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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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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川将四件套往他办公桌上一扔; “听你这话; 是想我了?”
吴亮望了下天,感觉这辈子大概是洗刷不掉“弯”的属性了。
“你见过师姐了吗?”他擦干手过来。
战川找了把椅子坐下; 手肘搁着椅背; “她在手术室。”听上去有点儿燥。
吴亮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万一本来没什么事被他一传话倒弄出事来多不好。说到底他还是一心为梁潇着想的。
“买的什么东西?”他目光落在办公桌精美包装袋上。
“床上用品。”战川无聊指尖敲着桌面。
“你还买床上用品。”吴亮想像不出战川这样的大老爷们逛街买东西的样子。
“我把床单洗破了不买用什么。”
吴亮咧了下嘴,“床单都能洗破?”
战川才一皱眉,吴亮赶紧改口,“那肯定是床单质量太差,这个你亲自挑的一定好。”
吴亮打开袋子,“好滑。”
他那声好滑,战川满脑子都是梁潇,摸口袋想抽烟,记起来这里是医院。
吴亮看到袋里的□□,看一眼那价格,“三千九!一个床单三千九!”
战川拿一片他桌上的喉片,塞嘴里抵抗烟瘾,“我没看价格。”
吴亮啧啧,三千九够他开销一个月还有富余。
战川看眼时间,“梁潇进手术室多久了?”
“估计是快出来了。”
战川勾起袋子,“走了。”
“诶……”吴亮欲言又止的样子。
战川皱眉,“有事?”
“没……你去找师姐吧。”
战川看他的样子有些莫名,到梁潇办公室,她刚回来,手术服都还没脱。
“你来了,床单买了吗?”梁潇笑着看他,那笑,战川觉得有点儿……勉强?
“嗯。”他淡淡哼一声。梁潇扒开他手里的袋子看,“怎么买个黑漆漆的,晚上一关灯都找不到床。”
他捏着她手腕,小声,“就是要黑漆漆,才能衬得你白晃晃。”
梁潇瞪他,“精、虫、上脑的男人。”
战川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了,“今晚夜班?”
“不是……我跟同事用三个晚班换了今天一个白班。”
“你是不是傻。”
梁潇突然靠近,近得快碰到他鼻尖,“我今晚,特别想跟你待在一起。”
战川咬牙,“故意的是吧,专门挑这几天。”
梁潇笑弯了眼,“下班去超市,今晚你好好坐着,我给你做大餐。”
“你做?”战川都怕她把家里厨房给烧了。
梁潇今天的兴致特别高一点上班的疲惫都没有,拉着他买鱼买菜还买了酒。
战川还是不让她碰冷水,收拾鱼洗菜都由他来做。
梁潇不知拿里弄来的食谱书,翻来翻去找了几个最简单的菜式。
“干虾10克,10克是多少?盐适量,麻油少许……适量是多少?少许又是多少?”梁潇眉头都快拧成“川”字。
战川抽走她面前的书,“你再研究下去我们明天早上都吃不到嘴。”动手要解她身上的围裙,她抱着围裙,“不行,说了今晚我来做,你可以指挥不准动手。”
战川好笑,抱臂站在一边,指挥。
梁潇手忙脚乱,藕片水还没沥干就倒锅里,油星四溅。
“啊!”她拿锅盖作盾牌,炒两下撤退。锅里突然烧起来,她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战川耳膜都要被她叫破了,伸手穿过她腰间关火,拿锅盖盖住锅,火一下就灭。
“你还真是会‘惹火’。”他贴着她后背,两手撑着灶台,薄唇若有似无碰着她耳尖。
梁潇缩一缩脖子,“那个……还是你来吧。”她猫一猫身子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解下围裙替他系上,“我去摆桌子,开酒。”
战川看着她背影摇摇头,总觉得她今晚……不太一样。
战川上手,不到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就上桌。梁潇倒好了酒,茅台,53度。
“你能喝酒?”战川看她。
“不能,我喝果汁。”她举起橙汁,“我们走一个,我随意,你得干了。”
战川不动声色,“行。”
一口菜不吃,三杯酒已经下肚,战川眼神开始迷离。梁潇给他倒酒,他拉住梁潇的手,“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梁潇撑着桌子看他,“看着你就高兴。”
她平时要敢这样,战川早就地将她□□了。他伸手将她拽过来,“今晚这么乖?”
