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婚途以南-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方,你叫她方姨吧。”
姚以南颔首说了声:“方姨好,我叫姚以南。”那个阿姨打量了一下眼前,面容白皙姣好的小女生,这样干净的女孩子,自然惹人爱怜,她回以微笑。
“你就是林姐介绍来的女孩?真人更讨人喜欢呢,文文静静的,能做的来么?”
姚以南没等回话,林姨先接了过去,“诶呦,别小看现在的孩子,以南烧菜很厉害的,做事也细心,平时在我女儿饭店兼职,我看过她干活,很麻利、很勤快。”
一边的方姨听到平常很少夸奖人的林姨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好再质疑,也知道林姨是徐家的老佣人,很受少爷尊重,林姨介绍来的人,她当然不会发难,冷落。
林姨安排姚以南去客厅坐着等候,方姨合时宜的把姚以南带到客厅,林姨一个人去了楼上,姚以南坐在高档真皮沙发的一角,始终不敢懈怠。
方姨看这个女孩稳重,也没再多挑剔。没有陪她坐,委婉地说:“还有些客房需要整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坐也坐不踏实,站着又显得无所适从,目光不经意的被周围华丽昂贵的饰品引过去,即使远远地看着,也能看出它们的价值不菲。
环顾了一周,又把目光收了回来,最后只是半低着头,看自己脚上的这双室内拖鞋,没有繁复的妆饰,乳白色绣着金丝边,简洁大方穿着很舒服,姚以南的脚轻轻落地又抬起来,踩下去的时候舒服极了,抬起来的时候又那么轻。
她撇撇嘴,这或许是她穿过的最舒服的鞋,她像小孩子发现宝物一样,幼稚的轻轻垫起脚尖,目光也被那些精美的绣边引过去,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咳咳”林姨的咳嗽声,突然传过来,姚以南惊了一下,脚尖倏地落地,站了起来。林姨比刚刚严肃了一些,走在前面,姚以南脸上带着浅笑,看过去才发现林姨后面,一个穿着黑色休闲t恤、深灰色休闲裤的男人正从二楼的旋转楼梯走下来。
他很高,只是脊背微微有些躬着,看着多了些许落寞。因为腰线窄细,t恤衫的尾端显得空荡,他的腿修长笔直,不急不缓的从楼梯往下走,身材精瘦,但却给人感觉充满力量。
姚以南看着他,他却没有抬头,似乎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又像是不在意,或者根本就不屑一顾。她在心里难免生出这些揣测的想法,因为他的疏冷而惴惴不安。
恍然间那个人蓦然抬起头,姚以南的目光与他对上,那一刻她只觉得这个人的气场强烈,那种慑人的气魄,像是帝王般不可撼动,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他深邃如幽潭的双眸透着寒气,薄唇紧闭,微微收起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虽然面容冷峻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姚以南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心里空空的某处,在那里突然有了回响,一遍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知道震耳欲聋,连她的心都不受控制的“咚、咚、咚”的跳动,她好像真的听到心跳的声音。
姚以南收回目光,微微蹙着眉,她能清楚明白地分辨出彼时这种异样的心境。许是她的生活中从未遇到这样高入云端的人,他好像不属于这纷乱繁芜的世界。她是被一种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所触动,她知道,她的心也知道,那种感觉是仰望和敬畏衍生出来的。
林姨看着那个男人下来,立在楼梯侧,“阿铮,这就是我之前说适合这份工作的女孩,以南,你自己介绍一下。”
那个人始终不回避她的目光,刚刚微微皱起的眉,轻挑了一下,下颚微扬,因为身高优势睥睨地看着她。
姚以南顿时显得有些局促,声音细微,“你好,我叫姚以南。”
那个人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沉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刚刚的神情,转脸和边上的林姨,说:“就她吧。”
林姨有点喜出望外,没有想到小少爷会那么轻易就同意,毕竟姚以南年龄不大,以前要是换作老爷,那是一定不会让的。老爷总是觉得年龄就是阅历和经验的证明,倒是小少爷看事物更开阔些,这或许和他在国外生活过有关。
