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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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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缓一缓再回去吧。”他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模样,好心地建议。
  安如的脚步顿了下,却没有说话。她躲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哭笑不得。她的妆已经花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肿肿的,加上那呆滞的表情,简直都惊悚片的女演员无异。她调好了温水准备洗脸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干嘛?”安如把水给关了,扬声问道。
  “衣服。”时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安如还是门开了一条小缝,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听话洗了个澡。她出来的时候,时祎已经不在房间。她准备到客厅找他的时候,却瞥见他站在露台吹风。
  听见脚步声,时祎也回过头来。她穿着他的一件深色的衬衣,下摆勉强遮住了他的大腿,她没有把纽扣都扣上,精致的锁骨露出了小截,上面还留着点点的红痕。他觉得有些许失礼,于是移开了目光,说:“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安如走到他身边,腰倚在栏杆上,眼睛直视前方。她能够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香味,他应该也刚洗完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慵懒的气息。听见他的话,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晚风吹起了衣服的下摆,安如伸手去压,时祎转头看了眼,拥着她回了屋内。他刚想开口,她先他一步掀开了被子,抢在他前面说:“我昨晚睡得不好,借你的床休息一下,可以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时祎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上了床。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他才觉得心里踏实。她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装睡。
  直到她的呼吸都平稳了,时祎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尽管安如没有理会他,他还是继续说:“没有那段感情会是一帆风顺的,你只因为那点小困难就拒绝了我,将来你再回想难道就不会后悔吗?你可不可以给多点信心给我,也给点信心你自己,我不相信你有勇气放弃这段感情,就没有勇气重新开始。”
  他每字每句都说得很慢,仿佛这样才能把话磨进她的心里。安如的手握成了拳,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到最后还是没有理会他。
  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安如稍稍地动了动身,耳边马上就传来一声闷哼。她转过身,却发现时祎眉头紧锁。她愣了半秒,问道:“怎么了?”
  他示意她先挪开身体,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说道:“麻了。”
  安如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是她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上了。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躲进了浴室里洗漱换衣服。
  知道她要离开,时祎说送她。她摇头,“我要先回家。”
  时祎刚拿起了车钥,接着又放下了。他告诉她,“昨晚你睡着了,我怕你家人担心,所以替了打了个电话回家。”
  安如正换着鞋,搭上鞋扣的手一抖,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揉了揉眉心,没有追问。临走前,她才对他说:“谢谢,再见。”
  在小区的外面截了一台出租车,安如风风火火地回了安宅。她进门的时候,安海融还在客厅里看晨报,他先是打量了她几眼,然后说道:“快上去换衣服,等下载你到医院。”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安如特地换了一套颜色明艳的连衣裙。坐在车上,她有点忐忑。正当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安海融说:“你又跟那个时祎在一起了?”
  “他都跟您说什么了?”安如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父亲询问中心的疑惑。
  “他说了什么不重要,我想听听你说的。”安海融专心留意路况,说话时眼前直视前方。直到碰上红绿灯,他才转头观察了下女儿的神色。
  车窗被安如降落了三分之一,晨风灌进车厢内,把她的裙角微微撩动。她用手抠着安全带,好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信号灯转换,安海融再次启动了汽车,他边转着方向盘边说:“你从悉尼回港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是不是都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你当时很肯定地告诉我,全部都放下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放下了吗?”
  “爸爸……”安如喃喃地叫了他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小如,爸爸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他语气温和地说,“不过我希望你在下决定之前,能够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安如不知怎么地,突然觉得难过,她艰难地对父亲说:“我还是喜欢他,很想跟他在一起,但是……”
  “没有但是了。”他打断了安如的话,接着说,“你耗费了那么多时间想把他忘记,结果呢?你在外面疯了两年,到现在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你能不能保证,到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就能够从这段感情里面走出来了吗?”
  走进医院的时候,安如还是在想安海融的话。她远走他方的这段日子,经历过很多事情,也遇见了各种类型的人,过中还谈过两场恋爱,就算不是刻骨铭心,也算是难以忘怀。尽管如此,直至今天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安如突然觉得奢侈,感情从来都经不起挥霍,而她居然大手大脚地浪费了这么多。她真的应该庆幸,度过了这数百个的日夜,他还肯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回心转意。
  想起了时祎昨晚说过的话,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推开病房房门的时候,安如还没回过神来。当她看见坐在病床旁边的岑裕礼时,她怔了数秒才记得要跟他打招呼。算了算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面了,她刚回国的时候还听说他正准备结婚了。
  “今天这么晚?客人都比你先到。”吴珍妮招手让她过去,岑裕礼挪了挪椅子给她让了点位置。
  刚刚才解了个心结,安如喜上眉梢,她笑着说:“爸爸找我上思想教育课呢。”
  岑裕礼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又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吴珍妮抿着嘴在笑,而后说:“除了让人操心她还会做什么?一天到晚只会闯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嫁了人自然就定性了吧,到时候您就不舍得了。”他先看了安如一眼,接着对吴珍妮说。安如不甘示弱,她也把岑裕礼的发型弄乱。他十分无奈,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胡作非为。
  “她这脾气,有谁敢要她呀?”吴珍妮看着他们在打闹,乐呵呵地说。
  他的手顺势滑了下来,与她十指紧扣,半真半假地说,“要是真没有,我要!”
  安如知道他在哄自己奶奶开心,于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应道:“好啊,赶紧的,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吧,省得你回头反悔呢!”
  当他们都言笑晏晏的时候,安如的余光不经意滑过半敞着的房门,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时,她的心头不自觉一震。
  时祎脸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他怀里抱着一束花,看样子应该也是来看望吴珍妮的。安如看着他的目光从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她慌张。她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那玩笑他又听见了多少,正当她想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他突然一声不响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46、第 46 章 。。。

