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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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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羡一愣,她可没这意思,一介庸人哪敢亵渎先辈。
  周斯越忽然笑了:“逗你的。看你喜欢什么吧。”
  “钱。”
  周斯越一愣,笑意更浓,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说:“喜欢钱就去什刹海吧。”
  “为什么?”
  “什刹海原名十窖海,十窖银子的意思,传说当年朱棣定居北京后,想修城,就到找当时的民间活财神,沈万三。沈万三就带着人马去挖银子了,就在什刹海挖出了十窖银子,一窖银子四十八万两,总共十窖,挖完也不给人填回去,就这么留下个大坑,雨水积成海,就叫十窖海。”?
  丁羡觉得他脑子里能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这么一个小故事也能信手拈来。
  “都被人挖空了我去干什么?”
  “感受一下祖辈的淘金技术。”
  “还有什么别致的故事么?”
  “故事海了去了。”周斯越保持一惯的姿势,往窗外看了眼:“北京老人多,每到一个地方,你跟人随便聊两句,收获都不小。”
  “你对历史感兴趣?”
  周斯越笑了:“在一座城市呆着,不了解历史,了解什么?”
  他不卑不吭又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丁羡觉得惭愧,她从没想要去了解一座城市的底蕴文化,到底还是她狭隘了。
  “不是只有坐在教室里才叫学习。”
  “可是你坐在教室里也不学习。”丁羡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我挺崇拜你的,不用学也能考得好,不像我,拼命学也就这么点成绩。”
  周斯越靠着椅背,这倒毫不谦虚地点头:“跟你比比是绰绰有余。”
  “……”
  丁羡瞪他。
  周斯越忽然笑了:“其实你不一根筋的时候,挺……”
  挺什么?
  “正常的。”
  本来想说挺可爱的,但是长这么大也没夸过女生可爱,说不出口,于是用了标准的周斯越式夸人方法。
  其实这丫头真挺逗的。
  跟她同桌儿前所未有的轻松,随便写几个数学题能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眼前直冒金星。写题写累了,没事儿就逗逗她解解压。
  每次看她措手不及一脸懵的反应就好笑。
  她完全不会给人造成紧迫感,逼急了也会想要咬人,憋着一股劲儿跟你作对的时候,你永远猜不出她下一步的反应。
  然而每次都很好笑,特别是解不出题的时候,看她的蠢样,立马就灵感来了。
  “你才不正常呢!”
  小姑娘气得吹胡子瞪眼,还以为能从他嘴里听什么好话,果然是她想多了。
  他无谓的一笑:“下次想去哪儿,提前说,等我有空就带你去。”
  还还还……有下次?
  见她一脸惊诧,周斯越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不是说了等你来北京,我带你玩吗?不过得等我有空才行,最近忙。”
  丁羡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句话出自哪里。
  说实话,她真的完全把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叶婉娴那天在丁家提起小时候俩人睡过一张床的事,她都快忘记了当初那个好看的小男孩究竟是谁。
  虽然周斯越这人嘴上刻薄,有时候又爱逗她,但仔细回想,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
  他帮过她不少。
  请她看电影,帮她换座位,帮她怼宋子琪,现在蒋沉看见她也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相对于小时候的承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也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是小时候帮他洗床单换来的。
  “不……不用了。”丁羡摆摆手,低下头说:“你忙你的吧,我也没什么地方特别想去。”
  周斯越看着她,略一点头。
  老板端着盘刚切好的烤鸭上来,“来喽。”
  话题终于结束。
  周斯越坐直身子,手臂搭在桌板边沿。
  丁羡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周斯越抬手叩了叩桌板,“吃饭。”
  丁羡深吸一口气,抬头冲对面的人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坦诚又大方,“先吃饭。”
  两人同时下手,解决桌上那一盘嗷嗷待宰香喷喷的烤鸭。
  周斯越吃饭倒没有少爷毛病,不像宋子琪那个洁癖怪,在学校食堂吃个饭还要自带便当盒,连筷子都要自己用手帕包好带过来,坚决不用食堂的餐盘。
  周斯越性格乖戾,肆意张扬的个性却又带着一点儿随和。
  吃到一半,遇上了许轲。
  丁羡刚把烤鸭卷好塞嘴里,忽然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丁羡。”
  两人同时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生,穿着见灰色的Polo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的板鞋,相比较高一的周斯越,他的打扮更成熟。
  周斯越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了,显然,他对许轲没什么兴趣。
  丁羡热情冲他招手,“学长。”
  许轲低头跟身旁地说了一句就往这边走过来,目光在周斯越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笑着看向丁羡,“这么巧?”
