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过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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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戏，随便的攀比就可能引起一场战争，而李氏和荣丽在这里早已经站稳了脚跟，所以她相信她最近几天眼睛看到了，武运绫不是一个爱闹事的人。
　　果然，公公就告诫他们，“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对武运绫不了解，所以没资格评论。而且你们对张家那一口人就真的了解吗？你们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至于张家的事，等你们把他们其中一方了解透彻在评论，背后不要去做那长嘴舌。不管是打架还是怎样，无论是什么激烈的矛盾，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时候她就决定相信自己，毕竟公公着重点出“你们对张家那口人真的了解吗？”她就明白了公公隐含的意思，那应该是张家人并不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晚上她和张强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死活不愿意相信，然后她就怒了，“张强，咱爸都说了张家人不是咱们看见的那样，你想想，咱家以前跟他家关系挺好的，后来为什么要跟他家远点，以前咱家跟他家关系最好了，现在他家还有关系好的吗？都是不远不近的。如果他家人真的那么好，咱爸为啥要跟他越走越远，肯定是他家人品有问题。”
　　“荣祜是个好人，我跟他处了这么多年，我知道，咱爸也说了别用你的揣测去评论别人？”那时候张强很不乐意的说道。
　　那时候她就知道爸的话让张强软化了，但荣祜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侮辱，所以她就解释，“我不是说荣祜不好，而是说他的家人未必这么好，你看他家人整天的好吃懒做，除了荣祜谁都没有出去打工过，而地里的活也大多是荣祜在干，可是有人说过这件事吗？没有人提过。而且你看咱们家和他家离远之后，关于咱家嫌弃爱富的说法层出不穷，以前咱家对他们的好他们都忘了，全村的人都说咱们嫌贫爱富，可咱家就算离得远了，他家有事咱家什么时候没帮过？”
　　当时她说完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如果今天不提他们永远都想不到，以前的时候这一切他们也是跟别人一样想当然的认为没有错，可今天细想之下他家真的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好。
　　后来慢慢的相处，她和强子都转变了想法，而且对张家的事也越来越关注，以前他们都是听父亲的话，张家的任何事都不能打听和参与，至于荣祜平常对待就好，有事最好把荣祜喊家里。
　　现在他们对张家的事越关注就发现，很多时候张家人真的是在故意找茬，不过武运绫什么也不懂也是真的，比如武运绫有时候把剩饭就直接丢了或者喂狗了，张家就闹起来了，他们问了之后才知道武运绫发现那些东西有酸味了所以就丢了，或者东西放坏了就扔了。
　　他俩哭笑不得，他们家条件也算好一点，至少吃的饱穿的暖，可他家也不会直接把稍微有味的吃食给丢了，更不会直接把那些不喜欢的衣服直接扔了。
　　所以关于这些武运绫不懂得家常事她慢慢的教，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武运绫到底有多娇气，剩菜剩饭从来不吃，饭菜不合胃口也不吃，在家常常一天三顿加夜宵，衣服旧了破了甚至不喜欢了就丢了，逛街遇见喜欢的就买，不管是不是需要用，从不搞价（讲价，让商家降低价钱）。
　　但武运绫娇气是娇气，但她愿意改变，对于张家的生活从来没有喊过苦更没有说过累，在家从来不做家务甚至都不会做家务的她在张家刷碗做饭洗衣服样样行，从不上地的她也跟着张家人上地拔草，虽然只干了一天就被他们赶回来了，顺便张家的地也被他们这些人帮忙打理了。
　　那时候她和张强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武运绫真的很好，她虽然被养的娇气，但性格并不娇气，愿意听劝，也愿意改变，并不怕辛苦。
　　或许是武运绫在他们心底太优秀，所以那时候武运绫爆发的时候他们才觉得不可思议。那次是因为张家人让武运绫也跟着一起去打药，然后武运绫不愿意，张家人就命令她必须去，然后她就爆发了。
