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味的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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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叶葳突然喊了一声，带着哭腔。让叶大成瞬间僵住了动作，回头看到女儿正泪莹莹地看着自己。下一秒，叶葳扑到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嘟囔着，“爸，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吗？”
***
岳有风坐在商场前面的广场，眼前全都是刚刚叶葳离开时的背影，一个接一个，重叠在一起。还有，远处商场一层底商咖啡馆门口，有两个熟悉的人。
岳池。另一个人是——
严选！
岳有风认识他，因为他就是父亲入狱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律师，不过是原告方的律师，一个很有名的律师，无往不胜从不败诉。
岳有风悄悄从另一边绕过去，找个视野更开阔的隐蔽地。听不清两个人的谈话，但从表情和神态来看，两个人在吵架。
他们认识？
正在岳有风迟疑时刻，岳池转身要走，严选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向后一拉，将她扣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作者取名废，文中名字都是看到身边有啥就随口诹一个名字出来……
比如，女主叶葳，取自旁边一盆绿油油的绿萝；
男主岳有风，那天风大，七八级，正好是月中荀。
严选，作者买了一箱网易严选的零食……
（不是广告的碎碎念，大家晚安！）


第31章
冲上去质问。
这是岳有风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他的姑姑和这两个男人之间，　到底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让他既害怕又心寒。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静静地掏出手机，拍下了整个画面，转手发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　知雪在玩竞技游戏，　看到他进来，　赶紧求助：“哥，　我总输，怎么办？”接着，　画面game　over！
岳有风上前，结果手柄，一局演示下来，岳知雪看得生无可恋：“算了，我换个游戏好了！”
岳有风没有接话，　突然说了一句：“小雪，哥有事想求你。”
岳知雪转头，　看到哥哥深邃的目光，不由愣住了。
***
叶葳回到家，一直到躺到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真的，　那怼人的能力，　嗯，仿佛岳有风附体。
家里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父母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除非那人找上门来，　或者他们姐弟俩不在，　否则不会提这件事。叶盛还是一头雾水，总以为姐姐是爹妈收养的，　现在人家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认亲，爹妈不同意，他的脑袋里，补出一部大戏。
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开门的声音，叶葳知道，肯定是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弟弟，爸妈进屋从来都敲门。
果不其然。
“姐，你睡了吗？”小夜灯的光柔和地笼罩着屋里的黑暗，将叶盛猫着腰的黑影剪出来，活脱脱的。
“你都进来，还问！”叶葳本来也睡不着，这下好了，半小时内别想睡了。
“姐，我有事要问你。”叶盛摸到床边，坐下，郑重其事地对叶葳说道。
“嗯。我知道你考砸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哪次没考砸？别担心，成绩出来依然前三！不用想不开，来找姐姐补课，姐姐真的教不了你……”叶葳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她不太想说。爸爸说得对，这件事跟人家母子俩本身就关系不大，已经有两个人满肚子都是苦涩，何苦再拉两个人作陪呢。
“不是这个！谁会找你补习功课啊？他是活腻味了吗？”叶盛一脸嫌弃。
叶葳：“你给我滚出去！”
叶盛不但没滚，还顺势横着躺在了叶葳的脚边：“姐，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妈不告诉我，说我还是个小孩子，不配知道大人的事。爸爸直接不理我的问题。姐，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吧，我快要被憋死了！”
叶葳看着在自己脚边打滚的猫儿，“要是我真不是你亲姐，你会怎么办？”一种伤感陡然而生。
