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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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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的材质,有竹木条、绫绢、纱纸的,看的人眼花缭乱,寸步难移。
这其中最奢华雍容的是一盏宝珠灯,五彩丝穗系结着青玉佩,华灯之上简单勾勒,跃入眼帘的是灵气逼人的山水,夺人眼球,让人赞不绝口!
路过青莲池,唐依依难得的看中了一盏双鱼嬉珠的彩灯,男人自怀中掏出银两递了过去。
摊主乐呵呵的摆了摆手。
“这位公子,老夫这花灯可不能卖给你们!”
傅南生动作微顿,二人面面相觑。
眼前年轻的男女微怔,见此情形,摊主半眯着眼,淡定的笑了笑。
“二位想必是第一次在京里观灯会?”
虽是疑问,可摊主像是已经知道答案般,胸有成竹的摇头晃脑。
“闹元宵,猜灯谜,若是公子能猜出我这灯谜,花灯自然就归了您!”
傅南生二人不知竟还有这样的习俗,不知不觉闹了笑话,男人微赧的缩回手,唐依依则兴致勃勃的拉他一道看灯谜。
这盏双鱼花灯是绢绫制成,烛火映照,透光极好,显得轻盈透薄,诗谜就镌于这灯面上。
“夫人真是好眼光,老夫的这盏双鱼嬉珠花灯,今晚不知让几人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摊主颇有几分洋洋自得,口吻中透露着几分得意。
唐依依只瞧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对于摊主的炫耀未置可否,女子只掩嘴轻笑,拉了拉身旁男子,附于男子耳边红唇轻启。
咬文嚼字本就不是傅南生的强项,他正苦思冥想,想要替唐依依争得华灯,哪知女子竟一眼瞧出了谜底,男人又惊又喜。
瞧见傅南生傻里傻气的模样,唐依依不禁失笑,她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说了灯谜。
“纵横捭阖,老人家,可是单字‘纵’?”
摊主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南生,忽而眨了眨眼睛,他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这,这……你,你……”,这男人瞧着一副憨憨的模样,怎会一猜即中了呢?
周围人眼见前一刻老汉还百般吹擂,犹如稳操胜券,此刻却犹如斗败的公鸡,只垂丧着脸。
“怎么,这就猜出来了?”
围观的众人不禁正颜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男人双目炯炯有神,一袭黑褐大氅,看起来威武雄壮,不想竟还是个有学识的。
(其实众人的意思显而易见,这男人分明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是的,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眼见谜底已经被人道出,摊主无奈,索性笑着递过了花灯。
围观的众人并没有听清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不解这谜底到底如何,好头的人七嘴八舌的嚷着,找摊主给他们解疑。
其实这灯谜是个字谜,“芍药谢时燕□□”,芍药谢,即“药”去“芍”,燕□□,即“人”,□□,即从,谜底可不就是个“纵”字。
眼看着傅南生两人心满意足的拎起双鱼嬉珠的花灯走远了,摊主干脆绘声绘色和围观的路人说起了他那引以为傲的谜面。
女子明艳如花,面上扬起笑脸,过往行人纷纷侧目,女子手中提着一盏巧夺天工的华灯,恍若仙子入尘……
相隔甚远,远远的人流中,几人围护着为首的男子,那人正贪婪的流连着女子艳丽无双的笑颜。
来往路人众多,傅南生索性牵起了女子,忽而似有所感,男人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
视线相撞,傅南生远远的瞧见一男子正驻足远观,被人察觉,男子不但没有避开,反而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面露挑衅。
傅南生不由皱眉,牵着女子的手不禁用力握拳,唐依依只感觉一只手被勒的生疼,她侧头看了看傅南生。
“三哥?”
傅南生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狠狠用力的大掌,男人举起她的手仔细一看,手背上红印醒目。
傅南生满心内疚,轻轻抚摩,双眸紧蹙。
“怎么了?”
身旁男人面色冷峻,气息不稳,唐依依有些奇怪。
傅南生并不想让女子知晓,她定会心生不安,男人不动声色。
“没事,我瞧前面聚了不少人,那儿好似有舞狮杂耍!”
傅南生个头高,看的远,一路有他不时的指点,唐依依自是不疑有它。
傅南生抬首回望,刚刚站在那里的男人,郝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微微垂下眼眸,额头青筋突起,眼里浓雾翻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男人有点坏!
