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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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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笑了。
  叶澜开口说,“单身的姐妹们先别着急啊,先让我姐解决了终身大事再说,都别抢啊。”
  素叶尴尬,满脸通红,恨不得上前捂住叶澜的嘴。


  ☆、柏彦,柏彦
  在新婚这个场合,众人起哄架秧子是常有的事,只要没触犯原则,任怎样的玩笑都不会引起激愤。素叶一下子被架到中央,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了,未婚女孩儿们虽说一拥而上,但很显然地,目标一致地对向素叶。
  下意识地,她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却没上前替她解围,也没向众人告知两人已分手的事实,他看着她这边,阳光下他的眼黑若曜石,他的唇稍像是沾了一点点的笑意,但仔细扑捉又瞧不见。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片阳光,光线亦在他脸上落下阴暗不明的细线。
  林要要手抱着捧花,仔仔细细目测着素叶的所在位置,叶渊夺过话筒,冲着叶澜嚷嚷道,“澜澜,你也别当没事人儿似的傻站着,给我站到小叶身边去,你能摸到个边儿也算是沾点喜气儿赶紧嫁了。”
  一句话说得叶澜满脸通红,冲着叶渊直白眼。
  一算下来,未婚的女孩儿们还真不少。
  素叶被拥在中间,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很想说,还是别浪费花束了,她压根就不会结婚。可话始终盘旋在嗓子眼里没脱出口,直到林要要说了句,开始了啊,大家做好准备。
  不知怎的,素叶的心就提了上来。
  有种预感,她一定接不到花束。
  有时候太多肯定的事情往往到了最后都会发生变化,正如她和年柏彦之间,在千灯镇时他问她,是否愿意跟着他时,那一刻她就肯定了自己的心思,她爱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别人了,然后她会嫁给他,虽然他很忙,但没有关系,她愿意每天晚上点上一盏夜灯等着他回来,闲暇时牵手散步,天冷时窝在一起取暖。
  她是那么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生一世。
  但,分手了。
  年柏彦带给了她恋爱的甜蜜,也带给了她失恋的痛楚。
  她撕心裂肺地疼,而他,云淡风轻地笑。
  所以,素叶觉得,那束花不会落在自己手中。
  喊到“三”时,花束从新娘手中抛了出来,宛若胜雪的玫瑰,淡紫色的丝带,在蔚蓝的天空下抛出了一条唯美的抛物线。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也包括素叶。
  她看着空中的那团花束轻轻打了个转儿,清风拂过脸颊时,她近乎都能闻到玫瑰的香气。喉头紧了一下,心脏开始扑腾腾地乱跳,虽说她的预感那么强烈,但是,她也很希望能够接到花束。
  真的,很希望。
  花束很快在地心引力下滑落。
  眼睁睁朝着素叶这边过来。
  她越发地紧张,当丝带滑过她脸颊时,她下意识伸手去接,然而,花束却是从她头顶经过,没有停留在她的手中。
  心中那一小点燃起的火苗倏地被扑灭了。
  她就知道,自己没这个运气。
  但很快地,她听见众人惊讶的声音,紧跟着是欢愉地尖叫。
  素叶不知道这群人怎么了,顺势一看,也蓦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
  花束竟准确无误地飞到年柏彦的怀里!
  天,这也太雷人了吧?
  而年柏彦显然也很愕然,万万没想到花束会飞到他手里,这原本就是女孩子参与的事。手拿着花束看了一下,又见众人起了尖叫,无奈低笑着摇头。
  叶渊见这一幕乐了,抓起话筒道,“喂柏彦,月老都看不下去了,这是催促着你快马加鞭呢,花束被伴郎接到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林要要捂唇笑着,她还头一次觉得自己手劲挺大的。
  素叶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年柏彦手里的那束花,心口隐隐地疼。
  如果年柏彦娶了别人,她会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不,她会疯掉的。
  为什么,连老天都把选择权让给了他?
  如果她能拿到花束,是不是心里还平衡点?
