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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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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她无聊翻着杂志。

    “我看过你的照片。”典型的部、队式介绍婚姻。

    梁潇突然抬头,“对我印象怎么样?”

    男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好,非常好。”

    梁潇放下杂志,“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梁潇,26岁,刚刚辞了工作现在是无业游民。处过一个男朋友,同居过一段时间,流过一个孩子……”她看着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微笑问他,“现在对我印象怎么样?”

    男人下意识看眼手表,“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梁潇一直保持微笑,动动手指,“拜拜。”

    她一直在咖啡厅坐到黄昏才回去,知道爸爸一直在等她。

    梁潇慢腾腾进屋,梁启国一下从椅子上腾起来,“潇潇,你,这么快回来。”

    “嗯。”梁潇弯着身子换鞋。

    梁启国看了眼她身后,“一个人?”

    梁潇搁了钥匙去沙发,坐到梁启国对面,“爸,我有事要跟您说。”

    这还是她从医院回来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跟他说话,梁启国缓缓坐下,听她说。

    “爸,我明白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可是,我成年了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你能给我一点点喘息的空间吗。”

    “爸爸只是担心你,希望找个可靠放心的人来照顾你,有错吗?”

    “你觉得陈易可靠,结果呢?”这些话梁潇一直憋在心里,她快要憋疯了。

    “还有今天你找的林军,人家根本看不上和男人同居流过产的你女儿我。这也无可厚非,我能理解。可是,这些就是您认为可靠的人吗?”

    梁启国哑口无言,林军是他最得意的部下,前途无量。他也不是刻意要隐瞒梁潇的事,只是觉得,以后再慢慢说,没想到却给梁潇带来伤害。

    “爸,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了,急着把我这个‘滞留品’处理出去?”

    “潇潇!你怎么能这样想爸爸!”梁启国脸一陈白,手捂着心脏。

    梁潇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拢了把额前的刘海,“对不起。”她起身,“初七我会跟救援队离开这儿,去哪里还不知道,我会给您写信。”她直接上楼。

    梁启国靠着沙发闭上眼睛,捂住心脏的手揪紧,缓缓呼吸。早该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不死心,却无力再阻拦她了。

    初七,春运队伍浩浩荡荡。救援队这回一共有十个人,两人一个小组,具体去哪里梁潇没有问,去哪里都无所谓。

    上一次她没走成,战川将她堵在候机室,这一次……她上飞机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入口,以为会有奇迹出现吗?真傻。

    只是一个白天和黑夜的转换,她已经成了异乡人。

    梁潇睡得迷迷糊糊,旁边的同事推推她,听到扩音器提示飞机即将着陆,她摘下眼罩,“这么快就到了?”

    同事笑笑说,“不快了。”

    梁潇跟着人群下机,才想起来问同事,“我们到哪儿了?”

    “吉尔吉斯斯坦。”

    梁潇走出机舱睁大眼睛看着远处那些高高低低的塔尖、圆顶,吉尔吉斯斯坦的典型建筑。

    同事见她傻站着碰碰她,“快点,我们还要去比什克银行换钱,这里支票不通用,入境后在首府外各省市换钱比较困难,银行现金有限。”

    “比什克银行?”好似一场命运的轮回,她竟又回到这里。

 55。第 55 章

    天高云低; 天空蓝得像一方琉璃; 第二次来这里梁潇完全没了当时惊奇欣喜的心态。她站在银行门口,突然没有勇气进去。同事见她突然停下疑惑望她; 她僵硬笑一笑; “里头人多,你去兑换吧; 我在门口等你。”

    同事点点头; 好心嘱咐她; “那你就在门口等,千万别乱走动。”

    “嗯。”梁潇靠着樱桃树的树干,呼出一口气,头顶树枝上已经冒出花骨朵,整棵树好似都变成粉红色; 很漂亮。那时,都没注意到这里有一颗这么漂亮的樱桃树。因为; 她关于这里所有的记忆都是战川。

    “别再让我遇到你。”

    “我警告过不要让我再遇到你; 因为我不会放你走两次。我们还是遇上; 如约而至的阻碍、误会、伤害; 全中。”

    “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

    “这条命; 只交给你一个人。”

    阻碍、误会、伤害; 他们都挺过来了,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梁潇低一低头; 眼泪就那样落下来在尘埃里砸出个洞。她捂着眼睛; 怎么还是这么轻易就掉眼泪; 真傻。

    “梁医生。”同事换完钱出来朝她招手。她微笑着过去,“好了吗?”

