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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惹爱,老婆休想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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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疏狂早就扶着旁边的墙笑得直不起腰了。

    他们还不知道,胡老爷子竟然好这一口。他刚才那个姿势,可是如同小狗一样跪趴着被锁在的。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被自己的混账儿砸和几个小辈看了个精光。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胡里少已经在大厅里暴走很久了。

    看见颜暖玉的身影,他就拎着一只破啤酒瓶冲了过来。

    “颜暖玉,我要杀了你!”

    啤酒瓶往他身上戳的一瞬间,被某个气定神闲的男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狐狸,愿赌服输,那门可是你自己要求踹的。”颜暖玉愉悦地看着这只炸毛犬。

    “你早就知道那是我家老爷子在里面?”虽然要被他气疯了,可胡里少脑子还在。

    如果不是颜暖玉早就算计好的,他绝不相信自己这么巧就撞破了老爸的奸情。

    这尼玛是普通的奸情也还好,怎么到了他家这里,就成了变态呢?

    就算玩,老爸您就不能当玩的那个吗?为什么你要心甘情愿被人绑在抽啊?

    儿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胡里少觉得此时他的脸可能比阿厉还黑。

    这已经荣升为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了,没有之一!

    柳疏影在下面守着黄经理,根本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样子也知道是胡里少又被颜暖玉给算计了。

    回去可以问哥哥,这时候他也不急,他踢了踢脚边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黄经理,朝几人招手。

    “东西呢?”

    权厉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现在的大厅一片狼藉,除了他们这一桌,其他没有一寸好地儿,没有一张好桌椅。而且,全部砸成了那种拼都拼凑不起来的那种。

    “他说他手上没有。”

    “还有什么地方没砸?”权厉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一坨。

    里左右逢源手段高明的黄经理,没想到也会被吓破了胆。

    与权氏高层狼狈为奸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二楼三楼都还没有,人手不够。”柳疏影瞥了瞥地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些嫌弃的皱眉。

    刚才他去抱狂的时候被踹狠了,现在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那就继续砸,让这里的员工一起砸。”

    “对,让员工一起砸,不砸不准出门。”胡里少正好没地儿撒气,如果不是觉得砸东西是个体力活儿,他都想带人上去一起砸了。

    “龙毅还没过来。”

    颜如玉朝大厅门口望了望,对于消费者来说是销金窟,对龙家来说可是聚宝盆。他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不,人已经来了。”柳疏影摇了摇头,手中的柳叶刀转了个个儿指向门外。

    那里停了一辆布加迪,里面坐的就是龙毅。

    “既然来了,他为什么不进来?”

    颜如玉挑眉,据他所知,龙毅心狠手辣,脾气暴虐,是出了名的不给人面子,此人不好对付。

    “他说让我们玩得开心。”

    龙毅刚才通过黄经理和他通了话,是这么说的:

    影少,今天你们玩得开心,手下人办错了事,就任你们处置了。

    意思是,他不进来了。让他们在里面随便出气。

    是畏惧他们几个的势力吗?

    权氏是跨国企业,重心在国外,但虞城也算根基所在,势力自然不容小觑。柳氏和胡家旗鼓相当,还有一个稳稳压他一头的阎门当家。

    龙毅这算是要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吗?

    “请龙当家进来说话吧。”

    权厉拧着眉,踢了踢地上的黄经理。

    后者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往外面爬。

    “你对他做了什么?”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柳疏影,黄经理管理,很少出差错。他不是个这么没骨气的人,否则龙毅也看不上他了。

    所以,他吓得这么惨,只有一个原因——柳疏影!

    “没什么,我只是和他分享了几张照片而已。”柳疏影扬了扬手机,他手机里的照片,可都是各种被解剖得奇形怪状的尸体。

    “我还告诉他,我有的是办法让人认为他自愿捐献遗体。”

    变态!

    胡里少又要跳起来了,柳家兄弟都是变态。哥哥爱玩游戏,弟弟有恋尸癖。

    虽然,柳疏影常年穿着白大褂,可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一名白衣天使。实际上,他的职业和医生只差一个字。

    医生,是救死扶伤。而他,是专门与死人打交道的法医!

