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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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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人在家吗?”
  符昀在杜煜权面前挥挥手、再到孙家扬面前挥挥手,然而两人都对她视若无睹。
  她瞪着他们,瞪到眼球快要往下掉也没用,她吐气,背开身,把头埋进膝盖里面。果然,这个动作让他们暂停惩罚,围到她身边。
  “怎样?生气了?”杜煜权问。
  “胃又不舒服了?”
  “不是。”她闷着声说。
  “不然是怎样?”孙家扬问。
  “是你们太高,把空气吸光光,害我缺氧。”她说完,两只大手掌同时往她头上压,但快碰上那一刻,孙家扬缩了回来。
  她坐正,埋怨道:“你们都不理我。”
  “谁叫你要说那些无聊话。”
  “那是每个男人都要懂的健康……”
  “还来?”孙家扬斜眼瞪她。
  “好啦,不说就不说,吃饭、吃饭,过了今晚,不知道大家还要多久才能聚在一起吃饭。”
  就这样,他们继续说说笑笑。
  阿扬说,阿权小时候功课好,眼睛长在头顶上,骄傲得很讨厌;阿权说,小昀是他见过最勇猛的女性,那次她跳到小流氓背上,把他的颈子勒得不能呼吸,他很想给她拍手鼓掌;符昀说,阿扬从小是花孔雀,走到哪里都有女生对他搞暗恋,还有人想巴结她,要她在阿扬面前讲好话……
  他们的共同经历很多,怎么说都说不完,一个话题说完很容易又扯出另一个。
  十点的时候,公司一通电话把杜煜权召回去,明天就要上飞机了,有任何的问题都不能拖到明天,于是,和室房里剩下符昀和带着微醺的孙家扬。
  “喂,你会和康以臻结婚吗?”
  她又喂他一杯酒,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就是要听听看,康以臻在他心底占据几分。
  “也许会。”
  “啊不是陷入热恋了,怎么说『也许会』?应该是『肯定会、绝对会』才对啊。”她又灌他酒,他摇摇晃晃,用手肘支着桌面。
  “恋爱是一回事,上床是一回事,婚姻又是一回事,三者不能混为一谈。”
  “为什么?不结婚干么谈恋爱,那不是自找麻烦?”
  “你们文医师又没打算娶小护士,干么要和她谈恋爱,惹出一身腥?当然是谈恋爱很有趣嘛,笨!”
  他点点她的额头,把她靠近的脸推开,他醉了,越来越醉,醉得看见三个符昀、四个符昀,每个符昀都追着他问为什么,让他很头痛。
  “所以你要和康以臻谈恋爱、上床,如果她很好用,才决定要不要把她娶回家?”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
  “那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成功率是多少?”
  “成功率?”
  什么成功率?电影成功率、服饰店成功率……他坐不稳,往后一躺,躺在木头地板上。
  “对,成功率……阿扬,不要睡,告诉我,成功率是多少?”她拉扯他的袖子。
  “我做事,成功率一定是百分百。”他说得很骄傲。
  所以阿扬在和康以臻谈恋爱之后,就要和她上床,然后当当当当,把她娶回去暖床。
  讨厌,干么便宜那个康以臻,就算他是偶像明星,也不必要把自己当做牛郎送出去。
  “死阿扬,她很好亲吗?唇有我软吗?”一个火大,符昀抓起他的衣襟,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是潜意识吧,当她的唇触上他的唇,他止不住汲取的欲望,也热烈的吻起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柔软与甜美,辗转流连,舍不得停止这份眷恋。
  “要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想到这个怀抱不属于自己,符昀红了眼,发狠似的,不准他的唇离开她,她吻他,吻得激烈疯狂。
  她懂性,医学上的性,但没身体力行过,她只是凭着一股不甘心、忿忿不平,红红的眼睛掉下第一颗泪水,她由着自己任性。
  她拉开两个人的衣服,在他身上吻来吻去,像小狗那样,没人教过她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还有没有性能力,她就是要吻他、啃他,打死不便宜外面的狐狸精。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抚摸她半裸的身体,柔软的身子催促着他的欲望勃发,他翻身、吻她,她一面哭、一面享受他高超的吻技。
  狐狸精小姐也拥有同样的高级享受吗?
