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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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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拿不出裙子的钱,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想买下这件裙子是分分钟的事,但,她穿着超出她工资范畴的裙子去上班,总怕被同事看做是炫耀,那就不好了。
只是,没料到景龙会送她这条裙子,她虽说喜欢,但不能要。
将裙子叠好,重新放回在袋子里,然后推到景龙面前,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收。”
“你也说我们是朋友了,朋友间赠送礼物是很平常的事。”景龙没接过袋子。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景龙笑了,“只是一件裙子而已。”
“景龙,你请我吃饭就行了。”叶澜也坚持不肯收。
景龙看着她,诚恳道,“叶澜,你就当是我对你的回报好了,你都帮我挑选了这么多衣服了。”
叶澜也笑了,“反正都是你消费啊,景龙,你就别那么见外了,裙子我真的不能收,你还是给你女朋友吧。”
这话令景龙沉默了会儿。
叶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见他没说话,抬眼看了他,岂料他正在看着她,一瞬不瞬,心里惊了一下,不知怎的,心底深处腾起一丝无法琢磨的预感来,很奇怪的感觉。
她忙低眼,不去看他。
景龙良久后才开口,语气似严肃却又似轻松,“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心底的异样感愈发地明显,叶澜隐隐之中能感觉出什么来了。
“哦,对不起啊……”她试着让气氛变得不这么怪,指了指衣服,“那……要不就退货吧。”
景龙笑着摇头,干脆更直接大胆地盯着她瞧,“叶澜,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划清界限的。”
这句话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如果叶澜再听不出来那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不经意想起素叶刚刚的话,心里紧张了一下。她也干脆不藏着掖着了,抬眼看向景龙,神情坦然。
“景龙,我知道咱们双方父母闹了个乌龙,他们希望我俩能够在一起,但你也清楚,我和素凯的关系。”
景龙笑看着她,点点头。
“我和素凯的关系你了解,但很多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和素凯快结婚了,我妈已经承诺,只要他能调回北京,就同意我们结婚。现在你看,素凯都回来了。”
景龙若有所思,顿了会儿道,“可是,你们为什么没结婚?”
叶澜张了张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想直截了当说点什么,但前提是,只是她感觉到的,景龙并没有表示太多,她生怕是自己误会了。想了半天,她才道,“我觉得相亲这件事就挺不靠谱的,你父母肯定逼你了吧?这样吧,你跟你父母说一下我和素凯的情况,这样他们就不会怪你了。”
景龙默了会儿,看向叶澜说了句,“如果说,我对这次的相亲认真了呢?”
叶澜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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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宝汇重新杀回金融街,这一次,素叶不再是哭丧着一张脸,相反的,脚步奇轻,有如神助。
在某个品牌店试了一个半小时的衣服,她乐此不彼。
而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年柏彦除了接了两通电话外就再无其他事,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翻看杂志。素叶一件一件地试,他便耐性十足地等候。
“这件怎么样?”素叶从试衣间里出来,在镜子前站定,看着镜子里的年柏彦问了句。
年柏彦放下手里的杂志,看向素叶。
一件烟粉色小洋装,粉得不那么艳俗,也不那么淡然无光,这个颜色恰恰好,衬得她皮肤更加干净透亮。
“很好看。”年柏彦轻声说出自己的意见。
素叶仔细打量了下自己,又看了看之前试过的裙子,殷红色,如秋天上染的枫叶般,靓丽的颜色也同样令人移不开眼。
“那我刚刚这件呢?”素叶拿起裙子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说,“这件你穿着也很漂亮。”
“那再上一件呢?”她开始有了选择障碍。
上一件是件百搭的黑色,穿上后更职业。
“也好。”他回答。
素叶皱了眉,“怎么哪件你都说好啊?”
敷衍她的吧?
年柏彦有点无辜,淡笑,“好看就是好看,难道你想让我说不好看?”
