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归我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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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晓蓉拄着下巴感叹：“造化弄人啊。”
　　杜雨则是很同仇敌忾：“我不觉得他是没喜欢过你，应该是变心了，对，劈腿！”
　　于姣“。。。。。。”
　　齐玉娇有点同情地看着于姣，半天问她：“于姣，那这个人，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于姣搁下酒杯，慢悠悠唱着回答。
　　“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哈哈。有点跑调哦！”
　　“讨厌！”
　　于姣嘴上笑骂着，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准备问一下姚滢晚上有没有吃饭。
　　可最上面的对话框，还是跟“随遇而安”的。
　　只有早上一个孤零零的“嗯”杵在那儿。
　　于姣索性往左一滑删掉了，她和许承安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说好来接她的事，应该也一并作废，他是不会来的。
　　于姣给姚滢发过去“吃了吗？”
　　那边还没回，她手机就没电黑屏了。
　　“诶呀！”于姣扶着桌角站起来，捂着肚子：“我得去上个卫生间，然后还得去前台充电。”
　　“嘿，一壶米酒都被你一个人喝光了，不尿急才怪呢，那你出去顺便帮我们再要一壶。”
　　于姣比了个“OK”，“没问题。”
　　攥着手机出去，厕所离得更近，她就先拿着手机往厕所走。
　　可似乎是从那天姚滢的一个电话开始，她的运气如同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样的奔流直下，于姣刚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就恰巧掀门帘走出来个人。
　　高瘦英俊少年，是周熵。
　　面面相觑之后，于姣往旁边让了几步，敷衍地摆摆手，意思是你先走。
　　周熵却很显然没有她这种“赶紧消失在我眼前”的迫切，他似乎是喝得有点醉了，脚步发虚，一只胳膊撑在墙上，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迷离，像高度近视的人曲起眼睛使劲儿想看清五十米外到底是男是女。
　　他从看见于姣的第一眼开始，用那种迷离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于姣不大自在地抻了抻裙摆。
　　“来这儿吃饭吗？”周熵开口，嗓音比平时讲课的时候低沉了不少，他微微驼着背，呼吸就在于姣头顶几厘米。
　　于姣生硬地说：“不是。。。。。。来这儿上厕所的。”
　　她指指里面的隐约露出的隔间门：“那。。。周老师，我先进去了。”
　　周熵低低地“嗯”了声，没再挡在她身前，却在于姣即将闪身进去之前，幽幽地说了句，“你胆子比以前小了不少”。
　　于姣不想理他，径直想往里走，许承安却没走，继续说：“以前每次我妈催咱们吃饭之前要洗手，你都会躲在卫生间里亲我。”
　　她会穿着烟粉色的猫咪绒毛拖鞋，等到他下了晚自习一路风驰电掣地骑自行车回到家，像个小管家婆一样趁他妈热饭摆碗筷的时候催着他去洗手。
　　等到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锁上，她会打开水龙头让它“哗哗”地淌水，而自己则勾上他的脖子，咬他的嘴唇。
　　直到他忍不住，托着她想放到洗手台上，她就会恶作剧一样促狭地“咯咯”笑起来，然后推开他跑出去。
　　大声告状：“姑姑，你看你儿子都快高考了自理能力还这么差！”
　　这些回忆都被他妥帖珍藏着，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回味一番，可或许是因为他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他可耻地使用它来获得慰藉的次数太多，那些美好画面渐渐像是被嚼得透彻、碎成渣滓的甘蔗，如今再想起来，只剩满嘴被扎出血的苦涩。
　　于姣没这么多心理活动，她也不好奇周熵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这儿毕竟也算是个公众场合，她只想阻止即将可能到来的一通“胡说八道”。
　　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周熵面前，骄傲天鹅一样仰着脖子笑着说：“周老师，表哥？你喝多了就不要乱说话啦，对了，齐玉娇也来这家店了呢，如果你需要人搀扶，拍背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去叫她。”
