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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的秘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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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莎迪:“稀罕。”
  回到位置,把纸条递给丁羡。
  丁羡打开。
  “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不管我错没错,行吧,我都说一句对不起,好了,你可以回来了。”
  他这种无论什么都愿意迁就她的态度,偏偏又配上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差点把丁羡看哭,孔莎迪惊异地看着她,对着一张纸条表情丰富犹如电影明星,“不至于吧,到底写了啥?”想扑过去看,丁羡忙把纸条压起来,一只手捂住那行字,另一只手写:
  “你先好好考试吧,一试加油。”
  写完递给孔莎迪,叮嘱一句:“不许偷看。”
  “切,稀罕。你俩真一个德行。”
  一晃眼,半个学期过去了。
  国赛成绩在贴吧上公布,周斯越跟何星文都没进国家队,只拿了二等奖和三等奖。
  三中今年依旧没有斩获一等奖。
  后来孔莎迪打听到,周斯越在一试的时候,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有人举报他作弊,几位专家组的老师找公安调监控看了一天,才发现是个乌龙,杨为涛为了这事儿在办公室闹了很久,坚持称是有人故意捣乱,企图影响周斯越考试。
  专家组一句话把人给顶回来:“真正有实力的人,会受这点影响”
  杨为涛气得面色赤红:“你们相信我,他在数学方面是个天才!”
  “可事实证明,他只拿了二等奖。”
  “那是受了别人影响!”
  “杨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是金子总会发光,明年也还有机会的,你应该跟我们一样相信他。”
  ……
  周斯越翘了两节课。
  丁羡找到他的时候,他站在篮筐下,宽大的后脊背微弓,低头运球,身旁站着刚下完体育课的杨纯子。


第三十六章 
  岁月啊; 请你一定要善待这个少年。
  ——《小怪兽日记》
  文科班刚下体育课; 球场陆陆续续涌出一帮学生,丁羡就在川流的学生中,看见那俩难得站在一起的背影; 她收了笑; 停了脚步,想转身往回走时; 肩膀被人一拍; 尤可可忽然从她身后窜了出来,目光往她身后意味深长地一探,收回; 故意大声道:“丁羡啊,你在这干嘛呢?”
  果不其然; 身后两人齐齐转过来。
  丁羡忙往尤可可身后躲; 恨不得掐死这丫头,但尤可可丝毫不顾及,冲她直眨眼; 小声说:“躲在这儿干嘛; 宣示主权去啊,在我这儿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怎么换成她; 你就怕了?”
  怕个屁啊;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尤可可又道:“我可听说; 你们家那谁谁; 以前跟咱们杨女神关系——”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抛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丁羡心下凛然,再看过去,杨纯子已经拿着水往这边飘飘然走过来,经过两人的时候,她冲丁羡微微展颜一笑,温柔得像燕子的羽毛,一下又把丁羡的内心给击垮了,这么好的姑娘,她在这儿吃什么醋呢?
  丁羡抬眸一笑,大胆回视,目送她出了球场。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装。”
  丁羡乍然回头,看向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尤可可:“干嘛呢?”
  尤可可撅着嘴:“你不觉得她特假么?高兴不高兴永远都是一副表情,胜券在握,看了就让人反胃。”
  “你跟孔莎迪真是可以当好朋友。”
  “为什么?”
  “一样的小肚鸡肠。”
  丁羡说完,被尤可可狠狠拍了一下脑门,“靠,老娘在帮你,你还说我小肚鸡肠?”
  丁羡吃疼,后知后觉意识过来尤可可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忙又捂着脑袋给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你的,我只是觉得,你跟莎迪真的挺像的。”
  尤可可哼唧一声:“像才不能当朋友,那只哑迪最近怎么样了?”
  丁羡纠正:“是莎迪。”
  “随便了。”
  尤可可挥手,毫不在意地说,刚说完,余光撇到有人抱着球过来,十分识趣地摸摸丁羡的脑袋,“走了,下次再聊。”
  周斯越抱着球,在她面前站定,一只手抄在兜里,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你不在教室上课,跑这儿来干嘛?”
  丁羡仰着头,目光丝毫不回避,直直地盯着他:“你呢?两节课不上,你又在这儿干嘛?”