　　当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武运绫已经步行回到娘家了，那时候她还感觉莫名其妙，张家的上地劳作武运绫一直都跟着做，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他们去张家，张叔说小芝性格娇气，这段时间心底一直有委屈毕竟从来没上过地，来这里经常上地，估计心里不乐意。这次爆发也是一直累计的结果。然后张叔就很自责，说他们都是农家人也没想那么多，既然小芝不喜欢干活就让她在武家待着吧，在武家不仅条件要好也不用干活，等荣祜回来在把她接过来。
　　那时候她就开始怀疑武运绫是不是真的如此，然后她回家告诉强子，强子就说让她去武家一趟好好听听武运绫怎么说。
　　她去了，武家人对她的态度很不好，甚至想要把她赶走。她那时候就有些不满，来者是客，他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而武运绫的理由是农药有毒，对孕妇不好，在看武家的中午饭，四个盘荤素搭配，她那时候不自觉的就相信张叔的话，武运绫其实是对张家艰苦的生活不满，所以就很不满的离开了。
　　然而，强子并不相信，强子一直都固执，她也懒得劝说了，她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谁知后面她才是目瞪口呆，武运绫都不在张家，她的缝纫机被张父做主给荣丽做嫁妆了，而她的收音机被张母做主给张家老二了。
　　而她的自行车一直被张家人骑着，原本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是张家唯一的交通工具，而她的电视是被她自己做主给荣丽的，可收音机和缝纫机呢？
　　后来她就经常去武家看武运绫，武家开始对她很不喜慢慢的就好了，不过武家的生活确实是这么好，小芝在武家整天就是吃，玩，睡，一天能吃四五顿。
　　也就是她经常去武家，她才知道张家荣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武家借钱，要么是家里没钱，要么是没钱办嫁妆，一次就借五百。可谁不知道，说是借，未必会还。
　　今天又是这样，竟然让她去帮忙借钱，因为他们家荣丽借成了两次，第三次武家人不在家，去镇上买东西去了，昨天第四次武家对方不借了，说那一千足够他们生活和置办嫁妆。然后今天张家人把她喊过去，对着武家人骂骂咧咧的，各种脏话臭话都骂出来了。
　　她听着就很生气，然后他们家竟然让她去借钱，而且直接借一千。武家总共才多少钱啊？前段时候她和张强算过，说是万元户，其实也未必真的有一万，然后荣祜他们结婚武运绫的嫁妆带压箱底就有近四千，然后武家过年的时候还办酒席办了三十八桌，庆祝武家女儿新婚。
　　然后他家现在还供给一个高三的儿子，马上就上大学了，肯定还要不少钱，而且张家最近有借了一千，在带上荣祜刚离开时的五百就一千五了，武家的钱也不多了。
　　可张家还是跟吸血鬼一样天天要钱，这让她对张家怎么不生气？
　　张强听了也感觉很不可思议，真是不靠近就不知道张家到底是什么人，太不是东西了。
　　

☆、后悔与懊悔

　　“姐，你坐这儿想什么呢？”
　　吴运芝没有回头，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脸见他们。以前她还可以说自己不在乎，也可以说为了荣祜一切都值得，可这段时间张家人的所做作为让她心里堵的慌，她有点后悔了。
　　张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他们，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银行，能拿到钱一切好说，拿不到钱就开始各种辱骂，她真的受够了。
　　张家人无论怎么欺辱她都没有关系，她是他们的媳妇，她是荣祜的妻子，所以她委曲求全没有什么，毕竟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执意嫁给荣祜的，她抢了张家的儿子，所以张家人有刁难她可以理解。
　　可武家人不该受他们的侮辱，她还记得上上一次张家人来的时候他们不在家，荣丽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他们家人没教养，故意刁难她。更记得上一次荣丽来的时候因为他们作到不给钱，荣丽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他们，说他们家不是人，为富不仁见死不救什么的。
　　幸好武家在村上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对父亲还有家人的人品心知肚明，所以别人才没有对父亲多想什么，可周围那些刚搬来没两年的人不会，每次张家那边的人过来他们都用鄙视看热闹的目光看着他们，背后还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不相信父亲真的没钱，可这段时候她在家父亲他们都没有隐瞒他们家的财政大权，父亲原本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庄稼人，然后因为母亲的嫁妆才把日子经营起来。
