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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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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作为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自然需要一尽地主之谊,让时祎见识她成长的地方有多么的动人美丽。她没有选择奢华的酒店宾馆,反而将他带到一所相当老式的茶馆。
  
  看着复古红字印刷的点心单,时祎觉得新奇。听见安如向自己介绍了几款她爱吃的点心,他也食指大动。他环顾四周,铜吊扇晃晃悠悠,墙面挂钟逐下逐下地摆动,倾数着光阴。他沉吟了下,说:“我想起了一首粤语老歌,叫《红茶馆》。”
  
  安如轻轻地哼了两句,笑着说:“我妈妈很喜欢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诶,没想到你也会听粤语歌。”
  
  “太经典了。”他顿了顿,说了句歌词,“红茶馆,情深我款款?”
  
  明明知道是歌词,安如的心莫名地抖了下。她捧起茶杯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时祎重新将视线放回了点心单上,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繁体字,他竟然弯了弯嘴角,不知何故。
  
  吃过早餐,安如把时祎赶了下车,亲自载他游玩。其实安如相当善谈,在路上不过与他闲聊了几句,她便能清楚地揣测到他的兴趣,比如美酒、古董以及……佳人。
  
  时祎尽管对香港并不陌生,但却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让他惊奇的地方。她可以找到连招牌也没有的小店,穿过长长的走廊,里头竟然阔然开朗,空旷的屋室内居然密密麻麻地陈列各式的欧美古董。她能熟门熟路地把车驾到狭窄的小巷,然后带他在二手黑胶唱片行里乱逛。走了数个不知名却极具特色的店铺后,他忍不住问她:“要休息一下吗?”
  
  闻言的安如抬手看了下手表,“才逛了两个小时,不用。”
  
  安如的精力好得惊人,吃过午餐,她又带着时祎活跃地奔走在大街小巷之中。或许是安如恣意购物的样子过于诱人,时祎也不禁多买了几件。这两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喜欢讨价还价。天渐渐暗了下来,时祎十分绅士地拿着东西走在后面。安如边走边问:“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鉴于早餐和午餐分别在茶馆和茶餐厅解决,他还以为就餐的地点应是一所更具港味的餐厅。出乎时祎所料,安如居然把他带到了太平山山顶餐厅。她把车子停放在山脚,两人慢慢地走上了山顶。
  
  夕阳斜斜地落下,满目的苍翠被霞光染得橘红一片。山间的微风夹杂着数目青草的味道,安如深深地吸了一下,更是觉得沁人心脾。由于没有注意路况,她被一块石头绊得踉跄了一步。
  
  时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往怀里带。安如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仰着脸看着他。她没有似乎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打量过这个男人。他的脸部线条相当硬朗,棱角十分分明。她貌似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眸,于是便快速地扫过他挺直的鼻梁和薄唇。手下的肩膀结实和宽厚,阳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扶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地收紧,她终于别开了脸,呼吸稍稍变得沉重。时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未施粉黛的侧脸,数秒以后,他终于把她放开,并提醒她:“栈道也不是好走的,小心点。”
  
  这顿晚餐吃得相当沉默。安如切羊排的时候心不在焉的,那块遭罪的羊排差点就滑出了盘子。时祎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问:“在想些什么?”
  
  安如如梦初醒,她抿了下唇,说:“没想什么,这羊排烤得太老了。”
  
  时祎也不道破,“那需要帮忙吗?”
  
  其实这羊排烤的恰到好处,鲜美的酱汁从羊排里头渗出,看起来非常美味。安如却没什么食欲,她看了看盘中的羊排,又看了看时祎,然后点头。她咬着叉子,神情有点郁闷,然后问他:“时祎,你什么时候回G市?”
  
