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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者联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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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来的就拔枪,这是赶上哪个仇家了?徳晟脑浆子漩涡的转:没可能呀,我晟子没得罪什么人呀,恋爱多少回就是想撇了女友,也是耐着性子熬到她们先开口,绝不先做悖逆负情之人。
还没想明白,大背头端着枪,食指伸进扳机孔……
徳晟马上一句:“这东西不好轻易比划,容易走火。”
大背头阴冷一句:“没看出来你这地儿这么金贵呢!老子就想在这走火,不行吗?”
徳晟惊目,这厮身揣黑枪带俩黑熊,这是要疯,可这为啥事呢?至少让我明白了。
“这位哥,有话好说,我们这帮子不起眼儿的小市民撑的可是仁义买卖,没见过这阵势,你最好掂量着别走火。”
大背头一声嚎:“你啥买卖老子一句话就让你干不成,还敢挡老子走火过过瘾!你他妈活够了,瞧好了,我今天就走火给你点颜色看!”
枪在手里摇晃着,食指捏扣着扳机,枪口冲徳晟脑袋转俩圈儿又扫向前胸膛,徳晟死盯着扳机,心提到嗓子眼儿。
身后定子拉拉徳晟的衣角,哭腔一句:“哥,今儿不顺,劳驾你先挡着。”
徳晟甩开定子的手,对大背头震慑一句:“你可得想好了,走火不慎,别在燃火自焚。”
大背头屁股离开椅子,暴跳:“操嘞,开个什么联盟就牛逼成这样,今儿这火我非走不可,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庄龙怎么着!”
身后一黑熊闷声一句:“龙哥点火从没人敢拦着,你小子是吃了豹子胆了,今儿要是敢拦着,我们就削平了这地界儿,不留下一个活口。”
徳晟浚蓝⒆糯蟊惩罚浇舯眨粘鲆坏谰幕《龋砗罅┤硕兜酶缸铀频摹
大背头坐回椅子,高翘一条腿,枪口仍对着徳晟,掏出一根棒槌似的雪茄,嘴角得意一撇,对着徳晟食指一扣,噗的一声响,徳晟惊惧,反射性闭眼。
无痛无感,睁开眼,才看到枪口窜出一股火苗,大背头燃着火苗点燃了那只雪茄。
徳晟吐出一口气,肩膀子松懈,擦擦额头。
大背头吸两口,喷出浓烈烟雾,摇晃着脑袋对徳晟一句:“小子,我就走火了,你想怎么着?”
徳晟紧忙回应:“没事……哥……尽情走火,怎么走都成,我绝不拦着。”
身后定子兰芳狠锤脑壳儿,终于把窝藏的身子露了出来。
大背头蔑视一句:“料你也不敢怎么着,算你识时务,不然今儿就灭了你。”
徳晟抻抻衣领,像模像样的坐回椅子,问:“哥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问,大背头愣神儿片刻,忽然捂脑袋一声哭嚎,这还不算,又趴桌子上,双肘捶桌闷着脸嚎,雪茄都震落到地上,也顾不得吸了,身后一黑熊紧忙捡起来搁脚底蹭灭了揣裤兜里。
这架势转换的忒快了,徳晟没反应过来,定子兰芳也呆傻了,这厮是来演戏的吗?
徳晟紧着问:“这位哥,你这是……因为什么?”
大背头止不住的嚎,边嚎边哽咽:“我就冲你这地儿来的,你得帮我。”眼泪顺着黑镜片后面横流满脸,咧着大嘴摘下黑超手背擦泪,身后的黑熊立马递上纸巾,大背头拿起纸巾鼻涕眼泪一把把的揉擦。
徳晟这才看清了此人的全脸,眼睛小得跟绿豆似的,呲呲的往外喷着水。开口说:“哥有啥憋屈跟我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大背头睁开绿豆眼,委屈的撇着嘴:“你真能帮我?”
徳晟掂量着:“这得分什么事,你得让我明白,那个……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大背头狠拍桌子,绿豆眼一瞪:“这门面是挂牌充像的?你必须给我办了,你要是不给我整明白了老子就砸了你牌子”
徳晟一慎,转而淡笑:“看得出哥受的委屈不小,一定是憋很久了!”
这句话又让大背头嚎啕大哭,语音不清的吐出一句:“我失恋了,老子他妈的失恋了,呜……”
徳晟虚眼轻乐,果然如此!
定子一下来了精神,从徳晟后背钻出来凑近大背头:“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兰芳立马倒了一杯茶放到大背头面前:“这是什么事呢,可别哭了,慢慢说,这位哥是干什么的,打哪儿来的?”
