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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的秘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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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羡捧着水杯,故意谑他:“挺有经验啊小伙子?”
  周斯越笑骂:“狗屁。”
  头也不抬,随手坐了一道选择题,继续随意道:“小时候养过一条狗,每个月我还给她揉肚子呢。”
  狗也会痛经?
  丁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无法想象那画面,周斯越整个人笑颤了,靠着椅背一边揉她的头,一边说:“傻不傻,这都信。”
  两人放学回家,门还没进呢,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撕裂的争吵声,两人皆是一愣,互视一眼,红墙外,雪地中,两人就这么傻愣愣站了会儿。
  “砰!”
  里头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又是三声。
  “砰!”
  “砰!”
  “砰!”
  仿佛是三声闷雷,在这雪夜里炸开,里头传来周夫人撕心裂肺地哭声,“周宗棠!你混蛋!”
  周宗棠坐在沙发上,用手撑了撑额头,口气颇无奈:“别闹了,孩子们快回来了。”
  “你昨儿说跟老郑去喝酒,我刚下午就跟老郑媳妇儿打牌呢,人说老郑昨晚就在家呆着给儿子补习功课呢,周宗棠,你骗我!”
  “我没骗你,老郑确实也去了,只不过人后来接到电话先回了,我怎么知道老郑媳妇儿为什么那么说,不信,你让老蒋过来作证,老蒋昨晚可全程都跟着我。”
  “放屁!老蒋是你的人,帮你撒过一次谎,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他?周宗棠,你要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你早点跟我说行吗?!别这么折磨我了!!”李锦荟声嘶力竭地喊着。
  “都说了没有!别闹了小荟,我那么大一人做事儿能没点儿分寸?咱俩结婚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上回你单位还有个小姑娘跟在你身后,周主任长周主任短的,老郑媳妇儿说你单位有小姑娘约你吃饭,你权当我傻吧!”
  “神经病又犯了是不是?!”周宗棠气得不行,“老郑媳妇儿就唯恐天下不乱,她说的话也就你信,够了,锦荟,再闹下去斯越该回来了!”
  约莫是真怕周斯越回来,李锦荟呜呜咽咽哭了一嗓子,里头声息渐弱。
  那天晚上,周斯越都没再开口说过话,吃了饭,就回房了,等丁羡写完作业出来,透过门缝还能看见晕黄的光线,周夫人端着杯牛奶正往他房间去,见她出来,忙用手捋了捋头发,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柔声问她:“饿吗?”
  面对这样的周夫人。
  丁羡怎么都无法跟下午那个声嘶力竭的声音联系在一起。
  她摇摇头。
  周夫人又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斯越下午回来都不太高兴,是学校里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丁羡又摇头,帮他圆:“没,大概是最近学习太累了。”
  周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温柔地抚了抚丁羡的小脑袋。
  “乖。早点睡吧,我去给他送杯牛奶。”
  丁羡眨眼,“周姨,我帮你送吧,正好我有题要问他。”
  周夫人爽快答应,把托盘递给她,上面还放了几片面包,给他晚上充饥用。
  丁羡接过盘子,端在手里,周夫人又叮嘱了两句,让他俩早点睡,刚转身,又折回:“对了,羡羡,下周六斯越考试,我准备去雍和宫上香,顺便也帮你求求高考的事儿,你要不要一起去?”
  丁羡连连点头,好。
  周夫人欣慰,连声赞叹,还是生女儿好。
  丁羡目送周夫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尽头,刚转身,后方的门开了,周斯越倚着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去上香?”
  “你不是让我考清华么?我先跟佛祖打好关系,让他老人家在考试那天给我高抬贵手。”
  周斯越哼笑,转身进去。
  丁羡端着餐盘跟进去,关上门,把东西放在桌上。
  出乎意料,他房间比她想象中要乱一些,桌上乱七八糟丢了一堆书,餐盘都只能堪堪挤了一小块的位置,书桌旁的书架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杂志和竞赛书,意外的,还有军事理论。
  丁羡把东西放下后,新奇地看着他书柜上的书,“你喜欢军事?”
