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脉脉-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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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选的，还是星辰咯？”秦遇时根据萧启程的话，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不过也是，你爸和星辰她爸在工作上有合作，你们两家又有渊源，换做是我，我也得选星辰。”
　　他们两家牵扯了太多利益的东西，并不是说不结婚就可以不结婚的。
　　想明白这些，秦遇时对萧启程说：“你是没办法，才必须得和星辰结婚的吧？”
　　“我他妈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大概是被猜中了心思，所以萧启程爆了粗口。
　　本来只是想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结果被秦遇时这么一说，就更加郁闷了。
　　以前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他得为陆星辰负责，和人家姑娘订婚那么多年，怎么着都得结婚，不然就是耽误了人家。
　　但是跟秦遇时这么一打电话，才知道并不是他的主动选择，而是迫于现实与责任，不得不选择与陆星辰结婚。
　　抛开一切外在因素，萧启程是会选择季微的。
　　“其实你自己早有选择，只是舍不得。”选择了责任，却放不下内心的真实想法。
　　秦遇时说完，听到那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而后是打火机的声音，萧启程在抽烟。
　　因为现实的无可奈何，导致他现在郁结难抒。
　　那秦遇时可以猜到，萧启程先前的那通电话，其实也不是下意识的行为，可能只是想见季微一面，所以才拿着情况紧急当借口。
　　最后，他用说服陆星辰的理由又去说服他自己，让他自己都差点相信，他对季微是没有感情的。
　　“兄弟，你是律师，又不是读心师。”
　　“其实星辰也很好。”秦遇时这是顺着萧启程的选择进行安慰，不然他还能说什么？
　　怂恿萧启程和陆星辰分手，然后大张旗鼓地去追求季微？
　　他可不会这么做，这无疑是陷兄弟于不仁不义。
　　萧启程真要那么做了，首先他父母那边就会对他这种行为进行斥责，其次是陆星辰家里那边，怎么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女儿给人家当了未婚妻那么多年，最后落得分手的下场，还要看着萧启程去追别的姑娘。
　　陆楚两家必然得撕破脸皮，和睦不再。
　　依照陆星辰父亲的性格，指不定还得和楚家大动干戈，最后大概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算了，就这样吧。”萧启程所有的心思最后都化作一句算了，妥协得很彻底。
　　“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给我打电话。”秦遇时叮嘱了一句。
　　电话这头的萧启程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医院的花园里面抽烟。
　　先前的确是和陆星辰在花园里面有过争执，陆星辰说他对季微念念不忘，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陆星辰说不要胡思乱想也想，除非他以后不会再和季微联系。
　　于是，他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季微的所有联系方式，得到了陆星辰的一句话——这样就没意思了。
　　其实萧启程一直在给自己灌输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喜欢季微，只是将她当成下属。
　　他一直一直都在强调这个想法，以至于后来他自己都相信季微只是他的下属。
　　因为，除了能让她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给她丰厚的奖金和很好的福利之外，萧启程给不了她别的东西。
　　他有陆星辰，他有他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他有要扞卫的尊严和立场。
　　也许他可以像别的男人那样，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私下里再养着几个。
　　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不光是对不起自己，更是对不起陆星辰以及季微，是对感情的亵渎。