大背头瞥向兰芳:“我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庄龙的大名响彻大半个北京城,我打个喷嚏从西单到东单的满条街就得颤一颤,你还说不知道!”
兰芳呆语,支吾:“哦……龙哥呀,那个……我想想……”
徳晟急忙圆场:“噢,龙哥不是吗,打你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你的大名谁人不知呀!”心里一句:你丫的从哪个耗子洞钻出来充牛像的!妈的谁认识你呀,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正经的问:“龙哥,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被哪个姑娘给伤着了?”
庄龙擤了一把鼻涕,开口:“我喜欢一个女人,贼喜欢,太他妈喜欢了……”
徳晟静听。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时尚杂志上,她穿着青色绣花旗袍,戴着一顶白色礼帽,脑后挽一个麻花髻,半侧着脸,那嘴巴跟桃花瓣儿似的,眼神儿看着就舒坦,一眼就勾了老子的魂儿,再瞧不上别的女人。”
徳晟点头,速度够快的,看一眼杂志就能迷恋上。
“我第二次见她是在报纸上,她穿着一件晚礼服,露着后脊背,皮肤那叫一个白,腰身别提多惹火了,俩胳膊肘软嫩的跟鲜笋似的,看着就想咬一口。”
徳晟寻思,能出现在杂志报刊上的也该算是个人物,难不成是哪个漂亮女明星?
“我第三次见着她是在网络上,我在网络上搜集了她所有的图片,天天看,天天想,睡觉都捧着,这下可好,别说美梦,连做噩梦都有她的影子,晃得老子脑袋都疼,想得心都扯八瓣了,这娘们算是绞了老子的心肝儿了,爱死她了。”
徳晟淡笑,这是恋爱初的痴迷癫傻期,接下来还有狂热躁动期、迷魂幻想期、死缠烂打期、执迷不悟期、誓死殒命期、痛不欲生期……这厮到哪期了?点着下巴问:“继续,第四次?”
庄龙眨眨绿豆眼儿:“没了,没第四次。”
徳晟傻木,盯着庄龙的大脑袋,你丫的有病呀!探着身子问:“你是说……你连真人都没见过就爱上她了?”
庄龙郑重的点着下巴:“是呢!”
定子憋不住上前:“诶呦,龙哥,你、你爱得也太认真了,呵呵,重情……绝对重情重义。”
兰芳纠结表情附和:“龙哥,能这样爱上一个人,也算不易呀!”
徳晟摸搓下巴,眼角瞄着庄龙,这厮是正经的还是胡耍呢?这事可是脑残粉丝追迷明星的专利,你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庄龙捋了捋大背头,无奈的看着徳晟问:“你说我还没见着真人就整得神魂颠倒的,这要是见着真人那还不得激动的死一回吗?”
徳晟淡笑,不语,拿起一根烟,还没点,庄龙抄起黑枪啪的打着火伸过去,徳晟看着突突的火苗,偏着脑袋点燃烟,眯眼吸两口,庄龙绿豆眼儿期待的盯着徳晟。
徳晟慢悠悠吐出烟雾,说:“放心,哥离死远着呢,你这才到哪儿呀!连痴迷期还没过呢,更谈不上失恋。”
庄龙回对:“兄弟,这话说的不实在,老子天天想着又见不着人影,那滋味忒熬人了,想又得不到,追又没法追,就跟被人抛弃了八百回,这滋味跟失恋没两样。”
徳晟问:“那你想怎么着?”
“怎么着!我要得到她,我得见着真人,不然我干嘛到你这来!”
徳晟挠挠头皮:“龙哥,你想见着的这人到底是谁呀?”
庄龙神圣的一句:“她叫关之茹。”
“关之茹?”徳晟脑子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想起哪个大明星叫关之茹的,倒是有个叫关之琳的,随口问:“是关之琳吧?”
庄龙绿豆眼儿撑大:“你耳朵长草了,是关之茹。关之琳都他妈徐娘半老了,配得上我这精壮型男吗!”
“哦,我听错了。”徳晟淡笑,琢磨这关之茹到底何许人也,脑细胞活蹦搜索着有关这名的任何信息,忽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则新闻,说大富豪关锦赫的女儿参加亚联登山队勇登雪宝顶山峰的壮举,脑海里瞬间挤进一张图片,一个身穿登山服的女子,身体抱得严严实实,防风镜扣了大半个脸,只看到张嘴一撇的半个笑脸,这女子就叫关之茹。
徳晟问:“你到底说的哪个关之茹?”
