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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大人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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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诚亦是如此。
在追捕苏羡妮的途中龙诚偶然遇见了孤身的谢文鸣,暴雨如注,月黑风高,算得上天赐良机,他停下了车,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从旁边捡起一块板砖,闪到谢文鸣身后,以他的力气,一砖足以致命。
谢文鸣连人都未看清,就倒地不起。
而后,龙诚抱起谢文鸣,将尸体扔进了那栋待拆迁的废弃房屋,他回到车上佯装继续追捕苏羡妮,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塌房屋。
他成功了,既抓住了苏羡妮,又掩盖了他故意杀人的事实,大雨冲毁了所有痕迹,连警察都愿意为他作证,一切只是意外事故,他是勇于挺身而出的五好公民,是Y市的慈善大使,是崛起的商业传奇。
谢瑾几乎瘫倒在地,全身如坠冰窖,寒冷得连骨头似乎都被冻住。
他说那是意外,谢瑾愿意相信他;他愧疚得不眠不休人形消受,谢瑾愿意原谅他。但真相浮出水面时,鲜血淋漓,凌迟受死也不过如此。
“谢瑾,你要坚强。”周志天搂住她,将人带到沙发上。
坚强?她爱的男人残忍地杀害了她父亲,要她如何坚强?
其实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周末,龙易一不小心全盘拖出,而后立即改口慌张掩饰。他们有着特殊的感知能力,龙易撞车之前都知道里面有没有人,龙诚如何不知?
但事实比那更惨烈,龙诚不是知道谢文鸣在里面,选择了撞车;他是故意将人杀死,转移尸体掩饰罪行。
谢瑾满脸苍白,惊惧得瑟瑟发抖,牙齿不自己地发出咯咯咬音,只是因为父亲不喜欢他,当晚对他一通谩骂,他便怀恨在心,残忍地杀死了父亲,把自己伪装成最无辜的人。
“他杀了我爸爸!我要把录像交给警察,他要为他所作出的一切付出代价,他就应该去坐牢……”谢瑾挣脱周志天,发狂似的跑过去朝门边跑去,“我要去报案……”
放在门把上的手在不断颤抖,刚把门拉开,周志天抱住她:“谢瑾,你冷静一下,冷静!”
他大声吼道,拽住谢瑾的双手。
“没用的,警察不会相信。监控录像太诡异了,难道你要告诉他们那团黑影是龙诚,他不是人,是人首蛇身的妖孽,你说他们会信吗?短短几秒时间,停车,杀人,把尸体搬运到两百米外的废弃房屋藏好,再回来继续追捕苏羡妮,这符合常理吗?”
“没人会信,除非他们亲眼看见,除非他们知道龙诚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苏羡妮和她那帮杀手,个个都说龙诚是怪物,说他有不可思议的速度与力量,警察信了吗?不论是警察还是检察官,都认为他们是在逃脱罪行。”周志天颓然摇头,“同样的,如果你去警察局,所有人只会认为你精神出了问题,你会被送进精神病院软禁起来,被龙诚操控在掌心。”
谢瑾泣不成声,找不到一词辩驳。
“他是怪,我们是人,我们斗不过他。”周志天声线微颤,带着浓浓的挫败感,仿佛被人践踏在泥沼中,“他体能不凡,一人足以让五十个杀手团团灭;有权有势,熟悉社会游戏规则。谢瑾,你要正视这个现实,和他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你扳不倒他,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那我能怎么办?”谢瑾颤抖如风中秋叶,“我爸爸就白死了吗?”