　　萧启程将最后一支烟抽完，碾灭烟头，独自坐在凉飕飕的凉亭里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脉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235章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宋攸宁陪着母亲在家里待了几天，母亲发着低烧，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将母亲送回到医院。
　　始终母亲的身体状况不算太好，在医院有专业的仪器监控着，她也才放心。
　　母亲去医院之后，秦遇时来看过几次。
　　宋攸宁也从秦遇时口中得知萧启程舅舅手术很成功，已经转入加护病房，但听说舅舅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见萧南溟。
　　估计，要想让舅舅同意萧南溟和祁慕颜结婚，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说祁慕颜和萧南溟的事儿是整个春节最大的爆炸性新闻，那么萧启程和陆星辰将婚期定在三月份这件事，似乎是顺理成章。
　　秦遇时跟宋攸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后者更多的是惆怅。
　　秦遇时揉了一把宋攸宁的头发，问：“不高兴？”
　　“也不是吧。”宋攸宁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我和微微是好朋友，作为朋友，我当然希望微微能幸福。在知道微微喜欢萧启程之后，感叹一声她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所以我还一度希望萧启程和陆星辰因为什么事情没办法结婚，微微就能大声说出自己的喜欢。”
　　说实在的，宋攸宁的确是有这种想法。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陆星辰和萧启程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女孩子最漂亮的那几年，她都是和萧启程过的，要是就那样分开，还是挺可惜的。”宋攸宁始终是觉得那样对同为女孩子的陆星辰不公平。
　　秦遇时听着宋攸宁的话，他当然不会将先前萧启程和他说的那些话告诉宋攸宁。
　　告诉宋攸宁，约等于告诉季微，那样季微就会有期待有幻想。
　　但其实，秦遇时很清楚，萧启程其实一开始就有了选择。
　　所以在这段三个人的电影当中，季微只能当一个局外人。
　　“这事儿吧，还不知道怎么跟微微说。”宋攸宁再次叹息，“所以，你们这些长得很帅，又有能力的小哥哥们，在知道自己魅力之后，就不要乱发射魅力好吗？很容易让小姐姐们误会！”
　　“我的下属都是男的。”秦遇时立刻澄清，“以后我连女客户的案子都不接，你觉得怎么样？”
　　宋攸宁想想，那样显得她好像非常不通情达理一样，不过……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宋攸宁鬼机灵道。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今天我爸妈会正式来跟你妈妈商量婚礼的事情？”
　　秦遇时的一句话，就让宋攸宁瞬间石化在原地，她诧异地看着秦遇时，大脑半天没有转过弯来。
　　“你刚才说什么了？”宋攸宁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还是秦遇时故意跟自己开玩笑？
　　“我爸妈，今天来跟你妈妈商量婚礼的事宜。”
　　“……”宋攸宁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是双方家长第一次因为婚礼的事情而见面，“你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样我就好有所准备吗？你现在这样，弄得我很茫然……”
　　不光是茫然，还很紧张。
　　而且，他们现在在医院，确定要在医院病房商量婚礼的事情吗？
　　宋攸宁挣扎了一下，“其实也不急着商量婚礼的事情啊……”
　　“我急。”
　　秦遇时很急，迫切地希望用一个婚礼来告诉所有人，他们两结婚了。
　　“不，我不着急！”宋攸宁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挣扎也没用了，秦遇时的父母的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过我爸妈会来跟你妈妈商量婚礼的事情，你没放在心上？”秦遇时问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放在心上的？”
　　宋攸宁是真的不记得秦遇时什么时候说过要来商量婚礼的事情，不过很有可能是她忘记了。
　　“那爷爷要来么？”
　　“他不来，这几天在咳嗽，不太能来医院。”秦遇时道，“冬天吧，老人家的身体始终是有些不好。”
　　“感冒么？”
　　“经常咳嗽。”