林姨转身拉过姚以南,“阿铮都同意了,那我一会再详细地教你一遍,我也老了,是时候休息了。”林姨有些惆怅,说完脸上不免带着遗憾和不舍。
那个人,竟亲昵地俯下身,长臂拦在林姨的肩上,这个举动没有让人觉得不妥,反而因为做这个动作的人是他,更让人感觉到此刻这种亲昵是一种无声的慰藉。
他侧头有些慵懒的样子,好像午间刚刚休息完,此时还带着些许倦意,“林姨,有时间我就去看你。”他的声音虽然低沉略带醒后的沙哑,却有特殊的磁性,让人不愿错过他的一字一句。
林姨欣慰的笑,想起要交代小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转身和姚以南说:“你和阿铮多熟悉一下,我过去叮嘱一些事情。”
说完目光又转到他身上,笑意难掩,“阿铮,你可以简单地和以南说说你的习惯,以南性格有点内向,你们不沟通,以后怎么能相处好呢。”林姨心里满是担心,阿铮性格孤傲,以南个性又寡言,这样的两个人,日后相处起来,真是让人不放心。
那个人嘴角挑着一抹笑,似乎在质疑林姨口中这个所谓沉默寡言的人。但也不失礼仪,“我想,我们会相处好的。”他说话间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姚以南,最后又绅士地在林姨面前,微微颔首,眼睛看着姚以南不知所措的样子,浅笑着和她说:“对么?”
林姨在一边连连点头,侧头一同看向姚以南,等着她的回应。
“以南,阿铮都这么说了,你的想法呢?”林姨在一边有点着急,看着在原地有些晃神,略显不安的姚以南,有意提醒她当下这样的场合应该怎样应对。
姚以南因为刚刚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里不免思忖,毕竟初次见面的人,露出这样神色,难免让人心生疑惑。
碍于林姨在一边好心提醒她,她也没想到那抹笑意的缘由,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轻声回了句,“会好好相处的。”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叫不出口,只能省略。
☆、第4章 习惯(4)
林姨听了姚以南的回话才算放心了些,转身去了方姨那边。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因为陌生而生出的沉默,更让姚以南感觉尴尬,姚以南在心里刚想再说些什么。
那个人却从她的面前径直朝客厅走过去,几乎要擦肩而过时,他的声音低低的从她头顶传来,迟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姚以南对这句似有若无的质疑,耿耿于怀了一段时间,她在想除了平常课下的兼职,她去的地方实在不多,而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她奔波忙碌过的那些地方。
她虽然曾努力回想过,但事情依旧毫无端倪,徐桓铮也再未提及,这件事慢慢就在她被徐桓铮后来漠视的对待中,不了了之了。
但并不是每一场初见都会被遗忘,记忆中邂逅的少年随着那天的月光渐渐变淡,没有缠绵悱恻的缱绻,只留有初识无措的踟躇。
姚以南永远也忘不了初见邹绍言的场景,所有不堪随着眼泪,晕染开那浓艳的妝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或者人生有一次抹杀回忆的机会,她希望把那一天的自己从邹绍言的记忆里抹去,只让她一个人记住那一天出现在她面前,谦默而立,温润如初的那个少年。
如果回忆有味道,那么遇到邹绍言的那天便如饮一杯苦涩却醇香的茶,只有在饮尽的那一刻才体味到,隐匿在其中的丝丝辛甜,最后慢慢得在口中回甘。
那年因为一场意外导致高考失利,成绩并不理想的她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真的觉得未来设想的一切都要改变了。成绩一直优越的她在高考前多少也享受到了一个考生的待遇,虽然和别人比她这根本不算什么,但那已经是舅妈对她最好的时候了,似乎舅妈对她给予的厚望比她自己期待得都多。
正是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高考失利这件事更使原本对她态度略有缓和的舅妈如同变脸一般,脸色比从前更不好看。
她的成绩并不差,但若报省外的大学,这个分数是很吃亏的。同等分数在本省是重点,在外省就要降一个档次,最后她只能作长远打算,放弃了最初想要永远离开这里的想法。
估分、填报志愿接着比对分数,细选专业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舅舅和舅妈并没给太多建议。