“接受现实,忘掉这一切。”周志天苦涩道,“我为你做好了一套假护照,航程也安排好了。谢瑾,你走吧,惹不起总躲得起,走得远远的,去国外开始新生活。”
他劝道:“如果鸣叔还在世,定会希望你能好好过,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罪魁祸首逍遥一方,而受害者却要胆战心惊地逃亡异乡,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谢瑾沉重地摇头:“不,我不走。”
声音一字一沉,像是冰凌落到地面,发出决绝的脆响。
大多数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譬如谢瑾,从周志天那里离开,下午,她竟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公司。
上班自然已经迟到了,幸好经理没责备什么,公事公办地让她去档案室找点资料。档案室的高架几乎触到天花板,层层叠放的资料把架子塞得满满当当,光线与阴影交融在一起,房门一关上,似乎整个世界都逆着光。
那种被抽空的感觉又如潮水袭来,将谢瑾整个人卷荡,她无力地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泪如珠落,无声地浸湿了裤管。
父亲的模样在眼前浮现,那晚风狂雨大,他去了几十里之外的开发区,就为了帮她买一份外卖,他把那份外卖抱在怀中,佝偻着身子……脑中画面交错闪现,最后是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监控录像上的画面很远很淡,但谢瑾仿佛看见了每一个细节,大雨冲刷着父亲的身体,血水在泥浆中生根。
初春的惊雷滑过天边,骤雨抽打着地面,阵阵都像劈在身上。
外面传来略显嘈杂的声音,远远的,不真实,和脑中风雨声交融在一起,疼痛顺着耳膜传到四肢百骸,谢瑾赶紧捂着双耳。
所以谢瑾自然没听清楚,他们喊的是:“着火了,快跑……”
办公室惊惶四起,窗户外面浮动着浓厚的黑烟,几个高层管理人员起初还叫喊着大家把东西收起来再撤离,但浓烟已经从楼梯井、空调管道等地方冒出来,烟熏火燎的味道撩动着恐惧的心弦,别说保存资料关电脑,许多人连包都顾不上拎,慌乱地冲向安全出口。
不知道是哪一层楼起火了,火苗和烟气顺着敞开的楼梯间快速向上蔓延,窗帘、木材、纸张、沙发、聚氨酯泡沫……很明显施工过程有人偷工减料,墙体保温材料达不到阻燃标准,火苗吞噬着一切可燃物体,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蔓延。
当日风力五级,火借风势,从楼下忽忽地往上窜,不过十来分钟,已经席卷了十几层楼。
☆、第53章 孰对孰错
龙诚闻讯赶来的时候,大半个楼体已经淹没在火海中;赤红色的火焰在楼内楼外狂舞;滚滚浓烟包裹住这座五十六层高的摩天大楼;直冲云天。
消防车旁的队长在大吼;语气暴躁:“哪天修管道不好?非要今天停水修管道!给供水局打电话;马上把水给供起来;这是命令;命令……”
不远处贴着告示;如同一张嘲讽的脸:接供水局通知;因阳明路管道维修;15点至17点停水,请各单位做好蓄水准备。
大楼本身是有蓄水的;但仅限于常规使用,各楼层的消防栓在没水的情况下形同虚设,穿着防火服的消防员只能望火兴叹。
大厦附近一片混乱,前街道的交通已经处于瘫痪状态,呼喊声,警笛声,哭泣声……上百辆消防车围着这座摩天大楼,警察在忙着拉警戒线,消防官兵提着救火设备冲入大楼,不断有人尘灰满面地从楼中跑出,惊慌失措四散逃离……
龙诚在人群中奔走寻找,他已经连续拨打了好几通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谢瑾的公司在三十八楼,他盯着狂肆的火焰心急如焚。
大楼出口处又有一批人逃出来,瞥到几个还算熟悉的身影,龙诚三两步跑过去:“谢瑾呢?她在哪儿?”
被他拦住的是谢瑾的两名同事,俱都灰头土脸惊魂甫定,无力地朝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谢瑾,”龙诚焦急地在人群翻找,“谁看见了谢瑾?”
