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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者联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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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晟又应和:“好、好,真不错,这会儿指定做美梦了。”
  庄龙呵呵笑,问:“诶,你那什么失恋者联盟还干着呢?”
  “哦……就那样,挺着呢。”
  “还别说正经八百干点买卖不容易!”话头一转,又说:“我在前面路口顺便接下欣欣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你紧着接,我不急。”
  口路一个女孩儿等在路边,德晟认出那是欣欣。
  庄龙停车,欣欣开门坐进副驾驶,上车就搂着庄龙的脖子亲一口,腻歪歪缠磨着耍娇不松手,猛一回头,才发现后面坐着人呢。
  “诶哟喂……这不是德晟吗。”大眼盯着看:“咱可有日子不见了,真格巧了。”
  德晟点头打招呼。
  “怎么的还成吗,还干失恋者联盟呢,买卖咋样?”
  “哦,还那样,凑合着。”德晟敷衍。
  欣欣乐着,再不见忧郁垂眉的样儿,笑得像朵花儿。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没你那什么失恋者联盟我到哪儿碰上庄龙去。”
  德晟回笑:“敢情我还做了回牵绳拉线的月下老。”
  “可不是吗,也算是积德行善一回。”又说:“依我说呀,你那失恋者联盟应该换个名头,改成结婚者联盟才对景儿,这失恋者呀就需重组再恋,换成婚姻介绍所,那买卖不比这个强。”
  “哦……好主意,高见,绝对是高见。”
  欣欣得意一笑,回过身,贴住庄龙,拿出纸巾给他擦额头:“瞧着一脑袋汗,喝水不?”拿着一瓶水给庄龙喂水喝,庄龙撇过脑袋喝水,手搓着欣欣的小脸蛋儿。
  德晟回过脸儿看窗外,秀恩爱什么的最看不下去了,忍半天蹦出一句:“龙哥,就在这停吧。”
  “什么!还没到地方呢。”
  “哦,不了,就在这下了,刚想起来在这办件事。”
  庄龙停车,德晟下车,告辞回见,没走几步被庄龙叫住,胳膊肘搭在车窗伸出脑袋轻声问德晟:“诶,那关之茹我从头至尾就没照上一面,这人到底是照片上漂亮还是真人漂亮呀?”
  德晟一笑:“甭惦记着了,怎么样都没你们家欣欣漂亮。”
  “哦,那我就踏实了。”缩回脑袋开车走人。
  德晟望着车影远去,禁不住又乐,这世界奇特,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和变化,猝不及防,却喜的那一瞬的真实。
  他沿着路边接踵着人流无目的的游荡,像苍穹中的一粒尘埃,飘飞落地融入众尘之中,渺小得谁也不知道是谁,谁也寻不到谁的影子,可还得不停歇的飘飞,只为了寻到落地的那点儿存在感。
  正迎着对面一帮子彪型的黑衣汉子,横占着便道穿行而过,最中央是个大胖子,戴着黑超大墨镜,挺胸腆肚,大背头黝黑锃亮。
  德晟瞟一眼就品磨出什么来头,逢这景儿得躲着走,别瞭一眼找不对付再一砖头砸脑袋上,自找倒霉。岔开身溜边儿靠行,可那大胖子却直冲着他逼迫而来。
  德晟慎着,停住脚步,胖子走近摘下黑超墨镜:“操,怎么在这撞上你了。”
  “林虎!”德晟意外,这才多少日子没见这丫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脸面油光,炫目的花T恤,笔挺的黑板裤,俩胖胳膊上绣满青龙地虎的纹身,身后还跟着几个黑熊。
  “你、你这胳膊……”德晟讶异。
  林虎举着俩胳膊在德晟眼前晃着:“怎么样,刚刺上没多少日子,牛逼吗?”
  “牛逼、忒牛逼了。”
  “酷不酷?”
  “酷、酷毙了!”
  林虎得意的掏出一根棒槌似的黑雪茄,身后立马一个黑熊伸过手枪火机给点上。
  “告你德晟,哥们儿现在干得可都是大买卖,手下把着一帮子不怕死的忠义弟兄。”
  “噢。”德晟眨眼儿:“你、你现在这么勇呢!”