　　“等天气暖和一点之后，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不能听老人家说他自己身体没问题，就不去医院。病情都是这么给耽误下来的，知道吗？”宋攸宁倒是开始嘱咐起秦遇时来。
　　秦遇时点头，“行，回头我会带老爷子去做个身体检查。老爷子也很久没去做过了，他就觉得自己没问题，但年纪上去了，多少都会有点问题。”
　　这么一说，又把话题给扯远了，宋攸宁半晌才回过神来。
　　所以，她现在应该去病房通知母亲，说秦遇时父母要来了，还是应该跟秦遇时一块儿去迎接他的父母？
　　也就是想着的时候，秦遇时的父母已经来了。
　　年前的时候他们两其实就已经来看过母亲一次，不过那次他们没有说婚礼的事情，单纯地来看看病人。
　　而这次说是来商量婚礼的事情，排面也是十足的。
　　秦雁回和沈望舒身后跟着司机和佣人，手上都提着礼盒。
　　仔细一看，不单单是给母亲送的营养品，似乎还有首饰之类。
　　这就是传说中的提亲？
　　尽管秦遇时和宋攸宁已经结婚，但是该有的仪式和过程，秦家那边也没有疏忽。
　　这真的是让宋攸宁有些猝不及防，反应慢半拍的叫了人，最后被秦遇时牵着往病房那边走去。
　　因为走在后面，宋攸宁扯了一下秦遇时的衣服，低声道：“怎么这样的啊……”
　　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待会儿估计得把病房给堆满。
　　秦遇时似乎也不知道父母准备了这么多，说道：“爸妈都是形式主义，而且不能让人说闲话，就排场稍微大了点。”
　　说起来，秦家的子女结婚，场面都不算小，花个几百万是正常的。
　　秦遇时听一些长辈说当年他父母的婚礼，是空前绝后的盛大，单单是母亲当年穿得婚纱，就花了两百多万，就更别说她身上的首饰。
　　虽然说婚礼只是一个形式，但却是新郎新娘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那宋攸宁其实就有些顾虑，如果秦家聘礼给的这么夸张，她的嫁妆该怎么给？
　　这是一件永远都无法平衡的事情啊……
　　她想着这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先后进到了母亲的病房当中。
　　司机和佣人放下礼盒之后，就先都出去了，病房套间里面就只剩下五人，宋攸宁秦遇时，秦雁回沈望舒，以及许芳华。
　　许芳华在得知秦雁回和沈望舒来了之后，从病床上起来，到外间来，不想以躺在病床上的姿态和亲家公亲家母见面。
　　三个长辈坐着，秦遇时和宋攸宁站着。
　　最后，还是许芳华先开了口，“你们两坐啊别站着。”
　　就他们两人杵在那儿，也挺尴尬的。
　　随后，秦遇时就拉着宋攸宁坐在沙发上。
　　婚礼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大人来谈，他们这些孩子，听着就是了。
　　要是有什么意见需要问他们的，自然会问他们。
　　宋攸宁看了看秦遇时，又看看母亲，再看看秦遇时的父母，他们似乎都比较严肃。
　　那宋攸宁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关于婚礼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不能提提自己的意见吗？
　　比如是想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礼是在教堂举行，还是户外草坪，又或者是海边……
　　但是宋攸宁想了一下，真的去深究这些细节的话，好像很麻烦。
　　于是，她保持沉默，听听双方家长是怎么讲的。
　　沈望舒看了看许芳华的脸色，说道：“亲家母的脸色比先前好多了，再过不久就能出院了吧？”
　　许芳华的脸色的确比先前好了一些，尤其是低烧好了之后，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快。
　　在沈望舒和秦雁回坐下之后，许芳华其实是很仔细地打量了沈望舒的。
　　她们两之间的气氛比较微妙，毕竟她们两人曾经都和宋攸宁的生父有过纠缠。
　　再见面，气氛必然是微妙的。
　　“是啊，医生说等开年就能去做复健了，”许芳华笑笑，“得亏小秦这段时间忙前忙后，麻烦他了。”
　　“不麻烦。”沈望舒道，“这些都是遇时应该做的，他这个女婿要是做的不好，亲家母可以随时提出来，让他好好改改。”
　　“不不，小秦很好。”
　　“没有没有，我还是喜欢攸宁，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儿子才不是。”
　　宋攸宁听着两位妈妈的对话，眉头一拧，觉得不对。
　　她们两在商业互夸么？捡着对方孩子的优点说，还说自己的孩子不好？
　　亲妈？
　　估计也只有亲妈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不管是秦遇时还是宋攸宁，都没有插嘴，就让两个妈妈商业互夸吧，夸完了就要进入正题了。