  想到这里,她气蒙了,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吻从他的唇间沿着他的颈子、锁骨一寸寸往下滑。
  “这里是我的。”她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占地为王、宣示主权。
  “这里是我的。”她吻上他的胸肌,那片女粉丝每见一次尖叫一回的宽阔。
  “这里是我的。”她从来就不知道阿扬的身材这么棒,这么棒的身材不给她糟蹋,留给狐狸精太浪费,这是个不景气的时代,大家都应该节约能源。
  “这里是我的……”
  孙家扬受不了煎熬,拉起她,磨蹭她,用无数的吻解除欲火焚身,两个人的体温节节上升,她俯身,任他在她的身上点火……
  她不想停、而他靠本能行动……就这样,成就一夜好事。
  谁说醉酒的男人不行,阿扬很强好不好;谁说糊里糊涂的性不会让女人满腔热血滚滚沸腾,她明明就滚了好几回。
  她很满意,自己从康以臻手里偷走他一次,再有机会,她一定还要再把阿扬灌醉,让自己从初犯,变成经验老到的累犯。
  在酒精和性欲摧残过后,孙家扬不知道睡到第几殿去了。
  符昀很害羞,却也记得这叫做偷腥,不能留下痕迹。于是,她拖着酸痛、疲惫的身子,帮他穿好衣服、拧毛巾替他拭去被她沾惹上的血迹,整理好周边环境后,她还搬来枕头棉被,让体力大量透支的男人一夜好眠。
  她清掉桌上的残羹,把自己洗出芬芳香气,穿好睡衣,走进和室房里,看着酣睡的阿扬,忍不住想再宠一次自己。
  于是她缩进棉被里,攀住他的身子,和他同床共枕、一夜好眠。
  就这样,第二天醒来,孙家扬明明觉得不对劲,但毫无失序的乾净让他无法想入非非。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生,符昀不是第一次巴着他入睡,这种场景,他很熟悉。所以,他把不对劲当成一场梦,一场被自己苦苦压抑的春梦。
  二○○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嗨,阿扬。
  工作忙不忙啊?你现在是不是和女主角在沙漠或森林里面展开大冒险?真羡慕你的工作,可以一面玩一面赚钱,一不小心还可以和女主角弄假成真。
  喂,这次报纸上都没有报出你和康以臻的情事欸,是宣传期还没到,还是你们两个人的保密功夫做得很道地?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被Fire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坏消息啦,应该算是预料中的事吧,那个文医师居然有个当立委的哥哥,不管是哪个年代,当官的最大,所以绕了一圈之后,他又回到原医院、坐回原位。
  至于我这个没背景、没优势的可怜小护士,拿到三个月的资遣费,从此跟阿长以及姐妹们说再见。
  敢怒不敢言又怎样?这年头,有钱的是老大。
  离开医院要去哪里呢?我这么有名,不知道哪间医院肯收容我,我想过到诊所上班,又觉得大材小用,叫我这种进开刀房、摸肝弄血的大牌护士去挂号、打针、量体温,我真想一头撞死。
  要是你和阿权在就好了,至少有人可以商量。
  不过,你和阿权说要替我盖医院的事还算不算数?如果算的话,我一定要在医院门口挂上一个招牌——文色胚和狗不准进入。
  怎样,屌不屌?
