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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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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倒是突然想起一事,取下眼上的热帕子,随口问道,“今日从城西沈府带回来的婆子,嬷嬷可识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嘛,大家懂滴,亲热戏份多了点,人之常情,掩面遁走……





第66章 甜蜜
柳嬷嬷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

“识得,识得……真是巧了,那宝平家的,差不多是和老奴一起进的沈府,不过那婆子是灶上的。

大人说夫人这两日一直没胃口,饭也吃不了几口,中午在沈家宅子倒是吃的香,可这地道的江南厨子,一时半会也不易寻着,大人这才和老太爷讨了人过府……”

大人待夫人真是顶好的,回府的路上,柳嬷嬷倒是把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全都问的清清楚楚的了。

傅府的灶上只有个寻常的粗使婆子,那婆子差不多四旬有余,做饭根本谈不上精通。

这要从傅南生在边关时说起,那时同营帐里有一个老兵,谁料那人却战死了,临终前再三托付傅南生,若他能活着回京,让他帮忙照看自家老婆子。

可谁知那老妇人死活不愿接受傅南生送上门的银两,再三寻思,他只好把人安排在府里,每月贴补一二。

其实唐依依并不是钟意江南的膳食,只是傅宅里每顿大块的肉菜,还有些许的膻味残留,也怨不得她会吃不惯。

傅南生呢,他向来粗枝大叶,本就不是会在意饭菜精细的人,只要能吃饱就行。

听罢嬷嬷所言,唐依依心潮起伏,似有股暖流在心房静静划过。

“夫人不要怪老奴啰嗦,您也要多多留意着大人的喜好才好……”

自家小姐凡事都好,就是这性子有些散漫,柳嬷嬷抓着机会,趁机给唐依依提着醒,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不要说傅大人眼下这般在意自家小姐,她更不能无动于衷。

傅南生只是去了一会,就返回了清雨轩。

虽然只有短短两日,柳嬷嬷大约摸得清大人的习性,他像是不喜丫鬟在旁候着。

柳嬷嬷眼神示意秋儿,领着她悄悄退了出去,秋儿满脸不情愿,哀怨的看了看自家小姐。

傅南生自是没有留意到俩人,他手中拿着红漆描金的梨花木匣子,他略微斟酌,沉吟着开口。

“这些之前一直是周侍卫帮我打点……这两日他给理了出来,以后搁你这处可好?”

男人语焉不详,唐依依满眼狐疑,她打开暗扣瞧了瞧,里面放着的竟是些地契,银钱珠宝。

唐依依不禁傻眼了,心下万分诧异,他手中怎会有这么多的产业?

再者,就算让她管家,可完全不需要把地契一并交给她?

女子黑白分明的大眼无声的眨了眨,唐依依满是不解的看向傅南生。

“我……我……我就想让你管着!”

向来嘴笨的傅南生难得的使了小性子,男人有些别扭,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泛起了红。

其实傅南生并不擅长说谎,他怎能说他是从军营里听来的,那些人总是嬉笑打闹,每每谈论起这些,都说得了银两的婆娘,如何的欢天喜地,如何的……

男人疑惑,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她,可她的依依怎么和营里的人说的完全不同?

一向呆笨迟钝的男人,这次又泛起了憨傻,他怎会知道男人间的无时无刻的吹嘘显摆,错把男人的戏谑玩笑话当了真!

唐依依的心里却早已软的一塌糊涂,这男人总是这样,不经意说出的一句话,总能在她心间激起层层波澜。

晚膳时,面食换成了白糯的米饭,还有一盘午膳时她爱吃的春卷。

从坐下时,傅南生就不动声色的观察,见她果然频频动筷,越发觉得他和沈家要对了人,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唐依依笑吟吟的,她只装作不知,一辈子很长,她会和他并肩走下去,然后慢慢对他好!

“三哥,你也多吃点!”

见他总是张罗着给她布菜,唐依依夹了个春卷放到他碗底,柔声道,“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男人不由弯了眼角,面上扬起欢喜,三两下就把唐依依夹给他的春卷吃完了,傅南生抬头间,对面女子正面露难色。

唐依依犯难的看着眼前剩下的半碗饭,她午膳用的多,这会又连吃了几个春卷,不觉有些吃不下了。

“饱了?”

唐依依无奈点了点头,傅南生二话不说端过碗,“呼啦呼啦……”,碗里的剩饭眨眼就被男人扒拉进肚。

唐依依直看的哑口无言,这人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她吃剩的呀!