    岑染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实际上她确实喝醉了,现在头都还是晕乎乎的。

    她只觉得其他人看柳疏影的目光有些惊恐,大家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点,想要远离他。

    她挨着权厉坐着,有些撑不住地往他身上靠。

    黄经理不负众望地把龙毅迎了进来,龙毅一米九的个子,看起来就像个彪形大汉。与柳疏狂的粗犷不一样的是他更野性,狂放不羁。

    他脸上有一道疤,从左脸穿过鼻梁延伸到右脸的眼角下面,拇指粗一条,甚是骇人。

    “权少,久仰大名。”龙毅一进来就找对了债主。

    只是在瞥见他身侧靠着的女人时,微微一怔。

    没想到,权少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这个女人的情况黄经理已经向他汇报过了,不过是急需用钱才通过人牵线来工作的大学生,因为长得清秀干净,所以被黄经理抓壮丁似的送给了权少。

    原来,她还因祸得福了么?

    不过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罢了。龙毅看过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他女人多的是,对这样的清粥小菜根本提不起性趣。

 【028】不要那纵……过度哦

    “龙老大才是神龙见头不见尾呢,我们想见你一面不容易。”开口的是胡里,他总是不甘寂寞。

    “胡少说笑了。龙某长得丑,不敢在胡少面前碍眼。”

    虞城上下谁不知道胡少爱美人,自己也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而且,他这打扮,龙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太他妈辣眼睛了!

    “龙老大这脸,虽然不如我这么俊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要妄自菲薄。”胡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龙毅只觉得喉咙里憋了一口老血喷不出来,他哪里妄自菲薄了?

    就胡里那弱鸡的模样,他都不屑和他比!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是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惹了权少不高兴。所以,这封了就封了,砸了也就砸了,全当给权少赔罪。”

    龙毅最讨厌和胡里这种花花肠子多的人打交道,他直接看向权厉。再怎么说,今天这一场,他才是主导。

    权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样,龙毅反倒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再瞥见对面坐着的还有颜暖玉这个死对头,龙毅神色数变。

    如果是为了出气,他可以大度地任由他来。可如果他是借着出气的名头帮颜如玉找场子,那就别怪他龙毅谁的面子都不给!

    “权少怎样才能消气,划条道出来吧。”

    等了一会儿,见权厉依然不开口,龙毅有些沉不住气道。

    这大晚上的不回家搂女人睡觉,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看人家砸场子,他肚子里还憋了一大股火呢。

    “这要问黄经理。”权厉伸手揽过女人的纤腰,让她能够更舒适地靠在自己怀里,岑染已经睡着了。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她。

    “黄经理?”龙毅的声音不怒自威,瞥向地上趴着的黄经理。

    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手上真的没有视频啊。”黄经理心里也是苦啊,他不过是想借机把自己的儿子权氏,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帮着设计权氏的掌舵人呢?

    可是,房间里安装的东西已经被权少破坏了,他要从哪里给他变成一个视频来?

    “什么视频?”龙毅浓眉一皱,随即又反应过来。

    曾经对付那些大人物也用过不少不光彩的手段,三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安装了暗眼,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权厉那也被拍下来了?

    “到底有没有视频?”有,他这被砸了那还说得过去。要是没有,却因为黄经理搞出这么大的无回,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没有,是真的没有!”黄经理已经吓得要尿裤子了。

    那边的人确实让他拍了视频,可是,等权少走后,他在那房间里什么都没找到。这分明是已经被权少自己收走了。

    “权少,我的人,我还是了解的。既然他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如果以后真的有关你的视频流露出来,我亲自宰了他向你赔罪!”

    龙毅把随身携带的刀往地上一扔:踢了踢脚边的人:“你自己来吧,怎么做才能让权少相信你。”

    黄经理仰头看了看龙毅,见他目光阴沉,又去看权厉。

    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地主导了这一场戏,就为了个莫须有的视频!他咬了咬牙,拿起刀朝自己的插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喷洒而出,他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的黄经理,比起他鼻涕横流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骨气。

    “权少,你看……”龙毅暗自满意自己的手下在关键时刻没给自己掉链子。

    他把戏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权厉如果再追究下去,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希望龙先生记住今晚的话。”

    若是真的有不利于他的东西流出,黄经理的十条小命,都无法安抚他的怒火。

    “权少慢走。”

    龙毅手死死扣住椅子的边缘,面上依然带笑,眼底的阴狠却愈发浓郁。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权厉已经率先抱着岑染往外走了,紧接着柳家兄弟和胡里少也快步跟了上去。

    最后,只有颜暖玉瞥了龙毅一眼。在看见他双手的动作时,眼底溢满了温和的笑意。

    龙毅低着头,自然没有察觉。

    “阿厉,我今晚去你家吧。”

    走到外面,胡里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觉得后背发凉。他突然伸手抱住权厉的肩膀,死死不肯松手。

    “狐狸,你不会真的喜欢阿厉吧?阿厉有美在怀,你去捣什么乱?”

