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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过日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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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武运敏拿起东西抱着甜甜就走，她早就有离开的准备，只是舍不得周朝，今天周朝打断她最后的希望，竟然说全天下的女人死完了他都不会娶她，那她还留下做什么呢？
周父周母不在喜欢她了，周朝不要他了，那她还留下干嘛呢？
吴运芝从外面回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母亲就觉得不好，甜甜已经不见踪影，她强烈的告诉自己，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她不能慌，不能慌。
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母亲在这里昏迷着，甜甜却不见了，甜甜是她的女儿，是她最疼最爱的女儿。虽然甜甜经常调皮捣蛋，她会嫌弃甜甜，但也不可否认，甜甜是她的一切，是她生活的重心。
她知道自己心已经慌了，没办法，她焦急的喊邻居，让他们帮忙叫武父还有武运昌回来，至于荣祜，太远，暂时还没有办法。
这时不知道是谁咦了一声，大家都转身寻找，吴运芝也急切的看着那个人，“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啊！”
“是啊，你想到什么就赶紧说吧！”
“对对对，赶快说，没看小芝已经急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兴致都弄没了，“唉，你怎么就忘了？”
吴运芝更是急迫的摇着她，“你快想想啊，快想想。”
这时，突然有人问到，“小芝，你家甜甜呢？”
一句甜甜直接让吴运芝泪流满面，武母已经被人送到医院了，问题不是很大，可她的甜甜不见了，不见了。
“大妹子，别哭了，你二姐呢，说不定是你二姐抱走了呢？”
邻居都劝解她，吴运芝痛苦的摇摇头，周围甜甜经常玩的那几家她已经找过了，没有，至于二姐，更是指望不上，不添乱就行了，还带孩子，她从来没指望她带孩子过，偶尔让她带也是为了宽慰武运敏的心情，让她有事做，就算是这也不过最多是让她带半个小时。
今天是有人喊她有事，喊的急，而甜甜她只能留给武母，毕竟甜甜已经三岁多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愿意自己玩而不是让人带，现在的甜甜只要看好她的人身安全就行了。
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就出事了，武母受伤，甜甜失踪，她……
“小芝，小芝我想起来了，甜甜是你二姐抱走了，我看见你二姐抱着甜甜出去了。”那女人如释重负终于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吴运芝紧张的问道，“你看见她们是什么状态，她们往哪去了？”
“大妹子，这你可以放心了，你二姐带走了。”
“嗯嗯，可以放心了！”
“瞎让人担心，这你就别哭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虚惊一场，但吴运芝都视而不见，逼着那女人让她回答，“她们怎么走的，去哪了？拿了什么东西？几个人啊？”
那女人震惊的被吴运芝吼着，感觉特委屈，她都说了甜甜是被她二姐抱走了，吴运芝她怎么还一个劲的问。
“你说啊！”吴运芝看着这女人不说话更加的烦躁，要说武运敏是抱着甜甜玩去了，她一百个不相信，她不信武运敏。
以前让武运敏带甜甜，那是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他们看着武运敏。可如果让武运敏和甜甜单独待在一起，她绝对无法放心，她忘不了有一次荣祜把甜甜交给荣丽抱，结果荣丽直接掐甜甜，当时还是在他们都在身边的情况下。
而武运敏，她跟荣丽一样的人，自私自利又恶毒，只可她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她。
“往……往街上去了。”女人啃啃巴巴的说完，就看见吴运芝疯了一样的往街上去。
这时武运昌还有武父也终于回来了，知道家里的情况，武父先去看家里的钱财，果然已经不见了，这时武父才肯定，家贼就是武运敏，赶紧就让武运昌去找武运敏。
武运昌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吴运芝的踪影了，他知道甜甜是被武运敏带走了，也就不急着找吴运芝，先去追武运敏了。
