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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脉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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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伯父,不见踪影。
温既明没有跟着上救护车,而是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中,目送救护车离开。
一个男人,可以冷血无情到这个地步,宋攸宁算是彻底看清了温既明。
就在宋攸宁隔着挡风玻璃看着温既明的时候,秦遇时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谢就不用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照样安全脱身,嗯?”
宋攸宁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秦遇时,他这话听起来……话里有话。
昨天的确是韩旌羽救了她,但他也说他是因为私事私自外出,这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
“我昨天晚上是趁着黄国强不注意,匆匆忙忙跑出房间的……”
“哦?”秦遇时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就想,你手受了伤,也不至于把黄国强打得半天起不来,看来是得罪其他人了。”
宋攸宁心中一紧,想到昨天晚上韩旌羽来的时候将黄国强当成沙包一样打了一顿,那可是受了伤的宋攸宁做不到的事情。
“是……是吧……可能得罪了别人。”她只能顺着秦遇时的话说下去。
秦遇时眼神深谙了几分,就听着宋攸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将韩旌羽深深地藏了起来。
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又是好奇,又是意外。
却又不想自己去查,显得他多在意这件事一样。
“所以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去?”为了和韩旌羽在医院独处?
宋攸宁呼吸一滞,不明白秦遇时怎么那么多问题,他不是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吗?
“因为我……”受伤了,所以得去医院检查……
当然了,宋攸宁的话还没说完,刚才目送薛漫所在的救护车离开的温既明走到秦遇时车边来,还恰好站在副驾驶旁。
非常热心肠的秦律师降下副驾车窗,冷风一下子从窗外蹿进来,宋攸宁脖子一缩。
回头,就看到了温既明。
先前宋攸宁知道温既明和薛漫的事情时,顶多是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有点难受,因为她自觉和温既明是朋友,作为朋友的他,就不应该和处处陷害她的薛漫有什么关系。
但后来温既明的一系列操作,让宋攸宁觉得恶心又倒胃口。
尤其是刚才,温既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捅了薛漫,宋攸宁对温既明是彻底没有半点想法了。
车窗降下,温既明阴冷的目光落在宋攸宁身上,“攸宁,我先前就和你说过,别和他走太近,你为什么不听话?”
看着温既明,宋攸宁想到的是电影里那种无情变态的杀人狂魔,表面斯斯文文,内心肮脏不堪。
真·衣冠禽兽。
“我和谁走得近,和你没关系。温既明,以后我们两连朋友都没得做。”宋攸宁只想快点斩断这段关系,否则她不知道有朝一日,温既明那把刀会不会捅进她的肚子里。
她能看到温既明眼底腾起的冷意。
摄人。
“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做到了,你为什么——”
“温公子,你挡着我的道儿了。”秦遇时也的确没什么兴趣在这儿欣赏温既明对宋攸宁恐吓式的表白。
那么宽敞的道儿,秦遇时就说温既明挡着路了,也的确是嚣张。
“秦遇时,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没了秦家,你什么都不是。”温既明冷嗤。
秦遇时不置可否,他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不甚在意地说道:“可惜了,你没生在秦家。”
想要用这种人身攻击的方式激怒秦律师,温既明的确是太嫩了点。
倒是秦遇时,在开车离开之前,轻描淡写地对宋攸宁说:“你以前什么眼光,这种废物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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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对我动什么都行,别动感情
温既明没有一句话激怒秦律师的本事,但秦律师多得是话让温既明怀疑人生。
比如他没生在秦家这件事,再比如宋攸宁眼光这件事……还都是温既明无法反驳的。
以至于秦遇时的车子都开走了,温既明还尚未反应过来,最后他眼神阴鸷地看着秦遇时车子驶离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
车内,宋攸宁偷偷转头看了眼开车的秦遇时。
男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掌控着,手背根骨分明,链接到手腕处,隐于那块铁灰色的表盘之下。
完美得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手。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秦遇时淡声说道。
“……”宋攸宁立刻就收回了视线,“没看你,就是想问问你把车开哪儿去。”
秦遇时转头瞥了眼宋攸宁的手,说道:“你不去医院看看?”
她这才看了眼自己的手,从受伤到现在,经历了不少坎坷,这个手上的伤口是拆了缝,缝了拆,估计再这么折腾下去,手真的得废。
“嗯,我本来也要去医院的。”宋攸宁说了一个医院的地址,“刚才和大伯父他们摊牌之后,他们断了治疗费。不过还好,我身边还有点钱。应该能支撑到官司结束……”
宋攸宁其实从知道大伯父他们嘴脸之后,就有意开始存钱投资,投资什么的都是季微帮的忙。
没赚到什么大钱,但是够宋攸宁支撑一阵医疗费的。
车子变了车道,往宋攸宁说的那家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疗养院的医院去,“简单的遗产案,一年半载大概就能结案。复杂的,三年五年也很正常。”
因为确定要打官司,所以宋攸宁有去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知道遗产案真的得花很多时间。
而且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是倾向与宋攸宁的,一切都是未知。
但很多事情不能因为它未知,就不去做它。
“秦律师,你收费高吗?”宋攸宁问道,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秦律师收费不低。
“我不打遗产案。”秦遇时直白地拒绝了宋攸宁。
“可是你刚才不是问大伯父你这个律师怎么样?”言下之意不是要帮她打官司?
