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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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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骁不怕她黏人,他怕的是盛棠不在乎。
  
  “有空的话,陪哥哥去选家具吧; 房子总是空着也不好。”
  
  盛棠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真的吗?”
  
  第一次有人相信她的审美; 盛小姐受宠若惊!
  
  “当然是真的。”
  
  “哥哥……是一个人住吗?如果以后要和喜欢的姑娘一起生活,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她的喜好; 我喜欢的和别人喜欢的又不一样。”盛棠垂下睫毛,在眼底投下两片浅浅的阴影; 没有抬眼看他。
  
  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眼中一瞬间迸射出的狂喜。
  
  盛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就有点后悔。
  
  陆骁这次却没有生气,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选你喜欢的就好了; 管别人做什么。”
  
  可未来的小嫂嫂又不是别人,盛棠想。
  
  她咬了咬唇,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在下唇上留下一排齿印。
  
  陆骁捏着她的下巴,眉头蹙了一下,“别咬,张嘴。”
  
  盛棠听话的松开了牙关,没有继续想下去。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盛棠啃着面包,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父亲和陆骁谈论着她听不懂的话题,再一次肯定了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文盲这一事实。
  
  等她吃完了饭,这两人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盛棠听的无聊,正准备跳下椅子独自上楼,就被坐在右手边的陆骁一把扣住了手腕。
  
  盛棠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两只小腿在桌子底下晃荡了几下,突然坏心眼的去碾他的脚尖。
  
  陆骁余光瞥到她的坏笑,眼里全是无奈的纵容。
  
  他在她手腕上轻敲两下,翻过她的掌心,手指在她掌心写字,同她在桌下说起了悄悄话。
  
  盛老板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并不知道这两人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暗度陈仓!
  
  谈完了公事,自然要谈谈私事。
  
  盛老板对着女儿挤眉弄眼,盛棠假装看不到。
  
  “咳,你先上楼,我和阿骁说几句话。”
  
  盛棠这才松开脚,对着他扮了个鬼脸,把手腕从哥哥手里抽出来,蹦蹦跳跳的上了楼。
  
  “两个大男人,怎么有那么多悄悄话要说!”
  
  盛小姐一边抱怨,一边趴在楼梯栏杆上,试图偷听。
  
  “盛棠,回去!”盛老板打了个响指,料事如神。
  
  盛小姐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回挪,小声嘟囔着,“小气鬼,喝凉水,一句话都不让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秘密?小金库是如何养成的?”
  
  盛棠心里痒痒的,好奇的不得了,简直就是百抓挠心!
  
  然而火眼金睛的盛老板根本就不给她偷听的机会!真烦人!
  
  楼下的盛明已经清了场,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男孩子。
  
  不,不是男孩子,陆骁已经是个男人了。
  
  盛老板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既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他单刀直入,切入正题,“昨天你床上有东西吧?”
  
  昨天他推门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但是回去一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半夜的,屋子里只开着一盏阅读灯,一个大男人自己坐在床边,床上的被子散乱的铺开,鼓鼓囊囊的,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正常嘛!
  
  盛老板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心中了然。
  
  他得出的结论是:陆骁床上可能藏着一个充气娃娃。
  
  听了他的话,陆骁面色如常,冷静的不可思议,“确实有。”
  
  虽然棠姑娘属不属于“东西”这个范畴还需要谨慎讨论一下。
  
  “年轻人,悠着点,别太累。”盛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听说你最近要带花姑娘去买家具?”
  
  陆骁点头,“嗯。”
  
  盛老板苦口婆心的规劝他,“记住了,屋子里别摆花瓶,摆也要摆那种摔不坏的,这都是血的教训,血的教训啊!”
  
  棠姑娘小时候比现在还不服管教,但凡是被他骂上一句,就要想方设法砸掉他一只古董花瓶,砸的稀巴烂,然后抱着碎片给他看!
  
  这叫什么?这叫往她老子心口戳刀子!
  
  更不要提那些被她毛手毛脚不小心踢坏砸破的可怜小花瓶!
  
  就算让盛小姐罚站十分钟也不能完全消解他内心的怒气!
  
  陆骁不以为意,“她喜欢就让她砸。”
  
  盛老板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话气的心肌梗塞了!
  
  陆骁说的坦坦荡荡,“我挣钱不就是为了给她花的吗?”
  
  盛明:“你们两个败家玩意儿!气死我了!”
  
  陆骁笑了一下,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才不是故意挑衅。
  
  他黯淡的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和盛小花瓶一起罚站的时光。
  
  做错事的棠姑娘乖巧的不可思议,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向他讨一只花。
  
  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姑娘能让他心软到这样毫无原则的地步。
  
  他才不怕她砸花瓶,他怕的是她划破手。
  
  看着他这个表情,盛明突然顿悟,“昨天你床上的……不会是盛棠吧?”
  