  丁羡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给俩人引荐一下。
  奇怪,周斯越这么爱交朋友的人,居然没有跟许轲打招呼的意思,丁羡尴尬地冲许轲笑笑,“要不,你坐哪儿,我们去你那桌聊。”
  许轲温和地笑:“好。”
  两人就着邻桌坐下了,许轲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斯越,用口型问丁羡:“同桌儿?”
  丁羡红着脸点点头。
  许轲赞许地看她一眼,“可以啊,进展挺快的啊。”
  丁羡小声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出来看个电影,吃个饭。”
  许轲笑得更深:“我怎么没有这么普通的异性朋友?”
  丁羡百口莫辩,明知他俩不是那样,心里又急又堵,“真的不是……”
  许轲笑了笑,不再逗她,“急什么,就算是,我也会帮你跟叶阿姨保密的。那男孩我认识。”他压低声音,往她跟前凑了凑:“周斯越对吗?”
  丁羡一愣,“你怎么认识?”
  许轲摇头笑了下,“我们数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啊,他的竞赛都是我们老师一手带的,初中就参加数学联赛拿了不少奖,清华北大苗子。”
  难怪有时候会在他的桌上看到一些高二高三的卷子。
  哎。
  “怎么会跟他同桌?”
  丁羡一低头,无限后悔,要是当初她没有迟到,估计就没后边这些事儿了,“巧合,很快要换了。”
  小姑娘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
  许轲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丁羡猛地抬头,许轲正笑盈盈地看着她:“沮丧什么,你也不差啊,你画画那么厉害,对了,我把书带来了,本来今天要去你家找你的,正巧,直接给你了。”
  许轲说着从身后的包里抽出一本李阳疯狂英语递给她,还有一盘磁带。
  “这是发音训练,你可以拿回去听,我用不上,就送你好了。”
  丁羡:“那怎么好意思,我用完就还你。”
  许轲经济条件不算好,估计买这些书也花了他不少钱,丁羡怎么敢收。
  许轲朋友点完单回来,丁羡收好书,回到原来的位置。
  盘里的烤鸭已经空了。
  丁羡看着周斯越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真的一块都没给她留。
  真是谁当你女朋友谁倒了八辈子大霉。
  回去的路上,丁羡还在愤愤默念周斯越的残暴恶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行人道上,这次反过来来,丁羡急匆匆地踩着步子走在前头,而周少爷吃得酒足饭饱,一边插着兜一边慢悠悠地跟在后头走。
  “喂。”
  丁羡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要穿马路了,可惜是红灯,她只能抱着书,站在行人道上等。
  周斯越手长脚长的,三两步就追上了,他跨下行人道,站到丁羡面前,目光睨了眼被她紧紧抱在胸前的书,不屑的轻笑:“李阳疯狂英语?他给你的?”
  丁羡:“要你管。”
  周斯越嗤笑,一只脚轻轻搭上行人道的马路牙子上:“你气什么?”
  对啊。
  她气什么,一只烤鸭而已。
  “气我烤鸭没给你留?”他又笑:“你看见许轲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扑上去,把我晾一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丁羡瞬间愣住:“你怎么知道他是许轲?”
  周斯越嘲讽地勾着嘴角:“在这学校你会认识除了他以外的人吗?”
  就你朋友多。
  “那天下午找许轲去了?”
  丁羡点头。
  “想学口语为什么不跟我说,旁边坐着一个大活人,你还舍近求远?”
  “……位置很快就要换了,我们可能不是同桌儿了,我也不能什么事儿都依赖你。”
  下周就摸底考了,谁知道考完你的新同桌是张翠翠李莺莺还是王燕燕,到时候你还能记得我?
