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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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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枫正在房间里吃粥,薄云一边喂一边和她聊天。见宁致远来了,她忙搬一张椅子给他坐。宁致远有洁癖,在疗养院这种到处都可能沾过排泄物的地方,他不肯坐,只是站在一边。他声音放柔,对薄枫嘘寒问暖。

    “小云很懂事,学习很努力,辅导员很看重她,还让她做学生干部。这学期如果成绩能维持水准,说不定能拿一等奖学金,对不对?”宁致远柔声对薄枫说。

    薄云脸上微红:“我尽力而为,大学里卧虎藏龙,要当第一真的好难。”

    宁致远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考呢就先打退堂鼓了?当着妈***面,还不赶紧表表决心?”

    薄枫笑眯眯的,她心里知道女儿乖巧懂事,哪怕没人监督一样努力。看这个男朋友对她照拂有加,言语之中十分亲昵,她宽心不少。

    告别母亲,宁致远拉着薄云的手离开,她心跳得扑通扑通,宁致远从来没在外面跟她牵过手,突然十指紧扣,厚实的大掌传递温暖和安心。他微微低头,疾步往前,薄云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

    文浩然拎着一大袋子水果和营养品,正从**站出来,他一眼就看见那辆特别醒目的黑色法拉利停在疗养院门口的大路边上,这部车难道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宁致远和薄云手拉手走出疗养院的大门,他绅士范儿十足地先给薄云开门,扶她上车,然后才绕去驾驶位。

    车子和他相隔不过二三十米,引擎轰鸣,文浩然立刻躲到行道树后面,捂着胸口大喘气。法拉利绝尘而去,文浩然愣愣地看着飞扬的尘土,那果然是宁致远的座驾,他已经看见好几次。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亲密?宁致远居然会陪着薄云来这里?可见连薄枫都知晓他们在一起。

    在一起?他们是以情侣自居吗?瞒天过海的地下情,金屋藏娇,掩人耳目。听说,只是隔靴搔痒,眼见,才觉锥心刺骨。

    文浩然没有按照计划去看薄枫,他心里比拆卸机箱之后的电线还要乱七八糟,他把东西放到疗养院门卫室,说是给薄枫的,转身离开。钻进**,他浑浑噩噩地,不知到了哪里,**里的广播不停报站,他恍若坐上一列时光列车,往事一幕幕呈现。和他一起玩跷跷板的薄云。一起吹着电风扇吃冰棍,坐在小板凳上看动画片的薄云。因为学骑自行车摔倒而哇哇大哭的薄云……她如今被另一个男人牵在手里,脸上是少女的羞涩,她恋爱了吗?爱上那个花钱包养她的男人?

    文浩然不相信这是爱情,真正纯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必须有一个光明的开始,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有可以公诸天下的正当理由。薄云和宁致远之间,不论是财富阅历还是社会阶层,都是摩天大楼和小棚屋的区别,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幸福?

    快客的标志在闪,文浩然麻木地打开,是顾情。

    “Hi,帅哥学长,我今天买到一个《进击的巨人》新款手办,你在哪儿?我拿给你先睹为快!”

    文浩然捏着手机,一直到快捏出汗来。他这样回复:“我现在只想喝酒。”

    手机沉寂几分钟,顾情直截了当:“我请客,广海路18号,迷夜。”

    文浩然第一次到酒吧一条街广海路,霓虹灯已经亮起,嚣张跋扈,间或有低音炮的震荡随着开门关门的气流冲到街上,他的太阳Xue突突地跳动。他找到迷夜,推开门,昏暗的楼梯往下。他犹豫片刻,慢慢往下走。没走几步,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顾情在他身后,她身上的小雏菊香水味立刻钻进他的鼻孔,给他带来一丝安慰。在陌生的地方,有熟悉的气味,真好。

    酒吧里的音乐如泣如诉,暧昧而缠绵。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还有食物、汗液和亲吻的味道,空气粘稠,他觉得像坐在水底,呼吸困难。吧台上各色酒瓶堆山积海地罗列,每个瓶子都在反射光线,姿态妖娆,勾魂摄魄。

