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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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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你买,我自己去!”安如被他惹得满脸通红,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后跨出了车门。
  
  他也不阻止,只是从钱夹里拿出自己的副卡递了给她。安如咬了下唇,一手将他的副卡夺了过来。
  
  安如最终只是买了一套内衣。时祎看见她还穿着那身衣服,眉头紧锁:“怎么不换?”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又没有把我的衣服撕了,我为什么要换?我可不想欠着你。”
  
  “那我也不介意你把内衣也还给我,这样才叫真正的不拖不欠呢。”他的视线在她胸前扫了一圈,半真半假地调戏她,随后便发动了车子。
  
  今晚的道别不似往常那般平静。下车以后,安如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当然,她也没有想到,那一句因为怄气而没有说的“再见”,居然真让他们不再见面了。
  
  **
  
  雨下了整夜。清晨醒来的时候,安如将靠近梳妆台的那扇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混杂着泥土气息的凉风迎面吹来,将她那点剩余的困顿全都吹散了。
  
  换好了衣服,她到楼下吃早餐。或者是她今天起得太早,不仅玛丽还没有把早餐准备好,就连自己父母也还没有出现。她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地看着《香港早晨》。
  
  新闻报道着这场台风的消息,最近已经有5…6个热带气旋进入香港一带,并对全港造成相当消极的影响。台风来袭,使安如的生活突然安定起来,她每天都被奶奶唠叨,不允许如此恶劣的天气出门。由于这场台风的威力实在太强,新闻已经报道有数十人因这场台风而受伤,安如碍于家人的压力,被迫留守家中。
  
  而今天刚好是第四天,她已经四天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了。把自己埋在沙发的深处,她静静地闭目养神,就在此时,她的肩被轻轻地拍了下。
  
  安翊龙刚从楼上下来,便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打盹。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对她说:“小如,会房间继续睡吧,不然可能会着凉的。”
  
  “爷爷,我这两天的睡眠时间都超过了十二小时了。”安如不满地说,她转过头攀着沙发靠背,视线落到落地玻璃窗上,那大滴大滴的雨点放肆地打在玻璃上,发错声声闷响。水珠由上自下滑落,留在浅淡的一层印子。“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呐。”
  
  “怎么?想着跟那小伙子约会?”他似乎看穿了安如的心意,笑眯眯地询问道。
  
  她瞥了瞥嘴,说:“才没有。”
  
  手中的遥控被安翊龙抽走了,他将电视的音量调小,过后才气定神闲地说:“跟人家吵架了?你这大小姐脾气,可是要不得。”
  
  自从那个不愉快的晚上,安如就没有再找过时祎,而时祎同样没有找过她。现在她的怒气几乎全消了,她倒是动了心思想去找他。听了爷爷的话,安如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替自己辩护:“才没有,我的脾气好得很。”
  
  这句底气不足的话让他眉开眼笑,“也是,你这脾气像我的,也像你爸爸的,好极了。”不过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你若是有你妈妈那样的脾气就更完美了。”
  
  安如不满地看着他,沉默数秒才站起来说:“我回房间睡觉了。”
  
  回到房间,安如就掀开被子想再度睡觉,不料翻来覆去却没有丁点的睡意,最后拥着被子烦躁地坐了起来。她瞥见了自己的包包滑到了地上,于是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去包包捡起来。
  
  包包很大,里面放着许久杂七杂八的东西。应该是前几天她忘记了把拉链拉回去,一不小心,她就把里头的东西哗啦啦地倒了出来。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继而把其重新塞回包里。
  
  在湿巾与证件夹之间,有一张小小的黑色卡片。在安如的印象中,这貌似不属于自己的。她将它抽了出来看了看,然后嗤笑了声。
  
  是时祎的副卡,那天晚上,她顾着和他吵嘴,倒是忘记了把卡还给他了。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不过七点过些许。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怪异的是,电话传来了甜美的女声,提示着她: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安如将手机放到眼前,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号码。没错,确实是时祎的号码。
  
  安如记得,这个男人的作息很有规律,早上还会晨跑。但下一秒她又否定了这个原因,在这种天气,谁会迎着风冒着雨继续锻炼呢?
  