　　周熵打苍蝇一样胡乱挥了挥手，说话难得算粗俗：“少tm扯那些没关的人，于姣，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
　　于姣摊摊手，纱裙上的水晶也跟着她的动作折射出几道不同角度的精光。
　　“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姣姣，舅舅已经去世了，我们之间其实。。。。。。其实就不存在那层亲戚关系了。”
　　于姣突然板起脸：“跟谁都无关，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哦，确切的说，是我从姑姑那儿听说你跟李思羽以后，就对你恶心了。”
　　“我不喜欢公共设施。”
　　周熵嗤笑两下，对这事他没什么可辩解的，他也从没觉得这是多么严重不正常的一件事。
　　“那你就以为，许承安是个崭新，‘一次性’的？”
　　于姣摇摇头，“这不是我该跟你讨论的话题。”
　　算了。。。她厕所也不上了，最多跟她们仨说一声先走了回家去上，于姣转头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周熵往前跨了几大步拦住她，戏谑地盯着她的眼睛说：“就算要气我，你也找个可信度高一点的，何必跟许承安那种成精的狐狸混，用他气我？”
　　“姣姣？”
　　于姣瞪着周熵的眼睛还没说话，听到前面有人叫她。
　　周熵也回头跟她一起看过去。
　　走廊尽头拐角，杜雨身后跟着许承安，也正朝他们俩看过来。
　　与许承安一脸的淡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杜雨嘴都差点合不上的惊诧。
　　

　　第18章

　　杜雨合了合嘴巴，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个许承安；　赶紧跟于姣说：“那个。。。姣姣；　许老师找你，打你的电话关机，就打给我了；　我告诉他咱们在这儿的。”
　　许承安朝周熵点点头：“我是有点活儿要找她。”
　　又朝于姣扬扬下巴：“走啊；　不然得熬夜加班了。”
　　于姣迟疑着；　还是朝许承安走了过去；　也许只是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吧，让她觉得此时此刻选择呆在许承安身边会舒服自在得多。
　　于姣走到许承安身边，他很彬彬有礼地对杜雨说：“那就麻烦你帮姣姣把包拿出来吧，她就不进去跟你们道别啦，实验室那边确实着急，今天算许老师破坏你们聚会啦，一会儿我去前台把帐结了，作为赔罪；　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杜雨说了声好就“噔噔噔”跑回了包间。
　　许承安又看了周熵一眼；　把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于姣肩膀上，顺势一只右手就虚虚地揽住了她的肩头；　温声说：“外面下雨呢，冷，裹上点不容易感冒。”
　　于姣仰脸看他，正撞上他的wink，稀里糊涂地跟着他手上的力道往门口吧台那儿走。
　　满脑子的黑线和问号；　还真想不到，他那张脸上有朝一日能做出这种表情。
　　到了吧台，许承安一只手拽着于姣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自己钱包里抽出银0行0卡结账，等到他结完，杜雨正好拎着于姣的包出来。
　　把包递给于姣，她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跟许承安说：“许老师，那个。。。。。。我跟她们说啦，她们说特别想给您机会请我们四个吃饭，还说。。。。。。如果您不介意，想去吃金钱豹。”
　　她刚才是听她们提了几句那个自助餐的价位的，感觉这种要求简直难以启。
　　没想到，许承安则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好，那就等你们下次有空，提前告诉我。”
　　“许老师再见！姣姣拜拜！”
　　“再见！”
　　走出门口，果然外面大雨瓢泼，雨丝被风吹进于姣的纱裙，扑到她的小腿上，于姣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许承安似乎是嗔怪地看她一眼，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低头认认真真系紧了每一颗扣子。
　　系完抬头，正好四目相对，许承安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轻轻抬手刮了一下于姣东倒西歪黏在脑门上的留海，嘱咐她：“出来着急，没拿伞，你老老实实在这儿淋不着的地方等我把车开过来。”
　　“嗯，好。”于姣乖巧点头。
