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过日子-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紧（狠），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我没事，荣祜。”吴运芝淡然的笑笑，然后摆动手给他看，“你看，不疼。”
　　“嗯。”
　　荣祜只是低着头然后抬起脚就去弄浆糊了，吴运芝哭笑不得的跟着他，明白的知道他是害羞愧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冷心无情漠不关心呢。
　　荣祜自己搅好面疙瘩就开始煮，吴运芝想帮忙荣祜不许，执意自己做不许小芝碰，最后吴运芝只能按照他的意见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忙碌。
　　煮好浆糊，荣祜拿着刷子（扫桌子用的笤帚）将浆糊往墙上刷。
　　（ps：笤帚又称扫帚，由扫帚高粱即假高粱、草高粱用绳子捆绑而成，高粱带部分籽的留有一米长的把的叫扫帚用来扫地，高粱不留籽留有二十厘米长的把的叫笤帚用来扫桌子。）
　　吴运芝看他手里端着浆糊和笤帚，根本就没有空余的手去贴对联。等荣祜把对联拿出来准备贴的时候浆糊已经干了。
　　贴对联一直都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贴，另一个人刷浆糊顺便看贴的是否整齐。这工作一个人根本就干不了，浆糊太稀，黏性不够，天气还很寒冷，不一会儿就干了。
　　吴运芝想帮忙，可还没等她起来荣祜就斜眼瞪她，不许她动弹，“荣祜，这干的太快了，我帮你吧，两个人一起也能快点干完。”
　　荣祜抬头看看刷在墙上已经干掉的浆糊，“你坐着注意，我去喊荣丽。”
　　“哎！我真的没事。”
　　可惜无论吴运芝怎么说荣祜都不同意，认定了她不能干活。
　　看吴运芝不放弃的样子，荣祜狠瞪了她几眼，“荣丽，荣丽。”
　　荣丽正在屋里做衣服，听见荣祜的喊声就出来了，“哎，怎么了？”
　　“来，我刷浆糊，你替我贴对联。”荣祜说着就继续开始刷浆糊，根本就不给荣丽拒绝的可能。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最近几天她没少收荣祜他们两口子的东西，就那做衣服的布还是吴运芝给她买的，虽然自己很急迫的想继续做衣服但也不好意思对荣祜的话视而不见。
　　只能嘟着脸不情愿的拿着对联，“我都不识字怎么帮你贴啊，上联和下联我都认不出来。”
　　说完荣丽心里也有些侥幸，四嫂是识字的，而且现在很闲，更何况两口子一起不是一件很浪漫很美好的事情吗？
　　荣祜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往年贴对联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愿意，老的指使大的，大的指使小的，最后只能他俩干，可以说贴对联这个活就被荣丽他俩承包了，这会儿荣丽以嘟囔自己不识字不认上下联，荣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荣丽的小心思。
　　“你嫂子的手擦破流血了，这会儿没法帮忙，等今晚的时候你顺便看着把饭做了。”
　　吴运芝听见只觉得荣丽是真的不认识上下联所以觉得很麻烦，还不如她亲身上阵，更何况荣丽过不了三四个月就结婚了，做饭厨房油烟大，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化妆品，所以她干脆就不让荣丽做饭了，让她好好养养皮肤。
　　两件事吴运芝都不打算让荣丽干，新嫁娘就应该漂漂亮亮的，最近几天的相处，她也相信荣祜的那句话，张家人不坏，这几天大家相处的还不错，她也愿意对荣丽好。
　　吴运芝的拒绝刚出声荣丽面上的喜悦就暴露无遗，所幸吴运芝在她的背后并没有看到，不然她就会发现自己看错了人，开始三天根本不是考验而是本性如此。
　　荣丽的喜悦还没有彻底的扩展开，就看到荣祜不满的神色，露出勉强的笑容，“四嫂，不用了，我看裁剪痕迹也能看出来上下联。”
　　“嗯，那你来吧。”吴运芝也不想忽视荣祜的好意，荣祜是为她好的，哪怕这种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但也不能改变荣祜想要对她好的本质。
　　所以她自然不会反驳荣祜的好意，再说有关裁剪这回事本来就是，自己裁剪的痕迹和原本固有的边缘痕迹是不同的，看一下自己裁剪的痕迹在哪里变知道上下联了，裁剪痕迹在左边就贴左边，在右边就贴右边就是了，识字不识字都是无所谓的。
　　去厕所的老大经过看见这边的场景嘴角微微翘起，荣丽果然永远都是这么蠢，记仇不记恩，记恩也只是记两天。