  周斯越翘了翘嘴角,目光往别处瞥了眼,忽然用食指顶着篮球,抽出另一只手拍,一副是事可可的模样,在她面前表演起了转球,淡声道:“出来放会儿风,怎么了?这也要管?”
  他这轻描淡写又吊儿郎当的态度,一下子就把丁羡给惹怒了,直接一掌拍掉他手中徐徐滚动地跟地球仪似的篮球,周斯越愣了,看着球从他手中滚落,啪嗒落在地上,又连滚了几圈,缓缓停在他的脚边。
  他双手抄进兜里,刚想要发作,就听对面的姑娘一声冷淡的:“你知不知道这很影响别人?”
  “我影响谁了?”
  他背光立着,每根头发似乎都染了色,少年英气十足。
  “我……”丁羡忽然发现他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是被太阳刺的,还是听见她这句我给吓得,她微微低头,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不见了:“我……我们都很担心你,怕你……”
  “怕我怎么了?怕我想不开?”
  他蓦然一笑,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这么脆弱。”
  丁羡的担心不无多余,他从小被老师家长捧在手心里长大,一路顺风顺遂,从未受过波折,心理承受能力相比较一般的孩子会弱很多吧。
  显然她有点低估了周斯越。
  “我只想告诉你,没进国家队,没拿奖都没关系,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数学天才,你以后在数学方面一定会有自己的造诣。”
  她说这话是认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点怪异,听得周斯越都忍俊不禁,轻推了下她的脑门:“你个数学白痴,就别安慰我了。”
  “……”
  你才数学白痴,丁羡瞪他。
  周斯越忽然弯下腰,大手罩在她的头顶,用力按了按,对上她的目光,“我呢,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人生本就无常,一时的高低并不能证明什么,我走竞赛这条路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数学,只是纯粹为了找解题的快感。”
  解题的快……快……感??
  你们学霸的形容词真是简单粗暴。
  周斯越收回手,人站直,指尖挠挠眉,又道:“以前在书上看到一句话,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什么话?”
  他瞥她一眼,笑:“人类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没有人同情,你就不会在乎伤口有多疼;如果没有人嘲笑,你就不会在乎伤疤有多难看;如果没有人比较,谁会知道什么是前途……”
  丁羡惊讶于周斯越的通透,一个十八岁大男孩儿,对人对事的宽容度,让她彻底折服,在未来很长的岁月里,她似乎再也没遇上这么一个男孩儿,甚至后来在复读班里学习的时候,每当听朋友说起这是来自哪哪哪儿的风云人物时,被人勾起好奇心忍不住多看两眼,发现也是个普通的大男孩,也会因为考不好而大发脾气,也会跟人因为一道题的不同解法而发生争执,也会为了自己的自傲而做些伤害别人的事,但朋友还是被迷的气晕八素,“人无完人嘛,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丁羡摇摇头,在心里道:
  你没见过他,没见过。
  果然,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那将意味着你往后的一生,不过尔尔。
  周斯越跟杨纯子和好了。
  两人不再各种避着对方,偶尔在路上碰见了,还会随口聊两句,丁羡在路上撞见好几次,周斯越插着兜高大的背影往教学楼走,旁边站着以前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杨纯子。
  对于这个情况,孔莎迪的危机感比丁羡还足,“你再装大度,回家哭吧你。”
  “他说他不喜欢杨纯子,我难道还像个三八一样追问人家,你跟她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想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还真是体贴啊。”
  孔莎迪冷嘲热讽地说。
  之后周斯越让丁羡搬回去,丁羡一句话把人给怼回去,“搬什么搬,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
  周斯越气得想要一掌劈过去,咬着牙忍了忍,“又发什么疯。”
  话虽跟孔莎迪这么说,但在那个敏感多疑猜忌的年龄里,理智不足以控制她的情绪,怎么可能不吃醋,但凡有人跟他多说两句,她就害怕,这么诚惶诚恐的心情,没人能理解,丢出一句:“刘老师说让我们保持距离。”
  后来周斯越才明白,他俩被人打了小报告,现在在刘江的重点观察名单里。
  那阵丁羡成绩下滑的很厉害,数学没了周斯越的监督,分数惨不忍睹,月考只打了105分,拿到卷子的时候,忽然就哭了。
  周斯越打球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哭,伏在桌案上肩膀抽抽搭搭无不可怜。
  周斯越没做停留,把球往框里一丢,收拾书包转身走了,丁羡听见走廊里一声很轻柔的:“夏思寒说一起吃饭。”
  是杨纯子的声音。
  “嗯。”周斯越极淡的嗯了声,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远。
  原本哭到只剩啜泣的少女啊,忽然趴在桌上又难过的呜呜呜出声来。
  混蛋。
  混蛋。
  混蛋。
  七点,丁羡回到燕三胡同,灰暗起了皮的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株艳红的花朵,周身是一抹绿油油的青苔,像是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开出了一抹春。
  丁羡望着那株花出神,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懒洋洋地声音,“这么晚?”