　　这不，沈望舒轻咳一声，说道：“亲家母，其实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两个孩子的婚礼。婚礼的事情我一直都有考虑，不过当时你还没醒过来，攸宁娘家也就只有还在读书的弟弟，找不到人商量。”
　　沈望舒倒也不是在说客套话，她的确先前有考虑过两个孩子的婚礼，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她的计划一再被搁浅。
　　现在正好，趁着宋攸宁母亲醒了过来，两家长辈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婚礼的事情。
　　“婚礼的事情……还是听听攸宁是什么想法，毕竟那天她是新娘，她满意是最重要的。”许芳华道。
　　她没有像先前说的那样不满意秦遇时，或者说要阻拦他们两个的婚事。
　　许芳华要的，是秦家的一个态度，对宋攸宁好的态度。
　　既然他们都来表示诚意了，许芳华也不能再端着。
　　再端着，就是阻拦女儿的婚姻。
　　这个道理许芳华是懂的。
　　在许芳华说完之后，几人都转头看着宋攸宁，想知道她对婚礼有什么看法。
　　被四个人盯着的宋攸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啊……我没什么意见，都可以。”
　　“那怎么行，婚礼那天你才是主角，怎么能都可以呢？”沈望舒立刻耳提面命，“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怕麻烦，要是觉得挑酒店，拍婚纱照，选婚纱这些事情麻烦，我来帮你们准备。只要你们不嫌弃我选的，你们到时候只需要来个人就行了。”
　　看起来，沈望舒对准备婚礼这件事，非常有兴趣，而且并不愿意让婚礼马马虎虎的过去了。
　　秦遇时倒是对母亲这个提议很赞同，拍了拍宋攸宁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婚礼交给妈办？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随时盯着进度。”
　　都已经让长辈操办了，宋攸宁还有什么理由说不放心？
　　“没有没有，我完全没有不放心。”宋攸宁是个很好说话的姑娘，“还得要谢谢妈妈愿意帮忙，不然就我和遇时，肯定忙不过来的。”
　　那宋攸宁的确是没想到事情可以这么顺利，双方家长都没有在一些常规的问题上有争执，目前看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
　　宋攸宁很欣慰。
　　不过，许芳华最后还是说道：“既然两个孩子还没有举行婚礼，还是先不要住在一起的好，等到很婚礼之后，名正言顺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到底，许芳华是觉得这么早就住进了男方的家里不是一件太合适的事情。
　　而在这些事情上，宋攸宁一般不会有意见，得听母亲的。
　　在许芳华说完之后，沈望舒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那按照秦遇时的想法来，让已经习惯了每天和自己老婆入睡的他再和老婆分开一段时间，秦遇时肯定是不习惯的。
　　但是他也清楚许芳华的顾虑。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太轻易得到的人也会很容易就抛弃。
　　许芳华大概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告诉秦遇时，他的妻子是得来不易的，要珍惜。
　　秦遇时在经过心里挣扎之后，还是得同意，“是，这段时间就让攸宁好好陪陪岳母。”
　　就算再舍不得，秦遇时还是得让宋攸宁先暂时回家。
　　现在的分开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在一起，这个道理，秦遇时明白。
　　当然，宋攸宁也明白。
　　就是……舍不得。
　　宋攸宁其实也习惯了每天枕着秦遇时的手臂睡觉，这两天没和秦遇时一起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想，她现在依赖秦遇时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脉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236章　忽然间不想和你结婚了
　　在两家人商量婚礼的时候，一直没出现的宋星河姗姗来迟。
　　本来这人说以后姐姐结婚了，要给姐姐当伴娘。
　　是的，伴娘。
　　在宋攸宁表示伴娘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女孩子来充当的情况下，他还是坚持说要给宋攸宁当伴娘。
　　他说总不见得要给姐夫当伴郎吧，那不行，伴郎是新郎那边的人，他这辈子都是姐姐这边的。
　　这个要当伴娘的人来了病房之后，一一叫了人，最后将一张卡交给了许芳华。
　　那是一张宋攸宁没见过的银行卡。
　　先前宋攸宁为了给母亲治病，尤其是在薛峥嵘他们卡着治疗费不给她的情况下，她其实将父母以前留下的积蓄都取了出来，还将房子给抵押出去给母亲来治病。