  “何止是勇,上天触地的事老子都能给你办了。”又说:“这还得感谢你。”
  德晟眼睛眨得崩豆似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交给我一帮子人收拾了那个九段男,从那后老子就施了钱财把这帮子人给揽了过来,见天儿的跟着我撑势头,咱现在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哦。”德晟懵神儿点头。
  “你失恋者联盟那条街归我的地盘儿,念着你为我的事使过劲儿,踏实干着,有什么事吱一声,我给你罩着。”
  德晟呆傻般看着那张胖脸,那胖脸戴上大黑超挺肚走人,几步后又回身:“哦对了,告你小语回我身边了,这婊/子就喜欢能打能闹能折腾的,可合了她的意,贴着我都不撒手,妈的这会儿谁敢瞭她一眼,老子残了他的五脏六腑。”
  一帮子人影远去,德晟还懵头站着,这世界奇特,总有意想不到的惊讶和变化,猝不及防。他曾放言林虎就是个吃货脑袋,满身肥膘肉包得都是软骨头,指望他撒野就跟指望黑道变良民。可黑道真变成了良民,而良民也真的撒了野,这是为什么?因为女人?因为爱情?
  德晟不解,却又像悟到箴铭:爱情——让人疯狂。
  他穿行小路,在高楼林立的巷道,避开嘈杂街市,耳畔宁静。
  不多时又传了声声聒噪,一栋楼层下聚集着群人,停着警车,地面铺着充气垫子,抬头望过去,又是一眼惊颤,相同的桥段,只是不同的时间错层和地点,他又一次看见那一幕,一个人站在五层阳台上欲要纵身一跃。
  那人戴着眼镜,脸巴子上一颗黑痣。
  我操!这丫果然死不改悔,德晟哀叹,这是他第三次见着这景儿。
  不过这次黑痣男算长了点儿记性,他没在高架桥上堵塞交通,他选择了楼层阳台,惊起一片喧哗,苦逼着脸晃着身犹豫的抉择生与死。
  德晟懒得看,更懒得再施把子力气,转身走,你丫的想死就他妈的干脆点儿,也算是有胆量投胎转世重新找回个模样,别在这拿死做样儿丢尽六尺男儿的劲身价。
  刚行几步,身后一声落地巨响,人声乱躁惊叫。
  德晟惊愕,停住脚步猛回头。
  原来是黑痣男碰掉阳台上一个花盆,花盆落地粉碎,而他还悬在阳台上,还在禁不住的颤,蹲身哭泣。
  操的,真他妈能做戏,德晟惊着的心落地,松出一口气。
  这世界除了意想不到,还有癫狂,上演着无数生死交错,为财、为情……为无从获得的希望,用死来要挟自己,何苦来呢!德晟撇嘴挤出一句:傻逼!死了也得不到,何不厚脸皮的活着。
  他想看到美好,不必纠结生与死、不用在意贫窭与富贵、也不会有欺侮与背叛……的美好,他真的看到了,就在这个繁闹的都市里,有那么一片绿荫,树影婆娑,鲜花绚烂,阳光映照,草坪上一对恋人相拥在一起,他们穿着结婚礼服,他们正在举行一个美好的婚礼。
  围堆儿的人住步观望,他从不喜欢凑热闹,可这场景波动了神经,让他动容,忍不住挤进人堆儿,艳羡的看着那对幸福的新人。
  新郎神圣的给新娘戴上戒指,拥入怀抱亲吻新娘的唇,新娘沉醉,满脸都是幸福,德晟眼不离神儿的看着,真好!忽而心头酸涩,眼目虚潮。
  新娘回过脸对着众人笑,德晟又是一惊,傻呆。
  那……那亲娘居然是萱子。
  萱子穿着婚纱,粉黛妆容,笑得迷死人,美得跟个仙儿似的。
  萱子一眼看见人堆儿里的德晟,托着裙摆跑过来。
  “德晟,你怎么在这?”
  德晟还没醒过神儿。
  “萱子,你结婚了?”
  “结婚?”萱子哈哈地乐:“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结婚呢!我在演戏,演一部爱情偶像剧。”
  “啊?”德晟醒了神儿。
  “德晟,我的梦想实现了,知道吗,我是女一号、女一号!”
  “哦。”德晟瞠着眼儿。
  “等着瞧,我要成为一个大明星、人见人捧的大明星。”萱子对着他笑:“德晟,你居然没亲过我,以后想起来你就等着后悔死吧!呵呵……”
  呵,我就是亲了你,你也不是我的。
  虚幻,都是虚幻,他看到的美好只不过是一场戏。
  人间戏场每天都在上演,与动物世界相比,人类社会充斥了更多的让人猜不透、想不通的荒诞戏。
  德晟又是哑然一笑。
  他走进一家烟酒店,只为了买包烟,刚要拉门,迎面推门而出一个女人,与他擦身而过,他只看到推着门框的那只手,那只手腕上戴着一个藏式串珠。
  德晟猛回头,看到的却是那女人的背影。
  德晟对着背影喊出一句:“诶,你不是那个写小说的吗?”