梁潇挑眼笑,“不喜欢吗?”
战川拉她坐自己腿上,一手揉在她腰间,“瞧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报仇来了是吧。”
梁潇眼尾上挑,盈盈水瞳勾人,“是又怎么样。”
战川咬着牙齿笑,“我要办你至少有三种办法。”他手指指腹抚上她唇瓣,“这里,我可是食髓知味。还有一处……”喝了酒的男人什么浑话都敢说。梁潇赶紧堵他的嘴,这是她第三次这样简单粗暴吻他。
酒的醇香在两人嘴里蔓延,梁潇手已经钻进战川敞开领口的衬衫里,沿着锁骨到肩头摸到他手臂上的纹身。
“这是什么?”她在他唇上问。
战川的眼睛在清明和迷离之间,“纹身。”
“摸着像两个字母,有什么意义吗?”梁潇故意问。
战川笑一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潇坐正和他隔开点距离,手指一粒一粒解开他扣子,衬衫扒下肩膀,很普通的一对青色天使翅膀纹案中间是两个字母lx。
“lx,我名字的两个大写字母也是lx。”梁潇歪一歪头,似玩笑,“你不会是在吉尔吉斯斯坦的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吧?”
战川掌住她后脑抵着她额头,“你觉得呢?”
“我要你说。”梁潇撒娇。
战川笑,“我纹这个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梁潇。”
“就见过一面,印象有这么深刻吗?”
“深刻。”他要亲她,她伸手挡住他的嘴,“我不信。坦白从宽,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女孩子?”
“就你一个。”
梁潇撇嘴,“你以前的女朋友都长什么样,比我漂亮吗?”
“没你漂亮,你最漂亮。”
“没我漂亮,一定比我温柔,有一双翦翦水瞳我见犹怜。”
“你这是在吃醋?”战川捏着她下巴问她。
梁潇脸上在笑,眼睛却在哭,“是啊,我吃醋了。”
战川擦她眼泪,“说你水多,你还动不动就水当当。”
梁潇推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有人告诉我,你有个谈婚论嫁的前女友,因为意外去世,却一直活在你心里,我和那女孩长得很像。”
“武捷找过你。”战川迷离的眼睛一点一点清明起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所有,关于你的事。”
“你只记住了我有一个前女友?”
“是。”
“武捷告诉你,我找你是因为你和我那个前女友很像?”
“是。”
“你信?”
梁潇没作声。
战川捏着她下巴收紧,她痛,还是倔强盯着他。
战川到底是不忍心,松了手,声音有些无奈,“那个女人被拐卖到缅甸,因为逃跑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我顺手救了她。她不记得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只能暂时把她带在身边,她平时就照顾我饮食起居。有一次出任务我走了一个月,她差点死在武捷手里,之后不太危险的任务她就跟着我。aldrich那次,是我判断失误,我一直心存欠疚,仅此而已。你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替身这种无聊的事你也信?”
……
城市另一头,陈家宅子今晚空荡荡,陈易大灯都没开,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武捷就坐在他对面,一半身子在黑暗里。
“你说,这个点,梁潇是不是已经在质问战川了?”
陈易脱掉手上的石膏,那只手完好无损,他看武捷的眼神都是鄙夷。他讨厌这个女人,却又不得不跟她合作。这世上,谁也不能伤害梁潇,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猜,战川会跟她坦白吗?”
武捷笑一笑,点支烟,烟雾腾腾,“我猜……他会。”
38。第 38 章
夜深,梁潇躺在战川怀里; 他从背后拥着她; 身体契合。梁潇睡不着; 睁眼看着窗帘缝里的月光; 她觉得自己真傻,武捷说的话也能信?