武运昌路上跑着问着，一路都没有有错，走了大半路程，已经问不出武运敏的身影了，这边的是刚开发的，住的人都是近几年从村子里搬来的，各个村子的都有。
而武运敏早已经嫁出去五六年了，这边本来就和他家离得有点远，很多人都不认识她，就算认识的，人流量这么大，又没有密切注意，武运敏究竟从这边过没过他们都不知道。
武运昌看问不出来什么，就开始乱窜，然后换位思考，猜测自己如果带着孩子带着钱财会往哪里去？去哪里干什么？
突然，武运昌想到了一个可能，离这里大约有一里地的距离，有一条铁路，每天都有呼啸而来的火车，火车经过不会停，除非到站点，但武运敏未必知道，再说站点离他们这里并不是特别远，走路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武运昌跑到轨道处就看到有几个清洁工，“大哥，你们看到有一个女的四十多岁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没有，孩子长得很可爱，白白净净的。”
“嗯。有的，我们给她指的路，她去站点了。”
清洁工笑着回答，而武运昌暗骂一声，果然如此。然后说一声谢谢之后拔腿就追，追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就听到孩子沙哑的哭声。
走近一看，正是甜甜，已经走到火车轨道上了，在那里哭，哭着走着，然后回头看看周围。
武运昌难过的出声，看着甜甜就觉得心疼极了，“甜甜。”
甜甜身子一颤，然后回头看到是武运昌飞奔过来抱着武运昌就大哭起来，“舅舅，怕……舅舅……”
而另一边，吴运芝失魂落魄的跑了很远，从街上跑到农户，始终找不到武运敏还有甜甜的踪影，吴运芝气喘吁吁的跑着，不敢停下。
“哎，让开，让开！”
吴运芝听到背后的声音想要躲开也已经晚了，她腿已经没有力气了，看到车的到来更是已经瘫软了，只能看着车往她这边撞过来！
☆、变卖家产
“小芝这还没有醒？”
荣祜看看病床上无声无息的人，仿佛是回到了三年前，那一次小芝被荣丽推倒也是这样，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昏迷了许久。
“唉！”武父无奈的叹口气，家门不幸啊！他怎么就养了那么一个不孝女，非要把家给毁了才甘心。
武父在这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看着在那哭哭啼啼的武母，就更烦闷了，“你什么呢？哭丧呢你！”
经武父一说，武母哭的更狠了，“你不哭了行不？你一哭甜甜听到了也跟着哭，你来哄甜甜啊！”
“我难受……”武母撇着嘴说道，她难受哭两声还不行吗？
“难受？你也知道难受，你难受你早干嘛去了？嘴那么快干嘛？武运敏她问你啥你就说啥啊？”武父气的胸脯疼，看着武母一副哭丧脸就想打人，如果这不是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女人，他直接一巴掌就打上去了，他女儿还没死呢！一副哭丧脸给谁看？
“爸，你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德行，谁哄她开心了谁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能知道什么？”武运昌烦躁的看了一眼武母，跺跺脚，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进屋了。
武父也跟着进屋，武母发现所有人都不理她就哭的更凶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受伤了呢，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埋怨她，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是她最疼爱的女儿造成的就更难过了。
屋里边，武运昌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时不时的看看床上睡着的甜甜。
“我准备把咱们的超市给卖了！”武父深吸口气说出自己想了好几天的打算。
“你……”武运昌震惊的看着武父，“你怎能把超市卖了，那是咱们的生活来源，你卖了以后怎么办？”
武父抬抬眼皮低着头，“那你说咋办，你姐这会儿还躺在病床上，手术费还没给呢？你这马上就开学了，学费也没有。以后咋办？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武运昌红着眼低声说道，“我不上学了。”
“你说啥？”武父直接站起来，“你说啥？你给老子再说一遍？不上了？老子供应你上了这么多年，这马上就毕业了，你给老子说你不上了？”
武父的大嗓门震醒了甜甜，武运昌赶紧拍拍让继续睡，甜甜翻了个身朦朦胧胧中看到熟悉的人喊一声“舅舅”就重新睡下了。