  午饭过后,那场下得断断续续的雨终于彻底的停了,但天空依旧一片灰蒙。安如把阳台的门打开,外面的树木被连日来的风雨摧残得七零八落,断枝和树叶掉了一地。花坛里的玫瑰更是碾作了尘土,不复旧时高贵娇艳的模样。
  
  这样败落的景致让安如觉得意兴阑珊,她踱回了房间,准备小憩片刻。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黑色副卡,她将它取了过来,拿在手上研究了一会儿。副卡的背面有他的签名,他的字龙飞凤舞,她观察了许久,才稍稍把字体的轮廓辨认出来。
  
  她慢慢收紧了手掌,那张小小的卡片细细地刮着她的手心。静默了数秒,她拿起手机,再度拨通了他的电话。
  
  出乎她的所料,那头依旧是那千遍一律的提示音: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在第九章补了几百字,还没有看的童鞋可以翻到前一章瞄瞄。明天木有时间码字,所以更新了了了……后天呢,应该大抵或者可能也……




☆、第十一章

  剩余那半个月的假期,安如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只是,时祎的影子似乎抢占了她思想的一隅,她总是可以轻易地想起他。
  
  那张落在她手上的副卡,似乎成为了他出现过的唯一凭证,时时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梦。发现时祎离开以后,她也曾多次拨过他的手机号码。每次也如她预期所想,关机。
  
  开学前的一晚,安如已经把行李整理好,然后送到小公寓里。安如在校主修工商管理,今年已经大三。为了日常生活的便利,她在学校附近与好友何梓嫣合租了小公寓。
  
  安如比何梓嫣还要早到,她把衣物都挂好的时候,何梓嫣才进门。
  
  何梓嫣是安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与安如就读于同一所大学,是艺术系颇受争议的学生。刚把行李放下,她就从冰箱拿出啤酒,然后瘫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安如闻声走出了房间,看到她这副模样,随手就将手里的背心扔到她脸上。
  
  坐在沙发上的人被噎着,继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把安如的衣服摔到地上,继而把啤酒往茶几放。
  
  安如看到她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旋即想躲开。何梓嫣十来岁就跟何家哥哥学柔道,身手敏捷,站起来伸手一抓,右脚一拐就把安如摔倒在沙发上。两人闹成一团,最后还是安如求饶才躲过了她的摧残。
  
  “春光满脸的,跟谁鬼混了?”安如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部肌肉,问。
  
  “没呢,刚从昆士兰回来,累死了。”她从包包拿出一个小盒子丢给了安如,“手信。”
  
  “疯子,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昆士兰的。”安如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丢到一边。
  
  何梓嫣顺便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下,安如无聊,拿着她在昆士兰的写真乱翻。
  
  “我特地避开了旅游的旺季去的。”何梓嫣答道,正当她把新买的杯子拿出来的时候,安如突然撞了撞她的手肘,害得她差点把杯子给摔坏了。
  
  “有艳遇?”安如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暧昧地朝她眨眼。
  
  何梓嫣放下杯子,一同坐到地板上。她接过照片,笑了笑,说:“他是我在昆士兰认识的华人。”
  
  木质地方有点硬,安如爬上了沙发,她继续翻看照片,倒是发现了不少他们的合照。这男孩的模样十分阳光,褐色的眼,直挺的鼻,轻薄的唇。她瞥了何梓嫣一眼,说:“怎么,还在想人家呢?”
  
  然而何梓嫣却十分淡然,“我在昆士兰的时候是对他有感情,但离开昆士兰,我就把感情留在那里了。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个伴么。”
  
  还在翻看照片的手猛地顿了下,她伸脚踢了踢何梓嫣的背,问:“这么潇洒?”
  