“如果一年前在吉尔吉斯斯坦战川就认识你,知道你叫梁潇; 知道梁家; 你还觉得不可能吗?”
她闭上眼睛,脑中出现那时画面。
“你叫什么?”
“梁潇。”
“别再让我遇到你。”
别再让我遇到你!那是什么意思?她越想心越乱; 不能像这样,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就应该相信他,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心生怀疑。
其实这不能怪她,她在这份感情里太没有安全感。
身后战川呼吸沉匀; 应该是睡着了。梁潇试着拿开他搭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下床。顺手拿了他打火机,武捷交给她的所谓履历不过是他怎么入外籍怎么做了雇佣兵,擅长什么,有哪些业绩。这些她统统都不在乎。
一张一张烧成灰烬撒进马桶; 不管他以前经历过什么,只要他现在忠于她; 只要他们彼此相爱; 就够了。
浴室虚掩的门里漏出火光; 战川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手掌一寸一寸抚摸身边她刚才躺过的空位,失去和害怕这两种情绪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
梁潇到医院,脸上就写着两个字,缺觉、缺觉、缺觉!
“师姐,需要咖啡吗?”电梯间遇到吴亮。
“太需要了,谢谢。”梁潇跟他也不客气,喝一口,问他,“那你怎么办?”
“我,嗯,晚上不累,睡得很好。”吴亮握拳抵着嘴唇干咳两声。
梁潇拿手肘拐他,“小朋友,学坏了,学坏了啊。叫你少跟战川混在一起。”
吴亮笑,“昨天,你们没事吧?”
梁潇指甲刮着咖啡杯,“没事。”
吴亮松口气,“那就好,我多怕因为陈……先生你们又生误会。”
“昨天,陈易来找我的事你没告诉他吧?”
吴亮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们没什么事,很好,别告诉他陈易来找过我。”梁潇嘱咐。
“明白。”
电梯门开了,他们乘的是专用电梯,没人。
梁潇靠着墙壁,突然问吴亮,“你说,我有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吗?”
吴亮楞了一下,笑道:“有,绝对有。”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连女朋友都没有人的。”
“诶,你这是歧视单身狗,不道德的啊!”吴亮强烈谴责。
梁潇认真问他:“你觉得……战川那样的男人会对女人一见钟情吗?”
“会啊,为什么不会,他不是人啊。”
梁潇沉默,闷闷喝咖啡。
“所以你和川哥的开始是一见钟情?”吴亮的八卦心都撩动了,“川哥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呢。”
电梯叮一声到了,梁潇收拾思绪,“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什么,上班了。”她一脚踏出去。
吴亮眨着眼睛看她背影,喊了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半!”
梁潇换上白大褂开始查房,战美龄看上去心情不错,让人在阳台摆了茶点,描金的珐琅茶器颇有老上海名媛的味道。
战美龄拿着病历夹过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战美龄优雅搁下茶杯,“我今天感觉特别好。”她抬眼看梁潇,“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梁潇皱眉,战美龄笑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严肃吧。”她拿出个空杯倒满茶,“有没有时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聊聊,战川。”
“好。”梁潇在她对面坐下。
战美龄捧着茶杯,眼睛落在远处天边,漫不经心问她,“你和战川,是怎么好上的?”
梁潇喝一口茶,芳香浓郁,“一见钟情。”
战美龄表情变化不大,梁潇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惊讶。
“有问题?”
战美龄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战川不是个冲动的人,也应该不是个却女人的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他滥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那样的男人,多的是像飞蛾一样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来。”她自己不就是飞蛾吗。
“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战美龄像是在帮战川,又不像。
“我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战美龄重起了话题。
梁潇微微皱眉,“我家里……很普通,爷爷健在,奶奶和妈妈去世得早,我是爸爸一手带大。”
战美龄对她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我妈妈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你一定很想念妈妈,你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
“小时候会想得偷偷流眼泪,长大不会了。”
“家里没个女人,你一定有过许多心酸。毕竟许多女儿家的事没法跟爸爸说。”
梁潇笑,“也还好。小时候俞阿姨一直很照顾我,许多少女时候的事都是俞阿姨告诉我。”
“俞阿姨?你的……继母?”
