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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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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垂眸,半晌才低低出声,方家铺子遍布京城,他的消息向来灵通,可是这次却怎么也查不出,这个神来之笔,究竟是何人?
所有的消息,似被人从中间斩断了一般,上次的诗词,最后也只能查出是从三王府流传出去的。
“若果真是祁王的人?”常煜柏困惑不解,心中尚存疑虑,“他未免太沉不住气?”
房内一物一件,一瓶一罐看似随意摆放,细处皆是用心所至,这竟是她的铺子?
是了,那时尚在青州,女子也曾开过饭馆,想起那碗清淡素面,回味甘甜的醉蟹,常煜柏久久不语。
如烟似雾,云气腾腾,雅间里的两人各有心思,默契的都没人开口。
一顿饭,两人吃了数碟鱼肉,又足足饮了一坛竹叶青,末了还似意犹未尽。
方浩又喝多了,常煜柏扶着他,两人踉踉跄跄出了百味斋。
“……跟本少爷去烟雨楼开开眼界?”
常煜柏抿着嘴角,幽暗深沉的眸子里未见波动。
“不了,今日要早些回府!”
像是早知道男人会这般说,方浩未置可否的摇了摇了头,酡红的面色竟显出几分邪媚。
“……那你走吧,甭管我!”
常煜柏没有理会喝醉人的叫嚣,叫过随侍的罗平吩咐。
“把方公子送回去!”
“是,那少爷您……”,罗平犹豫不决。
“快去吧,我自己回去!”
“大人!”
清雨轩的内室,丫鬟正准备把饭菜撤下去,不想这时候傅南生竟回府了,二人赶忙屈膝行礼,身后的冬雪满脸惧色。
傅南生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他满心挂念的都是那个身子不适的女子。
今日她未施粉黛,精致的五官上,唯有红唇不点而赤,面色苍白,异常醒目。
女子身形单薄,独自躺在床榻间,显得孱弱而娇小,我见犹怜,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前两次傅南生出府的时候,唐依依都没能起身,这还是她头一次瞧见他身穿着朝服。
朱色暗纹,窄袖窄身的锦袍,行走间,男人多了几分威严。
晚膳还是摆在清雨轩的内室,不过唐依依并没有胃口,看着将要撤下去的饭菜,几乎未动分毫,傅南生眉头紧锁,脸色黯淡。
“你们先下去!”
傅南生坐到床边,声音低哑,低声询问。
“郎中瞧过了,如何说,今日身子可有好一点?”
“你怎么回来了?”
唐依依讶异的抻着身子,想要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出来的方大公子,害怕大家忘了他,把他拉出来遛遛,嘻嘻!
话说某人,您是认床呢,还是认人呢?
第77章 琴瑟
“我与同僚换了岗!”
虽然如此,男人也只能将将呆上几个时辰,鸡鸣时分要换班,那时他也要进宫了。
今日傅南生一直魂不守舍,始终惦念着府上,待到夜幕降临时分,男人越发忐忑不安。
傅南生心里很不踏实,只觉得他若是不回来,就要有事发生一般。
唐依依瞧他嘴唇干燥,眼睛无神,想来定是昨日晚间没有休息好,此时更是一脸的倦意,女子心中涌起酸涩,直冲眼底。
唐依依泪眼朦胧,半低着头,不再去看眼前的男人。
“你还没有用晚膳吧,我去看看小厨房还有些什么,让嬷嬷给你做一些……”
傅南生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唐依依,顺势坐在床边。
“这不有现成的,外间凉了,别忙活了,你再陪我吃点?”
听到这些,依依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当然知道她是在迁怒,这般好的一个人,若是没有她,他定会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纳两房美妾,享受这世间男子都可拥有的幸福。
她这般患得患失,任性而为,他却百般包容,细心呵护,女子心知,这世上,怕是再也寻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突然间女子就哭的肝肠寸断,只上气不接下气,傅南生大惊,慌乱无措的拍着她后背,顺着气,心下一阵阵发疼。
“……不吃就不吃,若你想吃时,我让嬷嬷再给你做,嗯?不哭了,莫要伤了身子……”
唐依依脸上湿漉漉的一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女子抬眸看向眼前的傅南生,认真道。
“……你不能宠坏了我,又抛下我……要是哪天你真的厌弃我,一定要告诉我,莫要哄骗我……要是哪日你有了心悦之人,我就离了京城,再也不要你了……”
女子不停哽咽,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只是想到这些,唐依依竟如撕心裂肺般痛楚,心下难舍。
傅南生只张开双臂,把女子紧紧圈在怀中,眉心紧锁。
“不许说,我不许你这般说!”
