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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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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了雨。
淅淅沥沥的浸湿了整个墓园。
来参加葬礼的人各个都是一身黑装,该到的都到了,有家人、朋友、同学亲戚的,不该到的也到了,例如跟着偷。拍的媒体记者,光是被保镖逮住扔出去的就不下二十几个。
叶玉葬在曲艺的身边,这是叶渊苦口婆心说服阮雪曼的结果。
阮雪曼趴在叶玉的墓碑前哭得肝肠寸断,天际电闪雷鸣,似乎也在为叶玉落泪。
葬礼过后,叶渊就要面对公司的大小杂事。
最难应付的就是董事局的股东们。
此时此刻,他坐在会议室里,看着股东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人一个意见,整个人都木涨涨的,身子坐在那儿,心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直到,有股东叫了他。
他回神,对上股东略感不悦的神情,心里哀叹一下,想着平日真不知道年柏彦是怎么面对这些人的,他现在已经感觉倦怠了。
“叶总,我们一致认为应该暂停年柏彦日前的融资计划。”股东开口。
叶渊心想着,你们都决定了还问我,真把我当成傀儡皇帝了。
烦躁地回应道,“这件事稍后再谈吧。”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够稍后?”股东的不悦愈发明显,敲了敲桌子,“年柏彦现在官司缠身,说白了,他还没有摆脱嫌疑人的身份。这件案子一天没有得出结果,他年柏彦就一天不得安生。当初融资计划是年柏彦搞出来的,现在他走了,咱们精石总要避嫌才行。也就是说,现在,我们不能跟年柏彦沾上一丁点的关系。精石赌不起,我们股东和你叶总也一样赌不起。”
叶渊没吱声,环视了下其他股东们。
其他人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一致点头。
叶渊看得清楚,赞同这位股东说辞的大多数是老股东,而新股东,也就是后来经过年柏彦洗牌而吸纳的股东少之可怜了。
因为就在年柏彦辞职的后,仅仅两天的时间,一些新股东就开始转让手头上的精石股份,这也是造成精石股价跌宕的原因。而老股东借机吸纳,如此一来,造成了现在老股东当权坐镇的现象。
这就相当于朝廷。
一旦群臣之中只有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就很危险。坐皇帝的,从来都不怕群臣不和,最怕的就是群臣一条心,那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悲剧不是不会发生。
所以,当众多股东们看着叶渊纷纷点头时,叶渊突然觉得跟他说话的这名股东就像是吕不韦,其他人都是他的党羽,而他呢?有能力去做秦王嬴政吗?
他不想做嬴政,只想做机长。
对于群臣,哦,不对,是群股东们的意见,叶渊始终还是那个态度,这件事等等再议,他是董事长,有一票否决权。
至于为什么要等等,等到什么时候,连叶渊都不清楚。
也许,他总觉得年柏彦还会回来,又也许,他冥冥之中就是相信年柏彦是对的。
而事实上,年柏彦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办公室,叶鹤城稍后也敲门进来。
叶渊满脸愁云,拎出根烟,叼在嘴里,可反复几次,都没打着火。还是叶鹤城给他点燃了,顺便自己也点了根。
“你这种态度对待股东是不对的,长期这么下去,他们会对你有意见。”
叶渊心情烦躁,挥了下手,“有意见就有意见吧,顾不了那么多了。”
叶鹤城听出他语气的烦闷,笑道,“你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
“沉不沉得气又怎样?我又能做什么?”叶渊皱眉,“一票股东就等着我点头,我连个反对的权利都没有了?”