  他老人家的手一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说我为什么在花园里捡到一只拖鞋!”
  
  陆骁点头点的毫不犹豫,“嗯,是她。”
  
  一点都没有半夜偷情被人家长辈当众揭穿应有的羞耻和惭愧,特别的理直气壮!
  
  盛明指着他,手指抖了两下,突然笑了起来,“好小子,动作挺快!”
  
  陆先生毫不谦虚的接下了这句夸奖!
  
  “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花姑娘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是很放心的。”说到这里,盛老板突然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敢欺负她,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弄死,听见了没有?”
  
  他自己可以整天吐槽盛小姐,但如果别人敢欺负盛棠,他第一个不答应!
  
  陆骁直视着对面的男人,“不管您信不信,我是这世界上最怕她受到伤害的男人。”
  
  盛明一点也不满意,“胡说八道!我才是最怕她受到伤害的男人!”
  
  陆骁毫不相让,“我才是!”
  
  “我是!”
  
  “我是!”
  
  等到盛棠在楼上小憩了一会儿下楼,这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
  
  争论的焦点盛小姐目瞪口呆,拉过看戏的林嫂,小声询问,“他们两个在吵什么?”
  
  林嫂目光复杂,“我的智商还不足以听懂他们的吵架内容。”
  
  所以,希望智慧过人的盛小姐自行体会!
  
  盛小姐懒得体会,她噔噔噔跑下楼,理都没理这两个幼儿园大班小朋友,准备去练功房压个腿冷静一下。
  
  第二天的演出是常规曲目《牡丹亭·惊梦》,盛棠唱的是下午场,开场前就在大堂里帮忙收拾茶点茶杯,有个别熟客见到她还会惊喜的打个招呼。
  
  “哎,这不是唱思凡的那个小丫头吗?”
  
  “今天唱《牡丹亭》?好好好!一定给你捧场!”
  
  “你师父呢?容大师怎么最近只唱夜场了?”
  
  “丫头,这边要点瓜子!”
  
  盛棠麻利的应着,托着高高的茶具在大堂里穿梭,结果一抬头就碰见了祝航。
  
  学霸祝同学满脸愕然,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盛棠动作没有半点停顿,绕过盯着她手上茶杯发呆的祝同学,欢快的打了个招呼,就往后厨走去。
  
  祝航是跟着母亲一起来的,刚想跟上去问问怎么回事就被祝颜一把拉住,“去哪儿?”
  
  一句“找同学”还没说出口,就被祝航吞了下去。
  
  他怎么忘了他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要是知道盛棠是他同桌,说不定天天催着自己去攀关系。
  
  他烦死了这些事,在母亲审视的目光下说了句“没什么”,然后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盛棠已经不见了身影,祝航跟着母亲在包厢里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陆骁答应过的事一向是言出必行,盛小姐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下车就跑了过去,“哥哥要是再不来就迟到了!”
  
  盛小姐拿着拨快了好几分钟的手表对着他振振有词。
  
  陆骁也不揭穿她,随着她往里走,“对,幸好没迟到。”
  
  他把盛棠送到了后台,就转身去找容师父。
  
  盛棠不知道这两人暗地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等她化好妆上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陆骁抱着一把半新不旧的三弦坐在幕后,身上还穿着和师父借来的长衫,看起来特别的简朴稳重!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件长衫是和容师父借的,因为整个戏班子只有容师父会在自己的领子上绣一朵小花,特别的活泼!
  
  一点都不符合他老人家老成持重的艺术家形象!



脚印
  陆骁看也不看她; 假装自己坐在这里特别的理所当然。
  
  盛棠只好瞪他一眼; 决定下了台再揪着耳朵和哥哥好好计较一下!
  
  《绕地游》的乐声一起,台上的棠姑娘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 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不再是拉着哥哥插科打诨的花瓶小姐,而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了杜家小姐杜丽娘。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台上的杜丽娘俏生生的一亮相,台下的观众大声叫起好来。
  
  坐在包厢里的祝航已经麻木了; 自从认出台上唱戏的就是他每天发单词小卡片的学渣盛小姐之后; 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惊吓到他了。
  
  直到散场时; 他看到了一身长衫的陆骁抱着一把三弦退场,与他目光对上时,还对着他点了点头。
  
  祝航:我可能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做题做太多的后遗症。
  
  他就是被母亲带着出来听了个戏,为什么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那个谁谁谁; 你不是每天都雷打不动的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西装吗?你为什么还会拉三弦?
  
  还有那个谁; 你居然还会收拾碗碟甩抹布!干完杂活儿居然还能上台唱戏!
  
  难道只有他是个只会做题的废人吗?
  