  “看情况吧,一两个星期以后,或者更久。”他给了一个笼统的答案,抬眼却迎上了她疑惑的目光。他用叉子固定羊排,一边缓缓使力,一边解释道,“我妈妈是香港人,我的户籍也随她。”
  
  “啊?”她诧异,“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觉得现在会很迟。”他把小块小块的羊排放回她盘中,“而且,我很喜欢你的款待。”
  
  晚餐过后,他们散步到瞭望台俯视这晚景。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在太平山顶俯瞰让人惊艳的城市夜景。各座大楼都披上了灯光璀璨的花衣,远处了车水马龙,如今只剩一个个移动的小亮点。安如似乎真的累了,丝毫不介意环境干净与否,直接席地而坐。时祎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前方,温声问她:“累了吗?”
  
  安如点了点头,“还挺累的。”
  
  闻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说:“借你靠。”
  
  她挣扎了下,然后把脑袋慢慢地靠了过去,放松了身体。她舒服地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夏夜凉风。时祎侧过头问,“你冷吗?”
  
  时祎没有听到回答,他只感受到自己肩上的小脑袋动了两下,应该是摇头。
  
  下山的时候,安如的脚步似乎有点浮。她今天一直走在前面,而现在却慢吞吞地跟在时祎的身后。只是走了很小的一段路,时祎突然停在她身前,半蹲着身子。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怎么啦?”
  
  他往后看了眼,说:“我背你。”
  
  安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却催促道:“快点上来。”
  
  她本想说“这样不太好吧”,但他的话似乎带着命令的口吻,使她无法抗拒。
  
  栈道很静,他每走一步,安如都能听见他用力的脚步声。她轻轻地把头伏在他的背颈之间,低低地唤他:“时祎。”
  
  “嗯?”他应声,她听见他的声音从身体里面传出来,暧昧而亲密。
  
  “你累不累?”安如问。
  
  他笑,话语间带着自豪,“我背过比你更重的东西,走过更远的路。”
  
  安如弯着嘴角,没有再语音,时祎的步子很稳,她觉得心安,竟伏在他身上睡着了。后来是时祎把她摇醒的,她觉得呼吸困难,低头一眼,竟然是安全带惹的祸。她揉着眼睛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她怎么揉眼睛还是睁不开,最后迷迷糊糊地说:“让我再睡一会。”
  
  眼下的她尽露小女孩的娇气,她半撅着嘴,手指抓住安全带,头微微地垂着,露出半截纤细而修长的颈脖。时祎敲了敲她的额头,柔声问她:“难不成还要我抱你回家?”
  
  安如的声音很轻,嗔道:“别,我爸妈也不敢这样纵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一些相当负面的消息,天灾人祸,各式各样的困苦不断。其实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匆忙,没有人能够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活于当下,做自己爱做想做应该做的事才是最有意义的。希望我的文会给你们传递正能量,与各位共勉。




☆、第六章

  
  这些天来,安如皆是行踪飘忽,早出晚归。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像以往那般挨近凌晨才回家,这样向来要求甚高的吴珍妮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于是,这祖孙两人总算消停了不少。
  
  陈宇诗悄悄地观察过女儿。安如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明是一脸倦容,但眉宇间却透出平日没有的神采。今天难得安如在家里吃早餐,待菲佣玛丽下去以后,她就低声唤安如。
  
  安如刚夹起餐包,继而咬了口,才应道:“嗯!”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陈宇诗温温和和地问,亲自替女儿盛了一碗白粥。
  
  坐在一旁的长辈都不自觉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等着安如答话。安如慢悠悠地把餐包解决,然后把白粥推到自己面前,轻轻地搅了两下,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我跟谁谈恋爱了?”
  