秦遇时一脸他并未答应帮忙打官司的样子,但仔细想想他的话,人家的确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会帮她打官司。
只是问了大伯父,秦遇时这个律师怎么样。
宋攸宁收回视线坐在副驾上,寻思着在哪儿去找一个打遗产案的律师。
“你们律所有专门打遗产案的律师吗?”宋攸宁问,觉得秦遇时肯定认识很多相关人士。
“有。”
“好的,谢谢。”宋攸宁在确定秦遇时所在的律所有专门打遗产案的律师,也就放心了,盘算着等去医院将母亲治疗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挑时间去律所找律师。
倒是秦遇时,趁着开车的空档扭头看了宋攸宁一眼。
只是问过他们律所有没有遗产案律师,就没了?
不再顺口问一句能不能引荐?或者干脆问问他能不能接遗产案的官司?
是的,宋攸宁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没再麻烦他了。
他的确是不接遗产案官司的,耗时长不说,还有那些家长里短,看着亲人为了钱财丑态毕露的样子,秦遇时很反感。
但宋攸宁要是提一句,说不定他会看着母亲的面子上,破例也说不定。
人家现在不问,要自己去找律师,那他也乐得清闲。
“对了秦律师,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及时地赶到了薛家?”宋攸宁其实先前对于秦遇时忽然出现还是很意外的,而且他过去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
好像……专门去找她的一样。
正好是红灯,秦遇时将车子停下,下意识从仪表盘里面的香烟拿了过来,用细长的手指抽了一根出来。
似乎是考虑到车上还有女孩子在,所以他扬了扬指间的烟,问她介不介意。
“没事,你抽吧。”宋攸宁摇头,本来就坐在人家车上,哪有介意车主抽不抽烟这事儿的?
秦遇时拿着打火机,熟稔的点燃香烟,瞬间,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打开驾驶座车窗,将燃着烟的手支在窗户外。
宋攸宁就转头瞥了那么一眼,看到的是男人轻吐烟雾的侧脸,喉结在挺括的衣领上上下滚动。
以前宋攸宁不知道“性感”两个字可以用来形容男人,但是在看到秦遇时抽烟时的样子,她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两个字——性感。
秦遇时吐了口青烟,开口,声音低沉微哑,“薛峥嵘……嘴太欠了。”
几乎是一秒钟,宋攸宁就知道秦遇时介意的事情是什么——薛峥嵘总说秦夫人倒贴宋攸宁生父。
“怎么,你以为我是专门为你而去的?”
再开口,秦遇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玩味,还故意转头看她因为他这个问题而慢慢泛红的脸。
那她先前真的以为秦遇时是因为她才来的薛宅……
“我……我没有以为……我就是觉得……”因为紧张,宋攸宁不自觉地抓着安全带,说话还结巴,脸颊非常烫。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英雄救美,你很惊喜很意外,甚至还有种被保护的感觉?”秦遇时问得轻描淡写。
却恰恰将宋攸宁所有心思都说了出来。
她刚才在薛家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感受。
但现在被秦遇时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说不上的别扭的感觉。
而后,就听着秦遇时说:“宋攸宁,你对我动什么都行,别对我动感情。”
……
医院。
薛漫被送进手术室,初步出来之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拿着手术单对姚青说道:“病人家属,那一刀位置太悬了,病人子·宫受损,我们只能在保证病人生命的情况下,尽量留住她的子·宫。”
医生的话对姚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怎么……怎么可能?一定还有救!她还要当母亲的啊……”
“病人下面还有撕裂的痕迹,情况很不好,家属你先签手术单,我们才能给她做手术!”
在医生的催促下,姚青签好了手术单,脑子里面想着的却全部都是薛漫可能会被拿掉子·宫,以后就再也没办法生孩子这件事。
彼时,薛峥嵘才姗姗来迟,但脸上的表情非常糟糕。
姚青现在只想着自己女儿受的伤,根本没注意到薛峥嵘的脸色,直接就走过去,说道:“漫漫被宋攸宁那个贱人害得不能生孩子,峥嵘,你要为漫漫讨回公道啊!”