“还能有哪个关之茹!”庄龙反问。
徳晟揣测一句:“不会是富豪关锦赫的女儿关之茹吧?”
庄龙狠拍大腿:“对,就是她!”
徳晟愣了,你丫迷恋谁不行呀,干嘛非瞧上她了?他父亲关锦赫是京城荣商巨贾的富豪,谁都知道他有个千金宝贝叫关之茹,多少富二代、官二代连带众娱乐界的老少爷们儿都惦记着呢,你丫也太会挑眼看人了!
定子惊奇,迎上一句:“我说龙哥,你可真有眼光,别说你瞧上了,我也瞧上了,可咱只是偷摸想想而已,嘿嘿。”
庄龙瞪眼:“轮不着你想,谁也想不着,这丫头就得是我的。”
兰芳劝慰:“我说龙哥,这事得斟酌,感情上的事就得认真,可有些呐就别太较真,就当娱性一过,不然熬过劲儿,伤着自己还找不着地方撒气。”
庄龙又瞪眼:“我庄龙是最重感情的人,绝不儿戏,这不就找你们来帮忙吗,你们必须把我这事给办明白了。”
徳晟问:“你当真?”
庄龙梗着脖子回一句:“当真!”
徳晟追问:“你真瞧上他了?”
庄龙又一梗脖子发誓状:“我真瞧上她了。”
徳晟蹙眉:“连真人都没见过,你到底瞧上她哪了,哪就那么大的吸引力,你是踪上她的亿万身价了还是看上她的美貌了……”
没说完庄龙急了,扯嗓子喊:“他妈的这话不是侮辱人吗!我告你,老子江湖海道的走过来,啥样的女人没瞅见过,比她漂亮百倍的也寻见过,可老子不稀罕,要说图她身家那更是放屁,老子也不缺钱,倒手折腾一个买卖就够吃半辈子的,咋的!我就在乎这个情,就要这个念想,为了这女人老子甘愿撒脑浆子为她去死,我庄龙就愿为她活着,我就想要她。”
德晟点头:“明白了,佩服!”
定子兰芳偷摸嗤笑。
庄龙得意的捋了捋大背头,惬意的说:“帮我见着她真人,设圈设套的让我认识她。”
徳晟为难,这买卖他没法接,这要是个凡家女子他指定二话不说的应承下来,可这是富豪千金关之茹,他没机会下手,推脱说:“龙哥,你是高抬我了,你这么大排场和能量,哪用得着我呀,我们干得都是小打小闹的家常事,你还是……”
庄龙啪的一声拍桌子:“怎么的?你这门面还分三六九等,没这本事就别摆这个谱,杵个牌子充像唬人的,我还就踪上你这个门头了,你必须想法给我办了,不然我砸了你这牌匾。”
仨人被庄龙震木,不知怎么回对,庄龙又一句:“我给你两周时间,这两周你找机会跟她搭上话,我必须见着她真人。”
徳晟拧眉:“龙哥,这事急不得,得缓着办,两周太急,这、这关之茹我也没见过,我到哪儿寻摸机会去……”
庄龙瞪眼,凶狠打断:“我不管,你怎么寻摸机会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两周内我必须见着她,而且必须找法子让我俩人相识,你要是圆了我这心思要多少随你开个数,两周后要是办不成我就摘了你的牌匾,削了你的门面,然后把你打出京城,你运气好还备不住活着滚出去,赶上背运也没准儿碎尸在后海,你掂量着办吧!”
说完戴上黑墨镜,和俩黑熊摔门而去。
门砰的巨响,留下屋内的仨人呆目不语。
半响定子哼出一句:“买卖刚开张就遇到这么个货,这和直接砸场子有什么两样呀!”
兰芳抑郁:“咱这买卖还真没准儿就砸在这人手里了,瞧俩胳膊那纹身,一看就是黑道打砸烂枪的亡命徒,这可怎么着好!”
仨人愁郁,合着到如今只落下胖子林虎二百元的拉面钱再无任何进账,却要面临生死大关,好难!
徳晟脑浆子疼,托着额头揉眉心,暗叫:关之茹、关之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在哪儿,我怎么才能邂逅你……
作者有话要说:
☆、粉黛霓裳
秋意阴凉,窗外树影摇瑟着枝叶,屋内仨人蜷缩在椅子里,几天来都愁眉不展,只因为那个关之茹,如何能接触到?如何能搭上话设下局让她和庄龙相识?摸不着道,找不着门,真是个嚼心思的难事。
徳晟燃着烟,望着窗外叹息一句:“定子,人就是贱啊,你说我干嘛到这地方挣命,世界那么大,偏偏寻摸这么个人口密集空气污浊的地界儿找罪受。”
“唉!这不是你远古祖爷爷的原籍吗,你甘心拱手让给别人!”