叶盛在听到这句话后，陡然警惕起来，停下滚过来滚过去的动作，定睛看着姐姐：“你果然是爸妈偷来的！怨不得他们那么宠着你，原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天哪，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孩子，脑袋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你会怎么做？”叶葳其实还蛮想知道他的态度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吵，不见面也相互嫌弃，但她真的还蛮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的。
“把你赶出去啊！”叶盛突然兴奋地坐起来，然后星星眼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然后，你的零花钱就都是我的了！”
“滚！”
最后，这段姐弟深情对话以一顿毒打结束。
叶葳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一条短消息进来，长长的，字密密麻麻的，诉说着一些叶葳好似不太了解的事情，又在字里行间说得那么清楚，将原来全都独立的一些事情串起来，织成一张网，包裹住叶葳的心。
***
第二天，叶葳到了图书馆的时候，岳有风已经早早到了那里，旁边还坐着虚心求学的叶盛同学。叶葳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听见——
“姐夫姐夫，我姐要是被赶出家门，你能不能收留她做个童养媳？你看你挣钱虽然多，但是肯定很忙，日常缺个端茶倒水的，她虽然没用，简单的活儿她还是能干的。”哼哼唧唧半天，“而且，我姐年纪也不小了，说是童养媳，但不用从小养，过几年就能生娃的……”
“叶盛，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叶葳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威吓道。
“咦？姐，你竟然还有心情来上课？”叶盛看到她，满脸都是喜出望外。
叶葳：“……”
“岳有风，你别听他胡说啊。”叶葳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笑而不语看笑话的人，又低头对叶盛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满足胡说八道，什么姐夫姐夫的，你再乱说，我赶不赶出门不知道，我先把你赶出去！”
叶盛瘪瘪嘴，不服气，但乖乖闭了嘴。
“下周一公布成绩，你有什么打算吗？”岳有风突然进入正题。
叶葳有点蒙，“什么什么打算？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吗？”考得好请奖励我，考不好我就接着学。
岳有风心神一动，连嗓音都在颤抖：“我是问你，你还想继续补课下去吗？”
这么突兀的问题吗？叶葳想起昨晚那条信息，她几次按下删除，但都选了取消。她不是没想过，今天要来质问他，但是昨晚失眠到天亮，她都没想清楚这其中的关卡，所以选择了暂时搁置。
在开学这两个月里，叶葳已经习惯了被眼前这个人虐待，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未来。她该怎么相信，这个人从最开始接触自己的时候，就是有目的的？
这一刻，她有点慌神，眨巴眨巴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岳有风心有不忍：“我……你家的事……你会跟她走吗？我只是觉得，你的精力，可能支撑不了这么多事情……”
“我很想知道，我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叶葳打断了他苍白的辩解，问出一个从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
岳有风语窒，他的眼前又闪过昨天叶葳离开时候的背影。
“还有，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里见面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葳这几日下来，对自己的口才越来越佩服，甚至觉得自己未来可以做律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里面关系很复杂。我们以后再说，可以吗？”
“还有以后吗？”叶葳定定地看着他。
叶盛在旁边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人，这……情况有点不妙，所以在姐姐问出这么一个煞风景的问题后，他赶紧插话：“姐夫，你不能不要姐姐啊！”
叶葳：“……”一秒破功。


第32章
突兀的争吵比预想来得早很多。
“有。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　我们的以后还很长。”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眼前的人，还是安慰他自己。