  周斯越咬了口面包,抬头扫一眼,淡然:“嗯。”
  丁羡若有所思的点头,“哦。”瞥他一眼,少年兴致不高,低头写卷子。
  丁羡没地方坐,只能站着,总不好一言不发就往人床上躺吧,何况主人也没发话,刚想到这儿,写题的主人忽然开口:“没时间收拾,你自己找空坐吧。”
  “我不坐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不会把我在你家看见的听见的跟别人说的,谁都不会。而且,哪有不吵架的夫妻,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丁羡举出三根手指表忠心。
  听到这儿,周斯越微侧头,用舌尖轻轻顶了下腮帮,似笑非笑,把笔一丢,忽然转了个圈,椅子背朝后贴着桌沿,双手交叠在胸前,冲她微挑眉,眼神往下一指——示意她坐到对面的床上。
  丁羡慢慢挪过去。
  周斯越等得不耐烦,直接按着她的肩膀下去,丁羡一屁股被人按在床脚位置,两人视线终于齐平,他略高,微微垂眼。
  “是不是觉得我其实也没表面上过的那么幸福,你心里觉得平衡多了?”
  “没。”
  “说实话。”
  “好吧,有一点,但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周斯越看着她,娓娓道来:“我妈不上班,她所有的生活重心全在我爸身上,但我爸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陪在她身边宽解她,所以她总是怀疑我爸出轨,听风就是雨,一听到点儿蛛丝马迹就回家兴师问罪,闹得鸡犬不宁,这样的事儿不是今天一次两次,而是经常发生,我都习惯了,你更不用安慰我,我妈蠢,从小没吃过苦,永远相信这世道太平,别人都为她好,可这些,我都记着呢。”
  “你……”
  她犹疑地看他一眼,攥紧衣角。
  少年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了?”
  她连连罢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
  “我觉得你很好,真的。”
  听他那么说,丁羡急了,脱口而出,急于得到他的肯定,刚抬头,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眼里。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窗外黑漆漆一片,万物皆已沉睡,花叶不语。
  屋内,两人静静凝神相望,却让丁羡觉得此刻惊心动魄,似有什么要破壳而出,只觉心跳不自觉加快,他的眼神颇具深意且来势汹汹,甚至直击她的灵魂。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丁羡,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个男人真的太能拿人了。


第四十章 
  未来的路那么长; 请保佑他一定要前程似锦; 平安喜乐。
  ——《小怪兽日记》
  丁羡似乎在琢磨内里的意思,抬头看看那人,表情无比认真; 终究是没有点破; 乖巧应了声:“好。”
  一阵空前的寂静,似乎是没话了; 少年低头尴尬地蹭了蹭鼻尖; 看了眼窗外黑沉沉,轰她回去睡觉。
  丁羡临走前,心脏都还在砰砰砰直跳; 走到门口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早点睡啊你。
  “用你说。”
  周斯越头也不回; 注意力重新投到数学题上。
  他这情绪来的快; 收的也快,像个机器人,很快就能把自己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又高效率的立马投入另一块领域。
  这是男人。
  但丁羡不行; 一句不会让你受委屈,勾了她半宿的魂,第二天早上起来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魔音。
  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星期。
  周六; 丁羡起了个大早; 隔壁房门敞着; 周斯越收拾完背着包出来; 见她出来,靠着门若无其事打了声招呼,“醒了?”
  丁羡抓抓头发,懵懂点头,啊了声,猛然醒悟过来,“你今天考试?”
  周斯越靠着门笑,冲她勾手:“过来。”
  丁羡鬼使神差地乖乖走过去。
  还没站定,脑袋被人大力地揉了揉,丁羡炸毛,刚起床呢,人往后缩,挡开他的手,“没……洗头。”
  “没事,吸收点灵气。”
  说完,又揉了下,揉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走了。”
  周斯越说完,三两步快速从楼梯上下去,后背的包一晃一荡的,那轻跃的背影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猎豹。
  加油,小伙。
  不拿到保送名额别回来见我。
  这个少年,总是千百种模样,可她最爱的,还是考场上,行云流水低头做题的模样。
  国赛二试九点四十开考,周斯越九点抵达考场。
  路口拦了条警戒线,放着一块告示牌,车辆全被挡在外面,李锦荟原本打算开车送他过来,被周斯越拒绝了。
  门没开,学生们都紧张地站在门口搓着手,周斯越一路过来遇见不少相熟集训营的同学,他话不多,跟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可对方倒是挺稀罕他的,一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缓解压力。
  杨为涛早就候在校门口,身边围着一群学生,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转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过来,杨为涛拍拍其中一位男生的肩,结束与他们的谈话,朝着周斯越过来。
  杨为涛搭住他的肩,难得开了个玩笑:“不紧张?”