“当然不是。”梁潇摇头,“俞阿姨是陈易的妈妈,陈易和我爸爸是战友,好朋友,我们两家那时还住一个大院。我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找后妈,我爷爷说,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太深。”
“原来是这样。你爸爸真是难得的好男人,你爸叫什么名字?”
“梁启国。”
战美龄手一抖,茶泼到手上,烫得她松了手,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梁潇起身,“你没事吧?”
战美龄眼神有些闪烁,“没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去忙吧。”她起身就回病房,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这反应让梁潇疑惑丛生,感觉,她好像认识爸爸?
“梁医生。”护士进来喊她,“有位阿姨找你,一路找到vip区,挺着急的样子。”
“阿姨?”梁潇出去。
“潇潇,好姑娘,我可找着你了。”钱阿姨上来就抓住她双手,“赶紧,跟我走。”
这钱阿姨是陈家老人,在陈家当保姆几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陈易和梁潇长大的。
“钱阿姨,你别急,慢慢说。”
钱阿姨拉上她就走,“再慢一点,我们家小易要活活饿死了。”
梁潇被拖着走,“陈易又怎么了?您慢点说。”
“小易的手也不知是怎么伤成那样,我问他,他也不说。”钱阿姨边说边抹泪,是真把陈易当自己的孩子,“他在家养伤这段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脾气也变得很暴躁。昨个儿出了趟门,我以为他想开了还欢喜。没想到回去之后,他不吃不喝,连药片都扔了出来。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他就听你的话。好姑娘,你赶紧去看看他。”
梁潇直接跟林孝权请的假,跟钱阿姨匆匆到陈家。
陈家别墅太大,庭院里白色花岗岩露台,木地板,镜面水池,百里香,匍匐珍妮蔷薇,竹林……以前梁潇来都是跟着爸爸坐车进去不觉得,这回用腿走进去,还挺累脚。
她跟着钱阿姨刚上二楼,就看见地板上撒的止痛药片,维生素,谷维素。梁潇皱眉,“他像这样多久了?”
钱阿姨叹气摇头,“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比现在还严重,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残废了。”
梁潇过去陈易房间,敲一敲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暴躁,“叫你们别来烦我,听不懂人话吗!”
钱阿姨拿来房门钥匙,梁潇对她说,“这里交给我,你去煮点粥来。”
“诶,好。”钱阿姨连连点头下楼去厨房。
梁潇拿钥匙开门,满屋子冲鼻烟酒味呛得梁潇咳了两声。
陈易一酒瓶砸墙上,“我不是叫你不要来烦我吗!”
梁潇也不作声,径直过去开窗通风。
“你……”陈易终于看清是她,“你,怎么来了?”
梁潇板着脸,将他桌上的烟酒全扫到垃圾桶里,“抽烟喝酒,你当真是想做残废了是吧!”
“潇潇,你终于肯来看我了?”陈易黯淡的眼睛光采起来。
梁潇倒杯热水,“是钱阿姨求我来。”她递水给他。
陈易苦笑,“在你心里,钱阿姨都比我重要了。”
“陈易……”
“我没事,不用你管,你走吧。”陈易握紧拳背对她。
梁潇一下火气上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没事?陈易,你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你现在变在这个样子!”
陈易转头看她,“我以前是什么样?以前,你依赖我,相信我,你不会像对敌人一样漠视我,现在呢?”
