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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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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加班了,跟我回家吃饭。”
  “我不去。”她冷冷地说。
  “原因呢?”他收起了笑脸,很正经地问。
  “我不想去,我也没有必要去,这理由够充分了吗?”她也说得很正经。
  他看了她片刻,说道:“她老人家还经常惦念着你,你还怎么好意思不去?到国外读完书,你把礼貌修养和家教全都扔了吗?”
  安如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还是随了他的意。
  江嘉琳知道安如要来家中作客,她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好几道粤菜。再见时母,安如也很高兴,她向来对自己亲切友善,这些安如一直铭记在心。
  他们回去得早,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江嘉琳与安如闲聊了几句,就让时祎带她到楼上玩,故意帮儿子制造机会。时祎收到母亲期许的目光,揽过安如的肩就把她往楼上带。
  安如以为他会带自己参观典雅的阁楼或是藏书丰富的书房,不料时祎把她推进了他的卧室。她在他房间扫了几圈,突然发现了他放在桌上的孔明锁。她走了过去把它拿在手上,然后转头问他:“这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安如突然沉默了。时祎走到她身旁,把其中一快木条抽了出来。锁被解了,他答道:“是。”
  看着那堆木条,安如的表情变得怅然。她低下了头,有点嘘唏地说:“你居然还留着。”
  时祎心中微微一动。他刚想说话,安如的手机就响了,她对他歉意一笑,然后走到露台接电话。
  电话被接通,安如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急切的声音马上传入耳中:“安如,马上回香港。”




☆、第 44 章

  挂电话以后;安如的脸色变得很差。时祎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了?”
  “我爸爸刚才说;奶奶今天晕倒了。送院以后;医生初步诊断为脑部肿瘤导致的浅度昏迷,目前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她醒了以后说要见我,我要马上回香港。”安如答道。
  时祎安慰她;“你先别着急;老人家生病很正常的;没事的。我帮你去订机票,大概今晚就能到香港。”
  “那就麻烦你了。”她已经六神无主,巴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香港。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别说这些。”
  安如担心得连午餐也没有了胃口。时祎软硬兼施才逼得她坐到餐桌上。江嘉琳听说了此事以后;也跟儿子一同劝她:“小如;好好吃饭,别给家里添乱。”
  看着一桌美味佳肴,安如就是没有食欲。江嘉琳跟时祎给她夹什么她就只吃什么,连白饭也只是勉强地吃下了小半碗。
  这顿饭安如都没有露过笑脸,话也不多,除了“谢谢”和“好的”以外就没有说过别的。餐桌上的气氛也弄得怪异又沉闷,她尽管觉得这样失礼,但却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与江嘉琳道别的时候,她还歉意地说:“江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嘉琳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傻孩子,我都了解。你的奶奶一定会没事的,替我问候她。”
  午饭过后,时祎就立即送了安如到机场。他陪安如进了候机大厅,然后问她:“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安如摇了摇头,说:“你又不是医生,帮不上忙的。”
  他虽然有两张机票在手,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临走前,安如还叮嘱他说:“对了,我奶奶的病还没有确诊,你先别告诉小晴他们,免得他们也担心。”
  时祎应好,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慢慢开始不安。
  安如当晚就乘坐最快的航班回到香港,她感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私家医院的走道十分安静,安如的高跟鞋踩在光亮的瓷砖上,每一下都清脆有声,那密密的节拍非常紧凑,让人听着也觉得着急。直到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父亲,安如才稍稍觉得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爸爸!”她压低了声音唤了声,脚步更是加快。
  安海融倚窗抽烟,听见她的声音才转过身来。他抿熄了香烟,然后朝女儿点了点头。
  “奶奶怎么了?”安如心急如焚,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做了MRI,确定了脑部有肿瘤,医生说会尽快安排手术做冷冻切片,到时候就能知道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了。”安海融答道,他的脸色也不好,细小的胡茬冒在下巴上,看着有些许憔悴。
  安如揽过安如的肩,与她一同进了病房。陈宇诗也还在病房里,她抱了抱女儿,温声说:“别害怕,奶奶只是想你了。”
  听见母亲的低语,安如马上红了眼眶,手死死就揪住了妈妈的衣服。安海融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低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这边我来看着就好。”
  陈宇诗点头,但安如却不依,她坐到父亲旁边要等吴珍妮苏醒。陈宇诗知道她跟奶奶向来亲近,倒不知道要怎么劝说。而安海融就说道:“奶奶只是睡着了,你不用担心。明天你跟妈妈来医院就能见到奶奶了。你刚刚才下飞机一定很累,先回家休息。别让奶奶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然她肯定又替你操心。”
  再三犹豫,安如还是答应了。回家以后,她折腾到了半夜,也没有谁可以联络,但却鬼使神差地开了手机。果然,她看见了有几条未读的短信,传送者都是同一个人。逐条逐条地打开,她才抖着手指回了一条:我很害怕。
  短信发送成功以后,安如把手机放到一旁,双手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想到奶奶有可能患癌,她就浑身发冷。就算当下医学昌明,能够勉强地多活几年,但要她老人家接受那么痛苦的治疗,安如根本无法想象这会是怎样的光景。
  就在安如在悲观中独自徘徊的时候,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了,“你怎么还没睡?”