叶鹤城抽了一口烟,吐出,缓慢道,“这点啊,你就要多跟柏彦学学了,当初有多少股东们也是这么质疑他的,但是他呢?你看看,不就这么挺过来了?虽说他离职了,但有一点还是挺令人公认的,就是,只要他坚持的东西,总是有办法说服股东们的。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习惯也很正常,想想办法,能跟股东们达成一致才能对付外敌嘛。”
叶渊大口抽了烟,脸色很是难看。
见状,叶鹤城笑道,“你不会做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二叔在嘛,你放心,二叔一定会帮你在公司稳固地位的。”
叶渊没抬眼,只是将长长的烟杆摁灭在烟灰缸之中。
手旁的手机响了,他接起。
听了几句后,他的脸色突变一下,说道,“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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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在家已经吐得稀里哗啦了。
桌上的饭只吃了一点点,紧跟着,恨不得能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小保姆守在洗手间门口,慌乱不已,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很是无措的模样。
阮雪曼也很是慌乱。
她站在林要要的身后,担忧地看着她呕吐不止的样子,等林要要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阮雪曼才叹气道,“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啊?你看你,今天一整天才吃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结果还都给吐出去了,这样不行啊。”
林要要已经无力了,靠着一角,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难受。
“你妈在怀你的时候反应也这么大吗?”阮雪曼问。
林要要轻轻摇头,她哪知道去。
“唉。”阮雪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小保姆,指责,“你是怎么做饭?适合孕妇的可口饭菜都做不出来吗?”
“对不起。”小保姆吓得连连道歉。
林要要有气无力地说,“妈,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还是她做的不好吃。”阮雪曼不依不饶,不耐烦哼道,“行了,明天你只负责打扫房间就行了,饭菜什么的我准备。”
小保姆战战兢兢点头。
却惊了林要要。
赶忙说,“不用不用,哪能让您做饭啊。”
接阮雪曼来家住,其实就是叶渊怕她再因为叶玉的事儿而痛不欲生,林要要能够理解叶渊的想法,谁都有父母,做儿女的这么做也是因为孝心。所以,林要要告诉自己,尽量在家的时候不要跟阮雪曼发生摩擦,她知道阮雪曼万般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所以,能尽可能地减少矛盾就减少矛盾。
林要要无法深谙婆媳之道,了解的那么一点还都是她上社区论坛里了解的,但社区论坛里大多数都是骂婆婆的,这个极品那个极品的,她还专门对比了一些极品婆婆,突然发现,其实阮雪曼就嘴上不饶人,相比社区论坛里的那些恶婆婆们,还能过得去。
至少,她来这阵子没说动不动找她的茬。
虽说,林要要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找茬的准备。
没办法,她最好的朋友素叶,在这方面也帮助不了她什么,对于婆媳关系,林要要只能得出一个字,悟。
所以,当阮雪曼一声令下后,林要要是又惊愕又惶惶,她怎么可能让阮雪曼伺候她呢?
阮雪曼听她婉拒,不悦喝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的孙子。”
一句话把林要要堵得面红耳赤。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刺激过渡,林要要又开始趴在洗手池里吐个不停,这次,是干呕,因为胃里已经没东西能让她再吐了。
阮雪曼在她身后始终站着,皱着眉,过了良久后没好气地说,“这个叶渊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不回来,今天不是说公司想里没什么事儿吗?自己老婆吐成这样,他还有心思干别的!”
林要要很想跟阮雪曼说,叶渊现在肯定公事缠身呢走不开,但话到嘴边,又想吐了。阮雪曼见状,二话没说到了客厅,抓起座机就拨了过去。
对方接通了。
她一脸的不悦,直接喝道,“你老婆都快把五脏吐出来了,你赶紧回来,带她到医院看看!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紧张,谁还能替你紧张吗?”