    “你想喝什么?”顾情问。

    “我不知道,你喝什么?”文浩然反问。

    他们坐在吧台一角,顾情其实并不常出没这种地方,这一家还是她高中毕业时跟着同学一起来的,据说比较“干净”,主打爵士乐,偏文艺范儿,没有不三不四的人。她对酒所知有限,于是点了两杯她唯一在酒吧喝过的芝华士兑绿茶。酒保一看他们俩还是大学生的模样,好心地说一句:“慢慢喝,喝急了上头。”

    文浩然却一口气喝掉半杯,很冲,胃里马上翻江倒海。顾情担忧地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二人各自沉默,四周男男女女调笑、絮语,或者呼朋唤友,高谈阔论。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像误闯战场的小孩子。

第二卷:寒夜 165、危险游戏

    顾情打量文浩然,他喝完酒,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似乎在控制身体的颤抖。她把他的手拽过来,扯开。她的手指找到了他的手指缝,扣紧,严丝合缝。文浩然香一口唾液,傻傻看着,原来这就是牵手吗?比电路板还要精密还要复杂。像宁致远和薄云那样,结结实实的,如胶似漆的组合结构,扯都扯不开。他感到虚弱无力,顾情的手柔软而白嫩,漂亮的彩绘水晶指甲,在他眼里晃荡。

    “你不开心?”顾情问。她凝视文浩然的眼神轻柔而妩媚,含着许多关切。在半明半昧的灯光照耀下,她的瞳孔呈现出变幻的彩色。她越凑越近,眼神迷离。他不动,她却率先心动,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女孩子的脸颊柔软而光滑,她轻轻贴着他的手背磨蹭,自问自答:“你很少不开心,是为什么呢?因为薄云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抓起顾情的酒杯,把她还剩的大半杯酒一口喝完,加过冰块的酒很凉,他感到舌头发麻,可是喉咙里火烧火燎。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出酒吧,手一直牵着,十指缠绕,顾情的手发凉,他的手滚烫。手心里全是汗,简直要融化。

    好似穿过一个漫长的梦境,浑浑噩噩,清醒过来,他们居然在一个快捷酒店里,一人坐一张床铺,相对无言。

    文浩然的酒已经大半清醒,憋了半天,来一句:“你周六晚上不回家,会不会被爸妈骂?”

    顾情踢他一脚:“你真是呆萌!能不能说点儿浪漫的?”

    文浩然蔫了,无比后悔去酒吧喝酒这个提议。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冰块,顾情就像一杯烈酒,扑通一声,冰块掉进酒杯,彻底陷落。这就是恋爱吗?作为一个在宿舍耳濡目染不少“理论知识”的处男,他对恋爱和**还是分得清楚的。今晚这个状况,是要一步到位吗?

    他对爱情存着许多美好的设想,对真心喜欢的人,岂止掏心掏肺,要他匍匐在地给她当脚踏都可以。对于薄云,他曾做好随时为她牺牲的准备,不考研的决定就是在薄枫出事的时候下定的,他得赶快工作,一毕业就挣钱,帮薄云熬过经济上的困难。但是,薄云没有投靠他,他的肩膀太孱弱,当枪手写教程也好,做码农编程序也好,他努力赚的那些外快,还是无法维持薄枫的疗养费用。他无法指责薄云的选择,她不愿拖累其他人。

    无疾而终的恋情,留给他的是不可告人的伤痛,打落牙齿和血香。

    顾情站起来,使坏地揉文浩然的头发,捏他的耳朵,打开电视,让屋里充斥一些噪音,打破难堪的寂静。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顾情在洗澡,她的Coach手袋放在床上,粉红色,富家乖乖女的款式。

    文浩然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恐惧,他如果现在夺门而出,把顾情一个人扔在旅馆,是不是显得薄情寡义?不,简直是渣男。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来不及了,顾情已经洗好出来,她只围着一条浴巾,拿着电吹风,好似一点都不紧张,慢条斯理地说:“你去洗洗吧,一身汗不难受吗?”