  听见她声音里透着倦意,时祎有点心疼,他没有回答,只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拿着手机是手指收紧,安如沉默了数秒,她才抖着声线回答:“我也不知道。”
  隔着电波,他突然很怨恨跟她有着这样遥远的距离。明明知道她在担心,她在恐惧,他却没有办法握握她的手给她温暖和安慰,更没有办法抱抱她,让她有依靠和力量。在这种时候,语言究竟有多么的苍白和无力,他终于了解。他微微失神,好半晌才温柔地说:“我在这里,不要害怕。你先休息,这一切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安如又觉得鼻尖发酸,胸腔中似乎正酝酿着极其汹涌的情绪,即将要盛大的爆发。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了,你也是。”
  那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继而说:“晚安。”
  安如轻轻地“嗯”了声,然后切断了通话。那晚她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好久,脑海里除了担心和恐惧还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怪异感觉。将近黎明时分,她才浅浅的入眠。
  到医院看望吴珍妮的时候,安如的精神自然不佳。她出门以前还化了个淡妆遮掩自己脸上那憔悴之色,可惜她那疲倦的眼神却怎么藏也藏不起来。
  今早陈宇诗就把病房里的鲜花都换了,里头透着淡淡的清香。安如进门的时候,吴珍妮正慢吞吞地吃着白粥,听见门边的有声响,她才抬头。看见安如和安翊龙,她淡淡地对他们微笑,然后问道:“都吃过早餐了吗?”
  安如点头,安翊龙却说:“宇诗,给小如也舀碗白粥,她的早餐就吃了一点点。”
  吴珍妮示意安如坐到自己身边,说道:“来陪奶奶吃一点。”
  坐到奶奶身边,安如这才发觉她消瘦了不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白粥以后,安如问道:“奶奶,您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突然会长了肿瘤?”
  “奶奶都老了,人上了年纪就多病多痛的,很正常。”吴珍妮说道,她把碗放到床头柜面上,接着说,“我前一阵子就经常犯头晕,我也没有在意,那天不知怎么着就昏了过去了。”
  “您不舒服怎么都不说呀?”安如那语气糟糕得很,说完以后她也觉得有点不妥,但却难以控制。
  陈宇诗也给安翊龙盛了碗白粥,然后说道:“小如,你这段时间还是别回G市了,省得奶奶天天都惦记着你。”
  安如没有犹豫就应好,吴珍妮倒是笑了,她说:“可别答应得这么爽快,回头你就后悔了。”
  医生来巡完房的时候,安如就追了出去向医生了解更多关于奶奶的病情。医生说具体的状况要等开刀以后才能确定。他还提醒她说,老人家患病都会比较痛苦,毕竟上了年纪,身体给方面的机能都不如从前了,所以家人一定要多花时间去陪伴和安抚,这样有助于病人的康复。
  看见安如忧心忡忡,吴珍妮有点后悔把安如召了回港。她提起精神,然后让安如推他到楼下晒晒太阳。安如推着轮椅,心里发酸,一路都没有说话。
  天气还算晴朗,医院的小道上有不少的病人在散步。吴珍妮知道她在担心,于是跟她说说话,向她询问了她在G市工作的事情。说到工作的事情,安如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她把跟同事的一些小趣事说得会声会色,引得吴珍妮笑声阵阵。
  晚上的时候,安如还不愿意回家。她想了想,说:“我今晚在医院陪奶奶。”
  吴珍妮却说:“小女孩呆什么医院,赶紧回去!”
  安如又觉得难过,有那么瞬间她又像回到了小时候,每天都家人看管照顾,事事为自己操心。只是,到了今天她已经不是小女孩,而他们的角色也应该调换,由她好好地看顾奶奶,就像奶奶往常一样。
  最后安如还是离开了,因为陈宇诗很坦白地对她说:“你在这里帮不上忙,遇上突发事情你不会处理的,听话!”
  司机早就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候,她上了车无聊才拿出手机,看见有个未接来电。翻了翻原来是时祎在下午打了的电话,她犹豫了下,回拨过去。
  “你在哪里?”那头招呼也没打,直接问道。
  “我在回家的路上。”安如答道,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追问,“你又在哪里?”
