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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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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年柏彦探下胳膊圈住了她的腰,他稍稍用了一点力,紧跟着将她拉进收入怀中,结实的臂弯始终勾着她的身,不再松开。
  男性气息极速席卷了她的呼吸,将她整个人缠得紧紧的。素叶的双腿有点麻,只能勾住他的颈部,全身心地靠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上,与他的呼吸交织教缠。幽暗中,年柏彦的眼似惊喜又似怜惜,她凝着他,低低道,“我在等你,一直在等着你,是你说的,你会找到我……”



  ☆、不会像傻子一样
  夜晚,始终是留给情侣的,或歇斯底里或窃窃私语,或离别悲痛或重逢喜悦。素叶和年柏彦统统属于后者,在经过了争吵、冷战、思念这种情侣间相磨合的必然过程后,这个中秋夜给了他们最安静的相遇环境。
  圆月映亮了年柏彦的脸,他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而她的脸轻轻仰起,褪去了平日骄傲的面具,美目尽是等来他的喜悦和激动。她的眸光撞疼了年柏彦的心口,他微微蹙起的眉峰看似严苛,眸底刚刚激动的光也悄然敛了去,再开口时嗓音压抑,隐约的好似呵斥又好似心疼,他对她说,“你的手机呢?”
  素叶不知道为什么他蹙眉了,心头的激流如同拍在了石头上砸开万朵水花,手忙脚乱地将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年柏彦看了一眼后伸手拿了过来,按了几下后眉梢略感无奈,重新递给了她,再开口时语气稍稍放缓,“你可以随便找个公用电话打给我。”
  她愕然,接过手机一看才知道没电了,又怕他误会便赶忙解释道,“我、我打给你了,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不想回叶家,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儿,所以我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精石了。大厦不好往里进,我不能让保安知道我在这儿,也无法下楼去找公用电话,我——”
  “所以你就一直等在这儿?”年柏彦心里又气又疼,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素叶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他紧抿着唇,下巴也绷得很紧,一时间又惊慌了,转身从旁边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边拆包装盒边道,“其实……其实我是想给你送这个吃的。”
  年柏彦刚开始没将注意力放在她手上,他压根就在乎她到底送他什么,只是看着当月光倾洒下来她的那张小脸愈发苍白的样子,心口像是被绳子狠狠勒紧一般。可眼前的女人似乎更执着于手中的东西,一脸欣喜地递给他,像是在等待着大人夸奖的孩子。
  他这才看到,她手里捧了只小小的蛋糕,不由愕然。素叶见状赶忙解释,“我知道你还生着气呢,人家都说吃甜食能使人消气,所以我买了这块蛋糕,你吃一块吧,吃完就不再生我的气了。”
  年柏彦愣住了,看了她好半晌又看了看蛋糕。蛋糕十分精致,不大不小不夸张,有淡淡的奶油和芝士香,一时间温暖了这个寂静的空间,不过更暖了他的眼眸的是上面的一行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抬眼看着她,她则轻轻笑着,又低眼看着上面的那行字。之所以会一眼看中这块蛋糕,就是因为上面那行字,当她第一次在蛋糕店经过它时就被这一行字吸引了,她喜欢这样的,这样的去想象她与年柏彦的感情。
  这也是她在蓝色港湾看到“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后死活要找到他的原因,这是老天爷都在暗示她要找到他。
  “你尝尝吧,其实不怎么太甜的,我没有挑很甜很甜的那种。”素叶又赶忙翻出蛋糕的小勺子,切了一小块递到年柏彦唇边,满眼期待。
  年柏彦看着她,心口深处的痛转了怜惜,张口,目光却不离她脸颊须臾。见他吃了,素叶笑了,“好吃吗?”
  “好吃。”他淡淡回答。
  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鼓舞,又喂到他嘴边第二口,“等你都吃完了,心情是不是就好了?就不再生我的气了?”
  年柏彦张口,吃了第二块,咽下。
  “你全吃完吧,柏彦,我知道那天我有点无理取闹了,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吵的,你走了之后我哭了好久,我——唔!”