　　家里该找的角落都找了，就是没有发现这张银行卡。
　　拿着银行卡的许芳华，仔细地看了眼，确定无误之后，才对病房里面的人说道：“其实呢，我一开始就想着攸宁能嫁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一辈子这么平平安安度过，我就放心了。但现在没办法，这两孩子一定要在一起。我们两家的确存在一定的差距，你们今天送来的聘礼，真的……看得出你们很在意这门婚事。”
　　许芳华语重心长，且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这张卡里呢，是攸宁的父亲在知道有她之后，每个月都有存进去钱，说是给攸宁准备的嫁妆。”
　　宋攸宁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头忍不住一惊，问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你很小的时候，四五岁吧，本来他想把你带到他身边，但后来觉得，也许你在我们身边，会更好。”许芳华提起宋攸宁生父的时候，脸上说不清是浅笑，还是伤感，“你们知道的，薛家不太平。”
　　其实，宋攸宁本来就已经原谅生父，原谅他过去的荒唐，原谅他那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却在去世之后带给她更多的伤痛。
　　她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他。
　　结果她现在才发现，其实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为她考虑。
　　其实不光是宋攸宁，会客室里听到许芳华这么说的，都不同程度的讶异。
　　他们都知道薛家不太平，却不知道已经不太平到他都不敢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带回去。
　　许芳华叹息一声，“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我不太清楚，但是现在都是你的嫁妆。”
　　宋攸宁本来以为自己要没什么嫁妆地嫁到秦家，但没想到在她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开始为她准备。
　　瞬间，宋攸宁眼泪迸发，内心汹涌。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她原谅父亲这个说法，是她对父亲的歉疚，是她还没有对父亲尽过一天孝道。
　　宋攸宁都觉得自己根本受不起这些。
　　她摇头，并不敢要。
　　那张卡里哪里只是钱那么简单，是那么多年父亲对她的关心照顾和爱护，是想要亲近却只能偷偷表示关心。
　　他甚至都没有亲耳听到她喊他一声“爸爸”。
　　宋攸宁觉得自己从被全世界抛弃到被全世界热爱，中间只差了一个秦遇时。
　　彼时，肩膀上落下一个温暖的手掌，捏了两下她的肩膀，让她坚强。
　　哪儿能坚强呢，内心坚实的堡垒被父亲的温柔给击垮，现在她觉得自己柔弱得不行，需要更多的爱更多的关心和在乎才能止住眼泪。
　　秦遇时从口袋当中将手帕拿出来给宋攸宁擦眼泪，她自己拿过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别哭了。”秦遇时道，“要我拿个镜子给你看看吗？”
　　宋攸宁抬头，问秦遇时：“拿镜子……干什么？”
　　她还抽噎了一声。
　　“看你哭得有多丑。”秦遇时说得非常淡定。
　　那这一说，宋攸宁就觉得更委屈了，转头就对母亲说：“妈，他说我哭得丑！”
　　被自己老公说哭得丑，那真的是太扎心了好不好！
　　许芳华特别认真地看了看宋攸宁，然后得出了与女婿一样的结论：“是挺丑的，妆都花了，现在的化妆品都不防水了？”
　　哇，宋攸宁瞬间觉得更委屈了。
　　母亲和丈夫一起说她哭得丑！
　　真的有那么丑吗？
　　算了，为了保持住自己仙女的形象，不哭了。
　　宋攸宁擦干了眼泪，眼泪是擦干了，心底原来存在的那些斑驳伤痕，也在这个过程中被渐渐修复。
　　见儿媳停止了哭泣，沈望舒说道：“我觉得攸宁怎么样都好看，当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说着，沈望舒又看着秦遇时，“你自己都说看着你媳妇儿哭不好看，你以后让她哭一个试试看，我叫你爸教育你。”
　　要知道，秦遇时从小基本上是被放养的，父亲对他最大的管教就是不管教。
　　见他过分了，也只是给一个眼神他自行体会，不过可能和秦雁回树立的严父形象有关，所以秦遇时小时候只要一看到父亲脸色沉下来，就会很乖。
　　现在沈望舒对秦遇时说，他要是对媳妇儿不好，得严加教育。
　　看来以后他在家里得好好做人，否则分分钟被父母轮番教育。
　　那最好的公婆和岳父岳母，其实就是将对方的孩子当成亲生的，让亲生的对对方的孩子更好一些。
　　沈望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