徳晟自嘲一笑:“想想我祖辈被贬伐的地方也不错,老爷子养的山羊肉能出口国外,我妈种的白菜各个都那么水灵,那日子过得也不赖,赶明儿这公司真就不能所愿我就彻底死了心,回家陪老爷子圈养。”深深叹口气:“那地界儿天宽地广空气清新,我他妈却跟亲孙子似的守在这个地方。”
定子也跟着感概:“赶明儿要是真被砸了场子,我就回天津找个老艺人学快板儿去,然后在道边圈地支个棚子讨口饭吃。”
徳晟讥笑:“这讨饭也需要技巧呀,就你往路边搭棚子杵竿儿的,那是损毁市容形象,再说这年头谁还听快板儿,刚一亮嗓子都以为你是收废品的大爷。”
定子哭丧着脸:“合着想活条路就这么难呢!”
一边的兰芳置气:“你俩爷们儿倒好,这刚开始还没怎么着呢就想好后路了,一个放羊,一个说快板儿,那我干什么去呀!我可是一门心思冲这份事业来的!”
徳晟湮灭烟头:“甭琢磨了,兰芳说的对,这是份事业,怎么的也得费劲力气走到最后看个结果,别丧气,都打起精神来。”对定子吩咐:“把音乐打开,震震我这脑瓜子,我得清醒着。”
定子打开音响,传出震响的乐声。
徳晟揉着脑壳低语:“关之茹、关之茹……你是我开门吉业的一道坎儿,我不能砸你手里,我得想法走过去……”
一辆豪华轿车穿过熙嚷大街开进砖塔胡同,停在祥服云的裁缝铺门口。
从车上下来两位女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面的那位长发微卷,散落肩头,一缕细发遮在眉梢,她用手撩着额头将发梢往耳后轻轻一别,停下脚步看着幽深的巷子,说了句:“还是这巷子清静,不闹腾。”
身后的女子说:“可不,你可是好久没来了,算起来上次来还是前年的事。”
长发女子淡眉低垂,轻吁一叹,这叹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拉了拉风衣领子,回转身对司机说:“你去膳福顺买点儿艾窝窝,好久没吃了,怪想的。”
司机听令,开车奔深巷的膳福顺而去。
身后的女子接话:“要说小吃还是得吃老字号的,前几天我也馋这口,就在超市买了,吃一口就撂了,那纯粹是糊弄没吃过的外地人的,正宗的味道是带着股米香的,现在是想吃地道的口味还得找对正宗的牌子。”
长发女子不言语,推门进入祥服云。
祥服云的老邱抬眼一看,立即迎了上去:“诶呦……这不是之茹姑娘吗,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念叨你呢。”
身后的女子呵呵笑:“你念叨我们之茹什么?是念叨之茹怎么还不给你送买卖来吧!”
老邱笑:“唯亭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念叨只有之茹才能穿出我祥服云的风范,只有关之茹大小姐才能穿出传统旗服的精髓。”
关之茹淡漠一笑,每次她来老邱都要奉迎一大堆的美词才能进入正题,她早已习惯,只顺着他全倒空了才是,恭维之词虽显谄媚但终究不惹人烦,何况对她这样的青春女子,倒是觉得句句在理怎么的都不过分。
关之茹翻看着玻璃柜里的绸丝布料,老邱追着身后谄絮:“之茹姑娘的身段和性情最适合中式服装,从领口、肩周到腰围都是旗袍最标准的尺寸,不多一分,不少一厘,就那么恰口合缝,凡在祥服云定过成衣的我们都保存着尺寸,这规矩从我太祖爷那辈上就开始了,这就像家谱一样,详细记录决不能怠慢。”老邱悠然感叹:“从我祖父那辈这铺子里留下多少名人的足迹,扒头算算也就是当年唱青衣的红角儿小红鹦有这绝伦的身段,除了她再就是你了……”
关之茹轻抚丝料,眼帘一垂,背着身淡淡一句:“我还真该荣幸,和早年的红艺人相提并论。”
老邱忙回应:“之茹姑娘,这可不是相形比较,是因为你有同样的古雅气质,谁人都比不上,你看看现今的小姑娘,满大街的那穿的是什么,叠裙露肚的,自认为时尚,其实呀最浅陋,显不出特色,没有一点民族文化,哪像之茹赏识古派祥服云,真正的有涵养有品位。”
一边的唯亭轻笑:“我说老邱,你这一竿子可要打死一片呀,人倒是认你这祥服云,可这门槛儿也太高了,有本钱才能装内涵呀,呵呵!”