第98章 相聚
一路边走边看,两人行经一处戏台,台上咿咿呀呀,好不热闹,幸而唐依依兴高采烈,满心激动,她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心不在焉。
“三哥!”
唐依依突然拽了拽傅南生的袖口,语气焦灼,隐隐透出几分不安。
傅南生频频回首,他一直在四下搜寻先前那人的身影,闻言收回了视线,低声关切。
“怎么了?”
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某处,顺着唐依依的视线,傅南生瞧了过去。
不想迎面走过来的一行人竟也是相熟的,来人是常煜柏携了家眷,方浩郝然也在其中,落后一步,同行的还有一位绿衫女子。
前几日在明成宫,唐依依远远见着了常夫人和余娇容,当时只是不咸不淡的点头示意。
皇后娘娘无故抬举她,贺岁散了以后,常夫人也曾屡屡打量她,唐依依实在不想与常家的几人虚与委蛇,只微敛了眼睑。
唐依依低了低头,身子往傅南生身边靠了靠。
“三哥,我们……”
话音未落,悠长低回的钟声敲响,众人从身边急急而过,似急急往大雁塔处聚拢。
眼看那几人就要行至跟前,唐依依和傅南生相视一眼,默契的顺着人流往大雁塔处走去。
傅南生本是牵着她女子往前走,纷至沓来的人流不断涌上前,再加上先前瞧见那人毫不掩饰的贪婪。
男人干脆把女子带入怀中,伸手环住她柔弱的身子,小心翼翼避开人流冲撞。
顺着台阶,两人走走停停,待他们到达大雁塔处,那儿已经黑压压的聚集了许多人。
大雁塔高九层,塔身四周雕刻着众多佛像,塔尖盘旋,直入云端,气势恢宏的塔身,古色古香。
唐依依暗暗惊叹古人的智慧,深深折服于它的气派,塔旁矗立古树,历经百年的菩提树,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祥和的诵经声中,悠扬低沉的钟声再次响起。
众人虔诚,围绕着大雁塔绕上三圈,待行了三叩首,善男信女满怀敬意,恭谨的把福袋挂上菩提树。
元宵节,闹元宵猜灯谜,众人皆知南灵寺是京中最佳的观灯去处。
而南灵寺吸引众生的,还有一个由来已久的习俗,每逢元宵,国子监与沈思书院会在大雁塔举行赛诗会。
听说,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有一年偷偷出游至南灵寺。
兴致所致,皇上曾化名与众多文人暗暗较量了一番,最终由皇上拔得头筹,如今礼部尚书陈元华,陈大人位列第二,一时传为佳话。
唐依依随着傅南生一道踏进殿堂,殿内暖烘烘的,浓浓暖意袭来,满身的寒气骤然冲淡不少。
平日里两人相处,傅南生向来不喜春草等人候在一旁,而女子所有的事,男人向来总是要亲力亲为,半点不假人手。
二人相识之初,唐依依本不是这个尘世的人,而傅南生又有心呵护,所以这些事,在唐依依看来早已习以为常,她并不以为然。
估计谁家内院也没有这般行事的,柳嬷嬷曾悄悄和她提过,刚开始唐依依劝了几次,见他根本不为所动,干脆也就随他去了。
傅南生不等春草上前,自顾自的替唐依依解下了御寒的玫瑰紫茧绸斗篷。
一人出手自然,一人习惯如此,初时是尚未意识,待女子反应过来,如今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唐依依不禁脸面微热,略微有些不自然。
可她还是乖巧的随他,并未拂了男子心意,唐依依本就不在意旁人眼光,只担心他因此被人轻视。
唐依依转身,也替他除去身上的氅衣,一并递给了跟着进门的春草和小厮。
年轻男女并身而立,见者无不在心中暗叹,好一对娇俏的璧人!
“哼,堂堂九尺男儿,竟自甘堕落如此,竟似贱婢般服侍区区女子,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偏生有些不识趣的人,出口咄咄逼人,打破殿内的祥和。
突如其来的指责,唐依依微微一怔,不想因为她的缘故,反而害了傅南生,女子心生不悦。
可不待唐依依开口,傅南生倏地变了脸色,平日里总是默默无言的男子,厉声反问。
“先生何出此言?”