后面陆续有几个同事跑出来,终有一人想了起来:“啊,谢瑾还在档案室,不知道跑出来没有……”
龙诚面色骤变,直接越过警戒线,两名警察根本拦不住他,慌张地在他身后高呼:“不能进去……喂……里面火太大了……”
可龙诚已经冲进了大门。
到处都是呛人的黑烟,夹杂着聚酯泡沫燃烧的焦臭,办公桌椅几乎是见火就着,天花板被烧得通红,地板翻腾着灼热的热浪。上到十层楼之后,楼梯道已经无法过人,但这难不倒龙诚,他像一道鬼魅的风,穿过火势不断往上。
“谢瑾……”龙诚一路搜寻,一路大喊,燃烧物在火焰中嗤嗤作响,不时夹杂着杂物坠地的声音,烟气呛得他直咳嗽,偶尔在楼层中瞥到几具尸体,幸好,幸好不是她。
到了谢瑾所在公司,三十八层的高楼也未能逃过火焰的荼毒,龙诚不知道档案室在哪里,挨着房间搜索:“谢瑾,谢瑾……”
谢瑾已经不在三十八楼,她发现火情时已经太晚了,整个办公室空无一人,玻璃窗外浓烟四起,她顺手拿起桌上水杯,浇湿旁边位置上别人落下的短衫,捂着口鼻拎着包顺着安全通道往下跑。
但楼下火势太大,安全通道已经不再安全,黑烟挟着厚重的灰尘,到处都是火光,谢瑾完全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到了哪层楼,也不知道跑进了哪个屋子,只听到哐当一声,门竟然被锁住,无论怎样她都弄不开,被生生困在了某个屋内。
透明的钢化玻璃外,除了浓烟,只剩下火花在不断闪现。
“有人吗……咳……咳咳……”她求救的声音中夹杂着阵阵咳嗽声。
龙诚就是听到声音找到她,她用湿衣服捂住口鼻,抱着拎包蜷缩在角落里。
“谢瑾。”看到她的身影,龙诚放下了心,“没事,我带你离开这里!”
头顶的天花板已经起火,摇摇欲坠,那门却十分结实,二十公分厚金属锻造而成。龙诚本想破门而入,可他不能,巨大的撞击力下,燃烧的天花板一定会掉下来砸伤她。环视四周,龙诚才发现这是一家安防公司,这屋子是安防公司的产品展示,金属门恐怕是针对银行或者其他高密单位设计,造得异常结实,无怪乎谢瑾一踏进门就被困住。
谢瑾微微抬起脸,除了低低的咳嗽声,没有任何话语。
她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声响,好像是龙诚在拿着工具撬门。
咔嚓——
金属门弹开,龙诚在对她大吼:“快出来,快……”
他大声疾呼,却没有进屋拽她,开门的时候地面弹出一对重型锁器,直接锁住龙诚双脚,不同于普通的电子脚铐,这是安防公司的最新产品,采用特殊金属制成,针对重型囚犯设计,将人固定在原地,绝对无法逃脱。
龙诚本可以避开,不过他正在尝试开锁,实在不想前功尽弃。
如今试着挣脱了一下,却无法挣开。
谢瑾出来才看到他被困在原地,龙诚似乎不是太担心:“不要紧,你去那边把电磁器关掉,这东西就没用了,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他指着不远处墙壁上的红色拉闸,谢瑾却没有反应,她站在三米之外,如冬日池塘里的残荷,枯杆僵直,看向龙诚的目光寒冷而陌生。
龙诚以为她被吓到了:“没事,有我在,再大的火我都能带你逃出去。快点,先把我放出来……”他指着不远处:“把那红色拉闸拉下来……”
谢瑾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龙诚回过头时,她站在他对面,一把小巧的枪握在手中,枪口直直正对着他。
手枪的金属色在火光映照下分外刺眼,而谢瑾面如沉水,眼睛里像结了三尺冰凌,银白色寒气遮住了往日的如水双瞳。
“谢瑾……”龙诚茫然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谢瑾艰涩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破冰时发出的声音,寒冷,锋利,“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你就要杀了他吗?”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不知是不是烟火熏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往下淌,谢瑾近乎绝望地看着他:“我都知道了,龙诚,这个时候狡辩还有用吗?”
“你知道了?”龙诚满面颓丧,似乎很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也许是因为那天我脑子很乱……”
“够了!”谢瑾怒吼着打断他,握着枪的手如枯叶般颤抖,她恨极了,一双眸子映着天花板的艳红火光,“你觉得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没有证据你就能逍遥法外。”
大楼的火越来越大,龙诚没有时间解释:“去把那个红色的拉闸拉下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没有我,你一个人逃不出去。”他近乎恳求道:“出去以后我们再说。”
“不!”谢瑾愤怒地摇头。
周遭火光消散,她似乎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升起无数水汽,如同又看见了那晚的一切,闪电撕裂黑色的天幕,大雨如注,父亲狼狈地抱着东西在雨中奔跑,身上衣衫尽湿,他连袭击他的人都没看清,就直直倒在地上。
龙诚站在他身边,手上握着一块砖头,砖上血迹被雨水冲下,在浑浊的泥水中腐烂。
手指一动,谢瑾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的声音,凶狠,残酷,将所有的爱恋与未来,在瞬间轰然击碎。
谢瑾的手抖得太厉害,那颗子弹打偏了,从龙诚手臂处擦过。
几滴鲜血从伤口流出,在灰白色的衬衫上晕开,开出一朵残忍之花。
龙诚身子倏然僵硬,仿佛用力一敲,他整个人就会像冰块哗啦一声碎掉。他直直地看着她,眼底的震惊凝成沉沉雾霭,像是日暮时的寒气,从骨髓最深处弥漫出来,半晌,他薄唇微动:“谢瑾,你不能原谅我吗?”