　　许承安冲进雨幕里，没几分钟，于姣就见那辆被雨水洗刷干净的小熊猫被开了过来，许承安摁两下喇叭，于姣急急忙忙跑过去。
　　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于姣扯着安全带要系，许承安侧头看她一眼说：“先把湿衣服脱了扔后面吧，开了空调一会儿就不冷了。”
　　于姣照做，又从手套箱里熟门熟路地找到纸巾盒子，擦拭自己头发上粘到的一点水滴。
　　擦完自己，她伸手够了够许承安，被他察觉到转过头来看她，又有点无措地讪讪收回手。
　　雨天开车路上拥挤，小熊猫也是走走停停。
　　到小区前的最后一个红灯，车内俩人安静得都好像彼此不存在，只有雨刷划过玻璃在“咯吱咯吱”。
　　许承安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倚在车窗框上，半晌擦一下唇角，说：“嗯，于姣，昨天上午的事我跟你道歉，我态度不好，你说得对，确实我的表现夸张了，也有迁怒的成分，对不起。”
　　于姣狠狠攥住一团裙子上的柔软薄纱，又慢慢松开，讷讷地说：“其实。。。。。。其实祸也确实是我闯的，您说的也没错啊。。。。。。”
　　“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还是继续‘合作’吧？”
　　“嗯？”于姣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许承安的脸看了半天，“扑哧”一声乐出来，“您都帮我解围了两次，两次哎！我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吗？当然不会抛弃你啦，再说，就您这样难伺候的主儿，除了我谁还应付得了啊！”
　　许承安松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红灯转绿，他又踩下了油门。
　　到楼下，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刚才听得七八成她跟周熵的对话，他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虽然心里不大好受吧，可总是觉得该表个态的。
　　所以他叫住了于姣。
　　“嗯？”于姣一只手扣着车门问他，屁股在座椅上难耐地扭动，“怎么啦？”
　　“那个。。。。。。那个。。。。。。”
　　“嗨呀许老师，您要没想好就之后在微信上告诉我也行的，我着急，先上去了啊！”
　　于姣打开车门，拎着裙子一路小跑进了单元门。
　　许承安头探出车窗：“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于姣：“不用不用，我尿急！”
　　许承安：“。。。。。。”
　　**
　　于姣拿钥匙开门、拽上防盗门甩鞋往卫生间跑，一套动作迅速流畅，就像摁了1。5倍快放的录像带。
　　坐在马桶上终于浑身舒畅，她踢着小腿，翘起涂了指甲油的两只白嫩脚丫子。
　　“诶。。。。。。活人差点被尿憋死啊。。。。。。”
　　她重新拉下裙子从马桶上站起来，赤脚走到洗手盆旁边拿起遥控器摁了下冲水键，接着开了水龙头挤上洗手液准备洗手。
　　水温被她调成40度温热的，水流冲过她手背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脑内竟然又自动回放起今天在小木屋，周熵说的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你以前会在卫生间里，趁着洗手的时候偷偷亲我。”
　　“就算你要气我，也没必要利用许承安这只老狐狸。”
　　手上泡沫全都被水裹挟着进了下水孔，于姣甩甩湿漉漉的双手，又抬眼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沾了水，就不那么听话了，留海被许承安拨过还是分了缝，有几绺沾到脸颊上，颇有种楚楚可怜的狼狈。
　　于姣探过身子，把乃脑门贴在镜面上，因为不知为什么，这会儿被他手指触过的一小块儿正烫得有点难受。
　　“你是个花心的小渣女！”
　　于姣从上小学看过第一步启蒙言情剧《还珠格格》开始，就知道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个会说画外音的小恶魔，专说你羞于启齿不愿承认的真心话。
　　但她一直控制得挺好，不让她的那只说话。
　　这会儿，于姣脸都几乎压扁在镜子上，心底冒出这个声音，她压也压不住。
　　下意识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啊！”
　　可。。。。。。她做这些到底是在干嘛呢？
　　她很明白利用自己的优势，利用许承安在周熵面前证明自己已经另有所属。
　　但每次面对许承安那双应该老谋深算却真诚恳切的眼睛，她就会陷入深深的一种自我嫌恶中。
　　于姣兀自在痛苦纠结矛盾，可周遭的环境似乎并不大允许她“矫情”太长时间，水龙头还在哗啦啦淌出大鼓水流，而伴随着的水声的，还有天花板上方传来的咕嘟咕嘟声。