薛峥嵘并未像往常一样顺着姚青,也没说非要让宋攸宁滚出薛家,反倒是对姚青说:“还闹什么闹,你还嫌薛漫不够丢人?温家那边退亲你知不知道我损失多大?”
薛峥嵘更气的是,他刚刚才知道薛氏侵权的案子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萧启程设下的一个局,现在他们不肯和解,一旦打官司,薛氏必定输。
他本想利用侵权这件事将宋攸宁赶出薛氏,没想到萧启程那么狠,赔偿的金额能让薛氏破产的程度。
而这一切,都是出自于萧启程的代表律师秦遇时。
本来对付一个宋攸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如果有了秦遇时支持的宋攸宁,就变得非常难弄。
薛峥嵘现在是有火没处发,憋得难受,他一定得让宋攸宁吃点教训,让她知道薛家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
手术室走廊这头,刚刚做好检查,被护士推着轮椅的祁慕颜看了眼薛峥嵘和姚青,便淡淡地收回目光,任由护士推着自己回病房。
彼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旁走了过来,对护士说:“我送她回去。”
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外形又英俊潇洒,让女护士瞬间就愣了神。
听着熟悉的声音,祁慕颜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男人——韩旌羽。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思绪回转过来,压抑着心中的雀跃,淡定地对护士说:“你走吧,有他送我回去就行了。”
护士慢半拍地回过神来,多看了几眼这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男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护士走远了,祁慕颜才开口,声音中尽是讥讽:“韩公子这么饥渴啊,连个女护士都不放过?”
男人推着祁慕颜的轮椅往电梯那边走去,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想起你上次给我穿护士服的样子,比刚才那个女护士,风情万种多了。”
祁慕颜瞬间攥紧衣服下摆,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
如果她和韩旌羽的那些事儿被别人发现了,那她不食人间烟火小仙女人设,估计得彻底崩塌。
她深呼一口气,问:“你来干什么?”
“你不喜欢我来?”韩旌羽用一只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炽热的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到祁慕颜肩膀上。
她口干舌燥,极为不自然。
“颜颜,我比较喜欢你实话实说的样子。想要我来就直接跟我说,拐弯抹角地做一下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我可能真的会不高兴。”韩旌羽搁在祁慕颜肩膀上的手,力道加深了几分,“你知道,我不高兴了,受苦的还是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脉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1章 我对宋攸宁没感觉
宋攸宁赶到疗养院的时候,果然得到院方他们即将将仪器从母亲身上撤了,将她从特护病房推出的消息。
还好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攸宁将银行卡拿了出来,对医生说:“我母亲的治疗不能停,费用我会全额支付,还请你们……”
医生面露为难的表情,眼神闪躲,“宋小姐,这不是治疗费的问题。是你母亲已经昏迷三年,她身上多处器官开始衰竭,继续治疗下去,对家属、对病人都是一种折磨。”
这几年间,宋攸宁听过不少人劝她终止对母亲的治疗,巨额的治疗费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的治疗得到的结果未必是好的。
可能最终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局面。
但宋攸宁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想法——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继续给母亲治疗,不管结果如何。
如果她连自己母亲都能放弃,她怎么算得上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继续治疗。”
开口的,却是一道清冷的声音。
宋攸宁转头,看到的是秦遇时轮廓分明的面部线条,他淡声开口说要继续治疗的时候,宋攸宁觉得他浑身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很耀眼。
医生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看了看宋攸宁,又看了看秦遇时,“这……”
医生的支支吾吾让宋攸宁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她能支付治疗费,不欠医院任何钱,院方为什么还不愿意继续治疗?
“李医生,”秦遇时看了眼李医生胸口的名牌,“我记得这家疗养院是姓卫,不是姓薛,对吗?”
几乎是秦遇时的话一出,宋攸宁就想到了什么。
大伯父他们不止停了母亲的治疗费,甚至还对疗养院放话,不再接受母亲这个病人!
否则,他们为什么这么推三阻四?
“你们……”宋攸宁气结,可是话到嘴边,又感觉喉咙被遏住一样。
李医生左右为难,“我们也是听上面安排,我……”
“那你去问问你们院长,疗养院收不收这个病人。”秦遇时声音依旧很淡,却无形之中给人造成一种压迫感。
说完,他转头看向宋攸宁,“去缴费。”
宋攸宁怔了一下,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凭着秦遇时的几句话就解决了?