声音很低,卑微得近乎乞怜,试图在抓住泅渡未来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谢瑾决绝地摇头:“永远不能。”
龙诚眼底的雾霭终于结了冰,被猛烈的外力一击,片片碎裂。
地面的砖石热得发烫,谢瑾握着枪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近乎痉挛。这把手枪是周志天送给她防身用的,隔着金属色的枪膛,他们站在对立的两面,青黑色的烟尘缭绕在身侧,仿佛地狱的烟鬼在将两人拉向深渊。
烟尘熏得谢瑾几乎流泪,她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似乎在挣扎,抗争,最终,她没有再次扣动扳机,将枪扔到一边,步步后退,颓然冷笑:“我干嘛要开枪呢?到时候警察验尸就麻烦了。我知道你不惧水,却不知道怕不怕火。杀人偿命,若今天你被烧死在这里,那是天意。”
谢瑾转身,朝着门外逃了出去,脚步踉跄,却一步未停。
龙诚瘫坐在原地,眼中一片无望的灰黑,如同外面肆虐的黑烟。
黑烟在大厦每个角落中蔓延肆虐,灰蒙蒙的,无边无尽,谢瑾不知自己跑到了何处,全身都脱了力,她终于在某个拐角处停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
眼泪在她灰尘遍布的脸上冲出沟壑,湿布无法完全阻止烟气进入咽喉,她发出沉闷的咳嗽声,那声音低沉得更像是在哭泣,咽喉生痛,又似乎全身都在痛。
她坐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扶着墙往回走。但是烟实在太大了,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谢瑾完全搞不清方向,身体越来越脱力,走出了十几步,再次跌倒在角落。
这一回,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
朦胧视线中倒映出妖异的火苗,意识越来越模糊,有毒气体随着每一次呼吸侵蚀着她的神经,直达四肢百骸。
☆、第54章 孰对孰错
谢瑾在网上重新投了简历;接到过几次面试通知;但不知是不是受了烟火熏燎;火灾之后;她的嗓子便坏了下去;嗓音再不复从前清亮;低低的暗哑;像是提不起精神。
面试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周志天劝她:“你如今身体不太好,如果实在想找点事做;干脆来我这边好了;偶尔不舒服请假也方便些。”
父亲生前虽好赌;却买了不少保险,死后谢瑾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如今生计并不成问题。只是她需要让自己步入正常的生活轨道,找份事做终是好的。
周志天对她很好,下班时经常顺带捎她回去,有时间的话会一起吃个饭。
公司私下里有些流言,谢瑾不是没听到,不知为何,现在什么也不在意了。
她和周志天之间,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火灾之后,她身边剩下的只有他了。他说他喜欢她,而情爱什么之于她,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但有个人在身边,总好过一个人漂泊。
周末,谢瑾加班,本来没她什么事,是邻座小王的工作,但年轻女孩子总忙着约会,谢瑾闲着也无事,便揽了过来。
周志天也在加班,对此不赞成:“不要老惯着他们,谁的活谁自己做。”
谢瑾把不用的东西放进碎纸机中,按动开关,机器运作的窸窣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和碎纸机的声音一样低:“反正我也闲着无聊。”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周志天的事情忙完,离开时叫她:“走吧,我顺便带你去逛逛。”
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对她毫无吸引力,谢瑾兴致缺缺,况且她的身体不若从前,逛一会儿便觉得疲累,最后两人去了咖啡厅。
咖啡厅内全是木制桌椅,没有车马的喧嚣,窗外阳光正好,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花香,轻缓的音乐在流淌,安静,轻柔,寻不到半点世俗影迹。
偏偏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安宁。
“他的遗产是留给了你,但你也不能这么瞎搞。”声音很高,搅碎了咖啡厅的宁静气氛,寻声望去,竟是王思远。
