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8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实上,不需要年柏彦怎么处理,当叶玉点头股份转让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这场绯闻的结束,对于年柏彦来讲,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舆。论,如洪水,与其说去围堵,倒不如去引导。
  这是自古以来,从大禹治水之后就留下来的简单道理,只不过现代人把事情想复杂了。
  当然,凡事都要有代价,当你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比方说,叶玉因为股权转让一事成了董事局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火苗,她有投票权倡议权,却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而年柏彦水涨船高,不仅是他,连同从不迈进精石大门的年柏宵也身价大增。
  只是,外面的浪头再大,精石里面的运营还是如故地有条不紊,对于公司员工来说,谁掌控公司管理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裁员、别减薪就行。
  年柏彦还是一样忙碌,从早到晚,活脱脱得像个机器人,开会、应酬、商洽、亲临原石现场、审核式样设计、公司人员调配、市场销量审核、一线城市市场的深度开发与合作、各个项目的投资管理、股票市场的资本运作等等。
  每一天都忙到凌晨一两点钟,然后三四个小时的休息后又投身于忙碌之中。许桐也跟着遭了秧,年柏彦再一次忘了她是女人这件事,一份份文件批下来,一件件行程压下来,她已经透不过气了。
  年柏彦依旧是沉默,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许桐有时候也时不时观察年柏彦,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私人情绪,但都无济于事。
  他就像从来没与素叶相恋过似的平静,又或者,与素叶的这段恋情压根就没牵扯他的情绪一样,许桐会迟疑,也会有所怀疑。
  她开始怀疑这两人应该是分手了,因为年柏彦不再提素叶,不再提以前,就好像,素叶被他从生命中剔除一样干干净净。
  只是她发现,年柏彦不再使用那部私人电话,而那部手机也没再响起过,被他放在了脚旁的抽屉里,那抽屉,从没见他拉开过。
  一同扔进抽屉里的,还有那枚钻石戒指,那枚由他亲手选料、亲手切割研磨、亲手设计的钻石戒指,许桐见过那枚戒指,惊诧于它的璀璨。她知道这是年柏彦倾尽了心血来切割的成果,他将全球最昂贵最耗时的切割工艺运用到了这枚钻石上,他的手赋予了这枚戒指光彩夺目的生命。
  如果那枚戒指推出市场,无疑是价值连城,又或许可以天价卖出创造珠宝界的奇迹,但,被年柏彦关在了黑暗的抽屉里,不再见得天日。
  许桐不知道,这枚太过美丽的戒指要被年柏彦忽略多久。
  ————————华丽丽分割线————————
  素叶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喜有悲,有温情也有凄凉,当她猛地惊醒时,窗外的灿烂令她彷徨不安的心多少有了安慰。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幔洒了一屋子进来,白色的地板上都洇着光晕,一圈一圈的,如斑斓的灯光,明晃晃地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房间里很安静,是祥和的安静。
  光线落下,有细微的浮尘在轻轻油走,墙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跳动。纱幔后面是几株油绿的盆植,枝叶间还缀着晶莹的水珠,与阳光交织间成了七彩的光。
  一切静好。
  素叶看着那几株植物发呆,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阳光偏移在了她的脸颊,略有苍白,额前有濡湿感,她下意识抬手拭汗,一拢头发,手蓦地停住。
  抓过床头的镜子。
  镜子里的她是短发齐耳。
  素叶一时间迷惑,却很快地笑了笑,是啊,梦里太真实了,她都分不清梦里梦外了,短头发的才是真实的她,而梦里的她长发披肩,那长发光泽得如同海藻,这可是她在现实中梦寐以求的,只是不管她下了多大决心要留长发,到了夏天,齁热的天儿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剪短。
  起身,使劲抻了个懒腰,这才从恍惚的梦境中彻底摆脱出来。
  下了床,身上是件保守的棉布睡衣。
  趿拉着拖鞋,刚走出卧室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素叶唇角扬笑,快步走进厨房。厨房中是一男人的身影,高大结实,系着围裙,正在炒菜。
  光线从窗子偏斜进来,落在了男人的发丝上,像是匿藏了星子在其中似的光亮。
  素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被光影笼罩着的男人,一时间心中充满爱意,忍不住上前,从背后将他轻轻搂住,脸颊懒洋洋地贴在了他宽厚的后背上。
  男人没回头,边炒菜边笑道,“十足的小懒猫,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素叶贴着他的后背,轻叹了一下醒着真好的感觉,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吃什么?照你起床的时刻表,怕是直接吃晚饭了,还得叫外卖。”男人说话间已炒完了一道菜,关火,然后转过身,笑看着她。
  素叶忍不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笑,“怎么了?”