    文浩然钻进浴室,用力刷牙洗脸洗澡,努力把身体每个角落都洗干净。他机械化地做着这一切,迎接即将发生的未知的一切。

    其实顾情只是强作镇定,她比守株待兔的那个猎人还要紧张,还要愚笨,还要无望。她的恋爱从一开始就只有一半,她的那一半。文浩然的那一半根本不明朗。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可是这种单相思多么迷人啊,有种飞蛾扑火的壮烈,简直是韩剧女主角。她把手按在胸口,心跳得好快,一个人的恋爱动人之处就在于,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激动不已。

    文浩然走出来,怯生生地,腰间围着浴巾。他们临时起意,谁都没准备换洗衣服。

    “帮我吹头发吧,我头发又多又长,手都酸了。”顾情要求,她的声音近乎娇嗔,文浩然无法拒绝。手指在发间穿梭的感觉真奇妙,她闭上眼睛享受,热风不时吹在脸颊上、耳朵上,好舒服。电吹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电视里的弱智娱乐节目里一阵爆笑,他们再次陷入尴尬。

    文浩然抬手关闭吵闹的电视,把电吹风收好。顾情伸手关闭屋里所有的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几分钟,眼睛渐渐适应,借着窗帘透出的外面的一点微红的灯光,他们看清楚彼此的轮廓。

    顾情不说话,只是掀开其中一张床铺,把枕头拍拍松。他们开房的时候,都怕得发抖,哪敢要求房型,胡乱要了一个双人房,此时一人一张狭窄的小床,简直像住宿舍。顾情心里叹息,背着文浩然把半湿的浴巾解下来,总不能裹着浴巾睡觉。文浩然只觉得她的身体好白,像日光灯一样发亮,只是一瞬间的耀眼,她就钻进床铺里。

    文浩然默默地倒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傻乎乎地来了一句:“顾情,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顾情噗嗤一笑:“你问我?我喜欢你这样的啊,有点傻乎乎的,模样英俊,Xing格温顺,可以让我搓圆捏扁。我喜欢乖乖的,听话的,有点怕我的男人。我看你对待薄云的方式,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真好,我就想把你抢过来,让你加倍对我好。”

    文浩然无声地笑了,不久前喝下去的酒全消解在血液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普遍意义上,女孩子会对什么样的男人动心?”

    “没有特定的标准,就是一旦遇上那个人,就忘不了,离不开,很简单。”

    “长什么样子,有多少钱,都无所谓吗?”

    “无所谓,那是爸妈Cao心的事,可是恋爱中的女孩子谁管那些。会计较是不是高富帅的都不叫恋爱,叫挑老公。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女人可以跟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最后嫁给另一个人。”

    文浩然坐起来,看顾情,她的头和肩膀都露在被子外面,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好似还有些涟漪,水波荡漾。这就叫“剪剪双瞳水”吗?文浩然不是个诗人,可是突然想起这么一句。

    “顾情,我能跟你一起挤吗?空调有点凉,两个人睡暖和。”

    顾情笑得发抖,五月的天气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傻了点?但是,她还是掀开被窝,往一边让让,单人床只够两个人勉强躺下,局促得很。当男孩子火热的身体钻进来的时候,原本大咧咧的她,瞬间紧绷起来,她像木乃伊一样躺得笔直。而文浩然也不敢和她有肢体接触,他们都没穿衣服,碰一下……估计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顾情干脆翻身,面对文浩然,他也转身,他们俩就在被窝里面对面,靠得很近,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洗干净的顾情身上没了香水味,他们都散发出同一种小旅馆的廉价浴液的味道,感觉像冬眠的一窝鼹鼠,亲切无比。

    顾情伸手,用手指描摹文浩然的五官,在微弱的光线里,只有他琥珀色的瞳孔在闪光,温和而缠绵。她喜欢温柔的男人,想象着把他抱在怀里,一口口地吃掉,那种甜蜜的感觉。

    “你今天看起来很悲伤,而悲伤的你,让我想拥抱。”顾情低声说。

    文浩然拱了拱,真的钻到她怀里,他往下滑,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窝,鼻子和嘴唇都贴在她的锁骨位置,好危险,往上一点,可以接吻,往下一点,可以流氓。

    顾情满足地叹息一声,藤蔓般的胳膊搂住文浩然,她没有多问,还能为什么呢?必然是为了薄云,所以文浩然这样失魂落魄。她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知道得太多是种负担,她觉得人的大脑好比中药房的抽屉强,虽然有许许多多个小抽屉,但胡乱塞总会塞爆,她宁可严格筛选,只记得那些重要的和快乐的事情,绝不把乱七八糟的八卦铭记在心。她喜欢文浩然,是她的事,至于文浩然为谁失魂落魄,她不想Cao心。他现在在她怀里,这就足够。

    靠得太近,他呼出去的二氧化碳,被她吸进去,缺氧。可是这种亲密,让两个人都感到心跳加速。

第二卷:寒夜 166、纯情邂逅

    文浩然好似回到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大赛的现场,拿到一个无比复杂的题目,呆呆对着键盘,无处下手。该怎么亲?要不要伸舌头?手呢?要摸摸吗?摸脸?还是抱胸?