男人甘之若饴的事,岂容他人置喙,傅南生抢在女子之前发问,他不想让她受人非议,名声有损。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男女之别,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三纲之首,理不可废!”
说话之人瘦弱嶙峋,一身浅灰色杭稠长衫,高高扬起下巴,疾言厉色,义愤填膺道,仿若疾恶如仇的判官。
耳中听着此人怒斥,唐依依心中腹诽,要不要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刨了他家祖坟,真是个十足的老学究,满口礼义廉耻,男尊女卑。
“恩,先生当是守礼之人,可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唐依依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傅南生,只笑眯眯的柔声道,文人向来自诩清高傲骨,却不知最是难缠。
“……强词夺理,你这是胡搅蛮缠,君子不欲女子争辩,恐辱没先师贤明,奇耻大辱!”
殿内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出言尖酸刻薄,看向傅南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唐依依本不予搭理,此时不禁气急反笑,罔顾何时何地,连番质问脱口而出,只想抹去他脑中那些迂腐的念头。
“先生娘亲可是平凡妇人,自您咿呀学语,蹒跚走路,到诸位云游四方,无一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昭君西出塞外,边塞烽烟熄灭五十年有余,这可是先生口中所谓的小女子!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木兰替父从军,赶赴沙场,丝毫不比男儿差半分!
李清照亦有气魄,有胆识,才能写下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赞歌,从古至今,巾帼不让须眉,从来都是敢于日月争光辉!”
大雁塔的殿内长案罗列,墨香四溢,宣纸叠摞,放眼望去,竟还以为是国子监的学堂搬到了此处。
众多文人学子,或埋头苦思,或凝神冥想,或奋笔疾书,无一不是绞尽脑汁,想要一鸣惊人,博个好彩头。
这会殿内众人却被门口的声响所吸引了,骇然的看着妙语如珠的女子,无不是目瞪口呆。
待唐依依惊醒,心下暗叹不好,面上却半点不显,女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身旁男人,半晌才眨了一下。
眼前这个女子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惊喜,傅南生定睛凝视唐依依,深邃的黑眸扇动,闪身上前,男人站到唐依依身前,挡住了殿内众人不断探究的热切。
傅南生不喜众人的窥探,唐依依自觉惹了祸,两人默契转身,只想要离开气氛诡异的大殿。
“慢着!”
大殿前方快步走出一人,中气十足的喝止声,唐依依闻言,心头莫名一紧,只见来人拱手作揖。
“老朽才疏学浅,冒昧问一句,不知夫人可否告知,先前所言是从何处典故中看到?”
“先生!”
这位妇人多有出言不逊,没想到明月清风般的先生竟还给她行礼,书童抱屈,颇有些不赞同的轻声嘟囔。
顾唯风一身杭绸道袍,双眼炯炯有神,额头饱满,发间夹杂着几缕灰白,老者眼角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双眼含笑,既不让人感到冒犯,又不卑不亢。
唐依依心中叫苦不迭,暗怪自己只顾一时痛快,说话不经大脑,行事实在太过冲动,她当下曲膝还了福礼,心中暗暗有了思量。
“先生有所不知,这些不过是小女子闺阁中随手翻阅的手记,时年久远,当时囫囵吞枣,如今早已想不出一二,还望老先生谅解!”
开口前顾唯风就曾预料到会有此结果,虽是意料之中的事,老者还是隐隐有些失望,末了,他还不忘一再谢过唐依依。
“夫人蕙质兰心,令老朽叹服!”
闻言,女子恐是害羞腼腆,微微垂了眼眸,其实,唐依依当下有些愧疚。
不过唐依依对眼前的人印象极好,她虽为女子,老者却能以礼相待,毫无轻视。
跟着顾唯风一道走过来的,还有礼部尚书陈元华。
陈大人不怒自威,目光锐利,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眼前侧身的男子,有些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脑中一时混乱,竟想不起来。
傅南生却认出了来人正是礼部尚书,不过眼下他并未打算久留。
待唐依依说完,二人就行礼告退,哪知正准备出门之际,常煜柏一行人相携从大殿外迎面走了过来。
“傅大人?怎么竟是要走,赛诗会不是尚未开始,怎这般心急?”