老邱忙赔笑:“唷……我不是那意思,我这门槛儿也是前辈一针一线的积淀走过来的,不容易,这民族的东西不能丢,只为传承手艺,还只为识缘之人,比如之茹姑娘。”又转向关之茹:“之茹呀,我看见你杂志上那张照了,正穿着我祥服云的青色绣花旗袍,真的淡雅清风,漂亮极了!”
唯亭插言:“你是说那衣服漂亮还是说我们之茹漂亮呀?”
老邱忙解释:“这……当然是说之茹漂亮了,再好看的服饰缘不上合适的人那就是一钱不值,甭管什么行头只要穿在之茹身上就值显千金……”
恭维的话越显造作,关之茹不想听了,撇头对唯亭吩咐一句:“把东西拿出来。”
唯亭从包里掏出一盒茶递给老邱:“之茹特意给你带包白菊枸杞茶,这茶有明目的作用,早起饭后一杯,养肝清目。”
老邱惊宠状:“诶哟……这……来我这还带着东西,谢谢之茹了。”
关之茹翻弄布料,不抬眼的一句:“我怕你老眼昏花了,别再看不清脉络绣错了针法。”
“不能够,这手艺活儿是生根到骨头里的,每个针法早在心里有了纹路,不过这眼睛还真有些花了。”凑近关之茹问:“之茹今儿要定做什么款式?”
关之茹回应:“先赶时间给我做一套中式晚礼服,我紧着用。”
“好嘞!”老邱殷勤的拿起一块样布放到关之茹眼前:“最近新上了一种细密无捻的碧绉丝绸,质地勘如宋代的四经绞罗,又庄重又淡雅,轻薄如云,这布料做晚礼服再合适不过了。”
关之茹摩挲着布料,低语:“手感果真不错,就它了,要一色浅灰的,绣花布局不要太乱。”
“诶,之茹一向好品位。”老邱追加赞赏,又说:“眼看着天凉了,外面再配一件开襟高领满式大氅,襟边滚着貂皮绒,垂摆缀上锦团绣,衣袢再盘上蓓蕾扣,就这身,一出场合你绝对就是最夺目的那个。”
关之茹眉头轻轻一展,回一句:“喧夺点缀太多,貂皮绒改成羊毛绒,素净点儿。”
老邱忙迎合:“诶,还是姑娘有见地。”
关之茹手牵丝料一缕缕划过肘腕,弹试着质地,品琢着颜色,随手又定下五套礼服,甩下了上百万的订单。
老邱眉目喜悦,止不住又唠絮夸赏。
“之茹的品位一向高雅卓见,这点随你母亲,你母亲也喜欢旗服,早年我就给她绣过长旗如意襟,而今又给你做,唉!这两代的荣德我都见着了。”轻声一叹。
关之茹瞬间双目惆然,低眉不语。
“要说你母亲不是平白无故的喜欢旗服,这是有原由的,她喜欢京戏,就爱小红鹦的唱腔,想当年小红鹦的戏服就是从祥服云定做的,唱腔清脆圆润,听着都能钻脑袋里半拉月出不来神儿,步履轻点眉眼一瞥,一招一式、一板一步都带着神韵,更让她出彩的是那身行头,那件绣着白兰花的青衫,频频一摆轻如踏云,你母亲一眼就喜欢上那装扮了,只可惜你母亲走的早……”手背轻擦眼角,忙又改口:“瞧我这张烂嘴……怎么说这个!”
关之茹瞥向窗外,静默凝视,秋瑟的风摇曳在深巷,黄昏的日头就要隐去灿烂,带着一抹幽思,悠远的天界仿佛传来一声声委婉的腔韵,一个女子浓黛朱唇,在翠绿与灰黄交接的旷野里,甩着长袖,旖旎着优雅的身姿咿呀呀的唱着: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关之茹正凝神静意,忽然一声重金属的乐声打破寂静,刺入耳膜,震得思绪蹦散,心头一颤,不觉捂住胸口,紧蹙眉头,问了句:“这是什么动静?”
唯亭乐呵呵的一句:“这动静够脆生,整条巷子都得震了。”
老邱接言埋怨:“可不嘛,我让这声响都吓了好几回了,精细的手艺活儿就需要静,哪听的了这个,震得针尖扎了好几回指肚了,多少年我都没犯过这失误了。”叹气:“老街坊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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