    “嗯,好了。你,眼睛怎么了?”

    梁潇摇摇头,“没什么,进了个沙子。”

    两人先是坐大巴,山路崎岖,之后换骑马,几乎走了一天才到目的地。卫生所的破旧简陋让同事下巴都快掉下来,梁潇倒觉得比想象中的好,至少有四面墙有屋顶。贫穷落后是吉尔吉斯斯坦的主题,比贫穷更可怕的是这里医疗资源的匮乏。一次性针头都不能做到一次性,外国人来这里最怕生病。

    毒品泛滥,艾、滋盛行,这里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镇长是个年届五十的小老头,亲自来接她们很热情,替她们安排好住处还请她们去家里吃饭。看得出镇长是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也只有馕、面饼、羊奶。

    梁潇什么也没吃只喝了点羊奶,镇长很不好意思。梁潇走的时候把自己的羊绒衫送给了镇长的大女儿库拉,库拉很漂亮,吉尔吉斯斯坦出美女一点都不假。库拉已经十八岁了,连件像样的御寒衣服都没有。

    她们就住在卫生所后面,床是高低脚躺上咯吱响,梁潇都不敢翻身生怕床塌了。前头门诊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几乎什么都没有,她们洗澡都要走很远去澡堂。每天都很忙,真的很忙,被蛇咬伤的,摔下山坡跌伤的还有车祸,伤员多还是其次,最头疼的是药品的缺少。有时候只能看着伤患痛苦嚎叫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梁潇在这儿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幸亏有库拉经常来帮忙做饭,她喜欢听梁潇讲中国讲外面的故事。

    “梁医生,你有喜欢的人吗?”库拉趴在桌子上睁着大眼睛看梁潇帮伤患清理伤口。

    梁潇没有抬头,“嗯。”

    “那他也爱你吗?”

    梁潇依旧淡淡的,“嗯。”

    “那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

    梁潇利落替伤患包扎好嘱咐不能沾水,脱下手套看库拉,“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

    库拉这个年纪明显理解不了,“为什么?”

    梁潇想了想,“有很多……现实因素。”

    “就像我不喜欢诺维,可是我爸非要我嫁给他,是这样吗?”

    梁潇皱一皱眉,“你才十八岁,你爸就要你嫁人了?”

    库拉低头在桌子上划着圈圈,“三千美金,十头牛,我们家没法拒绝。”

    梁潇简直不能想像,“库拉,你喜欢那个青年吗?”

    库拉摇头,“我喜欢阿茨,虽然他又粗鲁又爱捉弄我,可是,我喜欢他。”

    梁潇心里某处酸涩翻涌,“你告诉过他吗,那个叫阿茨的青年。”

    “没有。”

    梁潇突然有点儿心疼小姑娘,“为什么?”

    “我怕被拒绝,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梁潇笑,“那你就直接亲他,就算被拒绝也没有遗憾了。”

    库拉脸一红,“好害羞。”

    “爱情需要勇气,真的爱一个人,为了他,什么都敢做。”梁潇拉库拉进房间,拿出自己的羊毛裙,昵大衣替库拉穿上,“真漂亮,去吧,我相信那个叫阿茨的青年也深爱着你。”

    “真的吗?”库拉娇羞又期待眼里有光。

    “相信我。”梁潇给她打气,她见不得悲伤无奈的分离,她依然相信爱情。

    送走库拉她又收到父亲的来信,这回有两页信纸。还是老调常谈,让她坚持不下去就回家,这里环境恶劣工作量大,可也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想起战川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翻到第二页信纸,梁潇眉头皱起来,父亲在信里说:“你陈叔前些时查出来肝癌,医院说已经没多少时日了。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儿子成家立室,来家里求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恢复两家的婚约。”后面的话父亲没多说,他既然给她写这封信,梁潇心里就有数,父亲想答应不敢说。

    陈易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她不恨陈易,也不怪他,没有意义。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花心力。

    这封信她没有回,父亲收不到回信就应该知道她的态度。

    那天梁潇心情很不好,不管她让自己多忙多累都摆脱不掉焦虑。直到,黄昏的时候库拉的情郎阿茨来找她。

    阿茨很高壮,健康的麦色皮肤一脸焦急,“梁医生,你见过库拉吗?”

