲜红番茄、自家老母鸡下的土鸡蛋、地里掐来的嫩红薯叶,外婆亲手和面擀出的长寿面,运气好的话儿,小舅舅钓上一条大鱼,美美地喝上一碗鲜鱼汤,那滋味别提多难忘!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自己不再是“小多子”,而是这个家里最受重视的小孩,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连个小孩子也希望得到。

顾意帮我把果品摆放好,我执着酒壶倒上一杯黄酒,倾洒在表层松软的黄土上。外婆生前是豪爽能干的女人,在外公早逝后独力撑起整个家,一直劳动到七十多岁,闲暇时,她会抿上一两口黄酒,关于这点儿我跟顾意讲过一次,难为他竟记得这般清楚。

“我去河边站站,你慢慢跟外婆说话。” 顾意在坟前鞠了一躬,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衣角,低眉,塌眼:“不用,我想你陪着我。”

我俩在坟前草地上随意坐下,我低声念着:“婆,珊宝来看你了,今天是我生日,你还记得吗?”

“珊宝”是外婆给我起的小名,溺爱之意十足。

看一眼面前俊朗帅气的男人,我继续说:“婆,顾意也来看你了,他很聪明,记得给你带酒喝哟。”

“婆,你还活着多好,再也没有人像你那样疼珊宝了!今天老妈他们吃大餐都不带我的。”

顾意拍我的脑袋,忍不住插嘴说:“是你自己不要去的。”

我自己揉揉脑袋,接着说:“婆,顾意欺负我,你教教他怎么疼我!”

顾意眉眼弯弯,把我揽入怀中,问:“怎么疼?”

我小嘴一嘟:“我要吃烧红薯,喝鲜鱼汤。”

顾意轻笑,答:“这个容易!”

我的小心灵满足了,老天爷从我的人生中,带走了外婆,又送来了顾意,只是,顾意能让我找回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吗?

顾意轻抚我的背,难得地主动对我提起话头:“珊珊,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直腰,瞪眼,惊奇地问:“你想听?”

顾意对我感兴趣啦?

顾意答:“外婆想听。”

这就是顾意,深藏不露。

我顾不上去挖掘他那深厚如高山、广阔如大海的内心世界,想了想,问:“顾意,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就是广阔天地间只有你一个人的孤单感觉?”

顾意摇头,想想也是,在大城市长大,又是家里的宝贝儿子,加上长房长孙的身份,走到哪里身边都不会少得了人。

“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婆上地里干活,当然我太小了,干不了活,外婆把我放在地头的板车上,一头钻进棉花地去摘棉花,棉花很高的,她一进去,我就看不到人了。”

顾意插嘴:“棉花不高,是你人太小。”

“我想也是的。”我点头,接着讲:“外婆半天都不出来,我坐在那里着急,四周大片的庄稼地,空旷极了,一个人都看不到,天特别蓝,云特别白,风热热的,草地上偶尔会蹦过来几只蚂蚱,还能听到一些小虫叫声,半空中有奇怪的嘶嘶响声,这个响声我长大以后才听小舅舅说,那是高压电线的电流通过发出的声音。该有多安静啊,连电流的声音都听得到!”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看看天空,“那时的天比这蓝多了,也高多了。”

顾意追问:“然后呢?”

“一个小孩子,哪耐得住这种寂寞,时间一长,我就使劲喊‘婆,婆!’开始还能听到她‘哎,哎’地回应我,后来可能走远了,就喊也喊不应了。”

顾意来了兴趣,又问:“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虽然小,可从不乱跑,怕外婆出来找不到我,何况地里只有大片的庄稼,跑到哪里都还是一个人。”

顾意又揉我的脑袋:“小东西,要在城里,你早被坏人抱跑了!怕不怕?”

“那时太小了,不知道害怕,就是急,不过,每次我急得不行的时候,外婆就腾地出现了,怀里抱着雪白的棉壳,哗啦一下倒在板车上,我高兴地哈哈笑!”

顾意又笑:“怪不得外婆疼你,不哭不闹,还知道不乱跑。”

我嘟着嘴:“那是我害怕连外婆都不疼我了,怎么办?在家,我就使劲闹腾,反正爸妈不能不管我,可是我再怎么闹,他们也不像疼哥哥姐姐那样疼我。”

顾意脸上露出既无奈又略显鄙夷的神色,说:“小小年纪,心眼真多!”