  作为参加了三年的竞赛老司机,倒不太紧张,但跟杨为涛关系好,莫说这师生关系,私下里更像是朋友般插科打诨,就这节骨眼儿,也没放过,跟人逗贫:“上回说得还算数不?”
  “啥?”杨为涛愣神。
  周斯越看了眼校门,还关着,给他提醒:“你说我要拿了一等奖,就把你屋里那军大氅给我呗。”
  杨为涛没想到上回随口一说的事儿被这小子给惦记上了,嘿了声,脑袋往后仰,拿手指点了点他:“你小子惦记我那玩意儿干啥?”
  知道他舍不得,那军大氅也得好些年头了,家里就这么一件儿,老头子临走时还特意叮嘱这可是老祖宗辈儿留下来的。那军大氅确实不一般,做工布料都是上层,传了这么多代,也没人穿,就这么赤晃晃的挂在墙上,图个信仰。
  周斯越低头乐,“行了,那军大氅就不要了,到时候您帮我一个忙就成。”
  话音刚落。
  校门徐徐拉开,学生一拥而入,杨为涛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语气忽然沉下来:“加油!”
  少年单肩挎着包,头也不回往里走,冲身后摆摆手。
  气氛忽然凝重起来,杨为涛双手交叠,紧张地捏了捏,竟出了一手心的汗。
  佛门地,雍和宫,凤尾香,三世佛,降心魔。
  九点十分,丁羡站在万福阁殿外,迎面一阵清茗的檀香味,殿中央,白檀木制的弥勒佛面容喜善,目光慈悲。
  雍和宫请愿的人多。
  丁羡被挤在人群中,回头,便见周夫人举了六支香过来,分了三支递给她。
  “把你所有的心愿都告诉佛祖吧,虔诚,切莫嬉笑。”
  丁羡接过,重重点头。
  天气晴好,不见云雾,头顶日光在红墙外绽放,一如佛光,人人都企图沾点佛运,自此之后运势大涨,人生翻写。
  教室内,寂静无声。
  学生们争分夺秒,低头飞速写题,偶有学生抬头看窗外寻找思路,也有学生抬头看墙上的壁钟,计算时间。那个清贵的背影从未抬过,视线一直在他的卷子上,时间还剩一小时时,写到第三道代数题,思路微堵。
  周斯越笔夹在指间,揉了揉脖子,闭着眼微微仰头,做完拉伸,思路又通畅了,重新伏下去。
  殿外。
  丁羡闭着眼,日光温柔,少女眉眼温顺。
  心中只剩一个心愿——
  请保佑他一定要考上。
  请保佑他一定要考上。
  请保佑他一定要考上。
  丁羡缓缓睁眼,殿堂中那尊弥勒佛雕像正冲她笑,像是知悉一切,像一道明光,在无声的指引——
  未来的路那么长,请保佑他一定要前程似锦,喜乐平安。
  教室内,周斯越终于写完卷子,靠在椅子上翻看,然后收笔,放在准考证边上。
  收刀入鞘,一切结束。
  丁羡香炉罐内插上香,看着袅袅升起的腾烟又微微俯身,虔诚低头。
  ——谢您。
  等成绩的日子格外难熬,难熬的是丁羡,周斯越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天天晚上跟着蒋沉宋子琪去胡同巷后院的一个废弃小球场打球。
  一开始观众只有丁羡一个。
  她看不懂,大多拿本习题在坐在台阶上做题,偶尔抬头看看。
  一个星期后,观众多了两个,孔莎迪和尤可可都来了。
  孔莎迪她能理解。
  尤可可?
  丁羡不解地望着尤可可,“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呀?”
  孔莎迪附和:“对啊,你来这儿干什么?”
  尤可可托腮,照常跟孔莎迪作对:“你管我。”
  “我还就管你了,臭不要脸。”
  “切,你跟宋子琪晚自习钻学校的小树林,你才臭不要脸……”尤可可不甘示弱。
  “你在班里跟男生公然打情骂俏,你更不要脸……”
  孔莎迪急了。
  “呸,你更不要脸……”
  “是你是你……”
  “反弹!”