  这是孙家扬离开台湾后第一个星期日收到的信。
  他相信,符昀会寄同一封给阿权,顶多改个字,把“扬”改成“权”,因为她打字慢、怕手指头长茧,所以她常常用复制。
  他回信,只打了三个字——我很好,这是她的要求。但阿权肯定会洋洋洒洒的给她寄去一大篇建议,说不定还会用电话讲上半小时。
  出国这件事,只在他和符昀之间造成距离,他相信阿权会把这个距离消弭于无形。
  第7章(2)
  他打开另一封信。
  这封信编号第三十七,他用特定磁片把她寄来的信一一编号、储存。
  亲爱的阿扬:
  我决定回梨山和爸妈种苹果,找工作让我很累,我已经厌烦了一个人面对空空的房子,也厌烦坐在咖啡厅里漫无目的的等待。
  你不会出现、我确定;阿权不会出现、我确定。
  你们都在人生的路途上努力迈进,只有我一个人停在这里。
  这种停顿的感觉,让我窒息,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霓虹灯闪烁的大城市,离开人间最美丽的抗议天堂。下次再看见有人丢鸡蛋,就是从电视里面看到的,再也不能感受到真枪实弹的刺激。
  我去跟光头伯结帐了,第一次结帐,才发觉我居然吃可乐冰棒吃得这么凶,你花不少钱吧,谢啦!兄弟。
  行李收拾好了,大部分都交给货运公司运上梨山,爸说要把房子处理掉,钱放在我的名下,所以我跑一趟仲介公司,签好合约。
  喂,知不知道?如果房子卖掉,我就算小富婆了骄欸,虽然钱不够多、开不了医院,但省着点花,这辈子大概躺着吃喝还够用。
  遗憾的是,不能再和你约在光头伯家,不能理所当然对你说,不见不散。很多习惯都得慢慢改了。
  怎样,康以臻被你Fire掉了,选定绩聘留用中?
  这封信充满伤感,她绝口不提寂寞,但他知道她被寂寞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然,她不会毅然决然离开生长十几年的台北。
  孙家扬在拍完电影后回到台湾,没有符昀的城市,他也让寂寞攻个措手不及。
  他走一趟光头伯的店,光头伯笑咪咪说:“阿扬啊,回来啦,可不可以给光头伯一张签名照?我孙女很迷你。”
  他让小方给光头伯送了一大叠,因为光头伯说他年纪大,要把店关掉,到儿子、女儿家享清福。他说,自从老伴死掉,他守着这间店,越守越孤独。
  他不懂,人来人往的大都会,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寂寞寻得着存在空间?
  后来,他依计划到旗下每家服饰店做宣传,在美东碰到杜煜权的时候,他逼自己不去问符昀的近况,等巡过一圈,新的片子和音乐专辑又开始筹备。
  当一个人投入忙碌中时,很多事情会变得比较容易。
  就这样六年过去,他收了符昀两千多封信,他每一封都只回三个字,却每一封都读过几十遍。
  六年……好长的一段,日子像念珠,一天天滑过,串成周、串成月、串出无止无尽的年岁。
  “该结婚了吧!”他问阿权。
  阿权笑着回应,“你自己不结婚,干么一天到晚管我?”
  然后他知道,阿权对符昀的心思从没改变,并信誓旦旦相信,总有一天,符昀会是他的妻子。
  阿权拿到学位后回公司,大刀阔斧的改革,公司呈现一番新气象,在景气吃紧的时代里仍然欣欣向荣、一枝独秀。他早就说过,阿权是个有能力、有抱负,能带给所有女人幸福的男人。
  但同样经过六年的岁月洗礼,他对自己不再缺乏自信。
  就算他的演艺生命就此结束,他也不会一筹莫展,事实上,他经营的服饰店业绩蒸蒸日上,他相信自己不再是空无内容的花瓶,不是导演手下的傀儡戏偶。
  社会教给他的,远远多于文凭,他的自卑被光阴洗去,历练让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
  “阿扬,邱导明天请吃饭,去不去?”说话的还是小方,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少变动。
  “找个藉口回掉他,顺便替我订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我要回台湾。”
  “为什么?剧组只休息五天,你不趁机会好好休息?”
  这些年,空中飞人的日子太辛苦,连他这个小小助理都要喊累了,何况是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的大明星。
  “回家可以睡得更好。”他看一眼装潢高雅的六星级大饭店,再美、再高档的饭店,都比不上家里那张不大的单人床。
  他的房间从上国小到现在都没变动过,衣橱、书桌、单人床还是系统家具,很大的空间,摆很少的东西,没办法,符昀那只猴子动不动就找他较量,他必须空出更大的空间,容纳她的好动。
  前年母亲打电话问,说家里要装潢,问他有没有想法,他只说:“不要动我的房间,其他的,我没意见。”
  母亲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得他满头雾水,他忍不住问:“妈,你被点了笑穴哦。”
  母亲才说:“阿权的回答和你一模一样,明明不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却长越大,行事、说法越来越像,你们啊,都是念旧的人。”
  再次证明,环境比血缘更有影响力?