  “我不就是在问你么?”陈宇诗接道。
  
  “我怎么知道。”安如有点不耐,将手中的匙羹和瓷碗时不时撞得哐哐作响,听得吴珍妮直皱眉头。。
  
  长长的餐桌中央摆着今早送来的鲜花,尚未盛开的花苞上还染着数滴晨露,有几朵已经傲然绽放,室内弥漫着淡雅的香气。那花枝遮挡了她的半张脸,吴珍妮坐在她的对面,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这孩子!”陈宇诗无奈地嗔道。
  
  “你这几天都跟谁出去了?”眼见儿媳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大概,吴珍妮只好亲自出马。
  
  安如并不打算隐瞒,坦然答道:“施晴的朋友。唔,就是前几天晚上害我迟了回家的人。”
  
  “男的女的?”一直在翻报纸的安海融也开始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男的。”安如没好气地看了自家父亲一眼,答道。
  
  听了安如的回答,他随口地“嗯”了声,然后把报纸放到一边,站起来说:“我先回公司了。”
  
  安如耸了耸肩,视线滑过餐桌上的数人,才发现他们都有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用手撑着餐桌,椅子向后移动,继而离开了餐厅。安如追了出去,安海融正好在换鞋,她站在几米以后,没有动。
  
  察觉到她的到来,安海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你也出门了吗?载你一程?”
  
  安如犹豫了半秒,应好。她折回把手袋带上,随后走到鞋柜旁边的长椅上坐下,默默地换鞋。
  
  又是晴好的一天。安海融今天没有用司机,安如在门口等待,直到车子停在她跟前,她也没有回过神来。安海融降下了副驾的窗户,皱着眉叫她:“小如?”
  
  安如连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告诉父亲自己要去中环广场。她系好安全带以后就把手放在膝盖上,眼睛时不时看着专心驾车的父亲,几次欲言又止。
  
  车子平稳地使出了施勋道,汇入了茫茫的车流。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车内,安海融伸手将遮光板拉了下来,率先打破了沉默,“有话想说?”
  
  她脸上带着迷惘,像个迷路的小姑娘。安海融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沉默了许久,她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人。”
  
  恰好遇上红灯,安海融缓缓刹停汽车,笑了笑,转过头问:“认真的?”
  
  安如的表情似乎很凝重,“我想……我是认真的。”
  
  看着女儿的神色,他敛起了笑容,说:“你们认识了多久?”
  
  “才认识。”她用手指卷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轻飘飘地答。
  
  “哦?”他意味深长地应声,看着信号灯转换,他边启动车子边说,“一见钟情?小女孩最迷信这东西了。”
  
  “我不知道。”安如忐忑,想了想又补充,“我跟他在一起,有种跟别人在一起没有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喜欢他,但又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你跟他说了吗?”
  
  “没有,不过我打算说了。”
  
  安如有种港人特有的气质,急躁、爽快、但却又匆忙。岁月尽管匆匆,但急着把暧昧变成恋爱,反而使感情失去了原有的韵味。
  
  “他就是这几天跟你在一起的男生?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知道。”安如再度露出茫然的表情。
  
  “小如,爸爸不是妨碍你谈恋爱,也不是质疑你的眼光,我只是觉得你太心急了。”他顿了顿,“你这样的小姑娘最容易骗了,别人说两句花言巧语或者给你一点温柔体贴你就上心了吧?傻妞,别太快地让自己陷了进去。”
  
  “但是……”她呐呐地开口,但却找不到适当的言语去反驳。
  
  恰好驶到中环,安海融把车子停靠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对安如说:“你若出嫁,爸爸就让他倾家荡产、这辈子都没有力气没资本再来一遍。而你谈一次恋爱呢,就要倾尽他所有的感情,令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人。至于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等安如说话,他瞬间又恢复了往常那副绝世好父亲的样子,“好了,去吧,今晚早点回家吃饭。”
  
  **
  
  由于有安海融的接送,安如比约定的时候早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时间尚早,店铺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她慢悠悠地翻着菜单,最后只点了一杯招牌奶茶。坐着也是无聊,她随后又给时祎打了个电话,让他提前出门。
  
  昨晚他们分开的时候,只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并没有计划今天的行程。安如觉得适合时祎去的地方,她都带他去过了。若要再寻特别的去处,确实有点难度。
  
  服务员很快就把奶茶端了上来,杯沿上还冒着细细的冷气,杯壁上挂着密密的水珠。安如伸出手指在上面碰了一下,水珠划开,留下一条不粗不细的痕迹。她歪了歪脑袋,继而伸出尾指,仔细地画了一个心形。
  
  时祎的速度从来都快得惊人。安如还没有把奶茶喝完,他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找人让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他,“你还没吃早餐吧?”
  