常煜柏环顾殿内,最后看向了傅南生,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还是两人少有碰头,此时二人共处一室,气氛莫名凝滞。
先前在人潮中,常煜柏早已注意到两人,也瞧见二人往大雁塔方向来了,此时的巧遇,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常煜柏垂眸扫过两人紧握的双手,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男人神色间说不清是悔是妒,恍如失魂,片刻,笑容更甚。
身后的方浩无声看向三人,面上似笑非笑,悠闲的摇着手中折扇。
“陈尚书,傅参领,两位想必已经见过面了!”
常煜柏进殿就点破了傅南生的身份,陈元华一听常煜柏说完,这才终于想起眼前的男子,客气的拱了拱手。
“原来竟是傅参领,久仰久仰!”
作者有话要说:
桑上:方公子回回作为旁观者,心里活动很丰富呀,似有不满?
方浩:怎么,本公子友情客串了多少场了,不满意,下次不要找我了!
傲娇的方公子就是这么任性!
第99章 赛诗
常煜柏含笑给互相引荐,几人又是一番寒暄相认。
唐依依微微落后半步,她始终站在傅南生身后,温婉而安静,待听得陈大人的介绍,女子惊愕,她没想到先前出声的老者竟是大文豪顾唯风。
唐依依很是激动,就连刚刚闹出的一些不愉快也尽数抛到脑后,一反常态,热切的看向顾唯风。
傅南生只听说过顾唯风的大名,他不像唐依依那般狂热,只因先皇曾多次盛赞,燕国流传着顾先生诸多文章。
唐依依一向爱书,像是察觉到身旁女子的雀跃,傅南生忍不住扭头笑看着她。
依依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赛诗会,特别是如今顾先生也在,傅南生心中猜测着,便顺势留在了大殿。
几人礼让着唯风先生往大殿里走,傅南生伸手牵住唐依依,女子稍有顾忌,可男人握的紧,唐依依只垂眸跟上去。
落后半步的余娇容神色变幻不定,她站在他们身后,当然见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下腹诽,真是轻浮!
余娇容下意识瞄了一眼前方的独行的常煜柏,更显形单影只,她止不住的心生羡慕,又隐隐嫉妒。
“哈哈哈……本王倒是来晚了!”
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几人驻足回望。
三王爷萧祁在属下的簇拥下缓步进了大殿,常煜柏看了看方浩,后者只是轻摇折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祁王殿下,别来无恙!”
一看几人竟也相识,顾唯风转身笑着招呼来人,作揖行礼,萧祁满面笑容的微微躬了躬身子。
“唯风先生,真是许久未见了!”
殿内文人学子不少,还有那闲闲的围观热闹的也不在少数,众人没想到今年的赛诗会竟然引来了唯风先生。
大殿里的文人学子暗暗摩拳擦掌,虽说顾先生从不收徒,可若是有幸能得先生指点一二,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众人相聚,这才慢慢移步进了内殿,众人早已听得一言片语,纷纷上前行礼。
“今日既是赛诗会,咱们就不讲究那些个虚礼,众位才是今晚的主角,本王只是凑凑热闹……”
人群中,蒋行森只一脸惊疑的打量着唐依依。
先前殿门口她出言与人辩驳,蒋行森就隐隐觉得此女声音熟悉,暗自思量。
蒋行森自己都觉得这事太过怪诞,深闺中的妇人,他不可能见过才是,可是真的似曾听闻?
待三王爷进门,电光石火间,蒋行森突然忆起一件旧事来。
年前在百味斋,他不是曾冒失求见掌柜的,当时帘后的可不就是一位妇人。
蒋行森知道他的记忆从来没有错过,那么他在百味斋见的人,竟会是她?不知不觉间,他心中已然掀起了波澜。
“本王身在京中,却向来闲散惯了,今日先生好雅兴,你我二人想来还是……”,三王爷萧祁陷入过往的回忆中,“辛丑年的冬末见的最后一面,如今已有七八个年头了。”
“祁王真是好记性,老朽久未进京,但是却总是时时忆起琅书阁的龙井虾仁,着实让人颇为想念!