　　于姣纳闷地抬头望，只见卫生间一角吊着的铝塑板好像歪了。。。。。。是比其他地方往下沉一些，而且好像还在继续下沉。
　　她慌忙退到卫生间门口，随手摁亮所有灯想看得清楚些。
　　但——“哗啦”，一整块铝塑板终于禁不住上方不断增加的重量，四个角一个接一个地砸下来，最终整块落地。
　　“啊！”
　　于姣被铺天盖地的水溅了个透心凉，她抹一把脸上的水，发现整间屋子都瞬间成了水帘洞。
　　**
　　有人在拍门，于姣踩着满地深到她脚踝的水去开门。
　　是许承安，穿着一套蓝白色调的家居服站在门口，看见她这个样子有点吃惊，右手食指屈起往上扶了扶眼镜。
　　“怎么了？”他扫一眼于姣浑身湿透的样子，立刻移开目光往屋子里瞧。
　　于姣抬起手肘擦了一把脑门，“别提了，卫生间棚顶水管好像爆开了。”
　　这房子年头久，出现这种情况许承安一点都不意外，他一手扶住于姣家的防盗门，跟她说：“这样，你呢先去我家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暖和一下，反正你留在这儿也不会修啊，这大晚上的还下雨，找维修工人来应该很费劲，我呢简单地帮你收拾一下，最起码止住水，再有你这地下积水时间太长也可能会漫到楼下去，淹了别人家就更麻烦。”
　　于姣吸吸鼻子，眼睛发酸，缩着肩膀看起来极其纤细的一小只，这会儿看许承安的表情很是楚楚可怜：“这样太麻烦您了吧？”
　　“好了——”许承安越过于姣，探身往前够到于姣放到门口玄关柜子上的钥匙，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带到门外，“哐当”一声合上她家门。
　　“走，先跟我回去。”
　　于姣不走，低头看自己的赤脚。
　　“哎。。。。。。”许承安往后退了退，空出自己的两只拖鞋，自己只穿着袜子踩在走廊地上，随即蹲下身，捉着于姣的两只脚踝套上他的大拖鞋。
　　“走。”
　　许承安把于姣领进自己家，他安排好她马上要回去收拾烂摊子，所以也就没关门。
　　从鞋柜里又拿出双拖鞋自己穿上。
　　于姣“啪嗒啪嗒”地踩着前后都空出一大块的男士拖鞋跟着许承安去了卫生间。
　　她一路走，也偷偷地打量这间屋子。
　　嘿，明明是同一楼层的邻居，许承安这间房子面积能有她的两倍大，她只有一室一厅，许承安这间则是三室一厅，厨房和餐厅打通了，餐桌上还摆着一瓶子香水百合。
　　整间屋子的风格都应该叫——性冷淡风。
　　好在他也安了浴缸，许承安一边弯腰放水，一边说：“平时我都洗淋浴，浴缸虽然不使用但一周也会来一次保洁阿姨彻底打扫，所以很干净，你放心用。”
　　他找出一瓶薄荷浴剂，晃了晃，“凑合用这个行吗？我只有这个。”
　　“嗯，好。”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拿干衣服和浴巾过来，”许承安迅速地握了一下自己的两只手，“还是你想穿自己的衣服，我去你家给你拿？”
　　“还是不了”。于姣摇头，万一给他翻到内衣内裤什么的，多尴尬。
　　不过——，她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许承安，“许老师，您帮我把我家客厅摆着的那幅黑白照片拿来行吗？那是。。。。。。”
　　许承安没用她解释，“没问题。”
　　浴缸水放好，许承安也拿了他的新睡衣和浴巾进来，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行，那我去了，会记得把照片给你拿来的。”
　　“谢谢许老师。”
　　“没事。”
　　于姣竖着耳朵听到外面大门被关上，舒口气，放心地褪掉黏在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她钻进温乎乎的热水里，拘起捧水从脖子上往下浇。
　　刚经历过一点小意外，整个人就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吱呀——”门发出轻微响声，似乎被推开了个缝。
　　于姣整个人缩到水里，只露出个脑袋。
　　她往门口看，看到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笑了。
　　又从水里伸出两只胳膊，招呼那偷窥的小家伙，“进来进来。”
　　“喵，喵。”
　　敦敦用头把门缝拱得更大，翘着尾巴迈着碎步走进来，好奇地盯着于姣。
　　于姣朝它招招手：“Hello！是不是特纳闷我是谁呀？我是你的邻居啊，用一下你爸爸的浴缸，你这么小气呀，还替他看着我。”
　　敦敦继续“喵喵”两声，蹲坐在地上，两只圆溜溜的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于姣又说：“哦，我知道啦，你是怕我淹死，来保护我的，好吧，那我快点洗，洗完咱们出去玩。”
　　“喵。”
　　应该是答应了。
　　于姣泡得差不多，又找到了洗发水洗了头发，就擦干了身体换上了许承安的衣服。