  向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乌云终于散开,天空清澈如洗,是瑰丽的蓝色。
  就听少年轻飘飘一句:“笨,摸底考而已,到时候考一样不就好了?反正又不用去别的班考。”


第十七章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想起了张国荣。
  ——《小怪兽日记》
  摸底考试不分班; 在自己班级里考,把桌子拉开而已。
  重点班的学生傲气,根本不需要老师监督; 自己都自觉地一边做题一边遮卷子。
  “怎……怎么考一起啊?”
  丁羡低头说。
  对面红灯变换; 黄灯在闪,有人已经起步; 周斯越却没动; 一只脚还闲闲地踩在人行道的马路牙子边上,淡定吐出两个字:“作弊。”
  作作作作……作弊?!
  丁羡惊了个呆,猛地一抬头; 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小鹿又开始砰砰砰乱撞; 从小到大她可没做过弊; 万一被抓了,依着刘江的性格,铁定叫家长。
  “不……不好吧。”她小声地说。
  周斯越回头看了眼; 绿灯; 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去拽她背后的挂帽,看了眼来往的车辆; 直接拖走; 懒散回:“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是一个学霸的态度么?
  “你为什么……想……跟我同桌儿。”
  丁羡侧耳静听; 来吧; 夸我。
  周斯越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提,哂笑:“因为你笨。”
  “……”
  “让让,我要回家了。”
  说完,丁羡抱着书,快步往前走。
  周斯越长手一伸,拽住她背后的挂帽,丁羡变成了原地踏步,姑娘气得直跳脚,连名带姓吼他:“周斯越!”
  周斯越把她拖回来,帽子勒得丁羡两眼发红,大掌按住她脑袋,掰正固定在身前,低头看她,笑得眉弯眼开,“只能说,跟你同桌儿没压力。”
  丁羡一愣。
  周斯越松了手,人重新站直,视线扫了眼正前方,手抄进兜里:“你不会问我考几分,不会旁敲侧击问我晚上学到几点,不会用题目试探我到底学到哪儿了,也不会告诉我参加竞赛其实很浪费时间。”
  说到最后,他自嘲一笑。
  “因为你不关心我,所以我觉得很轻松。”
  别别别,你千万别这么说。
  平时里见惯了他肆意随性潇洒的模样,何曾见过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少爷,原来即使聪明如他,也是会彷徨的,会迷茫的。
  丁羡忽然心理平衡了,智商高又怎样?烦恼多啊。
  “原来,你也怕……这些啊。”丁羡低下头,小声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怕?”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我只是觉得烦。”
  “……”
  尼玛。
  其实他俩成绩差不多,总分还是丁羡高,周斯越也就数学物理好,其余科目均属于稳定,不拖后腿,丁羡就比较惨,数学发挥不稳定,名次肯定大跌。
  两人沿路回到胡同口,暮色降临,老大爷不知所踪,胡同口的老杨树依旧挺挺矗立。
  燕三东西巷,延伸两个方向,两人在胡同口停住。
  周斯越冲她微扬下颚,挑眉:“送你进去么?”
  哪敢劳您大驾。
  丁羡摇摇头,“不……不用了。”
  周斯越笑了下,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胡虏了下,“傻不傻,走了。”
  转身,没有一秒停留。
  晚霞散发着绮丽之姿,像是天边挂下一道五彩的幕布,绚烂静谧。
  胡同口两排的老杨树,挺直了腰杆,像是固守城墙多年的士兵,在夕阳的余晖中屹立着。
  少年的背影宽厚而又单薄,宽大的T恤照着他略显瘦薄的肩膀,臂膀线条流畅,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泛着光。看惯了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围着的姿态,如今这颀长的背影瞧着竟有些落寞,那一瞬,丁羡觉得他是孤独的。
  轻轻松松就能学好的人,谁知道这其中的酸楚呢?