　　两个人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贴了两幅半，也只剩下三副的了，荣祜心里一阵的别扭，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因为他家的状况不得不做这种小人行径。
　　“荣祜！”张强看着他家正在贴的对联脸色很难堪，今天早上儿子调皮爬墙头摔下来了，手里的钱花的所剩无几。
　　今天上午在镇上恰巧遇见张父，父亲就向张父讨要二十块钱，当初荣祜结婚的时候借了他一百二十元，他家也知道张家没钱但儿子的病情一样的不容忽视，所以想着一起拼凑拼凑。
　　张父很爽快的说让今天下午来拿，结果呢！他来了，张家却已经贴红对联了。
　　

☆、兄弟情义

　　荣祜看见张强心里很喜欢，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跟亲兄弟一样，不然张强也不会借给他那么多钱了。
　　谁家借钱不是借三分之一留三分之二，留下的三分之二一份负责平时花销一份负责意外事故？也只有张强会为了兄弟情什么都不在乎直接把大部分钱都给他，只剩下仅够过年的钱。
　　荣祜不是没看到张强的愤怒，但他不知道事情原委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强就是个火爆性子，每次被人招惹了就是气呼呼的找他诉苦，他原以为这次也一样，定时谁又惹着张强了。
　　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他，他毫无所觉的走到张强的身边，“怎么了强子，苦着一张脸？”
　　张强冷哼了一声直接离开了，徒留下荣祜在那里无奈的苦笑摸不着头脑。
　　不过张强喜怒形与色已经是常事了，虽然近几年已经成熟了许多，但在荣祜的心里还是曾经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贪玩的小弟弟。
　　张强比他小一岁，出生以后因为两家离得近而且是同龄，在他记事的时候张强已经是他的小跟班了，后来张家越来越败落，而张强家想要扩大住房面积就挪村子的那一头了，慢慢的两家的关系也渐渐地远了。
　　但张强没有，在其他的孩子都调侃看不起荣祜的时候张强还待在荣祜身边，谁若是嘲笑荣祜张强就像个小老虎似的啊呜上去就咬，慢慢的大家都知道荣祜身后有一个疯狗一样的小跟班—张强。
　　张强在小学毕业的时候因为贪玩学习差就不上了，他自己就说自己不是学习的料，让荣祜帮他一起学，他自己出去打工，每次打工回来总是会拉着荣祜上镇上买书顺便海吃一顿。
　　后来张强在十八岁的时候通过相亲结婚时，荣祜也已经不上学了，荣祜每次打工回来不仅会给大哥和李氏的几个孩子钱，也会给张强的儿子张扬，两家的孩子他一视同仁，他是真的把张强当做了亲兄弟。
　　这会儿看张强气呼呼的离开了，荣祜就准备赶紧把对联贴了之后去看看他，也顺便用这段时间让张强冷静一下。
　　张强一直都是一个小炮桶，一点就着，而且生气的时候谁都拉不住，任何道理都不听，谁跟他讲道理他跟谁急，非得陪他恶狠狠的骂对方一顿他才满意。
　　这会儿张强直接走了其实也没有生荣祜的气，正如荣祜了解他一样，他也清楚荣祜的秉性。
　　如果荣祜知道他这边的情况肯定会帮他，但他也知道荣祜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为了娶这个媳妇真的是倾家荡产，别说钱没有了，连粮食都没有了，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过了年张家的吃食还是问题。
　　他原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问张父的，毕竟荣祜新娶的媳妇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关于压箱底总还是有的，说不定就能拿出来一点钱帮他。
　　现在看到荣祜直接贴对联他就明白张父肯定没有跟荣祜说，虽然这会儿可以直接跟荣祜说，荣祜肯定不会在意家里已经贴对联了，只是他不愿意荣祜为难，以他的了解荣祜那超强的自尊心肯定不会使用嫂子的钱，宁可借钱也不会用嫂子的。
　　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块钱，他又何必呢？他又不是借不到，何必让荣祜为难。
　　张强直接去别人家借钱了，而张强的婆娘汪氏道听途说知道张强没有在荣祜那里要到钱，荣祜家竟然直接不管还钱的事贴对联了，这让汪氏很不满。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现在儿子额头上被缝了五六针，医治还是借的钱，过两天还得买汤药，家里的钱都借给荣祜了这会儿他们家有难荣祜竟然不还了。
　　汪氏就直接气哄哄的来找荣祜要说法了。
　　汪氏来的时候正好张父张母从镇上回来不一会儿，在张强刚走没多久张父张母就回来了，荣祜因为被张父使唤着收拾东西也就没及时过去，现在被汪氏挤个正着。