    他心里纠结,鼻尖缓慢磨蹭,顾情觉得这样好好玩,也跟他磨蹭起来,两人就像小狗一样,鼻子左右上下,你来我往,磨得不亦乐乎。一不小心,嘴唇擦过,火花四溅。

    僵持一会儿,她松开手,淡淡地来一句:“睡吧。”

    “啊?”文浩然呆了,就这样?

    “怎么,你想?”

    “不是不是……”文浩然连忙摇头。

    “口是心非!”顾情调侃他,她转身背对着文浩然,咕哝说:“我不是那种女生,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说说笑笑,没想别的。何况……我希望第一次是在一个更漂亮更浪漫的地方,而不是一百来块的小旅馆。这是一生难忘的回忆,对男生来说也许就是那十分钟的爽,对女生却是刻骨铭心。”

    文浩然试图化解顾情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其实大部分男生第一次根本撑不住十分钟,秒射,别相信电影里演的那些猛男。”

    顾情笑得发抖,在被子里猛踢文浩然,他边笑边躲。两个人打闹一会儿,都累了,拥抱着睡去。顾情不习惯两个人挤在这么狭窄的单人床上,睡姿不安份,手脚乱放,半梦半醒之间,手还不安份地乱摸。文浩然正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岁,搞得他反反复复地被弄醒,却不敢乱动,这一夜真是煎熬。

    第二天一早,楼下城市的喧嚣渐进式地调大音量,一直漫上四楼。文浩然先清醒过来,在晨光中看靠在他身上熟睡的女孩。他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顾情,她无疑是漂亮的。如果说薄云的好看是白云一样轻柔细腻,顾情的容貌却有一种嚣张跋扈的美,带着青Chun无敌的诱惑力,直白坦率。

    美是病毒,没有任何防火墙可以抵挡。IT宅男文浩然听见自己大脑警钟长鸣,却无能为力,他中毒了,彻底死机。

    顾情在睡梦中,小手还捏着他的那儿,文浩然试图抽身,慢慢地撤退。顾情醒过来,揉揉眼睛,长腿搭上他的腰,喃喃地说:“几点了?再睡会儿吧。”

    文浩然苦笑:“天亮了,不能再这样抱着睡,会出事的。”

    顾情眨巴眨巴眼睛,俏皮一笑:“黑灯瞎火你都不敢做,光天化日之下,你倒是恶向胆边生?”

    文浩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已经憋了一夜,顾情偏要玩火,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双手,由着本能随便抵着她的臀磨蹭两下。真刀真枪一上,坚硬的亢奋散发危险的信号。她虽然平日里像只小母老虎,这会儿立刻变成小猫,惊呼两声就软倒,埋头在枕头里,不吭声。

    文浩然看她的十指紧绷,抓紧被单,无言地传递着惊恐,他放开顾情,撑起来,搓搓脸,按捺下一团邪火,冷静地说:“顾情,不要试图和男孩子玩欲拒还迎的游戏,擦枪走火很危险的。理论上男人可以无止境地播撒种子,没什么负担和损失,还特别爽。但是女孩子的童贞应该珍惜,一旦遇人不淑,你会受很多痛苦,一辈子后悔。”

    顾情翻身,用被子把身体裹个严实,只露出一张脸,她大大方方地说:“其实我是在考验你,没看出来吗?恭喜你通关。既然我们都是处,不如我们约定,在某个水到渠成的日子,把第一次献给彼此吧。”

    文浩然坐在床沿,深深地看顾情,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女孩子的执拗和痴情写在她的眼睛里。

    他声音很低,话语却重若千钧:“好,我答应你。”