  “大家都是消遣罢了,我难道还要当真?”何梓嫣用指尖滑过那男人的脸,动作温柔,但神情却是冷淡。
  
  “到处留情,我鄙视你!”安如突然愤慨,把照片摔在茶几上,随后就快步往房间走,末了还用力地把房门关上。
  
  坐在地板上的何梓嫣被那声巨响震得皱了下眉,一脸不解。
  
  **
  
  在校的日子十分惬意。安如选在周三,逃了一整个下午的课去马场骑马。
  
  刚进入马季,来马场学骑或练习的人数不少。绕着跑道跑了几圈,安如觉得即爽快又刺激,连日来的不快都一扫而光。“约翰”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她把奶糖摊在手掌里头,一转眼就被温热的舌头卷走了。
  
  岑裕礼到的时候,她正坐在草地上休息。出门的时候,安如打算约他同行,他当时还在处理公事,只能抱歉地说:“我要待会才到,你先练习练习。”
  
  安如有点失望,但还是说:“没关系,我等你。”
  
  他从背后绕到她身边,毫无预兆地箍着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她还沉浸在迎风驰骋的快感里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她的手胡乱地飞舞,随便抓到什么就使劲地捉住。
  
  一阵低沉的笑声自耳边传来。认出了岑裕礼的声线,安如慢慢地平伏下来,低头看着那条结实的手臂,愤恨地掐了几下。
  
  以前跟他学马的时候,安如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很乖很听话,任岑裕礼怎样严厉地批评指责,她也是默默地低头受训。但两人熟络起来,她就原形毕露,刁蛮任性,偶尔也把他气得不行。每当她比他逼得哑口无言时,她就动手打人。岑裕礼脾气虽好,但也不由得她乱来。虽说是以大欺小,但把她气得只掉眼泪,他也觉得心情舒爽。
  
  “突然出来骑马,心情不好?”岑裕礼抽回手臂,看着上面的红印,不禁失笑。
  
  “我的心情好着呢。”安如笑言。
  
  “来,我会让你的心情跌落谷底的。”他轻松上骑,对安如勾了勾手指。
  
  安如把他脸上那得意的神情放在眼里,她鼓了鼓腮帮,接着便一跃上马率先向前狂奔。
  
  两人绕着跑道飞驰。岑裕礼并无退让,一点一点地把她超越,最终把她甩在了身后。两圈下来,他已经与她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他把马停在了原点,坐在草地上等她。
  
  安如虽早知结果,但还是不甘至极。她坐在马背上不肯下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大叔,你就不能让让我?”
  
  刚开始的时候,安如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他师父,但到了后来,她就直呼其名。岑裕礼比她年长八年,也不与她计较。而当她叫自己大叔时,他就不是很淡定了。
  
  岑裕礼尽管是家中的最年幼的孩子,但还是经常被长辈询问婚事。他才刚到而立之年,对成家之事并不着急。只是他的母亲每每唠叨,都说他的年龄已长,不应再胡闹下去。至此以后,任谁提起他的年龄,他也会觉得烦躁。
  
  听了安如的那句称呼,他不露声色地朝她走去,把手伸过去示意她下马。她还浑然不知,直到他握住手将她拽了下来,她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踏进了他的雷区。
  
  他的手劲很大,安如猝不及防,大半个身子脱离了马背,眼看就要落马了。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他那宽厚的手,她紧紧握住,一边求饶:“裕礼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岑裕礼也不过想吓唬她而已,并没有想过要让她从马上摔下来。但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甚是可爱,因而忍不住继续逗她。他故意绷紧了声线,“不行!”
  
  那道可怕的力使她从马背上滑了出来,安如吓得尖叫不已,最终还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最后关头,岑裕礼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把她解救。他掐住她的后颈,如同掐住一只小花猫,恶狠狠地说:“让你叫大叔,嗯?”
  
