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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巨额遗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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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擦嘴:“好。”
“不许擦。”时少爷不高兴了,又按着她咬了一通。
*
董彦豪气万丈:“你姐我最近发了一笔横财,不差钱儿!点,给我使劲儿点!”
云蒹蒹到的时候,两姐妹已经点好吃的喝的,摆了一桌。
董岄看到云蒹蒹,习惯性去扶:“云老师,这个是你的,热的。还有这个炸奶酪,姐姐说你喜欢。”猛然想起她能看见,有点尴尬松开手。望见对面那栋大楼,漂亮的小脸满是羡慕:“是在那上班吗?”
谦亦集团总部办公大楼气派超然,屹立在城市最繁华的中轴线。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大楼晶莹剔透的玻璃幕墙。
云蒹蒹笑了笑:“嗯,时瑜的办公室在那里。董岄,那天在医院,谢谢你呀。”有个伴儿,就没那么害怕。
董岄说:“你是我姐的恩师,换句话说就是我……”
云蒹蒹:“噗——”
董岄拿了纸巾擦桌上的果汁:“我去,有这么难喝吗?”
董彦笑疯了:“哈哈哈你千万不要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啦,当心我的老父亲喷你一脸。”
董岄一脸茫然:“咱爸?”
董彦又是一波仰天长笑,“现在云老师是在夹缝中生存,白天要在时老板办公室劳务,下班之后还要抽空给研究院看大数据,晚上还要履行女朋友的义务,啧啧,很辛苦的。能抽出时间来送你,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董彦一如既往的嘴贫。其他两个女孩就吃着喝着听她说话。聊了一会儿,董岄支支吾吾说同学催了,提前打了车离开。
前脚才刚走,傅泱的车就停靠在路边。
云蒹蒹咬着吸管:“傅教授是来送董岄的吧,她好像是故意躲着他?”
“谁躲着谁还不一定呢。”
云蒹蒹转头看向董彦。
董彦说:“每一个强势的人身边都有一个绕指柔,两人都强势不行,首先磁场就不和。你看我妹跟傅泱,一个拽,一个爆,两人凑一块儿,这不就是雪碧兑可乐吗?”
云蒹蒹突然想喝可乐,咽口水,说:“可是,这两样都是碳酸饮料,我觉得挺配的呀。”
“哪有你跟时老板配啊,你们这样才是天作之合,他们,顶多算造化弄人。”
傅泱下了车,朝这边看过来,董彦落井下石地挥了挥手:“妹夫,我妹刚走啦!躲着你呢,七点半的飞机,现在才五点钟,还有两小时哦!”
傅泱说:“谢谢。我不是来追她的。我今天来,是找云小姐聊工作。”
云蒹蒹本来愉快发着呆,突然变成目标:“找我的?”
“嗯。”傅泱朝窗外看去,扭头对董彦说:“岄儿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爱情。你帮我劝劝她。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咦,居然不是他追她躲的戏码?
云蒹蒹和董彦面面相觑。有故事。
董岄一直站在马路对面,从见到傅泱的车开始,她就一直藏在这里。
她对身边所有人都说她放弃了。可是并没有成功。
爸爸妈妈和姐姐都以为傅泱终于看见了她,他们不知道,傅泱只是不愿意打破两家人的关系,为了不让她颜面扫地,才故意示好,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她不识好歹。但实际上,傅泱做的那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总是知道怎么怎么激怒傅泱,怎么把他气得牙痒痒,但她始终把握不好这个度,也做不到让他喜欢她。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告诉自己。
像是有所感应,傅泱朝马路对面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收回视线,递出一张名片:“云小姐,这是我的理财顾问,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云蒹蒹看了看董彦,董彦瞄了眼卡片:“不是,妹夫……啊呸,傅教授,你这个理财顾问是按小时收费的,我云老师一个普通工薪阶级,用不起呀。”
云蒹蒹:“嗯嗯,我用不起呀。”她的钱,迟早都是要还给时瑜的,她只是暂时帮他代管,不能乱花。
傅泱拿出两份文件,在便利签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这是负责工程招标的周先生。这两份是招标文件,标书已经签好字盖过章。云小姐拿回去看一下,如果感兴趣,就可以直接参与。剩下的事情,我会让我的助理配合。就不打扰了,再见。”
这段时间云蒹蒹待在时瑜身边,对这些文件已经很熟悉了。
“傅教授等一下。”
傅泱:“嗯?”