　　汪氏看着张家热闹的场景直接气蒙了，“张荣祜，你借钱不还是哪门子的道理？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家强子把所有的积蓄都借给你了，现在你倒好，直接不还了？亏得强子还把你当兄弟，可你呢？”
　　荣祜直接被汪氏的连珠炮说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子媳妇，你有话慢慢说，强子咋了？我刚才正在贴对联强子来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到底是出啥事了，强子刚才咋不跟我说呢？”
　　“强子媳妇，你有话慢慢说，我们这也才刚回来，你来就窟隆隆（说话速度极快）说了一通，直接砸蒙人。”
　　张父慢条斯理的说着，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会觉得他是好人，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惜汪氏也不是一般人，当初张强他娘找媳妇就是找泼辣的为的是能管制住张强。
　　这会儿张父的行为汪氏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在转移话题，“张叔，别说我不讲理，我儿子出事我能不急么？”
　　“你说啥？张扬出事了？出啥事了？”荣祜直接发出一声质问，慌慌忙忙的就准备往他家走。
　　“荣祜，你别急，这大姐还在这儿，说明孩子还好，你先听大姐慢慢说，关于钱不是问题，我手里还有几百块钱，一会儿你拿着钱去看看，顺便给孩子买点东西。”
　　吴运芝看着汪氏还有吵架的心情就知道他家孩子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然汪氏早就守在儿子身边了，哪还有心情吵架。也就是荣祜关心则乱，慌了心神，想知道孩子的状况哪有直接问汪氏来的快呢！
　　这会儿大家都没有在意吴运芝的称呼，大家的重点都不在这里，都疑惑的看着汪氏。
　　汪氏叹息了一声，被荣祜突然的打断她再也鼓不起气势了，荣祜的关心是真的，张扬从小荣祜对他的关怀都不是假的，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张扬是他亲儿子呢！
　　她今天也是乱了心神，儿子现在还是昏迷不醒，虽然医生说他现在只是睡着了但从儿子出事到现在她一直都没见儿子睁眼过。她生怕医生医术不精又担忧手里没钱，今天下午的时候也是她心慌让强子过来，结果听到荣祜家已经贴对联不愿还钱的消息给气炸了。
　　汪氏抬头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张扬现在没事，只是还没有醒，不过医生已经说了他是睡着了让我们不用着急。”
　　“那就好，那就好。”荣祜搓着手，提起的心终于落下了些，“你们这里钱够不？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去看他。”
　　说着拿好吴运芝刚刚装在他口袋里的五百块钱不等汪氏就往他家走，原本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被荣祜用了六分钟就走完了。
　　到了地方，看着张扬额头上刺目的纱布，然后静静地瞅着从不曾有过的安静和洁白面孔，荣祜只觉得心酸，他是真的把张扬当做了自家孩子来宠爱。
　　他不喜李氏，在前大嫂刚刚难产而亡的时候李氏就跟大哥定情了，所以他对李氏的几个孩子也不太看的惯，能忽视就忽视。而张强跟他的亲兄弟没两样，他的孩子他也是当做亲侄儿宠着。
　　以前张扬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就是个小泼猴，调皮捣蛋的很，身上脸上整天都是脏兮兮的，泥巴糊满身，刚穿的衣服要不了十分钟就彻底脏了，他几乎就没见过张扬安宁干净的时候。
　　这会儿看着张扬圆乎乎的脸，应该是被汪氏擦过了，衣服也换过了，难得的干净。脸上也带着安稳的笑容，只是他脸上的擦痕和额头上的纱布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后面汪氏和吴运芝也是紧赶慢赶的过来了，路上吴运芝也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其实真的是误会，双方都不能说没理，张父张母是承诺了，但他们回来晚荣祜不知道是事实，这事怪不得荣祜也怪不得张父张母。
　　上一次街不容易，拉着架子车行走十二里，不说劳累只说时间路上就需要一个小时，上一次街怎么着也得把该买的东西买完才可以，一般人家都是日落以后才到家，甚至晚上八、九点到家的都是常事，这张父张母四五点到家也算不错了。
　　而荣祜完全不知情又怎能怨他，至于汪氏和张强，慈父慈母心怀更是可以谅解，更何况他们从上午等到下午四五点才来要，时间给的足够了。