我“哼”地一声转过脸去,打小报告:“婆,顾意不向着我!”

顾意满脸无奈,我又得意地笑:“过了好多年,我都很大了,有一次我突然跟老妈讲起这件事,老妈惊吓不已,大叫:‘外婆就这么带你的?被人抱走了怎么办?’”

顾意点头:“其实,你妈很疼你!只不过孩子多了,五个手指还不一般齐呢!”

我撅嘴:“为什么偏我是小拇指?”

顾意双手捧着我的脸,眸中似有深意,一语双关:“别想太多,大度一些,你会快乐的!”

我垂眸,暗思:“我不快乐吗?”

已近正午,阳光越来越刺眼,热风一阵阵吹过,顾意的脸被晒得微红,我伸爪子摸了摸说:“红了!”

顾意拉我起身:“你也是,呆久了会中暑的,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我们家乡话里称呼“外婆”为一个字的“婆”。

14

14、落水 。。。

上了车,我心情已经大好,如果顾意能一直像今天这样对我,该多幸福啊,我们一定能走到年老时我欺负他的那一天,那时,他的牙齿肯定会比我的先掉光,到时候我吃肉,他喝汤,想想都美,我不由地乐出声来。顾意皱眉看我,为了掩饰得意,我赶紧问:“我的鱼汤呢?”

似乎早有准备,顾意稳稳地扶着方向盘,把车开上坑坑洼洼的土路,胸有成竹地回答:“等会儿就有了!”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农家乐”,一个农家大院,宽敞的院子里搭着遮阴的葡萄棚子,十几间外表普通的乡间房子,大热天的,只有两三个客人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吃着水果。

顾意停好车,问我:“想直接吃呢?还是自己钓?”

“还能自己钓?”

我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的鱼塘,原来客人都在那里,大大的遮阳伞下,三三两两地坐成一堆,好多支钓鱼竿垂放在水中。

“小时候跟着小舅舅用自制的简易钓鱼竿钓过几次,居然还成功地钓上几只手指般粗细的小鱼,本以为外婆会做给我吃,结果。。。”

我故意卖个关子,等顾意来问。

顾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副钓鱼竿来,抬头问:“结果怎么了?”

“外婆手一甩,丢给家里的鸭子吃了!好伤心啊!”

顾意大踏步向鱼塘走去,边走边说:“那是鱼太小了,傻瓜!”

'富士康小说网3…U…W…W'我紧随其后,继续感慨:“那可是人家第一次钓上来的鱼啊,屁股都坐疼了!”

'炫'顾意回头看我,坏笑,点头:“确实,像你这么闹腾的人,不容易!”

'书'我紧赶两步,突然盯住那副钓鱼竿,貌似价值不菲,立即追问:“哪来的鱼竿?”

'书'我知道顾意早就想买一副这样的鱼竿,逛街的时候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在体育用品那里看价钱,但一直没有下决心。

顾意已经走至塘边,眼睛转着寻找合适的位置,没有在意我的话,随口一答:“惟扬的。”

敏感如我,怎会反应不过来,立时身上就像大夏天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我追上去,盯着顾意的眼睛,冷冷道:“你早就见过他们了,是吗?”

这次顾意没有躲闪我的目光,直接回答:“是。”

难怪婚纱店的见面如此平静,我自编自导的一幕,合着就我自己是个蒙在鼓里的小丑!

我怒气上涌,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厉声问:“为什么不说?”

顾意声音低沉,字字有力:“没、必、要!”

“你!”我脚下发软,声音颤抖:“心里有鬼,才不敢说!”

“宋晓珊,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顾意低吼,面色阴沉,眸中闪过一丝烦躁。

我跺脚大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看你!”

这声音引得一侧钓鱼的人不满地看过来。

“珊珊,别闹!”顾意看看周围,面带不悦地说,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以往的种种不快瞬间浮上心头,我愤恨不已,不知所措。

愤怒、失望、惶恐、不安纠缠心间,我双眸含泪,不再忍耐。

“讨厌你,讨厌你什么都不说!从来都是!从来都这样!”

用尽全身力气喊完这几句,我扭头就走,泪眼早已模糊,脚步跌跌撞撞,下一秒钟,我“啊”的一声,一脚滑入鱼塘。

虽是夏天,冰凉的塘水还是让我全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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