  接下来的话被年柏彦突然落下的唇给堵住了,手一松,蛋糕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的吻突如其来,却又像是等待了太久太久似的,她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充满力量,紧紧箍着她,近乎要将她压进他的身体里一样。男人的吻近乎蛮横霸道,像是发泄胸腔所有的焦急、等待、愤怒、关心等等的复杂情绪,急切地碾开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的齿,舌与她的相交相缠,两人的呼吸如藤蔓似的教缠交织在一起。
  连她的口腔里都有甜甜的味道了,连同他的气息,木质香混合着男性刚烈的气息,素叶红了眼,很快又收不住想哭的欲望,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就滑落了下来。然后,她觉得年柏彦的吻变柔和了,薄唇轻扫她的唇角,再落下,舌尖从她的唇瓣轻柔滑过,又挑得她的舌翩翩起舞。
  他的唇又温柔地落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后怜惜地吻走她的泪水,滑于耳畔,张口轻轻含住她的垂耳,深深引起她心底最清晰的爱恋。他开口了,于她的耳畔,全然都是心疼了,“怎么这么傻?如果我一晚上都不来公司呢?”
  “那我就等一晚上,一直等到你来。”她哽咽,紧紧闭着眼,感受他的唇息于她耳畔油走。
  “傻瓜。”年柏彦再也无法压抑对她的担心,紧紧将她搂在怀中,结实的臂弯近乎将她勒疼了。
  素叶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严丝合缝地,她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与她的心跳频率是一样快的,咚咚地直击自己的双耳,这一刻如梦幻般不真实,她很怕只是一场梦。可她清楚知道这不是梦,年柏彦就在她面前,吻着她搂着她,正如在香港时所发生的一样。
  良久后,年柏彦才放开她,低头,额头与她相抵,无奈低笑,“叶叶,我真是好奇你没门禁卡怎么偷溜进来的?”
  这座大厦向来管理严格,没有门禁卡连大厦的入口都进不来,她竟然能瞒过想保安的眼睛,在这里等他。素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咬了咬唇,好半天才道出了实情,“我想办法避开摄像头爬上二楼啊。”
  年柏彦愣了,挺直身子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忘了我最擅长攀岩了?珠峰我都征服过爬楼算得了什么?”素叶说到这儿倒是衍生了小小的骄傲。
  年柏彦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更没料到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竟神不知鬼不觉窜上了二楼,想着竟然忍不住笑了。
  素叶惊奇地看着他,好半天问,“你笑了?是气消了吗?”
  “谁说我气消了?”年柏彦突然收敛了笑,目光又转为严肃。
  素叶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嘴巴张了张,艰难说了句,“那个……蛋糕都掉地上了,没法儿吃了。”
  年柏彦差点又被她逗笑,很忍住了,眼角眉梢依旧沉肃,从公事包里掏出一部手机直接塞她衣兜里,语气恶劣道,“素叶,你给我听好了,这部手机再敢没电个试试!下次再让我找不到你,你就乖乖等死吧!”
  他从未用这种近乎孩子般野蛮的语气跟她说话,一直以来他教训她都像是在训女儿似的,而这次,他教训的话丝毫没有道理,没有说服力,更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素叶愕然地看了他好半天,才从兜里掏出手机,全新的一部,却是令人咂舌的奢贵,“我、我有手机啊……”她知道这个品牌,离谱的贵。
  “给我。”年柏彦冲着她伸手,命令。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他一蹙眉,“你的手机!”
  “哦。”她赶忙翻出自己的手机,放到他手里。
  年柏彦拿过后直接将电话卡拿了出来,紧跟着走到窗子前开了旁边的备用窗口,二话没说直接将她的手机扔了出去。素叶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冲到了窗子前,却已经看不到手机的身影了……
  “你——”
  “就不知道在家里乖乖等我?转身走的时候挺大义凛然,脑子放哪儿了?当椅子坐了?”年柏彦粗声粗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将电话卡塞进新手机里,然后开机,在上面按了几下后强行塞进她手里,没好气道,“从今以后不准给我断网,听见了吗?”
  素叶咽了下口水,“不断网的意思是……”
  “给我保持网络通畅!”年柏彦近乎咬牙切齿,大手箍住她的后脑,“这样,我以后才不会像傻子一样到处找你!”