  他曾说他智商跟普通人无异,只是找对了方法,可为什么有人能找对方法,有人却找不对方法?后者比如她。
  一道题做了无数遍,花式错遍了,第五六遍做才能百分百做对,可他错过的题目绝对不会再错。
  少年的背影渐远,晃晃悠悠,渐渐朝着东巷尽头去,老墙皮脱落,在空中飘着灰,罩着他高大又朦胧的身影。
  他的道路宽敞且明亮。
  而她似乎还在鱼池里挣扎。
  不管她以后在哪,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耀眼得像启明星的男孩。
  在她十六岁那年,摆了摆手,与她做最后的道别,踏上属于他的旅程,然后——
  再也没有回头。
  丁羡把手放在嘴边,忽然冲着尽头喊——
  “周斯越!”
  男孩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双眼微微眯起,双手还在兜里,夕阳的金辉在他背后,闪得看不清他的脸。
  正因为这样,丁羡浑身充满了力量,用最大的力气喊出:
  “今天是我生日,谢谢你陪我看电影。”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今天这么白白过去。
  喊完就怂了,不等他回话,丁羡转身就走,周斯越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忽然笑了下,对着她的背影懒洋洋地回了句——
  “生日快乐。”
  她忽然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当不成情侣,那就当同桌儿吧,至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
  摸底考如期而至,放学之前,周斯越又跟她交代了一遍,他会在最后半小时之前把答案写好传给她,她只需要估着分对着改就行了。
  丁羡搓着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紧张。”
  周斯越笑:“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让你高考作弊。”
  丁羡垂下眼,低声:“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弊呢。”
  “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两回熟。”
  他淡定的像个老司机。
  丁羡黑了脸:“这是一个好学生说的话吗?”
  周斯越扑哧一笑,书淡淡然翻过一页,自嘲道:“别给我带高帽,我可没说过我是好学生。”
  对,用刘江的标准来判,他确实算不上好学生。
  好学生哪会坐在教室里看课外书,今天又换了本《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同》。
  丁羡还是有些犹豫。
  周斯越书翻到尾页,合上“啪”丢到桌上,抬头扫一眼,班里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拍拍丁羡的肩,站起来收拾东西:“行了,瞎担心也没用,你要不想作弊,那就自己考,也不是非要坐一起 。”
  丁羡仰头看他:“你就能一定保证考一样?”
  他把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撑着桌沿,如实说:“不能保证。”
  毕竟客观题不是他能把握的。
  “但八九不离十。”
  “那试试吧。”
  有了这种心思,丁羡几场考试下来都是心惊肉跳的,总觉得刘江的眼睛都跟透视似的,扫她一眼,她就慌乱地跟被发现似的,忙低下头去。
  其实刘江根本没看她。
  第一门就是数学,周少爷的专业,平时都是看他自己做卷子,第一次在考场上真刀实枪的见识。这货简直不是人。
  周斯越写题速度快,平常竞赛卷子刷多了,这种摸底卷在他这儿已经是小儿科了,有些题扫一眼就知道答案,卷子做了一大半,草稿纸一个字没写。
  丁羡做了一头汗才把第一页写完,这货已经做完了,答案都写好了,直接扔到她桌底边。
  刘江此时正在看别处。
  丁羡望着脚边的纸团,心跳骤然加快,咕咚咕咚在她胸腔直跳,几乎要蹦出来。
  周斯越瞥她一眼。
  算了,死就死吧。
  丁羡用脚踩住纸条,把橡皮丢到地上,趁刘江不注意,低头去捡。
  她小心翼翼把纸条打开,放到卷子下面,压下狂蹦的心跳,抬头看一眼刘江,后者心不在焉正看着窗外。
  纸条上答案齐全,就连最后一题他都写了。
  估计这都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了。
  一场考完。
  丁羡去了半条命,下巴搭在桌上狂喘气,平息呼吸。
  教室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情绪激昂地对着答案。丁羡心里又虚又无奈,再一次认识到,周斯越的数学恐怕在这个学校是没有对手了。
  邓婉婉忽然转过来冲这边喊了句:“周斯越,最后一题答案是几?四棱锥体积是几?”
  “六分之五。”
  所有人认定他的就是正确答案,一听跟自己答案对不上就哀嚎,对上的,喜滋滋转回头继续跟人讨论其他题目去了。
  杨纯子第一次主动开口找他说话,“倒数第二题呢?t的取值范围?”