云蒹蒹疑惑道:“我看了下,既然材料准备的这么充足,您为什么不自己拿去竞标呢?”
傅泱笑了笑:“我只是个教书的。这个项目太耗精力。”
这个教书先生不一般。
目送傅泱的车远去,董彦:“我去,两亿起步的!这得多少个零啊?咦,谦亦集团投资部的章。傅泱来找你,时老板应该还不知道。为啥呀?”
云蒹蒹把招标内容看了一遍,印象中,时瑜跟老财务长提到过这个项目。后面好像说钱不够,所以打算放弃竞标。
傅泱的意思,是让她帮时瑜去参与这次的竞标,“想给时瑜一个惊喜?”
董彦:“难怪,难怪我妹屡战屡败,这两才是一对儿吧?”
云蒹蒹扁嘴:“那我是什么呀?我是个幌子?”
“哈哈哈不可能,逗你玩呢,你要是个幌子,我是怎么来的哈哈哈。”
……
*
经傅泱旁敲侧击,云蒹蒹联系了理财顾问和竞标助理。
小助理全程负责这个案子,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云蒹蒹自己看过标书,估算出利润,小助理还在按计算器,云蒹蒹已经算完了,把小助理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时瑜发现,这几天小麻烦特别忙。比他这个董事长还忙。
他扭头看她:“在写什么?”
云蒹蒹急忙盖上笔记本:“我给、给研究院写代码。”
时瑜没管她,八成又是在写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伸手捏她的脸:“别太累了,要按时吃药。”
云蒹蒹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临别前才有的叮嘱,问:“是又要出差呀?”
时瑜说:“嗯,要去趟澳洲。”
“什么时候回来呀?”
“舍不得我走啊?”
“不是……”
“不是?”
“……是。”
“是还是不是?”时瑜看她脸颊红扑扑,轻笑一声,没再逗她:“你不是想要很多的钱吗?我去给你挣大钱。”
她笑:“嗯!”
时瑜揽过她,搂住亲她。抵着她的额,叮嘱:“我让张姨照顾你。这几天我不在就不用来上班,在家乖一点。等我回来,给你做炸奶酪吃。”
她抱着他的脖颈,点头应:“好。”
“要按时吃药。”
“要按时吃药。”
两人异口同声,她学他说话。
*
云蒹蒹送时瑜上了飞机。
转身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杨昕。他也一眼看到了她:“蒹蒹。”
时伯父的两个儿子性格正好相反:杨昕看似温润,实则深沉。时瑜看似清冷,实则温和。
也不知道随了谁,反正都不像时伯父。
杨昕说:“蒹蒹,那天我骗了你。”
“我知道。”云蒹蒹仰头,问他:“你是有什么苦衷吗?我可以帮你的。”
“你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你是来送时瑜的吗?”
“不是。”他本来是打算飞澳洲,阻止时瑜的。但他看到了她,改变了主意。
有些话,直接说出来伤人。但不说,就永远是根刺。云蒹蒹观察着杨昕的表情:“你是要利用我和时瑜争家产吗?”
杨昕淡然一笑:“你还是说出口了。那天明知道我在骗你,谢谢你给我留面子。蒹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很有钱。我的意思是,你有一大笔遗产可以继承,不需要委屈自己,去哄着时少爷。”
她说:“我有钱。时瑜赔给我的。”
杨昕根本没有设想过,像时瑜那样的人,会真的赔钱给一个小姑娘。谦亦集团的时少爷手段高明,在海城人尽皆知。所以也不把云蒹蒹有钱放在眼里,以为她说的有钱只是几万几十万,最多也不会超过百万。
“那你打算用这些钱去做点什么呢?”
云蒹蒹并不计较那天的事情,对杨昕还是抱有最后一丝期待的,期待年少时的哥哥不要再骗她了。她笑了笑,说:“我想去竞标。就是衡水新区的开发路那边机场。杨昕你听说过吗?”