☆、是个胜利者
和睦家。
叶渊看上去有点焦躁。
等林要要在护士的搀扶下检查完出来后,他赶忙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因为焦急,还打翻了推车里摆放的药液。
他边陪着不是边弯身去拾,一向潇洒自如的他,竟因紧张尴尬到这种地步。
这一幕正好是被林要要看见。
心中一触。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的位置轻轻撞击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痛,可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也许能说得清道得明。
但是,她有些胆怯,她不敢去正视些什么,不敢去……期待太多。
人生世事总是这么无常。
林要要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是脱轨了。
她是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会和丁司承白头到来,是那么憧憬着她和丁司承组建的家庭。甚至她曾经会在想,他们的婚后生活会怎样,当她怀孕的时候,丁司承是不是也会陪着她到医院进行孕检。
那么美好的画面,曾经不止一次在她脑中经过。
时间一长,期待中的画面已经被她一遍遍的粉刷和修饰,已经变成了牢固不可抗拒的美景。
可是,美景终究还是被打破。
现在,她的老公是叶渊,跟她要度过一生的人也是叶渊。
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叶渊的孩子,此时此刻,为她着急紧张的男人也是叶渊。
丁司承,已经完完全全退出了她的生活乃至生命。
散落一地的药品已经被叶渊放好,他赶忙走向林要要,从护士手里接过她,目光急切,“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儿。”林要要有点脸红,尤其是见到*一脸羡慕地看着她时。
“都吐得那么厉害了还没事儿?”叶渊不放心。
林要要轻轻叹气,“只是妊娠反应。”
林要要的主治医生也出来了,见到他们两个后,示意他们进办公室。
“刘主任,我太太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扶着林要要坐好后,叶渊开口第一句就是迫不及待。
刘主任是从事妇婴工作三十多年的老专家了,见叶渊这么着急,便笑呵呵道,“不用这么紧张,叶太太没事,她就是比平常人的妊娠反应明显一些。”
“有什么办法吗?”
“叶太太的胃可能平时不大好,这也是造成呕吐的原因,我可以列些她能吃的、适合肠胃吸收的菜单,这段时间你们家人可以做给她吃,这样啊,总比用药要好得多。”刘主任很有耐性,说话的声音也很绵软慈祥,“孕妇最忌用药,就是平常人,我也不建议用药,饮食调整最重要。”
“好好好,麻烦您了刘主任。”叶渊近乎感恩戴德。
刘主任便认真地为林要要列单子。
等从医院出来,叶渊的心还没放下,紧搂着林要要,生怕她有一丁点儿的损伤。等到了门口,叶渊轻声说,“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林要要轻轻点头。
“千万别乱走。”叶渊下了两级台阶后,又不放心,转头叮嘱了句。
林要要被他的样子逗笑,催促他赶紧去取车。
叶渊这才快步离开。
阳光很烈。
落在地上的光影有些炫目。
如同七彩虹的颜色。
这样想着,林要要的心头突升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幸福,还有点期待。
期待着什么呢?
她目光远望,叶渊高大的背影已经窜到车辆之中。她伸手摸了摸小腹,是的,她觉得,她开始期待这个孩子了。
期待,她和他的孩子,降生在这个世上。
因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是那么强烈地感觉到,叶渊会是个好父亲。
“这么巧。”身旁,一道熟悉的嗓音扬起。
淡淡的,略有寂寥。
林要要心里一哆嗦,猛地转头。
对上的,是丁司承的双眼。
她怔住,心脏有瞬间的漏停。
“是啊,好巧。”良久后,林要要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小,也很轻淡。
丁司承看着她,轻声说道,“有个同事今天刚生了孩子,我来看看。”
林要要轻轻“哦”了一声。
“你……”丁司承狐疑地打量着她,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要要轻轻咬了下唇,“没有,都挺好的。”
曾经你侬我侬的恋人,如今,再见面时,连正常的对话都听上去那么言不由衷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两人都不说话了。
丁司承没想着马上抽身离开,而林要要不敢乱走,她怕叶渊提了车出来找不到自己。
“要要,你现在过得好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丁司承终于开口问她。
林要要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挺好的。”
丁司承敏感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他看见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了,愕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辆黑色车子无声无息地滑过来,稳稳地在台阶前停住。
很快地,车门打开。
叶渊从车上下来。
丁司承盯着他,脸色十分冷硬。
林要要有些气矮,她不安地看着叶渊,至于为什么不安?她有点隐约清楚,是……怕他误会?
