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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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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闲人勿禁
作者:蓝宝
文案
安如以为时祎会是良人。情到浓时,她甚至觉得这辈子应是非君不嫁了。
只是,她从来都觉得爱情是地位均等的。他既然不把自己当成生命至尊,她又何苦对他死心塌地。
这是天之骄女在情路上一不留神被某男绊倒,然后站起来把他一脚踹飞的故事。
读文提示:
1。PG家长指引。
2。剧情需要,此文双C,结局HE。
3。如需剧透,这边请:《踩界》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如,时祎(yī) ┃ 配角:安家,时家,施家……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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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安如经常被自家奶奶教导,有些事情,永远都应该“决不要”。而安如一直都觉得,奶奶的话都应该奉作金句,尽管她经常觉得奶奶食古不化。因此,她决不要未经许可就打开父母的房门;决不要虐待小猫小狗;决不要在新加坡吃口香糖……
可惜,她的领悟能力不足,只懂得这么浅显的“决不要”。当然,很多事情,她都需要亲身尝试过,才会相信这些事情确确实实是“决不要”的。
遇见时祎,应该也属于“决不要”的范畴之内吧。这深刻的道理,她敢打赌,奶奶也不会预料到,更何况是自己呢?
从会所里出来,晚风里渗着盛夏的热气,一个劲地往安如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碰撞,强烈的温差使她不自觉抽了口气。夜幕已经被璀璨霓虹染成五颜六色;她刚走到自己车子旁边,一把陌生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醉驾不好吧?”
这个男人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安如想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她喝了酒,不应该开车。拉开车门的动作不自觉顿住,她回过头,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袖衬衣的男人,正倚在路边的围栏上抽烟,微弱的火光和缕缕的烟雾藏匿在周遭的霓虹灯光之中。
他的短发被夜风吹起,在橙黄路灯的映照下,他的轮廓越发清俊。安如看着他那星目剑眉,只觉得他英气逼人。
时祎半垂着眼,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刚才在会所里发生的小插曲,他看得一清二楚。起初,他只觉得这个年轻女子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她究竟是谁。直到那名大汉称她为安小姐,他才记起,这是施晴的表姐,安如。
很明显,安如并没有认出他来。他将香烟抿熄,朝她走去,“你忘了我?我们在G市的米加宾馆见过面。”
经他的提醒,安如终于把他认出来。对于自己,他只用“见过面”来形容,她觉得不禁微微发怔。鉴于她的普通话不但不标准,而且还很喜感,所以她只对他说粤语:“我想起来了。”
时祎似乎笑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但霎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表情。他又把话题绕了回去,将酒后驾驶的危害详细地跟她讲了一遍。看她并不答话,他还能一脸平静地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安如一直没有搭腔,她鲜少有这般的耐心能静静地等一个半陌生的男人把如此无趣的话给说完。事实上,她并没有听懂多少。他的语速虽是不紧不慢,但他说的是普通话,因而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末了,她还是投降,无奈地敷衍道:〃我打车可以了吧?〃
头顶没有一片清明的夜空,时祎亦能察觉到她脸上不耐的表情。他眼中微微带着笑意,从语气中却听不出情绪:〃太晚了,我陪你吧。〃
那声音低沉悦耳,恰似夜幕下的幽蓝,引人迷醉。其实,这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何晚之有?安如刹那失神,竟不懂如何拒绝。更何况,刚才在会所里的时候,那罐啤酒她不过喝了两口,现在半分醉意也没有。
他们并肩站在路口等了几分钟,也没有等到出租车。安如漫天神游,在心里狠狠地埋怨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而他仰头看着周遭的灯光璀璨,看上去一幅怡然自乐的样子。一辆双层巴士停站。时祎回头,问:“乘公共汽车可以吗?”
“啊?”安如一脸错愕,随后把视线移到那方。乘客们井然有序地下了车,原本拥挤的车厢都变得空旷起来。她想了想,带着时祎往双层巴士的后面走,“当然可以,上车吧。”
她把带他到顶层去找位置坐。香港越夜越是美丽,放眼窗外,到处也在流光溢彩。时祎看了许久,终于收回视线。他发现的车厢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于是问她:“现在在哪里?”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却又舒心。听到他的声音,她懒懒看了下窗外的环境,答了个地方名。时祎应了声,背靠在椅背上,再度把视线放在窗外。
巴士驶到了终站,安如还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忍不住问:“你住哪里?”
安如瞥了她一眼,好笑地问:“你觉得哪条巴士线路会经过我家的吗?”