傅南生不知唐依依的心底,他正大口咀嚼吞咽,下巴不由一鼓一鼓,越发透着股傻乎乎的劲头。

女子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却莫名泛着甜。

傅南生从净房出来,就见唐依依正盘腿坐在床上,满榻遍布银票、地契、珠宝首饰,女子披散着浓密黑亮的青丝,白净的侧脸在烛下莹莹如玉。

“三哥,你怎会有这么多银子?”

听着动静,唐依依好奇的抬头望过去。

刚刚无事,唐依依就随手翻了翻下午傅南生拿回来的匣子,那里除了良田,宅子,竟还有不少的银票。

“依依,你欢喜银子还是我?”

眼前的她似美玉,美好无暇,忆起过去她曾说过的话,突兀的念头猛然迸现脑海,不知怎么得,傅南生就这么脱口而出。

唐依依错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南生后知后觉,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不知所措的摸了摸鼻尖。

唐依依兀自笑个不停,傅南生的眼神从别扭变成尴尬,最后变成满目无奈,他直直凝视着笑靥如花的女子。

下一刻,男人的气息渐乱,幽深的黑眸渐渐染上几分□□,一场暴风雨悄然酝酿……

惹火的唐依依尚不自知,见他走过来了,这才赶忙收拾了满床的凌乱,跪身想放回箱底。

就在此时,傅南生却突然出手了,他一把揽过她,翻身压了上去,扑倒床榻,一时银票散乱满地,无人理。

撬开唇齿,他一下就窜了进去,一蹴而就,他缠上了她,亲吻凶猛,极尽疯狂的追逐着她的香舌。

他急切的包裹着她,男人口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唐依依晕乎乎的,恍惚不知今夕几年,身在何处……

男人的吻一向霸道,没有一丝技巧,步步紧逼,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空隙。

隐隐察觉到他的灼烫,唐依依心下紧张,慌乱的小手触到结实匀称的胸膛,他不由闷哼一声,箍着的双臂不觉又狠力了几分。

男人大掌不停在她腰间摩挲徘徊,酥酥麻麻蔓延至四肢,身子仿若还记得他的强韧与灼烫,唐依依忍不住颤栗悸动。

胸前微凉,外间的单衣不知何时散落,他隔着肚兜轻轻啃咬胸前娇嫩,温热湿润了一片。

男人似乎很是迷恋她的绵软,不断流连……肆意爱怜……欲罢不能……

十指交缠,傅南生拉起女子的双手桎梏枕旁,下一秒,她被钉住了,他就这么急急火火的闯了进去。

娇柔的女子哪里禁得住男人的讨要,唐依依渐渐迷醉,粗重的喘息不断交叠,暧昧升腾……

唐依依是被热醒的,满面的热气直扑耳后,男人从身后紧紧环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两人严丝合缝,犹如躬身的虾子。

她“蹭”地红了脸,慢慢抽身,谁知她刚刚一动,身旁的傅南生就睁开了眼,拥着她坐起身来,温声低语。

“怎么起了?可是口渴?”

“……我……我想……净房!”

唐依依声若蚊蝇,赧然低语,脸似滴血般殷红。

傅南生闻言起身,抱起她径直往净房走去,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自然。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唐依依小声嘟囔着,脑袋深深埋首男人怀中,只露出一只红红的耳尖。

内室未点灯,一片昏暗,他才不会任她摸黑,傅南生恍若未闻,一路把人送到了净房。

被人像个瓷娃娃般对待,唐依依心下窘然,忍不住又有些别样的情愫涌现心头……

“今日我们出府逛逛?”

刚刚用完早膳,唐依依胃口依旧不错,傅南生心底的不安焦躁尽消,风卷残云的把桌上剩下的全扫进了肚子,间隙抬头提议道。

“那我把秋儿也带上?”

唐依依暗自琢磨,她刚进了府里,也确实有些家具需要添置一二,昨日她又刚好听到了秋儿的抱怨。

还在泉城时一直是两人相伴,可进了京,傅南生干脆连内室都不让她久呆,像是把她隔离在外了。

唐依依知道她定是心里不痛快,秋儿在她心底就似亲妹妹,今日正好带她出去逛逛。

傅南生微顿,他本想两人单独相处,过几日他销了假,就没有这么多时间陪她,不过见唐依依开心,傅南生倒没说什么。

果不其然,听说夫人要带她出门,秋儿两眼发光,急忙从箱底翻出新的细布裙换上,喜笑颜开的跑去找柳嬷嬷。

柳嬷嬷却有些顾虑,府里尽是些新添的小厮丫头,她禀了大人和夫人,想要留在府里看家。

“那就劳烦嬷嬷,回来我给您捎带京里的糕点!”