旁边的店员笑说道,“女士,您长得漂亮,皮肤又白,身材也很好,其实先生说的没错,您穿哪一件都很漂亮。”
素叶左看右看,拿起这件又放不下那件。
年柏彦起身,将杂志放回原处,走到她面前,低笑,“看好哪件了?”
素叶原本就在选择,见他如此轻松,心中不知怎的就冒出那么一股子邪火来,咬牙低声,“你可别催我啊,小心我这几件都要了。”
她以为他会再回到原位继续等待,岂料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喜欢的话就都买了吧。”
素叶一愣,盯着他,半晌后道,“你还是我认识的年柏彦吗?”
这个人,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克扣她的精力和钱包,怎么今天这么爽快?有阴谋吧。
年柏彦没再多说什么,却又像是被她的话逗笑,唇角微扬,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对店员说,“这几件都包起来了吧。”
店员的嘴巴近乎咧到了耳朵根儿,赶忙道,“好的先生,您稍等。”
怀中的衣服被店员拿走后,素叶一把揪住年柏彦的衣袖,眼神警惕,“你是不是又打算变着法儿地克扣我的工资或奖金?”
年柏彦低头看了看她紧紧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无奈低笑,“你这种是不是就是俗话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防万一没什么错,我这个人向来先小人后君子。”素叶心里没底。
年柏彦也任由她这么扯着,“素叶,你什么时候对我君子过?”
“那你对我君子过吗?”她反唇相讥。
年柏彦微微挑眉,“当然,例如说现在。”
“你那是别有用心。”素叶又竖起了身上的刺。
年柏彦却乐得跟她拌嘴,回了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是别有用心,似乎就你自己不知道。”
“你——”
“两位,衣服已经包好了。”店员上前轻声打断了素叶的话,又看向年柏彦,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结账在那边。”
年柏彦深深地看了素叶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结账。
素叶咬了咬唇,跟在了后面。
很快,账单出来。
“先生,一共是十七万五。”
年柏彦递上银行卡。
这一次,素叶听见刷卡的声音心里还是疼了一下,于是乎她终于明白,不在乎这笔钱是从谁的钱包里掏出去的,年柏彦和林要要其实评价她评价得很对,她,实际上是挺葛朗台的。
出了店,素叶盯着年柏彦道,“你可别嫌我花钱啊,别忘了我俩现在的关系,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对得起你给我的身份,要不然枉费了头衔,我现在这个身份,就是要殃国殃民的年先生。”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年柏彦听了这话后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光如旧地平静淡然。当然,他的唇微抿着,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严肃,从侧脸的弧度看过去无法参透他的或喜或悲。
素叶承认自己刚刚的一番话纯属故意,这段时间,她历经的事远远超过之前那几年的,而与他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如今只能用“*”身份来定义彼此关系的阶段,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场瑰丽的却令她心思憔悴的梦。
她想起之前在梦中梦见的蒋斌,那么真实自然,就好像梦境和现实成就了两个空间,她穿梭于这两个空间之中,一个是跟蒋斌的生活,一个是跟年柏彦的生活,有时候她会恍惚,分不清什么是梦境和现实。
正如现在,她和年柏彦的感情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现在,那么有没有可能,她一睁眼才发现,原来年柏彦才是梦境中的那个?
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光线打落在他的肩头时,整个后背都看上去漠然和拒人千里,在以前,她就会美滋滋地勾上他的臂弯,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来炫耀他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她发现,自己连这份勇气都没了。
年柏彦停了脚步,等她上前。
素叶这才察觉到自己在原地发了愣,甩掉了一脑子浆糊后上前。
商场的人不多,每一层三三俩俩屈指可数,如此,就衬得她和年柏彦之间愈发地安静。
“如果作为*,我不得不说你的态度太散漫了。”是年柏彦开口打破了安静,他的嗓音低低的,穿过她耳时也压了些重量。
素叶的脸是转向橱窗的,看着里面一件件光彩华贵的衣服,说了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年柏彦再次顿步。
素叶见他停了脚步后不解,也止了步,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盯着他。
旁边有一对情侣经过,好奇地回头张望。
这一幕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流动的,只有她和他,处于静止之中,如电影中的定格画面。
“你过来。”年柏彦开口。
素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上前,在他面前停下来,抬头看着他。他腾出一条胳膊,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愠怒。
“挎着我。”
素叶看了看他的胳膊,又看了看他。
“至少,你的表面功夫做足了才行,素叶,别忘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年柏彦淡淡补上了句。
素叶的神情僵了下,但很快地,她一把挎上了他的胳膊,冲着他弯出了最绚烂的笑,然后,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可以走了吧年总?”