时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安如坐在他前方的位置上,转过身,手肘撑着椅背的顶端,笑着说:“你住那家酒店?我的酒醒得差不多了,送你回去完全是没有问题。”
前来乘坐末班巴士的人并不多,为了方便,他们大部分选择了下层的位置。这空荡荡的上层车厢里,依然只有他们两人。
他的表情依旧隐忍,抬头看了安如一眼,没有说话。她也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心中猜测他是否在生气。安如平日也不似这般贪玩,只是今晚她不经意地在这几近陌生的男人面前表现了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她能够为所欲为吧。
巴士再次驶回繁华的市区,在同样的车站,安如顺便替他投了币然后就下了巴士,而时祎也紧随其后,在下台阶的时候甚至很绅士地虚扶了她一把。这趟来回将近折腾了两个小时,安如没有一点歉意,还笑嘻嘻地跟时祎说:“我要回家了,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我的车子就在前面,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看着安如地半倚在车身上,嘴角勾起,玩味地反问。事实上,他并非调戏她,他的车子确确实实停放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
安如看了他一眼,她只觉得他的提议是个玩笑,随后向他挥了挥手当作告别。他也没有勉强,得知答案以后就往另一方走去。没等时祎走远,他已经听见安如已经大声喊自己的名字——“时祎!”
“我的钥匙和钱包呢?”安如快步追上了他,仰着头怒视他。她的脚下踩着数厘米的高跟鞋,此时依旧比他矮了半个头,她虽是怒气逼人,但气势依旧比他低了一截。
时祎不料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稍稍回过头,无辜地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钥匙在哪里,是不是落在公共汽车上了?”
她没有说话,饱含怀疑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她刚才把手袋翻遍,都没有找到汽车的钥匙,因而想拨个电话到会所问问状况。不料,她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钱包也不知所踪了。她的钱包里放着手机、现金和银行卡,若这些东西同时都失踪,而自己又丝毫没有察觉,她觉得嫌疑人只有一个,正是眼前这位。
时祎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顺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三年不见,她的脸容是越发的让人着迷。她上了一个淡妆,橘黄的街灯模糊了她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浅浅了一滩阴影,微微地颤动,撩拨这他的心房。意识到自己走神,他虚咳了声,终于把视线收回,说出了方才他们所乘坐的公共汽车的车牌号码,并提议道:“你可以让人去把监控视频调出来核实一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你是在逗我玩么?”安如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摇,眯着眼质问道。
其实她的五官与施晴还是有几分相似,但流露出来的气质迥然不同。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挑,“我的样子像是缺钱了吗?你不信的话可以来找呀。”
安如怄得把手袋砸了过去,时祎身手敏捷,轻轻松松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扯,她的半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他那方倒。他顺势托住了她的后腰,把她禁在自己怀中,低下头轻声说:“你也是在逗我玩么?”
男子气息瞬间盈满了她的感官,灼热而陌生。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放手!”
“是你先动手的。”他动了动身,瞬间将她逼到了转角处的墙壁上,粗糙的墙面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先是火辣辣的一阵,随后便是尖尖细细的痛疼。她还来得及抱怨,他已经说话,“听说安姨的身手很好,是不是安家的人也是如此?”
“你搞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想跟我打架?”她嗤笑了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
“不,我是为了……”他顿了顿,语带笑意,“送你回家。”
安如皱着眉看着他那只掐在自己腕上的手,心里却寻思着怎么脱身。她并不担心时祎会对自己不利,毕竟他与施晴的交情不错,还不至于为了这点有矛盾把她教训一顿。
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时祎懒洋洋地收回了手,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她眼前。“给家里打电话?”
