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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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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一阵恍惚,两世为人,今日她就要嫁人了,她内心惶恐,一时竟觉怅然若失!

一旁的秋儿不禁看的痴了,小姐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没有一处不美,今日尤其好看,柳嬷嬷也站在一旁笑看,大人见着这样的小姐,也该是满意的吧!

早起到现在,唐依依一口饭食还未吃上,她实在饿的不行,吃上几块糕点充饥。

秋儿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羹给她,唐依依还没有吃上几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花轿来了,新郎上门啦!……”

话音未落,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柳嬷嬷检查了唐依依的妆面,这才放下她头上的红盖头。

唐依依顿时心慌,双手紧握,“嬷嬷不要走!”

柳嬷嬷笑了笑,“老奴哪都不去,就陪着小姐!”

傅南生激动的一宿未闭眼睛,早上起来就急行军似的,一路从城南赶到了城西沈府。

沈府的人没料到他这么早就上门,谭管家差点来不及准备,待傅南生大步踏进了内室,他一眼就瞧到了唐依依身上。

女子一身红嫁衣,正静坐在床边,男人脚步微颤。

柳嬷嬷和秋儿扶着唐依依起身,众人围着她到了外间。

今日沈章庆一身缂丝长袍,他和沈鹤两人此刻正端坐在厅堂,唐依依跪下磕头拜别。

“从今而后,汝必以顺为正,谨肃恭敬……”,沈章庆激动的扶起她,眼角似泪花闪烁,竟一时哽咽,“嫁了人,依依就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顾夫婿,抚养孩儿!”

听着听着,唐依依不禁鼻头酸胀,豆大的泪珠无声滑落,滴落在大红的袖口,瞬间没入。

如今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不管是沈家还是现代,从古至今,她向来是形单影只的一人,自此,她终于有了一个家,不再颠沛流离,有人惦念……

秋儿眼见小姐哭了,不禁也悄声哭泣,柳嬷嬷也忍不住暗暗抹眼泪,一时间大厅静悄悄,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沈鹤也没料到,爹爹竟会如此情绪外露。

娶亲哭成这样的可少有,一起跟过来的娶亲婆子惦记着吉时,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乐呵呵上前。

“吉时到了,新人该上轿了……”

府院里的鼓乐重新响起,催着新人上轿。

沈章庆似有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只用力拍了拍傅南生肩膀。

“好好待她!”

傅南生躬身还礼,神情坚毅,“外祖父请放心,南生定不辜负!”

凤冠霞帔虽美,可是却有千斤,唐依依丝毫不敢放松,也不敢全然低头望路,眼看着就要进轿子了,唐依依脚下却一踉跄。

心骤然提起,完了,要出丑了!幸而傅南生眼疾手快,上前稳稳托住了她。

“裙子太长了,我看不清……”

唐依依忍不住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

幸亏此时傅南生瞧不见她,唐依依脸颊微微发烫,男人却面色柔和,扶着她一步步走上了花轿。

待唐依依坐定,轿外一声高喊,“起轿!”

傅南生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花轿,眉眼欢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迎亲的队伍缓缓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洞房,乃们懂滴,嘻嘻!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凡宝辉,这个出场寥寥无几的男人,在结尾,会有一篇特别的番外!





第62章 拜堂
傅府坐落在城西的桂花胡同。

此时门前人头攒动,眼看着花轿进了巷子口,震天动地的鞭炮声齐鸣,掺杂着三两孩童的欢呼声,较之沈府热闹了许多。

射轿帘,跨火盆,唐依依这才抱着花开富贵的琉璃宝瓶下了轿子。

唐依依隐隐觉得傅南生就站在她身旁,两人同执彩球绸带,娶亲婆子引着两人行至厅堂。

二人在香案前跪下,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几番俯身叩拜,待赞礼者唱毕,这才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幽静了许多,似拐上几个弯,唐依依被扶进了新房。

只是她刚沾上床沿,唐依依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突听喜婆子欢喜的高声唤道。

“新郎挑盖头喽!”