  一句话动容了素叶,其实她有奢望年柏彦会找她,却也不及亲耳听他承认,一向沉稳的他会为了她拼了命开着车在寻找,他也会焦急,也会担忧,所以才会很难得的气急败坏。想到这儿,素叶窝心极了,鼻头有点酸了,却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如赖人的猫儿似的黏糊。
  “谁说你是傻子呀,你是全中国,哦不是全地球最最英明睿智、最最温柔体贴、最最英俊不凡的年柏彦呀,你瞧,我在这儿你都能找到我呢。”
  年柏彦看着怀中终于又跟他腻歪的女人,心脏像是被只手轻轻揉了几下又刺了几下似的,他想念这种感觉,想念她在怀中如猫般依赖的感觉。虽说他不明白找到她跟最最温柔体贴和最最英俊不凡有什么关系,但不得不说,他需要她的小鸟依人,需要她对他的依赖。



  ☆、比女朋友还女朋友
  素叶能够感觉的到年柏彦紧绷的唇角渐渐松缓了,下巴的弧线也不那么冷硬了,如水凉月拂了他高蜓的鼻骨,与两眉之间的线条透着性感和迷人。她主动窝在他怀里时,圈住她腰间的手臂也顺势紧了些,她的心也就跟着他手臂的缩紧而缩紧,茭白的脸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贪婪地重温他温暖的气息和给予她的安全感。
  还有,淡淡的酒香。
  有一瞬的迟疑,他是中午喝的酒,怎么到了晚上身上的酒气还这么重?仔细看他又很清醒,一点都不带醉意呢。
  她的长发如菟丝草似的缠绕他结实的臂弯,又轻扫他的手指,清浅的呼吸洒落他的胸膛,使得再冷硬的心也都软了、柔了、化了。幽暗的光亮中,她轻柔的小嗓儿一改前几日的跋扈犀利,如水似的漾进了他的心。
  “柏彦,你笑笑呗……”她仰脸,美丽的眸像星子般璀璨,带着些许期待,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嘴角往上戳,“你不笑的时候可吓人了。”
  芳香的小指在他唇畔晃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角稍勾。素叶便笑了,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道,“你刚刚说你在到处找我是吗?”
  “我懒得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年柏彦语气虽说还是有点恶劣,但紧缚她腰间的大手没有松开,从微蹙的眉头来看,怎么都像是再没含量的气话了。
  素叶抿唇,收回手臂,手指延着他的领带结缓缓下移,轻轻扯住领带一角晃荡了一小下,声音也跟着轻飘飘地晃荡着,“柏彦……”
  “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能消气。”年柏彦嘴巴不饶人,眸底深处却染上情愫。
  “你才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呢。”素叶干脆学了章鱼,死活黏在了他身上,红唇轻轻扫过他微抿的宠唇角,像是隔靴搔痒似的呢喃,“人家海上都生明月了,你就不能跟我共此时呀?”
  一句话成功地令年柏彦勾了唇角,伸手捏了她下鼻子,似笑非笑,“跟你共此时我得少活好多年,你气人的功夫渐涨。”
  素叶娇笑。
  窗外霓虹更盛,正是最美夜景时。
  顺着光线的,年柏彦才倒出功夫仔细打量着她,当见她就这么双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时目光又肃了,“鞋呢?”
  素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后再抬首时略显尴尬,“那个……一只在爬楼的时候掉楼底下了,另一只,哦,在那儿呢。”她指了下不远处的角落里。
  年柏彦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又无奈又心疼地将她重新圈回怀里,低叹,“你呀你……”
  她只剩下傻笑。
  “饿了吧?”
  素叶在他怀中点点头,肚子也应景儿地跟着响了下,紧跟着她又听到他在头顶的低笑声,脸便红了。很快年柏彦又放开了她,脱下外套,可竟然直接铺到了地上,命令了句,“踩着。”
  他的行为着实惊了素叶,征楞在了原地,心底深处很快涌出莫名的温暖,但很快地,她又心疼得够呛,盯着地上的羊绒大衣看了好半天,又抬眼看了看年柏彦,紧跟着把他的大衣拾了起来抱在怀里,“你疯了,这么贵的衣服干嘛扔地上?”
  年柏彦一脸无奈,二话没说从她怀里夺过衣服,再次扔到了地上,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令她两脚踩在大衣上,见她又要挣扎撤离便冲着她喝道,“敢动个试试!”