  时祎顿了顿,说:“我在我的公寓里,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怎一个懒字了得……




☆、第 45 章

  安如先跟家人交代了一声,然后让司机把她送到附近的超市;接着再打车到时祎的公寓。当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居然能够把那尘封心底的地址脱口而出。
  抵达时祎所住的楼层,安如站在门前;犹豫了数秒才按下了门铃。很快房门就被打开,她抬头;两人沉默对视了一眼,她才说:“找我有事吗?”
  时祎侧了侧身示意她进门再说,但安如没有动,她接着说:“你要是没有要紧的事,那我先走了。”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时祎沉声喝道:“站住!”
  闻声,安如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见他脸上那不善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无力至极,连半点拉扯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低叹了声,她还是软着声音说:“我真的很累,我想回去休息。”
  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时祎听着很不是滋味。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控制好情绪。
  安如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以为他默许,于是举步欲行。她才走了小半步,右手就被他拽住,她怒视着他,而他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不顾她的意愿,最终还是强行地把她推进了屋内。把门关上以后,他才发话:“吃饭了没?”
  反正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安如干脆放下包包,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他的问话,她答道:“我在医院陪奶奶吃了。”
  “她老人家情况怎么样了?”他问道。
  “还行。”安如明显不想多谈,她应了两个字,又继续抚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时祎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又折回房间拿出了一沓资料。他坐到她身边,边翻着资料边说:“我替你联系了几位这方面权威的医师,他们已经答应飞到香港进行会诊,预计明天就会赶到。”
  安如捧着水杯喝了一小口白开水,含糊不清了应了声。过后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接过那沓资料看了几页,说道:“爸爸也找来了不少人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奶奶的精神虽然不错,但我看得出来她瘦了很多……”
  她说完以后又轻声地叹气,时祎看她一脸愁容,握住她的手说:“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着。”
  他的手很大很暖,安如先是一怔,继而慢慢地把手抽了回来,她低头看着他僵在原地的手,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时祎疑惑地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眼前的人。
  “时祎,你能来看我,你能帮我,我真的很感激。”她没有抬头,似乎不想去理会他的反应。她说得有点艰难,“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作为朋友,你的行为已经有点不妥。我想我们不应该继续这样纠缠不清,你明白吗?”
  客厅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镶在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发着柔和的灯光,灯影投下,打在茶几上的玻璃水杯上,折射出浅浅的光圈。细细地观察,还能在杯壁上看见她和他的指纹。
  时祎紧紧地抿着唇,尽管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胸口还是微微急促地起伏。安如不在意这样诡异的沉默,她依旧低头,一副出神的样子,他真的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背缓缓地靠在沙发上,他侧过头,说:“我告诉你,我不会把你当朋友,你死心吧。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在我面前说那两个字,不然我真会打人的。”
  “只是打人吗?”安如倏地站了起来,她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小花猫,一下子就恼了。她居高临下地瞪着时祎,口不择言,“你有本事就再强…暴我,不要摆出这副处处忍让的姿态!”
  听了她的话,时祎额上的青筋微乎其微地跳了下。他也站了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就强迫她坐回沙发上,咬牙切齿地逼问:“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承认我以前是做错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弥补了,你还想怎样?我知道你的内心并没有抗拒我,但嘴上总是说这么伤人的话,你到底有没有理会过我的感受?”
  巨大的阴影挡住了眼前的光线,安如眉头轻蹙,他的手劲很大,似乎像把她的肩膀捏碎。他的怒气并不加以掩饰,那眼神里有一半是愤怒,但另一半却是失落。她别开了脸,狠心地说:“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这就是你全部问题的答案。”
  按在她肩上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时祎缓缓地松手,退开了半步死死地盯着她。她说完以后就咬着嘴唇,因为她过于用力,那下唇已经微微发白。他怒不可遏,一脚才踹开身后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应声倒下,摔在了松软的地毯上,已经发凉的水无声的洇紧里头,只留下小小的一滩水渍。
  尽管料到他不会平静,但这样的怒气却出乎了安如的意料。面对如此愤怒和失控的时祎,她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恐惧。等他稍稍平复过来,她才说:“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你谈论这些事情,麻烦你不要再找我,可以吗?”
  话毕,她抓过手袋就往玄关走。时祎如梦初醒,大步向前把她捉住,一手就把她压在墙角。他手背上的青筋爆现,恶狠狠地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准你踏出这个门口一步!”