  不,他的理由是,那个房间到处都有符昀的影子,他能保存的“符昀”不多,除了档案夹里的信件,只剩下她在他屋里留下的痕迹。
  衣柜上面的刻痕是她画的,他每长高一点,她就要他站在衣柜前面画下一横,然后在上面标注日期。
  桌子上面的麦克笔字迹是她写的,她见他数学公式背不起来,就自作主张,帮他把公式抄在桌上,还说每天看一次很快就能背起来。她是笨蛋,自己的功课和他一样烂,却没想过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
  符叔叔很冤,自己是念医学院的高材生,怎么会生出一个笨女儿?
  阿权说,那个叫做基因突变,符昀说:“不是啦,我是遗传到我舅舅。”
  有可能,听说她舅舅以前是混黑道的,后来从良,现在在宜兰的观光景点卖三星葱油饼。
  他不知道阿权为什么不肯重新装潢他房间,而他自己的理由不是念旧,而是试图留下些什么。
  小方挂掉电话了,跟在孙家扬身边多年,他很清楚,一旦这位大明星开始恍神,就可以结束话题了,因为从放空中被抓回来,他的脾气会变得很大。
  打开第两百七十二封信。
  符昀是个没耐心的家伙,却在写信上面用尽耐心,她每天都给他写信,有的时候难免敷衍,但多数时候还算认真。
  说实话,对这点,他已经深感佩服了,毕竟面对一个只回“我很好”的男人,她的耐心的确是无人能敌。
  但这封信让他等得好心急,差一点点他就要打电话给阿权问清楚,符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连续七天都没给他写信?
  那个礼拜,他的工作效率很糟糕,还差点儿在片场和人打架,他不正常到一个极点。幸好,第七天他收到信,那一刻他才明白,符昀的信对他而言多么重要。
  阿扬: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养了个宝贝儿子,他小小的,嘴巴、眼睛、耳朵、手脚通通小小的,哭声喵呜喵呜的和邻居大婶家的猫很像,大概是他的哭声太好笑了,很多人都想看他。
  如果我把他放在笼子里收门票,说不定会赚大钱哦。
  我帮他取小名叫做喵喵,爸笑说:“将来他会长得很雄壮威武,到时,我们还要叫他喵喵吗?”
  对厚,想起那个画面,还真的满好笑的。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爸爸的医生本能又作怪,本来只是附近的阿婆、阿公身体不舒服会来找爸帮忙开药,没想到,最近越来越过分,每天都有好几个人上门求助,许多不认识的人都慕名来了,搞得妈妈很累。
  爸说:“没办法,偏远地区,医疗资源缺乏。”
  在村人的鼓吹下,他们让村长去帮忙申请,那些手续很麻烦,我也搞不太清楚,反正一弄二弄,我们家的诊所又要开张了,一心想当农夫的老爸又重操旧业,我这个有牌护士也得下海。
  唉……命也、运也,我很痛恨挂号、量体温的说。
  孙家扬猜不出来“将来会长得雄壮威武”,和可以“放在笼子里收门票”的“儿子”是什么东西。
  不过,喵喵这个名字,肯定是头脑简单的符昀会取的名字。
  如果她养的儿子是獒犬……他想像符昀拍拍手,对着一只大獒犬说:“喵喵,快过来。”肯定能满足她大姐头的虚荣心。
  他笑了,说不定她和阿权结婚那天,会让她的“儿子”咬着小花篮走在红毯前面。
  心抽紧,他以为时间可以冲淡许多心情,但事实证明,多年过去,想像阿权和符昀的未来,他仍然难释怀。
  想从头来过吗?很想,可是不能,他很清楚,这些年阿权在符昀身上投注多少关心与在意。
  接下来的信,他断断续续知道一些讯息,比如,她在每年苹果、高丽菜丰收期,就会亲自开车送到台北给阿权,他们一年总会见上好几次面。
  比如,阿权对她很好,很多她想不到的事情,阿权都会抢在前面替她做齐。
  比如,山上的护士生涯让她愉快很多,在那个他不熟悉的梨山地区,没有病人需要用焚化炉恐吓就会乖乖吃药,在那里,医生护士的地位和玉皇大帝有得拚。
  对了,她最常提的是“儿子”,他有多聪明、多可爱、多懂事、多灵巧……只要抱着他睡觉,再冷的天,都会暖呼呼。
  于是他对“儿子”的想像,从獒犬变成毛发茂密的古代牧羊犬。
  他关掉档案夹,把随身碟拿出来,放进贴身皮夹里,同样的东西,他备分了五份,因为……他损失不起它们。
  第8章(1)
  拿起话筒,拨出一串号码,电话只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
  “忙吗?”他没问电话那头是谁,开口就问。
  “是你,再忙也不忙了。”杜煜权温和的声音传来,他很有领导人的气势,听妈妈说,上个月,他还登上商业杂志的人物专访。
  孙家扬听见电脑关机的声音,只要他打电话去,阿权就会放下所有的事情,专心和他对话。这几年,他们兄弟的关系就是这样维系的。
  “最近过得怎样?”孙家扬问。
  “很忙,公司最近碰到一些麻烦,需要花点力气解决。”不过,不会困扰他太多。
  “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的。”
  “那就好,那你和……”他不该问的,他从来就不想去探听阿权和符昀之间进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冲动催促他开口问。
  “小昀?”杜煜权接话。
  “对,你们之间还好吗?”