  也许是因为安如的身体太过僵硬,岑裕礼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门外;恰恰就看见时祎转身离开的一幕。他意识到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于是不动声色地松了手,体贴地提议给吴珍妮削个苹果。
  
  “安如?”安如恍恍惚惚地听见有人在唤她,她呆呆地转头;却发现吴珍妮正皱着眉看着自己,她努力地回神,问道;“怎么了?”
  
  吴珍妮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小礼问你吃不吃苹果。”
  
  “哦;好啊。”安如完全不在状态,随口应道。
  
  接过岑裕礼削好的苹果;安如轻声道谢;他朝她笑了笑,然后抽出纸巾拭擦水果刀。
  
  坐了一会,岑裕礼就有离开。吴珍妮让她送客。安如随他一同出去,走到电梯的时候,他说:“陪我下去走走?”
  
  “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我可以的。”安如尾随他进了电梯,答道。
  
  这所私家医院位处郊区,环境优美,空气质量也相当好。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被走路颤巍巍的老头子搀扶着,两人脚步蹒跚地在小径里慢行,安如看见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弯起嘴角微笑。
  
  岑裕礼走在她身后,他指了指前方的凉亭对她说:“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安如坐下以后,仰头看着他,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我刚刚也看到了他。”岑裕礼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安如原本以为他想安慰自己,却不料他是想说这件事。她想微笑,但发现自己脸部的肌肉僵硬得很,因而只好作罢。她沉默了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们又在一起了吗?”他观察了下她的神色,问道。
  
  她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他还在追你吧?我想他刚才一定是误会了,需要我向他解释吗?”他说得很轻松,但语气却十分认真。
  
  “没事的,不用了。”安如笑着说。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
  
  安如没有躲,低着头不说话。
  
  “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吧?”他并没有疑问的成分,这话说得很肯定。没有得到安如的回应,他也就知道她默认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被自己写在了脸上,安如总觉得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她对时祎有多眷恋。她看见腰间的绸带松了点,于是把蝴蝶结解开,而后又重新绑上。
  
  沉吟了数秒,他说,“我也是一个男人,我很清楚男人的心态。说实话,能经受得了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全心全意地为一个女人等了又等,这样的男人非常难得。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的,至少我不可以。你不要总是耍性子,要是有天他真的不肯等你,你就得躲回被窝里哭了。”
  
  安如稍稍动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她开玩笑说:“怎么说得身同感受似的,你是不是暗恋哪位姐姐,最后也没有俘获人家的芳心,于是万念俱灰,随便找了个女人凑合着过一辈子呀?”
  