　　衣服就够长，裤子用不着穿了，于姣犯愁地看着自己光裸的两条腿，拎着上衣的领口晃了晃，她里面空荡荡的只穿着这一件，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算了，大不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她就能回自己家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于姣左右端详一下再没觉得什么不妥，抱起地上的胖猫就出了卫生间。
　　她搂着猫在许承安的屋子里闲逛，但没进房间，就客厅里溜达了一圈。
　　敦敦像个胖婴儿那样被她仰面抱在怀里，四只收着爪子小脚还无助地蹬了蹬。
　　于姣转了一圈，胳膊有点累，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跟胖猫商量：“咱们看会儿动画片？”
　　“喵！”
　　正好有个台在播放宫崎骏的动漫，于姣往后仰了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挠着敦敦的下巴。
　　电视里放着的是《魔女宅急便》，于姣指着那只黑猫对敦敦说，“你看看人家！”
　　话音还没落。
　　“当当当！”有人敲门。
　　不会是许承安，因为他一定有自家的钥匙，于姣问了句“谁呀？”外面也没回答。
　　她抱着敦敦，往门口走去，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哦，是个女人，还是美女。
　　

　　第19章

　　门外的不是许承安，而是个熟龄美女；　于姣把门打开。
　　“您好您找谁？”
　　“承安。。。。。。”
　　两个人同时开口；　内容倒能衔接上。
　　哦，原来是找许老师的。
　　于姣刚想往旁边让让，请她进去；　那位美女迟疑着说：“您好；　额；　不好意思；　可能是我找错了，我从美国回来没多久，是朋友给我的他的地址。”
　　于姣巧笑倩兮，换了个抱猫的姿势说：“您没找错，这就是许承安家，可你是哪位？”
　　“哦，”秦蔚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重新审视起拦在门口的这个小姑娘；　半天才说；　“我们是高中兼大学同学，我叫秦蔚。”
　　秦蔚打量于姣——似乎是刚刚洗完澡；　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嫩得像是一把就能掐出水来，巴掌大的小脸，小狐狸一样的眼睛狡黠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第一感觉——这么小，可能是他家的某个亲戚。
　　她放了点心；　和颜悦色地：“那我既然没找错，能进去了吗？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于姣往旁边一闪身：“请吧，不过他没在家，出去帮我买宵夜了。”
　　合上门之前，她朝自己家瞄了一眼，门关得死死的，隔着走廊，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传出来。
　　于姣学着许承安，在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也是男士的，扔到秦蔚脚下。
　　“谢谢。”
　　秦蔚也是第一次来许承安家，为了不露怯，她眼睛没有乱看，仪态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于姣跟她面对面隔着张茶几，摩挲怀里的敦敦，偷偷地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个遍，发现她拎着的包是Birkin，刚脱下的高跟鞋是Jimmy　Choo，衣服风格很职业，可能是Chloe的。
　　总之，是个典型白富美了。
　　再把她和许承安联想到一块儿。。。。。。于姣迅速脑补出了一出天雷狗血大剧。
　　而许承安，在里面扮演悲催贫穷的男二号，前女友在发达之后偶尔想起他的温柔，于是闲着没事撩拨撩拨，俗称打发时间或是逗你玩。
　　于姣胸中立刻义薄云天，许老师，我一定在你前女友面前为你重振雄风，找回男人的尊严！
　　于姣装作津津有味看动漫。
　　“你的猫，很可爱。”秦蔚很客气恭维道。
　　“谢谢，不过这是承安的猫。”于姣挠挠敦敦的下巴，它舒服得咕噜咕噜。
　　“怎么可能？他最讨厌这种会掉毛的动物。”秦蔚对许承安的洁癖记忆犹新。
　　“哦，是这样的，我喜欢，所以他就养了，爱屋及乌嘛。”于姣偷眼觑秦蔚的反应。
　　果然她脸色不虞，但很快调整好：“这么说你是。。。。。。”
　　她期待从于姣嘴里听到，“我是他妹妹、侄女、外甥女”这样的答案。
　　“我是他小女朋友啊。”于姣大言不惭且面不改色。
　　秦蔚惊讶，半天没说话。
　　于姣也不催她，自得地撸猫，还开了电视。
　　秦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