　　这些年父亲在镇上租房子开了一个百货店，各种物品都有，既收也卖，手里确实也存了不少钱，而且随着时间的转移他家的百货店也开的越来越大，已经有了21世纪大超市的雏形。
　　父亲在两年前资金勉强上万，到两年后的今天资金差不多已经近三万了，所以父亲才会给他弄那么多的嫁妆，否则如果真的只有万元怎么可能会给她那么多。
　　父亲一直都深知枪打出头鸟，所以尽管他手里钱已经近三万对外还是说只有一万，只不过这一万是他们的流动资金，剩下的钱都在百货店里套牢了，也就是说百货店的商品就有两万元的价值，不过真正知道这家百货店是他家的不多。
　　父亲手里的一万她出嫁花了近四千，然后父亲又给大姐二姐各一千，以弥补他们方年出嫁时候的不足。然后父亲手里的四千前不久她又拿了一千五，还有另外一千父亲早已经借出去了，父亲手里剩下的一千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那一千五就是为了应急还有弟弟的大学生活用的。
　　所以他家钱看起来好像挺多的，但如果真的算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这不，武家人手里不也是只剩下一千五百块了，而且这段时间她在家里花的用的还没有算。
　　今天听了汪氏的话，她才发现人若是无耻起来真的什么都不怕，当初他们算计着要电视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有钱的才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这句话她真的是明白了。愿意给他们钱的时候她们各种好话不要命的夸，嘴巴甜的估计要发苦，可一旦不给钱了就各种责骂。
　　他们也不想想她张家什么时候来过武家，自他们结婚后来过四次，全都是来要钱的。
　　“昌，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吴运芝低着声音难过的问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一开始就听父亲的话直接离婚会不会好一些，可偏偏那时候她觉得武家人不可信，她跟他们没感情不愿意，再加上荣祜对她的吸引，她对荣祜的深情不顾一切的不回头。
　　可现在她真的还能继续留下去吗？那里真的会是她的港湾吗？她只要想想未来还有几十年都要这么过下去，她就觉得难以忍受，浑身发麻。
　　武运昌疑惑的看着自家姐姐，如果是刚结婚的时候他百分百同意姐姐离婚，或者说如果是张家人各种欺负姐姐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姐姐离婚。
　　可经过父亲昨天的劝说他怎么可能还可以同意，现在姐姐已经怀孕了，如果离婚了孩子怎么处理？不管是留张家还是留武家，他们家和张家的牵扯依旧断不了。而且张荣祜对姐姐挺好的，至少在家人和姐姐之间，他会理分析，不会靠情感偏向任何一边。
　　而且这段时间张荣祜也差不多是隔一周就送来一封信，这些信都被姐姐好好打理珍藏起来了。
　　现在姐姐会疑惑会懊悔，但那不是真的后悔，她只是一时之气，等想通想明白那时才是真的后悔，她对张荣祜的感情他们都能看的出来，这会儿难过懊悔的也只是因为张家人，对他们的无礼。
　　因为被张家人伤害的恰恰是他们，是姐姐最在乎的家人，所以姐姐才会对张家人愤怒不满，可真的要让她离婚，跟挖她的心割她的肉没区别。
　　“姐，你别生气了。我们都不在乎的，你是我们最亲最近的家人，如果什么都计较那我们还是家人吗？姐，你好好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是后悔了吗？你能放的下姐夫吗？张家人再不好可姐夫没有错，他一直都在维护你。就算是张家人责骂两句又怎样？她骂的再凶也长不到身上，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大不了，以后我养着你。”
　　听到最后一句吴运芝就不自觉的泪流满面，“左耳进右耳出”这句话荣祜曾经也劝慰过她，当初是大胡子来张家闹得时候，对荣祜骂的很凶，她气不过荣祜就这样劝她的。
　　可是荣祜再好又怎样？他没办法给妻子给孩子给他在乎的人一个安稳和睦的环境就是最大的无能。
　　她这会儿真的好想见他一面，然后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牵挂都告诉他。她好想得到他的关心和维护，好想得到他的温柔和劝慰，可这会儿他却偏偏不在她身边。
　　“昌，你先回去吧，他护不住他的妻儿他就是最大的无能，你们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昌，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吴运芝抬头望望远处的天，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却让武运昌能够清楚的看到。