  安如直往他怀里躲,她怕极了这样的痒,躲避不过就攀着他的肩张口就在他颈窝里咬了下去,以作反击。
  
  倏地,安如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住了。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她的体温似乎不断升高,微微地灼烧着她的手心。她猛然察觉到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暧昧且撩人,于是慢慢地松口,但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在一旁休息的两匹马发出低低地鸣叫声,岑裕礼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了她裸…露在外的那小截的颈脖,突然感慨,她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眼巴巴让自己教她骑马的小姑娘了。他虚咳了声,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别闹了。”
  
  “大叔……”安如拉长了尾音,哀怨地唤了他一声。
  
  岑裕礼的脸色稍沉,“还叫?”
  
  “谁叫你每次都不让我!”她并无惧色,扬起脖子,气势汹汹地说。
  
  “你要正视自己的水平,被欺骗有意思么?”他坦言。
  
  “是没有意思,但我会开心。”
  
  岑裕礼笑了笑,对她这样的小女孩心思感到无言以对。他想了想,又问:“对了,上次让你的那男人呢?”
  
  原来还一脸笑容的安如突然变了脸色,久久不语,只是低头拔着草地上的绿草。岑裕礼没有得到回应,别过脸看看她,又问:“哟,想人家了吧?”
  
  “岑裕礼,你那时候是怎么知道他是故意让我的?”安如并不愿正视这个问题,只把当日的疑问再度提起。
  
  他双手撑在身后,抬眼看着缓慢浮动的白云,似乎在回想当日的场景。沉默了数秒,他才说:“我曾经跟你说过,只有超越人马间的重心配合才能进入驾驭的高级阶段。那天他在马背上的自由度很高,身体的重心是不随马的改变而改变,要达到这样的水平很不容易,至少你是不行的。不过结果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用这样的骑术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作为她的师父,我是不是应该觉得与有荣焉?”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天就开始享受这折腾又奇葩的五一小小小长假了,你们呢?祝大家假期愉快!




☆、第十二章

  得知安如心情不好,岑裕礼特地把她带到了一所因甜品闻名的餐厅用餐。在马场的时候,他不经意地提及了时祎,之后她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他说什么干什么也是兴趣缺缺。
  
  饭吃到一半,安如突然离座,许久也没有回来。
  
  刚上的饭后甜品沁出诱人的甜香,在空气中恣意蔓延。等了好一会,岑裕礼才放下了餐具,招来侍应,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后,他又从钱夹里拿出了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侍应接过小费,恭敬地道谢,之后便离开。数分钟以后,他再度折返,脸露歉意,低声说:“抱歉岑先生,我们并没有发现安小姐的踪影。”
  
  岑裕礼拿起手边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抹走嘴角的油渍,继而挥了挥手让侍应退下。他知道安如的家教极严,眼下居然出现如此失礼的状况,实在让他感到惊讶。沉思了半晌,他还是亲自到外寻她。
  
  在餐厅的后巷,他找到了安如。她正倚在那堵粗糙的墙壁上,下巴微扬,眉目清冷,俨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她的指间夹着燃起了的香烟,灰白的烟雾缓缓升起,香烟前端已经积了长长的烟灰。
  
  与她相隔了数米,他站在原地虚咳了声。
  
  闻声,安如转过头,发现来人是他也不觉惊讶。她动了动手指,弹落了那寸烟灰。
  
  巷里灯光昏暗,时不时传来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的闷响。天空一片清明,今夜星光灿烂,在这小小的一片夜幕也足以欣赏遥遥星河。
  
  沉默了片刻,岑裕礼走到她身旁,伸手夺过她手中残余的半截香烟,扔到地上踩熄。那点火光倏地灭了,安如移开了视线,平静地看着他。
  
  岑裕礼同样观察着她的神色,末了他也靠在墙上,说:“丫头,你失恋了?”
  