  那女人背着身儿回应一句:“我早瞧出来了,你不就是那个窝树下淋着雨的失恋小子吗!”
  哈哈……德晟笑,对着远去的背影又喊出一句:“喂,你那个小说写了吗?啥名呀?”
  那女人手一扬,背着身喊出一句:“《失恋者联盟》。”
  我靠!德晟扬起眉毛眨眨眼儿,这也能重名!
  失恋者联盟!他从一路嘈杂中走来,欣慰的、失望的、迷惑的……而现在安静了,静得只剩下他自己,他抬头望着那个金字招牌,明天就是他揭下这个招牌的日子。
  十个月,他只挂了十个月,十个月的时间在人生长河中短如一瞬,又长得可以孕育一个生命,十月怀胎,生人落地便开始一个新生命的历程。
  这个牌子似乎只为那个人而立,他呐喊着自己的声音,等待一个人听到,等待那个人听着声音穿过砖塔巷推开这道门,立下赌局给了他一个相识的期限,期限已到,那个人再也不会推开这道门,这个牌子也将毫无意义的存在。
  德晟拿出那个300万的赌局协定,嘲讽一笑,把它撕成几片。
  他写下一页纸,连同撕碎的赌据一起装进一个信封里……
  转天8月20日,这是她结婚的日子,清晨,她对窗而坐看着一抹朝阳,身后众人穿影来回,里外忙碌,一切就绪。
  化妆师给她画好妆容,她穿上婚纱、脖子上戴了那串蓝宝石项链。
  “戒指、戒指都准备好了吗?”
  “新娘捧花、手包……贴身东西专本找人拿好了,别落下了。”
  “造型师随身跟着,哪不合适赶紧补形。”
  “摄像、跟拍……都各就各位,别漏下一丝细节……”
  身外一声声嘈杂,她充耳不闻,静静等着。
  唯亭说:“一会儿陈东翰的车就到,然后去酒店礼堂,十点正式举行结婚仪式。”
  她平淡回一句:“知道了。”
  朝阳冉冉升起,一排庞大豪华的婚车停靠,她刚要起身,有人送来一封特快信件。
  她打开,从里面掉出几片碎纸,她捡起来,那是撕碎的赌据,里面还有一封信,她展开那封信,字字读着。
  蔓过字里行间,她的眼圈渐红,她的眼角渗出泪,她的手在抖……她忍不住捂住嘴、她抑制不住的哭出声,她的泪布满脸颊融化了妆容。
  她不能自己的哽出声音:“混蛋、混蛋小子……混蛋……”
  那封信从她手里跌落到地上,她难抑的哽咽不止。
  唯亭捡起那封信,从头瞭到尾,眼圈泛红,心里一声:这最后一招才是正经!
  她哽塞着喊出一句:“叫梁文。”
  梁文来到她跟前,她交给梁文一个信封……



☆、奔跑的新娘

      清晨;定子说:“今儿日子到了,我和兰芳这就走了。”
  德晟点头:“走吧,难为你们还抻到这时候。”
  “要不怎么说是哥们儿呢!哥们儿就得好懒一起扛到最后;那个……我和兰芳各自找了个别的活儿;回头我们就到那边上班去了。”
  “嗯,挺好、不错。”德晟应着。
  “那什么……你呢?你打算怎么着?”