梁潇握紧杯子,“我没有像敌人一样漠视你。”
“那你相信我吗?”陈易步步紧逼。
“我……”
39。第 39 章
“粥来了。”钱阿姨端着热气腾腾白瓷碗进来。
梁潇松口气; 看着陈易:“关于战川的事,我有眼睛,有感觉; 我自己能分辨。现在; 你好好吃饭; 自暴自弃除了伤害自己身体; 伤亲人的心,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现在不想吃; 想睡觉。”陈易就那样合衣躺床上; 他现在就像讳疾忌医的难缠病人。
钱阿姨拿眼睛求梁潇,她无奈; 让钱阿姨去拿白糖来。粥加糖最适合虚弱的人。
“陈易,你起来。吃完粥我替你看看手,我认识很多国外专家,一定可以帮助你恢复。”
陈易听她说要看手,他下意识把手藏进被子; “我累了,你走吧。”
梁潇拿出照顾难缠病人的耐心,她现在就把他当普通病人。
“你把这碗粥喝了; 我马上走。”
陈易手臂压着眼睛,声音忧郁,“我知道; 我喝了这碗粥; 你就会走。”
梁潇皱眉; 生病的男人果然幼稚得像孩子。
“那你把粥喝了,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陈易拿下手臂,“真的?”
梁潇坐到他床边,“我就坐在这儿。”
陈易起身,抬抬还打着石膏的手,“一只手,吃不了。”
梁潇对自己说他现在就是个病人,“行,我喂你。反正在医生也喂过大爷大妈吃饭。”舀勺粥吹一吹递到他嘴边。他吃一口,“好甜。”
“放了糖。”
陈易看着她,“我梦到过这个场景。不过是反过来的,我喂你。”他自嘲笑,“我想像过许多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刻。梦醒了才知道,那些不过是我痴心妄想。”
梁潇捏紧勺子,“陈易……”
“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你已经说过很多遍。”
沉默,梁潇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有勺子碰到碗壁和他细细的吞咽声。
那碗粥见底,梁潇替他盖好被子,“你睡会儿。”
陈易听话闭上眼睛。
梁潇坐在床边缓缓舒出一口气,看眼时间,已近中午。下午还要回医院,战川一大早就出门说有事,她也没多问,不知有什么事。
干坐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她估摸着陈易应该是睡着了,轻手轻脚起身。
陈易一下惊醒,“你要走了吗?”
梁潇僵了一下,“不是,我……坐得腰酸起来走动一下。”
“你答应等我睡着再走。”
“是,我答应的,你快睡。”她替他拉拉被子,陈易重新闭上眼睛。
梁潇真觉着腰酸,在他房间逛一圈。他这房间她还是小时候来过,到初中高中陈易往她家跑得多。床尾对着的墙面挂满了照片,大多是她和陈易小时候的合照,那时候俞阿姨最爱给他俩拍照片。俞阿姨可喜欢梁潇了,人人都说梁潇长得像俞阿姨,都以为是俞阿姨的小女儿。
还有一些是陈易旅游的照片,最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张黑白照边缘都发黄有些年岁的样子。梁潇弯下腰去看,原来爸爸、林叔、陈叔年青时都是玉树临风的帅小伙。那是一张三人年青时的合照,梁潇还是第一次看见三人的合照,好奇伸手要取。才碰到相框,照片咚一声掉下来砸到地上,梁潇吓了一跳,转头看床上的陈易。还好还好,没吵醒他,这回是真睡着了。
相框摔坏了照片掉出来,梁潇皱着眉捡起来,那照片反面有字,她翻转过来看。
照片背面只写了两个字——锦霖。
梁潇睁大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锦霖!她仔仔细细把那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三个人……谁是战美龄心心念念的渣男锦霖?!
她脑子被震惊得一片空白,这太可怕了。她两步到床边,“陈易,陈易。”试着喊他两声,他睡得沉叫不醒。
梁潇捏紧那照片,他有这张照片,一定知道这三个人中谁是锦霖。爸爸、林叔、陈叔,其中有一个是欺骗战川妈妈的渣男,是……战川的爸爸?!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相信,这太恐怖了。她捏照片的手都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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