傅南生不觉点头,他也觉得嬷嬷想的周到,有她在依依身边帮衬,依依也能轻松些。

傅南生带着唐依依去了南大街,这里是南城最繁华的街巷。

临街的绸缎铺子琳琅满目,首饰铺子也是一间挨一间,唐依依目不暇接,惊喜连连。

骑马随行的傅南生见她笑容满面,不由靠过去一点。

“从这直走过去,尽头就是皇城脚下,从咱们府上过去不到一个时辰,每日我都行经此处,府上到六部衙门也不过半个时辰……”

谁料男人一低头就见着女子娇嫩的红唇,傅南生喉结不由滑动了一下,他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口中乱七八糟的说了通什么。

秋儿也似脱线的风筝,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哪家铺子的窝丝糖最甜……街头铺子的水粉最好……谁家铺子有了新样式的红头绳……

唐依依听了失笑,看了看避在轿子外头的傅南生,她放下轿帘,她们才到京城没几日,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这般细致。

“小姐,这些都是冬雪说的,奴婢答应了回头要送她红头绳呢!”

虽然柳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如今小姐嫁了人,不能再像旧日一般称呼,可秋儿总是习惯的脱口而出。

前两日牙行确实送了不少丫头婆子上门,唐依依哪里知道如何挑人,还是柳嬷嬷悄声提醒她,只挑些身子骨看起来壮实,模样周正的就好。

唐依依没想到买下一个人竟只要三五两银子,末了,她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小丫头,抖抖索索的,唐依依心下不忍,就一起留了下来。

一入府,主家就要重新给她们赐名字,意味着挥别过往,从今以后做个忠仆,唐依依也是见到秋儿,才灵机一动。

冬日飘雪,夏日蝉鸣,春日万物复苏,草木发芽,干脆就依次叫了冬雪、夏蝉和春草。

秋儿提及的冬雪,好像就是那个怯生生的身影,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性子还挺活脱的。

“你是我身边的大丫头,红头绳自是要好好送,待会我给你买了,人人都有份……”

“真的,小姐最好了!”

“……”

马车里不时传来欢快的说笑,偶尔伴随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马车外的男人不时回头看看,嘴角不知不觉扬起宠溺的笑意。

“三哥!”

唐依依掀开轿帘一角,轻声唤住傅南生,抬眸间,繁星点点,熠熠生辉,男人一时迷了眼睛。

“……三哥,三哥,就在这下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男人有点傻!





第67章 偶遇
傅南生短暂的失神,唐依依并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平日就寡言少语,面部也少有波动。

一场秋雨过后,凉意渐浓,京城的冬日应该比泉城冷上不少,傅南生的衣衫长袍多像是成衣铺子里买来的,唐依依想亲手给他缝制几件御寒的冬衣。

之前唐依依是闺阁女子,又是寄居在沈府,她怕给人添麻烦,向来很少出门,更不要说去街市闲逛。

一踏进铺子,唐依依顿时眼花缭乱,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花色。

锦绣坊的掌柜热情的迎上来,唐依依却谢绝了掌柜的引荐,她想自己慢慢看看。

女子低头认真挑选着花色布料,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唐依依兀自低头细挑手中的料子,忽而又抬头在男子身前比量,或眉头紧锁,或展颜欢笑,不时歪着头出神思量。

傅南生自是看出了她的打算,不由眼弯如月,默默配合着,他静静低头凝视着他眼前俏皮的人儿,眼中满是宠溺与满足。

唐依依心中暗暗嘀咕,贴身小衣最要紧的是舒适,冬袍既要保暖还要得体美观……

傅南生满心满眼只有跟前的小女子,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留意铺子里的其他人,以及众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

两双玉手同时落下,不由都伸向了一匹明亮的杭稠缎子。

唐依依抬头,不知何时,对面站了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穿一袭橄榄绿笼纱水仙裙,双眉细长,容貌雅致秀丽,身边还有一位十三、四岁的黄衫女子。

唐依依微微轻笑,跳过眼前的缎面,转而继续看向身后的灰色菱纹云锦,这料子暗纹精致,倒是适合给傅南生做件袍服,唐依依心下暗忖。

“夫人!”