那天舅舅进房间,看她捧着厚厚的全国普通高校填报指南,侧身坐在她书桌旁的床边,关切地说:”选高校和专业这种大事还是要你自己决定,舅舅也出不上注意。”
舅妈立在舅舅身侧,更不愿和她多言,只说:“以南,你表妹明年也要上高中了,花销多大你也知道,家里的条件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打算供你上学,实在是无法负担。”
话已至此已经无需再说的更直白,不然就会使人难堪了,舅舅在一旁黑着脸打断舅妈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不过是个孩子,你在她面前说这些干嘛”。
舅妈马上辩驳,丝毫没有退让地说:“是,别人家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你自己的女儿呢,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好说话,实心眼的人,现在不是我不供她,她就要上大学了,也是成年人了,自食其力有什么不行。高考那天明明准备的挺好,回来弄得满身是血,知道的是去考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人了呢!”舅妈冷言冷语故意旧事重提,埋怨姚以南高考失利。
舅舅脾气很好,至少在姚以南的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舅妈与他无故计较抱怨时红过脸,吵架更是没有。
但那天舅舅听完那些话,豁然起身,强拉着舅妈往房间外走,舅妈似乎没反应过来,又似乎被舅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后知后觉的错愕,使她忘却了起因,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与舅舅拉扯,似乎只有不断地尖声抱怨和质问,才能抵消她心里的怨气和怒火。
夫妻间的争吵从来没有对错,也就不参杂所谓的道理,只是人类最基本的*和内心深处的情感,这两者之间的纠缠与较量。
她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自然也是矛盾的根源,姚以南如果连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那么她真的白受那么多年无缘无故的白眼和看似玩笑的嘲讽了。
舅舅没有还手任由舅妈在他身上撒泼似地宣泄,那一刻姚以南才恍然惊觉,原来这几年来感到委屈的并不是她一个人,折磨永远是相互的。
她静默地听着,舅妈由细微处的抱怨升级到激动得恨不得现在就要舅舅在她面前表态。
“不是她走就是我走,我还要带着女儿,否则跟你在一起,女儿怕是要委屈死。”
舅舅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奈,低沉中压抑着怒气,“我来想办法。”模棱两可的话却无法真正让面前这个人镇定下来。
“你有办法?你有办法我就不用天天茶米油盐的算计,不用买件喜欢的衣服都想几天。”
姚以南根本无法专心地去考虑专业的事情了,她要做的就是稳妥、保险的上本省最好的大学,其余的事情只能另作打算。
她快速的翻到那所高校的页面,在专业成绩表里,很容易得找到与她分数接近并略微偏低的专业,最后她把志愿表填满。一类志愿几乎集中在本省,二类、三类她都填报了省外。
家里的情况很明显,她打算高考之后,在这漫长的暑假里开始打工。其实这并没什么,舅妈大可以和她直说,不过如此争吵只是不想再给彼此留有退路而已。
舅舅摔门而出,舅妈在客厅里哭天抹泪,嘴里少不了自言自语般的碎碎念,“扫把星,就是个害人精,克父克母的东西,现在还来祸害别人。”
姚以南只觉得鼻尖有些发酸,把志愿单收好,低头合书的时候,蓝色的封面被一滴掉落的水珠打湿渲染开,像慢慢绽开的一朵蓝睡莲。
三天之后去学校交了志愿单,考得好的同学自然一脸的恣意骄傲,连有的家长都跟着来了,和班主任言谈中少不了感谢。
姚以南的志愿里并没有要咨询建议的地方,于是在一群热闹探讨的人里,她安静的交了表单,和老师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虽然她报的大学在本省省会,但离他们这个城市并不远,尤其是在交通畅达的今天,姚以南想了想只当是提前去报道了。
回到家里,舅舅应该去上班了,舅妈领着妹妹回了娘家。她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些行李,拖出几年前舅舅去接她回来时买的行李箱,只是普通的样式,颜色是墨蓝色,虽然不是很耐看但是却能装下很多东西。