  “我回家;和我爸圈养去;这是我答应过他的。”
  “操的;还真要回家光宗耀祖了;你他妈是那种安分的人吗!”定子讥笑。
  德晟也笑:“再不安分我喝西北风去。”
  “也是;说起来呀还是本分的干点儿事才是正道,你说什么是大福大贵;我算是明白了;把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是大福大贵,其余都他妈是虚的、都是白扯淡。”
  “还成,没白活。”德晟应和一声。
  兰芳又说:“晟哥,跟你这段日子我挺高兴的,赶明儿我和定子结婚你一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定的。”德晟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定子兰芳告辞,失恋者联盟的小屋里就剩下德晟一人,安静得没一丝噪声,他燃起一支烟靠着那张小床上,窗外传来几声喜鹊的喳鸣,他撩耳朵听着。
  一支烟的工夫还没过,定子又跑了回来。
  “晟子,你不是说要回家吗,你要是回家估摸着这张木板床也就没多大用处了,我和兰芳图便宜租了间小民房,操的,那屋子忒简陋了,连张床都没有,我是说……那什么……”
  德晟一下明白,起身离开床:“搬吧,搬走吧。”
  “诶,那成,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挥手进来俩搬运工,嘁哩喀喳把那张床给搬走了。
  德晟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思绪飘飞,还没飘几分钟、屁股还没坐热的工夫定子又颠颠地跑了回来。
  德晟皱眉看着这货。
  “晟子,我寻思了好几个来回,你说这屋里光有张床也不像个摆设,怎么的也得有个桌子椅子相配着才有个家样儿呀……”
  德晟明白,立马起身离开桌子椅子。
  “搬吧、搬吧,都搬走。”
  “诶,就等你这句话,不愧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哥们儿,那得嘞……我就搬走了,谢了!”
  俩搬运工七手八脚又把桌子椅子给搬走了。
  德晟看看这间屋子,空荡荡的没了任何摆设,一撇头看到角落里还剩下一个小马扎,这是屋子里仅有的物件了,他屈腿坐在小马扎上,又燃起一支烟。
  刚吸两口定子脸面红光喘着大气又颠了回来。
  “晟子,喜事、大喜事。”
  德晟皱眉吸着烟,喜事?什么喜事跟我有关吗。
  “晟子,兰芳有了。”
  “什么有了?”德晟没明白。
  “操,有了你怎么还不懂!有了就那个……就是有那什么了……”
  德晟忽的明白,面无表情的应声:“哦,挺好、挺好,恭贺喜当爹。”
  定子笑得眼儿眯缝着:“哎呀……都快俩月了,你说兰芳也真能憋着,才刚告诉我,我得紧着带她回我天津老家见见我父母去。”
  “是,应该的,紧着点儿,别等着孩子落地睁眼儿瞧着你俩人拜天地。”
  “操,瞧你说的,那哪成呀!不能够。话说这孩子生下来可长得快着呢,三翻六坐九爬爬,临到一周就能满地跑,这时候的小身子骨正好适合坐在小马扎上……”
  德晟愣眼儿,紧忙起身挪地儿,让出小马扎,半死不活的哼出一声:“拿走。”
  “诶,谢晟哥对未来大侄子的厚爱,那我拿走了,回见您嘞,保重哥们儿。”抄起小马扎没了人影。
  都在按照自己的轨道去向一个方向,只有他还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连个能坐腚的小马扎都没捞着,这次屋里是彻彻底底的空无,再没可坐的地方,他面对窗口站着,看着屋外那棵老槐树的桠枝,茂盛蓬茏,晨阳照着,叶子闪着晶光,挺好看。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他皱着眉不耐烦的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屋里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转过身,愣住,不是定子,是梁文。
  梁文看看屋里:“呵,这屋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德晟不知其意的看着梁文。
  梁文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只说了一句:“这是她给你的。”说完转身走人。
  德晟愣愣的看着信几秒,打开,里面一张纸上关之茹的笔记写着三个字“你赢了”,除此外还有一张个人转账支票,那支票的数额不是300万,而是翻倍的600万。
  德晟呆然,盯着那张支票凝住。
  梁文走出一段来到停车处,开门要上车忽又停住,回头看着那个门面,关上车门,靠着车身燃起一支烟,虚眼儿望着朝霞。
  屋里的德晟还在盯着那张支票,良久,他抬起头,闭目轻声一句:我输了!
  晨阳还那么灿烂,枝桠上的叶子还晶亮的闪着光,他一层层撕碎了那张支票,随手从窗口抛了出去。
  靠在车身吸烟的梁文看到远处那个窗口飞出一团雪花般的东西,走过去,捡起来几片看——是撕碎的支票!
  梁文眉头一挑,淡淡一笑。
  这边,那个人正静静的坐着,问唯亭:“梁文回来了吗?”
  唯亭答:“没有。”
  婚车在外等候,时间差不离,陈东翰春风爽意的进了门。
  化妆师重新给她补好妆,她站起身,随陈东翰出了屋坐进婚车里。
  到了酒店已九点过半,她坐在后堂的休息间,问唯亭:“梁文回来没有?”