他对着电话在吼,大概是气急了,音量控制得不好:“你哥哥刚下葬,回头你就卖了他最喜欢的游艇,还把他半个别墅给拆了。现在,你又要重新装修办公室,居然说他品味有问题……迫不及待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否定掉……我怎么觉得你哥哥死了,你是最高兴的那个?小易,你不要太过分,敢动那间办公室,我让你以后都不敢再回C市老家……”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侍应生过去委婉地提醒他,王思远握着手机出了咖啡厅,一路走一路还在数落对方:“你再这样乱来,下个月你能不能接手同诚集团还是个问题。”
王思远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了谢瑾,目光略微一滞,顺便扫了一眼她对面的周志天,王思远不悦的脸更加晦暗。
但他没说什么,握着手机大步出门,出去继续教育龙易。
“龙诚的遗产全部是他弟弟接收,他父亲对那点财产不感兴趣。”周志天慢条斯理地搅着咖啡,“同诚集团的股份也全部转给了龙易,听说,下个月他将正式出任董事长兼执行总裁。”
熟悉的名字落在耳中,谢瑾心上一绞,喝进口中的咖啡满是苦涩:“下个月?”
“下个月龙易才满十八周岁。”周志天轻笑着摇头,“年纪太小,恐怕难挑大梁。”
龙诚死讯刚公布出来时,同诚集团股票连续三天跌停板,如今正面临困境。那个玩世不恭的龙易,不知能否扭转局面?
但那些,与谢瑾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名字,如今蓦然听到,心上又莫名生疼。
龙易正式接手同诚集团的那天很热闹,电视上做了转播,那天也是他十八岁生日,他在屏幕上笑得志得意满,嘴角微微挑起,眉宇间全是倨傲。
那样子,和龙诚像极了。
谢瑾本没有刻意去关注,但办公室有杂志,全彩印刷,上面不但有龙易的照片,还放了一张龙诚的对比照,谢瑾瞄了一眼,鼻翼酸涩难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几乎逃似的奔向了洗手间。
在厕格里,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明天曾小姐过来,周总看来挺重视,让人送了好多盆栽过来,办公室连窗帘都换了。”
早上花店的确送了几盆盆景过来,千年木挺秀,君子兰高雅,俱都放在周志天办公室。她们不说,谢瑾也没在意。
另一个声音道:“曾小姐是曾氏集团的千金,周总也到了娶妻的年龄,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听说周老先生很想结这门亲事。”
“那谢瑾怎么办呢?她可是周总的女朋友。”
“她没背景,根本帮不上周总,为了整个公司着想,周总肯定会娶一个能帮自己的人。”那声音已经有点酸味了,“再说,曾小姐不但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多才多艺,哪点都比那个谢瑾强。”
“就是,就是……”
她们离开后,谢瑾才走出洗手间,在洗漱池默然地洗过手,继续回到工作岗位。下班时周志天照例顺道捎她回去,不过在车上时他貌似不经意道:“明天刘经理要去西渡那家赌场查账,你和他一起去,帮我监督着点。”
“好。”谢瑾点了头,他是想故意支开她,她自然要识趣些。
再说,他们本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他愿意照拂她而已。
谢瑾本想成全周志天,结果临时出了点事,刘经理出发的时间往后推了两个小时,谢瑾也识趣,没呆在自己的位置,下楼在财务室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刘经理。
快十点的时候,有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手上拿着一张商业汇票,询问道:“您好,上次你们开给我们的这张票,签章盖得不清楚,银行不付款,说要你们给开个证明才行。”
谢瑾拿过来看了看,这一张银行承兑汇票,金额有四百多万,大概是盖章的财务人员操作不慎,签章出现重影,模糊不清,银行拒绝付款也是正常事。
那个小伙子胸前戴着某某影视公司的胸牌,谢瑾多问了一句:“我们公司准备投资电影吗?”
“不是。前段时间周总找我们郭导演拍了一部短片,这是报酬。”
费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谢瑾顺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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