年柏彦唇角微微返笑,“你最好有点敬业精神。”
这句话刺得素叶心里不舒服,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料子,没好气地说了句,“你对你前任的要求也这么多吗?”
年柏彦转头盯着她,眼神略微沉了下。
素叶觉得周遭的空气没由来地凉了一下,而在下一秒,她就被年柏彦按在了墙上。
“你要干什么?”她警觉,“这可是大庭广众!”
“你也说了这是大庭广众,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年柏彦的大手搭在墙上,袖口敞开来的金属袖扣折射了头顶上的水晶光线,如波纹似的落在了素叶的脸颊上。
他压低了脸,在近乎贴上她鼻尖的时候停下,落下了句,“还没哪个*敢像你似的这么肆无忌惮。”
素叶不回避他的眼,迎上他的视线,“那你是希望我肆无忌惮还是对你唯唯诺诺?”
年柏彦没回答。
薄唇微抿着盯着她,瞳仁深处的光忽明忽暗,有一点点的柔和,又有一点点不容招惹的威严。
素叶觉得,他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挣扎什么。
片刻,他开口,意外地染了一点的笑,“你还看好什么东西了?”
素叶盯着他的目光移到了偏离三十度的地方,风轻云淡说,“我在想,我要不要戴一款情侣表,跟你一个系列的。”
年柏彦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表店后,再将目光落回她脸颊时,唇际的线条稍稍柔和了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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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的感觉还不错吧?”
大学校园的林荫,清亮的阳光穿过叶缝,在白色木椅上落下斑驳的光影,稍稍再远处,有白兰幽香,瓷白的花瓣晃动在阳光下,恣意绽放。
素叶买了两杯奶茶,将其中一杯递给林要要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问。
春季,层次丰富的颜色区分了季节。
尤其是身在校园,浑浊的心思和现实的压力会清淡了不少。
这原本就是个小文艺盛行的地方,连带的,置身于环境之中的人也跟着文艺起来。
素叶刚刚上完一堂心理分析课,而林要要也难得地请了一天假,按照素叶说的,这世上没什么比在母校散漫地过上一天更美好的事了。
于是,林要要就来了。
喝了口奶茶,她将杯子捧在手心,看着草坪上或散步或趴着看书的同学,感叹地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母校我总能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想起那句‘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梦’。”
素叶笑了,说,“我觉得啊,咱俩都还没到可以回首半生匆匆的年龄。”
学生时期,她和林要要都不是那种抱着课本死磕的同学,都是那种一水儿地到了快考试时在自习室里挑灯夜读的人。
素叶觉得,一个人平时喜欢看什么书真心是决定了后天的性格养生,正如林要要,大学期间最宝贵的就是张爱玲,一部半生缘几乎被她翻得快成珍藏版了,每次翻页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掉渣,而在读到《红玫瑰与白玫瑰》时,她觉得这就是人性的诉说和无奈,就这样,林要要凭着对张爱玲的热情混进了学校的文学社,倒是符合了她新闻系的专业背景。
后来,在李安执导的《色戒》上映时,林要要在走出电影院后感叹了句:李安导演终究还是仁慈的,至少没拍出张爱玲笔端的冷漠来。
而素叶不是不痴缠于张爱玲的婉约苍凉的文字,相比张爱玲她更爱三毛,爱三毛的撒哈拉故事,爱她笔端的悠缓乐观,爱那个可以令三毛远赴撒哈拉的大胡子荷西,所以相比林要要在文学社的步步稳升,她反而喜欢跟户外驴友们混在一起,三毛,对她的影响甚大。
林要要抿唇笑了,抱着奶茶,整个人懒懒地窝在木椅上,轻声道,“这年头,人活一天的压力赶上六七十年代的人活上一年的了,你说说看,这种比例还不算是半生吗?”然后看向素叶,“如果你真觉得生活自在,那就不用在学校里任职了,回母校上班,不也是寻求内心的平静吗?”