    柳疏影手里的柳叶刀晃了晃,在灯光下差点闪瞎了胡少的眼。

    “胡说八道,本少爱的是美女!大胸,翘的美女,不是阿厉这种硬邦邦的家伙!”

    “那你还想去阿厉家,难道是看上了阿厉的女人?”目光移向权厉怀中的女子,嗯,睡得真香啊。

    难得阿厉这样冷漠无情的男人竟然会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出来,而不是直接丢掉。

    “本少只是不想回家!”虽然说狡兔三窟,可老子要找儿子,还是很容易的。

    “是吗?那你想去哪里?”

    “我……老头子?”

    胡里吓得浑身一颤,老头子竟然一直等在外面!还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太可怕了。

    “小兔崽子,是吃饱了没事干,跑去踹老子的门?”

    胡老爷子还算老当益壮,提着胡少的后领就把人往一边拖,连招呼都没和几个小辈打。

    “胡叔叔这是怎么了?”柳疏影旋转着柳叶刀,对于忽然跑出来逮人的胡老爷子有些惊讶。

    老爷子就算再和狐狸吵得热火朝天,也不至于这样蹲点逮人吧?

    “因为刚才狐狸在楼上撞破了胡叔叔的好事呢。”

    颜暖玉直接回答了他,他言语含笑,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听了颜暖玉的解释,柳疏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为之侧目。

    “阿厉,我们先走了。一刻值千金,”

    事情虽然不算圆满解决,但足以给那些想打阿厉主意的人一个震慑作用了,他们今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阿厉,不要纵欲过度哦。”

    颜如玉也优雅步向自己的车,只是在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

 【029】怎么这么不小心

    纵欲过度?岑染睡得像个死人似的,他就算想纵欲过度也是不行吧?

    他对可没什么兴趣!

    折腾了大半夜,对于权厉这种作息规律到苛刻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后来回家又折腾着给岑染洗澡,把她弄去睡觉,再好的精力也让他疲惫不堪。

    不过,男人的精力似乎都恢复得很快。

    特别是正值青年的男人,夜间的疲累都被良好的睡眠带走了。

    一大早,他便被怀里拱来拱去的异物弄醒。

    他掀开被子,胸口处露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

    似乎因为被子掀开了的缘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来,怀里的人儿不安分地着身子,脑袋也不懈地再次钻进他的睡衣里。

    她双目紧闭,清秀干净的小脸显出几分懒意,眉头微微蹙起,似有些不安。她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口,另一只手却不小心搭在了他的内侧。

    那个位置……这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自焚!

    他伸手把她的手挪开放到一边,可没过一会儿,她又放了回来。而且,越来越靠近那个位置,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男人晨间最显著的特征。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竟然直接握了上去!

    权厉危险地半眯起眸子,清冷的视线瞥向怀里的那颗脑袋。

    她睡得很香,脑袋拱进他睡衣里之后便遮住了光。

    不是故意的么?

    终于有些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昨晚就不该带她回来。就算带回来了,也该把她直接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让一个女人睡在自己的,与自己的同床共枕,再一同醒来,这样无聊的事情果然不适合他!

    “别动!”

    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权厉的声音沙哑得让他自己都惊讶。

    隐隐的身体里的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偏偏那个熟睡的女人浑然不觉。

    他“噌”地一下翻身把她,却又想起了昨晚他们得最的时候她唇齿间蹦出的那声“阿遥”。

    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头,权厉眸间的欲色隐去,只余下一片清明。

    一想到她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他只觉得一股怒火迅速从身体里窜起来,这本是他最不该由的情绪。

    权厉有些懊恼地起身,把被子全部堆在她身上就下了床。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入洗手间,恶意地大力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的人儿耳朵动了动,如八爪鱼一般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待到岑染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了权厉的身影。

    陌生的环境让原本还处于迷糊中的她瞬间清醒。

    宿醉后留下的后遗症让岑染苦不堪言,她有多久没这样喝醉过了?