杨昕意外地皱了下眉:“你要参与新区竞标?”
“嗯。我想试试,不行就算啦。杨昕我走了,改天有空再见。”
“嗯,好。”
车辆开走,杨昕还站在原地。
助理上前:“杨总,明天上午十点,我们的人……”
“我们放弃。”
“什么?”
“我说,放弃这次的竞标。”
“不是杨总,我们为这次的项目前期调查做了很多努……”
“我说放弃。听不懂?”
助理不敢再多说。
半小时后。
秘书接说:“杨总,您母亲的电话。”
杨昕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责备声:“杨昕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时瑜去澳洲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跟过去?还有,机场建设项目你说放弃就放弃,要不是小刘给我来电话我还不知道,喂,你说话,杨昕!还有徐妍,徐妍闹自杀你也不管管,我都快被那个女人烦死了!”
杨昕低垂眼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淡然:“杨女士,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觉得很烦。生活费会准时打给你,钱不够去找我秘书要。近期我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你什么意思?又是为了那个云蒹蒹?”
“与你无关。”杨昕挂了电话,看向秘书:“把办公室的小刘辞退。如果有必要,可以走司法流程,以泄露商业机密起诉。以后谁再透露我的行程安排给杨女士,自己去人事部办辞职。”
助理劝说:“杨总要是不愿意和云小姐起正面冲突,也可以委托其他人去竞标,没必要就这样放弃。”
杨昕:“这件事不要再提。”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哪里会在乎跟不跟她起正面冲突。从他袖手旁观看着徐妍的魔抓伸向蒹蒹的遗产开始,他就洗不白了。本来就肮脏的灵魂,并不介意更脏一些。不择手段才是他的本质,因为他是时之礼的儿子。
对她,更多的是同情。是感同身受的孤独。他没有心,虚情假意的靠近她,骗着骗着,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她失踪后那年,他的确找过她。心里堵着一块石头,一直找不着她,那块石头就一直堵着。但他并没有很放在心上,依然为事业打拼,为利益不择手段。他把徐妍当替代品,每当认清她不是,就推开她。她穿着她的衣服,特别像她的时候,他又会同意她的复合。
反反复复,日子过得就像一场噩梦。
回国后,当他再见到她的时候,内心像是爬满了虫子,那些沾满烈酒的触角挠得他心慌意乱。后来他知道时瑜在意她,于是又找到了她新的利用价值,找到了靠近她欺骗她的理由。
他的温柔,从来都带有目的。
送给她心爱的玩具,不过是当时他知道,她是苏先生唯一的孙女。而他,只有那一次靠近她的机会。
到最后,那个玩具也被他利用得淋漓尽致。
一切都是骗局,所有的柔情爱意都是谎言。
杨女士说的不对,他没必要为了她放弃到手的东西。不可能是因为她。
那么,自己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时瑜下了飞机就直奔澳洲分公司办事处。
陈正在当地帮他照看公司,一听说时少爷来了,立马过来迎接:“蒹蒹怎么没来?你两最近还好吧?没闹别扭吧?”
时瑜看着这个老管家,从小就嫌他啰嗦,一段时间没见,居然分外想念这份唠叨。
“蒹蒹是个好姑娘,就是身体弱了些,回头我让我老伙计给她配点调理身体的。我那老伙计是妇科妙手,不比你们研究院的中医差。”
时瑜:“八字儿都还没一撇的事,瞎操心。”
“等过了年,她也二十了,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去把证件领齐全咯,回头生个大胖小子,让你姥姥高兴高兴。你姥姥当年可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就你妈妈这么一个女儿,经常念叨生少了,嘿嘿,你可不能让她失望。”
时瑜喝了口红酒:“真难喝。蒹蒹身体不好,我不打算要孩子。你省省吧,别给我弄那些玩意儿,吃了费力气。我姥姥那边我自己会去说。”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徐妍的资料和证词都拿到了吗?”