  “没事……”素叶看着他英朗的五官和棱角外捉的脸颊轮廓,那眉宇之间的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柔情。
  “我梦见我自己变得特别漂亮,还有好多人追我。”
  他闻言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现实中,就只有我这个心甘情愿为你的傻瓜,好了,去洗漱,开饭了。”
  “蒋斌……”素叶轻唤。
  男人将饭菜放到餐桌上后,看着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平凡?我长得不漂亮,工作也一般。”素叶蹭到了他跟前,迟疑道。
  蒋斌无奈地看着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抬手轻抚她的头,温柔低语,“我对你永远不会厌烦,相信我。”
  素叶那颗不安的心才放下,主动搂住了他,轻声道,“怪就怪我这个梦做得太真实了,我梦见咱俩攀岩的时候你掉下山崖失踪了,足足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很多人都说你死了。”
  “傻瓜。”蒋斌笑了笑,松开了她,轻轻捧起了她的脸,“这件事怪我,如果上次去尼泊尔攀岩时我仔细检查一下安全绳就没事了,当时绳索确实有点松,但还好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你肯定是往心里去了,所以在梦里才那么担心,放心吧,我不是答应你不再去攀岩了吗?”
  素叶轻轻点头,良久后又道,“人的梦可真奇怪,有时候就跟真的似的。我梦见后来又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蒋斌,我竟然梦见自己是个精神分析师啊,专门研究人的梦境,你说奇不奇怪?可能是我平时太爱做梦了。还有啊,我梦见我是个豪门的私生女,和另一个男人恋爱了,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姐夫。然后还有什么钻石啊,珠宝之类的,总之记不大清楚了。后来我和他分手了,很痛苦地分手了……”
  蒋斌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在对面坐下,为她盛了一碗饭,轻声道,“那个人叫年柏彦?”
  “你怎么知道?”素叶惊奇,她醒了后忘了梦中不少的环节,但“年柏彦”这个名字记得很牢,因为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今早我进你卧室浇花的时候听见你嘴巴里叫着这个名字。”蒋斌轻轻摇头,略有怨怼,“小叶啊,你这样可不行,我才是你未婚夫,你总在我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会吃醋的,更何况他还是你梦里梦见的虚构的男人,我这口气连发泄的途径都没有,倒不如现实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我还可以去警告他别缠着我未婚妻。”


  ☆、情愿长活梦中
  “瞧你说的,梦里的那个男人跟你的感觉很像,所以啊你看看,这就是初恋的恶果,连做梦都只能照着你的感觉去梦。”素叶听着他这番“义愤填膺”的大论后忍不住笑了,蒋斌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竟也会为了个梦中人捻酸吃醋,补问了句,“你说我总在你面前提及?”
  “你在梦里叫这个人名字已经第三次了。”蒋斌叹了口气。
  素叶抿唇,“只是做梦而已,那么认真干嘛?”说着,拿过纸巾擦了擦手,继续道,“我啊,觉得梦里也挺好的,人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先撇去豪门私生女身份不提,按收入来说也能算是北京的金领。”
  “你现在教书育人不好吗?”蒋斌给她夹了菜,笑道,“等你桃李满天下的时候就该骄傲了。”
  素叶轻叹了一声,没再吱声,脑海里却是梦中梦见的那个男人,他跟蒋斌有着相同的身高,一样宽阔的肩膀,不同的是,那个叫年柏彦的男人很严肃,梦里他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上司,他对她十分的严苛,可对她好时又深情如海。
  梦到最后,好像是她和他出了问题,分手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又没了,她痛苦得想死。
  “想什么呢?快点吃,吃完了咱得去商场转转,选点爸妈喜欢的礼物。”蒋斌为她夹了一口菜催促道。
  素叶茫然,“选礼物?”