  听了她的话,岑裕礼哭笑不得,他无奈地说:“你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安如笑着说。
  
  他叹气,“电视剧一般都会有大团圆结局,但生活往往会有很多遗憾。你的命运不是掌握在编剧的手里,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你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有时候错过了某个机会,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呢,假如你不努力地捉紧你想要啊的人,那么你就有可能沦为他人生中的配角了。”
  
  安如慢慢敛起了笑意,她半眯着眼看着金灿灿的太阳,说道:“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岑裕礼无声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而后就没有再说话。
  
  其实安如也想得很清楚,她应该好好地跟时祎长谈一番。虽然今早她和岑裕礼的玩笑让他误会了,但她跟时祎之间的根本问题不在于此。她也觉得,如果相爱的两个人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那真的没有厮守的必要了。
  
  刚才岑裕礼有几句话都提醒了她,她现在把机会都紧握在手,若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那么他们的将来可能会变得更加艰难。她突然觉得害怕,她担心自己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突然就心灰意冷,放弃了这段坚持已久的感情。若真的是这样,她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有他那样的毅力,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守望未知会否开花结果的爱情。
  
  安如决定今晚就去找时祎说清楚。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施晴夫妇下午就随父母来到了香港,原本已经翻转成一团的安家又更添了几分胡乱。
  
  他们一下飞机也是直奔医院,那心急如焚的模样让值班的小护士都紧张起来。对于他们的到来,吴珍妮也十分讶异。她被他们重重包围,啪啦啪啦地问了大堆问题,最后还要反过来安抚他们,让他们安心。
  
  施晴把安如拽到了病房以外,她压低了声音对安如说:“我听阿景说,阿祎也在香港,他来找你了吗?”
  
  安如点了下头,坦白地说道:“他今天早上来看奶奶了,不过他来得不是时候,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说,所以他拜托护士把那束康乃馨转交给奶奶之后就走了。”
  
  “阿如,你还是原谅他吧。我听阿景说,他前几天还动了他老爷子的力量去请专家过来会诊,他真的为你做了很多事。”施晴可以想象时祎那副失落的表情,她虽然也很看不惯时祎以往对待安如的态度,但现在反而十分同情他。
  
  依施晴的性格,安如就知道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宁可回去陪陪奶奶,安如也不想听她说话。进门的时候,她听见慕景韬在跟奶奶说他跟施晴度蜜月的见闻,奶奶听得很高兴,脸上的皱纹也深深地陷了下去。看到她进来,安凝木搂过她的肩,低声问她:“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第47章