    梁潇莫名眨眨眼睛,“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没见到她?”

    阿茨更着急,“她是约了我在河边见面,可是我等了她一天,她都没出现。”

    “你去她家找过了吗?”梁潇也跟着急起来。

    阿茨摇头,“还没有。”

    梁潇拿东西锁门,“走,先去她家里看看。”

    镇长家门户紧闭,梁潇敲了好半天门都没有应声。

    “镇长,库拉在家吗,我想见见她。”没人应声,明明家里亮着灯。

    阿茨疯了般捶门,大喊,“库拉,你听到回答我一声,只要你应我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带你走。”

    梁潇让他冷静一点,对着门里喊,“镇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您能先开门让我们进去吗。”

    门锁咔一声终于是开了,镇长一脸愧疚不敢看阿茨,只望着梁潇说:“梁医生,这是我们家的事,您就不用费心了。”

    “库拉,库拉——”阿茨一开门就要往里闯,被镇长堵住,“别喊了,库拉不在家。”

    “那她在哪里?”

    镇长眼神闪烁,“她,库拉她……被诺维绑走了,就在大街上所有人都看见了。”

    梁潇睁大眼睛,“绑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强娶强嫁?”

    “我去找她!”阿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转身手臂被镇长紧紧拽住,“没用的,库拉白天就进了诺维家,一定要嫁她。”在吉尔吉斯斯坦,几乎三分之二的婚姻起于绑架。女人一旦进入男人的家,注定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在这个保守的国家,失去童贞的少女会被视作损坏的“物件”,如果那个男人不要她,她们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婚了。绝大多数女孩最终会被迫接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悲惨现实。

    “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一定要嫁?”梁潇拉住陈茨另一只手臂,“我们去要人。”

    阿茨手臂无力垂下,“太晚了,库拉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梁潇急死了。

    阿茨痛苦捂脸,“已经被强、奸了。”

    梁潇惊愕,库拉才十八岁,花骨朵一样娇嫩纯洁,正是憧憬爱情,憧憬未来的年纪。

    “不可能!强、奸要判刑坐牢的,他们就不怕?”

    “只要库拉嫁了就不算犯法。”镇长还愚昧无知的补上一句。

    阿茨痛苦的蹲在地上,梁潇拉他,“走,我们去找库拉。”阿茨不起来,她拉不动,梁潇觉得怒火直冲脑门,“你不是爱库拉吗?就算她……被强、奸了,那不是她愿意,她也是受害者。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她一定等着你去救她。”就像那个时候,她坚信战川一定会去救她,不管多危险多艰难,他一定会去救她,她深信。

    “我……”阿茨声音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梁潇觉得库拉等着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孬种!我一定把库拉带回来。”镇长都拦不住她,她一路问自己,这就是现实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相爱却最终会败给现实,是人太脆弱还是现实太残酷?

    诺维家是当地有名的土财主,人丁兴旺一共有八兄弟,几乎没人敢惹。梁潇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大晚上只身就闯到男人家里。

    院子里灯火通明,诺维八兄弟团团将梁潇围住,她是外地人又是来支援的医生,他们没有随便动手。要是换个人,只怕骨头都吃干净了。

    “这不是镇上新来的美女医生吗?”老大最先开口,眼睛下流的在她身上梭巡,“大晚上的闯进来,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吗?”

    梁潇只是盯着诺维,“库拉是不是在这儿,我要带她走。”

    “笑话,她已经是我老婆了,是我的所有物,谁也不能带她走。”诺维理直气壮。

    房间里库拉应该是听到了梁潇的声音,扒着门大喊,“梁医生,我在这里,救救我,梁医生!”