“妥了。只等您来签个字,这事儿基本就摆平了。真没想到,苏老先生给蒹蒹留了这么多遗产。”
“国内最有这方面经验的两位大状我都带来了,资料库密匙你回头拿给他们。安排他们跟当地律师团队交涉一下。”
“少爷放心,我找的这一位律师精通各国法律,打官司包赢。”
时瑜:“嗯。把该签字的文件拿来我签了,我待不了多久。”
“诶,成。”
时瑜单手插兜,晃着手中红酒杯,望向窗外的夜景。良久,他收回视线,看了眼国内时间,没给小瞌睡虫打电话,只发了条消息试探:【想我没?】
然后秒点了撤回。
改成:【睡了没?】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她的消息也发来了:【想你呀。】
大概是看他撤回了,她有样学样,撤回那三个字,回了句:【还没睡。】
云蒹蒹缩在被窝里,她身体弱,冬天很怕冷。才刚刚回完信息,时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
没睡也不知道找他聊天。
时少爷的语气又变成了凶凶款,仿佛临别前搂着她吻得温柔缠绵的人不是他。
云蒹蒹知道时少爷就是只纸老虎,现在没有钱了,脾气就更好了。
她一点也不怕他,甜声说:“在想你呀。”
时瑜:“想我想的睡不着觉?”
电话那头,小姑娘轻轻“嗯”了声,时瑜听着,心都快融化了。
云蒹蒹扁嘴,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一个人睡好冷,都睡不着觉。”
时瑜这时才想起,前段时间为了骗她跟他睡,家里的空调被他动了手脚,常年低温,冷得要命。
我老公太坏了呜呜呜呜
第53章
时瑜一周后就急着回国。
陈正带着几个资助的学生来送时少爷,这几位现在都是小有所成的人物,在当地很吃得开。时瑜是他们要效力的人,也是大家视为榜样的大老板。
从前听说起时瑜这个名字,大多是狂傲冷漠、处事不惊。但这一次,大家看到的时少爷性情急躁,十分的冲动。
“这案子已经调查取证半年多,马上就庭审了,时少爷不等法院判下来再走吗?”
陈正笑了笑,说:“急着回去给媳妇儿暖床呢。”
众人:??
看不出来,清冷傲慢的时少爷这么疼老婆。
“不对呀,时少爷不是还没结婚吗?”
“也差不多了。这个案子就是他女朋友的。”云蒹蒹之前跟研究院签了约,将一切事物都全权交给谦亦集团的律师团队处理,这官司,谦亦的律师团队已经暗中取证很长时间了。
“怪不得,我们之前还以为是为了帮苏先生。原来云蒹蒹小姐是时先生的未婚妻?”
“不愧是苏先生的孙女,不是寻常普通姑娘能比得了的。”
“长什么样的呀?老师你给我们说说。”
“长得就是个小美人,和大小姐一样可爱。不过时少爷喜欢的不是她的样貌,是她的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只不过,在时瑜眼中,那一份大智慧是不存在,他认的只有那姑娘的愚。少爷大约就喜欢小姑娘在他面前笨笨的样儿。
陈正把云蒹蒹的照片给学生们看:“别看她年纪小,时瑜被她吃得死死的。”
还真是个小美人。
不过,还真有姑娘能降服时少爷?
陈正看着这几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他虽然终生未娶,但他有几个优秀的孩子,他也有人喊爸爸。大小姐唯一的儿子,不可能孤军作战。
“你那剑桥法学硕士可别买读,少夫人的官司,好好打。”
“放心吧爸爸。”
*
临水小岛。
张芝芬领着维修空调的两位师傅去结账。
“这么贵的空调,开关机居然都不灵。幸好我今儿上楼发现了,可把我蒹蒹冻坏了。回头打电话给厂家投诉他们去!”
云蒹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太差,所以怕冷,完全没注意到是因为空调温度太低。
这几天时瑜不在,她一个人睡觉,每晚都分外想念时少爷的怀抱。
*
时瑜深夜回到家,上楼,洗完澡,推开隔壁房门。
云蒹蒹睡得很浅,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睁眼,下一秒就被捞起来,跌进熟悉的怀抱。
“时瑜,你回来啦?”