  她便不敢动了,只能直挺挺地双脚踩在他厚实的大衣上,心中如滴血似的疼,老天啊……她仿佛看到双脚踩着的是铺在大理石地面上厚厚几层的钞票。
  “年柏彦,我会把你的大衣踩坏的!”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踩坏了你再赔我一件!”年柏彦漫不经心说了句,四下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找什么。
  这话吓得素叶魂飞魄散,双眼瞪大了看着他,嗓子像是被人掐紧了似的尖细,“你这件大衣怕是比我一年的房租还要贵吧?年柏彦,我马上要交房租了!赔不起了!你这样会让我破产的!”
  “给我闭嘴!”年柏彦已经朝着洗手间方向过去,临进去之前威胁了句,“给我乖乖站在上面不准下来,否则赔我两件。”
  一句话成功地令素叶闭上嘴巴。
  长长的走廊又恢复了静谧,月光延着尽头的落地窗倾洒得更多,圆月已升到她的正头顶,只消轻轻抬眼就能看个正着儿。素叶没心情赏月,一个劲儿低头瞧着脚底下的大衣,然后慢慢蹲下身,伸手拎起一只袖子低叹,可怜的大衣。
  不过,脚底的确是暖了,纯羊绒质地的触感和柔软的面料着实放松了她的脚底板,暖意从脚底中心朝上蔓延,一直暖到了心里。原来,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还可以用在这上面。
  想着,素叶轻轻都笑了,近几日的郁结和白天在叶家时的沉闷全都一扫而光,因为年柏彦是如此地一心向她。
  年柏彦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月色蔓延的走廊上,素叶静静地蹲在那儿正扯着他大衣的袖子玩,娇美的身影被拉长,更妖娆了她的身姿。她的唇边噙着愉悦的笑,一直荡漾入眼,低垂着小脸,长发也顺势滑落下来,那张美丽的小脸就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朦胧如梦。
  这一幕是没由来的幸福,形成了巨浪冲进了年柏彦的胸口。完全不同于刚刚他从电梯出来时看到的感觉,就在刚刚,当他走出电梯看到墙角蜷缩的女人身影时,那一刻的熟悉令他心痛如剜,素叶安静地像是一团影子,无声无息,她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在他以为今晚找不到她的失望情绪下,她的身影闯进了他的眼,令他又激动又惶恐又气愤。
  他激动,是因为看到她来这里等他;他惶恐,是因为看到她太过安静的样子,怕是白天的事令她心力憔悴;他气愤,是因为她的再次转身离开。
  他年柏彦活到35岁才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情复杂,什么叫做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儿。可此时此刻他的心,满满的都是幸福。
  素叶见他出来了,赶忙站起身,这才察觉到他手里多了些卫生纸,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到洗手间拿纸去了,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蛋糕前,已是一片狼藉了,蹲下身,清理干净了地面后,将脏的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停了能有个两三秒的时间,突然转头问她,“蛋糕上面的那几个字你全都喂我了吗?”
  素叶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点点头。
  年柏彦淡淡笑了,没再多说什么,走上前,素叶赶忙从大衣上撤离,拾起衣服递给他。他没接,直接道,“替我拿着。”
  她还没反应过来,年柏彦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电梯。
  七十几层的高度,电梯运行还是多少会多点时间。素叶被他抱在怀里,想着一会儿要是下了一楼保安看见这一幕会怎样,想想还是挺尴尬的。
  电梯里很安静,金属门映出年柏彦沉默坚毅的脸,半晌后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扯唇笑了笑。素叶咬咬唇,脑袋搭在他的胸口上,等到快到低层时她才终于憋不住开口,“年柏彦……”
  “嗯?”
  “那个……”素叶抬眼看着他的下巴,方正性感,“新手机你是送我的吗?”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用一种“你在废话”的眼神打量着她,她马上读懂了,谄媚起来,“原来真是送我的,这多不好意思啊,那么贵。”
  “嫌贵?那算了,我收回来。”
  “别别别,我可没说嫌贵。”素叶马上没出息地摆明态度,“都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啊?我只是觉得得事先说好了,手机是你主动送的,我可没主动要啊,千万别把我看得太贪慕虚荣了。”
  年柏彦唇角上扬,“你是贪财,倒是不贪虚荣。”
  素叶笑得开怀了,倒也不计较他这么形容她,“那……这算是男朋友送女朋友的礼物吗?”