　　武运昌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心里的矛盾感觉，他好像能看到姐姐的想开的轻松，又好像感觉到了姐姐的悲痛欲绝，两种不同的情绪却又融合成浑然一体。
　　“昌，放心吧，我不会亏待自己的，我稍微待一会儿就回去了。这儿清静，我想待一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喜欢安静的环境。”吴运芝好笑的看着弟弟，笑他想的太多，也把她看的太脆弱。
　　武运昌看看姐姐，她脸上轻松而又温柔的笑容是他一直以来最熟悉的笑容，他看不出她的为难，好想她真的已经想开了。
　　想想也是，姐姐一直都是坚强的，武运昌也是安心的跟吴运芝告别直接离开了，“姐，那你稍呆一会儿，咱妈说不定已经在家做饭了，你别待的太晚，我们会担心的。”
　　吴运芝笑笑点点头，然后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吴运芝沉闷的心情终于可以得到解放，不禁趴在腿上闷声痛哭起来。
　　藏身不远处的武运昌可以清晰的听见她那压抑的哭声，甚至嘴边的念叨也被他耳清目明的听见，“荣祜，荣祜……”
　　声音虽低，但这边还是听得见，那声音带着他熟悉的温柔却又让人感觉到她的绝望，“荣祜，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难过？你知道不知道你家人有多过分，还有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什么还不回来，你再不回来，我真的就坚持不住了，我真的好想见你。”
　　吴运芝念叨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无声。她的脸压抑地低声呜咽，瘦弱的肩膀轻轻抖动，那单薄的身影是如此的无助可怜，锥心泣血的声音刀子一般凌迟着武运昌，他终于明白父亲说的那句话，“无论张家人在过分，可她的心还没有死，一旦她真的被我们劝着离婚了，那她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武运昌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脸部僵硬，嘴唇却微微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听着吴运芝悲伤凄苦的声音，更加的痛恨自己。
　　心痛如绞的他不由的泪流满面，眼眶通红着，嘴里不断地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因为太过难受，喉咙哽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无比的痛恨自己今天下午为什么要大发脾气，还要当着姐姐的面大发脾气，更痛恨自己为什么说话不动脑子，在汪氏还在的时候逼着姐姐非要离婚，甚至还冲动的想要跑到张家大杀四方。
　　如果不是他姐姐怎么可能会这么痛苦，更不会为了顾虑自己的想法而苦苦的压抑她自己。
　　武运昌想通转身就往吴运芝身边冲，他要过去跟最爱的姐姐说对不起，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告诉她她不用委曲求全，更不用为难自己，只要随心就好，她的开心就是武家整家人最大的开心。

☆、父女交心

　　“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看见小儿子和小女儿一起回来的踪影，武父笑眯眯的喊他们吃饭，表情如常。
　　说完武父转身就回厨房端饭去了，也不管后面吴运芝和武运昌是什么反应。
　　“姐，吃饭吧！”武运昌看着小姐眼眶处清晰可见的红肿，心里对父亲的睿智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嗯。”吴运芝用沙哑的声音回复道，对父亲的无视感到由衷的感激，她并不想再让父亲整天的为他们担心了，今天她只是长久以来压力太大突然的爆发而已，以后就不会了。
　　等吴运芝洗脸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武父武母已经盛好饭并且端上桌摆好筷子就等他们入座了。
　　武运昌看见安静的母亲感到很惊讶，以往每一次家里有什么事的时候母亲都会咋咋呼呼的，能闹得全村人都知道，明白的人知道她是焦急但是没能力不知道怎么处理，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是跟这家人有多大仇呢，武家屁大点事她都要闹得全村人看笑话。
　　这一次，武母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没看到小姐眼眶的红肿，这可不像母亲的作风，武运昌心底疑惑却又不敢问，一问肯定要牵扯小姐到底为什么哭，然后大家有意无意一同忽视的问题就摊开了，这可不是他的原意，但他又奇怪武母态度的变化所以一会儿瞟一眼，不住地看武母。