男人慌乱不已,双臂微微轻颤,紧紧用力,结实的臂膀似铁钳,紧紧的箍住眼前的人,胸膛不停起伏,心如冬霜。
傅南生一点也不喜女子现在这幅模样,他想要她开开心心的,哪怕是生气,他只想要她灵动调皮,而不是像要弃他而去……
柳嬷嬷一听清雨轩要了热水,心下暗惊。
夫人身上见了红,按道理大人不应该如此糊涂呀?可她又怕傅南生年轻不更事,莫不是没忍住?
“大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夫人眼睛红红的……”,冬雪小声嘀咕。
柳嬷嬷暗暗松了口气,呵斥道,“你只管做好分内的事,还不赶快把热水送过去,夫人那里不是还等着呢!”
若不是秋儿就要出府了,清雨轩的小丫鬟一时接不上,这个冬雪还真留不得,越发不安分。
小丫鬟拎着热水灰溜溜的走了,拐了个弯,冬雪才忍不住瘪了瘪嘴。
“……老虔婆,有什么好神气的,若我日后做了姨娘,第一个就把你赶出去,哼,走着瞧好了!”
清雨轩里的女子眼泪汪汪,唐依依肌肤本就娇嫩,哭过的脸颊尤其敏感,傅南生拧了温热的帕子,一点点细细的擦着。
大哭一场的唐依依,心中愁闷差不多消散了,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男人,忽而觉得她全是庸人自扰,将来的事情,谁人又能预料,谁也说不准!
唐依依觉得自己变了,如今她竟如她曾不齿的小女子一般,无病呻。吟,还矫情,甚至不知为何的患得患失。
想来现在的她太过幸福,竟也害怕会失去!
男人放下手中帕子,郑重其事的拉过了女子的手,面色肃穆,一字一句道。
“我只要你,再不要别的什么人,依依也莫要丢下我,嗯?”
傅南生不由得把她又揽到怀中,埋首在女子发间深深嗅了嗅。
温软的身子此刻就在他怀中,可他心中肆虐着空荡不安,恍若下一刻她就会突然从他怀中消失。
“以后莫要负气说这些丧气话,可好?”
男人声音暗哑,只觉得一阵阵戳心窝的疼,他忍不住又收紧了手臂。
唐依依自是不知道眼前人的心境,只是此时女子已经平静下来,想到先前她哭哭啼啼的,唐依依有些赧颜。
“饭菜都凉了,我让嬷嬷热一下!”
傅南生浓眉微蹙,女子的躲闪和避而不言,让男人心中彷徨,隐生不安。
好在饭菜尚温热,傅南生坚持让她再吃点,唐依依满心的不情愿,无奈男人黑漆漆的眼睛无声的看着她。
吃饭的时候,女子真的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一碟青白葱花鸡蛋,女子忍不住嘟囔。
“我不喜欢葱花!”
男人低头耐心的挑出了葱花……
一盘素炒三丁,女子连连皱眉。
“我不要吃青瓜!”
男人低头默默的拨出了青瓜……
“我真的不想吃了!”
唐依依口淡,小腹又隐隐胀痛,本就没有半分食欲,看着眼前的肉粥更是一脸嫌弃。
“再吃几口?”
“……”
这男人竟这般固执,大有她不吃,他就一直举着不放的劲头,女子一脸愤恨的吞咽着热粥。
烦躁的女子,挑剔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傅南生却不厌其烦,耐心以对,唐依依慢慢也觉出她的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想要闹腾他。
待瞥见男人眼底的乌青,唐依依到底良心难安。
“今日你到书房睡吧!”
唐依依身子不舒服,白日里躺的久了,眼下还没半分睡意,若是男人躺在她身边,恐怕又要吵得他不得安稳。
“……我歇在榻上,不会吵着你!”
唐依依闭着眼睛,直到眼睛实在酸涩,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女子屏气凝神,睁开眼盯着帐幔发起呆,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四下万籁寂静,唐依依隐约听到榻上传来均匀舒缓的呼吸声,这么快睡着了?女子暗暗轻笑,忍不住翻了个身。
“睡不着?”