  丁羡蓦然回头,路灯下,那道熟悉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单肩挎着包,双手抄在兜里,人倚着胡同口的老石头城墙,一脸闲散地看着她。
  “你不是跟杨纯子去吃饭了吗?”她倔强地扭回头,目光又回到那株花上,在巷口的微风中轻轻摇摆。
  他低头,指尖轻轻挠了挠头发,笑:“一想到你在教室哭,我还吃得下?我可不是你那么没良心的人。”
  话语间,花落了半片叶,丁羡收回目光,转身噔噔噔走到他跟前,路灯罩在他头顶,仰头,看过去,他就像是个发光源。
  “王八蛋。”
  她看着他,低低骂了句。
  “嗯,我是。”
  他毫不在意地说。
  “混蛋。”
  丁羡又骂。
  他靠在墙上,书包在他背上,垂眼睨她,只是低低笑着,任由她骂,那表情似乎在说——
  你骂吧,我照单全收。
  少女破涕为笑,男孩儿忽然伸手大力揉乱了她的头发,又是熟悉的那句:“傻不傻。”
  燕三的后巷有个两米矮墙,白袜黑砖堆叠在一起,巷弄口栽着两棵老梧桐,茂密盛绿,枝叶遒劲延伸到墙里头的院落里,丁羡没来过,里头乌漆嘛黑,瞧着有点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哪儿?”
  周斯越把包递给丁羡,三两下翻过矮墙,人已经站上了墙头,冲着底下的丁羡伸手。
  “上来。”
  指尖轻触,对方的温度传到她手心,丁羡浑身过电一般,略一迟疑,男孩儿催促:“快点。”
  等她爬上墙头,望着院落里头的黄土砖瓦,有些出神,“这啥时候还建了个寺庙啊?”
  两人坐在墙头上,挂着脚,周斯越冲那小黄瓦房一昂下巴,“睁大眼看看,黄房子就寺庙啊?瞧给你见识浅薄的,里头住着一哑巴,姓张,蒋沉小时候天天找他唠嗑,唠了半天,才知道人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好呀,有什么秘密都告诉他,心里也不会憋着难受。”
  “你都跟他说过什么?”
  周斯越一笑:“很多,记不清了。”
  话音刚落,院落的小木门被人推开了,一约莫三四十岁的寸头男人,穿这件青色长袍衫从里头端着一盆出来,目光一斜,瞧见墙头两人,用手指了指。
  周斯越拉她下去。
  “走,过去打个招呼。”
  张哑巴真不会说话,睁着双眼睛牢牢地在丁羡跟周斯越身上打量,直到丁羡开口:“我叫丁羡。”
  “他先天的,耳朵听不见,所以你说话他也听不见。”
  周斯越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套手语,行云流水地给他做了几个动作,张哑巴高兴的乐了,连连跟丁羡点头,还转身从里头拿了两个馒头递给他们,用手示意,吃呀吃呀。
  丁羡迟疑地咬了口,馒头生涩,在嘴里草草嚼了几下,就吞咽下肚。
  周斯越把馒头捏在手里,又跟他聊了会儿,丁羡看不懂也听不懂,只能默默站在一边嚼馒头,偶尔侧头看看身旁的男孩儿,淡白月色下的少年微低头,目光柔和且认真地听着对方说话。
  延平镇也曾有个听力障碍的聋哑人,可那里的小孩儿除了对着他做鬼脸扔石子之外,年纪大点儿的男生只会开他的玩笑,除了嘲讽就是讥笑,就连她自己,也曾害怕聋哑人的靠近,每回经过那座小房子,都忍不住加快步伐。
  如今回想,周斯越说的没错,确实是她见识浅薄。
  周一,孔莎迪告诉她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八卦。
  “我帮你打入敌情内部探听过了,你那位周少爷真没喜欢过杨纯子。”
  丁羡倏然抬头,“你又听人说了什么?”