武运昌拍着她也不说话，经过刚才这一遭，武父也怕弄醒甜甜，火爆的脾气收敛了许多，无奈的说道，“小昌，你现在该上大三了，明年你就实习了，最后两年就可以收获果实了，不上就太可惜了。你放心吧，你姐会没事的，咱家也不会有事的。”
武运昌撇撇嘴，他也舍不得他的学业，可是家里的状况他很清楚，尤其是这个暑假父亲一直带着他打理生意，他对家里的财产状况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家里的窘迫他更是明白。
武运敏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他的学费带生活费五千块钱她带走了，还有家里的生活费近两千，以及家里准备买货的六千块钱，武运敏都带走了，而家里的金银财宝更是搜刮的干干净净。
家里现在是一穷二白，除了一个大超市还有这个家，什么都没了，而超市现在货源不足，六千便是超市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货，但是货已经订购了，这两天就发过来了，这六千还得补。
而小姐现在还在医院，她的医院费还是医院垫付的，他昨天问了一下，花销已经达到两三千了，后面还有一个大的手术，这全都是钱，借钱周围人也没那么好的条件，窟窿太大，借钱也补不回来。
“我们家现在除了卖超市还能怎么办？没路可走了，只能卖了，你这学费还有你姐的医药费就是马上得拿出来的，你也就这几天就开学得走了。”
武父看出儿子的不舍，可那也没办法，如果有别的办法怎么可能会动它？这个超市已经建立二十多年了，从一开始本金几十块的代销店，到现在本金两万的大超市，他花费的精力和时间数都数不过来，它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从蹒跚学步到今天的展翅高飞，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怎么愿意去卖这个特殊的孩子。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呢？我们的超市就算我们想卖也未必有人买得起啊！超市最少值两万吧？谁家能拿出来两万现金给咱们？”武运昌心中怀着一种希望，这里镇上的人比他家有钱的不少，家里财产两万以上的也不少。
可家里有钱的都被自家的生意套牢了，手里能拿出来几千都不少了。纯靠家里的几亩田富不了人，都是靠生意赚钱的，这镇上的人都是从小生意到大生意，家里越来越有钱了，可自家生意的本金也越来越大了，手里的流动资金都不是很多，顶天了也就一万，还是为了应急。
“傻孩子，咱们投进去的本金是有两万，可这时候谁还会给你两万呢？能给你一万八就不错了，不落尽下石就是好的，你还想本金收回，不可能的。”武父说着心中愈加酸涩，他想说贱卖都未必有人收，可看看武运昌还是停口了。
武运昌震惊的看向武父，这超市虽然说本金是两万，那是按货物的原价说的，若是卖出去，加上利润，就有两万五了，一万八卖出去怎么可能？
“不卖了！我们不卖了！”武运昌站起身气愤的看向武父。
武父心里也更加的烦闷，他今天出去打听了，一个个的都是各种挑剔，说地段不好，说人流量不大，说装修不好，各种问题，一个比一个压的低。
他听了难受极了，这是他的孩子却被人挑三拣四，他还得陪笑脸只为了尽快拿钱。
价格有出一万五一万六的，最高的也就一万八，还只能先给八千，剩下的慢慢给，可他家急用钱不可能的。
而不卖超市借钱，那更不可能，一个个的都等着低价收购他的超市怎么可能会借钱给他让他有回旋的余地。
而一旦卖了，那些没买到的人肯定要生气，跟他家绝交的，利益动人心，这时候拿人情的很多，一个个的都想要低价拿下，却没人愿意讲人情借给他钱。
“这是我们唯一能走的路了。”武父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武运昌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的只是沧桑，父亲老了，真的已经老了，他的背已经弯了，被他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生生的压弯了。
武运昌难过的把甜甜抱着怀里，这一刻，甜甜成了他的支柱，而甜甜在他怀里睡得并不安稳。
那天武运敏彻底的把甜甜吓到了，她这几天都不敢跟陌生人待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待更是不行，必须他或者武父亦或者荣祜陪着她，她才安心。
这几天被吓着了她都是乖巧至极，一个人坐在那里玩，不说话也不闹人，时不时的看看身边，周围有个风吹草动她的身子都要颤两下，惊恐的表情时不时的出现，晚上更是噩梦连连。