低哑的声音传来,唐依依心头吓了一跳,黑暗里,傅南生似瞧见了女子的面容,她恍如受惊的小兽,睁着大眼。
“你怎么还没睡?”,女子愤愤然道。
傅南生确实又倦又乏,可是躺下身,闭上了眼睛,男人却怎么也难以入眠,踌躇了半天,傅南生望过去。
“依依?”
“怎么了?”
“……”
身畔传来温热,身子终于不再寒凉,暖意蔓延至四肢,不一会儿,女子眼皮发沉,安然入睡。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让人莫名沉静安心,男人无声的弯了弯唇角,双眸轻合,不觉间也渐渐入了眠。
同一时辰的城东常府,婢女倚翠从外院匆匆回了碧溪苑,先前她去问了少爷身旁的罗平,恭谨的低头回着少夫人的话。
“罗侍卫说,少爷只吩咐他把常公子送回去,只说了他自己回府!”
余娇容心下暗疑,按道理常煜柏先回的府,怎会下人已回府许久,至今尚未见着他人?
“少爷可用了晚膳?在何处用了?”
“奴婢没有多问!”
倚翠低眉顺眼的站着那儿,余娇容瞧见了却一脸烦躁。
“不是让你去前院问话,不知道不会多去打听打听!”
倚翠与常煜柏算是一处长大,从小她就服侍少爷,常夫人见她品性端正,人也文静,前两年就把她开了脸,放到碧溪苑里贴身伺候。
自小的情分,常煜柏待她一向宽厚,这也是余娇容为何会看她不顺眼的原因。
虽然倚翠这丫头总是安安静静的,余娇容却总觉得她只是面上恭顺,肚子里不定多少坏水,才会时不时的勾着夫君。
余娇容已经嫁过来半年有余,至今肚子仍然一点动静没有,她暗暗着急。
前几日问安,常母就连连追问,补身子的汤药可有在吃,要不要找个郎中把把脉……
想到这些,余娇容不禁心头烦乱。
“还木头人似的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问问!”
“少爷回来了!”
碧溪苑外间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余娇容听了,赶忙起身,满脸喜色的迎了出去。
“这都掌灯了,爷怎么才回来,也没带个小厮在身旁,晚膳可用了?春儿,快去把灶上的参汤端过来……”
“不用了!”
是呀!他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城西到城东,沿着通保大街一直走,明明只要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能回到府上。
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摸得到,那他为何鬼迷心窍般,绕道城南?
等他猛然察觉不对时,这才勒马停驻,调了头,往常府飞奔回来。
“妾身让小厨房给爷备碗醒酒汤送过来?”
余娇容闻着眼前人满身的酒味,体贴的问道。
屋内烛火通明,常煜柏怔怔回神,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余娇容,女子面容精致,笑容妩媚,八面玲珑。
这就是他娶回来的女子?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以前常煜柏觉得聪明的女子,犹如玲珑心窍,一点就通,就像一朵可人的解语花,招人欢心,可自作聪明的女子,往往只会令人心生厌恶。
眼前女子在府里悄悄打探的事,常煜柏一早就知道了,这也是他让人有意透露给她的,只是她越是这般上蹿下跳,男人越是反感。
现在这位少夫人竟还要查起他在府外的行踪,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常煜柏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夫君为何这般看着妾身,可是有何不妥?”
余娇容抚了抚发间簪钗,今日她细细的擦了水粉,前一刻她也看了妆容,应是合宜的,女子莫来有的有些不安。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常煜柏面色浅淡。
“妾身伺候夫君沐浴更衣,早点歇了……”
“让倚翠服侍就好,你先歇了吧!”
余娇容话未说完,常煜柏就领了倚翠进了净房。
望着转身离去的两人,余娇容面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眼中怨恨,又是这般,为何他总是一而再的如此冷落她?
碧溪苑的内室一夜无语,又是一个同床异梦的夜晚,夜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余娇容也挺可怜的,女子又何错之有呢,只叹姻缘错嫁!
第78章 探望
洁白的月光照进清雨轩的内室,远处隐约传来四更天的梆子声。
昨晚男人一夜未睡,这会熟睡了以后更是深沉,唐依依还是第一次见着睡着的傅南生,不禁借着微光细细打量起来。
睡着的傅南生像个大男孩,憨憨的,剑眉浓密墨黑,双唇紧闭,此时微微发出熟睡的鼾声,男人的头发又硬又黑,老人说,这样的男子多是犟脾气……
思及傅南生的倔强,女子心道,古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唐依依伸手摇了摇熟睡的男人,傅南生一骨碌坐了起来,一脸懵懂。
“你,你怎么起来了?”