    梁潇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被老大一把抢过来,“你干什么?!”

    梁潇一点都不怕,遇见过武胜那样的疯子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再不放人,我就报警。我已经说服了镇长,他会退还你们家的彩礼,婚事取消。”

    诺维脸色当场大变,“不可能,你说谎!”

    梁潇更加沉着,“是不是说谎,你明天问警察。现在,我要带库拉回家。”

    诺维有些怕了,如果镇长真退婚,那他现在就是非法监禁。老大拍一拍他,“看你没出息的样。镇长真要退婚怎么不自己来,找个外人来传话?”

    就在这时候,库拉突然撞开了门跑出来,头发全乱了,裙子也撕破,光裸的小腿上有血渍……

    “库拉!”梁潇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只想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野蛮的地方。

    库拉才跑出来,家里的女人七手八脚把她拽回去,口里还骂她已经不干净能跑到哪里。

    梁潇上前要抢人,被老大一掌推倒,额头撞到院子里的石磨,脑袋闷闷的疼,幸好没有流血。

    诺维有些慌了,“我们不想打女人,你快走,别多管闲事。”

    梁潇扶着石磨撑着站起来,“今天,你们不放库拉出来,我就在这里等警察来。”

    “找死!”老大抄起木棍劈头就朝梁潇抡过去。

    梁潇也不躲闭上眼睛,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只有闹大了库拉才有机会获救。

    听见木棍重击的钝响声,巨痛却没有如约而至,鼻端闻到熟悉的气息,心跳开始加快,梁潇猛地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瞳仁里全是她。战川撑着石磨躬身将梁潇牢牢护在胸怀,那一棍子落在他背上,他好似一点儿都不疼,看着她,“吓傻了?”

    梁潇傻傻望着他,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绪都忘记。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大拿木棍指着战川,其他兄弟抄凳子的抄凳子,拿铁锹的拿铁锹。

    镇长气喘吁吁赶过来,“都住手,住手!这位陈总是来捐送医疗物资给我盖医院的,是梁医生的未婚夫。”