姚以南的衣服不多,上学时基本上穿校服,所以她也没有太多额外的衣服,她把档案袋和母亲以前给她买的东西先装上,后面又整理了一些其他琐碎的小物件,箱子最后装得刚刚好。
她把房间细细地打扫了一遍,一些前几年用过的课本也被整齐的码放在一旁,她把高中记得工整的笔记放进妹妹的抽屉里。
出门离社区不远就有废品收购站,适逢高考时节,地上到处铺满一堆堆参考书和高考模拟试题的大本,以及成袋的试卷。
姚以南拿来的这一大袋书籍和练习册还真不算多,她也依着前面那人的动作,把书放在称量板上,站在前面的人一瞥显示的公斤数,快速地算出价格,侧头朝里面记账的女人喊了一声“9斤2两,36。8”。
姚以南从商贩手里接过零零整整的纸币,那商贩习惯性地说:“我们家是这周围给的最高的了,你来这就对了。”
姚以南没说什么,扯了一抹笑,心里却有点凄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不够买一张车票。她一边思忖着如何与舅舅说出她的打算,一边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回走。
左邻右舍因为舅妈爱说家常的缘故,都知道她的情况,所以免不了看见她时眼色复杂,姚以南起初也猜测过、避讳过,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这次舅妈离家出走,也少不了成为邻里家常的下酒料,她进了楼道,迎面走下来的是住在楼下的张阿姨,她是舅妈的知心人,似乎她的亲戚也有类似的情况,舅妈和她说起时,她总是感同身受般安慰。
姚以南微微颔首,轻声和她打招呼,“张姨好”,说完并不想多停留。
“是以南啊,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像你,你舅妈还没回来?”张姨试探的问。
“还没回来。”姚以南如实回答。
“你也别怪你舅妈,这么多年照顾两个孩子,任谁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和心力,你这不马上要上大学了么,多历练历练也好。”
姚以南嘴角带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恩,我知道的。”
“你看看,可怜你舅舅了,现在弄得家不像家,本来是好心却又成这样,好人难当啊。”
姚以南默不作声,她实在不想作别人口中的那个罪魁祸首,她的头却不经意地低着,像是认错一般。
“诶呦,你看我这上岁数的人,见得事多,说话没轻重,你别多想,我还有事,你快回家吧。”张姨莫不经心的说完,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一个人错身先走了。
☆、第5章 习惯(5)
夏季的白昼比其他季节要长,阳光也更充沛,平时阴暗的楼道里,现在却有丝丝光亮从她的身后照进来,她在那缕光线里看着细微的灰尘飘浮,很轻很柔,张阿姨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在楼梯口。
她舒了一口气,却未感觉到轻松,那只是一个习惯而已,并不能缓解什么。她起步,往楼上走。
回到家她看了眼墙上的旧式挂钟,刚过正午,她一上午没吃什么东西,却也不觉得很饿,只是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她去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感觉精神清醒了许多。
她拿起毛巾拭干了脸上的水珠,回身正好看见舅舅放在洗衣筐里换下来的衣服。舅妈不在,舅舅一个人确实很难既顾家又顾工作,她把那些衣服放进水盆里,又倒了点洗衣液泡好。
然后开始打扫客厅,她想找些事情做,忙碌起来就不会有时间一个人胡思乱想。那一个下午,似乎像在对这里告别,她把房间里里外外进行了一遍大扫除。
舅舅回来的时候,她刚把做好了的饭菜端上桌。舅舅看着比往常整洁干净的房间,便知道是她打扫过了,话在嘴里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姚以南知道舅舅的难处,他也要生活,不可能不顾妻女,于是像往日一样,浅笑着,说:“舅舅,我同学说考试之后想出去放松的玩一玩,我想和她们一起。”
舅舅起初愣了一下,按照以南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以南出去玩几天,正好把她们母女俩接回来。
舅舅欣然答应,拿出钱夹,掏出几张红色纸币,“这些够么?你先拿着,临走前舅舅再给你点。”说着把钱往姚以南手里递。