　　武母被武运昌看的坐立不安，深怕是自己刚才做错了，她明明已经按照武父说的做了，不看也不说，专注的吃饭就好了。只是自家儿子还是不住地看她，武母不由自主的猜想是不是刚才她偷偷的看小女儿被儿子发现然后生气了？
　　可是那也是她的女儿，她也是很爱她也很关心她的。虽然她知道自己很笨，总是好心办坏事招人厌恶，但她对女儿的心确实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而刚刚她做饭的时候，丈夫竟然告诉她，一会儿看到小女儿不许露出任何表情，只许如平常对待，如果做不到，就让她低头吃饭，不要看女儿也不要说话。
　　听到这些话她怎能不担心，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女儿的，可是在女儿出现的那一刻听见女儿的声音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抬起头。
　　就那一眼她就看出来女儿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正因为清洗打理过了，她的红肿和憔悴更显得突出。
　　她就算是在蠢也知道今天汪氏来家里之后的剑拔弩张，这会儿她虽然不知道女儿哭泣的具体原因，但也能想到跟张家有关。在愤怒即将爆发的那一刻，她看到丈夫斜视的目光。
　　她这才想起丈夫告诫她的话，也想起曾经丈夫给她讲的道理，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伤心和痛苦告知别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环境，如果可以静静陪伴是最好，如果做不到那就无视，不要把她的伤口再一次戳烂去询问，甚至把她的伤口摊开给众人看，那会让他们感到尴尬的。
　　所以她在触及到丈夫的目光时就迅速的低下头，这会儿她再次担忧的看向女儿，刚才她还没有细细的看。
　　“小芝，关于张家人你是怎么想的？”武父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武母无奈的开口，说了不让她用探究的目光看女儿，她竟然还是顺着自己的想法走。
　　吴运芝感受到母亲的目光就觉得万分的尴尬难堪，恨不得从头再来，让自己回炉重造。这会儿突然听见父亲的话感受到母亲移开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被解了围。
　　只是对于张家的看法，她想说他们可恶该死，可又怕他们真的逼着她离婚，想说他们还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嘴里咕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的生活你都做不了决定那你还能干什么？一辈子都依靠别人，靠别人施舍一点感情供你生存？”武父看着吞吞吐吐的吴运芝越发的恼怒，他不恼张家人的不识好歹贪得无厌，只是气愤女儿的不争气没主见，就这么一点小事她竟然就被困住了，没有一点解脱的方法，竟然在这里听天由命。
　　原先她主动跑回武家的时候，脸上也只是有一点点的气愤，更多的是看见他们的喜悦之情，他那时候跟别人打听完事情的原委，没想到竟然是那么一点小事，不过她长久以来的不满意，所以爆发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她终于有点脾气不再那么软和了。
　　没想到现在张家人变本加厉的算计，而小女儿曾经的脾气竟然都不见了，这会儿只知道哭和愧疚，对于娘家和夫家的恶劣关系也不做任何举动，她难道没想过以后她和荣祜会夹在中间有多为难吗？他故意的发火把矛盾升级变大也是为了考验小女儿的处事能力，只是她让他失望了。
　　他不禁怀疑自己把她嫁过去真的是正确的吗？曾经她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喜欢荣祜，甚至还说出不让他们结婚就私奔的措辞。
　　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还是如此大的差距？结婚前的时候小芝虽然大度但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谁触及她的底线她就愤怒反击，在临近底线的时候也会给予警告，她会用她的情绪告知对方她的心情。可结婚后的她没有任何脾气，委曲求全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
　　武父摇摇头，对自家女儿更加的失望，当初会同意结婚也是因为她是有脾气有性格有主见的人，能照顾好她自己，可结婚后，呵呵……
　　如果不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