  接过菜单,时祎翻了翻,“我吃过了。”
  
  时祎有晨跑的习惯,到了香港也一如往常地运动。接到安如电话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准备查阅陆梁传送过来的最新资料。得知安如已经出门,他只花了三两分钟快速地浏览了信息,然后匆匆赴约。其实他也能够晚点才到,但他宁愿耽搁工作,也不愿怠慢安如。
  
  她点了点头,又听见他问:“今天这么早?”
  
  “我跟我爸爸出门的。”安如想起了自家父亲的话,突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她低头搅了搅奶茶里面的冰块,问他,“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合上菜单,他问:“你爸爸是特地来管制你的吗?”
  
  安如只是微笑,接着又听见他说:“你陪了我去这么多地方,要不今天换我陪你吧。有什么地方是你的家长不允许你去的,我可以带你去。”
  
  看见安如稍稍动容,他牵了牵唇,诱哄道:“去澳门赌场,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诗的地雷,抱抱~这周貌似特别多事,抱歉抱歉,下周应该会好一点的。明天不更新,我想把前面的几章看一看,修一修。后天努力更新。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七章

  今天见面的钟点比往常早了将近两个小时,因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在港澳之间往返。抵达码头的时候,安如还有点犹豫,时祎见状,也不勉强,“你若不想去,我们也能去别的地方。”
  
  尽管心有不安,但安如并不喜欢退缩。她坚定地摇头,“你别告密就好。”
  
  这两天的天气相当炎热,大地像是被一张高温的网严实地包裹着。下船以后,安如和时祎各自顶着一副太阳眼镜,慢悠悠地穿梭在繁华大街中。
  
  安如从来未曾去过正规的赌场。进去之前,时祎眼色轻挑,自上而下地扫了她一圈,调侃道:“你满二十一岁了吧?”
  
  安如将手袋护在胸前,瞪了他一眼。
  
  经过安检后,她跟着时祎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随后看着他办妥一系列的手续。兑换好筹码的时候,时祎把一把的筹码交给了安如,安如拿着筹码横冲直撞,看见喜欢的位置就胡乱摆放,丝毫没有考虑过这小小的筹码背后是多大的金额。
  
  相对于安如的鲁莽,时祎就显得沉稳多了。他通常观察许久以后才下注,而且很当精准。安如两手空空地看着他漂亮地赢了几局,扯了扯他的衣尾低声问:“你怎么老是赢?”
  
  赌场里的气氛紧张,周遭显得相当安静。他稍稍歪过脖子,用只有安如能听见的音量说:“美丽的小姐,你的运气不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轻微地发痒。安如瘪了瘪嘴,不服气地说:“哪有?我以前玩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
  
  安如跟安翊龙相当的亲近。在安如年幼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带她拜访往昔的弟兄,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私人赌场,码头以及会所。安如知道爷爷的过往。他曾经是让道上闻风丧胆的大人物。想当年,他人匹马与数十个社团老大谈判,结果毫发无损、不费一兵一卒地摆平了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斗争。如此胆量,如此魄力,确实是个人物,也值得多年以后依旧被人津津乐道。
  
  又是一局,时祎再度被幸运之神眷顾。安如不得不佩服,末了还拉下面子向他求教。时祎轻轻地笑了,那笑声似乎从胸腔深处传出,低靡而性感。他自然而然地将安如拉到自己的身旁,故弄玄虚地说:“我不告诉你。”
  
  安如半仰着脸,沉乌乌的双眸带着渴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低头,对上了她的目光,倏地笑意更深,压低声线,说:“求我?”
  