  蒋斌停下筷子,看着她,“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出现记忆问题了?今天是你爸妈也是我的准岳父岳母的结婚纪念日,你妈我的准岳母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咱俩晚上不要迟到,你昨晚跟我说想给爸妈选份有意义的礼物,忘了?”
  “哎呀,瞧我这记性。”素叶这才想起,拍了拍脑袋,“那得赶紧吃,现在都十点多了,晚上六点就开席了,还得选礼物。”
  蒋斌看着她,笑容宠溺纵容。
  “啊对了。”素叶扒拉了两口饭,看着蒋斌神秘兮兮的,“在梦里可不吉利了,我梦见我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爸呢一早就娶了别的女人,是个大豪门,后来我爸也去世了,我把我爸和我妈的骨灰撒在了西湖里。”
  蒋斌噎了一下,“当时没有环保局的人来找你开罚单吗?”
  “讨厌,我在跟你说梦里的事呢。”
  蒋斌将她爱吃的菜换到她面前,似笑非笑,“你呀趁早忘了你梦见的那些,如果被我准岳父知道了非得气炸不可。”
  “我才没那么傻说给他们听呢。”素叶夹了一口菜,又叹道,“这老两口可是彼此的初恋,从相识牵手到现在,感情还那么好,真令人羡慕。”
  蒋斌看着她,语气放轻,“不要光顾着羡慕别人,小叶,你也很幸福,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素叶幸福地笑了。
  午后的阳光更暖。
  正遇打折季,各大商场为了吸引客户眼球搜肠刮肚想尽一切促销手段,哪哪都人山人海。素叶被人群挤得焦头烂额,最后幸得蒋斌出手相救才脱离人群。
  她拎着大包小包,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水打湿了,咬牙切齿地对着蒋斌道,“这什么情况啊?挺高档的商场怎么弄得跟动物园批发市场似的?”
  蒋斌无视于她的牢骚,笑道,“在路边乖乖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商场的车位全都被站满了,无奈之下他的车只能停在对面。素叶懒懒地点头,提着手提袋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蒋斌朝着对面走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辆犯规闯红灯的车辆突然窜了出来,冲着蒋斌就撞了过去。
  素叶吓得惊叫了一声,歇斯底里大喊,“蒋斌——”
  “啊——”
  床榻上的素叶在发出一声惊恐的惊叫声后蓦地从梦中惊醒,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沿着她的发丝洇了下来。
  背后的床单也都打湿了,湿冷的,难受极了。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前似乎还浮荡着车祸现场的一幕,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血流成河……
  良久后,她的身子才有了力气动弹,无力地起身,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长发也被打湿,黏糊糊地贴在后背。
  是她做了一场梦,还是现在是在做梦?
  她梦见了蒋斌,跟年柏彦有着一模一样身高、甚至是样貌的蒋斌。素叶捂着头使劲地回想梦境中的一切美好,梦中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好像是个教师,遇上了喜爱攀岩的蒋斌,然后跟他相恋了。
  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而她的父母都健在,就是普普通通的夫妻,退休在家。
  耳边是哇啦哇啦乱响的手机铃声。
  素叶没理会,心底蜿蜒开来的感觉着实可怕。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梦中的蒋斌就是年柏彦的长相,丝毫不差。
  头疼欲裂,她快疯了。
  梦里的太真实,都令她产生了疑惑。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之下,素叶只能伸手摸过了手机。
  是助理李圣诞的嗓音,欢快地像是只黄鹂鸟儿似的,第一句话就是,下雪了!终于下雪了!素医生,你在外面吗?好美的雪啊。
  素叶有将李圣诞从手机眼里揪出来然后大碎八块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以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下雪了?