叶葳没有答话，而是转头对弟弟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叶盛不情不愿地被打发回了家后，　叶葳转头对岳有风说：“我们出去聊吧，　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在街上兜兜转转，　几圈后，　还是回到了工薪餐厅。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叶葳恍如隔世。
还没到午餐时间，　店里几乎没有人，小姑娘坐在店门口的桌边写作业，见人进来，头都不抬，业务熟练地赶人：“我们还没开张呢，　吃饭10点半后吧。”
叶葳笑了，小姑娘抬头看是她和岳有风，　立刻换了态度，马上笑脸盈盈：“小风哥哥，师姐！”
岳有风摸摸她的头，笑着说：“还是这么用功，　比师姐可强多了。”
叶葳撇嘴，　“给师姐和师父准备点茶水就行，我们就门外坐会儿谈点事。”
小姑娘热情得很，本来叶葳想坐台阶，结果小姑娘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折叠小桌，　又拿了两把小椅子，　在树下的阴凉处支起来，沏了茶水，　还变出来一盘糕点。那场面，像是两个大爷要开始下棋一般。
“这是我爷爷平时和棋友下棋用的，他回老家了，就暂时放起来了。正好，你们要是也想来两局，就叫我，我随时给你们服务！”小姑娘蹦蹦跳跳去写作业了。
“这里的红烧肉真好吃。”叶葳还是很怀念这里的，估计以后来的机会不多了。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就从这个开始说吧。”叶葳把手机递了过去。长长的短消息，短句全靠空格，看着很累，剧情也很散，却很全面。
岳有风没想到，在他和徐琴的背后，还有一只黄雀盯着他们，悄无声息地掌握了他们的全部计划。
“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既然如此，再多说无益。就这样结束吧，痛来得早晚，并不会影响痛的程度。岳有风看着眼前出奇冷静的女孩，眼睛里都是陌生，“这是谁发的？”他默默记下那串手机号。
“这重要吗？”叶葳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帮她盗取我的信息易利于她拿捏我吗？”
“是。”
“从最开始就是？”
“对。”
“所以在我提出要你退爸爸多给你的钱的时候，你给了张银行卡，竟然把所有学费都打在了上面，是因为你愧疚吗？”她收到那张卡后就扔在一边，从来没看过里面的金额，今早过来的时候，在旁边的ATM机一看数额，吓了一跳，比学费总额还多。
“嗯，叔叔阿姨人很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不缺钱，也不缺前途，我真的想不出来，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她。”
岳有风端起叶葳倒的那杯茶，微烫，又放下来，“葳葳，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见的那样，我也很难。”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他们能帮你的地方都会不遗余力地帮你，你看不出来吗？他们是真的把你当亲人。”
“有些事，是别人帮不上忙的。”
“那你也不能牺牲别人的幸福来达成的目的吧？”声音陡然尖锐，叶葳眼睛里转着莹莹的光，她终于绷不住了。
小姑娘从屋里探出头来，看两个人气氛不太对，又赶紧进屋抱了一堆零食来缓和气氛。“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别生气，来，吃糖果。”
岳有风安慰她：“我们没有生气，我们只是在谈事情。赶紧去写作业吧，不要让师姐赶超你！”
小姑娘重重地点头：“嗯。”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叶葳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会告诉你的。”对话终结者。
整个谈话不欢而散。
叶葳先离开的，小姑娘抱着她的腰留她吃午饭，她推辞说家里有事，小姑娘很遗憾地去后厨给她打包了一份红烧肉，还在炉子上煨着，让餐盒的隔热层都有些温热。
叶葳走到马路拐角处，回头看，岳有风还坐在树下，微低着头，眼神似乎定格在茶水里，不知在想什么。他依然清爽干净，只是，今天穿的是深灰T恤，整个人有种抑郁的感觉。
他还是穿白色好看。叶葳想着，拐过了那片天空，又是另一片风景。
“小风哥哥，师姐好像不太开心地走了……”小姑娘坐在刚刚叶葳坐的地方，神情沮丧，“你都不追一下吗？女孩子生气是要哄的。”
“你还挺懂的！”
“当然，尤其是，刚刚师姐还回头了，这不就是希望你去追她的意思吗？你啊你，就是太不解风情了！活该单身！”
岳有风：“……”
小姑娘站起来进屋又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给你！你追上去，说我忘了给她这个，然后，多说几句软话，就OK了！”小姑娘笑嘻嘻地帮他支招。
岳有风接过来，打开，看又是一盒红烧肉，不由得笑了：“你的创意还真是奇特！”他没有按小姑娘的话说，而是放在了桌上，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嗯，好吃。”
小姑娘急得直跺脚：“你怎么！孺子不可教也！”气冲冲转身回了屋子。