傅南生错愕的望过去,唐依依身上已穿了件紧身的胭脂缎面薄夹袄,满头青丝披散,铺满床面。
男人看了看内室里的油壶钟,原来已经四更天了。
“你快点起身洗漱,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了点油饼和热面汤,你吃了暖暖身子,再出门!”
唐依依边说边拿过他的朝服,伺侍他穿衣裳。
傅南生活像个木偶人似的,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他转过身就转过身,直愣愣的像块木头。
“这……这个要如何系扣?”
唐依依低头看着男子的腰带,一时犯起了愁,傅南生一激灵,恍然醒悟过来,大手接过去,利落的穿戴好。
瞧见眼前女子竟还要帮他穿靴子,傅南生连忙从她手中接过,弯腰一脚蹬上。
夜间气温寒凉,傅南生抬手握住女子的手,指尖微凉,男人浓眉紧蹙。
“你起来作甚么!”
唐依依身子本就偏低,她倒没觉得冷,听他这么一说,女子有些惭愧,他待她向来体贴,反倒是她一直多有疏忽。
唐依依柔声道,“府里左右无事,我身子也好好的,明日你便不要这般来回!”
白日里有公务要忙,晚上再来回折腾的睡不好,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唐依依有些心疼。
昨日唐依依睡得多了,此时一点也不觉得困顿,看着傅南生吃了饭。
虽是早起,男人胃口还是很好,傅南生连着吃了两张油饼,喝了一大碗热面汤。
“外间凉,你就呆在里屋,莫要出去……就是没胃口,饭也要多吃几口,不然身子怎会好……待我走了,你再回屋躺回……”
听着傅南生絮絮叨叨的叮嘱,唐依依只觉得胸口熨帖,可还是忍不住打断他,他又不是要出远门,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般唠叨!
傅南生不舍的看了看灯下笑盈盈的女子,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内院,男人想要在宫外谋个差事的念头越发强烈。
傅南生心下暗忖,不知道他能不能争取到武场或者官营,虽然来回辛苦些,可这样就不必每日留宿宫中了。
傅南生这么一走,唐依依又恢复了以往晨起理事的规矩。
在三王府宴席有过一面之缘的中书侍郎宋夫人期间给她递了帖子,邀她去宋府赏菊。
女子身子还有些虚弱乏力,唐依依懒懒的,半点也不想动弹,根本提不起精神应付京中勋贵妇人,只借口身子不适,婉拒了。
谁知这事竟还没完,第二日上午,常府竟递了帖子上门,说是听闻傅夫人身子不适,常夫人和少奶奶想要过府探望。
唐依依本就不想与这些京都的夫人闺秀有太多纠葛,特别是常府的那些人,自然是能避着就避着。
本该避之不及的人,却找上了门,唐依依总也不好把上门的客人往外赶,无奈她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兵来将挡。
进门的一路上,常夫人仔细打量跟前带路的嬷嬷,一举一动,说话做事极有规矩,前院有管家小厮通报,内院有丫鬟婆子。
唐家丫头嫁过来也没几日,府里上下行事竟这般有章法?
常夫人暗疑,穷乡僻壤出来的傻丫头,看不出倒是个讲究的。
上次三王府的寒霜节,常夫人感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三王妃,她就留在府里,并没有去王府,今日她还是头一次见着唐依依。
常夫人心中大惊,顿时瞠目结舌,她失态的盯着女子半天。
眼前这人眉目如画,如粉雕玉琢般的瓷人儿,就是唐家的遗孤,她一直以为痴傻了十二年的女子?
唐依依不远不近,站在垂花门那处候着来人。
那常夫人一件靛蓝色的对襟素缎面长袄,外面罩了件石青色缂丝外褂,挽了个缬子髻,头戴赤金石榴百子珠钗,手腕间套着白玉圆镯,整个人显得肃穆而又不失华丽。
“常夫人,少夫人!”,唐依依面含浅笑,与她二人双双见了福礼。
待余娇容走近了才发现,女子脸上竟是脂粉未施,细腻白嫩的脸上竟连个毛孔也找不出,肌肤如瓷般白嫩,莹润中隐隐透着珠光。
想着早间她还特意细细擦了两层水粉,此刻竟如赤。裸。裸的嘲讽,余娇容面上火辣辣的,忍不住妒火中烧。
其实女子只是就被嫉妒冲昏了她,她哪里知道,唐依依只是懒得妆容,偷了个懒,仅此而已。
常夫人满目含笑,目光温和,像个慈祥温厚的长者一般,细细端详打量着唐依依。
“怎地这般生分,我和你母亲自幼相识,情分非比寻常,你唤我姨母即可,以后可要经常走动才好!”