  她不是高冷女神么?从来不跟人对答案的。
  “大于二十,小于三十。”
  周斯越回。
  又是一阵有人欢喜,有人忧。
  接下来的四门考试全都如法炮制,十分顺利。
  最后一门卷子交上去,丁羡已经如一条死狗一般摊在桌上,连气儿都懒得喘了。
  周斯越把桌子拖回来,调侃她:“蠢死了,这么点儿事就吓破胆了?”
  丁羡白他一眼,“你以前是不是经常作弊?”
  “屁。”
  他低头笑:“我需要作弊?胆小鬼。”
  紧张的神经松懈,丁羡激动地坐起来,脱口而出:“那过程多惊险,你知不知道,刚刚刘江就在我边上,差点儿就被他发现了,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为了你……我差点儿小命……”
  都交代了——
  后半句吞回肚子里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人也愣了,周斯越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惯常的轻笑,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嗯,为了我怎么了?”


第十八章 
  少年; 你这么欺负女孩子; 下辈子会变成卫生巾的,你个混蛋!
  ——《小怪兽日记》
  这会儿的丁羡正处于茫然状态。
  喜欢他,又怕他知道; 不喜欢他; 心里堵得慌,看见他跟别的女生多说一句话; 心里就发慌; 他究竟是怎么看待那个女生的呢?
  还有杨纯子,他为什么跟她不说话?
  心里跟迷雾似的,可在他昨天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一下子又都把她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都击溃了。
  好歹,自己在他心里也有些不一样?
  可他这么看着自己笑; 他心里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想法?
  门外蒋沉背着包; 敲了敲门,“走,打球去?”
  “嗯。”
  周斯越轻点头; 把桌上的包往肩上一挎; 头也不回出去了,丢下一句话:“等会到球场找我。”
  等会到球场找你——?
  等会。
  我找你干嘛?
  忽然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少年已经抱着球挎着包跟蒋沉宋子琪晃晃悠悠往球场走了。
  丁羡愣愣望着黑板上的值日生名字发呆——
  目前值日是按四人小组排的; 今天刚好轮到他们这最后一组。
  孔莎迪上完厕所回来; 教室里同学已剩寥寥无几,问趴在桌上的丁羡:“他俩呢?”
  丁羡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还有点儿没从作弊的噩梦中回过劲儿来,指指窗外,气得直咬牙:“打球去了,当着我面,勾肩搭背走得。”
  在做值日这件事上,孔莎迪跟丁羡持不同意见,她倒挺喜欢帮宋子琪做值日的。
  居然一点儿都不生气,拎着个扫把跟拎着根仙女棒儿似的,在教室里像只小蝴蝶似的翩翩起舞,一边扫,一边哼着愉悦的小曲儿,还一边给丁羡洗脑:
  “你难道不觉得,他在球场肆意飞扬的打球,你在教室帮他做值日,多暧昧呀,你换个角度想想,周斯越去球场打球,杨纯子在教室帮他做值日,你心里酸不酸?”
  仔细一想,还真有点酸。
  孔莎迪:“反正要是有女生帮宋子琪做值日,我可能会想要拽她头发。”
  “变态么你?你是被宋子琪虐出毛病来了吧?”
  孔莎迪才不这么觉得,这小丫头性格直冲冲的,一脸欠扁地看着丁羡,一歪脑袋,说:“我乐意。”
  完了又补:“你难道不乐意,那赶紧发个公告,多少女生都等着接替你的位置呢。”
  切。
  那头驴还有这么多人喜欢?
  喜欢的还真不少,不过那个年代,女主主动的到底少。
  路过的,就偷偷躲在教室外看一眼;或者偶尔做操的时候,偷偷往三班队伍最末去看。丁羡跟孔莎迪上厕所的时候也听人偷偷议论过。
  “三班那个周斯越,挺帅的。”
  “重点班,数学特好。”
  “上次在食堂看见他,跟八班的蒋沉一起吃饭,看上去还挺随和也没传闻说的那么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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