    退房的时候,文浩然主动付钱,顾情没吭声,坐在沙发上等着。走进电梯的时候,她用脚尖磨蹭地面,小声说:“你什么都没做,干嘛付房费,好亏哦。”

    文浩然挺起肩膀:“因为我是男人。”

    顾情憋着笑,侧过头去,嘟哝一句:“还没经过第一次呢,算什么男人。”

    文浩然默默地捏住她的手,用力掐了一下。

    一直走到**站,他们牵着的手都没分开。**站里面遍布小吃摊、卖小饰品的格子铺。他们买了两个铜锣烧和两杯Nai茶,靠在香气缭绕人来人往的柱子旁边三两口吃掉,都饿坏了,从昨夜到现在,胃里空荡荡。

    “回学校?”

    “嗯,你还要回家吗?”

    “我跟我妈说下周有个考试,这周末都住校复习。”

    “你是独生女,你爸妈很宠你吧。”文浩然问。

    “还行,没有到宠坏的程度。”她嫣然一笑,明朗得如同五月的天气。

    走过一个小铺子,站在门口的小妹拉着他们推销情侣红手绳穿金银珠子,俩人异口同声:“不用谢谢。”

    相视而笑,火速跑进刚进站的**。

    “那种东西好可怕,每次看见有情侣喜滋滋戴在手腕上,就好像乡村非主流,特掉价。”顾情撇撇嘴,文浩然瞟一眼,她手上戴着一看就很贵的白色手表,好像是个什么常看见广告的名牌,心想,你是白富美,当然不稀罕路边摊几十块的破绳子。

    下一站有空位,两个人在狭窄的座位上紧挨着坐下。顾情闻闻身上的味道:“好臭,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两天没换衣服,在28°的天气里,确实不舒服。文浩然也下意识地闻闻T恤:“咱俩半斤八两,我比你还臭。”

    “跟我在一起好玩吗?”顾情嘴角含笑,捏捏文浩然的耳朵。

    “不错。”

    “只是不错?”她竖起眉毛。

    “好像可以更浪漫一点,准备更充分一点,不是吗?”

    顾情的话有些哲学意味:“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没有完美的时刻,就算不完美,也要好好继续下去。”

    文浩然低头不语,拿出手机放歌,耳机一人塞一个耳朵,质朴却甜蜜的歌声传出来: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我会爱你多久?

    As long as stars are above you;

    只要星空依旧在你上头

    And longer if I ca

    还想要更久,如果可以的话

    How long will I need you?

    我会需要你多久?

    As long as the seasons need to

    只要四季依旧

    Follow their pla

    交替不息

    ……

    顾情跟着歌声摇头晃脑,从包里拿出《进击的巨人》手办,递给文浩然:“给你的。”

    他拿着簇新的手办,真漂亮,正版的就是不一样。

    “又买?大小姐,你每个月到底多少零用钱啊?你妈是在银行工作,还是她就是开银行的?”

    “我家爷爷NaiNai外公外婆四个老人家,都健康硬朗,就我一个孙女,他们退休工资用不完,全塞给我,横竖我花不完,高兴就买东西给你喽。”

    文浩然有感而发:“当白富美真好,都是花季少女,一样聪明漂亮,小云如果有你这么好命就……”

    顾情很不高兴话题又绕回薄云身上,酸溜溜地说:“人生还长呢,没走到最后,不知道谁是赢家。”

    “对不起,我不是讽刺你的意思。只是,有时候觉得薄云太可怜,我和她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们家还没搬走,跟她家就隔两条街,常常见面。她高考完家里就变成这样,我却不能帮她什么,你说我难不难过?她真的像我亲妹妹……我好怕她受委屈,被人骗……”

    他说着说着,眼里含泪,昨天所见浮上心头,却必须隐瞒,心里的苦翻江倒海。

    顾情像个男孩子那样拍拍文浩然的肩膀:“你有这个心已经很难得,别伤心,小云她很上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至少现在她生活没问题,我想那个男朋友待她不错。”

    文浩然把眼泪逼回去,说:“算啦,不说这些了。回学校我们都好好备考吧,我也要复习,选修课陆续停课考试,今晚还有辅修的课要上。”

    “等等,文浩然,我们好像应该交换点什么信物,纪念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夜。”

    文浩然脸红,摊开手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呢?难道把你的项链送给我?我又不能戴。”

    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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