素叶靠着椅子的另一边,迎着淡淡的光亮看着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总要想办法生活下去才对。活到了咱们这个年龄,相比初入社会的,我们成熟,相比走过半生的,我们也算是能够总结一部分人生道理。人生来就是做苦行僧的,我们从生到死,其中一辈子都只在学习一件事,那就是怎样接受现实,而不是变得越来越现实,等学会了,我们就闭眼了。”
林要要听了笑了,目光延伸到了她的身后,努努嘴,“你看李教授,如果你要问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什么,他肯定会说,愿世界和平。”
素叶回头瞅了一眼,李教授正好从草坪经过,夹着课本准备去上课,她忍不住笑弯了眼。
李教授将一生的精力全都奉献给了学校,孜孜不倦,是本校心理教研室主任,也是很老派很传统的教育家,他可谓是桃李满天下,这些桃李之中,也包括素叶。
林要要对李教授印象深刻是缘于一次她的蹭课,她是听素叶说教心理公共关系的李教授长了地中海的脑袋感到好奇,有一次就混进了课堂。当时李教授正在讲课,他教学有个特点,喜欢跟同学拉近关系,便讲着讲着就讲到了毕业后大家的就业选择问题上。
当时素叶正在看三毛的书,李教授点了她的名,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以后要做什么呀。
素叶满脑子都是撒哈拉,眼前似乎还流窜着大漠孤烟直的场面,还有几个妇女在沙漠中如何洗澡的问题,顺口回了句,我……拯救世界吧。
一句话落下后,引得哄堂大笑。
李教授也轻轻笑了下,然后看向正在埋头于张爱玲的林要要,“身边的这位同学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素叶赶紧碰了下林要要。
林要要正沉迷于温婉疼痛的世界,没料到教授会突然点名,愣了半天,说了句,“我的理想是……拯救素叶。”
又是一阵哄笑。
还是李教授见多识广,比她们多吃了几年盐头脑就是反应快,他说,“我觉得这两位同学的理想甚好,素叶同学是学心理的,心理咨询师的人物就是要拯救人心,人心平和了,世界才能和平,这是多么崇高的理想啊。还有她身边的这位同学,你应该不是本系的同学吧?看得出你们两人的关系不错,应该是好朋友,那么,好朋友就是相互帮助和体谅的,心理咨询师拯救别人的人心,你是咨询师的朋友,咨询师也有迷茫的时候,所以作为朋友,你才是心理咨询师心灵的拯救者,理想更高!”
素叶带头鼓起了掌,从此,她和林要要都超级崇拜李教授。
“在你没拯救我之前,我先拯救你吧。”等李教授走远了后,素叶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你的婚纱我都帮你订好了,你真心想嫁的话,我可是真心会送的。”
说着,将平板递给了她,“这是设计样图,不是市面款,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找了设计师的。”
林要要拿过看了一眼,很婉约的线条,她抬眼,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半晌后抿唇浅笑,指着她的手表,“相比婚纱,我倒更稀罕你这块表。”
一把拉过素叶的手,腕上熠熠生辉。
“这块表我在巴塞尔钟表展看见过,陀飞轮技术登峰造极,再加上镶嵌的一百六十颗钻石,我想想啊……”林要要故作沉思,“这个牌子这款表的价位应该是在150万左右。”
然后神情转为惊奇,指着素叶,“你这么爱财如命,肯定不可能自己掏钱买,这块表要么是人送你的,要么就是仿货。”
素叶抽回手,白了她一眼,“我虽说贪钱吧,但不代表着我的生活品质下降。”
“他送的吧?”林要要也知道她是宁缺毋滥的主儿,不可能戴着货上街。
素叶伸手敲了敲平板电脑,“林同学,你的注意力应该在婚纱上。”不知怎的,她总觉的林要要有点回避什么。
林要要看了一眼设计图,想了想,“我的婚纱和你手上的那块表哪个更贵?”