  也许是因为安如的身体太过僵硬;岑裕礼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门外,恰恰就看见时祎转身离开的一幕。他意识到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于是不动声色地松了手;体贴地提议给吴珍妮削个苹果。
  “安如?”安如恍恍惚惚地听见有人在唤她;她呆呆地转头;却发现吴珍妮正皱着眉看着自己,她努力地回神,问道;“怎么了?”
  吴珍妮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小礼问你吃不吃苹果。”
  “哦;好啊。”安如完全不在状态,随口应道。
  接过岑裕礼削好的苹果;安如轻声道谢,他朝她笑了笑,然后抽出纸巾拭擦水果刀。
  坐了一会,岑裕礼就有离开。吴珍妮让她送客。安如随他一同出去,走到电梯的时候,他说:“陪我下去走走?”
  “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我可以的。”安如尾随他进了电梯,答道。
  这所私家医院位处郊区,环境优美,空气质量也相当好。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被走路颤巍巍的老头子搀扶着,两人脚步蹒跚地在小径里慢行,安如看见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弯起嘴角微笑。
  岑裕礼走在她身后,他指了指前方的凉亭对她说:“我们到哪边坐坐吧。”
  安如坐下以后,仰头看着他,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我刚刚也看到了他。”岑裕礼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安如原本以为他想安慰自己,却不料他是想说这件事。她想微笑,但发现自己脸部的肌肉僵硬得很,因而只好作罢。她沉默了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们又在一起了吗?”他观察了下她的神色,问道。
  她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他还在追你吧?我想他刚才一定是误会了,需要我向他解释吗?”他说得很轻松,但语气却十分认真。
  “没事的,不用了。”安如笑着说。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
  安如没有躲,低着头不说话。
  “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吧?”他并没有疑问的成分,这话说得很肯定。没有得到安如的回应,他也就知道她默认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被自己写在了脸上,安如总觉得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她对时祎有多眷恋。她看见腰间的绸带松了点,于是把蝴蝶结解开,而后又重新绑上。
  沉吟了数秒,他说,“我也是一个男人,我很清楚男人的心态。说实话,能经受得了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全心全意地为一个女人等了又等,这样的男人非常难得。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的,至少我不可以。你不要总是耍性子,要是有天他真的不肯等你,你就得躲回被窝里哭了。”
  安如稍稍动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她开玩笑说:“怎么说得身同感受似的,你是不是暗恋那位姐姐,最后也没有俘获人家的芳心,于是万念俱灰,随便找了个女人凑合着过一辈子呀?”
  听了她的话,岑裕礼哭笑不得,他无奈地说:“你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安如笑着说。
  他叹气,“电视剧一般都会有大团圆结局,但生活往往会有很多遗憾。你的命运不是掌握在编剧的手里,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你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有时候错过了某个机会,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呢,假如你不努力地捉紧你想要啊的人,那么你就有可能沦为他人生中的配角了。”
  安如慢慢敛起了笑意,她半眯着眼看着金灿灿的太阳,说道:“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岑裕礼无声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而后就没有再说话。
  其实安如也想得很清楚,她应该好好地跟时祎长谈一番。虽然今早她和岑裕礼的玩笑让他误会了,但她跟时祎之间的根本问题不在于此。她也觉得,如果相爱的两个人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那真的没有厮守的必要了。
  刚才岑裕礼有几句话都提醒了她,她现在把机会都紧握在手,若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那么他们的将来可能回变得更加艰难。她突然觉得害怕,她担心自己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突然就心灰意冷,放弃了这段坚持已久的感情。若真的是这样,她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有他那样的毅力,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守望未知会否开花结果的爱情。
  安如决定今晚就去找时祎说清楚。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施晴夫妇下午就随父母来到了香港,原本已经翻转成一团的安家又更添了几分胡乱。
  他们一下飞机也是直奔医院,那心急如焚的模样让值班的小护士都紧张起来。对于他们的到来,吴珍妮也十分讶异。她被他们重重包围,啪啦啪啦地问了大堆问题,最后还要反过来安抚他们,让他们安心。
  施晴把安如拽到了病房以外,她压低了声音对安如说:“我听阿景说,阿祎也在香港,他来找你了吗?”
  安如点了下头,坦白地说道:“他今天早上来看奶奶了,不过他来得不是时候,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说,所以他拜托护士把那束康乃馨转交给奶奶之后就走了。”
  “阿如,你还是原谅他吧。我听阿景说,他前几天还动了他老爷子的力量去请专家过来会诊,他真的为你做了很多事。”施晴可以想象时祎那副失落的表情,她虽然也很看不惯时祎以往对待安如的态度,但现在反而十分同情他。
  依施晴的性格,安如就知道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宁可回去陪陪奶奶,安如也不想听她说话。进门的时候,她听见慕景韬在跟奶奶说他跟施晴度蜜月的见闻,奶奶听得很高兴,脸上的皱纹也深深地陷了下去。看到她进来,安凝木搂过她的肩,低声问她:“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安如跟着姑姑走到走到的尽头,那里有一块通透的落地玻璃窗,极目远眺,看见的都是一片茫茫的夜幕。她也不敢骗姑姑,说道:“成功率不低,但医生说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安如一声不响就回了香港,安凝木就知道安如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起初的时候,她还以为安如正跟时祎闹矛盾,为了躲他就回了香港。但后来一想,她又觉得这可能性并不大,于是给安海融拨了通电话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你们怎么都不说呀?”安凝木埋怨道,她用手扶着额头,颓然地坐到椅子上。
  “奶奶说,她不想惊动你们,况且小晴他们正度着蜜月,免得破坏他们的旅程。”安如答道,她也坐到旁道,而后轻声安抚情绪激动的姑姑。
  安海融和施浩晨到了办公室向医师商讨吴珍妮的病情,安凝木少了丈夫的支撑,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脆弱。安如废了很打的劲才劝得了她宽心。
  回了病房,施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窝在自家外婆身上哭得很狼狈,任吴珍妮和慕景韬怎么说,她都止不了哭声。安如差点就被表妹的软弱弄得奔溃,安如揪着她的衣领带将她拉开,然后对那两个哭笑不得的人说:“我带她去洗洗脸。”
  “你哭什么?你这样哭奶奶会难过的。”安如把纸巾递给她,没好气地说。
  施晴抱着她哭得声嘶力竭,声音含含糊糊地说:“外婆说让阿景好好照顾我……”
  安如看着也难受,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帮她顺顺气,接着说:“那很好呀,奶奶到现在都不知道让谁照顾我呢。”
  那些眼泪沾到了安如的衣服上,她有点嫌弃地看着施晴,施晴什么也顾不得,抱着她又哭了一场,而后又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你也不开心,你也可以抱着我哭。”
  安如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苦涩。
  这混乱的状态一直到离开医院时才稍稍好转,施晴一路上都粘着她,回到了安宅连丈夫都不要了,死活都要爬上安如的床。
  安如有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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