  李圣诞许是听出她的不高兴来,马上解释,“当然不是,素医生,今天是元旦过后第一天,你怎么还没来所里啊?所长一上午来了好几次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你的情况呢。”
  素叶这才想起,之前请假她是一直请到元旦,现在也是到了该上班的时候。
  可是,梦里的一切令她心神不宁。
  她不是第一次梦见蒋斌就是年柏彦了,现在的她,相比上班来说更希望尽快搞清楚这件事,究竟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圣诞,你帮我跟丁教授请个假,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去单位。”素叶撒了个小谎。
  李圣诞闻言关切道,“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查查?”
  “不用了,有什么事我再打给你。”
  “那行,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啊。”李圣诞千叮咛万嘱咐,好半天才挂了电话。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风景。
  素叶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后才缓过神来,下了床,拉开窗帘,映入眼的果然是皑皑白雪,天地之间只剩下最初的颜色。
  正如李圣诞说的,下雪了。
  在这个少雪的城市,当雪花飘洒的时候,怕是全城人都兴奋了。
  她小的时候也喜欢下雪,那时候北京到了冬天也常常下雪,不像是现在,下雪成了稀罕玩意儿。那时候她在舅舅家,每每下雪就拉着素凯一起堆雪人。
  直到,当她渐渐长大,在一次经过雪地的时候,发现白雪之下是厚厚的垃圾时,从那时候起她就再也不喜欢下雪了。
  大雪落下,将一切丑恶肮脏的事都能覆盖,就像那堆垃圾,不知情的人会在它上面兴奋地玩打雪仗的游戏,又或者摸爬滚打,素叶一想起就觉得恶心,现如今,每每下雪,她都尽量避开路边去走,生怕踩到雪下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情愿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是丑恶是肮脏都一清二楚地摆在那儿,别试图去遮掩。
  就正如爱情,爱情就像是冬天的白雪,赋予了浪漫和幸福,有些人却打着爱情的旗号公然欺骗,而她,就是那个受害者。
  素叶看着窗外飘零的雪花,皱着眉头。
  如果是生活在梦里的世界该多好?
  她的一切都是稳定的,没有那么戏剧性的出身,没有父母相继的离世,没有遇上像年柏彦那样令她肝肠寸断的恋人,甚至她没有漂亮的外表,没有绵软如海藻的长发,没有引人骄傲的职业……
  一切的一切,都回归于平静、简单。
  可惜,她的梦还是醒了。
  微微敞开了一点窗,薄凉的空气钻进来时迅速驱散了室内的温度。
  素叶在冷风下倒是清醒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她踱步到了床前,拿过手机拨了串号码,很快地,对方接通,含含糊糊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年柏宵,有事请你帮忙,办完了再睡。”她直截了当。
  那边懒洋洋抻出了句,“什么事啊?”