  “反反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饶谁,丁羡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震惊地听着从她俩嘴里的各种小树林,小山坡,小酒馆……
  男生打完球,一身汗,往这边走。
  周斯越抓着胸前的衣衫擦了把脸,喝着水走过来,“丁羡,回家了。”
  丁羡收拾东西跟上去。
  尤可可一脸诧异:“他俩同居了?”
  孔莎迪终于有了她不知道的秘密,遂得意:“就不告诉你!宋子琪,咱们走。”
  留下蒋沉跟尤可可互相对视。
  良久,蒋沉挠头,“我送你?”
  尤可可拍拍屁股站起来,冷淡:“不用了。”
  国赛结果在一周后宣布,校橱窗每年都贴着他刚入学时的那张蓝底一寸照,供学妹们欣赏。
  高三(三)班,周斯越,一等奖。
  高三(二)班,许望山,二等奖
  ……
  一个月后,周斯越拿到了清华的保送名额,公布栏第一时间公布了消息。
  他是高三段唯一一个拿到清华保送名额的学生,杨为涛为此兴奋了好几天,连上课有时候都忍不住哼点儿小曲,教研组的几位老师都羡慕不已。
  杨老师,你是带到好学生了啊。
  杨为涛心里得意,面上倒还谦逊,“也不容易,这小子也不容易,拼三年了都。”
  老师纷纷:“都不容易。”
  丁羡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围着周斯越的位置祝贺。
  周斯越不卑不吭,没骄傲,也没过分谦虚得让人觉得不适,还跟以往一样,有一茬没一茬地跟人插科打诨,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拿到了保送资格而盛气凌人。
  本来人缘就好,恭贺的人源源不断,本班同学刚祝贺完,别班又来了一拨人,给人拉到走廊上去闲聊,连路过相熟的老师都忍不住打趣一句。
  丁羡只能远远看着。
  没一会儿,又来了一拨初中同学,走廊尽头老远听见人在喊。
  “周斯越,大学生了啊——”
  周斯越回头看一眼,跟着乐了,懒散一句:“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不用吃饭?”
  在他熟悉的声调中,丁羡默默挽着孔莎迪的手,去了厕所。
  直到晚上回了家,两人才能说上一句话,有些事尘埃落定之后,忽然觉得周身的氛围都变了。
  “你难道不说点什么?”
  周斯越揉了她脑袋一把。
  丁羡低声:“你今天听得应该够多了吧?”
  周斯越低头看着她,忽然撇开眼,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听得够多了。”
  丁羡顺势抬头,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比身后的月光还亮,还沉。
  他低头,微微用手挠了挠头发。
  “最重要的还没听啊。”


第四十一章 
  胡同窄巷; 古朴的巷口堆了几辆破旧的小三轮; 叮呤哐啷,一碰就散架,道不尽这千面胡同间的聚散离合、儿女情长。
  墙角不知谁栽了一株傲人鹿角海棠; 在寒风中独立; 摇摇欲坠,摧枯拉朽。
  庄严、静谧。
  “喵——”
  忽间; 巷弄里蹿过一只白猫; 三两下借着巷口破三轮的力,蹦上了墙头,踩得哐哐直响; 泛着绿光的眼珠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俩,丁羡收回神; 啊了声; 在猫叫声中低声开口:“恭喜你啊,周斯越。”
  少年嘴角噙笑,没作声。
  倒是墙头那猫; 刷存在感般连叫唤了几声; “喵了个咪,喵了个咪,喵了个咪——”前腿蹬得笔直; 在墙头上走起了猫步; 显然认出了周斯越; 正跟他讨食。
  是张哑巴家的猫。
  花盆底下压着一袋猫食; 平时周斯越跟蒋沉几个路过,有空就帮着喂一喂。
  “多,下来。”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巷子间回荡,丁羡看着他半蹲着身子,将猫粮放进猫盒里,修长手指在地上轻轻磕了磕,抬头,吹了声口哨。
  那小花猫光速从墙头上蹦下来,又是一阵叮呤哐啷作响,那团毛茸茸的白色小家伙已经趴到了周斯越的面前。
  暮色微沉,偶有路过相熟的邻居,跟周斯越招呼。
  “放学啦?”