素叶笑得灿烂,“亲爱的,你别听过‘礼轻情意重’这句话吗?你得学学人家李白的境界,桃花潭水都深三尺了,人李白还觉得汪伦的友谊最重要。”
其实林要要这件婚纱她不仅花了大价钱还费了大心思,在年柏彦一掷千金为她买下这块跟他腕表同一系列的女表后,她就来到了之前沟通好的婚纱工作室,来具体洽谈林要要的这件婚纱。
当时店主热情洋溢,看着他们两个说,“是两位的婚事将近了吗?恭喜二位。”
素叶当时不知道怎的,脖子有点僵,没想着摇头,而“不是”这两个字一直在她口腔里打转,却迟迟吐不出口。
而年柏彦亦没否定,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设计师要量她的尺寸,她拒绝了,直接将林要要的尺寸直接给了设计师,看得出设计师的眼神有点迟疑,可能是奇怪她明明来了还不用测量的行为。
她和年柏彦谁都没解释什么,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只清楚自己的心思挺奇怪的,踏进了婚纱店,看见琳琅满目的婚纱式样后,她竟暗自有点期待什么了。
也许,这也是她没否定的原因。
女人爱幻想,有时候,一段美好的幻想甚至可以支撑女人的一生,这也是就算女人在经历了太多的苦痛仍旧相信爱情是一样的道理,在那一刻,素叶觉得,自己竟然信了。
因为,在选择式样的时候她犯了愁。
她忍不住问了年柏彦,问他,你觉得哪个式样好看?
问完后,觉得怪怪的。
但年柏彦保持了十足的冷静特质,上前,跟她逐一翻着式样,一件又一件的设计图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他修长的手指停落在其中一件上,轻轻点了两下说,这件。
他给出意见时永远都是斩钉截铁,不管这件事是关于她的,还是旁人的,语气肯定,态度明确,让人会不自觉地听从于他的建议。
有时候素叶会觉得他太过大男子主义,也曾跟他抱怨过说,你在下意见的时候应该给对方留点思考余地。
他则不同意她的话,回答说,让我拿主意就代表着对方已经没了主意,还有必要给对方留思考余地吗?
素叶觉得,他说得倒是没错。
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个精神领袖来替自己下决定,年柏彦这种人早就习惯于精神领袖的位置,所以他才那么云淡风轻。
将式样交给设计师后,设计师微笑对她说,您可真幸福,您的未婚夫很有眼光。
幸福吗?
她是将幸福交到了林要要手里。
从工作室出来后,年柏彦才问了她一句,婚纱是给林要要的?
素叶点头。
他便没再说什么。
“我觉得,这件婚纱如果穿你身上更好看。”林要要由衷地说了句。
素叶心里堵了一小下,良久后轻轻笑道,“等我结婚了,你再送我也一样。”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她好奇问。
素叶想了想,又生怕林要要担忧,抿了抿唇,“总之,在你之后。”
“神秘兮兮的。”林要要淡笑。
“不过很谢谢你的礼物。”其实她很感动,这份感动压住了多日的抑郁,拉过素叶的手,轻声道,“我现在特害怕改变,真的。小叶,你说女人结了婚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变了?”
“你是指什么?”
林要要歪斜在了一旁,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安的光,很浅很淡的,然后流逝。她又像是在压抑什么,良久后言不由衷地笑道,“比如说当我们都是单身的时候还经常聚会呢,等有了男朋友了,聚会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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