  祝颜呷了一口茶水; 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唱的还行; 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角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旁边的人陪着笑,“这是容大师的小徒弟; 才成名不久; 哪能入得了您的耳朵。”
  
  祝颜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祝航愣愣的听着:哦; 原来他同桌还是大师的亲传弟子,了不得!
  
  他找了个借口出了包厢,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后台的时候,卸了妆的杜丽娘正在哥哥眼前上蹿下跳。
  
  “你说,你是不是偷了我师父的长袍出来冒充伴奏老师?”
  
  陆先生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大庭广众,要矜持,不要随便搂搂抱抱。”
  
  盛棠不甘心的瞪着他。
  
  陆骁继续说道,“等到没人再说。”
  
  盛棠歪头想了想,觉得特别有道理。
  
  祝航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完全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原来,这才是矜持的真正定义吗?
  
  他觉得自己的认知都在短短的半天之内被颠覆了。
  
  还是陆骁发现了他的存在,微微皱了皱眉,“祝……同学?”
  
  日理万机的陆先生艰难的从脑海中翻出了这个人的资料,资料上的标签十分醒目:不太可能上位的准情敌。
  
  为什么不可能上位:
  
  一,有自己的严防死守,二……
  
  陆先生的眼神从上到下迅速的打量了他一遍,进一步确定了这个人硬件条件处处不如自己的认知。
  
  盛棠倒是觉得很新鲜,她还是头一次在梨园里碰到同学,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祝航,你也来听戏啊?”
  
  陆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两个小朋友倒是没有觉出这句话问得有什么不对,一个问的认真,一个答得认真,“对,我跟着我……我跟着我妈来听戏。”
  
  他的声音有点低,在陆先生的X射线之下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盛棠没发觉他的不自在,拉着他的胳膊兴致勃勃的问道,“好听吗?是不是特别好听?”
  
  她脸上写满了“夸我吧”“夸我吧”,如果换了一个人,根本就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她。
  
  然而她碰到的是死心眼的祝航。
  
  从来不昧着良心说瞎话的五好少年祝同学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好意思,我没听懂。”
  
  看到盛棠的脸色,他连忙补救了一句,“不过我妈说唱的还行。”
  
  盛棠:……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她忍不住迁怒,回头瞪了一眼先斩后奏的哥哥大人:你们学霸都这么不会说话的吗?
  
  陆骁的眼神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秒,准确的说,是在她握住祝航的地方停留了一秒,然后故作不经意的移开了视线,淡淡说道,“我和他不一样。”
  
  作为学霸中的战斗机,作为一个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宠妹狂魔,他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别说盛棠本来就唱的不错,哪怕她错音不断错字连篇,他也能将她吹上天……
  
  才怪!
  
  他顶多不动声色的给她涨一波零花钱,以此来安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祝航见他们兄妹再一次陷入旁若无人深情对视的气氛之中,忍无可忍的给自己怒刷一波存在感,“那个,盛棠……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吗?”
  
  盛棠兴高采烈的把他拉到了一边,脸上的笑容明媚到了极致。
  
  真好,文盲界原来根本就不止是她一个人!学霸,不,伪学霸祝同学原来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我长话短说吧,就是从前有一个人,他姓杜,他生了个女儿,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这个杜丽娘吧有一天逛园子,巴拉巴拉巴拉……”
  
  祝航听的有点头晕,他看着眼前长篇大论的盛小姐,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又带着点委屈。
  
  他觉得这个解释一点也不短。
  
  “那个,能不能更短一点?”
  
  盛棠的滔滔不绝瞬间停了下来,她一叉腰,很有几分师父拿起了鸡毛掸子的气势,“好,一言以蔽之,我,杜丽娘,变成了一个鬼,后来被人挖了坟,于是非常善良的嫁给了这个挖墓的,听懂了吧?”
  
  祝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下一秒,一记鸡毛掸子落在了棠姑娘的屁股上,“哎哟,谁……师父你打我干吗?”
  
  容锦对着她吹胡子瞪眼,“打错你了?怎么误导人家小朋友的?”
  
  盛棠理直气壮,“我怎么误导他了?我说错了吗?杜丽娘不是鬼吗?柳梦梅没挖坟吗?后来俩人没成亲吗?你说你说,我哪一句说错了?”
  
  容锦气的说不出话。
  
  全面开火的盛小姐转向陆骁,“哥哥,我说错了吗?”
  