她仰着脸看了他好半晌,终于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拨了个电话。
不过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驶了过来。安如走到车旁,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咬着唇回过头看了时祎一眼,但她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弯下腰坐进了车里。
直到车灯彻底地淹没在夜色之中,时祎才收回了视线,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安如和时祎的故事,欢迎跳坑,打滚求收藏~~我要很不好意思地说一下更新的时间,因为这文是有大纲地裸奔,我只能尽量地日更,偶尔隔日更的样子。更新时间在早上八点半好不?要是这个钟点没有更新,那就应该是次日再更新了。若有特殊的情况,我会在微博里面说明。大家来撒个花吧,第一章都收不了花的小朋友最可怜了~我家的微博,欢迎大家来调戏勾搭哦~
☆、002
002
时祎的母亲江嘉琳是香港名门江家的三小姐,因而时祎也随母亲入了港籍。年幼的时候,他偶尔会随母亲到香港小住。而近些年,他也在香港注册了自己的公司。尽管在香港的往返不算频繁,但他对香港也算得上熟悉。
早在半个月之前,时祎已经抵达了香港。此行的目的比较特殊,与以往的目的也颇为不同。
时祎的发小陆梁在调查一宗相当棘手的洗钱案。此案的起因是一幅告密信。写信的人自称是B市市委书记沈理杰的情妇。她在信中揭露了沈理杰接受行贿,并含糊地交代了几笔流向。接到该项举报以后,陆梁所属的调查组马上展开了调查,但最后却因证据不足而被上头搁浅。
陆梁并不愿就此罢休,故向时祎寻求帮助。这宗案件棘手的原因,其一是因为被调查者的身份敏感,难以深挖;其二,则是因为他们能够调查的方向太窄,故使得资料显示,沈理杰的所有资产皆属合法。按他推测,这笔赃款已经被合法掩盖。
在调查组暂停调查以后,陆梁却收到另一份报告。报告里面提到,沈理杰的女儿沈兮影与F市杨家的三少杨耀阳订婚。沈杨两家的交往并不频繁,突然之间关系变得如此密切,陆梁觉得蹊跷,随后换了个方向,继续追查。
果然,陆梁发现了杨家的某子公司有数笔来历不明的巨资流入。可惜,当他到银行要求调出相关的客户身份资料和交易记录时,却没有获得所需的资料。他怀疑银行的高层早与杨家谈妥了条件,故而拒绝提供调查资料活故意提供虚假材料。碍于没有证据,陆梁只觉得无可奈何。
听闻此事,时祎自然愿意伸出援手。他仔细地将资料研究了一番,觉得此案的突破口在于这笔黑钱的来源。陆梁同样认同,他开始着手调查。最终得知,这是从香港的某银行账户转移的数笔资金,经他们的初步推测,其获取的途径很有可能是走私或者是贩毒。
时祎在香港一呆就是半个月,但能收获到的信息却比他预期的要少。江家比较是相当正统的名门家族,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甚少于黑道有关联,所以他能从江家得到的线索并不多。时祎晚上的时间都是呆在不同的酒吧和会所,通过别人的谈话获取信息。而白天,则走访那些“社团”的蹲踞点。直到今晚,他在那家会所里遇见了安如。
时祎当时正坐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等着那些所谓的情报。这家会所的调酒师是位相当惹火的美女,只可惜她的脸容冰冷,连最基本的职业化微笑也没有挂在唇边。他用眼神□裸地把她调戏了一番,直到她紧张得调酒失误,他才懒懒地收回了视线,四处张望。
他最终还是将目标锁定了两个四处搭讪的黄发青年。他们走到了一个年轻女子身边,坐下,熟络地与她攀谈。那女子脸容倨傲,并不情愿搭理他们。由于隔了一段距离,他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坐在右边的男子动了动身,用半边身体稍稍挡住了自己的左手,时祎的视线往下,发现原本澄清的酒业变得浑浊,不消半秒,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位女子丝毫没有发觉,当那黄毛青年将酒杯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瞥了那黄毛青年一眼,居然想将酒接了过来。时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放下酒杯,往那方走去。
没等她碰到杯子,一条粗壮手臂倏地出现,用力地捉住了那个金发少年的手臂。那女子懒洋洋地抬眼,看着那身材魁梧的壮汉将杯酒夺了过来,动作利落地将酒泼到他的脸上。
有几滴酒液落在她的短裙上,淡淡的水渍在深蓝色的布料上显得稍微突兀。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但那一身狼狈的金发少年却极不淡定,他爆了几句低俗的粗口,变了颜色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冲上去想给那壮汉一拳。
那壮汉的手臂青筋爆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金发少年揪了起来,嚷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谁!你敢在安小姐酒里下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上跟谁混的,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金发少年才知道自己闯了个大祸,吓得话也说不出来。那壮汉将他的手臂掐得咯咯作响,继续逼问。
能进入这家会所的人,大部分都有一定的身份的。尽管是好奇,但他们也没有靠到这边围观,只是时不时把注意力放到这里,以满足各自八卦的心理。
或许是察觉了那女子脸上的不耐表情,壮汉也不好再作打扰,他语带歉意地对她说:〃安小姐,真不好意思,让您扫兴了。我这就把他带下去,好好教训他。〃
那女子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开。
时祎在那名大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停住了步子。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意兴阑珊地看着这场闹剧。越是仔细打量那位年轻女子,他觉得越觉得她眼熟。当大汉称她作“安小姐”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的嗓门很大,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大汉对黄毛青年说的话。他不自觉地再度端详安如。一个外表无害的女孩子,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他想了下,想起了安家背景,似乎也与黑道有些许微妙的关系。
他把账给结了,随后在会所外面等她。出乎意料,她居然也是一个爱折腾的主,直到目送她离开,他才惊觉,她早就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模样了。
回到住所,时祎先跟陆梁联系,然后去洗了个冷水澡。从浴室里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精壮的肌肉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而浮现。胡乱地擦了几下,他便把毛巾放到了一边,利落地套上了睡裤,光裸着上身望书房走去。
宽阔的书桌放着一串钥匙和一个女式钱包。他将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台手机。当他想查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及信息时,系统却提示他输入密码。
出于好奇,时祎胡乱地试了两次,显示屏自然显示“输入错误”。他拉开抽屉,翻出数据线,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几下,不一会,手机的防御系统全数崩溃。刚把数据拷贝到电脑上,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他瞄了眼来电显示,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接通。
是陆梁的来电。他告诉时祎,安如的背景相当清白,连半笔的不良记录也没有。陆梁向来都是按程序办事,在他的力量范围内,能够查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
切断了通话,时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他又给慕景韬打了个电话,等待了足足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一把男声懒洋洋地传出:“有事么?”