    梁潇终于反应过,所有情绪回笼,眼泪涌出来之前狠狠推开战川。

    战川看着她伤心的背影没入夜色,他知道她怪他,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她身边。

第56章

  “梁医生; 你未婚夫好帅哦。”同事兴冲冲跟她说话的时候; 梁潇正棒着杯子在院子里刷牙。她们这儿连个正经洗漱的地方都没有。
  梁潇咕噜漱口; 同事索性靠到她身边; “是不是来追你回去结婚的?好痴情哦。”
  梁潇皱一皱眉; 战川是不是拿着大喇叭广播了; 怎么谁都说他是她未婚夫。
  “不是。”她转身回房洗脸。
  床上胡乱扭成一团的被子是她昨晚辗转难眠的证据; 她以为他会追上来跟她解释; 肯定要解释啊,必须要解释啊。
  并没有。
  她躺在床上烙了一晚上饼,那个不辞而别一走几个月自称是她未婚夫归来名叫战川的男人,没、有、来、找、她。
  梁潇越想越气。
  “梁医生。”前头听着声是镇长找她。她擦了把脸就出去,战川跟在镇长后边; 高大的身材几乎将佝偻的镇长整个儿罩住。光从窗户照进来; 照在战川刀削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梁潇觉得她不认识他,他穿正装打领带,从前的放荡暴戾一丝痕迹也追踪不到; 唯一不变的; 他依然帅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微笑时阳光在他眉间荡漾; 和煦得像远方天边松软的云。
  梁潇刚洗过脸; 耳朵两边的头发还是湿的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她往后拢了拢头发,问镇长,“找我有事?”
  镇长看上去很羞愧; 搓着手说:“库拉,已经回家了。她不愿意嫁,我以后都不会勉强她。”
  只要有战川在,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这一点梁潇深信,所以昨晚她放心的走了。
  “她还好吗?”梁潇一直对战川视而不见,仅管他的存感那样强烈。
  镇长点点头说还好。
  “过两天我去看她,需要心理疏导随时让她来找我。”
  镇长连连道谢,“那我就打扰你们了。”镇长快速撤离。
  狭小的诊所剩下梁潇和战川,镇长一走梁潇脸更寒了,“我很忙,你有话短说。”
  战川就站在原地也不靠近,望着她笑,阳光让他脸上的笑有些眩目,梁潇压抑着加速的心跳,低头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就一个病历簿一只笔一个听诊器,有啥好整理的。
  “我。”战川才说一个字,声音像立体的音响在狭小的空间四面八方将梁潇环绕,“能抽支烟吗?”
  梁潇低着头一用劲折断了手里的笔,抬头,皮笑肉不笑,“不能,这里是诊所。”
  战川默哀看着她手里的笔,插、进怀里掏烟的手作罢抽出来,一本正经,“万城集团捐赠的第一批医疗物资已经全数送到,你清点一下签收。”
  梁潇看他一副若无其事公事公办的脸恨不能上去咬死他,“东西在哪里?”
  战川指指堆成小山的墙角。梁潇绕过他,消炎药、抗生素、麻醉剂……药品准备得很齐全,一次性针头都备了好几大箱。还有三大箱没有贴标签,梁潇搬了搬,很轻不像是药品,她问:“这三箱是什么?”
  “避孕套。”战川的声音低醇得不像话。
  本来这也没什么,生活常用品,从战川嘴里说出来就有几分撩、骚的味道。
  “我这里又不是生计用品店,送这个来干什么。”
  战川已经到她身后,没有贴着她,她已经感觉到来自他的热量,他低一低头在她耳边说:“免费送。”
  梁潇挺一挺背与他隔开点,本来就在墙角根本拉不开什么距离,“诊所大酬宾进来看病的免费送避孕套么?”
  战川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我会在这里设几个免费自动售卖机,避孕套是阻止艾、滋传播最有效的工具。”
  梁潇抿一抿唇,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你以为我想的是什么?”战川这种时候最讨厌。
  梁潇拿手肘撞一撞他胸膛,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梁潇喉咙一阵发紧,战川压下眼睛里的火热,抬手看表,“第二批物资今天到,我得去盯着。你慢慢点,先走了。”
  梁潇一转身,他还真走。
  就、这、样、走、了!
  一整天梁潇心里都憋着气,较着劲。一整天战川没再出现过。
  镇上的妇女自发过来帮她整理药品清点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梁潇昨晚没睡,下午的时候直犯困,她去后院洗脸,隐隐隔着窗户听见前头的对话。
  “那个陈总好帅哦,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
  “嫂子,你这么大年纪就别想了。”
  “要死了。我想,人家也看不上咧,我说的是我家洛娃。”
  “你家洛娃才十七吧,这么着急干什么。”
  “过几天就十八了,不是我急,这不是好不容易相中个好男人嘛。”
  “你别想了,人陈总是梁医生未婚夫,整个镇子都知道。”
  “那有啥,只要男的愿意,四个老婆都能娶。我们不介意。”
  梁潇抹了把脸上的水,确实这里男人可以娶多个老婆,四个算什么,六个她都见过。
  外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再说了,我女儿那是十里八乡一枝花,男人都爱年青漂亮的。就算那梁医生长得还不错,年纪那么大争得过我女儿吗。”
  年纪那么大?!梁潇扯扯嘴角,二十六岁正是女人风情万种的时候好不好!
  外边的人还越说越兴奋了,“哎呀,我今晚就以感谢的名义代表镇长请陈总去家里吃饭,几杯酒下肚把小两口往房里一关,生米煮成熟饭他总不能不认帐吧。就这么定了!”那位阿姨笑得呀眼睛缝都没有,好像战川已经是她准女婿了。
  梁潇甩干手若无其事出来,阿姨们立刻收声,自顾忙着手里的活连大声吭气儿的都没有。
  眼看着天擦黑,药品都点清楚摆放好,只剩空的包装盒包装带凌乱堆在屋中间,梁潇也没心情收拾了,她盯着桌上的手机。
  打?
  不打?
  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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