  安如被他困着这小角落里头,灯光被他的身躯给遮挡了大半,抬头就只能看着他怒气未消的俊脸,她的底气马上被压下了大半。
  “你老实回答我,那天在酒店的庭院里,我很坦白地告诉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明明知道我对你还有意思,你为什么要留在G市工作?”他情绪激动,那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她吼了回去。
  他冷笑了声,继续问:“在G市的时候,你要是想躲开我的纠缠,机会多得是。别说回香港,你随便跟你的姑姑和姑丈说一声,他们就有办法阻止我们见面。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
  安如抬头对着他瞪眼,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时祎的血气直往头上冒,他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接着质问道:“既然那么不情愿,既然那么的想当什么朋友,前天晚上为什么你还要跟我上床?”
  原本已经被撩动的脆弱的神经终于抵受不住他的坦白又直接的揭示,安如忍无可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她的手还在轻轻地颤抖,那响声干脆利落,打得她的掌心微微地刺痛。
  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动手打人,时祎侧过了脸,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好半晌都没有动,直到安如被他的低气场所震慑,用力推开他时,他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冷冷清清地说:“气消了吗?没有的话可以打另一边。”
  奋力地把手腕抽回,安如低声骂道:“疯子!”
  他猛地把她拥入怀里,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把她箍住。他借着墙壁把她的腰托起,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那样横蛮的吻势,粗暴得接近是啃咬。安如左闪右避,他继而在她颈窝里肆虐,一边用力吸允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总是急着跟我划清界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明明就放不下我,你这胆小鬼,这点事情也不敢承认……”
  安如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无奈之下只能把腿勾在他腰间维持平衡。他的话只字不留地落入了耳中,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膀,但他的动作越来越失控,托着他的臀把她压在沙发上,继续热吻。
  这两天一直担心奶奶的病情,安如心里本来就难受。现在还被他这样这样赤…裸裸地挖出了自己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感情,她更是又急又恼,鼻尖一酸,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还带着余温的眼泪流到了时祎脸上,他顿住了动作,抬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她,心都差不多碎了。她用力地揪住他的衣服,身体微微地发抖,那可怜的模样像只无依无靠的流浪猫。他用指腹摸过她那道泪痕,继而把她拦腰抱起。
  时祎本想带她到浴室洗洗脸,她却揪住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使劲地把脸埋在他胸膛,只知道哭。他把她抱进了卧室,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
  安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瞧见一旁的丝被就把时祎推开,卷着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她尽量地压抑着哭声,但最终也免不了发出低低的呜咽。
  “你别闷着自己,出来。”时祎无奈地劝说,他想拉开丝被让她透透气,但安如却紧紧地拽住被角不放手。看着那拱起的团被子在轻轻地颤抖,他干脆伸手进被窝里挠她,她气不过,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
  直到听见他闷哼了声,安如才松了口。时祎趁机掀开了被子把她扯了出来。她满身是汗,黏糊糊的,头发乱成了一团,湿漉漉地贴在额间。
  安如抬眼,发现他正意兴盎然地注视着自己,她伸手捂住了泪痕累累的脸。他把她抱在怀里,语带笑意,“挡什么挡?我都看见了,看一眼和看几眼根本就没有差别。”
  “滚开!”她怒道。
  他没有生气,低头蹭了蹭她的手背,柔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
  听完他的话,安如的肩膀又开始轻轻地抽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了些,继续说:“我今天乘了早机过来,一下飞机就想见到你。你没有接我的电话,我就猜到你应该在医院里陪你的奶奶,所以我就一直等你的电话。”
  她这样的性子居然也对吴珍妮言听计从,时祎就知道她跟奶奶有多亲近。还记得当时他见过这位雍容的老妇人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经表示了些许的不满,那种不满甚至更甚于安如的父母。他想,要是她真的出言反对,安如或者也不会逆她的意。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心生芥蒂,还是很诚心地对待安如的家人,就如同安如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
  “我从G市过来并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我很理解,我只是想来陪陪你,让你好过一些。”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情说这种事情,但既然都说了个开头,你就让我把话都说完吧。我明白你跟以前的安如不一样了,你就凭你以往对我的认识就认定了我不能给你幸福,这样对我实在很不公平。你有没有想过,我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也会改变,也许会变成你所喜欢的样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一句话似乎是从胸腔内直接挤出:“你不要这样抗拒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安如身体一僵,而后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她低着头,说:“我想洗脸。”
  时祎知道她在逃避,也不想逼得太紧,他松手,说:“洗个澡吧,先把衣服换下来,当心着凉。”
  其实他们的衣服都皱得不成样子,上面还留着未干的泪渍,安如的衣服更是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袖口也是脏兮兮的,看着十分狼狈。
  “不用,我准备走了。”安如拒绝,那沉沉的鼻音十分吓人。
  “你还是缓一缓再回去吧。”他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模样,好心地建议。
  安如的脚步顿了下,却没有说话。她躲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哭笑不得。她的妆已经花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肿肿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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