  “今天在场来了不少精石的同事,兄弟姐妹们你们还等什么啊?今天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啊,过时不候了啊。”叶渊一声令下。
  董事长的振臂高呼,谁人不听?话音刚落,一群女孩子就嬉笑着推搡着素叶,而公司的一些高层也褪去平时来的谨小慎微,统统加入了“战争”,一拥而上,也推着年柏彦往前冲。
  素叶一个身心不稳就被推到了年柏彦的怀里,她惊喘,差点摔倒,年柏彦却及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稳稳扶住了她。
  男人熟悉的气息又钻入了呼吸,淡淡的,清爽的,略带点烟草味。她显得无所适从,想要开口劝说大家别闹了,无奈众人都太兴奋了,欢呼声盖住了一切。
  参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喜欢玩闹很正常,见两人面对面了,这群人还不算完,两方人马拼了命地往前推,促使素叶贴着年柏彦贴的更紧。
  刚刚年柏彦扶稳她的时候已经松手了,见她的身子又被人挤了过来,干脆顺势就搂紧她的腰,另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来阻挡旁人的推搡。
  这样一来,素叶就结结实实地贴着他了,脸颊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衣料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理温度。
  他的深喉逸出一串低笑,跟大家说,好了,大家别瞎闹了。
  素叶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胸口,他的笑声轻轻震动着她的耳膜,还有他的嗓音,低低的,耐性的,宽厚的。
  这么个瞬间,她就红了眼眶。
  手臂就那么情不自禁地圈了他的腰,收紧,心底深处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柏彦……柏彦……
  就这样,挤挤闹闹的能有个五六分钟。
  素叶就被年柏彦拥在怀里五六分钟,等乐队换了轻松愉快的音乐后,众人才嬉笑着散开。
  年柏彦才放下扣着她后脑的手,可搂着她腰的手臂没有马上撤离,低头凝着她,轻声问了句,“脚没事吧?”
  她穿着高跟鞋,推搡着自然站不稳,撞进他怀里时脚踝稍稍崴了一下。
  素叶没敢抬头看他的眼,借故低头看自己的脚,轻轻摇头,说了句没事。其实也真的没事,不疼不痒的,都是同事,怎么可能有下手狠的?
  “到那边去坐。”年柏彦的嗓音放轻。
  素叶原本想去拒绝,但还是无法抗拒他的气息和他手臂拥着她时的温暖,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年柏彦便搂着她到了休息区。
  白色的花伞下,旁边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淡紫色的长椅,倚一佳人。白色礼裙如白兰花的花瓣,她的肌肤异常清透。
  年柏彦也在旁边坐下,素叶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弯身,手指刚碰到她脚踝骨时她微微一抖,赶忙挪开脚,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急声,“不用了。”
  年柏彦的手指一僵,然后起身,淡淡说了句,“我只想看看你脚上有没有淤青。”
  “没事,不疼的。”她收回了脚,说完轻轻咬了下唇。
  年柏彦僵直了脊梁,看着她。
  她没看他,呼吸却异常紧张。
  两人僵持了能有几秒钟,年柏彦起了身,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小小的身影。他开口,嗓音轻淡,“素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么纵容你的。”
  素叶的肩头轻轻一颤,再抬眼,年柏彦已经转身离开了。
  婚礼现场,因仪式的结束,小提琴乐团也转了爵士乐团,而等到晚上时,将会有流行乐团轮番上来,许多年轻人喜欢留下,就是图了晚上舞会的热闹。
  一首moon river改编成了爵士风,名流淑媛们也保持着从小到大的高雅,婚礼现场分成了几个阵营,真正图热闹的就只有精石鉴定部的员工。除此之外,婚礼现场就是一个大型的交际场所。
  年柏彦与上前的一些商业精英寒暄完毕后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手拿红酒,靠着椅背静静地听着这首曲子,可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处身穿白裙的素叶。
  她跟一些女孩子交好,有说有笑,红酒挂着水晶杯,在她通透的指尖流转着淡淡的光彩,她的唇微微一扬时,隐隐露出细细的整齐的齿,如贝壳般干净洁白的牙齿。
  年柏彦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否则怎么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他的眼有点痛。
  倒是想问问自己了,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相比其他女人,她可以娇媚却又不温柔,她可以撒娇却又自私,她倔强得令他痛恨,她的绝情也令他心生怨怼,这样一个女人,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他不知道,也许这个时候他去问叶渊,问他到底喜欢林要要什么,也许叶渊也说不上来。
  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了,让彼此都猝不及防,所以,怎么可能还会倒出时间列出喜爱的原因?