  周斯越蹲在地上,抬头,一只手摸着猫,礼貌回,“您又锻炼儿?”
  “可不。”
  人拎着把太极剑,迈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巷口。
  小猫儿吃完,小脑袋又往周斯越怀里蹭了蹭,撒娇似的抻了抻脚,甜美又风情万种地喵了声。
  丁羡在身后颇有敌意地瞪它。
  嘿!春天还没到呢,你在这儿叫什么春儿?!
  小花猫儿得逞似的又冲她伸了伸爪子,气得丁羡直翻白眼儿。
  ……
  这天,刘江端着杯子刚进办公室,被杨为涛叫住,递了支烟过去,“刘老师啊……”
  刘江最近打算要二胎,正戒烟呢,忙用杯子挡住,“可别诱惑我了,好不容易戒了几天,这要抽上了,回家闹腾。”
  杨为涛笑笑,把烟收回烟盒,呵呵一笑,“行,还是嫂子厉害的。”
  刘江:“那是,老母一只。”
  杨为涛不经意说:“对了,你们班那谁……”
  刘江打激灵,忙问:“闯祸了”
  “没,就是有同学成绩退步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说着,杨为涛将一张卷子放到刘江桌上,“您看看吧,这么下去可不成。”
  刘江将信将疑地低头,看到丁羡的大名,也是满眼遗憾,“这孩子刚来时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
  杨为涛啊了声,“什么影响?我记得她以前跟周斯越坐一起的吧,那时数学还挺好的,她还得跟周斯越坐,让斯越这个准大学生帮帮她。”
  刘江狐疑:“成么”
  杨为涛挑眉,“试试呗,反正周斯越都拿到保送名额了,闲着也是闲着,都是好孩子,您也别跟防狼似的防着。”
  于是,当天下午,丁羡就被刘江指定坐到周斯越身边,为了掩盖这次的小变动,刘江还特意小幅度调整了座位。
  变化来得太快,丁羡无法消化,有点震惊地看着身旁的少年,感觉不太真实,反倒是手里捧着一本书的周斯越率先悠闲开了口:“别来无恙啊。”
  换完座位刚巧也放学了,之前的数学模拟卷传下来了,就这么赤恍恍地摊在桌上。
  周斯越随意一瞥,被丁羡眼疾手快猛地盖住,悄悄抽出来。
  “藏什么藏,现在知道丢脸了?早干嘛去了?我考试这段时间你跟孔莎迪环游世界去了吧?非得人拿根绳子在后面抽着你才转?你是陀螺吗”
  成绩上不去,周斯越比她还急,口气是真凶,一下就把小姑娘心里的委屈给逼出来了,谁不想成绩好呀,可她就是笨呀,就是找不对方法,做了几遍的题就是会错,她有什么办法呀。
  回家的路上,周斯越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歪风,一句话也不和她说,丁羡更不想跟他搭话。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走了一路。
  直到走到胡同拐角,丁羡忽然朝着反方向走,“我今天回自己家!”
  周斯越给人抓着后衣领,一把提回来。
  “错了还耍脾气?”
  在周斯越眼里,总是觉得她不够努力不够认真,下课跟孔莎迪说笑,或者跟同学扯两句,却忽略她认真写题记笔记刷卷子的时刻,越着急,越看不进眼里。
  就跟长辈似的,明明写了三小时题,偏偏只看见那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你们这些天才干什么!”
  丁羡喊完就忍不住哭了,用手腕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执意往自家走。
  被周斯越拖住,拎到墙上按住,微微低头,无奈地举手投降:“好,我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那你要怎样?”
  话音刚落,脖子就被人勾住,身前忽然一个团团的小东西贴上来,姑娘埋在他肩头,报复性地将眼泪鼻涕抹上去,湿漉漉粘了一身。
  “谁让你凶我的。”丁羡嘟嚷道。
  周斯越忽然没了脾气。
  一切都刚好。
  墙根底下,霜雪褪去,墙角的那一株嫣红的海棠开得静悄悄。
  少女轻倚着墙,双手勾着对面少年的脖子,轻仰着头,破涕为笑。
  少年低头,轻笑,不再辩驳。
  也罢,嬉笑怒骂,全凭她心意。
  这暗灰的城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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