时祎用手指轻叩桌面,薄唇动了动,“有事,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北北的两个火箭炮,亲一个哈~~大家对时祎都不熟悉吧,下章会继续介绍他的背景哦~还有哦,当初不知道咋地,选了个生僻字,祎的读音是'yī'。安如姑娘,你摊上事儿了……说好的撒花呢,我能不能收到很多很多很多捧小花呀?
☆、003
汽车飞驰在静谧的道路上,安如看了看时间,再次催促司机:“范叔,麻烦再开快点。”
司机只得应好。
她在心里把时祎咒骂了一顿,若非他的出现,她一定能按时到家。她压根知道自己的东西不会不翼而飞,她也知道钥匙和钱包极有可能是被时祎拿走了。但碍于时间紧迫,她不能再与他纠缠。
刚进家门,安如的脚步就顿住了。过了零点,大厅依旧是灯火通明。她望客厅张望了下,心中忐忑,然后弯着腰换鞋子,动作放得很轻很轻。将鞋子放进鞋柜,她提着拖鞋准备往楼梯方向走。
“安如,急着去哪里呢?”吴珍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安如半弯着的脊梁不自觉挺直,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奶奶,您又睡不着了吗?”看见自己的行踪败露,她暗叹倒霉,只能认命地往客厅走去,打起精神跟吴珍妮斗智斗勇。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是休息时间。”吴珍妮看了看时间,轻轻柔柔的语气里透着威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刚摊坐在另一端沙发上的安如不自觉缩了缩身体,试图与奶奶撒娇:“我又不是故意的。”
吴珍妮不为所动,“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你都忘了吗?”
安如直了身体,端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说:“我没有忘记,我答应过您的事情哪件没有兑现的?不过呢,钥匙真不在我手上。”
自安如考到驾照以后,她就恣意地出去疯狂。吴珍妮相当不满,提醒他父亲应该加以管教。安海融虽然对女儿奉行自由放任政策,但还是相当尊重母亲的想法,故而马上没收了安如的汽车钥匙。
以安如的性子,她自然不依。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父母居然如此坚决地限制她驾车的权利,她感到无计可施,最终向爷爷求助。安如的小性子全是安翊龙惯出来的,他觉得相当头痛。于是,他们只能约定,安如只能在假期才能自由只配自己的小车。
对此,吴珍妮还是相当不满。她并不同意孙女夜不归宿,经常流连与酒吧夜店。但在安如的圈子里,到这样地方实属正常,她自然与奶奶反抗到底。这次吴珍妮的态度十分坚决,丝毫不肯退让,连安翊龙的话也起不了丝毫作用。安如眼见硬碰不得,就只能软磨,对自家奶奶死缠烂打了好几个星期,终于逼得吴珍妮退让。当然,这样的抗争胜利还附加了一个不平等条约,若安如不能在凌晨之前回家,她就得被没收小车的钥匙。
吴珍妮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压根不相信她的话,“钥匙不在你手上,难道在小偷手上么?”
安如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她惊奇不已地回答:“您怎么知道的?我的钥匙真被偷走的。您看,我这么晚还得麻烦范叔接我回来呢。”
“我当然知道,外面多乱呀,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什么?既然钥匙都被偷了,以后晚上都不许出门了。”眼看安如正要反驳,吴珍妮又继续:“你以为我真原意管你么?你爸爸你不愿意干的活,我就只能接手了。”
安如用力地深呼吸,死死地压住了内心的躁动。她的眼珠子滚了一圈,说:“其实呢,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这么聪明才允许这样混账的事情发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晚遇见了施晴的一个朋友,他到香港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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