听着常夫人面色如常的提及娘亲,唐依依心中冷笑,脸皮可真厚,竟这般攀亲说故。
“……生的也好,年上,那傅大人我也曾远远见过一次,相貌堂堂,你二人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眼前女子面似红云,只略带羞涩的笑了笑,唐依依并未言语。
“听说前些时日雪儿在锦绣坊冲撞了你,今儿我替她给你陪个不是,她呀,从小就被她大哥娇惯坏了!”
常夫人面带歉意,似乎很是头疼,言语间却多有袒护。
“也是奇怪了,平日里雪儿向来乖巧听话,也不知这回是怎么了?”
“雪儿一向直率可爱,想来依依妹妹自是不会与她一般计较,对吧?”
余娇容一直暗暗留心常母的神色,此刻状似亲热的上前拉住唐依依的手,面色娴静,声音温婉,常家二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唐依依只是恬静的笑了笑,“常夫人说的哪里的话,雪儿姑娘天真烂漫,我又怎会怪罪……”
女子尚未说完,就被余娇容的惊呼打断。
“呀!妹妹手怎这般凉?”女子似喃喃自语,说完才有些不自然的掩住口,眼神惊疑,常夫人不禁皱了皱眉。
“嬷嬷,煮些桂花茶,再备些点心,送到花厅来……”
小日子这样私密的事,唐依依自是不会告诉外人,她神色淡淡的浅笑,只侧头柔声嘱咐柳嬷嬷。
唐依依带着两人进了厅堂,一进门,郝然入目的是摆在花厅里的一面插屏,黄花梨的底座,插屏高六尺有余,让人眼前一亮。
走近细赏,烟雨痴缠,白墙黑瓦,一副江南芍药花开图徐徐展现在眼前,只见那芍药花,艳丽娇媚,造型优美,既有红色,粉色,还有白色,黄色……
插屏配色自然鲜亮,构图空灵神秘,针脚匀薄轻盈,风舞花间,鸟雀展翅,无一不赏心悦目,让人惊叹不已!
“咦?”常夫人转过身,面色惊疑,“这是双面绣!”
待她二人细看,水中鱼尾用线细腻匀密,轻薄而又透明,白墙黛瓦,排针错落有致,平、齐、细、密、均、顺、和、光,形神兼备,绣工精细,莫不让人叹为观止!
“……怪不得人人称道,江南织绣,绣花识花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飞奔,绣人皆传神!”
前段时日,常尚书刚得了一面双面缂丝兰竹紫檀砚屏,整日宝贝的不得了,他把砚屏摆在桌案上,常与来人得意的谈论一二。
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亲眼见到如此大幅的双面绣,常夫人不住夸赞。
“不知夫人从何处得此良品,一针一线莫不精妙,实在让人惊叹不已!”
秋儿端了茶水点心,跟着嬷嬷一并进了厅堂,小丫鬟放下手中茶盘,闻言不由轻笑。
“夫人也觉得好?这面绣品就是我们夫人闲来无事练手的!”
“夫人谬赞了!”
唐依依抬眸看了看秋儿,这丫头定是不满常家的人,这是替她打抱不平呢,她只是笑着斥责。
“你这丫头,越发没有礼貌,都是我平日里惯坏了!”
常夫人闻言一怔,面色凝滞,只定定地看着唐依依,不知在想些什么,久未言语,厅里只有那余娇容和唐依依不时细声谈笑。
“这竟是……桂花茶?妹妹真是有心,娇容倒是从不知这桂花也可煮茶,妹妹这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
余娇容抿嘴称赞,心下却是鄙夷不屑,这等不入流的野花,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唐依依本就与二人不甚熟悉,此时的简单应酬,已觉费心,闻言只恬静一笑,并未搭腔。
“……昨日妹妹没亲眼见到宋府的菊花,真是憾事!”
余娇容亲昵的一口一句妹妹的叫着,满面含笑,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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