岳有风在她进屋的那一刻，脸上的笑一瞬间凝固，眼睛看着远方，念了一句：“有些事，哪是语言可以解决的？如果语言可以解决一切，那战争又算什么？”
***
另一边，图书馆里。
在找完最后一间自习室，也没看见叶葳和岳有风之后，云小甜颓然地坐在大厅休息椅上生闷气。
易骍在旁边看着好笑，递给她一瓶水：“来，浇灭心头那团火。”
云小甜愤愤地拿过水喝了一口，抱怨道：“葳葳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不想和我一起学习，所以才故意躲着我？”
易骍笑了：“当然不是。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会躲着你呢？”
听到夸自己，云小甜的不快一扫而空：“说真的，那她为什么总是不见人？”
“可能因为有什么事被绊住了吧。”易骍的眼神看向图书馆外。他们现在应该兵荒马乱地应对那个可怕的女人，更何况，他不是还添了一把火吗？两个人还能一起学习？
正想着，他包里突然传出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咦？是你的手机吗？可是——”云小甜看着他手里黑屏的手机，有点奇怪，“不对，是在包里。啊，你有两个手机啊？”
易骍一惊，赶忙掏出手机。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不远处冲他挥手的岳有风。
***
叶葳回到家，爸妈正在客厅里愁眉苦脸，旁边还有一个捣乱的叶盛。
“爸，妈，我回来了！”
见她回来，两个人赶忙收了愁云惨雾。倒是叶盛，估计是缠父母缠烦了，见她回来，赶紧跑过来：“姐，你终于回来了！”
叶大成接话：“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课不上了？”
叶葳不知道该不该跟父亲说真相，便随口扯了句：“家里最近不是事情多吗？我想，补课就先停停吧，所以就私自和岳有风停了课。爸，我错了，我是很爱学习的！”
叶大成没有说话，妻子先开了口：“葳葳啊，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哪怕倾家荡产。当然，我们更希望你留在我们身边，哪怕你将来没什么出息，一辈子啃你爸，我们也都愿意！”
叶葳虽然有点感动，但这话……听着好别扭啊！
“爸，你知道，当年，她嫁的是什么人吗？”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
易腾接到叶葳电话的时候，很惊讶，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他每次一抱她，她就哭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好。
“叔叔，你好，我们谈谈吧。”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小丫头简单明了一句话，丝毫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
“好。”


第33章
周一。
期中成绩公布，　叶葳等这一天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在这一个世纪里，发生了很多事，多到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
一早，　李老师兴冲冲地拿着一卷英语卷子进了教室，　大家都很紧张，　惧怕即将到来的消息。谁知，　李老师放下卷子后，并没有立刻说期中考的事，　而是一脸神秘地对大家卖起了关子。
“今天，有一位新同学的加入，大家猜猜是谁？”
大家：“……”转校生，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见大家一脸疑惑，李老师迫不及待地公布答案：“快，　快进来！”他对着门口招手。随着他的动作，进来一名女生，　高挑，文静，白色长裙。看到是谁，叶葳愣了。
岳知雪？
听到讲台上李老师已经兴奋得说话都有些颤抖了：“这位是岳知雪同学，　二中的尖子生，　这些转学到我们一中，点名就要进我们班，说是被我们班的积极氛围所感染……”
叶葳：“……”李老师铿锵有力的演讲怎么听都像是扯淡，呸呸呸，　她不能说脏话……
“你就坐在靠墙那排的空位上吧。”
叶葳反应过来的时候，　李老师已经总结完整段对话。岳知雪礼貌点头，下了讲台坐到了指定的座位上。她实在耀眼，　同学们的目光都随着她集中在一点。她笑着对大家回礼，在叶葳的方向，她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笑了。
叶葳从这个笑里，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这次考试，大家都很争气……”
“报告！”
云小甜的声音还是一样的煞风景……
叶葳抬头，看到一头黑长直的女孩焦急地站在门口，她愣了。这……她周末一直在忙，也没空管云小甜，谁知两天不见，人就变了样，社会姐摇身一变，成了清纯的隔壁小姐姐，只是……这脸色？
李老师高兴，什么都没说就让她进来了。
云小甜进来，走到座位上，叶葳刚想捅她一下，问问她怎么了。谁知，下一秒，她转身趴在了叶葳的桌上，开始哭了起来。
“葳葳，怎么办？他不见了！就那么不见了，周六还陪我学习，周日就不见了……刚刚去十班，他们说他转学了，可是，我新做的头发他还没看见……他就转学了……他什么都没说，就转学了……”