  陆骁郑重点头,“当然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容锦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去重新更正一下出入禁止的黑名单。
  
  陆骁已经脱下了那身灰扑扑的长衫,换上了他万年不变的黑西装,带着盛棠往外走。
  
  他一边整理着袖口,将那块被他异常珍惜的手表故作不经意的露出来,一边听着盛棠念念有词,“杜丽娘就是脑子不好使,比我脑子还不好使,我要是她,才不会嫁给一个挖墓的。”
  
  陆骁无奈摇头,“是她自己要求那书生把她挖出来的,怎么能说人家是挖墓的。”
  
  盛棠抱有不同意见,“一日挖墓,终身为盗墓贼,反正都是鬼了,为什么不好好当一个艳鬼呢?”
  
  “哦?艳鬼?”
  
  “就是变成人到处吸人阳气的那种,又美又厉害的艳鬼!”盛小姐如数家珍,眼睛亮晶晶的,掰着手指头给他细数古往今来的艳鬼风流事件。
  
  陆骁开始思考要不要拿点什么堵住她的嘴。
  
  于是他去了后厨,拿了一瓶热牛奶出来。
  
  盛棠叼着吸管,依然不肯放过这个说话的好机会,“我还以为哥哥今天不会来的呢。”
  
  陆骁看着她嘴边舔出一圈奶沫,极其艰难的移开了视线,“答应过你的事,哥哥怎么会食言。”
  
  盛棠吐了吐舌头,“不食言?哥哥之前还说支持我早恋!”
  
  翻旧账的盛小姐一点也不手软!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陆骁异常冷静,淡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真的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想起零花钱大权现在掌握在哥哥手里,盛棠怂哒哒的咬住了吸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说哥哥今天特别的英俊潇洒又帅气,简直可以秒杀万千怀春少女!”
  
  “哦?秒到你了吗?”
  
  “如果哥哥以秒到我为目标的话,那可真的是任重而道远!”盛棠将空空如也的奶瓶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跳上了车,临走前还不忘踩了他的脚一下!
  
  “这个爱的脚印是送哥哥的小礼物!”盛棠笑得不怀好意,“啪”的一声扣上了安全带。
  
  陆先生摇摇头,暗暗想着,他一定要把这双带着爱心脚印的皮鞋存起来,当作收藏品。
  
  手表也好,脚印也好,四舍五入都叫定情信物。
  
  等他老了,就天天拿出来到处显摆。
  
  这就是盛小姐爱他爱的深沉的有力证明。
  
  两人开车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祝航和母亲一起走出了大门。
  
  陆骁眯了眯眼,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看祝航会觉得特别眼熟了。
  
  原来是这样。
  
  ——
  
  临近期末考试,班里的气氛变得很紧张,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儿想要往前冲,盛棠也是一样。
  
  只是,她最近发现自己的学霸同桌有点不太对劲。
  
  盛棠咬着笔尖,转过了头,看向把书拿倒了的祝同学,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坏事呢?”
  
  脸都白了,难道昨天晚上去做贼被抓了?
  
  听到声音的祝航猛地转过头,鼻尖上全是冷汗,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把头埋进了练习册里。
  
  盛棠:???
  
  请问她是鬼吗?992



直觉
  难道是听完一折杜丽娘的鬼故事把他给吓到了?
  
  不应该啊。
  
  盛棠转着笔; 若有所思; “哎,你不会是上次考的太好; 所以这次临近考试,心理压力太大吧?”
  
  事实上,祝航连期末考试的事都快要忘干净了。
  
  “我、我没事!”他下意识的拔高了声音; 信誓旦旦。
  
  盛小姐看着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摸了摸下巴; “难道是表白失败了?”
  
  祝航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不应该啊; 你可是每天都能收到情书的人。”
  
  祝航看了她好几眼; 将桌子里的情书团成一团塞进了垃圾袋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盛棠,你觉不觉得……你和你哥,你们两个,好像特别的亲近?”他努力拿出自己巅峰的语文水平; 十分含蓄的提醒她。
  
  然而反射弧能绕地球七圈的盛小姐根本没有领会到他的中心思想; 反而很是自豪; “是呀,我可是跟着哥哥长大的; 当然特别亲近了!”
  
  她洋洋得意的说完,就看见祝同学的脸色好像更白了一点。
  
  惨白惨白的; 像是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的僵尸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我们毕竟是朋友,我不说出来总觉得过意不去……可你难道不觉得; 这种相处模式哪里不太对吗?你看别人家的兄妹,好像很少有整天黏在一起的吧。”
  
  含蓄的说法对盛棠没有一点用处,善于启发的祝学霸努力旁敲侧击,试图用横向比较法来引起她的关注。
  
  盛棠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可别人家的兄妹和我有什么关系?”
  
  祝航欲哭无泪,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出色的外表和一副好嗓子就会剥夺你一些东西,比如格外迟钝的感情判断能力!
  
  像他这种著名的书呆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盛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祝航又气又急,不知该怎么说服她,下意识的拿起笔来做了一道数学题,甚至没有忘记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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