  与众人欢笑间,素叶也在这首曲子下微微走神,令她恍惚曾经与年柏彦在南非或是香港的日子。
  一首曲子演奏完,还没等乐师翻开第二首,就有人拿起了话筒。
  声音有点陌生,刚开始素叶还没怎么关注,但见叶澜稍稍怔忪后,抬眼看过去,这人有点眼熟。
  他寒暄了几句,恭贺了叶渊和林要要的新婚,然后说道,“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想请各位来宾为我做个见证。”
  说完后,放下话筒,竟径直地朝着叶澜的方向过来。
  这一刻素叶才想起他是谁来,就是上次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个叫景龙的男人。


  ☆、图案重现
  全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边。
  素叶瞅着这形势有点不对,端着酒让到了一边,而其他人也纷纷让了路。
  景龙因为家族父母跟叶家多少有点交情,来参加婚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他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叶澜而来。
  他一改平时威风凛凛警察的形象,穿得一如其他人相同的西装革履,稳步走到叶澜面前后,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来,轻轻打开,然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儿缓缓单膝跪地,将首饰盒举到叶澜面前。
  首饰盒里是枚钻石戒指,看克拉数,是枚粉红色的鸽子蛋。
  在精石待的时间长了,自然也耳濡目染些了,粉红色的钻石原本就是罕见的,更何况是一枚鸽子蛋,价值连城不说,还具有不可估量的升值空间。
  “澜澜,请你将你未来的幸福交到我手上,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儿,我爱你,请你嫁给我。”景龙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
  叶澜没料到他会当众这么做,一时间傻住了,眼睛瞪大。
  这一幕倒是令阮雪琴和叶鹤城染笑了,纷纷上前。
  阮雪曼作为今天的男方主人,林家的亲家母,见这一幕后嗤鼻,有什么了不起的。
  景龙始终单膝跪地,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实为浪漫,但在素叶眼里,景龙这么做形同道德绑架,不由得就皱紧了眉头。
  而叶澜,素来是胆子小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道,“景龙,你快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令她无所适从。
  景龙大有抱得美人归的决心,看着她,“我不是马上逼着要你嫁给我,澜澜,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呵护你。”
  “……我。”叶澜有点手足无措。
  周遭人倒是做起了热心观众,异口同声要她赶紧答应。
  阮雪琴走上前,压低了嗓音对叶澜说,“差不多就行了,景龙难道比素凯差吗?你要是真为素凯好就忘了他吧,他能给你什么?除非他不做警察,你能忍心看着他放弃理想吗?”