涕泪横流，直接打断了讲台上说话的李老师，整个班里回荡的都是她的哭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控诉声。
***
另一边，飞机上。
“你就，不打算辞个行什么的？”黑衣男子歪坐在旁边，端着杯不知什么的液体对旁边的说着。
“你少喝点，下了飞机还有事。”易骍对他的满嘴酒气很是反感，直接伸手把他的头扒拉到了一边。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不得了吗？天天不学习，各种军国大事的操心。”男人感受到了他的嫌弃，怏怏地转到另一边，挖苦道。
“齐叔叔，我敬你和爸爸是好友，但你也不要太为老不尊了！”易骍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这个兔崽子！谁为老不尊了？谁老了！”可以说他丑，但“老”这个字，真的如同一万把刀子一样刺穿心脏。
易骍不想再说话，闭着眼睛，眼前仿佛回到那所学校。
她还好吗？
他又想起，那天岳有风找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是谁，但你阻止不了她，也阻止不了叶葳回到易家。所以，走吧，趁现在她还没发现你们。如果下周你还在这里，我可能会告诉她。”
本来也就是利用而已，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爸爸下一步有什么安排？”易骍突然睁眼问道，吓了旁边的男人一跳。
“安排？能有什么安排？你那个小朋友的妈在美国巡回演出呢，你不去巴结巴结？”
易骍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后座的人说：“下飞机后跟爸爸说，齐叔叔这个月奖金没了。”
“喂！你这臭小子！不尊敬长辈！！！”
***
下课。
岳知雪主动过来找叶葳，云小甜已经稳定了情绪，正蔫巴巴地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我哥他……”
她站着，很高；她坐着，很小的一坨。
叶葳很想站起来，可是身高的硬伤并不能因此缓解。
“你哥是谁呀？”她笑着问。
“我哥就是，高三的岳有风。”
“我不认识。”
“我哥来了！”
叶葳腾地站了起来：“他在哪儿！”
岳知雪笑了：“我骗你的。走吧，陪我去小超市一趟呗？我可是新同学，你要照顾我。”
叶葳：“……”
***
路上。
岳知雪决口不谈他哥哥的事情，但是叶葳能感觉到，她知道里面的事。
“你哥哥是骗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岳知雪脸上表情僵了一下，笑而不语。
“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叶葳一脸恳切。
岳知雪沉思半天：“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哥哥去吧！”
叶葳：“……”果然是兄妹，拒绝人的方式都这么像！
***
自从昨天和那个女孩聊完之后，易腾的心就再没有平静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妻子的动作，想认回她和前夫的女儿，以此来获得公婆的支持，反正只要是孩子就行，爸妈已经对他有孩子这件事放弃了。
“听说，我是你的女儿。”那个女孩坐在他的对面，说出这样一句话。
震惊，不相信，又有点惊喜，这是他当时的反应。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但是好像自己答应了她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徐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房间门口，门没关，她一身淡绿色西装裙配高跟鞋，干练且拘谨，一点也不像在家里的样子。
“在家里，你穿得这么隆重干嘛？”得知她要认回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后，他不自觉地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一点。毕竟，那可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了。
“这里是我家？”徐琴似笑非笑，但还是进了这个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的房间，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
“我知道了叶葳的身份。”
“哦？”徐琴并不惊讶，胳膊交叠在身前，一副在等待下文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也不能确定啊，毕竟她是在那时候有的，谁知道不能人道的易总竟然也有百发百中的时候！”
“你！”被戳中痛处的易腾恼羞成怒，下一秒却冷静下来，“你激我也没用，我不会生气的。而且，就算你认回她，我也要和你离婚。”
徐琴苦笑：“我知道。”
“那你还折腾什么？”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