  “你说呢?”
  “那你是我男朋友吗?”
  “你说呢?”
  “干嘛我说?我是要你说啊,年柏彦,我是你女朋友吗?”
  “比女朋友还女朋友。”
  “什么叫比女朋友还女朋友啊?”
  “自己琢磨去。”
  “柏彦,人家抗议,你的话人家不懂啊……”
  “抗议无效,当庭驳回。”
  “喂……”
  结果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出了电梯。
  事实证明,保安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许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是一个男人上去了,下来的却成了一对男女了。
  年柏彦却没理会保安近乎见鬼的惊讶神情,抱着她潇潇洒洒走出大厦,上了车。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上,双脚舒舒服服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见年柏彦绕到了驾驶位上,等他上了车后马上可怜兮兮地拎着仅存的一只鞋给他看,年柏彦被她逗笑,伸手用力揉了下她的头发,“行了,别装可怜了。现在才七点,有大把的时间先陪你挑鞋。”
  “我又没说要去买鞋。”素叶轻声道,“这双鞋是我新买的,花了我八千多的雪花银呢,我可不舍得丢。”
  年柏彦是极聪明的男人,很快听出她的画外音,还没等她下一句脱口便马上道,“没事,我直接再到专卖店帮你买一双一模一样的,你甚至都不用下车。”话毕抬手马上要发动引擎。
  “柏彦……”素叶也不傻,看出他的心思来,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荡起了秋千,“别那么到处浪费银子嘛,我刚刚就从大厦后面爬上去的,鞋肯定还在那儿,你就帮我捡一下呗,要不等白天让人看见了该怀疑了。”
  年柏彦见逃不过了,轻叹一声,“叶叶呀,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进楼内的,就算你爬的上去也进不去啊,窗子是封闭的。”
  素叶笑得一脸诡异,凑近他,“对于我们攀岩者来说,哪怕只是个铁丝都能成为必要的工具,我们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达到目的!”
  “佩服。”这是年柏彦由衷的话。
  “那我的鞋……”下一秒她又转成楚楚可怜。
  年柏彦是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就像是她的必杀技似的,只要这种眼神看着他轻求着他,他的心就立刻融化了,无奈摇摇头,从车上找出个手电筒后二话没说下了车,帮她找鞋。
  隔着玻璃,素叶环抱着双腿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幸福地笑了。
  ————————华丽丽分割线————————
  车子沿着西长安街前行。
  年柏彦载着素叶达到了金融街,这个聚集了众多金融监管部门、国内外大型金融机构的区域,成就了高端产业聚集和新贵聚集的代名词。入夜的金融街少了白日的硝烟战火,多了静谧的璀璨,却有着与CBD相辅相成的暗调华丽。
  年柏彦带她来到了金融街唯一一座四合院里用餐,赫赫有名的黄浦会。这家餐厅素叶曾经在杂志上看见过,被誉为北京最漂亮的一家餐厅,也是福布斯世界最贵餐厅排名18位的新贵餐厅。
  进了中式门庭,素叶便不得不赞叹金钱背后的魅力。圆月下,有几尾红鱼水中摇曳,玄关是通体的黑红色,银色摇椅仿佛回到了老四合院年代,当然,这是经过现代粉刷后的返古归真,很快的,是奢华迷幻的空间在她眼前绽放。
  她踩在了前庭地面上,尽是大手笔的半透明黑色玻璃,下面是美丽的荷花池,营造出波光粼粼的用餐气氛,雕梁画栋的两旁,大大小小的鸟笼,黄埔会在北京后融入了不少当地文化进去。
  年柏彦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进来后直接进了悬挂有“云朵”吊灯的包厢,素叶知道这吊灯,出自着名的设计师Frnk Gehry的惊世杰作,在黄浦会这里共有8间装有“云朵”的包厢。
  “中午你没吃多少东西,晚上多吃点。”年柏彦许是早就安排好餐点,省去了点餐环节,有清菊茶上来,他为彼此倒了杯后轻声道。
  素叶听着窝心,原以为他压根就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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