    权厉的羞辱,胡少的刻意刁难,都让她觉得格外难堪。

    昨晚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想起自己好像吐了权少一身。也不知道那个爱干净的男人有没有发疯。

    岑染从坐起来,背靠着枕头,揉了揉眼,人清醒了不少。

    她身上穿着一套男式睡衣,淡雅的冷香和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一张黑色的大床,整个房间都是冷色系的黑白灰,一看就是权少的品味。

    清冷,和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的身体除了宿醉之后的头痛并没有什么异样,说明那人没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她。这一点认知让岑染心情好了不少。

    床下并没有多余的拖鞋,她的脚踩在地板上,丝丝凉意钻进脚心。

    岑染悄无声息地出了卧室,客厅里依然是一样的装扮,没有一丝人气。

    她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不得不穿着宽大的睡衣出来,看起来颇有几分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的感觉。

    “醒了?”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遮住了那双锐利的凤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不过,他一出声,让岑染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权,权少……”她声音沙哑得厉害,这也是宿醉的后遗症,她揉了揉喉咙。不适的感觉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请问,有水吗?”岑染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见男人根本没看自己,注意力依旧落在报纸上,她脸上的尴尬淡了几分。

    “嗯。”

    权厉头也没抬,电视机旁,岑染便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救星——饮水机身上!

    她急急地走过去,可除了饮水机,什么也没有。饮水机柜下面也没有一次性纸杯,她要拿什么喝水?

    “权少,咳,有杯子吗?”有些破音,喉咙实在太难受了。

    权厉这次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眼底似乎带了几分笑意。

    难道,是刚才她破碎的嗓音取悦了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只能说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有。”他抬眸,看向茶几上唯一的杯子。

    岑染一时没多想,以为他是让自己拿那只杯子喝水,立马走过去把拿。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听见男人清冷的嗓音淡淡道:“给我倒杯水。”

    给我倒杯水……

    倒杯水……

    水……

    岑染有些悲愤地扭头看他,却见权少已经再次低下了头,认真地看着报纸。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因为醉酒有失判断了。兴许,那个男人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刚好也想喝水!

    再次转身认命地去接水,以至于她根本没看见男人冷漠的眸色里淌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这个女人折腾了他一晚上加一个清晨,倒水,只是小小的回敬!

    “您的水。”

    “谢谢。”权厉的注意力依旧是在报纸上,手却伸过去拿水杯。

    一不小心没接住,杯子被他碰倒在茶几上。

    眼睁睁地看着那杯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的水顺着茶几往下流,岑染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

    明明只是平铺直叙得没有情绪的语气,却让她有种被兴师问罪的压迫感。

    谁不小心?

    是他没拿稳,可他的语气分明在说是她的错!

 【030】你想把水泼我脸上?

    “你在心里骂我?”

    “你……”怎么知道?

    岑染诧异地抬头,她心里恨恨地把人咒骂了千百遍,面儿上依然不动声色,甚至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

    “权少,您误会了,我没有。”

    “被我猜中了。”他笃定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

    如果不是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几乎认为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重新给您接杯水。”

    “嗯。”继续看报纸。

    这次岑染学乖了,先叫了权少一声,再把水递到他手上。

    权少端起杯子,喝水的动作优雅矜贵,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杯子凑到嘴边……

    “太烫了。”

    他的唇在碰到水的第一时间挪开,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您可以等它稍微冷一点再喝。”接的开水,自然很烫!

    “我现在就想喝。”他放下杯子,深深地看了岑染一眼道。

    “……”

    岑染按了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

    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在无理取闹?

    岑染把水倒掉,然后接了一杯凉水。

    “太凉。”

    怎么办?她好想把杯子里的水泼他脸上。

    “你想把水泼我脸上?”

    “!”您会读心术吧?岑染面色一僵。

    “您想多了!”岑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她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很少有人这么轻易挑起她的情绪,连阿遥都不能。

    可眼前这位,可以分分钟撩拨得她吐血。

    她明明口干舌燥想喝水,这个男人却恶劣到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她。

    “权少,您再试试。”这次,岑染把开水和凉水各接了一半。如果这个温度再不能满足他,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喝什么了。

    “嗯。”他点头,却没有接过来。

    岑染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为难她,所以并不意外。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胃里面的空虚让她觉得难受,她了唇。

    “权少,您吃过早餐了吗?”

    “你终于察觉到自己失职了吗?”

    “作为一个,你连最起码的伺候金主的饮食起居都做不好……”他终于抬头看她,

    “岑染,你是不想救你父亲了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岑染脸色一白:“我马上去做早餐。”

    不等权厉点头,她径直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很干净,锅碗瓢盆整整齐齐地摆放,都是崭新的。太干净整洁的厨房让她一时有些无措,到底该做什么早餐呢?

    橱柜里面有米,冰箱里除了几瓶香槟之外就只有几个鸡蛋,还有一把蔬菜。

    这分明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况,她根本不是巧妇。

    岑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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