那天他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送到医院了，据说当时是一个新手在学开拖拉机，然后姐姐站在拐弯处，那人一直拐过来弯才看到姐姐，本来姐姐还有躲开的机会，可姐姐力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司机怎么喊也挪不动步子。
那人也发现姐姐的情况，没力气了，只能自己往旁边的树上撞，时间太短，最后还是没有绕过姐姐，姐姐被他撞倒，从腿上经过，而司机也因为没转好弯，自己进沟里翻车被砸。
他带甜甜回来之后，甜甜哭着找妈妈，到医院看到荣祜好了许多，紧紧的抱着荣祜，可当姐姐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甜甜看到小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立马哭了起来，“妈妈，你不要死，甜甜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妈妈你不要死。”
甜甜哭的很惨，他们也忍不住流泪，小姐的伤很重，粉碎性骨折，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而甜甜坚定不移的认为她的妈妈已经死了。
昨天他带甜甜去医院，甜甜还哭，哭着让她妈不要死，荣祜本就烦闷，而甜甜还哭闹不休，就吼了她两句，不让她哭。
结果甜甜不哭了，但回到家也不肯出门了，每次说起她妈妈，她都觉得她妈妈已经死了，别人怎么劝都不行。
“舅舅。”甜甜眯着眼周围的环境，都是熟人，这才安心，揉揉眼睛，眼睛里都是血丝。
武运昌看着就觉得很难受，甜甜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经常睡个把小时就醒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她就吓得不敢再睡，开着灯都不行。
“甜甜，舅舅在这儿，在睡一会儿吧，乖。”说着武运昌拍着甜甜的身子哄她睡觉，甜甜揉揉眼睛坐起来，“我不想睡了。”
☆、银行贷款
“小芝，你醒了？”荣祜看见吴运芝眼睫毛在眨动，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吴运芝就醒来了，“小芝，你口渴不，我给你倒水喝？”
吴运芝原本迷茫的眼神立马聚焦，紧抓着荣祜的手，“甜甜呢？”
“甜甜在家，小昌带着呢！”尽管荣祜明显的感觉到手臂的疼痛，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吴运芝作为一个昏迷了三天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让他疼痛，就足以说明她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果然，吴运芝在得到答案以后就松懈了，手臂无力的垂下，她刚才纯粹是靠毅力支持着，人在危险的情况下总是能做出石破天惊的事情，而她亦是如此。现在知道女儿安好，吴运芝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荣祜无力的握着吴运芝的手，这几天大家都很忙，大家几乎都碰不到面，武母在武家现在已经成了隐形的人了，什么都不让她操心，也不让她理会，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或者家里没出事的时候，武母会很乐意，可现在，武母明显的感觉到家人对他的排斥，她就开始闹了，整天哭闹不休。
武运昌要带甜甜，因为是武运昌把甜甜找回来的，甜甜对他有着很严重的雏鸟情怀，片刻不离其左右。而武父在荣祜的想法里是忙着打理生意和借钱，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和荣祜谈话。
因为甜甜对医院很排斥，所以武运昌这几天都没有去医院，而武父太忙，忙着和人商量卖超市，但因为武父心里太难受，也不好意思跟荣祜说自己的窘迫，所以两个人交际很少，武父经常就是在医院坐一会看看我吴运芝就离开了。
而荣祜长时间吃住都在医院了，长时间的陪着，他还以为武父是在借钱呢，岂不知武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卖超市解一时止渴。
现在吴运芝醒来了，荣祜心里安生了许多，这几天看着她安静的模样，他总是想起曾经她被荣丽推倒躺进医院时的模样，太相似，都是一样的静默无声，都是一样的鲜血淋漓，也是一样的痛苦无助。
“小芝醒了？”
荣祜回头看，就看到武父的身影，短短几天，他已经苍老了许多。
荣祜赶紧走到武父身边搀着他，“爸，小芝醒了，只是太累，又睡下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武父说话间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这几天他一直紧绷着心弦，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会儿家里人心惶惶的，什么决定他都得来，给大家营造一个稳定和谐的环境。