  “求求你嘛!”安如只当作是一句玩笑。虽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时祎连眉眼也染上了笑意。她浑然不觉,继续哀求他,“你就告诉我吧!”
  
  那句话明显地带着撒娇的味道,时祎唇角翘起,耳语道:“其实……”
  
  “嗯?”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语气轻挑无比,“我跟那位美丽的荷官小姐是串通的。”
  
  凝神摒气且满心欢喜地听他传授秘诀,不料却得到这样一句玩笑,安如“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时祎不知是猝不及防还是无心躲避,竟生生地挨了下来,他的笑意未减,只把手头上的筹码再次分给安如。
  
  安如拿着筹码转了个场,她下了几注,竟然有两注是赢,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所料了。当她想再来一局时,站在她身边的人貌似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她的手一抖,几个筹码就掉到了松软的地毯上,了无声响。她的眉头轻蹙了下,随后弯腰想将筹码捡起。
  
  “不错哦。”耳边有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对于他似是而非的赞美,安如还是极开怀地接受了。
  
  拨了拨她所剩余的筹码,时祎说:“我们到那边玩?”
  
  安如点头,与他一同往另一区走。安如刚转身,不防就撞上了某个结实的背。她倒抽了口气,用手背捂住额头。但看清楚了来人,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转瞬又双手捂住了脸。
  
  “世侄女?”相对于她的讶异,那人倒平静得多。
  
  站在一旁的时祎同样平静,他知道林浩峰会在今天露面。林浩峰在博彩业内名声甚广。在他名下一共有数十家赌场,其中包括七所星级赌场。他每月的中旬都会亲自到赌场巡查一番,而此际相遇,并非偶然。
  
  时祎首先找林浩峰开刀是有极其重要的原因。林浩峰近年把赌场发展的重点放在了网…络…赌…场,积极使名下的赌场突破传统,走向服务网络化。与现实生活中的赌场相比,网上赌场已经成为洗钱的安全天堂,据初步估算,每年通过数百个赌博网站清洗的“黑钱”数额大约在6000亿至15000亿美元之间。
  
  据陆梁收集的情报分析,沈理杰极有可能是把钱款打进赌博网站开设的账户后,然后先象征性地赌上一两次,继而用“我不想再玩了”等理由,要求网站把自己户头里的钱以网站的名义开出一张支票退回来。于是便把数额巨大的“黑钱”便轻而易举地“洗白”了。若想证明他们的推测是否属实,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借机结识林浩峰。
  
  安如苦笑着放下了双手,“林叔叔。”
  
  “你呀,来了也不说一声。”他和蔼地与安如寒暄,“你爷爷最近可好?”
  
  “托您的福,安好。”她答道。
  
  林浩峰点点头,“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悄悄地来的。”她向林浩峰挤眉弄眼的,随后又把时祎介绍给他认识。
  
  林浩峰将名片递给时祎,时祎接过,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继而收起,得体地与他攀谈。
  
  时祎举止大方,气度不凡,与安如站在一起相当匹配。林浩峰不禁多看了几眼,暧昧地朝她眨眼,“小安如都要长大了。”
  
  安如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她抬头看了□边的人,不料他却神色自然,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迎上她的目光,他还安抚地朝她笑了笑。
  
  这样的眉目传情,看在林浩峰眼中更是落实了两人的关系。他相当客气地留他们一同餐聚,安如自然不好推脱,便与时祎一同出席。
  
  乘坐轮船回港的时候,她问时祎:“你怎么不解释?”
  
  时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见她的话,他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反问道:“解释什么?”
  
  安如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伶牙俐齿,在他面前竟然成了致命的弱点。她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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