“听听,你们都听听……这世人敬仰的唯风先生,整日竟只想着口腹之欲,原来满京城只有这龙井虾仁才值得你念叨,哎,让我们这些老友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两人似是故友,三王爷萧祁指着唯风先生,忍不住笑骂着,其他人只附和的笑着。
“这次回京,先生不如去我府上住些时日,一来你我二人叙叙旧,二来府上正好有一个杭帮厨子,也给你解解馋……”
“王爷府中,我看自是不必叨扰,回京之际,府邸已着人备好,倒是过几日老朽在琅书阁请了老友叙旧,若是王爷得了空,不妨一倒如何?”
祁王微垂了眼眸,这个顾唯风倒真是个顽石,王爷心下不满,脸上笑意不断,当下专心与众人细看华灯上的诗词佳句。
大殿上空悬挂着无数宫灯,虚位以待,错落其间,流光溢彩。
酝酿已久的众人早已文思如泉,洋洋洒洒的书写下得意之作,一旁有专人帮着系到宫灯下方的流苏。
不过转瞬,大殿本来空阔寂寥,这会天幕上空飘着无数飞舞的丝带。
礼部尚书陈元华负责此次赛诗会,他却谦逊的让着唯风先生。
“先生,请!”
“爱元宵三五风光,月色婵娟,灯火辉煌。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三美事方堪胜赏,四无情可恨难长。怕的是灯暗光芒,人静荒凉,角品南楼,月下西厢。”
看了半天,难有新意,多半参差不齐,直到见到这首诗,顾唯风才难得的开口称赞,眼底有着不容错失的笑意。
“小兄弟年纪轻轻,不想才思敏捷,前途无量!”
十几岁正是心性飞扬的年纪,虽然蒋行森世故老成,可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他故作镇静,面上却止不住的得意,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微翘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的暗喜。
“先生有所不知,这少年郎正是江林蒋家子孙!
陈尚书自是认出了蒋行森,小小年纪,确实不凡,他笑着和顾唯风说道。
“哦,可是那个蒋书生……蒋,蒋正巳……”
唯风先生想了半晌,终于将将就就道出了蒋家家主的名字,不少人惊疑的打量着蒋行森。
蒋行森敛了敛神色,恭谨答道,“正是家祖父。”
“你原是蒋正巳的孙儿,恩,不错,不错,你祖父有福气了!”
顾唯风拍了拍蒋行森的肩膀,细细打量着,此时寒暄的先生不再是清修的隐士,倒是沾染了几分俗世的气息。
待几人行至张秀才面前,秀才很是别扭的看了看唐依依,嘴角翕翕,最终却未做声,这位张秀才是何许人也,他正是先前和唐依依呛声的人。
“千门万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唐依依暗道,这秀才虽然迂腐,学问倒是做的不错,果然,三王爷,尚书大人皆点了点头,唯风先生却觉得稍显中规中矩,没有灵气。
张秀才满脸傲娇,不经意撇到落在众人身后的唐依依,他双眸微动。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和各位大人成全……”
“噢,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三王爷很是平易近人,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张秀才感激的深深作了一揖。
“先前傅夫人所言,在下受益匪浅,想来夫人学识渊博,既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斗胆提议,不如请几位夫人也作诗一首,共庆元宵,定可传为佳话!”
大殿里的文人学子闻言愕然,这人难不成是气糊涂了不成,竟然把他们与几个闺中女子相提并论,真是贻笑大方。
唐依依兀自垂眸,这个张秀才真是瑕疵必报,如此心胸狭窄,不管做学问如何,这人的品性已经落了个下乘。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虽是今日的赛诗,可众人想必早已在心中琢磨多时,鲜少有人“临阵磨枪”。
陈尚书脸色微沉,这书生真是失了分寸,好赖不分,竟还想着和一妇人一较高下,可眼前的人话已说出了口,陈元华心下两难。
“唯风先生学问自是极好,只是我等一直无缘当面聆听先生教诲,晚生斗胆,不知请先生赏脸,留下墨宝供我等瞻赏?”
只见蒋行森躬身作揖,他像是未闻秀才所言,略带几分恭谨的看向了顾唯风。
周围文人一听此提议,忍不住蠢蠢欲动,难道今日竟还有这等机缘,可亲眼目睹先生墨宝?
顾唯风轻笑点头,书童快步行至长案前研磨,齐整的铺好纸张,待唯风先生站定,略微沉吟,端起笔,一挥而就,郝然入目,竟是先前唐依依脱口而出的几句诗。
“夫人瞧瞧,老朽可有写的不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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