傅南生傻傻接过秤杆,胸膛间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暗暗握了握手中的秤杆,恍然不觉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

正忐忑不安间,唐依依眼前骤亮,头顶的红盖头被挑开,慌乱间,她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傅南生屏气凝神,只痴痴的凝视,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白嫩的脸蛋透着浅浅的薄粉,映入眼底的那一截颈项,如暖玉般莹莹发光,他悄然弯了唇角。

眼下傅南生在禁卫军中领了差事,全福太太是上峰张统领的夫人。

张夫人也是难掩惊艳,没料到新娘子竟这般绝色,只是看起来年岁小了点,瞧着真是温婉又乖顺,一时暗叹新郎好福气。

傅南生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没想到内敛的新郎竟这般情不自禁,全福人不禁掩嘴轻笑。

张夫人假意咳了几声,傅南生这才如梦惊醒,只面红耳赤的手足无措,面色微窘。

“新人对饮合欢酒,举案齐眉到白头!”

喜婆子见惯不怪,喜眉笑眼的高唱着赞歌,全福人亲自端来一对青玉交颈鸳鸯酒盅。

唐依依面上娇羞,依言取过酒盅,指如青葱,傅南生看着唐依依,忽而想起她向来滴酒不沾,不知怎么就一时犯起憨劲,竟鬼使神差的脱口问出。

“依依不会饮酒!”

全福人一怔,喜婆子也傻眼了,没想到新郎竟会问出这番傻气的话,张太太只和气的笑了笑。

“杯中是特酿的凤酒,对小娘子身子有益,大人无需忧心!”

唐依依只羞得面如桃花,傅南生闻言,这才放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入口甘甜醇香。

“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两人对饮了合欢酒,喜婆子把杯子掷于床下,欢天喜地的贺喜,女子面色更红了几分。

喜婆子满口的吉祥话,全福人缴了两人各一缕发丝束于一处,意为结发夫妻,打了结塞到香包里,放到并排的鸳鸯枕下压好。

直到此时,唐依依才看清身旁的男子,他一身大红杭稠直缀,从未见过他穿的如此鲜艳,人也显的异常精神,黑眸如繁星闪亮,还有那不容忽略的满脸喜色。

“新郎该去宴席了!”

礼毕良久,喜婆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只见男人和新娘并排坐着,傅南生只一眨不眨的望向新娘子,恍然不觉。

唐依依脸上一阵火辣辣,她轻轻拉了拉傅南生的袖口,全福人见了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傅大人,礼成了!”

男人这才惊闻,猛然闹了个大红脸,抬脚便往外走,走到半道又蓦地顿住脚步。

“……你饿了吗?”

傅南生回头看向唐依依,全福人暗叹,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清冷的男儿竟也会化为绕指柔。

唐依依根本不敢去看新房里的几人,她又急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傅南生这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出了新房。

满院子的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郎官现身,周飞心底暗暗着急,他找来小厮一番嘱咐,可转念想到如今府上已有女眷,到底只能作罢了。

待他终于得了空,周飞悄悄从厅堂里退了出来,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人还没行至垂花门,远远见到庑廊下的傅南生,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众人之中,方浩“唰”的打开折扇,很是风流倜傥,他斜睨了身旁的人,慢悠悠道,“一个禁卫军娶妻,你何时也这般上心了?”

周围觥筹交错的尽是些粗人莽士,方浩暗叹,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烟雨楼喝喝闲酒,听听小曲儿舒心。

常煜柏脸色不郁,方浩心下一沉,丝毫不知收敛,“本少爷竟不知,你与他何时有了交情?”

常煜柏似若未闻,他放下手中酒盅,想起前一刻那抹熟悉的身影,往日饮起来甘甜似蜜,今日入口竟苦涩难当。

她早间起的太早,她一直恍恍惚惚,直到此刻,唐依依还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待新郎出了新房后,喜婆子也收拾了秤杆、喜杯等杂物,随全福人出了新房,终于四下无人,唐依依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左右无事,唐依依趁机细细打量起新房来,通透的雕花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勾挂起的围幔也是红纱,黄花梨架子床上铺着一床鸳鸯戏水锦被。

女子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洒落着花生、红枣、莲子……

唐依依脑海里突然迸出前儿嬷嬷塞给她的压箱图,女子脸上一阵烧烫。

两世为人,唐依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掩耳盗铃般忽略心底的慌乱。

墙面依稀能看出是新糊的,这里应该是正房的宴息室,唐依依放眼看过去,左手边是一间盥洗房,右侧有隔断,外间放了张长案,案上放了些笔墨纸砚,一旁放着楠木书柜,看来平日里他是在此处理公文。

唐依依并不知道,这是傅南生从泉城回来后,重新安置的,这些原本都在外院书房里,刚被他搬进了内室。

听闻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唐依依赶忙坐正了身子。

“小姐!”