可叶渊是笑着走向林要要的,扶过她的肩膀,体贴问道,“累不累?”
林要要轻轻摇头。
这时,叶渊才看向丁司承,唇角微扬,眼中,是胜利者的姿态。
“很抱歉,我太太她怀孕了,不宜站太久,失陪。”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在清晰看见丁司承愕然的神情后唇角的笑意加深。
于是,叶渊便拥着要要离开了。
丁司承始终站在原地,掌渐渐收紧。
——————
上了车,叶渊亲自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林要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观察他的脸色。
“会不会太紧?”他温柔问,怕安全带伤到她。
她摇头。
叶渊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开车。
道路两旁的建筑物缓慢后退。
他的车速不是太快,足以照顾她的身体状况。林要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看叶渊。
他目视前方,俊逸的侧脸始终不见半点愠怒。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林要要在心中思忖,是生气呢还是不以为然呢?
愕然发现,她怎么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了?
在乎?
用在叶渊身上吗?
用在这个用了卑鄙手段强迫了自己的男人身上吗?
林要要心口一颤。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叶渊的。
他不慌不忙戴上蓝牙耳机,接通。
林要要看了一眼显示屏,是阮雪曼打来的。
叶渊双手稳稳把控着方向盘,应该是阮雪曼打电话来问她的情况,她听见叶渊笑着回答说,医生说没事儿,就是她平时胃不大好,所以妊娠反应更严重些,医生已经给出了她能吃的菜单。
林要要忍不住转头瞅他。
前方红灯了。
他停下车子,转头也正好看她,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儿。
然后继续对阮雪曼说,“行了,我知道了。嗯,是在开车……嗯,我会小心的。”
挂断了电话后,叶渊笑着对她说,“妈接下来有事儿干了。”
林要要叹气,“我不想让她做饭。”
“不喜欢吃?”叶渊不解。
林要要轻轻摇头,“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叶渊闻言后笑了,“她是你婆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刚妈在电话里都说了,她先帮你做一段时间,你吃着试试,要是还是吃不习惯的话,就让岳母过来帮忙。”
林要要愕然,她万万没想到阮雪曼会这么……呃,通情达理。
“妈的意思是能不麻烦我岳母就不麻烦,你怀的是叶家的骨肉,婆家人照顾很应该,哪能让娘家人帮忙照顾。”叶渊轻声道。
林要要忍不住问,“妈真是这么说的?”
“我骗你干什么?”
“可是……”林要要迟疑,她不是不喜欢她吗?
叶渊等着她开口。
“哦,没事儿,我只是觉得太麻烦妈了。”她换了说法。
绿灯了。
叶渊启动了车子。
轻声道,“让她照顾你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她会一味地伤心。”
这话倒是在理,林要要也不是那种挑事的人,轻轻点头,当做默许。
“你……现在工作一定很忙吧?”她主动问及了他的事。
叶渊重重叹气,方向盘轻轻一转,车子稳稳地拐了个弯。
“我更喜欢开飞机。”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赌气,倒像个孩子了,“那群股东们真是见了就头大,真不知道以前年柏彦是怎么做到的。”
林要要知道精石这阵子的事,想了想问,“难道不能再把他请回来吗?”
“很难,当初是他主动辞职的,柏彦那个脾气,既然能提出辞职,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而且你也知道,他现在身缠官司,那群股东怎么可能相信他呢?这种情况下就算柏彦回到精石,也会左右为难,处境尴尬。”叶渊逐一分析。
“虽然我觉得你做得不对,但也能理解你身不由己,那现在怎么办呢?你又不喜欢打理公司。”林要要一直觉得,叶渊同意让年柏彦离开精石是错误的决定。
叶渊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他说,“现在只能等精石稳定一下后,再找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没有股权的牵扯,股东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意见。”
林要要轻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良久后,她又开口,这会儿有点语气干涩,“那个……刚刚,丁司承那边,你没生气吧?”