  “我还有东西在三里屯的房子里,钥匙被我放在四合院了,你帮我拿出来给我。”当时她从三里屯那里出来的匆忙,很多衣服和用品还留在那儿,她不方便直接打电话给年柏彦,只能求助年柏宵。
  “你就回四合院来拿呗,我大哥都好几天没回来了。”
  素叶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不去了,你拿给我。”
  “嗯……好吧。”
  “这样,下午三点在朝阳门见吧。”她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想来想去只能去找丁司承,现在去下午三点之前怎么着也能离开了,他的工作室在朝阳门,所以她就直接约年柏宵到那了。
  “行~”那边的年柏宵拉长了音儿,“顺便请我吃大餐。”
  “没问题。”素叶爽快答应。


  ☆、最可怕的问题
  下雪的北京城,无一例外堵了车,再加上是元旦过后的第一天,畅通了几日的街道再一次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辆一串接了一串被甩到了远方,一路飘红的尾灯,各个顶着个小白帽叫嚣着刺耳的车鸣声缓慢爬行。
  素叶放弃了开车的念头,选择了绿色出行,一路倒着地铁到了朝阳门,从朝阳门地铁站走出来时她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似的,铁皮包裹着的狭小空间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达到了空前接近,因为零距离接触,她甚至都不用伸手够扶手了,只是她身上的大衣都快揉成了抹布。
  出了朝阳门没走上多久,素叶就意识到自己穿少了。平时她是开车出行,受冻也就家里到车上那点距离,所以穿得薄一点无所谓。今天她特意换上了长靴抵御寒风,搭配那件舅妈给她准备做生日礼物的米白色大衣,防寒的同时也得注意点形象吧。
  结果,冷风夹杂着雪花如数扫在了她的脸上,顺着领口拼了命地往里面钻,冻得她瑟瑟发抖,终于明白地铁上的姑娘们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原因。
  幸好丁司承的诊所离地铁口比较近,进了大厦,暖风迅速驱走了寒凉,素叶那张被冻得惨白的巴掌大的小脸才稍稍恢复点知觉。
  丁司承对于她的主动上门没表现出太多的意外或惊喜,事实上他看上去很憔悴,眼睛里还泛着红血丝。素叶误以为他是因为结婚的事忙前忙后弄得身心疲惫,所以没往心里去。她先问了林要要的情况,这两天她打给要要发现她总是无精打采的语气,生怕是两人出了什么问题。
  丁司承说一切都好,可能是这几天忙着结婚她太累了。
  她又问他们领证了没有,丁司承稍稍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领了。
  素叶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决定明后天找要要聚聚,她还为要要准备了份结婚大礼呢。
  说完了私事,她便说明了上门的目的,她希望丁司承能为她做一次催眠治疗。
  丁司承在排除她是器质性疾病后同意了,叮嘱助手在两个小时之内不见客后开始了为素叶治疗的行为。
  素叶刚开始很紧张,倚靠在长椅上总是进入不了角色。
  丁司承好脾气,始终轻声引导,末了,跟她道,“既然你很想解决问题,那就要试着来配合我,放松你的警惕性,这样才能更好地进入催眠状态。”
  素叶也了解这点,但她清楚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有戒备心理的人,她喜欢交朋友却不擅于将自己的秘密共享,再加上她在这行从事了很多年,早就习惯了去做倾听者,对于突然来窃听她心声的行为来说,在潜意识中肯定会第一时间进行排斥。
  她知道自己要去配合,所以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小叶,我是你的导师,现在又是你的治疗师,你要从心里来接受我、信任我,否则我无法进入你的潜意识。”丁司承靠近她坐着,语气轻柔。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轻轻阖上双眼。
  “好,全身放松。”丁司承凝着她,眼角眉梢有一丝的心疼,还有怜惜,尤其是她的脸毫无血色的苍白,他的心就跟着扯着疼。
  可想而知她应该是饱受了精神的折磨,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帮助她。
  素叶试着一点点来放松自己的身体,从头到尾,听着丁司承的指令,慢慢的,进入了催眠状态……
  当她按照丁司承的指令从催眠状态中醒来时,窗外的雪下得有点大了,无声无息地一层厚过一层,雪光的世界与她所处的整洁清雅的工作环境一起形成了静谧的世界。
  丁司承将录音输入了电脑中,脸色略有凝重。
  她见状后心生不妙,起身,走到他的桌前问了句,“我……究竟是怎么了?”
  丁司承示意她坐下,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到她跟前,问,“你之前有没有接受过其他人的催眠治疗?”
  素叶想都没想肯定回答,“当然没有。”
  丁司承沉吟。
  “怎么了?”
  丁司承看着她,眼神略有复杂,但很快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我有什么问题吗?”她觉得不对劲。
  丁司承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小叶,你也知道通过催眠能够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心理问题,实话说,你对蒋斌的死仍旧耿耿于怀。”
  素叶迟疑。
  丁司承将电脑的录音截取了一个时间点,点击播放。
  里面是他们两人的对话声。
  “你朝着那束光走过去,慢慢的,你透过光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人。”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你认识他吗?”
  “是……蒋斌。”
  “他长得什么样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