　　经过吴运芝的解释汪氏也释怀了，她也看出荣祜的关心，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莽撞坏脾气毁了强子他们两个人二十多年的情谊。
　　“对不起啊嫂子，我也不是故意的。”汪氏也是爽利人，有错就改，没有顾面子不承认的心思。
　　而吴运芝看着汪氏，凌乱的头发上面还有灰尘和脏土，古铜色的肌肤更显苍老，一身深色系衣服显得她更加老道（苍老），龟裂的手掌更让她觉得不忍。
　　看荣祜的样子应该是极为重视这家人的，她开始不知道这边的辈分年龄看汪氏看着比她大，儿子也已经生育就直接喊大姐，可汪氏不可能不知道辈分年龄，按汪氏的喊法荣祜应该比他们大的。
　　这还真的看不出来，很壮的张强和清瘦的荣祜站在一起，只会觉得张强要比荣祜大五六七八十来岁。
　　如此，她对荣祜的着急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同甘共苦

　　从张强家出来，荣祜的情绪就有些不对。
　　吴运芝明显的感觉到荣祜情绪的低落，不同于以往的掩饰，现在的荣祜仿佛连伪装的念头都没有了。
　　“荣祜，你怎么了？”吴运芝拉着荣祜担忧的问道。
　　荣祜想起刚才的质问，当他质问强子为什么不告诉他时，强子看看小芝咕哝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说话。他这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不外乎是顾忌他的尊严知道他没钱罢了。
　　荣祜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吴运芝也有些恼了，她是不聪明，但在前世父母双亡的情况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心思怎么也会变得敏感，荣祜不说话不代表她感受不到他的低落，很多时候她不愿意思考，也不愿意多想，只是因为前世因为敏感受得苦太多了。
　　前世姐姐一心待她好，姐夫一家人心里有刺虽然不会直接刁难责骂她，但背后的指桑骂槐还是不少的，现在来到这里，一个朴实说话直来直去的农村，纵使有责怪，但至少是当面说，不需要在揣摩背后的寓意，这一点让她很满意。
　　现在她说话也是向他们靠拢，越来越不愿意思考和揣摩，只是荣祜却是这样，一点都不坦诚，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这一点让她很不爽，“荣祜！”
　　“我没事。”荣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没事？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我们是夫妻，是要同甘共苦的，而你呢？不管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不喜欢这样，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如果是喜悦，我们一起感受，如果是痛苦，我想要和你一起面对。”
　　吴运芝说着就有些哽咽，她是真的想要和荣祜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可是荣祜什么都不说，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荣祜！我是你的妻子，你明白不明白？”
　　荣祜被吴运芝泪眼婆娑的样子吓到了，他还真没想到小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是习惯了，习惯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
　　对于吴运芝的话他只觉得他太年轻也太天真，被武家保护的太好根本就不懂的人世间的险恶，同甘共苦，说的倒是很好听，是每一对夫妻结婚时必要的誓言，可又有多少人做饭呢？
　　这些年的闯荡，他见过太多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或是因为天灾，或是因为人祸，当困境来临的时候他们都是慌忙的推开对方，自己独自逃生。
　　“小芝，你该长大了，在你疼的时候没有人会帮你疼，很多事你都必需要自己承担，没有人能帮你。”荣祜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吴运芝真的就是一个幼稚的小孩。
　　一心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可是他们村上不就有着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村南头的一家小伙子娶了一个外省的姑娘，当初在外面打工的时候领回来的。