柳嬷嬷和秋儿笑眯眯的推门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

唐依依心下一喜,两人不在身边,她确实有些不习惯,满心愁闷!

“姑爷让我二人进屋服侍您,他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回房,让您先用了晚膳,梳洗了先歇歇!”

唐依依脑袋昏沉,听说可以梳洗了,赶忙让二人取下凤冠,扶她去了盥洗房。

傅南生本就不善交际,又是朝中新人,与朝中大臣交情不深,众人多是走个过场,早早就散了,常煜柏二人也未逗留,随着众人离去。

唯有边关曾出生入死的将士,死活赖着不肯走,这些人多豪爽粗狂,直嚷嚷着闹洞房,灌了傅南生喝了不少酒水,眼瞅着就快要二更天了,男人这才从前院脱身。

傅南生刚推开门,猛然间不知身在何处,心中莫名激荡。

唐依依本就忐忑,只听到了开门的声响,谁知半天不见人进屋,“难道喝醉了?”,唐依依心下嘀咕,走过去一看,傅南生竟愣在门口出神?

柳嬷嬷见姑爷回屋了,笑盈盈的领着秋儿矮身行了礼,出去时不忘细心的带上门。

闻着满室的酒气,唐依依迟疑着开口,“要不要让灶上做碗醒酒汤?”

满室通亮,红烛跳动,静谧而安好,女子换了件素绸暗纹宽袖中衣,头上插着簪环,竟还梳着白日里的发式。

她的声音总向来甜糯而又婉转,傅南生觉得再好听不过,他只忙不迭的摇头。

“不用了!”

傅南生见了鼻尖微蹙,生怕她不喜酒味,指了指净房,匆匆道,“我,我先去洗洗!”

“那……我叫小丫鬟进来服侍你!”

按理说,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可是想到那羞人的场面,唐依依脸皮发热,话到嘴边就变了。

傅南生脚步凌乱。

“……不,不用,我自个就行!”,男人转身钻进了盥洗房。

直到听到里间传来了水声,唐依依越发慌乱,他不在,刹那间,她脑海里竟闪过逃跑的念头,只是胡思乱想间,傅南生已经从盥洗房走了出来。

男人穿了件灰白暗纹的长袍,头发湿漉漉,可能是沾了水的缘故,眼睛分外幽深黑亮,行走间还夹带着微热的气息。

“我……我给你擦擦头发!”

唐依依定了定神,从榻上取了棉帕子,移步走了过去。

看着女子一步一步走近,傅南生微微失神,面前的女子,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儿,这不是梦?

不同于男人的硬实炽热,女子身上带着股香甜软糯,傅南生呼吸一窒,腰腹紧绷。

唐依依只将将到了傅南生下巴处,女子微微仰着头,细细的擦着,傅南生凝神注视,微微垂下头,纱窗里的身影陡然交颈依偎。

女子的肌肤嫩白纤薄,似隐隐可见跳动的青色血管,香甜的气息包裹着他,压抑许久的想念和欲望排山倒海般袭来,傅南生情难自已。

“呀!”

唐依依只觉腰间一紧,手中的棉帕子滑落,不设防的就被傅南生一把拥入了怀中,腰间的双臂越箍越紧,热气扑面,心似要从嗓子眼跳出……

傅南生打横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了床榻,轻轻地把人置于床榻间。

大红的苏绣云纹锦被上青丝遍布,男人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几分,瞬间,温热贴上了眉心,傅南生的唇烙下。

四目凝视,怦然情动,傅南生双眸染上了情愫,慢慢低下头,滚烫的双唇颤抖着覆上了鲜艳欲滴的樱唇,肌肤相帖,细微酥麻,二人心中止不住的悸动。

男人在她柔软的唇上慢慢摩挲,辗压吮吸着她的唇瓣,力度渐渐加大,呼吸越发粗重,他不禁张开嘴,似品尝美味佳肴,含住她的嘴唇不停啃舔。

男人求而不得般,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他越发心浮气躁,腰间覆着的臂膀也越收越紧,一掌牢牢桎梏住女子的纤细。

唐依依微微吃痛,忍不住惊呼,他的舌尖就这么不小心蹿进了她的口中,傅南生心神颤栗。

他像闯入了一片神秘乐园,舌尖划过上颚,追逐缠绕着她的香舌,辗转探索,越吻越深,唇舌一寸一寸的深入,似要把她生生吞进腹中。

男人的气息炙热,胸膛滚烫,浑身带着薄薄汗意,就这么翻身覆了过去,炽热的吻从唇上一路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就这么拉灯摸黑了?