“嗯。”时瑜搂过她,吻得她喘不上气。
她睁开眼,脑袋稀里糊涂的,只看到他冷毅的下颚。
稳了稳呼吸,委屈巴巴:“你以后出差,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呀?”
时瑜掀开被子:“舍不得我?”
她小声嘟嚷:“一个人睡觉,太冷了。”他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温暖的怀抱。特别特别想他。
时瑜一把捞起她,搂在怀里:“还冷吗?我只见过带孩子去工作的,哪有带女朋友的?”
她贴着他,享受温暖的怀抱:“那你别去工作了。我养你呀。”
时瑜被逗笑,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你要养我?”
云蒹蒹点头,说:“等我挣了钱,给你买最贵的衬衫。”等项目拿下,“你以后都不用再出差了。我可以挣钱。”俨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小富婆。
时瑜低笑,这倒是新奇。还从来没人说过要养他。一般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夸这海口。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舒心。
“怎么不开灯呀?”
时瑜:“怎么?”手探向她脊椎:“想做点不开灯的事,就没开。”他逗她玩儿。
云蒹蒹听出了点苗头,这段时间,时瑜不是没暗示过她。她懂,但她害怕,所以一次次的拒绝。他也没恼,也不让她帮他,她渐渐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对上的那双黑眸深邃,像勾人心魄的漩涡。她小声说:“你要是想……”
他的声音很温柔:“你不想吗?”
她有点担心,这样的时少爷有点像喝了酒。云蒹蒹:“你是醒着的吗?”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时瑜说:“我醉了。”嗓音沙哑,像是真的醉了:“被你迷醉了。”
这话的确不像他正常时候会说的。她松开手,往一边躲:“你你你回房间去睡呀。”
她摁亮了一盏小灯。
时瑜盯着她:“几天不见,成小结巴了?”
暖光灯幽暗,他眼底的占有欲翻滚,眼角那颗痣尤其清冷。
这样矛盾的他,危险又迷人。
云蒹蒹不敢动,怕他明早起来又要生她的气。
她太被动,时瑜生气了:“抱我。”
她顺从地抱住他。
时瑜满意了,抵着她的唇,呼吸凌乱:“想不想吃炸奶酪?”
肩带滑落,她愣了愣,迟疑点头:“想。”
时瑜在她耳畔低笑:“那你先让我吃口包子。”
见他低头下去,她慌乱:“今天没买包子呀。”
然后,她明白了,时少爷要吃的,是人肉包子。
*
说来也是巧了,时少爷这一顿包子吃的,像是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云蒹蒹想起了不少事。
时瑜不愧是个医生,随便吃一口包子,就把她给治好了。
也是因为太难受了,初次时她难受得直哭。脑海里就冒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画面。
时瑜嫌她不专心:“我在里面,你还能发呆?”
云蒹蒹哼哼唧唧的不吱声,想说话也没了力气。
时瑜双手撑在枕头两边,低头咬她耳朵:“认真一点。”
她听了他的话,认真。一认真,人就晕过去了。
*
云蒹蒹觉得时少爷就是个大骗子。醉酒黑化后就是大骗子中的大大骗子。
骨头散了架,什么都忘了,只唯独记得他抵着她说最后一次。
骗子。
分明是三次,四次?记不清了。
这事儿一点也不愉悦,全是受累又受罪,记不清不打紧。她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时瑜连夜飞回来,又出了力气,怀里的女人偷偷溜走,他也没察觉到。
云蒹蒹跑去隔壁房间,假装昨晚睡在他房里,思忖着明天等他醒过来,要怎么去圆谎。
她也不想撒谎,实在是怕了这个一喝酒就断片,一断片就什么也不记得,记不得就算了,还要发脾气凶人的男人。
还是不要惹他,尽量避着他一点为妙。
云蒹蒹决定,假装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她藏在被窝里,身上疼,但并不妨碍她回忆往事。她终于想起了衡水酒店那晚。
闭上眼就想到那一幕:屋子里很黑,男人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靠近有很特别的香气。他说话口齿不清,像是不太清醒,但声音低沉好听。
只不过,这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能气死人。
“我帮你包伤口你还骂我!你这个人!”
“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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