　　然后办的婚宴因为习俗也因为年龄不到没领结婚证，结果孩子出生后女方因为嫌弃男方家穷丢下孩子借口回娘家就一去不回，等男方去找的时候人家已经再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这小伙子一家确实是很穷，穷困程度跟他家差不多。男孩的父母本就是村里难得的宽厚人，又因家里穷娶亲不易对女孩简直是千依百顺，结果呢？
　　他家还不如那小伙子家呢！穷困程度差不多，但他家兄弟四个，而小伙子是独生子，而且小伙子人好父母更是宽厚，他的母亲绝对做不到那样，更何况那女孩也只是一般人家，小芝却是没受过委屈的富贵女。
　　两厢比较之下这让他对这段婚姻怎么可能还有信心，他相信她心诚，但更相信她受不得委屈。
　　荣祜的所思所想吴运芝都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荣祜的自尊心发作，想她每次去镇上，荣祜都要陪着，陪着必定不让她付钱，弄得她去镇上都不敢花钱。
　　那次和二姐去镇上因为知道自己会花很多钱所以坚决不让荣祜跟着去，果然她回来的时候荣祜就有些小不开心，但也明白这是她对他家人的心意所以没对她摆脸色。
　　但是今天荣祜自己钱不够还钱用的还是她的，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夫妻两个人的东西不分你我的，但荣祜非要分个你我，吴运芝越想越生气。
　　“荣祜，咱们俩非得分那么清吗？我的钱难道不是你的，你给的聘礼你忘了吗？再说以后我跟着你，你养我又得花多少你想过没？还是说你打算着这会儿跟我算清点，以后你赚钱了也算清不许我花你钱呢？”
　　虽然说吴运芝知道荣祜不会如此，但吴运芝还是越来越委屈，只觉得荣祜大男子主义太严重。
　　荣祜也确实是如此，从来没想过。虽然对这段婚姻不抱希望但还是设想过未来的，娇妻在侧怎么可能不动心。所以他才会这般的看中钱财，只希望自己将来努力可以给吴运芝好生活给自己加分，让她不至于心塞离去。
　　但他大男子主义自尊心重也是事实，他不想让小芝看不起，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就是因为武家有钱才娶她的。
　　更何况付出的越多越不容易收回，他不想当吴运芝真的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因为她曾经的付出和牺牲而不甘心，亦或者最后两个人反目成仇。
　　在看吴运芝执拗的小脸，荣祜只觉得这丫头不识好人心，他好心对她，她却不满意。这会儿她的钱都用了，等将来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张母肯定是不会偿还也不会允许他偿还的，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花她的钱。
　　“没有的事。”荣祜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他是真的没想过以后不让小芝花的钱，在他心里，他们现在是夫妻，他的就是小芝的。
　　是的，他的就是小芝的。一语惊醒梦中人，荣祜终于发觉自己错了，他只想着对小芝好，却没想过小芝的想法，她肯定也是同样的。在看到他穷困难为的时候她怎能不心痛。
　　再说他怎么可以对自己没信心，他现在用小芝的了又如何，将来他必定加倍还她，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小芝，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魔障了。”
　　“嗯嗯，我相信你。”吴运芝听见这句话直接破涕为笑，荣祜的让步让她很开心，分得清总让她觉得荣祜没把她当做一家人，在时时刻刻等待着与她分开。
　　说开的两个人心里都舒服了很多，静静地走在路上，即使不说话，周围也有一股温馨的气氛缠绕周围。
　　回到家就看见张父在门口坐着抽大烟，“回来了你们？事情都知道了？强子那里都解决了么？”
　　（ps：此处大烟非鸦片，是指烟叶，把它揉碎放在烟袋锅里吸，具体样貌回忆纪晓岚吸烟。）
　　“嗯，强子的钱都还他了。”
　　荣祜答得很轻松，而其他人就不是了，张父倒是很坦然这是他本来就算到的，否则他上午怎么敢承当还钱。
　　而张母则是不屑，在她心里武运绫嫁给荣祜，那武运绫的东西就是他们家的，当然他们家的还是她家的，跟武运绫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有些可惜，为什么武运绫嫁得不是荣青呢？那样那么多的嫁妆还有那么有钱的岳家就都是荣青的了。
　　反而嫉妒心强的荣丽和李氏则是没什么太大的想法，荣丽是知道这跟她没关系，不过心里原本对吴运芝的好感消散了，她只觉得吴运芝那么多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