她摆手推脱,舅舅最后把钱放在桌上,起身去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洗手的时候,才看见阳台上晾晒的那些衣服。他的心一紧,只想起姐姐临终时在病床前嘱托他的那些话。
两个人吃饭时,话语并不多,无非是舅舅随意问问志愿填报的院校,姚以南也没有隐瞒,但并未说出本意。吃完饭,姚以南帮着收拾碗筷,舅舅忙叫她去屋里准备出去玩时带的东西。
姚以南侧头回避舅舅的目光,低声说:“都准备好了。”舅舅了然的点点头,回房间的时候,往那边一瞥,才看到那个大行李箱立在墙边。
“以南,你过来。”舅舅站在房间外,姚以南把菜品放到冰箱里,从厨房过来,就看到舅舅严峻的脸色。
“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着抬手冷冷的指着行李箱。
姚以南抿着嘴不说话,抬头看到舅舅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她更不知如何解释,路上想的那些堂皇的理由,现在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舅舅看她委屈的低着头,不忍发脾气,回屋取了一个信封,出来径自放在她手上,“舅舅再不济也供得起你,你的学费我都给你准备出来了,不用你担心。”
她不敢抬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瞬间在眼睛里打转,最后一滴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张阿姨下午说的并没错,她不能这般让舅舅夹在中间,不能不顾及舅妈的心情。她握着钱的手垂下去,低声说:“舅舅,我总是要长大的,我也想出去看看。”
舅舅知道很多问题不是僵持就可以解决的,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一个人的祈愿被现实撞破时,会是什么样子?颓败、失落、不堪,姚以南不愿因为自己让舅舅变成这样,其实这并没什么,她终归是要一个人生活的。
她给舅舅沏了杯茶,柔声说:“舅舅,把舅妈接回来吧,我以后放假也会回来的。”
舅舅脸色痛苦,眉头深锁,“去外面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舅舅。”姚以南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应着。
姚以南没有拖延,但想到通知书还没邮到,就把准考证留给舅舅,到时取到的通知书可以邮寄给她。
她骗舅舅说,有同学陪同不用担心她。一切准备妥当,舅舅送她到了车站。坐上车她笑着,轻轻挥手和舅舅告别。
舅舅面露难色,唇抿得紧,不发一言,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姚以南笑不出来,可是也不能哭,这并不能怪舅舅。
车的鸣笛声尖锐,打破她与舅舅无言的告别,车启程时,她隔着玻璃朝舅舅轻声说:“保重。”
舅舅仍没有开口说什么,目光随着车行驶的方向移去,姚以南直到极目远眺也看不见舅舅的身影时,才踏实地回过身来。
车上空间逼仄,慢慢积攒起的燥热气流,在空气中流动让人憋闷,她本就容易晕车,此刻胃很难受,脸色煞白。
坐在她旁边的乘客是个23、4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浅色的连身套裙,看她难受的不行,于是招呼乘车员给她拿了瓶矿泉水和两片晕车药。
姚以南无力地说了谢谢,吃了药,药效并没有那么快。但是似乎出于心理作用,喝过水之后,她感觉好了一些。
旁边的女生自然地和她攀谈,两人说话间也分散了她难受的感觉,过了一会起了药效,那个女生轻声说:“你先休息吧,到站我叫你。”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被人轻轻摇晃着,她迷蒙的睁开眼,边上的女生正轻声唤她起来。
“到站了,该起来了。”那个女生微笑地说着,脸上笑靥如花。
姚以南回以微笑,起身整理了下有点褶皱的衣服,往窗外一看,的确到了。
窗外的城市因这些年经济建设高速发展,建筑层层而立,整个都市都是崭新的面貌。她的心舒展了一下,虽然没有考上她理想的大学,但能来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车上的乘客鱼贯而行的下车,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出站口,有点迷惘。此时车上坐在她旁边的女生正好迈着轻快地碎步经过。
“有人来接你?”她看姚以南乖乖地站在那里,好意的疑问,代替打招呼。
“没,没人。”姚以南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