第63章 洞房
湿热的吻,细细碎碎,陆续落到了纤细的颈项……柔弱的锁骨……

傅南生意乱情迷的胡乱舔吻,深深沉溺其中,犹然不能自拔,大片肌肤紧密相贴,引起他一波又一波颤栗。

深吻越发不受控制,索取来势汹涌,傅南生心中涌起陌生的情潮,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四下摩挲,只想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不愿松开分毫。

唐依依脑中渐渐混沌,她腿脚酥软,面色绯红,摸索间女子早已衣衫不整,胸前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男人的长袍不知何时也已褪落。

“……依依……依依……我难受……”

傅南生心底悸动兴奋,可浑身肿胀的发疼,他越发狠戾的舔吻,不断磨蹭,似难受似沉醉,不断低声喃喃自语。

情动的男人眼底一片猩红,听着他胸膛间似擂鼓般的心跳声,唐依依莫名安心,全身心的依附着他,灵魂似终于寻到了归宿,她悄然环上了他的脖子……

成亲前,赵长青神神秘秘的给了傅南生一本画册,他只看了一眼,就慌乱的涨红了脸,满脸窘色。

昨夜晚间,他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就偷偷翻出了画册,翻来覆去的观摩良久,只暗暗牢记于心……

男人沉身下去,女子长睫轻颤,隐隐似有异物,坚硬而灼烫,她微微蜷缩,莫名想要退却。

柔弱无骨的细嫩无意拂过他的胸膛,男人只虎躯一震,拥住身下娇躯的双臂骤然收紧。

他就这么唐突的直闯了进来,满满的肿胀充盈,猛然,身子似被撕裂,刺痛袭上心头,唐依依檀口微张,抑制不住的叹吟,眼泪蓦然滚落。

瞧见女子眉眼间的痛楚,傅南生焦灼的亲吻红唇,爱怜的贴上她的双睫,直至她眉头舒展,渐渐少了几分不适。

男人不在偃旗息鼓,探身试探的动了动,气息越发急促,或轻或重,渐入佳境,傅南生满心激荡,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依依……我的依依……我的依依……”

初战告捷,男人身心酥酥麻麻,神魂荡漾,埋首女子颈窝,男子气息炽烈,不断舔吻厮磨,沉沦迷醉其中。

眼前闪过阵阵璀璨绚烂,瞬间将她淹没,女子浑身湿腻,酥软无力,四肢百骸充斥着陌生的情愫。

唐依依失神的盯着低垂的帐幔,身下隐隐作痛,总算熬过去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了半晌,紧覆身上的傅南生还未起开,唐依依手脚绵软的推了推他,傅南生却觉得心上似被羽毛轻挠了一下,腰腹一紧,男人又被刺激到了。

回想起刚刚的事儿,实在是太美妙,太快活,可是太短了,这次,他定定要慢慢的,慢慢的……

“……依依……依依……”

男人渴求而又迷乱,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望向唐依依,声音暗哑低沉,不断呢喃乞求,像是固执讨要的小男孩。

“……你轻点,我疼!”

红帐内气息滚烫,唐依依面颊泛着潮红,她垂眸低语,声音隐约带着颤抖,脑子更是浆糊一般,蓦然心软,不知所云。

转瞬,男人的吻犹如狂风暴雨席卷。

和第一次隐隐不同,他重重吮吸她的每一寸肌肤,肆意采撷爱怜,攻城略地……

“……嗯……”

飘散的意识再次离魂,唐依依无力抗拒,只能紧紧依附,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宽厚结实的腰背。

肢体交缠,女子贝齿轻咬,莹莹如玉的娇颜染上几丝红晕,两颊微微汗湿,娇喘连连,撩拨着男人激昂的欲望。

傅南生幽深的眸底蹿出一团火,呼吸早已乱了,男人隐生霸道强势,原始的力量驱使着他,男子本能引导他不停开拓,早已忘了世间所有……

迷迷糊糊间,唐依依只觉得口干,想要喝水,睁开眼帘,不设防,枕边有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唐依依抚了抚受惊吓的心脏,睡眼惺忪,“你怎么不睡?”

“你再躺会,天还没亮!”