  唯亭答:“还没有。”
  酒店外的宽阔草坪上搭着似童话般的婚台,铺着长长的白色甬道,两边绸沙飘舞,花团锦簇,参加婚礼的来宾陆续到场,陈东翰身着礼服,潇洒风逸,胸操胜券,今天他要领着那个人站在这个婚台上完成他人生的第一道规划。
  关锦赫和于岚迎早就来候着,来宾都已落座,关锦赫看看时间,还差一刻十点,问手下:“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就绪,就等着十点开始仪式。”
  关锦赫又问:“之茹呢?”
  “她在酒店休息间等着呢。”
  关锦赫点头,一会儿他将牵着女儿的手走过那条白色甬道把女儿送到婚台上,完成他做为一个父亲的责任。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女儿出嫁的时候父亲会心酸,会吝啬的不想将女儿的手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关锦赫似有体会般,心头忽然一颤,隐隐的抽搐一下,我的女儿要出嫁了、我的女儿要离开我了、我的女儿要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我的女儿会不会幸福、我的女儿真爱着谁、我的女儿会不会受委屈……就在这一瞬息间他心头挤进千回百折的滋味,翻江倒海般不能平复。
  几近十点,关之茹又问:“梁文回来没?”
  “还、还没有。”唯亭不得已的回答。
  她面无波澜的坐着,直眼望着墙上的一副挂画,无思无感般,时不时看看桌上的手机,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有唯亭知道她在等什么。
  时间到,宾客守候,主持人到位,陈东翰踩上婚台,等候她的新娘走过甬道来到他的面前。
  关锦赫吩咐:“叫之茹出来吧。”
  随后有人进屋通知。
  关之茹回一句:“马上。”仍坐着不动,转过头看向唯亭,还没张嘴,唯亭回一句:“还没回来。”
  时间过时,宾客交头张望,婚台上的陈东翰皱眉,看看时间,怎么回事?也该出场了。
  关锦赫再次让人催促,那人回报:“之茹说马上就到。”
  唯亭轻声说:“时间都过了,人都等着呢,要不……”
  她垂下眼帘,站起身,往外走,还没出门,梁文气喘着推门跑进来。
  她盯着梁文等他开口。
  梁文从兜里掏出几片碎纸放到她手里说:“这就是结果。”
  她看着那些碎纸片,瞬间眼目莹光,急声问:“我的车在哪儿?”
  “在西门。”梁文说着把车钥匙递过去。
  她拿着车钥匙往外跑,被唯亭拉住:“走后门。”
  梁文和唯亭跟着她从后门跑到西门的停车处,她拉开车门,又转身回来,摘下那条项链对唯亭说:“还给陈东翰,替我说声抱歉。”
  唯亭把她的包递过去:“拿好了,路上小心。”
  她急迫的坐进车里,打火开车拐上路面,向着那个地方飞奔而去。而她的手机去忘在了休息间里。
  唯亭望着消失的车影,叹出一句:“原来这才是结局!”
  梁文回道:“这结局怎么样,尽兴吗?”
  唯亭眼睛潮湿,对梁文微笑,轻声:“闹市口街上新开了一个茶庄,要不要去尝一杯?”
  梁文温暖一笑:“好。”牵起她的手,食指相扣。
  关锦赫久等不见人出来,转身亲自去叫,推开门不见女儿的踪影,惊呆。
  来宾交头接耳,陈东翰站在台上开始焦躁,回身吩咐人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人回来报告说休息间里没人,哪也找不到关之茹的人影。
  陈东翰大惊失色,冲下婚台,刚走几步,被人截住,那人接唯亭之手交给他那个宝石项链,陈东翰铁青着脸:“怎么回事这是?”
  那人支吾:“说是……关之茹让转交给你的。”
  陈东翰愣住:“什么意思?她说什么了?”
  “她、她就说了句对不起。”
  陈东翰明知其意,嗔怒,一脚踹翻旁边的花篮,扯下领结,穿过来宾走了出去,他的这一道人生规划在最后的时刻意外崩盘。
  新娘不见,后备人员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片骚动。
  关锦赫沉着气不语,于岚贤达的宽慰:“之茹也大了,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有些事不能强求的,何不顺着她,别再伤了感情。”
  于岚有自己的心思,她和关锦赫生的儿子在国外念书,关家的这笔财权富利早晚得有个名正继承的人,如果陈东翰这么精明势力的人要是成为关家夫婿,势必要造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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