身后蓦然传来女子的唤声,唐依依微微讶异,迟疑着转身望过去。

“既是夫人先看上了,还是您先瞧瞧,妾身怎好夺人所爱!”

绿衫女子细声细语,很是温柔,发间簪着的蝴蝶玉钗随之翩翩起舞,她动静皆风情,唐依依暗叹,真是个美人!

“不用了,多谢夫人好意!我只是随便看看!”

其实唐依依心中早已经选好了布料,只是见傅南生跟着她,才一时起了玩心,存心想逗逗他,尽是挑些艳丽的花色,放在他面前打量,只见他时而惊愣,时而凝眉……

女子音色清亮而又甜糯,似清泉叮铃悦耳,闻者心下意动,男人有意无意站在她身旁,挡去了众人探究的神色。

眼前女子确实生的一副好颜色,自打唐依依进门,绿衫女子早已暗暗留意,她当下惊叹,却不免多了几分较量之意。

巧的是两人竟同时看中了这匹杭绸,她刚有心彰显自己的大度,谁料她下一刻就弃了缎子转身而去,她心中郁结,不禁有些恼怒。

“嘁……随意看看?我看多半是囊中羞涩,就凭你也敢和我们争抢,不过一个破落的商户,竟也装成个贵妇,到处招摇!”

唐依依眉头微蹙,之前她见这黄衫女子笑容天真烂漫,没想到说话竟如此刻薄,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出言不逊,听其所言,似对她很有敌意?

唐依依心下不悦,只是神色淡淡,而身旁的傅南生却容色倏地一沉。

男人周身气息不稳,紧抿唇角,隐隐动怒,唐依依安抚的拉了拉他衣袖,跟在她身后的秋儿更是气鼓鼓,怒目相对。

黄衫女子犹似还不解恨,眼含怨愤。

原来她就是那个卑贱的商女,黄衫女子看向旁边一身宝石蓝立领对襟长衫的男子,嘴角不由浮现几丝哀愁。

说起来,这就是个俗套的情窦初开的故事。

黄衫女子无意间曾听爹爹提起一人,说他出生寒门,却骁勇善战,当时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想缠着哥哥带她出门。

那一日,三王爷萧祁凯旋回京,黄衫女子又偷偷溜出了府,她只是心下好奇,她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偷看,人头攒动,人来人往,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背上的他。

那天他身穿银色铠甲,头戴束发银冠,腰挂佩剑,满脸肃容,就这么目不斜视的从她眼前走过。

后来黄衫女子才知道,原来爹爹和哥哥说起的那人,就是他。

女子情窦初开,她偷偷有了小心思,偶尔她会装作不经意的打听,慢慢的,她知道了越来越多关于他的事,爹爹和哥哥却少有提及,整日闭口不谈。

不过,她还是知道了,听说他是皇上亲封的定远将军,女子心下窃喜,满心憧憬。

世事难料,他不过是随三王爷探亲,一道去了趟江南,当她欣喜的得知了他回京消息的同时,竟然惊闻,他要娶妻!

那日,哥哥甚至还去了他的府邸观礼,回来后竟喝的酩酊大醉,她本想等哥哥回来,问问他,那寒酸的商女真就这么好?

她不甘心!

眼前女子毫不掩饰的敌意,唐依依心中暗忖,她初到京城,从没见过她,几乎不可能得罪她,莫非?

唐依依瞥了眼身旁的傅南生,心中一跳。

“可都挑好了?”

门外男子翩翩而至,他一身月白色长衫,来人正是常煜柏。

原来锦绣坊里的这人竟是常家姑嫂二人,一身绿衫的自是余娇容,黄衫女子是常煜柏的妹妹,常雪。

下个月常夫人生辰,她们二人留在此间铺子挑选布料,常煜柏则去了隔壁铺子,他寻了个琉璃瓶当做寿礼,常夫人向来喜欢通透的物件。

常煜柏一眼就寻到铺里的二人,举步渐渐走近,待他看清背对的两人,心下一凛,面上未露半分异色,擦肩走过,常煜柏走到了余娇容二人身侧。

今日的唐依依一袭樱桃粉绫留仙长裙,如缎般青丝,简单的挽了单髻,几支圆润亮泽的珍珠簪花点缀发间,耳上缀着一对点翠花开状耳坠。

女子肤如凝脂,双眉不黛而弯,只是神色淡漠,恍若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三哥?”