傅南生含笑看着她,柔声道,唐依依这才恍然,害羞的拉高锦被,摸了摸身下的被褥,干爽舒适,她身子也清清爽爽。

“秋儿在外间吗?”

“你要什么,我帮你?”

傅南生一骨碌坐起身,听着她暗哑着嗓子,他迟疑道,“可是要喝水?”

唐依依羞涩的轻轻点了点头,傅南生利落的翻身下床。

看着他的背影,唐依依微微出神,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傅南生四肢结实修长,看起来强壮有力。

想起先前二人做的那羞人的事,没想到两人竟可以如此亲密,蓦地,唐依依脸色涨红。

帐内光线昏暗,傅南生并没有察觉出女子的异样,他很快端来了温水,上前扶她起身,喝了几口温水,唐依依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着身后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傅南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女子歪着脑袋,嘴角微微嘟着,浓密的睫毛在细白如雪的脸庞上留下一排翦影,眉眼如画,恬静而又柔弱。

屋内喜烛跳动,满室暧昧缠绵的气息,傅南生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她,心满意足。

满心欢喜的他,同时隐隐担忧,害怕这一切都只是美梦,只要他眨一眨眼睛,身旁的女子就会消失不见……

待天色大亮,唐依依再次悠悠转醒。

“醒了,饿不饿?”

青天白日,看着眼前的男子,昨夜面红耳赤的交缠蓦地又浮现脑海,唐依依还是红了脸,根本不敢直视,赧然低语。

“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唐依依心下大惊,想要起身,却又跌回褥间。

“嘶……”

全身似被碾过,女子微微蹙眉低吟,身子酸痛,此时更觉绵软乏力,那处更是隐隐酸疼。

满府的人,她才刚嫁过来第一日,这以后还怎么立规矩,唐依依不禁有些恼怒,瞪了瞪罪魁祸首。

匆匆一瞥,落到傅南生眼中,只觉得她眼中波光流转,娇俏的嘟着嘴,万般风情,惹人怜爱。

唐依依心下懊恼,浑然不觉身上的锦被滑落,欢爱遍布的痕迹就这么大喇喇落入到男人眼底,傅南生大惊失色。

顺着傅南生的视线低头,唐依依僵住,宽松的睡袍四下松散,胸前的大片肌肤展露无疑。

唐依依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扯过锦被,后知后觉,她这才觉出不对,身上穿的甚么,这不是她的小衣?

“这?”

唐依依面色扑红,从锦被中探出袖,又仔细瞧了瞧,她抬眉不解的望向傅南生。

“我没寻到你的小衣……”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些突兀,唐依依开始尚未明了,“秋儿知……”

忽而,她脑中如惊雷,心弦,乍然崩裂,唐依依圆目惊呼,“你换的?”

当下,唐依依并没有注意傅南生微红的耳根,她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脸似滴血,通红。

欢爱过后,唐依依迷迷瞪瞪的昏睡了,傅南生下床拧了热帕子给她擦了身子,一时也未寻到干净的小衣,又怕她着凉,他就手忙脚乱的给她套上了他的睡袍。

“疼吗?”

傅南生手指粗粝,怜惜的抚上了她的锁间,那里青紫一片,异常醒目。

“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男人眼底满是心疼和愧色,他突然的举动,令女子身子微颤,屋内骤然升温,唐依依只羞怯的摇了摇头。

“我让柳嬷嬷炖了些鸽子汤,你起身喝点?”

早间问了嬷嬷,傅南生知道昨日她吃的就少,惦记着她的身子,他柔声询问,唐依依也早已饥肠辘辘,低眉垂眼的点了点头。

傅南生出了内室,不一会儿,秋儿探头探脑的进来。

“小姐,你可醒了,嬷嬷说你昨日太过辛劳,不让奴婢吵醒你,只说让你好好歇息!”

唐依依面上微热,故作镇定。

昨日嬷嬷嘱咐,这几日都要穿的喜庆些,简单梳洗,唐依依换了件石榴裙,满头浓密的青丝,梳成了单髻,钗上了百宝玉兰花珠簪,又戴了对兰花蕾形耳坠子,女子越发明艳动人,眉眼间隐隐有了几分女子的娇媚。

第一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虽说府里如今没有长辈,不需认亲,可嫁过来的第一日就如此偷懒,唐依依还是有些赧然。

再瞧见傅南生竟拿了酸枝小炕桌,准备把午膳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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