  安如眼帘低垂,却没有说话。看她的反应,他心中有数,想了想又问:“感情这事,不是分就是合,没有对错,看开点吧。”
  
  她动了动唇,好半晌才说,“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什么叫做找不到?你要是有心找一个人,你会找不到么?”他笑了,只把此事当成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你去把他揪出来,然后将他往死里整。”
  
  安如心中一动,紧绷着的脸稍稍放松了。岑裕礼捕捉到她这轻微的变化,伸手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回餐厅。
  
  **
  
  安如连夜就订好了机票飞到F市。她十分在意自己的感受,从来都不愿意委屈自己,只要是今天想出发,她定然不会等到明天。她这样的性子,在朋友眼中是洒脱,但在吴珍妮眼中,却成了冲动和冒失。
  
  乘坐夜机的乘客并不多,机舱内十分悄静。安如拒绝了空姐送来的毛毯,将衣服覆在自己身上,随后就准备安睡。闭上眼,她突然觉得毫无睡意,于是便翻开包包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解闷,以度过这个无聊且漫长的夜晚。
  
  包中有一本今早上课需用的教材,由于来得匆忙,故她没有将书本放下。她翻开书本培养睡意,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成本”一词,眉头轻蹙,继而居然认真地看了下去。
  
  飞机在清晨七点零五分就安全降落了,安如刚好小憩了一会,转眼又变得神清气爽。她乘坐出租车到施晴的学校,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当然,施晴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仅是惊喜,还有惊吓。看着她反手将房门关上,安如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一边径自揣测她那点小心思。
  
  施晴的心虚全数写在脸上,当她用着乱七八糟的借口支开安如时,安如也不将其道破,只是顺了她的意暂且回避。
  
  坐在宿舍楼下的凉椅上,安如还想,施晴的房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了解自己的表妹,往宿舍里头藏个男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施晴是做不来的,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好奇。
  
  施晴到楼下的时候,眉宇间的那抹慌张还没有散去,她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发问。施晴把她带到了面馆吃早餐。过后,她便让施晴带自己到F市内最高端的商场购物。
  
  昨晚,安如在课本上看到经济成本的其中一个涵义:成本是为达到一定目的而付出或应付出资源的价值牺牲。其实,除了经济,在感情上,也是同理的。男人经常轻易地放弃一段感情,多数是因为他们在这段感情里所付出和牺牲过的东西实在太少。正如人们之所以会毁约,就是因为毁约的成本太低,就算是失去了,也觉得不痛不痒。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爸爸曾经说过的话,难怪父亲要让娶自己的人倾尽所有,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她几乎走遍了商场内那些价格昂贵的商铺。看到她一掷千金的模样,施晴吃惊,问她:“阿如,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了?”
  
  安如的视线依旧在那幅镇店之宝上停留,不得不说,这幅壁画虽说价值连城,但确实典雅无比,就连她这样的外行人士,看到以后也不由得心生欢喜。听到施晴的问话,她摸了摸那张副卡,突然觉得爽快。转过头看到自家表妹神经兮兮的模样,她鬼鬼祟祟地说:“我抢劫银行了。”
  
  结账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痛得厉害,她寻思了片刻,大抵猜到是因为自己过于奔波以致肠胃不适。施晴提议帮她签单,她想也没想就把副卡交到施晴手中。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安如看到施晴的表情有点诡异。她的嘴角不自觉轻翘,心想:难道自己终于把他的卡刷爆了么?
  
  结果倒让安如失望。施晴把卡推到她面前,问道:“阿如,你怎么用时祎的卡?”
  
  “都说是抢来的。”
  
  安如突然觉得失落,她将副卡捏在手中,低头看着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越看越是陌生。她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很,就算她可以尽兴地挥霍他的钱,那又如何?最多的物质也偿还不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但是,当她细细想来,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反正施晴都已经知道了,安如也不作隐瞒,顺势让施晴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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