叶渊这才明白她刚刚欲言又止的原因,爽朗笑道,“生气?我有老婆有孩子的,是个胜利者,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跟他生气。”
胜利者。
林要要抿唇,忍不住轻笑,“臭美。”
叶渊趁机瞟了她一眼,也扬唇浅笑了。
☆、不适合在同一个饭碗里吃饭
不是所有的日子都是清闲。
素叶很清楚,像年柏彦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享受生活的,他的活力、他的斗志不是在花鸟鱼虫市场上,而是在外面斑斓残酷的市场上。
其实,她是希望他能够在家待一阵子的,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她觉得他们的钱也够花了。生活从来都不是靠着奢侈来体现的,平常百姓家的日子才叫实在。
但是,年柏彦虽说那天应允了她,给她一些清闲的日子,然而,他的手机只要是开着,就会响个不停。繁忙程度堪比上班。
虽说他官司缠身,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的价值。
在外的价值。
挖他的公司很多,国内国外的都有。
应该说,年柏彦是抢手的,甚至几家国际大型猎头公司也盯上了他。
素叶不得不感慨,现代社会的网络力量真是可怕。
当年柏彦在接完今天上午的第十通电话时,素叶上前,叉着腰瞪着他。他被她看毛,呵呵轻笑。
“你今天可是答应我一起去看电影的!我喜欢的片子马上要下线了啊。”素叶不悦地嘟囔着。
“看,我们是要去看啊,我又没反悔。”年柏彦赶忙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素叶气鼓鼓地指着他,“但是你看你,现在还没换衣服呢!”
“好好好,我马上换。”年柏彦典型的好好先生。
起身,却又被素叶叫住。
他回头。
“你不会忘了自己还没冲澡吧?连脸都没洗呢,就想着换衣服出门吗?”素叶气得都要抓头发。
年柏彦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我马上,等我十分钟,哦不,五分钟就行。”
素叶咬牙,“年柏彦,五分钟之内你要是不收拾完你就死定了!”
年柏彦赶忙争分夺秒。
素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摇头。
去看电影这件事是昨晚就说好的,不想赶着人多去电影院,所以她建议上午去看,然后找一家口味好的餐厅用午餐,下午可以四处逛逛,另外,她还想换一张化妆台,年柏彦也同意陪着去家居店。
挺美好的一天。
不急不躁,平实温情。
一大早素叶就起来了。
年柏彦依旧秉承着早起的习惯,转到了老城区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用早餐的时候,年柏彦就开始了接电话的行动,这一顿饭吃下来那个别扭啊,素叶恨不得将他的手机夺过来泡豆浆里。
一早上的电话就像是一场灾难,席卷了整个上午。
以至于,当素叶都穿戴好了之后,他还在接电话。
这一上午,光听见手机响了。
五分钟,不多不少。
年柏彦还真出来了。
这样的夏天,他穿得很是清爽,但看上去还不怎么太休闲,素叶就纳闷了,怎么他就算是穿着休闲裤都看着那么正式呢?
“年柏彦,你要不要穿个大嘴猴的衣服试试?”她突发奇想地问。
问愣了他。
“什么大嘴猴?”
素叶赶忙拿过手机,调出大嘴猴的图案,递给年柏彦,“你看,就是这个牌子,休闲主打啊。”
年柏彦看了一眼,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这个,还是不大适合我。”
“没让你穿阿童木就不错了。”素叶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去专柜买个情侣装穿上。”
年柏彦的脸有点扭曲。
两人又简单收拾了下,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
“是不是柏宵啊?”素叶疑惑,这小子这两天一直嚷着回上海集训,八成是来道别的。
走上前一看显示屏,她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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