  叶澜紧紧抿着唇,手指无措地绞在了一起。
  景龙还在不停地温柔攻势,煽动得周遭人都跟着激动,再加上唯美浪漫的新婚现场,成了十足的求婚胜地了。
  素叶没跟其他人一样劝说着叶澜赶紧同意,她心里惶惶的,是为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惶惶不安。
  所有人都说,缘分天注定。
  所以,她那么认定林要要会和丁司承结婚,然而兜兜转转,林要要嫁给了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叶渊;她那么认定叶澜和素凯的感情,然而今天,跪在地上求婚的男人却不是素凯。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成不变的。
  也许爱情就是一场考验,只有历经了涅盘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个中滋味。
  出于亲情考虑,她很想劝说叶澜不要同意,那个景龙,她着实是看不顺眼的,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
  就这样,素叶眼睁睁地看着叶澜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景龙兴奋地起身,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叶澜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兴奋,素叶猜想,也许大家都跟她一样,都回不去了,因为,大家都各有各的坚守,各有各的骄傲。
  景龙激动地将那枚鸽子蛋戴在了叶澜的无名指上,鸽子蛋的光泽耀进了素叶的眼,她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凉。
  不经意抬眼,未曾想与远处年柏彦投射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的眼深邃复杂。心头一紧,素叶赶忙转移了目光,却瞟见了一抹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离开。
  是,素凯。
  —————————
  林要要的婚礼,素叶没有陪到最后。一来叶渊对林要要形影不离,连闺蜜间的谈话他都恨不得插上一脚,二来第二天素叶就得出差,虽说一百万个不愿意吧,但已经注定了是场不可避免的旅途,那么她就只能服从了。
  等天稍黑一点的时候,舞会开始了,素叶便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离开时,还在跟人喝酒聊天的年柏彦,不动声色地锁住了她离场时的身影,便叫来了许桐。
  有了先见之明,素叶来的时候没开车,所以出来的时候,她站在路边,静静等着经过的空车。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空车,便想着往前走走,顺便散散身上的酒气。
  一辆车就这么平平整整地停在了她面前。
  素叶脚步一顿,认出是年柏彦的车,心脏忽地掀动了一下。
  很快地,车窗落下,却是许桐。
  她下了车,打开后车门道,“素医生,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的,上车吧。”
  素叶舔了舔唇,“不用了。”
  “素医生,我需要交差的,还是别为难我了。”许桐微笑着说。
  素叶脑子里闪过年柏彦的身形,心口微涨,轻轻点头,坐了进去。
  许桐发动了车子,一路朝着三里屯方向开过去。
  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素叶靠着车座,上面还沾有年柏彦身上的气息,恍然如梦。又想起叶澜,心有点沉了,轻叹一声,“许桐,送我去东四吧。”
  许桐从车镜里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然后方向盘一打,转了方向。
  警局,入了夜能稍稍安静些了。
  素叶敲门的时候,素凯正在闷头看档案分析一个案子,两眉之间形成深深的沟壑,听见敲门声后,从门框的玻璃上瞧见是素叶,便起身,为她开了门。
  素叶进来顺手关了门,没说一句话,坐在了他桌对面的椅子上。
  如果不是知道素凯去了婚礼现场,她可能不会想来打扰他的工作,他跟叶渊不熟,完全可以不用卖叶渊的人情去参加婚礼,能去,说明他只想看见一个人。但很显然的,今天景龙求婚的一幕不该被素凯看见,他的身影落寞非常,她很担心他的情况。
  “怎么了?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似的。”素凯看上去有点累,但还是开着玩笑,跟她倒了一杯水。
  素叶叹了口气,“你放弃叶澜了,是吗?”
  素凯也倒了一杯茶,闷闷地坐在了椅子上,半晌后扔出了一句话,“不是每一段爱情都正确,我和叶澜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是放弃了吗?”她重复问了句。
  素凯放下杯子,抬眼看着她,“对,我放弃了。姐,如果你是想劝我的话就别说了,有很多事变了味道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素叶抿了一口水,沉重地说了句,“事实上我也没资格劝你,因为,回不去的人何止你一个呢?”
  素凯看着她。
  可是素叶没多说什么,摆弄着杯子,喃喃着,“可能,我们输给的从来都不是感情,而是自己。”
  素凯皱紧了眉头,拿杯子的手有点颤。
  “如果叶澜真的跟景龙结婚了,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她问。
  素凯这次却十分肯定,“不,我在乎,我还是很爱她。”
  “那个纱卡呢?”