好像的确是解决了,李医生没有再阻拦宋攸宁要给母亲继续治疗这件事,她感叹于秦律师在宁城的地位。
真的是刷脸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是宋攸宁可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儿,到他面前,就变得再简单不过。
“好,那我去缴费,你……”如果忙,可以先走。
“缴完费回来到这边来检查一下你的手。”秦遇时瞥了眼她包扎过的手,这么几经折腾之下,这手还能完好,也是奇迹。
宋攸宁点点头,“那我马上回来,你就在这边等我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几分不确定,因为不确定秦遇时是否真的花时间在等她回来这件事上。
印象中他是个很忙的人,不该花时间在这些对他来说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上。
男人只是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当中,微微颔首,眼中尽是淡漠。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又冷淡疏离的秦律师。
宋攸宁拿着银行卡往缴费处走去,想到的是先前秦遇时在车上跟她说的那句话——你对我动什么都行,别动感情。
当时宋攸宁差点脱口而出,她对他动刀动枪都不会动感情,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但是现在……宋攸宁仔细想了想和秦遇时有接触的这些日子……
她的初次,他落在她身上的吻,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他把她从女孩儿变成女人……
在她危险时的挺身而出,在她窘迫时的维护,在她走投无路时的帮助……
大概没人能抵挡得住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秦律师的好。
但宋攸宁脑海中也一直回响着秦遇时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这么做,不过是不想我妈因为你的事情而烦心。
是啊……秦遇时对她的帮助照顾和挺身而出,全部都是因为秦夫人对她好,秦遇时孝顺,不想让母亲烦心,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她解决麻烦。
怎么还有点失落?
当宋攸宁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点失落的时候,心中一惊。
她自然明白这种失落的情绪是来自于觉得秦遇时并非出自本心想要关心她,而是被迫。
那如果秦遇时有一天是真心实意想要关心她,那她就会……高兴?
打住打住!
宋攸宁及时止住这种莫名产生的情愫,她怎么可能会对秦遇时有所期待有所幻想?
他们两……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还隐婚,还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还……
宋攸宁觉得内心里一湖平静的池水,似乎被人丢进了一块儿大石头,泛起了涟漪。
……
在宋攸宁去缴费的时候,秦遇时接到萧启程的电话。
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对秦遇时今天早上让程池尽快去处理薛氏侵权的案子不是非常满意。
“老秦,秦律师!”萧启程连着喊了两声秦遇时,“我是想利用这个官司让薛氏在宁城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你这么一弄,快速结束案子,我怎么搞?”
先前秦遇时就猜到萧启程大概想让薛氏消失在宁城,倒是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大,速度会这么快。
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薛氏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我动的是薛家,又不是宋攸宁。老秦,你被那个女人给弄魔怔了吧!”萧启程找到问题所在。
“说官司的事情,你扯上宋攸宁做什么?”
“啧,我一提宋攸宁你就这么紧张,还说不是对人家上了心?昨天晚上我可是观摩了整场你找人的戏,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那么在乎了?”
电话那头的萧启程逮着宋攸宁的事儿就一个劲地怼秦遇时,“我不是说你不能谈个恋爱,走个心什么的,但老秦……悠着点。宋攸宁那样的女人,难弄。”
秦遇时倒是来了兴致,“怎么就难弄了?”
除了状况多了一点,脾气炸了一点,有点冲动,有点不计后果之外,似乎还行。
“看起来自命清高,超然物外,实际上俗不可耐。”萧启程点评宋攸宁,“老秦,如果宋攸宁直白一点说她想要的不过是薛伯父留下来的遗产,我还能说她坦荡。你说她要守护生父留下来的东西,守护薛家,你不觉得太扯了吗?她对薛家能有什么感情?”
那好像的确如萧启程说的那样,从小并未在生父身边长大的宋攸宁,对薛家能有什么感情?
无非是想要那巨额遗产罢了!
宋攸宁现在的确也在为巨额遗产找律师,要争取本来属于她的东西。
彼时,萧启程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当然,如果你只是想走个肾,就当我先前的话都没说。像这种自命不凡的女人,艹一顿就好了。”
睡……是睡过的。
但萧启程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糙了?
“都是读书人,说话文明点。”秦遇时淡声道,“侵权案就那样,你想拖就找别的律师,记得把律师费给我结清。”
“还威胁上了?”萧启程哼了一声,“行,就暂时放薛氏一马。不过老秦,薛氏我是一定会弄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定要弄薛氏?”
“对。”
秦遇时了解萧启程,一件事要么不做,做就一定会做到底,而且一定会成功。
他要弄薛氏,就一定会将薛氏收入囊中。
就是不知道萧启程什么时候和薛氏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
那可能是……薛峥嵘的嘴欠也惹到了萧启程?
“还是那句话,动薛家可以,宋攸宁不行。”
“行,我知道那是你看上的姑娘,我不动。”
秦遇时没理会萧启程的打趣,只是问道:“你对韩旌羽……有没有印象?”
“韩旌羽?”萧启程似乎在脑海中搜索这人的名字,“听过这人的名字,但不熟,挺牛批的一个人……好像和小七认识,你去问问小七?”
“行。”
“你打听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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