  孔莎迪举双手双脚发誓:“这回保证百分百准确,是……反正你就听我的,我可是牺牲老大才换回你这么点儿情报的。”
  丁羡反应极快:“你跟宋子琪怎么了?”
  孔莎迪忽然红了脸,转过头,“你要不要听?”
  丁羡斜她一眼,“你牺牲这么大,我要是不听,你不是白牺牲了?不过我好奇你到底做啥牺牲了?”
  “小孩别乱打听!”
  孔莎迪眼神慌乱地低下头。


第三十七章 
  早恋; 这艘船; 迟早会翻的。
  前提是,
  我得先上船啊。
  ——《小怪兽日记》
  孔莎迪跟宋子琪谈恋爱了。
  收到这个消息,丁羡惘惘地睁着双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娇羞的姑娘看; 一下子没回过味来; 孔莎迪脸红彤彤的,真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早恋呐?”丁羡回过神; 低声道。
  孔莎迪做了个嘘的手势; “刘江最近在抓呢,你得帮我保密。”
  丁羡郑重点头,抿紧了嘴唇。
  “放心吧; 我不告诉别人,只是; 你们……怎么忽然……”
  孔莎迪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前阵,不是有个十八中的男生在追我,然后宋子琪那丫就各种开启嘲讽模式; 我就觉得这情况看着不太对劲; 于是就主动出手试了试,没想到,这丫道行这么浅; 我还以为他都是情场老手了……”
  丁羡呆若木鸡地拍手:“厉害了。”
  孔莎迪哼唧一声; “你加快脚步啊; 别被人趁虚而入了。”
  丁羡低头; 看了眼某人方向,心叹,周斯越那种人,应该不会早恋吧。
  在宋子琪得知十八中有个小流氓在追孔莎迪时,第一反应是嘲笑,攻击了孔莎迪好一阵,说你丫这吸引来的都是什么烂桃花?孔莎迪对此不屑,表示,你连烂桃花都没有,你还说我?
  两人就这么冷战了一个星期。
  直到周末在KTV,宋子琪跟蒋沉几个开了间包厢,有人说在隔壁看到孔莎迪了,那小丫头穿得真他妈好看,身材越来越好了。宋子琪正坐在椅子上犯困,听见这话,忍不住谑了下:“那小豆包的身板能有多好看?”
  那人又说:“别说,那小裙子短的……跟十八中几个小子在K歌呢。”
  宋子琪瞬间睁眼,“陆怀征那帮人?”
  那人点头,是吧,没看到陆哥,看到上次在校门口等孔莎迪的那小子了。
  当天下午,宋子琪就把人从隔壁包厢里给拖出来,拎到大门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京骂:”你丫脑门被炮打过,灌得全是屎吧?跟着他们瞎起什么劲儿?还嫌自己烂桃花不够多?穿成这样干什么我看你现在捯饬捯饬都可以上街卖唱去了……”
  一下就把孔莎迪骂哭了,乌乌泱泱蹲在地上抹眼泪珠子,看也不看他。
  宋子琪一点儿不怜香惜玉,把人从地上一把拎起来,提回家去,一边拖还一边恐吓:“不许哭,再哭我就回家告诉你爸妈。”
  “你个混蛋!“
  “我混不混蛋我自己知道,倒是你,一点儿不像个好姑娘……”
  孔莎迪急了,抬脚就去踹他:“你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太没面子了,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凭什么你让我滚我就滚?”
  “那你又凭什么管我,我爱跟谁玩儿跟谁玩,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两人就这么一吵一闹地走到了胡同口,夕阳的余晖在身后斜斜挂着,像是遮天的幕布,两位少年的影子,在路上一路打一路闹,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宋子琪忽然停下来,背着看她,微微低头弯腰,坏笑着说: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要不,咱现在就把关系确定下来,省得你他妈再出去瞎浪……”
  孔莎迪彻底傻了,连空气都静止了,夕阳似乎也渐渐沉了下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似乎要炸开。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咯。”宋子琪睨了她一眼,微微收了笑,故意说:“不答应算了。”
  “等会。”
  孔莎迪:“你是认真的?”