身旁男人周身气息寒凉肃杀,唐依依暗暗心惊,忍不住出声唤道。

隐约间听闻女子喃喃低语,满心不安的傅南生大手一翻,紧握住她袖下的小手。

常煜柏状自是听到了她的轻语,嗓音里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绵软酥柔,他状似无意的扫了过去,目光落在两人相邻的袖口上。

“傅侍卫!”

“常大人!”

两个男人只是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很多事不需言语,二人只是轻描淡写的打了招呼。

唐依依暗暗腹诽,真是冤家路窄,京都这么大,怎么就正好在这碰上了呢!

女子间也彼此行了福礼,之前的事仿若从未发生,再没人提起。

余娇容也没想到竟会是相识的人,她暗暗瞄了常煜柏一眼,瞧见他只是神色淡淡打了声招呼,再无其他,气氛莫名怪异。

唐依依二人并没有继续在锦绣坊逗留,因是选做冬衣的布料,她最终选定的是鸽子灰嵌银线的漳绒,古香缎面,又拿了几匹松江细棉布。

先前在铺子里,男人孤寂冷峻,浑身气势肃杀,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待二人出了锦绣坊,唐依依瞧他神色间犹然紧绷,有意和他打趣。

“你怎会认识常家姑娘?”

“谁?”

傅南生好似心不在焉,闻言,蓦然抬头,只神色异常凝重。

“今日第一次见,不识!”

兀自出神的男人面色呆板,反而多了几分憨态,任谁也看不出,他也曾沙场杀敌,平日里他总是柔声关切,床榻间的他却异常凶猛缠人。

脑中蓦然浮现那些羞人的画面,唐依依面上飞起红云,不敢正视眼前男人。

傅南生当下却直直看了过来,没想到今日会不其然的撞见了她的“未婚夫婿”,此刻她也多有躲闪,男人黑漆漆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唐依依暗暗吁了口气,赶走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轻声催促。

“三哥,我们走吧!”

等到常煜柏几人出了绸缎铺子,唐依依二人已经上了马车走远了,常煜柏忍不住驻足遥望,神情肃穆,怅然若失。

“大哥?”

铺子里发生的所有事,自有人回禀了常煜柏,他转头看了看这个往日乖巧的妹妹,正颜厉声。

“回去再说!”

大哥还从来没有这般凶过她,常雪咬了咬唇,委屈的上了马车,想着心上人,继而又想到了那个和他并肩的女子,常雪脸色愈发难堪。

“小妹莫怪,你大哥自是为了你好,你是尚未出阁的小姑娘,这要是传出了你性子凶悍,这可如何是好,今日这事都怨嫂嫂……”

“要怪就怪那个乡巴佬,要不是她,哥哥也……”

常雪脱口而出的说到一半,尖厉的嗓音陡然止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眼前的余娇容,嘴角翕翕。

“……反正就怪她!”

刚才在铺子里,余娇容就觉出气氛有些诡异,平日里常雪性子冲动,此时却一反常态的唯唯诺诺,似有何难言之隐,她心下暗疑。

余娇容就像没有察举到常雪的异常,柔声细语的劝抚着她,心中暗暗盘算,定然是有什么瞒着她,看来她回去要找人查探清楚了。

唐依依几人从绸缎铺子出来,紧跟着,他们又去了五宝斋。

刚开始唐依依还会询问身旁男人哪件好看,可是不管她问的什么,低沉的嗓音总是都说好。

唐依依哭笑不得,再也懒得问他,兀自埋头挑选,最后添置了一对粉彩牡丹折枝插瓶,一套青釉底的茶盅,唐依依还看中了几套碗碟,准备留着待客用。

出了五宝斋,俩人直奔花鸟巷子,唐依依打算选几株花树,移栽到花园里,冬日也可飘雪赏梅。

到了花鸟巷子,唐依依这才知道,原来梅花竟是国花,平民百姓禁止私下栽种,只有皇亲国戚的后花园里才会出现它。

唐依依心中腹诽,真是霸道,选甚么花不好,非要选了梅花,“没”花,真是不吉利!

娇嫩的花儿是来不及栽种了,他们只要了几株石榴花树,又订上几盆兰花,让花农一并送到了府上。

唐依依还添置了些许的芍药花种,待到明年开春,满园又会是一番姹紫嫣红,女子终于有了相依相守的家园,她想要长长久久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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