  “我从来没爱过她,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素叶才知道,这世上最大的痛苦也就莫过于此了,相爱的人,却无法走到一起的痛楚。
  桌上的电话响了,惊扰了淡凉的气氛。素凯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后就在听着,脸色却变得凝重,等放下电话后,他起身,拿起警帽戴好。
  素叶知道他要出警了,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翠园小区发生一起离奇自杀案件。”
  素叶一听,赶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警车迅速到达案发现场,翠园小区已经先到了一批同事,法医和法政人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素叶跟着素凯进了警戒线,以警局邀请的心理专家身份上了楼。
  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发现死者的是房东,据房东介绍说,死者是两年前搬到这儿,每次都是一个季度一交房租,他来是为了催促死者缴纳下个季度的房租,岂料怎么敲门都不开,房东生怕出事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不曾想就看到了死者已经断了气。
  素凯命人去给房东和周围邻居做一份笔录,他戴上口罩和手套进了卧室,死者就斜靠在墙壁上,血流满身。
  “确定是自杀吗?”他蹲下,问向法医。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死者身上五花大绑,这种死法明明就是他杀。
  法医沉默,“我也在怀疑,死者的自杀动机和死法都令人奇怪,但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死者身上除了脖颈大动脉的致命伤口外没有其他伤口,也没有跟人打斗的痕迹。”
  素叶是跟着素凯走进来的,她没先去瞧地上的死者,而是环顾四周。头顶上的灯光是橘红色的,幽幽的,淡淡的光,墙上贴了好多的纸,纸上涂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还有死者生前的照片挂在墙上,从照片上看,死者还挺眉清目秀的。
  “素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个涂鸦,轻声叫了素凯。
  素凯上前。
  她伸手指了指,“这个图案觉得眼熟吗?”
  素凯定睛一看,是一个类似图腾的图案,用细细的铅笔线条描绘,乍一看像是一只蝴蝶的图案。
  又见这个图案!
  素凯肯定忘不了这个图案,曾经那起的肢解案,曾经那个自杀的犯人,在墙壁上也留下这个图案,那时他还废寝忘食地查过,但毫无头绪,那起案子和有关这个图案也被暂停调查。


  ☆、昔拉的惩罚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直到现在她和素凯都没理出头绪来。
  素叶又伸手掀开了旁边的涂鸦纸,纸角掀开时,有一行小字映入了眼里。素凯赶忙凑前一看,是一行用红色钢笔水写上去的句子,字体很清秀。
  “他淹没了上帝的城,用他的羽翼惩罚了有罪的人。我是有罪的,所以心甘情愿随他而去。”素凯喃喃墙上的这行字,念完后眉头紧皱,“怎么又是这句话?”
  素叶瞧着这句话有点眼熟,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曾经见过这句话,是那个自杀的犯人刻在墙上的话,当时她只将注意力放在图腾上面了,这句话只是打眼扫过。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两个人认识或有关联?”素叶也拧紧了眉头。
  这时法医站起身,摇头道,“真是邪门,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但现场又没有他杀的痕迹。”
  素叶走上前,蹲下身,与死者的脸平视。
  法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惊讶地站在一边,很显然他是觉得这种场合很多女孩子都避而远之或者觉得恶心,她怎么还有兴趣凑前。
  素凯示意法医不要打扰她。
  死者的脸很苍白,一丝血色都没了,像是殡葬服务机构扎的纸人儿,还睁着眼睛。脖颈处血肉模糊,血已经流干了,衣襟上和地上全都是干涸的血迹。
  素叶盯着他良久,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的目光是盯着一个方向的,她便顺着他的目光找过去,发现他就是在看着那一行字。
  很快地,其他警员已经查出了死者的讯息。
  刘鹏,30岁,山西人,就职于一家网络公司做技术,早年父母双亡,一个月前交往两年的女朋友跟他分手,性格内向,从邻居口中得知平时他也不爱说话,与左邻右舍也从未有过来往。
  大致的资料很干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上班族,与之前那个自杀的犯人压根没一丁点的联系,但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写出同样的话,还有同样的图腾?
  素叶想不通,这也许素凯也想不通。
  她将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死者脸上,那双眼里没一丝戾气,她微微眯了下眼,盯着他的嘴角,意外说了句,“他在笑。”
  素凯一愣,赶紧上前蹲下身。
  “你看,他的嘴角微扬,应该是在笑。”素叶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素凯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临死之前他在笑,笑什么呢?”
  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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