  “我像开玩笑?”
  当被巨大的幸福淹没时,每句话听上去都像是玩笑,但她很快恢复理智,故作沉静地说:“谁他妈瞎浪了。”
  宋子琪不答反笑,“行了,我当你答应了,以后别跟着十八中那帮小子瞎跑了,跟着哥好好学习。”
  屁。
  孔莎迪骂完,忽然踮脚在宋子琪嘴上亲了下,低着头很快站回,再抬头,两人都颇不好意思地别开头。
  孔莎迪草草把昨晚的经历讲完,丁羡听得一愣一愣的,一脑门子问好,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只草泥马……
  孔莎迪继续给她分享一手消息。
  “你知道杨纯子以前跟你们家周少爷同班吧?”
  “周斯越。”丁羡纠正她。
  孔莎迪没理她,继续说,“他俩以前一起参加过数学竞赛,听说还同时拿了奖,周斯越跟她关系不错,俩人经常一起讨论题目什么的,可怜了咱们校草,夏思寒追杨纯子追了很多年,但你懂的,夏思寒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傻白甜,跟杨纯子小姐姐的思想高度自然不在一起,你们家周少爷就在那时候出现了,不管是思想的高度以及维度都跟杨纯子小姐十分契合,但科学研究也曾经表明过,太相像的两个人是不容易来电的,确切地说,是你们家周少爷脑子少一根筋,没那方面的想法,杨纯子或许动过喜欢周斯越的念头,这是我自己脑补的,宋子琪说杨纯子没喜欢过周斯越,但作为女生的直觉,我觉得她动过心思,只不过后来因为女神的骄傲放弃了,一回想,还是夏思寒好呀,虽然这丫傻白甜,但是对杨纯子是真好,各种嘘寒问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像你们家周少爷……”
  说到这儿,孔莎迪看一眼丁羡。
  丁羡下意识说:“其实他真的没那么高冷……”
  “然后那阵校草看杨纯子跟周斯越关系好了,就心灰意冷,放弃了呗,本来夏思寒跟周斯越关系挺好的,自那之后,夏思寒也不怎么跟周斯越说话了,直到有女生给夏思寒送情书,把杨纯子气得,就故意拿周斯越气夏思寒,说周斯越跟她表白,两人准备在一起了……”
  “然后呢?”
  “你别说,还真挺惨烈的,夏思寒差点儿跳楼呢……”
  “噗!”
  丁羡真是万万没想到这种非主流剧情会在咱们校草身上发生。
  “你周少爷明哲保身,决定远离那俩神经病,你想想,如果夏思寒真的跳楼,周斯越怕是这辈子就被杨纯子毁了,要换做是我,以后看到这女的我都躲。”
  “最近好像和好了……”丁羡糯糯地说。
  “因为杨纯子刚答应夏思寒,两人在一起了。不过听宋子琪说也没和好,就是把事情说开了,大家心里都坦荡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丁羡总是很心疼周斯越,无论做什么,她永远心疼这个男孩儿。
  之后的日子恢复了平静,面临即将来临的高三,三中各位老师又加大了马力,丁羡最近学什么都很不得劲儿,而且很吃力,确实如刘江所说,学生和学生的差距会越来越明显。在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中,丁羡成绩一落千丈,滑到了三十名外,总分六百还不到一点儿。
  周斯越这次总分第一,校第二。
  她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晚上放学回家,周斯越惯例在胡同口等她,远远见人过来,挎着包,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他靠在墙上,那丫头埋头走着,看也不看,一路就朝他这儿来。
  周斯越笑着出声提醒:“撞了。”
  丁羡抬头看,少年斜倚的背影,在路灯下冲着她笑得格外干净,一下被恍了心神。
  周斯越冲她伸手,手掌摊平,宽厚修长,掌纹清晰。
  “什么?”
  周斯越轻挑眉,“看到你分数了,数学才98,我很为你担心啊,丁羡同学。”
  他其实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平时两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喂啊喂的,大多也不会叫名字,忽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叫她丁羡同学,让她的心又狂跳几秒。
  丁羡低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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