现在小女儿醒了，他也觉得心安了。大女儿还有二女儿出生的时候他正在打拼事业，基本上很少和她们相处，等到小女儿出生的时候，事业已经发扬光大，他也有了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这个家。
他把对大女儿还有二女儿不曾相处的愧疚全都弥补给了小女儿，大女儿二女儿已经长大对他有了不满，性格不讨喜，只有小女儿，刚出生还什么都不懂，整天粘他粘的厉害。
平时的时候由大女儿还有苍原带着，闲暇的时候他带着她，小小的一团，被他看着长大，慢慢的也习惯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女儿身上，宠着护着。
慢慢的，总觉得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了，而儿媳是需要独立的不需要宠，所以他更是把所有的宠爱放在小女儿身上，因为小女儿和苍原的弟弟苍岩有着婚约，苍原也是宠着顾着小女儿。
小芝集所有人的宠爱于一身，这也使得小敏越发的偏激，而因为她的偏激，他们对小敏也更加的不耐。
最后就造就了这样的结果，小敏对小芝各种厌弃，而他们平时尽量公平公正，而在边边角角上却把宠爱给了小芝。
所以当他知道小敏把所有的钱财带走，而小芝出车祸受伤的时候，他第一感觉是愤怒，对小敏的愤怒，那时候他恨不得把小敏碎尸万段，痛恨至极，她走就走了，何必拐走甜甜，若不然，甜甜不会受惊，小芝也不会受伤。
可痛恨以后，大女儿荣儿的一段话让他愧疚，自责。荣儿是这样说的：“敏敏心里也苦，这么多年她就是独来独往，前段时间您还跟她断绝关系，她心里该有多苦啊？她一直都想成为您的骄傲，像小妹一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他对几个孩子公平对待，是不是他们几个人就能够相亲相爱，小敏就不会那么偏激。
是，他是做到了公平公正，又小芝的必定也会给他们，可感情呢？物质上的公平公正对他们的意义大吗？他们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公平公正，还有感情上的。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已经晚了，孩子们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他能做的也只是把握现在了，至于小敏，他有错，小敏也有错。
那么小敏犯下的错他来背，荣祜和小芝若是要恨就恨他吧，养不教父之过。至于小敏带走的钱他不会在追究，就算是他给小敏远游的路费。
“荣祜，小敏的事你们……”
“爸，二姐的事就让她过去了，我们理解您。不管怎么说，她是我们的二姐，这跟您无关，您不用愧疚。”荣祜无奈的安慰武父，这件事在前两天武父已经跟他谈过了，说完之后武父直接就颓废的离开了，也不在意他的回答。
若说要恨，肯定是有的，可武父待她们的好他都知道，这些年武父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以真心相处，他也愿意把武父当做亲生父亲一样看待。
自己的亲生父亲靠不住，所以武父就是他的父亲。当初他被张家人伤害背叛的时候，他心痛的难以言语，那时候他就在想，他存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亲爹亲哥亲妈亲妹都不待见他，他活着干什么呢？
将心比心，他能感受到武父的心痛，一个女儿离开，一个女儿受伤，所以武父不打算追回那点钱他完全不介意，那钱本来就是武父的，他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有错吗？他不觉得武父有错，他比小昌更理解武父的决定，武父是在用这笔钱买断他和武运敏的联系。
“爸，什么事都过去了，甜甜已经回来了，小芝也已经醒了，所有的都已经雨过天晴了，我们该往前看了，旧账就别翻了。”
“对，小芝已经醒了，雨过天晴了。”武父点点头，心里开朗了许多，他就怕荣祜和小芝埋怨他，“你这几天在医院好好陪小芝，钱的事你不用急。”
武父的声音里打着颤，荣祜听着就有一种悲痛的感觉，“爸，钱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今天上午的时候我跟人打听了，银行里面的高利贷现在钱足，两万能够借出来，我想去办下来。”
“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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