  “那丫头一点都没变,还是大姐头的样子,上上个月,她送高丽菜来给我,车子才停好,发现有个溜鸟侠对小女生性骚扰,她二话不说冲上前,揪住对方一阵扭打,后来警察过来,把人逮进警察局里。”
  “她有没有受伤?”孙家扬心急追问。这个白痴,要到什么时候才学会不要强出头?
  “袖子扯破了,膝盖磨掉一大片,有渗血,不过还是很孔武有力,手一扛,就把满箱的高丽菜扛到我的办公室里,还分了些给秘书室里的小姐,小昀和她们的关系打得很好。”
  “笨蛋!”他要怎么才能教会她,要当英雄之前,先保护好自己。
  “你说她笨蛋?她很得意,说我们台北男人都是弱鸡,还说……”
  “说什么?”
  “说现在跟你打枕头战,一定不会输你。”
  孙家扬轻笑,“要是碰到强的,看她怎么办!”
  “她哪会想那么多。”
  “对啊,她会想那么多,就不是草履虫了。”她的脑细胞量肯定一年比一年减少。
  “阿扬,你还是没跟小昀联络?”
  “我忙。”
  孙家扬在心底轻叹,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见她的冲动,他不能被鼓吹,不能让三个人陷入泥淖,无法自拔。
  “那么多年过去,说不走小昀的错误认知已经不在了,要不要试着和她联络?我有她的电话。”很久了,符昀不在他面前提起阿扬、不透过他了解阿扬的现况,他想,或许那些年的迷恋,已经云淡风轻。
  孙家扬也有电话号码,符昀写在信里,读了那么多次信,他早已倒背如流。“符昀不小了,你们还不打算结婚?”他转移话题。
  “你在替我着急?”
  “替你们两个,高龄产妇很危险,何况她又是过动儿,为了未来的儿女着想,早一点把她娶进门吧。”他真是个好戏子,随便演演,都能演出真诚。
  “我会,等她这两天下来,我会向她求婚。”钻石已经在他口袋里躺好,他确定符昀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这回,她会接受他的求婚吧?
  “这样……很好。”
  心是苦的、口气却是飞扬轻快,没有人看得到他的真实心情,他是个长期戴着面具的小丑,时日一久,说不定,他也记不得自己的真面目。
  “那你自己呢,有对象了吗?”
  “我是偶像明星,结婚是自眨身价的不智行为。”
  “你哦……”
  孙家扬可以想像他在电话那方摇头,这几年,阿权越来越像哥哥,管他变得理所当然。
  “最近要回来吗?”杜煜权再问。
  “明天一早的飞机。”
  “我去接你。”
  “不必,你尽量把时间空下来,和我一起筹划杜叔和我妈的结婚纪念日。”
  那年,他们为了顾虑两个小兄弟的感受,结婚时只草草办了登记,现在,他想为他们盛大庆祝结婚纪念日。
  “没问题。”
  杜煜权挂掉电话,而孙家扬却莫名想起他们合力为符昀策划的二十岁生日惊喜,那日的晨曦,那日她的幸福笑脸,从未在他心间褪去。
  二○○七年十一月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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